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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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他伸手過來，從喬書白手中接過梁焰，扶著他往前走了幾步，註意到梁焰一直單腿往前跳著走，隨口問了一句：“腿受傷了？”
梁焰“嗯”了一聲。
喬書白於是把兩人遇到暴雨又車陷泥潭包括之後梁焰受傷的事情告訴了他。
男人聽完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說道：“要是骨折的話就麻煩了，走這麽久怕是會二次受傷，癱瘓都有可能。”
喬書白聽到“癱瘓”兩個字，心猛地揪了一下，她感覺到自己額角有細密的汗忽然滲了出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眉頭卻不自覺一直擰著，心也懸了起來。
這時她察覺到梁焰看了她一眼，擡起頭，就見梁焰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
“這周圍有沒有醫院？”喬書白忽然問道。
男人說道：“村裏有個骨科大夫，我一會兒看看他有沒有在家。”
喬書白點點頭，反覆催眠自己沒有那麽嚴重。
小賣部在前院，穿過去便到了院子裏，黑色的防曬網罩在前後平方的院子上方，後院的三間房只有中間那間亮著燈。
三人走到院子時，一個女人撐著傘從房裏走了出來，看了三人一眼，問道：“怎麽回事？忍民？”
叫忍民的男人扶著梁焰上了臺階，對女人說道：“待會兒再說。”
男人把梁焰扶進了平房裏右側的一個小屋，讓梁焰平躺在了床上。
喬書白跟著坐到了床邊，女人也隨著幾個人進了屋。
男人對女人把喬書白剛剛說的遭遇講了一遍，他說：“他倆就是從大戶塬那邊走過來的。”
喬書白看到女人看了眼梁焰的腿，隨後好像是怕惹上麻煩似的，不太讚成地皺了一下眉頭。
男人見狀立刻便說道：“小姑娘和這個小夥子都是好人。”
說完忙又和女人講了自己在醫院遇到喬書白和梁焰，喬書白和梁焰給自己遞紙巾的事情。
喬書白沒想到男人還記得這件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躺在床上的梁焰這時伸手輕輕揉了一下她的背。
聽完男人講的話，女人看了喬書白和梁焰一眼，沒再發表意見，出門坐到了中間的客廳繼續看電視。
電視裏主持人的聲音透過門簾傳進來：“剛剛由於暴雨，良原縣大戶塬在臨近CA高速的入口段，引發了小範圍的泥石流，目前無人員傷亡。”
屋裏的三個人都聽到了這則新聞，一時之間沒一個說話。
過了一會兒，男人嘆了口氣，說道：“原本我們就在大戶塬那邊住著，有一次泥石流幾乎淹了整個村，後來就遷下來了。”
喬書白走到門跟前，掀起門簾，看了眼電視畫面，就見幾乎整個路面都被泥沙和石頭淹沒了，上面蓋著幾根斷了的樹幹，一片狼藉間隱約可以看到梁焰開的那輛車。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忽然之間就後怕起來，如果她和梁焰走得晚了，或者她先走了把梁焰留在那裏，會發生什麽？喬書白不敢想下去了，因為她發現光是這樣想她就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她忽然想到男人進門時的話，轉頭去看躺在床上的梁焰，快步上前看了眼他的腿，問男人道：“能現在去找大夫嗎？”
男人聞言也想了起來，他說：“我出去找找那個大夫，先讓他躺著別動。”
“我跟您一塊去吧。”喬書白說。
“不用。”男人說完就往門外走去。
男人走後，喬書白忍不住坐到了梁焰身邊。
她想到剛剛的電視畫面，以及可能的“癱瘓”，眼淚毫無征兆地掉下來一顆；用手抹了一下，手背瞬間濕了，眼淚越抹越多。
她看了梁焰一眼，見梁焰正微笑著看她，忍不住也扯出來一個笑，說：“要是真的癱瘓了怎麽辦？”
梁焰沒說話，喬書白又按了一下他的腿，問道：“還有感覺嗎？”
“疼。”梁焰說。
喬書白聞言笑了出來，眼淚也跟著湧出來，她說：“那就好，疼就好，按照電視劇裏的說法，應該是沒有癱瘓的。”
梁焰笑了笑，手撐在身邊想要坐起來，喬書白看他一眼，說：“別動。”
