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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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大婚
這月初八，是大婚的好日子。
賀家擠進世家行列，全賴鎮國公在背後支撐，給女兒陪嫁的嫁妝極其豐厚，用盡了心思打造十裏紅妝。
若是不知情的人在，定會羨慕。全然不知，賀家嫁女，嫁的是一位老者，做那低賤的妾室。
諸人歡慶之時，一頂花轎從小門悄無聲息的擡出。
京外小院內，身體虛弱的少女被趾高氣揚的嬤嬤捉住，套上粉色的嫁衣，梳起新娘的發髻，不顧少女的反抗硬生生的壓進花轎。
少女嗚嗚掙紮，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一雙美目流露出刺骨的恨意。
楊嬤嬤哼笑兩聲，擡腳將旁邊掙紮起身的七師弟一腳踹開。
“你之前不是很能說，很會說嗎？呸，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也敢在老娘面前狂！”
七師弟“掙紮”起身，面露恨色。
“放開……放開我師姐……”
他勉強說了兩句，被一眾打手推開，眼睜睜的看著少女被擡上花轎。
他追著喊了兩句：“師姐……師姐……”
轉眼，花轎消失在眼前。
正逢吉時，花轎從小門擡入，又光明正大的從賀家的大門擡出。
眾人敲鑼打鼓，賀家家主與大夫人皆是笑意滿盈，好似送的不是自己女兒。
大夫人生得端方，帶著金銀玉石滿身的珠光寶氣，一雙眼中是利益的貪婪。
“送走一個女兒，換世家的身份，斷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
“怎麽能是買賣？”一身文人長衫，學著文人做派的賀家主不悅的瞥去一眼，摸著胡子面露得色：“分明是三姑娘對鎮國公情根深種，自願求嫁。”
“對對，自願求嫁，自願求嫁。”幾位夫人立刻改口，連忙應和著。
大夫人不屑瞥眼，轉身看到沈默的“女兒”，拍了拍她的手。
“想什麽呢？歡兒放心好了，娘都打點好了，不會有事的。”
“是嗎？”柔媚的聲音逐漸清冷，沈默不語的“賀清歡”擡起頭，露出一張靡顏高潔的臉。
賀清婉清淩淩的眼掃過眾人，好似霜雪降臨，冷得令人懼怕。
大夫人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甩開她的手。
賀清婉反手一抓，用賀清歡柔媚的聲音問：“母親，你為什麽要甩開我的手呢？”
她眼神冰冷，語氣甜蜜，好似地上鉆出的惡鬼，叫大夫人慌了神。
“老爺！老爺！”
“你們快把她拉開！快拉開啊！”
賀家主嚇得面色劇變，忍不住退後幾步，又覺得失了家主威嚴，勉強上前兩步。
“你是誰？我的歡兒呢？”他厲聲呵斥幾句，下一刻叫上護院保護在自己身邊。
賀清婉眼神駭人，她輕輕一笑。
“父親，我是清婉啊。”
“是你丟棄不要的三女兒。”
·
鎮國公府。
“啊！！啊！”
賀清歡嘗試許久，終於能發出聲音。
她被餓了整整三天，手軟腳軟的趴在地上，狼狽的攀上喜案，將桌上的東西囫圇吞入。
她一連吃了三疊喜糕，才喝上一口喜酒，捂著嘴艱難咳嗽著。
她立在桌前，一轉頭就看到了妝臺上的銅鏡。
她神情一怔，接著就是不可置信。
她猛然撲向妝臺，銅鏡中浮現出一張陌生的臉。
那張臉眉宇與她有一分相似，卻分外精致高潔，眉眼似遠山近水，潑墨如畫叫人望而生畏。
她先是嫉妒，這張美麗的臉卻不屬於。
後是恐懼，這張臉的主人手段出奇，叫她懼怕。
然而下一秒，她的五官開始模糊，如同烤化的年糕軟軟褪下，露出底下屬於賀清歡的臉。
