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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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郭姐，媽媽她在哪個醫院？”出了機場，坐進出租車的石安娜拿出了手機，“什麽？媽媽沒有在醫院？為什麽？好，我現在回家再說。”
安娜想過下了飛機以後會見到怎麽樣的境況，卻沒有想到當安娜站在家門口時，屋裏那個正被她掛念的女人把電視開得很大聲地正按照電視裏的體操練了起來，安娜手中的行李箱“啪”地一聲摔下，她想去問母親為什麽騙自己回來，想大聲地罵什麽，最終她沒能夠開口。
“回來了啊？”石亦菲接過接過如親人一般的貼身秘書郭姐遞過的毛巾，“先把自己收拾好，稍後我會為你安排酒席洗塵。”
安娜只覺得心中荒謬，“媽，郭姐不是打電話告訴我說你病……了嗎？”安娜的眼眶紅紅的，心裏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也有被欺騙的憤怒。
“小郭她只是過分緊張而已，我是從醫院轉了一轉回來，但我回來就證明我身體沒有多少問題。”石亦菲並沒有看向安娜，她擦著臉上的汗，“等會穿漂亮一點，你趙叔叔也會來。”
安娜皺著眉，趁著母親不註意，把郭姐拉到了一邊，“郭姐，到底是怎麽回事？”
郭姐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飛快地往石亦菲的方向看了一眼，才抱歉地道：“安娜你還是別問了，如果你能有辦法自己查到的話，就去查吧。”
“……”已經說不上是第幾次了，第幾次母親一意孤行地去做一件事，明明已經半年多沒有說話了，僅僅從郭姐那裏知道各自的近況，這一次，既然母親說進過醫院，那麽就是真的，只是到底是什麽病，嚴不嚴重，卻沒人肯跟她說，一回來又說等會兒要擺宴，趙叔叔也來？趙明雄，她倒是知道這個人，這個趙叔叔據說是機關工作，而且追求母親也有一些年頭了，難道是母親準備接受他了嗎？這次喊她回來是準備結婚？
想多無用，宴上安娜得體的笑著與趙叔叔寒暄著，心裏卻在思考趙叔叔邊上那個男子是誰，沒有多久，她就知道了，“安娜，這是你趙叔叔的兒子趙振，剛從國外回來，從事媒體行業的。”
變相相親嗎？安娜笑容不變，但是心裏卻想摔杯而去，待雙方長輩離開以後，她咬了咬吸管，然後才想說要先走的時候，對方說話了。
“安娜小姐是吧？我叫趙振，是美國AF雜志的主編，當年石亦菲女士的最後一篇報道，是我實習期的第一篇作品，所以這次我受石女士的邀約，想對你做一個簡短的采訪。”趙振一本正經地掏出了一個筆記本。
原來不是相親啊，安娜松了一口氣，才意識到AF雜志？那可是美國娛體雜志中的權威雜志啊！她頓時有點緊張了，雙手都拘束地不知道擺在什麽地方，她悄悄地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換上得體的微笑，“趙先生，請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石小姐，據說你從小開始學芭蕾，到現在已經十九個年頭了，是什麽讓你想要學習芭蕾，又是什麽讓你堅持了這麽久？”
“是因為母親。”安娜很感性地說道，“從小我就看著母親曾經的舞蹈畫面，舉手投足都顯得很雍容高貴，我深深愛上了母親的身影，所以我決定像母親那樣，做一名出色的芭蕾舞演員。”
……采訪結束以後，趙振收起了本子，笑道，“不知道安娜小姐什麽時候有空？我聽說上舞從昨天開始要進行為期十天的天鵝湖表演，但是演白天鵝的演員似乎崴到腳了，不知道安娜小姐有沒有興趣去客串一場？”
安娜思索片刻，笑著搖了搖頭，“我現在與紐約那邊有合同，所以也不好在外表演……”
“那安娜小姐，這次回來，準備呆幾天呢？”
“我的假期很快就完了，估計下周就要回去了。”
分開以後，安娜徑自回去了，一回去卻被母親撲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我找趙振來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你，趙振與紐約市芭蕾舞團的經紀很熟，這次我找他來就是看你夠不夠資格進那個舞團的！你倒好，不茍言笑，人家說想看看你能不能跳白天鵝，結果你卻拒絕了，現在完了！”
