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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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李姨娘沖著謝百依近乎瘋狂的一聲大吼，不僅是白寧和謝百依，屋子裏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姨娘。
白寧臉上帶著憤怒，謝百依的臉上則是戲謔。
李姨娘將謝欣蘭抱在懷中，嘴唇不受控制的微微抖動，眼中隱忍的恨意顯露。
要是可以生啖其肉才好。
“妹妹，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講！大家都看到依兒緊張欣蘭，你現在說依兒推了欣蘭，你是什麽居心？”
謝欣蘭這個時候神智清明，但是身體發寒，緊緊的鉆在娘親的懷裏，眼睛偷偷的瞄著看謝百依，充滿恐懼。
不能忘記自己在水中的時候，謝百依看向自己的那充滿戲謔和笑意的眼神。
雖然謝欣蘭不知道謝百依為什麽忽然之間那麽笑，但是好像從上次出事之後，謝百依總是用那種可怕的眼睛看著自己。
自己說不清楚，那是什麽眼神，要是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自己以前在莊子裏，看到的貓看到了耗子的那種表情。
興奮，激動，想沖上來，吃掉自己。
“欣蘭，你娘親誤會了姐姐呢！你說今天是我把你推下去的，還是你自己不小心？”
謝百依往謝欣蘭的床邊走進兩步，謝欣蘭身體的顫抖的更加嚴重，瑟縮的往李姨娘身邊擠：“是，是欣蘭，欣蘭不小心。”
謝欣蘭手用力絞在一起，眼睛往上瞟著謝百依，楚楚可憐委屈相。
李姨娘手中攥著的帕子更緊。
“姨娘，你可是聽清楚了？”
謝百依聽到謝欣蘭的回答，滿意的點點頭，轉臉看著李姨娘，溫柔的問道。
李姨娘呼吸粗重，心中恨恨。
自己的女兒渾身僵硬，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竟然有這樣的氣勢。心中恨意更盛，但是謝欣蘭都不敢說話，李姨娘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在多說什麽。
而且……剛才自己沖動之下的一些話，恐怕是已經把白寧給得罪了。
雖然自己進府之後，一直都覺得白寧其實是一個非常的好對付的女人。
但沒有想到，看起來這個女人不爭不搶，但是在謝家的地位，卻像是不可撼動。
“妹妹，你聽到了，欣蘭掉進水裏可是和我們依兒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對這些孩子，都是一視同仁，依兒也一直把欣蘭當成親生的妹妹，說以以後這種話，妹妹還是不要說了。”
白寧滿意於謝欣蘭的回答，反正和自己的女兒沒有關系就好。老爺不在，傳出自己苛待庶女的消息更容易落人口實。
“庫房裏面的補品什麽的，你看著只要是用得到的，開了單子去庫房取就是，跟在欣蘭身邊的丫鬟看顧不周，我看以後不用跟著四小姐了。”
白寧看一眼從自己進屋子就跪在床下面的丫鬟，說了一聲。
李姨娘心裏不服，剛才謝欣蘭明明和自己說了“姐姐”兩個字，現在成了自己無理取鬧。
要是老爺在，今天的事情或許會對白寧有影響，但是謝開不在，自己今天沖動了。
“姐姐，是妹妹錯了，妹妹剛才見到欣蘭這樣子，心裏著急。你知道，就只有這一個女兒，難免，難免看重些。姐姐，三小姐，千萬不要生氣。”
李姨娘收斂了憤憤的神色，真誠的和謝百依道歉。
謝百依搖搖頭，溫和的笑道：“姨娘，您說得是什麽話，妹妹掉進池塘，雖然和我沒有關系，但是我也很自責，畢竟我在當場。現在沒有大礙，我心裏才放心。”
李姨娘感激涕零，感激謝百依大人大量。
謝百依接著開口：“妹妹已經十歲了 ，但是之前在莊子裏面，姨娘也不認字，恐怕也沒有人教導妹妹。謝府雖好，但是畢竟不同於鄉野，以後妹妹無聊了，不如每天來我這裏看看書，認認字可好？”
李姨娘心裏一頓，自己從進了謝府，就想著要讓謝欣蘭認字，但是謝開像忘記這個女兒一般，從來沒有說過找先生的話。
現在謝百依這樣說了，以後謝欣蘭跟著謝百依總是可以認幾個字。
雖然謝家也算是富裕之家，但是庶出小姐身份低微，若是還目不識丁，一定找不到好人家。
謝欣蘭聽了謝百依的話，本能的不情願，看向李姨娘，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祈求，希望自己的娘親可以拒絕。
李姨娘一狠心，沖著謝百依行了一個禮：“那以後就麻煩小姐了！”