梁焰於是又躺下了，他一只手墊在腦後，另一只手拿手機給陸偉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他明早再過來。
梁焰掛了電話，喬書白想起來問他，說：“你剛想要坐起來幹什麽？”
“擦眼淚。”梁焰說。
喬書白微微楞住，隨後反應過來，臉不自覺地覺得有些燙。
她有些不自在地站起身，看自己和梁焰頭發都還是濕的，想到什麽，對著門外問了一句：“大姐，有水嗎？”
片刻後，門外的女人走了進來，手裏用紙杯端著兩杯水，還冒著熱氣，她把水放到了床頭櫃上，表情比剛剛他們進來時和緩許多，她說：“還是叫我阿姨吧。”
她在兩人身上看了幾眼，說道：“我女兒今天不在家，你們晚上就現在這屋將就一下。”
說完又對喬書白道：“你的衣服可以穿我家姑娘的。”
頓了一下，又看向梁焰，說：“我們家掌櫃的沒你高，但是比你胖，衣服你應該也能穿，先換上幹衣服吧，別感冒了。”
女人說完便出了門，不多時拿了兩身衣服進來放到了床頭，一句話沒說又走了出去，還幫著帶上了門。
喬書白看著床頭的那身睡裙，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梁焰，知道女人是誤會了他們倆的關系。
她正猶豫要不要出去解釋，還是就在這裏換衣服，梁焰已經把頭轉向了床的內側，說道：“就在這屋換吧。”
房間還是白墻紅磚，連地板都沒有鋪，床後面是棕紅色的矮方櫃子和書桌，屋頂上吊著的一個節能燈和一個吊扇，還有很長的一段鐵絲。
喬書白把衣服拿起來，走到櫃子後面，背對著梁焰衣服開始脫衣服。
短袖和褲子都貼在了身上，又濕又沈，身上很黏，腿上甚至有些癢。她先脫掉了短袖，沒脫內衣，罩上了睡裙，接著她脫掉了褲子，才發現睡裙有些短。
她拉了拉睡裙下擺，從櫃子後面走出來，對梁焰說道：“換好了。”
梁焰聞言轉過頭來，看到她時似乎楞了一下，隨即又恢覆了沒什麽情緒的表情。
喬書白又坐到了梁焰腳下，用手碰了碰他的腿，問道：“還疼嗎？”
梁焰點頭，喬書白於是松了口氣，說：“那就好。”
梁焰忍不住笑了。
屋外這時傳來了腳步聲，幾分鐘後，男人帶著一個看起來六七十歲的大夫走了進來。
大夫用剪刀剪掉了梁焰的褲腿，直接上手去摸去捏，喬書白看到梁焰眉頭輕輕擰在一起，忍不住也皺了皺眉，這時大夫說道：“還好，沒骨折，但是腫這麽厲害，軟組織肌肉肌腱應該都出了不小的問題，明天去縣裏再做個核磁共振看看。”
說完給梁焰的腿上噴了一些藥，用紗布勉強包了起來，隨後他站起來，從隨身攜帶的箱子裏拿出一堆土黃色的面面藥出來，說：“這藥一天吃兩包，今晚先吃一包，咱這是土方子，不放心就去大醫院看，聽人家的。”
“謝謝大夫。”梁焰說道。
喬書白也看了大夫一眼，說道：“謝謝您。”
送走大夫以後，雨也停了，風還是很大。
喬書白讓梁焰把衣服換下來，她拿出去洗，梁焰沒避諱她就把上身衣服脫了，換上了男人的一件老頭衫。
不知怎麽地，喬書白覺得梁焰穿老頭衫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氣質，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才出了門。
水管在院子裏，緊鄰著她和梁焰住的那間小屋，喬書白邊洗衣服邊聽男人和梁焰的談話。
男人叫王忍民，原本在C市給人開車，但是最近讓他開車的老板忽然換人，他便失業了。
“你是說，你給亞華置業老板開車？”梁焰忽然問道，“是曹亞斌？”
男人語氣有些驚訝：“你認識他？”
梁焰好久沒說話，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麽，隨後說道：“以後是打算回來還是繼續出去？”
“過幾天就重新出去找活幹。”男人說道。
片刻後，梁焰的聲音又響起來：“我給你一個手機號碼，有困難給這個號碼打電話，說你的名字就好了。”
男人道了好幾聲謝，然後從屋裏出去了。
喬書白洗完衣服，怕晚上又下雨，想到屋裏那條鐵絲，於是端起衣服，往屋內走去。
路過客廳時女人給她盆子上放了幾個衣服撐子，喬書白說了聲“謝謝”，推門走了進去。
梁焰靠坐在床頭，見喬書白進來，說了聲：“洗完了？”
喬書白點點頭，把盆子放在地上，開始搭衣服。
