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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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五公主大約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亦是楞住了，手立刻丟開了軟劍，結結巴巴道：“子期哥哥，你看到的，不是我殺她，我沒有，我只是想要這把劍。”
阮子期一把扶住快要倒下的許箏，道：“五公主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裏，為今之計是要快快讓太醫來查看七公主的傷勢才是。”
許箏眼前一黑，起初還聽得到二人講話，慢慢地已經陷入一片混沌當中。這與她之前作為一抹游魂的時候很像，她便安然跌入。待到悠悠醒轉，已經是第三日了。
依舊是星朧守在她身邊。許箏一醒，她便覺察到，見許箏醒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道：“公主醒了？慢慢坐起來，你現在還不宜下床走動，只能在床上靜養一陣子。”
許箏聽完心中一喜，這正是她要達到的效果，身子挪動了一下，不料牽動傷口，疼的她一陣齜牙咧嘴。不過這也值了，過了這陣子，天氣大寒，再不久便要過年了。她是能拖則拖，遂問道：“那太醫可說我要修養多久？”
“這個倒是沒說，只看公主的傷口愈合情況而定。奴婢去把藥端來，不知道公主什麽時候醒，藥在竈上煨著的。”
“好，你去吧。我再歇歇。對了，別忘了跟大將軍那邊告假，喊他不用來了。”許箏補充道。
星朧咳了一聲，正欲說話。門卻已經被人推開，道：“七公主有話，大可以直接和我說。”
許箏頓時萎靡下來，讓星朧先去提藥。
“大將軍怎的親自過來了？我正說要讓星朧替我告假，我如今這身子怕不適合習武了。人家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許箏心虛道，並不敢擡眼看阮子期一眼。
他為避嫌，並未走近。
阮子期道：“七公主果真是冰雪聰明，在下佩服至極。”
“哪裏哪裏，大將軍謬讚了。”
“你若不聰明，怎麽會想到這麽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呢？你說呢？”阮子期的話猶如重鼓一般，一字一句砸得許箏頭腦發蒙。
她張了張口，努力保持著表情的鎮定，看向門口那人。那人卻逆著光，看不清楚表情。他什麽都知道了，自己露餡了！她滿腦子都是自己完了這個念頭，是以沒有立刻答話。
“在想用什麽話來搪塞我？七公主，你真是好的很！”語氣中帶著怒氣，不仔細聽只以為是很平和的，只是許箏從小謹慎，很容易便聽清楚了。
許箏思索了一番，決定還是讓他站近點便於觀察，便把聲音放低放柔，道：“大將軍且站過來些，我說話有些費力。大將軍站遠了，我怕說話聽不清。”
阮子期果然上前幾步，許箏見他冷著臉，便小心翼翼道：“既然大將軍已經知道了，我便不瞞了。其實我也只是將計就計，五姐姐那邊因著你來教習我的緣故，早就對我心存芥蒂了。大將軍不會不知道五姐姐對你的情意吧？我之前就看見五姐姐身邊的宮女沁荷在我殿內偷聽。如果不是這件事，五姐姐早晚也會對付我的。我不過是賭一把而已。”她頭發未梳，只閑散地批在肩頭，幾天來滴水未進顯得嘴唇幹澀極了。說話間盡是虛弱無力。
阮子期看著她，劃過一絲心疼之色。
“那你也不該用這種法子，若是五公主也存了什麽惡念，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躺在這裏？”
許箏看著他，忽然笑了，道：“你在，她不會。對不起，我是不是太壞了？我知道大將軍擔負皇上使命，自是全力教導我。只是這宮中似我這般身份，本就處境艱難，不得不自保罷了。其實學不學這些，對於我而言，本來就沒什麽區別，全看鎮北王那邊的態度。他若是有心，願意給我一個公主的體面，我有沒有這些本領又何妨。他若是無心，我有這些本領也無處展示。”
阮子期抿了抿唇，搖頭道：“你總是這麽悲觀。人生還很長，不是局限在眼前的這一方天空。公主福壽無雙，必定前程似錦。”
許箏說話有所保留，半真半假。她若是有機會逃跑，肯定是毫不猶豫。
加上不願習武的原因。她是更不能說的。
阮子期對她來說，是一個特別的朋友。她曾經對他有過怨氣，但是隨著時光的流逝，好像也變得淡了，消散了。她對他仍舊有畏懼，但是卻又從心底對他多少存著信任。只是有些話，不說為好，立場不同，處境不同。
許箏點了點頭，道：“謝謝，大將軍。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五姐姐那邊，還好吧？”
