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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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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嬴政仔細回想,他並不記得林躍的心中有說他有龍陽之好啊。

但是林躍對魏園的態度確實好得有些過分。

而且他平日裏說的時候也不說實話,便顯得更加可疑了。

想了想,嬴政問宏錦,“那魏園如何說?”

“他呀,哈哈,沒搭理林躍。”宏錦有些幸災樂禍。

嬴政不知他與林躍為何總是不對付,但現在也無暇想那些。

他在想,林躍若是真看上了魏園,被魏園拐走了,再說出那些所謂的未來之事,以及自己的那麽多打算安排該怎麽辦?

只是這麽想著,涼意從嬴政的背脊升騰起來。

他想他是這些年因著有木盒有屈先生等人相助過得太順了,所以現在要給自己來這麽一遭?

本來他就覺得魏園這個人有些怪異,他總覺得若是林躍與對方在一處了,那事情肯定會朝著自己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該怎麽辦呢?

以往碰到這些事,嬴政只是會勸說自己不要心軟,但是現在面對林躍。

對方對自己那麽好,又是一個懂得那麽多事情的人,自己舍得殺他嗎?

宏錦也慢慢察覺到自己主人的不安,問道:“怎麽了?主人?”

嬴政擡頭看他一眼,“無事,你先去吧,我找他談談。”

他決定了,他不可能殺了林躍,若是林躍對自己真有二心,那就改了他的記憶離開此處,左右也不是第一次改對方的記憶了。

林躍此時正在廚房制作千層蛋糕。

他實在是有些佩服那個姜子,連做蛋糕的工具都有,但是他打聽過,此處還沒有千層蛋糕,他得做出來讓魏園驚艷,給小公子也送一份,自己的孩子得自己寵啊。

誰知他剛剛做好,屈鳴就來了。

“林兄,小公子叫你去一趟。”

林躍應了一聲,說道:“稍等,我去去就回,這個是給小公子的,勞煩小公子等我一下,你也嘗嘗”。說完不由分說地在屈鳴手中塞了兩塊千層蛋糕。

沒等屈鳴說什麽,人已經沒影了。

嬴政左等右等,卻只等回來了端著兩塊千層蛋糕的屈鳴。

“人呢?”嬴政看著放到自己面前來的千層蛋糕,問道。

“他說他去去就回,讓小公子先吃點東西。”

蛋糕是紅色的,一看便是加了果醬,但是跟嬴政先時做的蛋糕又有些不同,讓人瞧了倒是挺有食欲的。

嬴政拿起勺子嘗了一口,香甜的蛋糕和果味清香融合在一起,期間還有略帶涼意的似是面皮的東西,味道有些奇特,也是真好吃。

“你也嘗嘗。”邊上還放著一塊,顯然是林躍給屈鳴的。

說完嬴政才問,“他到何處去了?”

屈鳴想了想,“許是給魏老板送去了。”

如今他們一行人都知道林躍對魏老板很是上心,誰都不知道為什麽,顯然也沒人往那方面想。

嬴政瞬間覺得嘴裏的蛋糕不甜了。

他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之前在方盒中聽到的一句話,“自己的白菜被豬拱了。”

在蛋糕快要吃完的時候,“白菜”才姍姍來遲,一臉的志得意滿。

“屈鳴,你先下去。”

兩人對小公子要單獨與林躍說話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屈鳴對這些從來都是沒有任何異議,他一直堅守著自己阿翁交給自己的任務,也一直做得很好。

他也不求小公子什麽都要告訴他,只信他就可以了。

他能有這樣的想法當然也是嬴政對他的態度一直沒有改變。

嬴政從不會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而是每每有新的人加入只是讓他們的任務分工都更加地明確罷了。

等屈鳴離開了,林躍臉上的笑意都還沒有收下去。

嬴政蹙眉,問他:“什麽事如此高興,說來聽聽。”

“沒,就是做出來了這個千層蛋糕,很開心,小公子可喜歡?”林躍眼睛亮亮地看著嬴政。

【魏園可是說很好吃,小公子應該也會喜歡吧。】

“還行。”嬴政抿了抿唇,終是沒有打擊對方,只問,“近來叫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魏園……可有不正常的地方?”

