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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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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屈鳴等一行人將嬴政幾人送到了城門口。

眾人都十分擔心,高漸離提出想奏樂一曲為小公子送行被嬴政果斷地拒絕了。

“過幾日我便回來,別搞得像是我再也回不來的樣子。等我回來,為我準備一首慶功的曲子吧。”嬴政有些無奈地看了依依不舍的眾人一眼,“別忘了我給諸位的任務,我還會繼續考大家的,別送了。”

說完帶著李信李牧二人駕著馬出了城。

此地大抵已經算是極寒之地,三人身上都裹得厚厚的,可是北風迎面襲來,依舊叫他們難以前進。

李信裹著自己的帽子擡頭望了一眼身側的小公子,他總覺得有些奇怪,為何自己小公子在這種時候還能像是出游一般如此閑適呢?

“小公子,您不冷嗎?”口罩下,李信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嬴政瞧了他一眼,全副武裝下只露了一雙眼睛出來,這讓嬴政突然想起了方盒中那人說的暖寶寶,只要貼在身上便會自動發熱,這或許很適合他們,只是現在沒空做。

“堅持一下,等回來我給你一個好東西。”

李信睜大了眼,“什麽好東西?吃的?”

嬴政嗯了一聲,“也有吃的,日後吧,吃的少過你的?咱們快些,早點到了也好烤火。”說完竟是率先揚起馬鞭跑在了前頭。

“誒……”

李信還沒說話呢,李牧已經跟著追了出去,他也趕忙地跟上。

馬蹄在地面留下一個個小坑,但是很快就被大雪掩蓋,方圓百裏似乎都沒有人煙,只餘三人的身影穿梭在白茫茫的世界中。

迎著風雪大概跑了兩個時辰,三人終於看到了前方有駐紮的帳篷。

那些白色帳篷像是隱在大雪之中,走得近了方才清晰起來。

【有人來了,那是首領說的少年嗎?這般大膽,我一箭便能射穿他,為何不能殺了他呢?】

遠遠的,嬴政看到守衛的人似乎說了些什麽,而後其中一人便掉頭往裏去,該是通傳去了。

三人自然看到了前方營地,速度慢下來。

李牧不解,問:“小公子不是說此番偷襲?”

嬴政卻道:“此處的人不足為懼,用不著偷襲。”

“小公子,您認真的嗎?我們只有三人。”李信還當小公子是有什麽計謀,瞧這樣子,竟是要直接去談?

這……這就是小公子說的空手套白狼嗎?

但李信不覺得空手真能套得住狼啊。

然而沒等他與李牧多加糾結,裏面很快傳來一陣狗吠聲,只見幾只半人高的大犬從裏面飛快地沖出來,還拉著好幾個身材高壯的男子,來勢洶洶極為駭人。

李信二人下意識地往前進了些,擋在了嬴政的前頭。

“小公子小心!”

【這小子果然還是來了,我一定要想辦法把他解決了,他既有神力,那自然要讓我們的胡神出馬,先騙進來再說。】

胡神?

聽起來就不怎麽靠譜的樣子。

但是嬴政也沒有輕敵,而是俯下身子摸了摸宏錦,悄聲問道:“此處可有靈氣波動?”

宏錦輕輕甩頭,表示沒有。

既沒有,那這胡神何許人也,胡說八道的神?

“餵!你們是什麽人,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豈敢亂闖?”

先時被嬴政收拾過的那什麽首領並沒有說話,反倒是他旁邊的大漢開了口。

先前的那首領本已經很雄壯,此人更是如此,表情亦是惡狠狠地就像是一直白熊精似的。

“諸位,我三人是從南方齊楚之地而來,聽聞此處風景優美,便想來瞧瞧,天氣寒冷,不知可否在此處借住幾日?”

李信心中害怕,但一向懂得如何與人寒暄,他從沒想過要和這些人硬拼,對方人那麽多,即便他們三人實力再了得怕也討不到好。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其實他與李牧也沒有太擔心就是了,也不知為何,他們心中總是會下意識地相信小公子,近來尤甚。

“你不是要去箕子朝鮮?”先時那首領開口了。

“誰?”李信有點懵。

卻聽嬴政道:“我只是感覺首領並不想聽到箕子朝鮮,故不提,此處風景也確實甚美,只是怪冷的,首領不歡迎?”

“讓他們進來。”

“首領!”他身側的人的表情比之李信也不遑多讓,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李信也驚訝地壓低聲音問道:“小公子,到底怎麽回事?”為何聽起來他與那首領很熟的樣子?

“晚點再說。”

而對面首領也顯然沒有想要解釋,但其他人也都是聽他的,按照他的意思第一次將外人迎進了他們的營地。

裏面積雪淺了些,該是有人清理,而且即便還沒進帳篷也能感覺到些許的熱意,是從帳篷裏冒出來的。

那些人下了雪橇,把嬴政他們的馬也給牽走了,帶著幾人往營地中走了一會兒,那首領問道:“另一位小兄弟沒來?”