阮子期道：“她傷了你，自然應該按規矩行事。這些事，你不必管。盡心養好身子便是。”
阮子期出了殿，被外頭的冷風一吹才想起，自己本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麽被小丫頭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了。他無奈笑了笑，迎面遇見星朧帶著兩個小宮女捧著藥盅過來。
星朧對他見了禮，讓兩個小宮女先行離去，對阮子期道：“大將軍，奴婢鬥膽，想同大將軍說幾句。”
阮子期道：“你說便是。”
他身著一身白衣，身量挺拔修長，就近了看，倒不像傳聞中的冷漠，反倒顯出幾分溫潤來。
“公主從小在這宮中無甚依仗，每一步都走得艱難。但她天性純良，並不是喜愛玩弄心計之人。若是她做了什麽讓大將軍不喜的事，奴婢鬥膽懇求大將軍切莫怪罪於她。”星朧跪伏下來，說道。
阮子期並不去扶她起身，道：“你身為奴婢，命如草芥，卻來替她求情。莫非你覺得自己有幾分薄面不曾？她的事，我已知曉。你作為她身邊的人，更應時時規勸她愛惜身體，而不是由著她走歪路。”
“奴婢知罪了。但是大將軍你既鐘情公主，為何還要眼看著她跳入火坑？”星朧心一橫，將話說了出來。只是不知阮子期將作何反應，只能跪地等著。
阮子期見腳下宮女卑微如斯，言行卻膽大妄為，跪在地上猶如螻蟻一般。
“你可知你說這些話，我現在便可殺了你？七公主殿下乃是鎮北王獨子的未婚妻，你這是將我限於不忠不義之地。念你是公主身邊之人，我今日權且放過你。若有下次，決不輕饒。你去吧！”
星朧小心擡頭看他，見他眉宇之間冷冽非常。她心中疑惑，莫非真是自己判斷錯了？可是明明他那一舉一動都是對公主有情之舉。但此刻不宜糾纏，她再拜了一拜，起身去了。
阮子期今日本是受了皇上召見而進宮的。來到養心殿，五公主、皇太後已經齊聚在此了。皇上見他來了，立刻命人賜座。
阮子期一一行禮，坐下。
皇上道：“今日讓你來主要是為了五公主和七公主的事情。方才朕聽太醫說，七公主已經醒來了，想是已無大礙。朕今日宣你過來就是為了聽聽你的想法。你當時在場，是最知曉情況的。五公主做了傷人之事，朕必須得罰，但罰之前也要弄清楚原委，以免有失偏頗。”
五公主急切道：“子期哥哥，你是知道我的，對了，我想起來了，是七妹妹非要往劍上撞。我是絕對不可能傷她的啊。我同七妹妹關系要好，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阮子期道：“當時的確是臣在場。臣奉皇上之命教習七公主武藝，想讓七公主挑選一件稱手的武器。去兵器庫時不知道五公主怎麽突然過來了，便一同進去了。後來，七公主看中了一把輕巧的軟劍，十分合適。五公主見了，表示也想要那把軟劍，爭奪之間不小心誤傷了七公主。”這話說的的確是那麽回事，隱去他的個人判斷不提，算是不偏不倚。
皇太後道：“你可看清楚了？”
“自然是看清楚了。”
皇上長嘆一口氣道：“子期性子剛直不阿，必然不會有假。既然如此，便罰五公主閉門思過一個月，抄寫《女誡》十遍吧，另扣三個月的俸祿。”
五公主十分不滿，道：“這爭奪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過錯，為何只罰我一人？要罰便將那七妹妹一同罰了，我才服氣。”皇太後止住她，道：“你要什麽公平？你七妹妹如今躺在床上，不能下地，罰你也是應當的。你自當潛心思過，好好磨一磨你的心性才是。”
阮子期靜靜看著面前幾人。帶皇太後和五公主離開後，皇上單獨將阮子期留下，道：“五妹年幼，性子尚且有些不平和，讓你見笑了。今日朕將你留下，實則還有一事。你知道七妹婚事已定，但長幼有序，朕想在七妹出嫁前將五妹六妹的婚事也早早定下來，免得壞了規矩。”
“那臣能做些什麽？”
皇上道：“朕不同你說虛話了。其實五妹對你一直情有獨鐘，你與她年齡相仿，各方面也相配。所以，朕想為你們賜婚。但是朕知道你的性子，所以提前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恕臣直言，臣已有婚約在身，皇上的美意臣心領了。只是家中長輩早年便為臣定下姻親，臣之前不知，亦是最近才知曉的。若臣違背，便是背信棄義之徒。”
皇上一楞，萬沒想到話說到這份上，阮子期竟然會拒絕，還冒出個從未聽過的親事。他說道：“不知你的未婚妻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誰？這原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若你也屬意五妹，便可從中協調，兩家互相商量著解除婚約便是。況且你我從小情同手足，為何從未聽你說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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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大約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亦是楞住了，手立刻丟開了軟劍，結結巴巴道：“子期哥哥，你看到的，不是我殺她，我沒有，我只是想要這把劍。”