“沒有,我看他人挺好的,小公子放心吧,他就是想好好地開好這個食肆,每日想的都是如何讓此處的環境更好,如何讓客人更多。”

【為什麽小公子總是懷疑他呢,明明他也沒做什麽,要不是我找有關食肆的話題跟他聊都說不上話。】

嬴政面無表情,“你對他印象挺好?”

【這小公子怎麽回事,為什麽眼神陰惻惻的?他是不是查到了什麽?】

“還……行吧,小公子,魏園到底有什麽問題啊,您能跟我提個醒嗎?”

他盯著嬴政,沒曾想卻聽對方道:“林躍,你幾歲了?”

林躍:“???”

“我二十歲。”

【這是說我幼稚,不懂事?】

嬴政有些無力,明明有時候他們談話能夠很明確地知道對方的意思,可有時候怎麽又完全牛頭不對馬嘴呢?

“我看林兄你還沒娶妻吧,不知林兄喜歡什麽樣的姑娘,我為你做媒可好?”

“啊?”林躍震驚出聲。

“小公子,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做媒不做媒的?”

【這是什麽鬼,我在現代沒被催婚,到這兒被催婚,還是被秦始皇催婚,救命啊,誰能告訴我阿政的小腦瓜裏在想些什麽啊?】

嬴政聽著他的心聲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為林躍做媒,他哪裏去找合適的姑娘嫁給林躍,不過是試探罷了。

沒在意他那有些無禮的話,嬴政說道:“我聽他們說,你最近和魏園很親近,不會是喜歡男子吧。”

此話一出他就見林躍瞳孔猛地一縮。

而後林躍結結巴巴道:“你……小公子,你……你這是在八卦嗎?”

【什麽鬼,我……我他媽是個直男好嗎?我和魏園???】

“八卦?”嬴政不懂,但看他的反應似乎是沒有那個意思,想來是自己誤解了,這後世之人說話確實不那麽講究,想來宏錦也是誤會了。

“小公子,你聽誰胡說八道呢,我……不是你叫我接近他調查他的嗎?”

【誰啊,連這種話閑話都說! 】

嬴政清楚他不是那意思便也就放了心。

甚至嬴政還想若兩人真是難分難舍要不要將兩人一起帶走了。

解除誤會,嬴政也開起玩笑來,“誰叫你演得如此真,叫你來見我,你還得先去給他送吃的,回來了還一臉的笑,那不是那些說書先生說的心悅於人?”

然而,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林躍心裏咯噔一下,心跳咚咚地更快了。

另一邊,魏園將一塊千層蛋糕吃完在桌邊坐了許久。

仿佛整個房間裏還彌漫著那股淡淡的奶香味。

驀地,他想起很多年沒再想起過的事情。

想起了他的阿娘。

“阿園,阿娘是為了你好,只有如此你才有機會得到家主喜愛,你才能活下去,答應阿娘,要好好地活下去……”

魏園閉了閉眼,睜開眼時,眼中的那些迷茫已經消散了。

只要活下去就好了,其他的就不要奢求了。

接下來的幾日,眾人都發現前幾天還圍在魏老板身邊轉的林躍突然消失了。

也不算消失了。

仿佛就像是一個追求未果的窮小子在用盡力氣之後得不到回應而突然放棄了。

嬴政當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因為林躍沒去守著魏園就一直來跟著他,但跟往日裏那活潑開朗的樣子完全不同,便是帶了笑,那笑裏邊也多了些惆悵。

人人都看出來了,偏生的李信沒看出來,還繼續與林躍說說笑笑。

“我說林兄,不過幾日不見,我就像是好久沒見你似的,這幾日辛苦你了。”

林躍沒再像一開始見到李信那樣在心裏微微嫌棄他,反而時常想辦法引導他,這些嬴政都看在眼裏。

這時林躍心不在焉的,說話倒是不那麽註意了。

“是嗎?”他問,“哪裏辛苦?”