鐵絲有些高，她不得不踮起腳尖，才堪堪可以夠到；睡裙太短，擡起胳膊時總會往上躥，她不得不一只手拉住裙擺，一只手去掛衣服，好不容易搭完衣服，又出了滿身的汗，她這時轉過頭，卻發現梁焰在盯著她看。
見她轉過頭，梁焰對她說道：“過來。”
喬書白一只手還拉著裙擺，這時有些茫然地走到梁焰身邊坐下。
梁焰把她的手拉過去，看了眼之前她受傷的地方，用手輕輕按了一下。
窗外的蟬鳴聲不絕於耳，混雜著客廳電視裏當地新聞的聲音，喬書白覺得被梁焰摸著的地方有些熱有些癢，不自覺動了一下。
梁焰卻仿佛沒有註意到一樣，繼續用大拇指來回摩挲著那個地方，他的目光落到了喬書白的腿上，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裙擺往下拉了拉，然後不帶什麽情緒地說道：“裙子有些短。”
“嗯。”喬書白回答道，不露痕跡地把手從梁焰手中抽了回來。
梁焰這時主動往床的內側挪了一些，說道：“今晚先這樣將就吧。”
喬書白點點頭，把燈關了。
第二天醒來時，喬書白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躺到了梁焰的肚子上，裙子也被她蹭到了大腿根部。
她有些尷尬地坐起身，起身時動作有些大，梁焰被她驚醒了。
兩人視線撞到了一起，喬書白慌忙躲開了目光，梁焰這時看了她一眼，隨後忽然有些不自然地側過了身。
喬書白下意識拉了拉裙擺，爬起來走到櫃子後面換上了已經晾幹的衣服。
有獎競猜：梁焰為什麽有些不自然地側過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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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過來，從喬書白手中接過梁焰，扶著他往前走了幾步，註意到梁焰一直單腿往前跳著走，隨口問了一句：“腿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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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書白於是把兩人遇到暴雨又車陷泥潭包括之後梁焰受傷的事情告訴了他。
男人聽完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說道：“要是骨折的話就麻煩了，走這麽久怕是會二次受傷，癱瘓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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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察覺到梁焰看了她一眼，擡起頭，就見梁焰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
“這周圍有沒有醫院？”喬書白忽然問道。
男人說道：“村裏有個骨科大夫，我一會兒看看他有沒有在家。”
喬書白點點頭，反覆催眠自己沒有那麽嚴重。
小賣部在前院，穿過去便到了院子裏，黑色的防曬網罩在前後平方的院子上方，後院的三間房只有中間那間亮著燈。
三人走到院子時，一個女人撐著傘從房裏走了出來，看了三人一眼，問道：“怎麽回事？忍民？”
叫忍民的男人扶著梁焰上了臺階，對女人說道：“待會兒再說。”
男人把梁焰扶進了平房裏右側的一個小屋，讓梁焰平躺在了床上。
喬書白跟著坐到了床邊，女人也隨著幾個人進了屋。
男人對女人把喬書白剛剛說的遭遇講了一遍，他說：“他倆就是從大戶塬那邊走過來的。”
喬書白看到女人看了眼梁焰的腿，隨後好像是怕惹上麻煩似的，不太讚成地皺了一下眉頭。
男人見狀立刻便說道：“小姑娘和這個小夥子都是好人。”
說完忙又和女人講了自己在醫院遇到喬書白和梁焰，喬書白和梁焰給自己遞紙巾的事情。
喬書白沒想到男人還記得這件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躺在床上的梁焰這時伸手輕輕揉了一下她的背。