安娜皺起了眉，“媽，我現在在舞團也很開心，我也能在林肯中心跳舞……”
“你當初是怎麽說的！”石亦菲厲聲打斷，“你說除非是演白天鵝，否則不會去美國，結果呢？人家只是讓你去演黑天鵝，你也去了！而且還只是個三流舞團！”
“媽，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我是成年人，我能對我自己的人生負責，所以請你別再插手了！”安娜已經不想再跟母親就去美國演白天鵝或黑天鵝的事情而繼續爭吵。
“你所謂的對自己人生負責，就是嫁入豪門做少奶奶，從此再也不跳舞嗎？”石亦菲冷著一張臉，“你忘了當你拿到人生中第一雙芭蕾舞鞋的時候，你曾說過的話嗎？”
我要一生與芭蕾為伴，芭蕾就是我的朋友，我的生命！想起那些話語，安娜的表情和緩下來，“我自然是記得的。”話音剛落，就被扇了一個耳光。
“既然你記得，那麽你是要違背曾經說過的話嗎？”
“媽！存希不是這樣的人！他會讓我跳舞的！”捂著臉，安娜哭喊著。
“別騙人了，等你結婚了，紀存希不會允許你拋頭露面，而紀汪珍珠更不會允許你成為上流圈子的談資，我曾經不阻攔你們，只是我以為你會看清楚，沒想到你現在居然一門心思就要嫁了，你把芭蕾當做什麽？！”
“我沒有，我跟存希說好了的，一年半後再談的……”話音剛落，石亦菲就扔下一張報紙，安娜接過報紙，上面用粗體標著“新晉芭蕾舞新星石安娜或將於近日嫁入豪門，紀家已證實此事。”“怎麽會？”安娜癱軟在地，第一反應是掏出手機質問紀存希，卻怎麽也接不通電話。
石亦菲冷眼看著女兒焦急的神情，冷冷地道，“這就是你篤信的男人，這就是你想要嫁的豪門，如果你還想跳舞，還想再芭蕾舞圈子裏混下去，那麽你再來找我吧。”說著，石亦菲就讓郭雲送客了。
石安娜握著報紙，孤獨無助地站在大門口，冷風吹過，她的心思已經被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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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姐，媽媽她在哪個醫院？”出了機場，坐進出租車的石安娜拿出了手機，“什麽？媽媽沒有在醫院？為什麽？好，我現在回家再說。”
安娜想過下了飛機以後會見到怎麽樣的境況，卻沒有想到當安娜站在家門口時，屋裏那個正被她掛念的女人把電視開得很大聲地正按照電視裏的體操練了起來，安娜手中的行李箱“啪”地一聲摔下，她想去問母親為什麽騙自己回來，想大聲地罵什麽，最終她沒能夠開口。
“回來了啊？”石亦菲接過接過如親人一般的貼身秘書郭姐遞過的毛巾，“先把自己收拾好，稍後我會為你安排酒席洗塵。”
安娜只覺得心中荒謬，“媽，郭姐不是打電話告訴我說你病……了嗎？”安娜的眼眶紅紅的，心裏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也有被欺騙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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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皺著眉，趁著母親不註意，把郭姐拉到了一邊，“郭姐，到底是怎麽回事？”
郭姐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飛快地往石亦菲的方向看了一眼，才抱歉地道：“安娜你還是別問了，如果你能有辦法自己查到的話，就去查吧。”
“……”已經說不上是第幾次了，第幾次母親一意孤行地去做一件事，明明已經半年多沒有說話了，僅僅從郭姐那裏知道各自的近況，這一次，既然母親說進過醫院，那麽就是真的，只是到底是什麽病，嚴不嚴重，卻沒人肯跟她說，一回來又說等會兒要擺宴，趙叔叔也來？趙明雄，她倒是知道這個人，這個趙叔叔據說是機關工作，而且追求母親也有一些年頭了，難道是母親準備接受他了嗎？這次喊她回來是準備結婚？
