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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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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為夫妻

“你、你真的是……”

花念雨不知為何想到他在醉歡樓冒充舞姬時,那副男扮女裝的模樣。就和此時舞劍一般、極盡魅惑。如果硬是要描述,那就是插滿發飾、衣衫半褪用纖細的小腿搭在欄桿上勾引恩客的花魁。花念雨被撩撥得不行,假裝喝水也無法緩解喉嚨中的幹渴。葉知湫舞劍,那便是玄幻奇幻的場景。極盡絢爛,腳踩白蓮。

劍舞結束。周圍的賓客還沈浸於反差和震撼中,實在想不到青玄宗宗主——葉知湫會做出舞劍助興的事兒,因此目瞪口呆、好半天還沒緩回神。而葉知湫毫不在意,因為激烈的動作使他額角冒出一層薄汗。便將軒轅劍重新隱匿到空間縫隙中,徐徐走過來,朝著她道:“出汗了。”

花念雨咳嗽,覺得鼻血都快流下來了,結結巴巴道:“嗯、出汗了。”

葉知湫湊近,悶笑:“幫我擦汗。”

他略帶冰涼的手指擦過她的臉頰,滾燙、火熱。心跳的好快~想要逃避。如果這樣下去,一定會狼狽得不成樣子。花念雨毫無反抗能力,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巾帕給他一點點擦汗。卻被他突然捏住手腕:“這紅線,誰送的?”

花念雨心中若小鹿亂撞:“沒、沒,系著玩的。”

葉知湫說完這話,大庭廣眾之毫不忌諱的落下一吻來:“別在外給我惹野男人了。你的男人,只有一個人。今晚便讓你見識見識,他的厲害。”

花念雨臉紅如血,只覺得快窒息。

#酒過三巡,賓客們也都喝得東倒西歪。可能是醉酒的緣故,一些仙娥竟大膽找上葉知湫,同他一起喝酒說些葷話。葉知湫雖未主動搭理,卻也是副欲拒還迎的姿態。靜靜作壁上觀,仍由仙娥們在旁邊放肆。

“嘖。”花念雨吃醋,獨自喝著悶酒。看見葉知湫微醉後那副誘人的姿態,再看周圍那群仙娥眼中蕩漾的綿綿情意,瞬間不爽。扯過旁邊茅山道士的胳膊,就搭到自己肩膀上:“來來來,喝酒。不醉不歸!”

茅山道士冷汗涔涔:“萬萬不可啊!”臉上的淤青尚未消散,他只覺得傷口又刺痛了幾分。猛地擡頭一看,就見葉知湫目光灼灼,緊盯著他像是虎狼一般。

茅山道士拼命搖頭,推脫花念雨送到嘴邊的酒菜。

仙娥們給他獻殷勤,花念雨不爽。便神情陰郁的將杯子“咚”的一聲戳到桌子上,大喊:“再來一杯!”茅山道士的胳膊搭她的肩膀上,葉知湫看了更不爽,也神情陰郁,“咚”的一聲放下杯子,聲音低啞道:“再來一杯酒。”於是兩人像是賭氣般,進行了一波拼酒。

最後是花念雨熬不住了。拍桌,雙手拄著桌子。因為她低頭,所以看不清神色。搖搖晃晃、哆哆嗦嗦站起來,“葉知湫!”她聲音冷冽:“可以談一下嗎?”

咦,新婚大喜之日要搞事情嗎?

眾人被嚇到,噤若寒蟬。

唯葉知湫笑笑,朝著眾人頷首道:“娘子喝醉了,沒事的。”說罷攔腰抱起花念雨,將仙娥的邀約盡數推掉,期間還瞪了茅山道士一眼。做完這些,他才恢覆笑面虎的模樣,語氣溫柔道:“各位道友,洞房花燭夜、春宵苦短時。所以接下來的酒宴你們隨意,請恕在下先行離席了。”

花念雨醉得迷迷糊糊,在他懷中如同剛長出乳牙的貓咪一樣,小爪子撓啊撓、撓得人心癢癢。葉知湫呼吸急促,只覺得碰見她五臟六腑就不受控制般,全都朝外界散發著“想要她”的信號。那種從脊椎酥酥麻麻爬上來的酸澀感,讓他不可抑制的吻上她的唇:“乖,娘子。”

被他吻得渾身上下發癢,花念雨“咯咯咯”笑著,突然推開這貨的腦袋。因為醉酒力氣比較大、跌跌撞撞的從喜床上爬起來,笑罵道:“葉知湫,你個混蛋。什麽嘛,新婚之日還和仙娥們靠得那麽近,卿卿我我、有說有笑的?”

葉知湫靠著墻、斜對著她站著。不說話。

花念雨覺得臉紅得發燙,便找到洗漱盆,捧了幾把清水洗洗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婚房內全是紅綢裝飾的簾帳,喜床上則鋪了一層花生瓜子,討吉祥的寓意“早生貴子”。屏風後面放置著浴桶,是為了他們合歡後清理濁漬做準備的。裏面裝著滿滿的熱水,還徐徐冒著熱氣。

洗完臉,酒才醒了幾分。花念雨咬住下嘴唇,晃晃悠悠直起腰來。幹脆踢掉礙事的鞋子,光著兩只玉足慢慢走到他跟前,站定。她滿臉的不屑,嘟囔道:“纖纖霧霭春色盛,一枝紅杏出墻來?”念完這句詞,認真的仰頭,臉上酒醉的紅暈:“餵,葉知湫。現在紅杏出墻的不是你嗎?”

