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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語為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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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語為苦澀

赫敏在列車上結識了傳聞中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和有著火焰般的紅發、藍色眼睛的羅恩·韋斯萊。相比同樣在麻瓜界度過幸福童年、為人隨和自然的哈利,讓她第一眼就覺得長相可愛的羅恩卻不怎麽好說話——缺乏自信、沒有安全感的男孩兒對赫敏那種理直氣壯的自信感到自己都無法解讀的微妙的抗拒與嫉妒,而赫敏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只覺得莫名收到了敵意。幸好有情商更高的哈利在分院、晚餐和之後的校園生活中主動調解,兩人才稍微緩和了態度。

真正的關系改變發生在第一節魔藥課之後。

赫敏看著這位嚴肅到將近陰沈、身著黑袍、氣勢極強的斯萊特林院長目不斜視地走進教室,感覺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令她想到兩條漆黑的隧道。

和弗立維一樣,斯內普教授一上課就拿起名冊,但他點到哈利的名字時並不像弗立維一樣停下來,只是很自然地接著點了下去,什麽都沒有多說,好像未來的救世主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赫敏聽到哈利微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他喜歡這種處理方式。

斯內普點完名,便擡眼看著全班同學,他用磁性動聽但幾乎沒有情緒波動的聲音清晰說道:“你們到這裏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制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

臺下寂靜無聲,每個人,包括聒噪的馬爾福和他的跟班們,都閉緊嘴認真聽著。

“而作為一種精密的科學和嚴格的工藝,最重要的就是操作者的安全和操作流程的規範。”赫敏吃驚地看到他用魔杖在半空幻化出麻瓜工廠的流水線作業的情境,聽他用麻瓜的例子生動介紹了安全生產的必要性和規範操作的重要性。

接著他們進行了無實物操作的反覆訓練,並在下課前進行了考核,納威在考核過程中不小心摔碎了一只燒杯,驚恐地看向斯內普教授。

“格蘭芬多扣5分!”斯內普教授嚴厲地對這個笨手笨腳的男孩喊道,他揮手將燒杯恢覆原樣,擺回桌上,“納威,你必須回去多加練習,如果你還是連最基本的流程都掌握不了,下節課就沒有資格跟同學們一起學習制作治療疥瘡的藥水了!”

納威發出了一聲響亮的抽泣。

斯萊特林的學生在門口嘻嘻哈哈地議論他,被斯內普教授嚴厲的眼神一掃,快速跑走了。他的眼睛又掃向在一邊等納威一起離開的格蘭芬多,他們也迅速撤離了,哈利三人跟著大家離開了。

…………………………

“雖然斯內普教授批評納威的時候看上去很兇,但我想他的說法也沒錯———如果納威沒法安全、規範地操作,對他自己和其他人都是不負責任的。”

“用不著你解釋,赫敏,沒人會因為這個而誤會他。”羅恩在一邊打斷道。

“我以為你對斯萊特林有偏見?”

“得了吧,誰能不對到處都是馬爾福那樣可惡家夥的學院沒有偏見,但他們的院長斯內普教授絕對是個好人——我媽媽告訴我的,”他放低了音量,像講述一個秘密一般說道,“他其實在對抗神秘人的過程中出了大力,我們都懷疑鄧布利多校長讓他當斯萊特林的院長,是給他布置了秘密監視這一學院的任務。”

赫敏楞了幾秒,轉身問哈利:“那你呢,哈利?”

他露出一個有些靦腆的笑容,像是不知道怎麽解釋一樣:“呃,怎麽說呢,我覺得他雖然比較冷淡,但對待我的態度讓我感到舒服,而且對學生還很負責……好吧,實話就是,他和我的姨媽好像是故交,在來霍格沃茨之前我就看過他的照片了。”

“你們家甚至有他的照片!”

“……這算是秘密嗎?”他猶豫了幾秒,讓兩個小夥伴湊過頭來,“其實斯內普教授讀書時在麻瓜界是著名的模特。”

“天吶!”羅恩和赫敏發出驚呼。

“人不可貌相!他現在總穿著黑袍子,誰能想象他以前的樣子呢?”羅恩嚷嚷道。

“是呀,認識和評價一個人不能只看他的外貌,或者只因為她的說話方式。”哈利裝作不經意地提起,“就像赫敏,有些人說她有點驕傲,但我們兩個和她相處了這麽長時間,都知道她是一個多麽可靠的朋友,多麽棒的女孩,不是嗎”

赫敏調侃地看向羅恩,羅恩被她註視著,臉頰慢慢泛起紅暈,他說:“是的,赫敏是很棒的朋友,真高興我能認識你們。”

…………………………

倫敦,郊區。

愛麗兒在10月初播下了羽扇豆的種子,這種植物原產於地中海區域,可以生長在其它植物無法生存的砂質地。羽扇豆的莖葉可用於飼料制作,花序挺拔、豐碩,花色艷麗多彩,適宜布置草坡或用作插花,現在進行秋播正是合適的時機,較春播開花早些、長勢更好些。

最後餘下幾粒幹癟的種子,愛麗兒猶疑了片刻,將它們含進嘴裏——正如傳聞中一般,異常苦澀的滋味侵占了她的味蕾,令她的眉頭不受控制地皺起。

怪不得人們使用Lupin這一在希臘文中意為“悲苦”的詞語為它命名,而它的花語也是“苦澀”,愛麗兒想到。她嚼了幾下,合著卷起細塵的秋風,將口中的種子吞咽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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