謝百依滿意點點頭，立刻回禮，然後看向謝欣蘭：“怎麽，妹妹是不願意，不願意讓姐姐教導功課嗎？”
謝欣蘭年紀畢竟還小，閉著嘴不說話，想用沈默換來不同的結果。
白寧倒是立刻你就露出一個笑臉：“對對，之前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你們兩個年紀本來就能差不多，以後一起學習，欣蘭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就問問姐姐，也是不錯的主意。”
白寧一錘定音，謝開不在，這件事情就算是定了下來。
謝百依和白寧在這裏照看一會之後，相繼告別。
兩人離開之後，謝欣蘭擡頭，語氣哽咽，眼帶淚光的說：“娘親，我不想和謝百依識字，媽媽我害怕。”
李姨娘擡手用帕子把自己眼上的眼淚擦幹，然後也擦擦謝欣蘭臉上的水跡，哽咽道：“欣蘭乖，這謝家不是我們的謝家，要想翻身，把想要的東西搶回來，欣蘭就要先吃苦。”
“娘親，我害怕！”
謝欣蘭忘不掉謝百依的那可怕的目光，好像對方離開自己這麽久，依舊在自己你的身上粘連。
“不怕！”李姨娘把謝百依圈在懷裏，拍著女兒瘦小的骨架，目光看向虛空，從漂浮變換成篤定：“欣蘭，他們有的這一切，最後我們一定可以拿回來。”
……
棲桐院內。
謝百依收拾自己讀過的書籍。
謝家原來只有一個女兒，相比兒子，其實養的更加精細，五歲啟蒙，一直都有專門的先生教導。
雖然不是文采翩翩的才女，但是琴棋書畫也有所涉獵。
謝百依一回到院子，就開始收拾自己看過的簡單的書籍，對教育謝欣蘭認字這件事情好像非常感興趣。
“小姐！”
明月幫著謝百依收拾，可是一直走神，心緒完全飄到白天發生的事情上。
是小姐把謝欣蘭推進池塘中的嗎？應該是吧！
以前明明謝百依非常的喜歡謝欣蘭，後來就算變得不喜歡了，但是也應該不會到想要殺了對方的地步吧？
明月心中有事，就總是忍不住擡頭，觀察謝百依的神色。
謝百依心裏明白，大概是自己白天的動作已經嚇到了兩個丫鬟。也一直等著丫鬟來問自己究竟。
雖然……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有事情要和我說嗎？有的話，直接問，我有問必答。”
謝百依目光灼灼看向明月，如果你邁出這一步，我願意，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上，信任你。
謝百依想。
明月看著自己小姐的眼神，恍惚了片刻，嘴角一抿。剛才很多話要問，但是現在，沒有必要了。
小姐信任自己，那麽自己也可以做到信任小姐，小姐的所作所為，總有道理。
“奴婢沒有要問的事情，小姐餓了沒有？我現在去廚房拿飯？”
謝百依眨兩下眼睛，釋然道：“好。”
書雲見明月走了，眼睛不停地往謝百依的身上瞟。
瞟一眼就轉到別處，認真思考一會。思考一會重新把好奇的目光在謝百依的身上停留，然後重新思考。
“你有話要問嗎？”
謝百依被書雲看得無奈，兩個丫鬟脾氣不同，這小動作倒是學得如出一轍。
“小姐，那個丫頭被你推進池塘裏面，小姐不怕被夫人知道夫人生氣嗎？”
書雲從小就是野慣了的，在農村孩子打架生氣了什麽都做得出來。
自己小姐就是生氣了教訓一下做妹妹的，這很正常。
反正最後小姐還把妹妹給救起來了。
“不怕，書雲，我很討厭謝欣蘭，所以我以後欺負她，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壞人？”
書雲戳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小姐你會打死四小姐嗎？”
謝百依擡頭，想到自己去世的那個場景，那是幾年後的謝欣蘭會做出來的事情，但是現在你的謝欣蘭還是好的。
自己會不會搞死她？應該不會，自己希望讓對方痛苦罷了。當然要是以後對方會進一步的傷害自己，那麽另當別論。
“應該……不會吧！”謝百依嘆口氣，幾分悵然的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
書雲拍拍自己的胸膛，長舒一口氣：“小姐，孩子之間小打小鬧都不算什麽的。”
謝百依點點頭，“你說得對。”
卻忍不住想，自己重生前是不是和現在的書雲一般，單純的看待身邊的所有人，所有事。
到頭來……
命運雖然不公，但是誰也躲不過因果循環，善惡得報。
之前的謝百依渾渾噩噩，總覺得要步步為營，不留遺憾才好。直到這一刻才領悟到自己重生來一遍的意義：不是為了仇恨，而是為了自己。