想多無用，宴上安娜得體的笑著與趙叔叔寒暄著，心裏卻在思考趙叔叔邊上那個男子是誰，沒有多久，她就知道了，“安娜，這是你趙叔叔的兒子趙振，剛從國外回來，從事媒體行業的。”
變相相親嗎？安娜笑容不變，但是心裏卻想摔杯而去，待雙方長輩離開以後，她咬了咬吸管，然後才想說要先走的時候，對方說話了。
“安娜小姐是吧？我叫趙振，是美國AF雜志的主編，當年石亦菲女士的最後一篇報道，是我實習期的第一篇作品，所以這次我受石女士的邀約，想對你做一個簡短的采訪。”趙振一本正經地掏出了一個筆記本。
原來不是相親啊，安娜松了一口氣，才意識到AF雜志？那可是美國娛體雜志中的權威雜志啊！她頓時有點緊張了，雙手都拘束地不知道擺在什麽地方，她悄悄地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換上得體的微笑，“趙先生，請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石小姐，據說你從小開始學芭蕾，到現在已經十九個年頭了，是什麽讓你想要學習芭蕾，又是什麽讓你堅持了這麽久？”
“是因為母親。”安娜很感性地說道，“從小我就看著母親曾經的舞蹈畫面，舉手投足都顯得很雍容高貴，我深深愛上了母親的身影，所以我決定像母親那樣，做一名出色的芭蕾舞演員。”
……采訪結束以後，趙振收起了本子，笑道，“不知道安娜小姐什麽時候有空？我聽說上舞從昨天開始要進行為期十天的天鵝湖表演，但是演白天鵝的演員似乎崴到腳了，不知道安娜小姐有沒有興趣去客串一場？”
安娜思索片刻，笑著搖了搖頭，“我現在與紐約那邊有合同，所以也不好在外表演……”
“那安娜小姐，這次回來，準備呆幾天呢？”
“我的假期很快就完了，估計下周就要回去了。”
分開以後，安娜徑自回去了，一回去卻被母親撲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我找趙振來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你，趙振與紐約市芭蕾舞團的經紀很熟，這次我找他來就是看你夠不夠資格進那個舞團的！你倒好，不茍言笑，人家說想看看你能不能跳白天鵝，結果你卻拒絕了，現在完了！”
安娜皺起了眉，“媽，我現在在舞團也很開心，我也能在林肯中心跳舞……”
“你當初是怎麽說的！”石亦菲厲聲打斷，“你說除非是演白天鵝，否則不會去美國，結果呢？人家只是讓你去演黑天鵝，你也去了！而且還只是個三流舞團！”
“媽，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我是成年人，我能對我自己的人生負責，所以請你別再插手了！”安娜已經不想再跟母親就去美國演白天鵝或黑天鵝的事情而繼續爭吵。
“你所謂的對自己人生負責，就是嫁入豪門做少奶奶，從此再也不跳舞嗎？”石亦菲冷著一張臉，“你忘了當你拿到人生中第一雙芭蕾舞鞋的時候，你曾說過的話嗎？”
我要一生與芭蕾為伴，芭蕾就是我的朋友，我的生命！想起那些話語，安娜的表情和緩下來，“我自然是記得的。”話音剛落，就被扇了一個耳光。
“既然你記得，那麽你是要違背曾經說過的話嗎？”
“媽！存希不是這樣的人！他會讓我跳舞的！”捂著臉，安娜哭喊著。
“別騙人了，等你結婚了，紀存希不會允許你拋頭露面，而紀汪珍珠更不會允許你成為上流圈子的談資，我曾經不阻攔你們，只是我以為你會看清楚，沒想到你現在居然一門心思就要嫁了，你把芭蕾當做什麽？！”
“我沒有，我跟存希說好了的，一年半後再談的……”話音剛落，石亦菲就扔下一張報紙，安娜接過報紙，上面用粗體標著“新晉芭蕾舞新星石安娜或將於近日嫁入豪門，紀家已證實此事。”“怎麽會？”安娜癱軟在地，第一反應是掏出手機質問紀存希，卻怎麽也接不通電話。
石亦菲冷眼看著女兒焦急的神情，冷冷地道，“這就是你篤信的男人，這就是你想要嫁的豪門，如果你還想跳舞，還想再芭蕾舞圈子裏混下去，那麽你再來找我吧。”說著，石亦菲就讓郭雲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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