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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案問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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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案問地府

顏洛沒有回答,“我遇見丁月華時,她已魂飛魄散,你化身丁月華已久,如今修為不保,這身軀,便交給你,以人身修煉,你必可再登月宮。”

丁月華淒淒苦笑,“你果然是。”神。除了神,又有誰可以輕言生死,挽回即將死去的自己。

丁月華低下了頭,“我答應。”

顏洛站到了她的面前,右手一擡,丁月華化為一團光,落入真正的丁月華身軀上,死去已久的人身,重新慢慢恢覆了溫度和生機。

天似乎要亮了,黎明前的黑暗越發濃重,顏洛取出一瓶藥,“這是療傷的藥。你們都受了妖氣,回去各自服用一粒,會很快痊愈。我先走了。”恢覆本相,她還是要回去一趟的。

“你會再回來嗎?”展昭沒有接藥,只是問道。

顏洛點頭,“會。我會再來的。”拉起展昭的手將藥瓶放到他手中。“我一直會在。”顏洛的手放到了展昭的胸膛,那裏是曼陀羅華玉佩。

看著顏洛化作流光離去,展昭緊緊握緊藥瓶,顏洛,你真的是神仙嗎?想否認,可是,若非是神仙,又怎麽會擡手間就讓狐妖潰敗,讓丁月華重生。

顏洛,你說了會再回來,那我等你回來。

顏洛是神仙的事,只有李玄真、展昭、丁月華知曉,白玉堂剛好暈迷,等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對於顏洛,三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多說。丁月華不敢說,而李玄真是怕洩露天機,不能說,展昭則是不想說,三人都只是說顏洛有事離開了,並沒有多言。

狐妖伏法,關於顏洛的去向其他人自然沒有多問。

一個月後,丁月華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恢覆精力了,就往開封府跑。

院子裏,展昭沒有外出,就坐在院子的椅子上,靜靜的發楞。

丁月華慢慢走了過去,“展昭。”展昭瞬間回頭,卻再看到是丁月華時,有點失落。

丁月華走到他對面坐下,“你真的喜歡她媽?就算我對你再好,你都不會喜歡我對不對?”

展昭老實點頭,“丁小姐,對不起。”

丁月華苦笑了一下,“姻緣簿上明明是展昭和丁月華的名字。真的丁月華已死,如今只有我一個丁月華。她不是。”

展昭微低頭,“我知曉的只有顏洛而已。”

“顏洛,這不過是她的化名,你連她的真名都不知道,為什麽就。”丁月華泫然欲泣。

展昭沈默了一下,“丁小姐,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丁月華站了起來,“展昭,不要想著找她,你是找不到的。我原本是月宮的玉兔,為了報恩,才下凡成為了墮仙,我可以留在凡間,可是她不可以的。她是真正的神,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哪一位,可是,神都是至高無上的。”

至高無上的神仙啊,人神之間,何止千裏之隔。可是,他不在乎。

只要是顏洛,她是什麽神什麽人又有什麽關系呢。

茶寮相遇,她不染煙塵,遇險被救,卻是萍水相逢,感激之情,卻在看破她是女子時,化為羞赧。她全然無男女之防,不通人情世故,宛如一張白紙,赤子之心。

一救之後,再次脫險,竟然又是她的幫忙,縱然她神秘莫測,卻讓他覺得莫名心安,仿佛有她,此生便無所懼。

他並無求與她一生相守,只求能偶爾看見她,知曉她好,那就夠了。

時臨秋試,各方讀書人似乎都一下子匯集到了汴京。作為這次科舉的主考官,包拯更是忙得不得了。那一日上完早朝,包拯回轉開封府,剛上了長街,就有一人沖了過來,跪在轎前聲聲喊冤,包拯當即讓人帶回了開封府。

那人是一個十五六的少年,看著穿戴,應該是書童奴仆。戰戰兢兢的進了開封府,迎面就遇見了白玉堂,“白五爺!”那人一聲高呼,朝著白玉堂就跪了下去,“白五爺,你可要救我家公子啊。”

“雨墨?你怎麽會在這裏?義兄是出了什麽了?”白玉堂認出來那人是他結拜兄弟顏春敏的書童,名喚雨墨。

“五爺。小人陪公子上京覆考,寄住在柳家。不想前日,公子突然被一群衙役抓走,說是公子掐死了柳家小姐。沒想到公堂上,公子竟然承認,當即被判絞刑。公子和小人一向形影不離,那日更不曾出了書齋,又怎麽會殺了那柳小姐。無奈之下,小人只好前來開封府喊冤。”雨墨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白玉堂扶起雨墨,“你莫要著急。包大人明察秋毫,一定會辨明真相。待會上堂,你不要怕,就如實再說一遍。”雨墨連連點頭。

公堂之上,肅穆莊嚴,雨墨也沒有畏懼,將冤情重塑了一遍。“大人,請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不可能殺死那柳小姐的。”

包拯拍了拍驚堂木,“你說,那柳家是你家公子的姑丈家,那柳小姐更與你家公子自幼定親,那本府問你,二人可見過面?”