她下意識的搶救，卻又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
“美人，該洞房了。”陰柔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賀清歡轉頭，滿目驚恐。
“不，我不是，我不是賀家三小姐！我不是！”
“啊！”
哢嚓——
賀清婉隨口打碎一盞汝瓷茶碗，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
“為我好？”
賀家眾人皮一緊。
賀家主硬著頭皮：“你看看你一直在小地方呆著，都沒有婚配，想來也找不到什麽好的夫婿。”
“鎮國公多好啊，有錢有權，保你一生榮華富貴絕對沒問題，還能享受恩寵受盡追捧，這不比你在鄉野裏摸打滾爬好？”
“摸打滾爬？”賀清婉視線一掃。
那滿地哀聲痛呼的護院瞬間噤聲，只恨不得連呼吸都不要，只盼姑奶奶別註意到自己。
賀家主臉色一僵，心裏也有些惱怒。
這賀清婉也太不知好歹了，他好心為她挑選夫婿，還是鎮國公這樣的大人物，她不知好歹也就算了，居然……居然……
她這身怪力武學到底從哪裏學來了！
“你一個女兒家家的，怎麽好習武呢？”賀家主忍不住訓她。
本意只是試圖，誰知她默不作聲，反而叫賀家主掌握了幾分一家之主的架勢。
痛心疾首的指著賀家養的護院們：“你瞧瞧，你瞧瞧，這滿地的護院，都是你打的，起都起不來，這誰能受得了你！我身為父親，真的很為你憂心。”
“哦？”賀清婉挑眉。
接收到她的目光，那些護院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媽誒，這目光太可怕了。
賀家主此時正沈浸在訓話的氛圍當中，接受消息失敗。
“鎮國公哪裏不好，有錢有權，天子面前的紅人。你再看看自己，這身怪力誰受得了？還不得我這個做父親的多多操心？難得有鎮國公這麽個有本事的，你不好好把握還要來質問父親，你真是被那群道士給教壞了！”
“過了這個村，你以後再想把自己嫁出去可就難了唉！”
賀家主搖頭嘆氣，很是沈浸在自己的慈父心理。
賀清婉表情未變，語氣淡淡道：“對，鎮國公是很好。”
賀家主連連點頭。
就聽她繼續道：“師父自小教我要尊老愛幼，我身為姐姐自然要讓著妹妹，所以我把這個機會送給妹妹。”
“父親，你會為清婉驕傲，為妹妹開心的對吧？”賀清婉微微一笑，眼神玩味。
啊！
賀家主捂著胸口，險些沒被她給氣背過去。
大夫人亦是當場暴怒，沖上來就要跟她拼命。
賀清婉不急不緩，解了身上的披帛三下五除二就把大夫人給捆了。
她左右看看，一位夫人顫顫巍巍的送上一張手帕。
賀清婉嫣然一笑，禮貌的說：“謝謝。”隨後簡單粗暴的把大夫人到嘴給堵了。
“唔唔！”
賀清婉這一手跟綁豬差不多，都是跟小鎮獵戶打獵時學的野路子。把大夫人的手腳捆在一處，堵上嘴，叫她只能在地上蠕動。
“母親，世界如此美好，你怎麽這麽暴躁？”手腳利落的把大夫人捆了，賀清婉平靜的為她整了整衣領。
對上大夫人怨恨的目光時反而笑了。
她氣質極為清冷，像是不化的冰雪凝在眉眼，不帶笑意的勾唇微笑時更是堪比冷笑。
賀家主看她這一手就害怕，忍不住退後幾步，終於從頭腦發熱的狀態回過神，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危險。
“父親，你會為我驕傲嗎？”處理了大夫人，賀清婉的目光落在賀家主的身上。
賀家主咽了咽口水，沒出息的點了點頭。
“當然，父親會為你驕傲。”
“那。”賀清婉朝他伸手。
“？”
“師父將我養得這般成功，能讓父親都感到驕傲，父親不該感謝一下師父嗎？”比了一個金錢的手勢，賀清婉毫不客氣的開宰。
賀家主忙不疊點頭：“對對，該感謝該感謝。”
“快，去取一千兩過來，我要捐給清修觀做香油錢。”