“你看你這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樣子,我聽聞你去調查,出賣了色相是不是,其實你不必如此,若是完不成任務,小公子也定然不會說什麽的,你告訴我們我們都會想辦法,你看那魏老板,起碼比你大了十歲吧,又是個男子,你說你有什麽想不通的?”

眼看著李信還要滔滔不絕,一旁的李牧道:“李信兄,先時你說你想在火鍋中加什麽來著,今夜我們吃火鍋如何?”

“啊,可以啊,加什麽,我忘了,林躍兄,你想吃什麽,補補?”

【補你大爺,你個憨憨。】

心裏這般嫌棄著,林躍撐著手說:“我沒事,就是有些乏,想吃牛肉可以嗎?”

幾人望向嬴政。

如今的牛可金貴著,那都是要做犁田之用的,木子的那些犁田車還沒傳到此處,要想吃牛肉怕是只能去尋老牛病牛。

沒想到嬴政根本就不在意,而是沖李信道:“你去讓木子做一個犁田車然後去找曹大人換一頭牛,今日大家夥兒一起打打牙祭。”

牛肉他們其實不是第一次吃了,一開始的時候眾人還有些內疚,那可是牛肉啊,犁田的牛啊。

但是習慣之後,那點內疚早就不知被拋到何處去了。

要知道能讓木子做一輛犁田車,那是多少人求不得的。

“我也一起去,我去找木子,跟他一起做。”林躍有氣無力。

【莫名其妙地心煩,我一定是想家了,我要去找點事情做。】

嬴政自然沒有反對。

幾人很快走了。

嬴政雖不懂情情愛愛,可是他早慧如此,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怎麽會看不出來林躍的不對勁來自哪裏。

可是這喜歡男子和喜歡女子的區別當還是很大的吧,平日裏怎麽就看不出來呢?

他自己從未對誰產生過愛慕之情,可是在趙國時,那些貴族們總是喜歡談論這些的,許多人是男女都喜歡,似乎除了不能生育也沒什麽不同,可到底沒見過有人像林躍這般跟丟了魂一樣。

“屈鳴,你說他喜歡魏園什麽?”

年紀大?長得俊?

他們這幾人哪個不比那魏園好,就是年紀沒對方大。

什麽癖好啊?

屈鳴卻沒回答他,而是問道:“小公子是不信那魏園?”

嬴政微微頷首,“我不可能放林躍走,若他真動了那心思,就將魏園一起帶走,今晚我去與魏園談談。”

“那我再讓人去查查,那魏園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對勁。”

嬴政想,確實該查查,但是他讓宏錦盯了這麽些天都沒能盯出什麽來,屈鳴還真不一定能查到什麽線索,或許問題就出在魏園自己身上。

不出他所料,曹大人在得知木子要做犁田車換牛時,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午時伯原食肆就開始殺牛準備晚宴了。

林躍一下午就跟著木子幫著做犁田車,這車一下午也做不出來,但有了他幫忙速度快了許多。

木子除了徐夫人和小公子,最說得上話的就是這林躍。

每次他想做什麽,林躍總是能很快地理解。

於是當林躍第不知道多少次遞錯東西時,木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怎麽了,累了嗎,我來幫你。”林躍說著要去幫木子,卻被對方拉住了。

“別弄了,你要是親自上手,我這得白做。”

林躍蹙眉,“你這是看不起人了。”然而他說完,看著手中的東西時卻楞了楞,“不好意思,搞錯了。”

木子笑,“今日你都說多少次抱歉了,心緒不寧是做不好事情的。”

“你看出來了。”林躍破罐子破摔,所幸承認了,“我腦子亂得很,有點想家了。”

木子沒有拆穿他,只是笑。

“喝一杯嗎?”

