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

“白笑！”白母的聲音很響量，整個病房都能聽見，秦蝕聞言鄒了鄒眉，還是鎮定地看著手機。

“你談戀愛了？”她明知故問。

白笑垂了垂眸，低聲道：“我若說沒有，你信嗎？”

白母冷笑一聲，“你覺得我信麽？”

“……”她無話可說。

白母拿著手機點了幾下，便道：“你今天跟我出院。”她說完就走了，也沒給她一點反駁時間，她走到門口又想到什麽，淡淡道：“十分鐘，我允許你告個別。”

白笑看著她的背影，不禁一陣惡心，她擡眸看了眼秦蝕，微微蹙眉。

秦蝕註意到她的目光，點了點頭。

*

白家。

她送了她回來，把她的東西一扔，冷聲道：“處理好你的東西，禁足一年。”

白母每次都是如此，自從她奶奶過世之後，她不得不把她接回來，每次一是她不滿意了就會禁足，她們十幾年的生活裏，有十多年都是禁足。

白枝和她不能見面，就要憋死她們不能和外界溝通。以至於她現在不能看到姐姐的腿。

姐姐有專門的傭人送飯。

她回來一星期了，白母斷了她的網，不讓她和白枝，秦蝕通網。

晚飯。

她們面對面坐著吃飯，吃著吃著，她忽地開口，微微緊張道：“媽，我想去看看花園。”

白母夾了一筷子白菜，她難得溫柔一笑：“笑笑，你要明白，我是為了你好。”

她每次都是如此，氣撒完了就會溫柔無比，其實她是想別的辦法讓她們永生永世禁足在家裏。

“可是，我……”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被子破碎的聲音打斷了，是她故意碰倒杯子的，她臉上還是那副溫柔的樣子。

她輕聲道：“笑笑！”她的聲音雖柔，但是卻是另一層意思，她說，這只是個警告。她笑得瘋癲，但是卻還是保持那幅溫柔模樣。

她不甘地咬了咬唇，回到房間。

沒過多久，她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她才微微松了口氣，她擡頭看了眼角落的紅光，那是監控。

她攤在床上，很快便沈沈睡去，她的夢裏，似乎聽到了姐姐的聲音，她鄒了鄒眉，緩緩睜眼……

白枝就坐在輪椅，她的床邊，她的臉色蒼白，整個人像是虛脫了，她頓了頓，才緩緩開口：“笑笑。”

白笑咽了咽口水，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痛感傳來，她才反應過來，這居然不是夢！

她張了張嘴，啞聲道：“姐姐……？”

白枝無力地笑了笑，張開雙臂：“是我。”

白笑一把撲進她的懷裏，良久都冷靜不了，她輕聲道：“姐姐，你怎麽……”怎麽來了？

說著，她又下意識地看了看角落的紅光，居然沒再閃了？

白枝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笑笑，我做了點手腳，她暫時管不了我們。”

白笑點了點頭，隨即松開手看著姐姐的腿，她試探地問：“姐姐，你還好嗎？”

白枝笑了笑，沒點頭也沒搖頭，她拉著她的手，輕聲道：“她很有可能很快就能修覆，我們沒時間說那麽多了！笑笑，你聽我說……”

白笑聞言頓了頓，認真道：“姐姐，你說吧。”

白枝擡眸，輕聲問：“笑笑，你想出去嗎？逃出這裏……”

白枝說罷，她微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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