阮子期一把扶住快要倒下的許箏，道：“五公主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裏，為今之計是要快快讓太醫來查看七公主的傷勢才是。”
許箏眼前一黑，起初還聽得到二人講話，慢慢地已經陷入一片混沌當中。這與她之前作為一抹游魂的時候很像，她便安然跌入。待到悠悠醒轉，已經是第三日了。
依舊是星朧守在她身邊。許箏一醒，她便覺察到，見許箏醒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道：“公主醒了？慢慢坐起來，你現在還不宜下床走動，只能在床上靜養一陣子。”
許箏聽完心中一喜，這正是她要達到的效果，身子挪動了一下，不料牽動傷口，疼的她一陣齜牙咧嘴。不過這也值了，過了這陣子，天氣大寒，再不久便要過年了。她是能拖則拖，遂問道：“那太醫可說我要修養多久？”
“這個倒是沒說，只看公主的傷口愈合情況而定。奴婢去把藥端來，不知道公主什麽時候醒，藥在竈上煨著的。”
“好，你去吧。我再歇歇。對了，別忘了跟大將軍那邊告假，喊他不用來了。”許箏補充道。
星朧咳了一聲，正欲說話。門卻已經被人推開，道：“七公主有話，大可以直接和我說。”
許箏頓時萎靡下來，讓星朧先去提藥。
“大將軍怎的親自過來了？我正說要讓星朧替我告假，我如今這身子怕不適合習武了。人家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許箏心虛道，並不敢擡眼看阮子期一眼。
他為避嫌，並未走近。
阮子期道：“七公主果真是冰雪聰明，在下佩服至極。”
“哪裏哪裏，大將軍謬讚了。”
“你若不聰明，怎麽會想到這麽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呢？你說呢？”阮子期的話猶如重鼓一般，一字一句砸得許箏頭腦發蒙。
她張了張口，努力保持著表情的鎮定，看向門口那人。那人卻逆著光，看不清楚表情。他什麽都知道了，自己露餡了！她滿腦子都是自己完了這個念頭，是以沒有立刻答話。
“在想用什麽話來搪塞我？七公主，你真是好的很！”語氣中帶著怒氣，不仔細聽只以為是很平和的，只是許箏從小謹慎，很容易便聽清楚了。
許箏思索了一番，決定還是讓他站近點便於觀察，便把聲音放低放柔，道：“大將軍且站過來些，我說話有些費力。大將軍站遠了，我怕說話聽不清。”
阮子期果然上前幾步，許箏見他冷著臉，便小心翼翼道：“既然大將軍已經知道了，我便不瞞了。其實我也只是將計就計，五姐姐那邊因著你來教習我的緣故，早就對我心存芥蒂了。大將軍不會不知道五姐姐對你的情意吧？我之前就看見五姐姐身邊的宮女沁荷在我殿內偷聽。如果不是這件事，五姐姐早晚也會對付我的。我不過是賭一把而已。”她頭發未梳，只閑散地批在肩頭，幾天來滴水未進顯得嘴唇幹澀極了。說話間盡是虛弱無力。
阮子期看著她，劃過一絲心疼之色。
“那你也不該用這種法子，若是五公主也存了什麽惡念，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躺在這裏？”
許箏看著他，忽然笑了，道：“你在，她不會。對不起，我是不是太壞了？我知道大將軍擔負皇上使命，自是全力教導我。只是這宮中似我這般身份，本就處境艱難，不得不自保罷了。其實學不學這些，對於我而言，本來就沒什麽區別，全看鎮北王那邊的態度。他若是有心，願意給我一個公主的體面，我有沒有這些本領又何妨。他若是無心，我有這些本領也無處展示。”
阮子期抿了抿唇，搖頭道：“你總是這麽悲觀。人生還很長，不是局限在眼前的這一方天空。公主福壽無雙，必定前程似錦。”
許箏說話有所保留，半真半假。她若是有機會逃跑，肯定是毫不猶豫。
加上不願習武的原因。她是更不能說的。
阮子期對她來說，是一個特別的朋友。她曾經對他有過怨氣，但是隨著時光的流逝，好像也變得淡了，消散了。她對他仍舊有畏懼，但是卻又從心底對他多少存著信任。只是有些話，不說為好，立場不同，處境不同。
許箏點了點頭，道：“謝謝，大將軍。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五姐姐那邊，還好吧？”
阮子期道：“她傷了你，自然應該按規矩行事。這些事，你不必管。盡心養好身子便是。”