不是修正所有的錯誤盡善盡美，而是不留遺憾，拋卻枷鎖，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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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沖著謝百依近乎瘋狂的一聲大吼，不僅是白寧和謝百依，屋子裏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姨娘。
白寧臉上帶著憤怒，謝百依的臉上則是戲謔。
李姨娘將謝欣蘭抱在懷中，嘴唇不受控制的微微抖動，眼中隱忍的恨意顯露。
要是可以生啖其肉才好。
“妹妹，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講！大家都看到依兒緊張欣蘭，你現在說依兒推了欣蘭，你是什麽居心？”
謝欣蘭這個時候神智清明，但是身體發寒，緊緊的鉆在娘親的懷裏，眼睛偷偷的瞄著看謝百依，充滿恐懼。
不能忘記自己在水中的時候，謝百依看向自己的那充滿戲謔和笑意的眼神。
雖然謝欣蘭不知道謝百依為什麽忽然之間那麽笑，但是好像從上次出事之後，謝百依總是用那種可怕的眼睛看著自己。
自己說不清楚，那是什麽眼神，要是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自己以前在莊子裏，看到的貓看到了耗子的那種表情。
興奮，激動，想沖上來，吃掉自己。
“欣蘭，你娘親誤會了姐姐呢！你說今天是我把你推下去的，還是你自己不小心？”
謝百依往謝欣蘭的床邊走進兩步，謝欣蘭身體的顫抖的更加嚴重，瑟縮的往李姨娘身邊擠：“是，是欣蘭，欣蘭不小心。”
謝欣蘭手用力絞在一起，眼睛往上瞟著謝百依，楚楚可憐委屈相。
李姨娘手中攥著的帕子更緊。
“姨娘，你可是聽清楚了？”
謝百依聽到謝欣蘭的回答，滿意的點點頭，轉臉看著李姨娘，溫柔的問道。
李姨娘呼吸粗重，心中恨恨。
自己的女兒渾身僵硬，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竟然有這樣的氣勢。心中恨意更盛，但是謝欣蘭都不敢說話，李姨娘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在多說什麽。
而且……剛才自己沖動之下的一些話，恐怕是已經把白寧給得罪了。
雖然自己進府之後，一直都覺得白寧其實是一個非常的好對付的女人。
但沒有想到，看起來這個女人不爭不搶，但是在謝家的地位，卻像是不可撼動。
“妹妹，你聽到了，欣蘭掉進水裏可是和我們依兒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對這些孩子，都是一視同仁，依兒也一直把欣蘭當成親生的妹妹，說以以後這種話，妹妹還是不要說了。”
白寧滿意於謝欣蘭的回答，反正和自己的女兒沒有關系就好。老爺不在，傳出自己苛待庶女的消息更容易落人口實。
“庫房裏面的補品什麽的，你看著只要是用得到的，開了單子去庫房取就是，跟在欣蘭身邊的丫鬟看顧不周，我看以後不用跟著四小姐了。”
白寧看一眼從自己進屋子就跪在床下面的丫鬟，說了一聲。
李姨娘心裏不服，剛才謝欣蘭明明和自己說了“姐姐”兩個字，現在成了自己無理取鬧。
要是老爺在，今天的事情或許會對白寧有影響，但是謝開不在，自己今天沖動了。
“姐姐，是妹妹錯了，妹妹剛才見到欣蘭這樣子，心裏著急。你知道，就只有這一個女兒，難免，難免看重些。姐姐，三小姐，千萬不要生氣。”
李姨娘收斂了憤憤的神色，真誠的和謝百依道歉。
謝百依搖搖頭，溫和的笑道：“姨娘，您說得是什麽話，妹妹掉進池塘，雖然和我沒有關系，但是我也很自責，畢竟我在當場。現在沒有大礙，我心裏才放心。”
李姨娘感激涕零，感激謝百依大人大量。
謝百依接著開口：“妹妹已經十歲了 ，但是之前在莊子裏面，姨娘也不認字，恐怕也沒有人教導妹妹。謝府雖好，但是畢竟不同於鄉野，以後妹妹無聊了，不如每天來我這裏看看書，認認字可好？”
李姨娘心裏一頓，自己從進了謝府，就想著要讓謝欣蘭認字，但是謝開像忘記這個女兒一般，從來沒有說過找先生的話。
現在謝百依這樣說了，以後謝欣蘭跟著謝百依總是可以認幾個字。
雖然謝家也算是富裕之家，但是庶出小姐身份低微，若是還目不識丁，一定找不到好人家。
謝欣蘭聽了謝百依的話，本能的不情願，看向李姨娘，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祈求，希望自己的娘親可以拒絕。
李姨娘一狠心，沖著謝百依行了一個禮：“那以後就麻煩小姐了！”
謝百依滿意點點頭，立刻回禮，然後看向謝欣蘭：“怎麽，妹妹是不願意，不願意讓姐姐教導功課嗎？”