嬴政道:“首領喜歡它?它晚些時候來。”

【誰喜歡他?我要將他扒皮抽筋。】

聽到他的心聲,嬴政笑了笑,說道:“他也很想念首領,說是上次沒能與首領比試頗為遺憾。”

那首領顯然想起了上次那小子趾高氣昂地問要不要把自己放倒的情形,臉黑了。

“遠來便是客,你們南方人有句話叫‘化幹戈為玉帛’,我們今日便暢飲一杯,忘了先時的不愉快,可好?”

嬴政雙手揣在袖中,笑道:“聽首領的。”

各種亂七八糟的心聲在嬴政的腦中響著,讓嬴政有些無暇去應付對方,話也少了些。

等到地方時他又收集了一些信息。

這人是首領,雖不知他們的首領是怎樣選出來的,但顯然他就是這兒最說得上話的人,而方才說話那人是老二,心中對老大不服,一邊想著怎麽殺自己,一邊還想著怎麽殺那首領,心裏想法是真的多。

而他們今日的計劃便是趁飲酒之時先取得自己的信任再讓自己做祭品,竟是沒想著用毒。

“這位小兄弟,在下巴吉爾,這是我的弟弟圖木,敢問幾位如何稱呼?”巴吉爾心裏把嬴政大卸八塊,表面倒還比較客氣。

嬴政樂得演會兒,料想對方不會知道秦國小公子的事跡,於是也沒瞎編,把真名姓也告訴了他們。

“原來是嬴小兄弟,我們此處沒什麽好東西,但好酒好肉美人管夠,上次多有得罪,這廂給小兄弟賠罪了。”

帳篷中央架著火堆,火堆上烤了一只羊,整個大帳篷裏都是羊肉的味道,而這其中有一股很香的味道是幾人都未曾聞到過的,都不由得被那肉給吸引了註意力。

嬴政不忍放棄,舉杯時問道:“巴首領客氣了,先時的事是在下唐突,巴首領不追究是我的榮幸,咱們就都別提了,巴首領,不知這羊肉中加了何物,為何聞著如此香?”

巴吉爾哈哈大笑兩聲,“嬴小兄弟當真識貨,這可是我們此處的好東西,你先嘗嘗。”

他說著叫人幫嬴政準備肉。

【不是說箕子朝鮮的東西好吃嗎,肯定是不知從何處得到了假消息!】

“主人主人,我早知道了,裏面添的是孜然。”

嬴政看了一眼面前幫自己添酒的胡國女子,不是宏錦又是誰?

他舉起酒杯放在唇邊,“這酒可有問題?”

宏錦繼續為他添酒,小聲道:“無事,隨便喝。”

他如此說嬴政放了心。

自從上回在涿鹿喝醉,他就下意識地鍛煉自己的酒量,也不知是有了靈力的緣故,還是真叫他給鍛煉出來了,那次之後是再也沒有醉過。

“這位嬴小兄弟看來很喜歡我們胡國的女子?”圖木冷笑一聲,顯然是時時註意著嬴政。

嬴政攬過宏錦的肩膀,有些輕佻地問:“不可以?”

“圖木!”巴吉爾有些不滿地看著自己的弟弟,說道,“註意你的態度。”

圖木似乎覺得委屈,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又沒說什麽,你過來。”他指了指嬴政懷中的宏錦。

宏錦擡頭看了一眼嬴政,簽了主仆契約的兩人瞬間懂了對方的意思。

宏錦:“我可以收拾他嗎?”

嬴政:“隨你。”

而後宏錦便沒動,反而真像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似的,柔弱無骨地依偎在嬴政的懷裏。

說起來這胡國的男子看著個個高壯,然而這些來服侍的侍女卻都小巧柔弱,看起來與他們大不相同,嬴政覺得這些人或許並不是胡國人,而是被抓來的燕國或是其他諸侯國的人。

圖木的要求被忽視,他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隨即臉色漲紅,說:“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說著竟像是起身要朝嬴政而來。

一旁李牧比他動作更快,率先起身擋在了嬴政的前面。

“圖木!”巴吉爾像是後知後覺,這時候才開口阻止,“不過一個女子而已,要多少有多少,你何苦與嬴小兄弟搶?”