阮子期出了殿，被外頭的冷風一吹才想起，自己本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麽被小丫頭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了。他無奈笑了笑，迎面遇見星朧帶著兩個小宮女捧著藥盅過來。
星朧對他見了禮，讓兩個小宮女先行離去，對阮子期道：“大將軍，奴婢鬥膽，想同大將軍說幾句。”
阮子期道：“你說便是。”
他身著一身白衣，身量挺拔修長，就近了看，倒不像傳聞中的冷漠，反倒顯出幾分溫潤來。
“公主從小在這宮中無甚依仗，每一步都走得艱難。但她天性純良，並不是喜愛玩弄心計之人。若是她做了什麽讓大將軍不喜的事，奴婢鬥膽懇求大將軍切莫怪罪於她。”星朧跪伏下來，說道。
阮子期並不去扶她起身，道：“你身為奴婢，命如草芥，卻來替她求情。莫非你覺得自己有幾分薄面不曾？她的事，我已知曉。你作為她身邊的人，更應時時規勸她愛惜身體，而不是由著她走歪路。”
“奴婢知罪了。但是大將軍你既鐘情公主，為何還要眼看著她跳入火坑？”星朧心一橫，將話說了出來。只是不知阮子期將作何反應，只能跪地等著。
阮子期見腳下宮女卑微如斯，言行卻膽大妄為，跪在地上猶如螻蟻一般。
“你可知你說這些話，我現在便可殺了你？七公主殿下乃是鎮北王獨子的未婚妻，你這是將我限於不忠不義之地。念你是公主身邊之人，我今日權且放過你。若有下次，決不輕饒。你去吧！”
星朧小心擡頭看他，見他眉宇之間冷冽非常。她心中疑惑，莫非真是自己判斷錯了？可是明明他那一舉一動都是對公主有情之舉。但此刻不宜糾纏，她再拜了一拜，起身去了。
阮子期今日本是受了皇上召見而進宮的。來到養心殿，五公主、皇太後已經齊聚在此了。皇上見他來了，立刻命人賜座。
阮子期一一行禮，坐下。
皇上道：“今日讓你來主要是為了五公主和七公主的事情。方才朕聽太醫說，七公主已經醒來了，想是已無大礙。朕今日宣你過來就是為了聽聽你的想法。你當時在場，是最知曉情況的。五公主做了傷人之事，朕必須得罰，但罰之前也要弄清楚原委，以免有失偏頗。”
五公主急切道：“子期哥哥，你是知道我的，對了，我想起來了，是七妹妹非要往劍上撞。我是絕對不可能傷她的啊。我同七妹妹關系要好，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阮子期道：“當時的確是臣在場。臣奉皇上之命教習七公主武藝，想讓七公主挑選一件稱手的武器。去兵器庫時不知道五公主怎麽突然過來了，便一同進去了。後來，七公主看中了一把輕巧的軟劍，十分合適。五公主見了，表示也想要那把軟劍，爭奪之間不小心誤傷了七公主。”這話說的的確是那麽回事，隱去他的個人判斷不提，算是不偏不倚。
皇太後道：“你可看清楚了？”
“自然是看清楚了。”
皇上長嘆一口氣道：“子期性子剛直不阿，必然不會有假。既然如此，便罰五公主閉門思過一個月，抄寫《女誡》十遍吧，另扣三個月的俸祿。”
五公主十分不滿，道：“這爭奪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過錯，為何只罰我一人？要罰便將那七妹妹一同罰了，我才服氣。”皇太後止住她，道：“你要什麽公平？你七妹妹如今躺在床上，不能下地，罰你也是應當的。你自當潛心思過，好好磨一磨你的心性才是。”
阮子期靜靜看著面前幾人。帶皇太後和五公主離開後，皇上單獨將阮子期留下，道：“五妹年幼，性子尚且有些不平和，讓你見笑了。今日朕將你留下，實則還有一事。你知道七妹婚事已定，但長幼有序，朕想在七妹出嫁前將五妹六妹的婚事也早早定下來，免得壞了規矩。”
“那臣能做些什麽？”
皇上道：“朕不同你說虛話了。其實五妹對你一直情有獨鐘，你與她年齡相仿，各方面也相配。所以，朕想為你們賜婚。但是朕知道你的性子，所以提前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恕臣直言，臣已有婚約在身，皇上的美意臣心領了。只是家中長輩早年便為臣定下姻親，臣之前不知，亦是最近才知曉的。若臣違背，便是背信棄義之徒。”
皇上一楞，萬沒想到話說到這份上，阮子期竟然會拒絕，還冒出個從未聽過的親事。他說道：“不知你的未婚妻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誰？這原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若你也屬意五妹，便可從中協調，兩家互相商量著解除婚約便是。況且你我從小情同手足，為何從未聽你說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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