謝欣蘭年紀畢竟還小，閉著嘴不說話，想用沈默換來不同的結果。
白寧倒是立刻你就露出一個笑臉：“對對，之前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你們兩個年紀本來就能差不多，以後一起學習，欣蘭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就問問姐姐，也是不錯的主意。”
白寧一錘定音，謝開不在，這件事情就算是定了下來。
謝百依和白寧在這裏照看一會之後，相繼告別。
兩人離開之後，謝欣蘭擡頭，語氣哽咽，眼帶淚光的說：“娘親，我不想和謝百依識字，媽媽我害怕。”
李姨娘擡手用帕子把自己眼上的眼淚擦幹，然後也擦擦謝欣蘭臉上的水跡，哽咽道：“欣蘭乖，這謝家不是我們的謝家，要想翻身，把想要的東西搶回來，欣蘭就要先吃苦。”
“娘親，我害怕！”
謝欣蘭忘不掉謝百依的那可怕的目光，好像對方離開自己這麽久，依舊在自己你的身上粘連。
“不怕！”李姨娘把謝百依圈在懷裏，拍著女兒瘦小的骨架，目光看向虛空，從漂浮變換成篤定：“欣蘭，他們有的這一切，最後我們一定可以拿回來。”
……
棲桐院內。
謝百依收拾自己讀過的書籍。
謝家原來只有一個女兒，相比兒子，其實養的更加精細，五歲啟蒙，一直都有專門的先生教導。
雖然不是文采翩翩的才女，但是琴棋書畫也有所涉獵。
謝百依一回到院子，就開始收拾自己看過的簡單的書籍，對教育謝欣蘭認字這件事情好像非常感興趣。
“小姐！”
明月幫著謝百依收拾，可是一直走神，心緒完全飄到白天發生的事情上。
是小姐把謝欣蘭推進池塘中的嗎？應該是吧！
以前明明謝百依非常的喜歡謝欣蘭，後來就算變得不喜歡了，但是也應該不會到想要殺了對方的地步吧？
明月心中有事，就總是忍不住擡頭，觀察謝百依的神色。
謝百依心裏明白，大概是自己白天的動作已經嚇到了兩個丫鬟。也一直等著丫鬟來問自己究竟。
雖然……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有事情要和我說嗎？有的話，直接問，我有問必答。”
謝百依目光灼灼看向明月，如果你邁出這一步，我願意，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上，信任你。
謝百依想。
明月看著自己小姐的眼神，恍惚了片刻，嘴角一抿。剛才很多話要問，但是現在，沒有必要了。
小姐信任自己，那麽自己也可以做到信任小姐，小姐的所作所為，總有道理。
“奴婢沒有要問的事情，小姐餓了沒有？我現在去廚房拿飯？”
謝百依眨兩下眼睛，釋然道：“好。”
書雲見明月走了，眼睛不停地往謝百依的身上瞟。
瞟一眼就轉到別處，認真思考一會。思考一會重新把好奇的目光在謝百依的身上停留，然後重新思考。
“你有話要問嗎？”
謝百依被書雲看得無奈，兩個丫鬟脾氣不同，這小動作倒是學得如出一轍。
“小姐，那個丫頭被你推進池塘裏面，小姐不怕被夫人知道夫人生氣嗎？”
書雲從小就是野慣了的，在農村孩子打架生氣了什麽都做得出來。
自己小姐就是生氣了教訓一下做妹妹的，這很正常。
反正最後小姐還把妹妹給救起來了。
“不怕，書雲，我很討厭謝欣蘭，所以我以後欺負她，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壞人？”
書雲戳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小姐你會打死四小姐嗎？”
謝百依擡頭，想到自己去世的那個場景，那是幾年後的謝欣蘭會做出來的事情，但是現在你的謝欣蘭還是好的。
自己會不會搞死她？應該不會，自己希望讓對方痛苦罷了。當然要是以後對方會進一步的傷害自己，那麽另當別論。
“應該……不會吧！”謝百依嘆口氣，幾分悵然的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
書雲拍拍自己的胸膛，長舒一口氣：“小姐，孩子之間小打小鬧都不算什麽的。”
謝百依點點頭，“你說得對。”
卻忍不住想，自己重生前是不是和現在的書雲一般，單純的看待身邊的所有人，所有事。
到頭來……
命運雖然不公，但是誰也躲不過因果循環，善惡得報。
之前的謝百依渾渾噩噩，總覺得要步步為營，不留遺憾才好。直到這一刻才領悟到自己重生來一遍的意義：不是為了仇恨，而是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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