林躍也跟著笑了笑,心說小公子的宴席還沒開始呢,他們這就喝上了。

然而開口卻沒拒絕,“喝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從小到大,這還是嬴政第一次舉辦這麽正式的宴席。

晚霞在海平面上消失,最後一抹霞紅也變成青色最後隱在黑夜之中,整個夜邑都變得安靜起來。

然而伯原食肆燈火通明,麻辣火鍋的味道從食肆內甚至傳到了周圍。

曹達帶著兩個手下前來,步履匆匆,像是從哪裏趕過來的。

“本官來遲了,木子呢,怎麽沒瞧見?”

他正開口,木子來到了眾人的跟前,身上還帶著微微酒意,雖面色未變,但眾人還是看得出來他當是喝了不少的酒。

“曹大人,請上座,今兒個我這弟子嘴饞,真是對不住了。”

曹大人擺擺手,笑道:“木子哪裏的話,不過一頭畜生而已,再說諸位也不是白吃不是,那犁田車,我可是很期待呢。”

“曹大人且等著吧,定然不會叫曹大人失望。”

兩人寒暄,倒是讓嬴政躲了清閑。

嬴政問李信,“林躍呢?”

“我方才去尋他時,他已經喝醉了,說是今晚不來了,還說他又不是沒吃過牛肉,瞧給他能的。”話雖這麽說,但李信面上顯然有擔心的神色,他又忍不住嘟囔,“我瞧他那樣子,怎麽不像是累了,倒像是借酒消愁了。”

眾人心說你才看出來呀。

“罷了,入座吧。”

吃火鍋的圓桌是這幾日剛打的,為的就是能夠多人一同圍在桌邊一起涮火鍋。

等人都坐下了,魏老板才姍姍來遲。

“諸位,抱歉,處理了一些事情,來得晚了。”

李牧看了嬴政一眼,似是隨意道:“近日大家似乎都很忙啊。”

魏園笑笑沒說話,反倒是曹達為他解了圍。

“是啊,魏老板一直都是這般繁忙的,這伯原食肆看著不大,其中定是有許多門道,不然也不能火爆如此。”

他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本官今日也確實是有事,舍妹今日不小心摔了一跤,好幾個時辰才誕下一子。”

難怪他看起來心情不錯,語氣裏還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魏園趁勢接過話,“曹大人的妹妹?”

說起這個,曹達皺了皺眉,點頭說道:“正是,如今孩子還未賜名,不若請木子賜名?”

嬴政一開始還有點懵,片刻後才想起來,這個曹達似乎有一個遠親之女嫁給了齊室宗親,如今正是要到快生產的時候了,像這種遠親嬴政都沒大在意,如今聽起來他們關系似乎不錯?

那如此,之後要想以秦國小公子的身份拉攏曹達不是更難了?

他有些晃神,就聽木子道:“既是意外誕生,那在下便希望他平安健康,一生安穩順遂,單名一個橫字如何?”

眾人還沒想明白為何此女有丈夫卻請外人賜名,又不解木子為何答應,就見曹達很是高興,說:“橫,好啊,田橫,是個好名字!”

田橫???

嬴政動作凝滯了,他下意識地想擡頭看看林躍的反應,這才想起林躍今日不在,而導致林躍不快的罪魁禍首,顯然今日也興致不高。

嘆息一聲,嬴政強行把註意力放到田橫的事情上。

田橫,反對自己,最後死在島上的人?

是個英雄,可卻不是自己想見到的英雄。

見曹達還在為木子之名而欣喜,嬴政道:“師父願賜名,像是覺得有緣,師父不如為我們收個小師弟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都楞了楞。

木子率先反應過來,笑道:“胡說什麽,人家父母都不在此處,豈是你能胡說的?”