他微笑,目光打量她露在外面的雙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神態卻未表現出對她的渴望。壓制著,強忍著,裝出一副淡然隨意的樣子。

花念雨揪住他的衣領,抽噎:“葉知湫,今日洞房花燭你、你溫柔點。”突然拉低他的衣領,踮腳親上去。那副神態真的如同小媳婦兒般,體似燕藏柳,聲如鶯囀林;半放海棠籠曉日,才開芍藥弄春情。而且還故意挑#逗他般,在耳邊說那些夫妻之間的葷話:“葉知湫,古人有一首描寫夫妻合歡的詞。我念給你聽啊?夫妻雙雙如繡帷,低頭彎腰把燈吹。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

葉知湫終於忍不住,俯身將她按倒在桌子上。紅燭灼灼,映照著他羞到發紅的臉頰,有一抹桃花般的艷麗。正待撕開她的衣服親下去,卻被花念雨靈活的一打滾給掙開了,而且還從浴桶中淋了一捧水,他瞬間如同個落湯雞般。

花念雨悶笑:“來吧,清醒一下,你這個醉鬼。”

葉知湫覺得渾身如同火焰在灼燒一般,只想要她。她卻在這個關頭,硬是不讓他來。所以葉知湫也朝她潑水。戲耍了半天,他躺在地上大笑著,身體弓成彎月:“哈哈哈,娘子不要了,好冷……”

花念雨蹲下來,往他頭上淋水:“你活該,明明不能喝酒還得意忘形。”他頭發濕了,衣衫淩亂,白皙的胸膛袒露出來,白色衣衫濕噠噠貼合在腿上,將修長的曲線勾勒出來,完美無瑕。

葉知湫還在笑,花念雨卻開始覺得渾身燥熱。居高臨下的感到興奮。按住他的手,壓上去。頭發垂下來,頭發絲掛著水珠。她只覺得陣陣眩暈。解開他的衣帶兒,從唇瓣上緩緩落下一吻。

夫妻雙雙如繡帷。

低頭彎腰把燈吹。

金針刺破桃花蕊,

不敢高聲暗皺眉。

“好重,放開我。”

“住手葉知湫!被子會濕的。”

顫抖著,攥住褥單、帷幔亂晃。

至此禮成,他們結為夫妻。

#入夜,青玄宗弟子皆酩酊大醉。前廳抱著酒壇酣睡的就不在少數,餘下的也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夕。酒宴至末尾,很多賓客都散了。花劍應酬完,便醉眼朦朧的依靠在柱子上小憩。但他的衣衫單薄了些,冷得蜷縮成一團。

有人將毯子蓋在他身上。那種溫暖讓他不由得模模糊糊睜開雙眼,在燭光之下看到了她。她笑得英氣,就如同淬劍時的紅光般耀眼奪目。拄著下巴蹲在他旁邊,一笑便露出虎牙來。她說:“花劍,你在做夢呢。夢中有我。”

花劍下意識拽住女子的胳膊,心中酸澀不已。帶著異樣的情愫,他聲音沙啞的開口道:“宋連城,你為什麽要殺我?”那夜魔修肆虐,鳳裔趴伏在他的床榻旁,哭得梨花帶雨:說的就是宋連城突然發瘋,想要殺了他。自此,花劍將曾經懵懂的情愫埋入心中,隱藏著、壓抑著,甚至麻木的強迫自己忘記她——然而,宋連城你知道嗎?我無法欺騙自己,我早已喜歡你入骨。

宋連城是趁著眾人酒醉偷偷溜進來的。她本就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自然也來蹭幾杯水酒喝喝。可東倒西歪的人中,她一眼便看見他縮成一團、依靠在柱子上酣睡。“……”花劍嘴中不知呢喃著什麽。而他醉酒後那副慘兮兮的樣子,讓宋連城心軟,她便脫了外衫蓋在他身上。

花劍既然醒了,那她就要走了。

宋連城抿唇:“花劍,我要走了。”

他神情慌亂,扯著她胳膊的手突然收緊。弄得她不由痛呼出生,他才驚覺。將她圈入自己懷中,摟著腰就是不撒手:“宋連城,你別走。陪陪我。”說話間,可能是醉酒的緣故,手腳壓根不受控制,在她身上一通亂摸。

宋連城羞紅了臉,連忙掙紮。卻被他按倒在角落裏,他分明在做著蠢事,臉上的表情卻好似要哭了,哽咽道:“宋連城,如果可以……能不能……”他本來要說出口,可腦海中突然浮現鳳裔的影子,這話就硬生生憋住。

花劍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他雖然想,可是只要對象不是宋連城似乎就不行。無論是修真界的美貌仙娥,還是凡間醉歡樓的絕艷舞姬,他都毫無性趣。唯有她,只有她。現在,他正在夢中抱著她!即便是虛幻,亦心甘情願。

宋連城也是初次。進退不得。實在被他惹得痛了,就一巴掌糊上去,哭得淚眼朦朧道:“花劍,住手!”兩個人糾纏至一團,掙紮中花劍扯落了宋連城頭上的發簪,她披頭散發狼狽極了。終究,醉鬼還是打不過江南宋氏的劍修,她成功脫身、衣衫襤褸的逃跑。只覺得渾身上下發燙,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咦?”花劍腹部吃了一記猛懟,頓時酒醒了大半。慌忙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淩亂不堪,而她落荒而逃的身影那樣真實。視線瞥過地上掉落的那枚發簪,撿起來,摸了摸,竟是實物。他突然明白過來:“不是夢,是真的!”

瞬間臉紅如血。

夢中,吻她肌膚的那種陶醉感再度湧上來。花劍只覺得渾身都酥酥麻麻的,哪裏有過這種飄飄玉仙的感受。而且、而且……他竟然還能見到她。不由得蜷縮著身子縮成一團,花劍興奮得不行的呢喃:“宋連城。”就連輕念她的名字,都讓他感到爆炸似的激動:“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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