聽完男人講的話，女人看了喬書白和梁焰一眼，沒再發表意見，出門坐到了中間的客廳繼續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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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書白走到門跟前，掀起門簾，看了眼電視畫面，就見幾乎整個路面都被泥沙和石頭淹沒了，上面蓋著幾根斷了的樹幹，一片狼藉間隱約可以看到梁焰開的那輛車。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忽然之間就後怕起來，如果她和梁焰走得晚了，或者她先走了把梁焰留在那裏，會發生什麽？喬書白不敢想下去了，因為她發現光是這樣想她就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她忽然想到男人進門時的話，轉頭去看躺在床上的梁焰，快步上前看了眼他的腿，問男人道：“能現在去找大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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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您一塊去吧。”喬書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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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梁焰一眼，見梁焰正微笑著看她，忍不住也扯出來一個笑，說：“要是真的癱瘓了怎麽辦？”
梁焰沒說話，喬書白又按了一下他的腿，問道：“還有感覺嗎？”
“疼。”梁焰說。
喬書白聞言笑了出來，眼淚也跟著湧出來，她說：“那就好，疼就好，按照電視劇裏的說法，應該是沒有癱瘓的。”
梁焰笑了笑，手撐在身邊想要坐起來，喬書白看他一眼，說：“別動。”
梁焰於是又躺下了，他一只手墊在腦後，另一只手拿手機給陸偉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他明早再過來。
梁焰掛了電話，喬書白想起來問他，說：“你剛想要坐起來幹什麽？”
“擦眼淚。”梁焰說。
喬書白微微楞住，隨後反應過來，臉不自覺地覺得有些燙。
她有些不自在地站起身，看自己和梁焰頭發都還是濕的，想到什麽，對著門外問了一句：“大姐，有水嗎？”
片刻後，門外的女人走了進來，手裏用紙杯端著兩杯水，還冒著熱氣，她把水放到了床頭櫃上，表情比剛剛他們進來時和緩許多，她說：“還是叫我阿姨吧。”
她在兩人身上看了幾眼，說道：“我女兒今天不在家，你們晚上就現在這屋將就一下。”
說完又對喬書白道：“你的衣服可以穿我家姑娘的。”
頓了一下，又看向梁焰，說：“我們家掌櫃的沒你高，但是比你胖，衣服你應該也能穿，先換上幹衣服吧，別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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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書白看著床頭的那身睡裙，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梁焰，知道女人是誤會了他們倆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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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還是白墻紅磚，連地板都沒有鋪，床後面是棕紅色的矮方櫃子和書桌，屋頂上吊著的一個節能燈和一個吊扇，還有很長的一段鐵絲。