賀清婉搖頭。
賀家主懵了，“這……這不要錢？”
“少了。”
“那……那兩…不，三……”賀家主猶猶豫豫的比手勢，一張臉直抽抽。
“一口價，八千兩。”賀清婉拍案決定。
“什麽！八千兩！”搶錢啊這是！
最後一句話賀家主沒說出，但看神色隱隱有些崩潰，捂著胸口搖搖欲墜。
“你這發冠，上好的白脂玉，一萬兩，你這衣裳，江南特供的料子，一寸千金……”
賀清婉指著他身上的衣服首飾，一件一件的扒價值，指使護院拿過算盤劈裏啪啦的算。一邊算，一邊冷笑，好似要把他這一身扒了抵債。
賀家主聽得是搖搖欲墜，最後受不了大喊：“我捐，我捐！”
“八千兩，八千兩，給你給你！”
之前八千兩可以了事，現在可不行。
賀清婉眼睜睜看著他從小金庫裏數銀票，反手就給奪了過來，只給他留了八千兩。
“八千兩，給父親。”她將父親的小金庫沒收後溫婉一笑，很是溫柔的說：“女兒多年未歸家，無以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便贈父親八千兩銀票，了表孝心。”
“你！你！”
指著她的手不斷顫抖，賀家主捂著胸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賀清婉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隨手指了一個下人。
“家主暈倒了，還不快把人搬回屋裏請大夫。”
下人忙不疊的就去了。
賀清婉掃過眾人，攏了攏袖子悠悠說道：“女兒回府初來乍到，還請諸位多照顧照顧。”
人都氣暈了，這叫初來乍到？！！
眾人腹議，面上惶惶恐恐的答應。
“是，是……多照顧多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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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知情的人在，定會羨慕。全然不知，賀家嫁女，嫁的是一位老者，做那低賤的妾室。
諸人歡慶之時，一頂花轎從小門悄無聲息的擡出。
京外小院內，身體虛弱的少女被趾高氣揚的嬤嬤捉住，套上粉色的嫁衣，梳起新娘的發髻，不顧少女的反抗硬生生的壓進花轎。
少女嗚嗚掙紮，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一雙美目流露出刺骨的恨意。
楊嬤嬤哼笑兩聲，擡腳將旁邊掙紮起身的七師弟一腳踹開。
“你之前不是很能說，很會說嗎？呸，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也敢在老娘面前狂！”
七師弟“掙紮”起身，面露恨色。
“放開……放開我師姐……”
他勉強說了兩句，被一眾打手推開，眼睜睜的看著少女被擡上花轎。
他追著喊了兩句：“師姐……師姐……”
轉眼，花轎消失在眼前。
正逢吉時，花轎從小門擡入，又光明正大的從賀家的大門擡出。
眾人敲鑼打鼓，賀家家主與大夫人皆是笑意滿盈，好似送的不是自己女兒。
大夫人生得端方，帶著金銀玉石滿身的珠光寶氣，一雙眼中是利益的貪婪。
“送走一個女兒，換世家的身份，斷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
“怎麽能是買賣？”一身文人長衫，學著文人做派的賀家主不悅的瞥去一眼，摸著胡子面露得色：“分明是三姑娘對鎮國公情根深種，自願求嫁。”
“對對，自願求嫁，自願求嫁。”幾位夫人立刻改口，連忙應和著。
大夫人不屑瞥眼，轉身看到沈默的“女兒”，拍了拍她的手。
“想什麽呢？歡兒放心好了，娘都打點好了，不會有事的。”