“公子剛到柳家的時候,曾和柳小姐見過一面。柳小姐是個好人,也不嫌棄公子家中清貧。因為不肯退婚,所以還被她繼母禁了足。”雨墨回答道。

包拯沈吟了一會,“展護衛,帶我令符,將這顏春敏帶回開封府。”展昭接令離去。

“王朝馬漢,速將柳洪、丫鬟繡紅帶來。”

不想展昭帶來了顏春敏,而這顏春敏在牢中受了苦楚,竟然是高燒不斷,暈迷不醒,無法問話。白玉堂看著義兄受苦,是又急又氣,忙請了公孫策為顏春敏看病。

而另一邊關於顏春敏一案的卷宗證物都已放在了包拯案上。這一案,雖無證人卻有證物,顏春敏的一塊玉佩遺落在現場,再加上顏春敏認罪,這個案表面上確實不存在問題。

“我與義兄雖然不常往來,可是他絕對不是能做出這等事的人。可恨,死人不能覆生,否則,問問那柳小姐,不就知道兇手是誰了。”白玉堂皺著眉,想不出要怎樣問顏春敏翻案。

丁月華在一旁笑了笑,“想去問柳小姐,那就去地府啊。死了的人,都在那裏。”

白玉堂並沒有心思開玩笑,“地府又怎麽去,你不要瞎說。”

“當然可以去。只要我施展離魂大法,就可以讓你去地府走一趟。”丁月華這就不愉快了,她自從用人身修煉,功力可是增加了不少。

“離魂大法!好啊,若可以,你就把我送到地府,我去問一問。”白玉堂應道。

丁月華嫌棄的看了下他,“你只是凡人,不行。展昭的話倒是可以。”

白玉堂無語,“展昭不也是人嗎?”

丁月華笑了笑,“他是人,可是他曾經不是。而且福緣深厚,他去地府,一定會平安歸來。你去了,肯定回不來。”

展昭聽到這裏,“那好。就由我去一趟地府,一定查明真相。”

夜色降臨,展昭房中,丁月華祭起了七盞燈,“我也不知道你待會會在地府哪一個地方出現。不過一定不要被巡邏鬼差察覺,不然被他們帶走,你就麻煩了。”

白玉堂還是有些擔心,“你的法術到底靈不靈啊?”

丁月華白了他一眼,“事關展昭性命,我當然不會開玩笑。”看著展昭在床上躺好,丁月華斂了心神,吟誦著咒語。

耳邊似乎風聲不絕,等到腳踏實地之時,展昭睜開了眼睛,入目便是一座城墻,連綿不絕,也不知道城門實在哪裏。周圍幽暗而寒冷,一絲聲響也沒有,隱約間似乎有白影漂浮。

這裏便是地府嗎?那柳小姐的魂魄又是在哪裏?

展昭不敢耽擱時間,瞬間城墻邊往前走去。剛走了不過百米,手突然被拉住了,“你怎麽會在這裏?”拉著他的人,玄衣長袍,發帶飄飄,絕世姿容,不是顏洛又是誰呢。

“顏洛?”展昭是又驚又喜,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她。

“怎麽到這裏來了?”顏洛又問道。展昭陽壽未盡,若非他身上的曼陀羅華驚動了她,她還不知道展昭來了地府。

“我來查案。”展昭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顏洛蹙著眉看了下他,“這樣不行。先回去吧。”

顏洛拉著展昭瞬間離開了地府,等展昭再次回神,已經在開封府的院子裏,顏洛放開他的手,“快回身體裏。我待會來見你。”輕輕一推,展昭跌了一跤似的跌進了身軀,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丁月華立即走了過來,“這麽快!你是到了地府沒有?”

展昭直覺不是夢,左右一看,卻只有丁月華和白玉堂,並無顏洛,“顏洛呢?顏洛可來了?”

“顏洛?顏洛回來了嗎?”白玉堂狐疑的看了一下門口。

丁月華吐了口氣,“管什麽顏洛。我問你到了地府沒有?”

展昭站了起來,“到了。剛走了一會,就遇見顏洛,她把我帶回來了。”

“你在地府裏看見了顏洛?額,顏洛,死了嗎?”白玉堂小心翼翼的問道。

丁月華敲了敲他的頭,要白玉堂不要插嘴,轉身掐腰對著展昭嚷嚷,“那你就回來了!知不知道這要費我多少力氣啊。”

“好了好了。你看他還魂不守舍呢。”白玉堂直覺丁月華的法術不靠譜,也就不亂折騰了,推著丁月華就走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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