喬書白把衣服拿起來，走到櫃子後面，背對著梁焰衣服開始脫衣服。
短袖和褲子都貼在了身上，又濕又沈，身上很黏，腿上甚至有些癢。她先脫掉了短袖，沒脫內衣，罩上了睡裙，接著她脫掉了褲子，才發現睡裙有些短。
她拉了拉睡裙下擺，從櫃子後面走出來，對梁焰說道：“換好了。”
梁焰聞言轉過頭來，看到她時似乎楞了一下，隨即又恢覆了沒什麽情緒的表情。
喬書白又坐到了梁焰腳下，用手碰了碰他的腿，問道：“還疼嗎？”
梁焰點頭，喬書白於是松了口氣，說：“那就好。”
梁焰忍不住笑了。
屋外這時傳來了腳步聲，幾分鐘後，男人帶著一個看起來六七十歲的大夫走了進來。
大夫用剪刀剪掉了梁焰的褲腿，直接上手去摸去捏，喬書白看到梁焰眉頭輕輕擰在一起，忍不住也皺了皺眉，這時大夫說道：“還好，沒骨折，但是腫這麽厲害，軟組織肌肉肌腱應該都出了不小的問題，明天去縣裏再做個核磁共振看看。”
說完給梁焰的腿上噴了一些藥，用紗布勉強包了起來，隨後他站起來，從隨身攜帶的箱子裏拿出一堆土黃色的面面藥出來，說：“這藥一天吃兩包，今晚先吃一包，咱這是土方子，不放心就去大醫院看，聽人家的。”
“謝謝大夫。”梁焰說道。
喬書白也看了大夫一眼，說道：“謝謝您。”
送走大夫以後，雨也停了，風還是很大。
喬書白讓梁焰把衣服換下來，她拿出去洗，梁焰沒避諱她就把上身衣服脫了，換上了男人的一件老頭衫。
不知怎麽地，喬書白覺得梁焰穿老頭衫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氣質，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才出了門。
水管在院子裏，緊鄰著她和梁焰住的那間小屋，喬書白邊洗衣服邊聽男人和梁焰的談話。
男人叫王忍民，原本在C市給人開車，但是最近讓他開車的老板忽然換人，他便失業了。
“你是說，你給亞華置業老板開車？”梁焰忽然問道，“是曹亞斌？”
男人語氣有些驚訝：“你認識他？”
梁焰好久沒說話，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麽，隨後說道：“以後是打算回來還是繼續出去？”
“過幾天就重新出去找活幹。”男人說道。
片刻後，梁焰的聲音又響起來：“我給你一個手機號碼，有困難給這個號碼打電話，說你的名字就好了。”
男人道了好幾聲謝，然後從屋裏出去了。
喬書白洗完衣服，怕晚上又下雨，想到屋裏那條鐵絲，於是端起衣服，往屋內走去。
路過客廳時女人給她盆子上放了幾個衣服撐子，喬書白說了聲“謝謝”，推門走了進去。
梁焰靠坐在床頭，見喬書白進來，說了聲：“洗完了？”
喬書白點點頭，把盆子放在地上，開始搭衣服。
鐵絲有些高，她不得不踮起腳尖，才堪堪可以夠到；睡裙太短，擡起胳膊時總會往上躥，她不得不一只手拉住裙擺，一只手去掛衣服，好不容易搭完衣服，又出了滿身的汗，她這時轉過頭，卻發現梁焰在盯著她看。
見她轉過頭，梁焰對她說道：“過來。”
喬書白一只手還拉著裙擺，這時有些茫然地走到梁焰身邊坐下。
梁焰把她的手拉過去，看了眼之前她受傷的地方，用手輕輕按了一下。
窗外的蟬鳴聲不絕於耳，混雜著客廳電視裏當地新聞的聲音，喬書白覺得被梁焰摸著的地方有些熱有些癢，不自覺動了一下。
梁焰卻仿佛沒有註意到一樣，繼續用大拇指來回摩挲著那個地方，他的目光落到了喬書白的腿上，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裙擺往下拉了拉，然後不帶什麽情緒地說道：“裙子有些短。”
“嗯。”喬書白回答道，不露痕跡地把手從梁焰手中抽了回來。
梁焰這時主動往床的內側挪了一些，說道：“今晚先這樣將就吧。”
喬書白點點頭，把燈關了。
第二天醒來時，喬書白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躺到了梁焰的肚子上，裙子也被她蹭到了大腿根部。
她有些尷尬地坐起身，起身時動作有些大，梁焰被她驚醒了。
兩人視線撞到了一起，喬書白慌忙躲開了目光，梁焰這時看了她一眼，隨後忽然有些不自然地側過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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