“是嗎？”柔媚的聲音逐漸清冷，沈默不語的“賀清歡”擡起頭，露出一張靡顏高潔的臉。
賀清婉清淩淩的眼掃過眾人，好似霜雪降臨，冷得令人懼怕。
大夫人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甩開她的手。
賀清婉反手一抓，用賀清歡柔媚的聲音問：“母親，你為什麽要甩開我的手呢？”
她眼神冰冷，語氣甜蜜，好似地上鉆出的惡鬼，叫大夫人慌了神。
“老爺！老爺！”
“你們快把她拉開！快拉開啊！”
賀家主嚇得面色劇變，忍不住退後幾步，又覺得失了家主威嚴，勉強上前兩步。
“你是誰？我的歡兒呢？”他厲聲呵斥幾句，下一刻叫上護院保護在自己身邊。
賀清婉眼神駭人，她輕輕一笑。
“父親，我是清婉啊。”
“是你丟棄不要的三女兒。”
·
鎮國公府。
“啊！！啊！”
賀清歡嘗試許久，終於能發出聲音。
她被餓了整整三天，手軟腳軟的趴在地上，狼狽的攀上喜案，將桌上的東西囫圇吞入。
她一連吃了三疊喜糕，才喝上一口喜酒，捂著嘴艱難咳嗽著。
她立在桌前，一轉頭就看到了妝臺上的銅鏡。
她神情一怔，接著就是不可置信。
她猛然撲向妝臺，銅鏡中浮現出一張陌生的臉。
那張臉眉宇與她有一分相似，卻分外精致高潔，眉眼似遠山近水，潑墨如畫叫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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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是恐懼，這張臉的主人手段出奇，叫她懼怕。
然而下一秒，她的五官開始模糊，如同烤化的年糕軟軟褪下，露出底下屬於賀清歡的臉。
她下意識的搶救，卻又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
“美人，該洞房了。”陰柔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賀清歡轉頭，滿目驚恐。
“不，我不是，我不是賀家三小姐！我不是！”
“啊！”
哢嚓——
賀清婉隨口打碎一盞汝瓷茶碗，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
“為我好？”
賀家眾人皮一緊。
賀家主硬著頭皮：“你看看你一直在小地方呆著，都沒有婚配，想來也找不到什麽好的夫婿。”
“鎮國公多好啊，有錢有權，保你一生榮華富貴絕對沒問題，還能享受恩寵受盡追捧，這不比你在鄉野裏摸打滾爬好？”
“摸打滾爬？”賀清婉視線一掃。
那滿地哀聲痛呼的護院瞬間噤聲，只恨不得連呼吸都不要，只盼姑奶奶別註意到自己。
賀家主臉色一僵，心裏也有些惱怒。
這賀清婉也太不知好歹了，他好心為她挑選夫婿，還是鎮國公這樣的大人物，她不知好歹也就算了，居然……居然……
她這身怪力武學到底從哪裏學來了！
“你一個女兒家家的，怎麽好習武呢？”賀家主忍不住訓她。
本意只是試圖，誰知她默不作聲，反而叫賀家主掌握了幾分一家之主的架勢。
痛心疾首的指著賀家養的護院們：“你瞧瞧，你瞧瞧，這滿地的護院，都是你打的，起都起不來，這誰能受得了你！我身為父親，真的很為你憂心。”
“哦？”賀清婉挑眉。
接收到她的目光，那些護院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媽誒，這目光太可怕了。
賀家主此時正沈浸在訓話的氛圍當中，接受消息失敗。
“鎮國公哪裏不好，有錢有權，天子面前的紅人。你再看看自己，這身怪力誰受得了？還不得我這個做父親的多多操心？難得有鎮國公這麽個有本事的，你不好好把握還要來質問父親，你真是被那群道士給教壞了！”