“我胡國的奴隸不懂規矩,難道我還不能教訓了?滾開!”他抽刀指著李牧,李信也放棄了桌上的烤羊肉站到了嬴政的身邊保護嬴政。

嬴政大抵知道這巴吉爾首領不攔著是打的什麽主意,估計是想探探嬴政今天帶的人的底。

【那小子面對圖木眼神堅定,說不定比上次的小子還厲害,我還是得勸勸圖木,這要是闖了禍也怪不到我的身上。】

“圖木……”

他開口的同時嬴政也開了口,“李牧,既然圖木兄想與你切磋一番你便陪陪他,記住,點到為止,別傷了人。”

李牧頷首:“是,少主。”說完利劍出鞘,與圖木對峙起來。

【和我比武,這小子有點魄力,還什麽別傷了我?】

圖木啊的一聲沖向李牧,那架勢仿佛要靠他一身的肉壓死李牧,但到底還是刀比人快朝著李牧劈了過來。

不過李牧終是比他靈活一些,往身側一閃便叫對方的招數落了空,而後利劍從下倒上敲在對方刀身讓圖木往後一閃,原本要朝著嬴政而來的身子調轉了方向。

誰知他沒再與李牧糾纏,提著刀竟朝著嬴政而來。

嬴政摟著“美人”沒有反應,就連旁邊的李信都沒有動作。

然而他的刀還沒落下,只感覺腰間一痛,竟是直接被人給踢了出去,沒有半分留情,隨即整個帳篷裏的人都看到圖木像一塊大石飛起又從門口砸了出去,發出沈悶咚的一聲。

嬴政道:“李牧,下手太重了點。”

李牧不疾不徐,沖著嬴政低頭道:“是,少主,下次我會輕點。”說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從頭到尾就像是一個打架的工具。

巴吉爾臉色不好看,訕訕笑道:“這位小兄弟當真是厲害啊!”

嬴政深以為然,臉上露出自豪神色,仿佛被誇的是他自己,“多謝圖木兄相讓才是。”

後來帳篷裏的人都不敢再說什麽了,只是隨意聊聊燕國的風土人情與他們胡國的區別,嬴政也沒有提讓他們不開心的箕子朝鮮。

只是眼看著酒足飯飽,到了該散的時間了,巴吉爾臉色越來越不好。

嬴政在方盒中第一本書裏學了一些微表情的表現,一眼便看出他是因為緊張。

【這幾人那般厲害,我們的陷阱能不能困得住他們啊?】

這顯然是不行的啊,嬴政在心中回答他的話。

然而,很多人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

巴吉爾看了一眼早已經面如黑炭的圖木,起身道:“我已經為幾位準備好了休息的帳篷,幾位請吧。”

就在嬴政幾人準備起身時,只感覺腳下晃了晃,不過只是一瞬,快到讓眾人以為那是錯覺。

嬴政幾人已經起身準備聽從安排,就見巴吉爾和圖木兩人眼中都是掩飾不住的驚恐。

【怎麽回事,陷阱呢?】

【我明明安排好的機關,難道是出問題了,不可能兩個機關都有問題啊!】

然而他們就見嬴政笑盈盈地抱著美人看著他們,“勞煩帶路。”

巴吉爾反應還算快,如果不是表情不自然,沒人會覺得不對勁。

“幾位請,這邊。”

三人被安排在不同的帳篷,顯然也是提前準備好的。

嬴政和宏錦進入帳篷就把伺候的人打發走了。

“這裏面有何陷阱?”嬴政知道他們肯定是會有後手的,至於是什麽倒是猜不到。

宏錦道:“一樣的,上面有網,下面有地道。”

說完沒等嬴政問,他又補充:“李信他們那邊我也已經解決了。”

“嗯,給他們傳個信,讓他們別擔心,我們去地道看看。”

這些人光明正大地打不過,只能來這麽一招。

他倒是想下去看看底下是什麽。

宏錦自然應了。

等了一會兒,陷阱果然就打開了。

嬴政眼睜睜地看著頭頂落了網,而腳下的地面突然像門一樣大開,看著也還算靈敏,但嬴政覺得若是木子來一定能做得更好。

兩人隨著地面的打開往下落去,不多時便輕松站穩在地。

只是剛一落地,四周就有鐵欄桿拔地而起把他們囚禁在了中間。

宏錦輕輕松松放倒要去通風報信的人又開了鎖,跟著嬴政一起往裏走。

如同嬴政想象中的地牢一樣,此處十分陰暗,但也算不得潮濕。

靠著石壁,每隔一段距離有一個小小的燈奴,燈奴上並沒有燃燈,但兩人如今的五感比之一般人靈敏不少,也根本用不著燈奴,於是摸黑往前走著。

不多時便聞到一股有些惡心的腐臭味道,味道並不濃,可到底難聞。

宏錦揮手,那種怪味仿佛瞬間消散,縈繞在兩人鼻尖的變成了淡淡的花香,若是嬴政沒有記錯的話,正是他隨身攜帶的那株變種蘭草的味道。

這個宏錦,真是隨時隨地地在提醒他自己想要吃藥丸。

而地面上。

巴吉爾與圖木還有他們的親信正在帳篷裏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圖木有些沈不住氣,又派人去打探。