這話的意思擺明了就是說若是孩子母親在他願意收徒。

曹達無比驚喜,天知道他這兩日一直都在思考此事,先時怎麽試探,木子從未說過想留下或收徒什麽的,現在居然願意收徒,還是那孩子,他如何不願意?

“無事,那孩子之事我能做主的,若是木子願意收他為徒,他母親想必笑都要笑醒了。”

木子卻說:“可那孩子到底是齊國宗室,我若收徒是要帶走的,曹大人舍得?孩子母親舍得?”

他雖不知小公子為何要他收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為徒,但小公子對這曹大人的心思木子卻明白,再想起小公子一路拉攏人才的行為,便打算幫上一幫。

果然,聽聞此言,曹達便有些猶豫了。

可他的猶豫也不過一瞬,“那便讓那孩子跟著去,不瞞大家,那孩子雖是宗室之子,可他地位低,母親也不得寵愛,想要出頭那是極為困難的,正如木子所言,願他一生順遂便好。”

這話也只是不得已之言了,若真是不求孩子有個好前程,那他在聽聞木子想要收徒的時候為何那般高興?

想必其原因就是那孩子母親不受寵,日子艱難。

但這些顯然不在木子的考慮範圍內,得到嬴政的眼神示意,他很快應了下來。

嬴政餘光一瞥,發現魏園正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並未掩飾,於是嬴政大大方方與其對視,還舉起酒杯與對方在虛空相碰。

魏園頓了頓,終是微微頷首將酒飲了下去。

不得不說自從火鍋裏加了辣椒,眾人吃火鍋時候的胃口都好了許多。

這牛肉經過處理更是味道極好,大家笑談著很快就將小半頭牛下了肚,一個個都吃得有些撐了。

大抵是因為木子要收自家小輩,曹達很高興,喝得多了些,散席時人已經歪歪扭扭的了,眾人將他送走正欲散去,嬴政卻叫住了魏園。

“魏老板,能借一步說話嗎?”

眾人識趣地散了,就屈鳴遠遠跟著。

兩人漫步在院中,夜間的伯原食肆嬴政還未逛過,看到四處燃著燈,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他久久未說話,魏園也不開口。

過了許久,終還是魏園先忍不住,問:“我看幾位氣度不凡,該不是尋常人?”

嬴政笑笑說:“魏老板如此說,我竟覺得魏老板在自誇。”

魏園也輕笑一聲,“想必諸位來此之前已經查過在下底細了,如若不然為何讓林躍來接近我?”

他這般說倒是叫嬴政楞了片刻,似是有些不悅道:“但他這差事辦得可不怎麽樣。”

這話叫魏園噤了聲。

半晌,沒聽他開口,嬴政又道:“你與他說了什麽,為何他會如此?”

魏園擡眸看了面前少年一眼,斂住眼中神情,又把實現落到黑夜之中,才問:“我說了什麽?他又如何了?”

“他說他要娶你。”

“什麽?”魏園露出十分驚恐的表情,腳下也踉蹌兩部差點栽倒,好不容易才穩住,卻不敢擡頭看嬴政,“政兄弟,我看你是喝醉了吧,這種玩笑也是能隨便開的?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他說著要跑,卻聽到了嬴政的聲音。

“你是女子。”

其實嬴政對此早有懷疑,但是很快他就把自己這麽離譜的想法給拋開了。

他覺得那書中的事情現實中不可能有。

更為重要的是,魏園此人他們查過那麽久,一點蹤跡也無。

這正好說明他是從小就女扮男裝了,騙過了所有的人。

剛才在席間,嬴政看到他的樣子,再把他與周圍幾人相比,便打算隨意試探一下。

誰曾想他反應那麽大。

【我要殺了他嗎?】

【除了他應該沒人知道,他應該也只是試探,是我露餡了。】

【不……林躍說他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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