“過了這個村，你以後再想把自己嫁出去可就難了唉！”
賀家主搖頭嘆氣，很是沈浸在自己的慈父心理。
賀清婉表情未變，語氣淡淡道：“對，鎮國公是很好。”
賀家主連連點頭。
就聽她繼續道：“師父自小教我要尊老愛幼，我身為姐姐自然要讓著妹妹，所以我把這個機會送給妹妹。”
“父親，你會為清婉驕傲，為妹妹開心的對吧？”賀清婉微微一笑，眼神玩味。
啊！
賀家主捂著胸口，險些沒被她給氣背過去。
大夫人亦是當場暴怒，沖上來就要跟她拼命。
賀清婉不急不緩，解了身上的披帛三下五除二就把大夫人給捆了。
她左右看看，一位夫人顫顫巍巍的送上一張手帕。
賀清婉嫣然一笑，禮貌的說：“謝謝。”隨後簡單粗暴的把大夫人到嘴給堵了。
“唔唔！”
賀清婉這一手跟綁豬差不多，都是跟小鎮獵戶打獵時學的野路子。把大夫人的手腳捆在一處，堵上嘴，叫她只能在地上蠕動。
“母親，世界如此美好，你怎麽這麽暴躁？”手腳利落的把大夫人捆了，賀清婉平靜的為她整了整衣領。
對上大夫人怨恨的目光時反而笑了。
她氣質極為清冷，像是不化的冰雪凝在眉眼，不帶笑意的勾唇微笑時更是堪比冷笑。
賀家主看她這一手就害怕，忍不住退後幾步，終於從頭腦發熱的狀態回過神，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危險。
“父親，你會為我驕傲嗎？”處理了大夫人，賀清婉的目光落在賀家主的身上。
賀家主咽了咽口水，沒出息的點了點頭。
“當然，父親會為你驕傲。”
“那。”賀清婉朝他伸手。
“？”
“師父將我養得這般成功，能讓父親都感到驕傲，父親不該感謝一下師父嗎？”比了一個金錢的手勢，賀清婉毫不客氣的開宰。
賀家主忙不疊點頭：“對對，該感謝該感謝。”
“快，去取一千兩過來，我要捐給清修觀做香油錢。”
賀清婉搖頭。
賀家主懵了，“這……這不要錢？”
“少了。”
“那……那兩…不，三……”賀家主猶猶豫豫的比手勢，一張臉直抽抽。
“一口價，八千兩。”賀清婉拍案決定。
“什麽！八千兩！”搶錢啊這是！
最後一句話賀家主沒說出，但看神色隱隱有些崩潰，捂著胸口搖搖欲墜。
“你這發冠，上好的白脂玉，一萬兩，你這衣裳，江南特供的料子，一寸千金……”
賀清婉指著他身上的衣服首飾，一件一件的扒價值，指使護院拿過算盤劈裏啪啦的算。一邊算，一邊冷笑，好似要把他這一身扒了抵債。
賀家主聽得是搖搖欲墜，最後受不了大喊：“我捐，我捐！”
“八千兩，八千兩，給你給你！”
之前八千兩可以了事，現在可不行。
賀清婉眼睜睜看著他從小金庫裏數銀票，反手就給奪了過來，只給他留了八千兩。
“八千兩，給父親。”她將父親的小金庫沒收後溫婉一笑，很是溫柔的說：“女兒多年未歸家，無以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便贈父親八千兩銀票，了表孝心。”
“你！你！”
指著她的手不斷顫抖，賀家主捂著胸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賀清婉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隨手指了一個下人。
“家主暈倒了，還不快把人搬回屋裏請大夫。”
下人忙不疊的就去了。
賀清婉掃過眾人，攏了攏袖子悠悠說道：“女兒回府初來乍到，還請諸位多照顧照顧。”
人都氣暈了，這叫初來乍到？！！
眾人腹議，面上惶惶恐恐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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