本就不大的地方,派去的人很快回來。

“怎麽樣了?”圖木揪住對方的了領子。

“圖木,冷靜一下,先把人放開!”巴吉爾命令道。

圖木有些不服氣,但還是習慣了聽從巴吉爾的話將人給放開了。

“回首領,帳篷裏並沒有傳來尖叫聲。”

若是往常,那些中招的外人碰上這樣的事,不說往常,在他們看來任何的人碰上這樣的事情都會害怕緊張,在下墜的瞬間驚呼出聲,可是他們的人在帳篷外面聽了許久,並沒有聽到任何一點慌張的聲音。

巴吉爾看了一眼圖木,“怎麽回事,機關出問題了?天氣太冷了?”

圖木也皺眉,“不可能。”

他們這些機關都用了多少年了,從來就沒有出過問題,怎麽現在就出問題了?

而且現在到底哪裏冷了,這冬天不是才剛剛開始嗎?

然而這時候,那人又才說道:“不過倒是在那個小少主的帳篷外聽到了機關的聲音,其他兩個沒有。”

巴吉爾和圖木心情覆雜,有聲音說明機關啟動了。

既然啟動了怎麽會沒有尖叫聲呢?

而且為何下面沒人來回話,說明他們並沒有中招,沒有中招看到他們的機關會怎麽樣會報覆嗎?

另外,另外兩個帳篷裏為何沒有響聲呢?

巴吉爾實在擔心,說道:“不管了,我去看看吧。”

他去試探一下,實在不行,就服軟就是了。

幾人一行來到嬴政的帳篷外。

“嬴小兄弟,方便單獨談談嗎?”

他開口,裏面並沒有任何地回應。

巴吉爾又喊了一聲,“嬴小兄弟?”

然而裏面還是沒有回應,反倒是隔壁的李牧和李信二人被他給叫了出來。

兩人當然看出來了小公子此番早已經有了自己的安排,但是他們還是擔心,萬一小公子的安排不夠周全,亦或是出了什麽意外呢?

所以聽到異動趕忙地就沖了出來。

巴吉爾幾人看到本該中陷阱的兩人好生生地站在他們面前臉色都白了。

只是這時李牧二人沒有心思觀察他們的神情,見嬴政沒有應聲,直接沖進了帳篷,他們可不相信嬴政會真和一個胡國的女子發生什麽關系。

然而當他們沖進帳篷,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地面一個大坑,足以說明嬴政遇到了危險。

沒等巴吉爾兩人高興,李信二人的劍已經分別抵在了他們的喉間,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人呢?”李牧聲音比外面的風雪還要冷。

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年輕人,感覺對方的劍已經滑進自己的皮肉,巴吉爾意識到自己此次是真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他哆哆嗦嗦道:“義士饒命,我帶……帶二位去。”

李牧沒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松開他,而是示意他快點帶路。

巴吉爾沒有辦法,只好和圖木一起帶著兩人出了帳篷,而後往營地的西北角而去。

西北角依舊是一片帳篷,但是最角落的帳篷裏卻有不一樣的東西。

進到帳篷後,巴吉爾在案前找到了一個凸起的點,往下一按,地面便如同先時那個帳篷一樣開了門,但此處不同的是,此處有梯子,是可以直接走下去的。

李牧看到那梯子,從後頸拎起巴吉爾直接扔了進去。

巴吉爾顯然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有這樣的待遇,嚇破了膽尖叫出聲。

從那石階上滾下去的時候他還在想為何嬴政兩人落入陷阱時沒有發出叫聲呢?

膽子當真那麽大嗎?

他率先滾下去了,這並不代表李牧二人就放了心,又指著圖木帶路。

劍在喉間,圖木不敢不從,老老實實地走在前頭,下石階的時候雙腿都在打顫。

李信看著此情此景,有些不屑,難怪小公子那麽大膽敢帶著他二人直接地就闖到此處來,沒想到這兩人這麽廢物。

但是他心中依舊擔心,這萬一要是小公子真出了什麽事該怎麽辦?

鬼知道這地下有什麽妖魔鬼怪。

然而他們往下走了不久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

“這是什麽味道?”李信點燃火折子,手微微用力,鋒利的劍便刺破了圖木的脖頸,瞬間他的脖頸就滲出血來。

對方哆哆嗦嗦,說:“不……不知道啊。”

別說是在這地下,就是在外面他也從未聞到過這香味啊。

李信對味道尤其敏感,他說道:“這有點像……像小公子藥丸的味道。”

他想說他們遇到過的白花的味道,但是那日晚間李牧並不在。

不過李牧服用過藥丸,應該也是記得這味道的。

他點點頭,“是小公子,他在找我們。”

【嬴政:我不是,我沒有,我單純覺得這味道很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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