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正月，今夜就是除夕夜，滿街燈火通明，街上也還熱鬧著，這等美好又舒適的生活，桑茗甚是滿意。

而自從裴蕓繼承了仙界之後，他和裴魘商量了一番，就把鹽界和仙界合為一體了，換了個昵稱，叫做絨霧城界，魔族那邊也被罰了，懲戒很重，起碼三千年都不會存在了。

青煙也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忘了說，他們來到茸城小住一段時間，因為是和裴蕓輪流管理絨霧城界，所以他這幾個月倒是能偷閑。

“娘子，看我買了什麽？”他剛從外頭回來，黑色大袍上還落著冰涼的雪。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不叫她夫人了，而是叫娘子，他說這樣叫會親切一點，她也隨他去了。

她和沈漣漪還在包餃子，聞言，擦了擦手，走上前去彈了彈他衣袍上的雪。

“急什麽？這看看全是雪。”她假裝生氣，兇巴巴道。

他攤開手，是一袋紙包，裏面全是飴糖，他獻寶似的給她：“聽那些人說，這東西好吃，便給你買了些。”

沈漣漪好奇地看了一眼，陰陽道：“喲喲喲，還好吃，就是飴糖嘛，怎麽沒給我帶？”

桑茗柔著目光，笑得開心，拿起一些飴糖放在嘴裏，笑道：“嗯，好吃！”

沈漣漪不理他們，翻了個白眼，去煮餃子了，蘇珩川從房內出來，披了件披風給沈漣漪，低聲道：“小心著涼。”

桑茗領著裴魘去了那桌前，叫他不得偷懶，也要來一起包餃子，笑著遞給他餃子皮。

很是其樂融融。

飯桌前，他們吃著熱氣騰騰的餃子，沈漣漪拿來了酒，輕笑道：“來來來，民間有習俗，除夕夜要喝花椒酒。”

每人倒了一杯，碰了杯，一口喝下，整個人都是暖洋洋的，整夜，他們都說的不樂悅乎，忽然沈漣漪似乎想起什麽似的，猛拍桌案，“我忘了，是不是忱淵的生辰快到了？”

桑茗看向他，微微訝異，“生辰？”

他不在意地嗯了一聲，仔細想了想：“好像是吧。”他又往嘴裏塞了個餃子。

“什麽時候？”

裴魘喝了口花椒酒，不在意道：“嗯，不記得了。”

桑茗微微鄒了鄒眉，在心裏思索著。

*

正月十一那日，桑茗急匆匆地跑回煙紜閣，面色潮紅，氣喘籲籲道：“阿魘，你來，你跟我來。”

裴魘擱下手上的書冊，扭頭看她，將她摟進懷裏，輕聲道：“怎麽了？慢慢說。”

她顧不得多說了，拉起他的手開始跑出去，他怔怔地看著她牽的手，微微勾唇。

他不明所以，還是任由她帶著他跑了，來到一家客棧，她頓住腳步，微微一笑，示意他進去。

他瞇了瞇眼，帶著審視看著她，“帶我來這做什麽？”

桑茗神秘一笑，將他牽著手進去，她笑著道：“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他被她牽著進了裏頭，裏頭暗暗的，連根蠟燭都沒有，他試探地喚了她一聲：“谙谙？”

她沒應他，只是一直走著。

忽然，她停下腳步，轉頭看他，撲進他的懷裏，輕聲道：“阿魘，生辰快樂！”他她從後面掏出個什麽東西，遞到他面前，將他的手拉出來，放到他的手裏。

是個軟綿綿的東西，周邊點起了微光，他這才看清他手中的東西。

桑茗的聲音就從面前傳來：“這是我用棉花做的，加厚了的，外面還包裹了一層絨毛。”

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

“你把它掛到腰上，這樣，你就能時時刻刻想到我啦！”

他下一刻就將她用力扯進懷裏，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嗯了一聲。

“谙谙……”他炙熱的吻，緩緩落下，這裏沒有別人，只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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