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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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字讓辜意坐立難安。
以前他也經常說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謊言，阮蓄之總能一眼看穿，不必拆穿他，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自己心虛。阮蓄之知道該怎麽“回應”他的謊言。
“意哥，想什麽呢？”周密老早就發現辜意的不對勁，瞅準機會打趣道，“咱意哥看著心不在焉啊。”
舒城輕笑，接茬道：“你懂什麽？咱意哥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周密拖著長音“哦”了一聲，表情八卦，被辜意瞪了一眼，忍不住笑起來，說：“意，你要是現在想走，我們也不挽留。”
那面子不都丟完了？辜意搖頭，拿起酒瓶倒了一杯，和兩人碰杯，說：“來都來了，再陪你倆待會兒，免得你們說我重色輕友。”
“行。”周密憋笑，“我們尊重您的選擇。”
辜意禮貌地露出一記微笑，仰頭幹了。
幾人喝到半夜，辜意上了頭，困了，就準備散場了。周密拎著外套走到門口，伸手摸一把辜意的臉，說：“別回去了唄，上樓睡去。”
辜意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阮蓄之沒有再發來任何消息，於是仰頭呼了口氣，應了。
他們前後出了包間，往樓梯口走。
辜意走路打飄，閉著眼往前走，也不怕摔倒，直到撞上什麽，有點硬……嗯？他勉強睜開眼睛，一秒，兩秒過去了，辜意渾身一凜，宛如逃學撞上主任，下意識地站直了。
“你……你怎麽在這兒？”
阮蓄之盯著醉醺醺的人，沒有搭理他，只看向後面那兩位，說：“人我帶走了。”
這要是其他人，周密和舒城肯定不放人，但阮蓄之就不一樣了——辜意肯定是想跟他走的。於是兩人一對視，一點頭，放了人。
舒城瞥了眼辜意，見他老實巴交地站在原地，傻子似的盯著阮蓄之，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說：“我們仨好久沒見了，今晚有空就出來喝一杯，隨便瞎聊。”
他說這話就是想告訴阮蓄之：辜意跟我們倆在一起，沒別人，也沒亂玩不該玩的，你放心，從而達到幫辜意脫罪的目的。
“是啊。”周密走到阮蓄之跟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不是辜意不帶你一起，是有些糗事不好讓你聽見，你懂的。”
阮蓄之頷首，說：“需要我送你們回去嗎？”
周密擺手，“不用不用，你趕緊帶著辜意回家睡覺吧，你看他都神魂出竅了，我和舒城今晚就在樓上歇一晚。”
“那好，我們先走了。”阮蓄之說罷看向辜意，對方正用迷蒙的目光把他瞅著，像小狗盯骨頭，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消失了。阮蓄之眉眼松動，伸手握住他的胳膊，把人帶走了。
看著兩人下樓，走出店門，周密嘖了一聲，說：“這樣放他們走，真的沒問題吧……阮蓄之憋著火呢。”
“其實我很能理解阮蓄之的心情。”舒城向周密展示手上的戒指，許臨夏前兩天給他買的，“所以放心吧，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周密：“好的，呵呵。”
*
辜意在副駕駛座坐好，身前的安全帶是阮蓄之替他系好的。車門關上，阮蓄之從車頭繞過，步伐很快，辜意抿了抿嘴巴，沒敢開腔。
阮蓄之上車後系好安全帶，驅車離開車庫，路上車速平穩，比平常慢一些。
途中，阮蓄之一直目視前方，沒有說話，車內氣氛安靜，可能是辜意心虛，他心裏直打鼓。眼看著車子駛入公寓車庫，熄火停下，辜意偷摸解開安全帶，在阮蓄之準備下車的那一瞬間猛地撲了過去。
他像頭牛，那勁兒比平時大多了，阮蓄之一個沒防備，被他坐上大腿。
“……”阮蓄之說，“鬧什麽？”
“沒鬧啊。”辜意被這一個矯健的大動作搞得暈乎乎的，用腦門抵著阮蓄之的腦袋，閉眼緩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敢跟你回去。”
阮蓄之盯著他，沒說話。
“你生我的氣呢，我跟你回去，萬一你又鎖我怎麽辦？”辜意皺了皺鼻子，很可憐地說，“我到了你的地盤，什麽都得任你做主，我害怕。”
“你害怕？”阮蓄之沒忍住嗤笑一聲，伸手按了下他的後腰，把他往懷裏摁了摁，而後手掌下挪，包住他的半邊屁/股，意味不明地拍了一下。辜意叫了一聲，看過來的目光水盈盈的，他向來很會示弱。阮蓄之暗自咬牙，仰頭咬了下他的下巴，語氣很輕，“我以為，我沒辦法讓你害怕。”
辜意仰頭，任他或親或咬，在自己的脖頸上留下痕跡。
“我很怕你的……”辜意喘著氣，“你不知道你有多兇。”
阮蓄之說：“是嗎？我兇你了嗎？”
“兇了啊。”辜意擡起下半/身，往他手裏送了送，顰眉道，“我還疼呢，上面肯定還有掌印。”他埋頭咬了下阮蓄之的鼻尖，控訴似的，“你打的。”
阮蓄之盯著他，好半晌才說：“你就欺負我吧。”
“我不敢的。”辜意往下親他的嘴，討好地說，“我沒有想騙你，是他們逗我，我為了面子嘛……其實我想後半夜再偷偷回來的。”
阮蓄之任他親，說：“我以為你是借機說著真心話呢。”
辜意一頓，垂下的眼皮輕輕顫了顫，很小聲地說：“我沒有。”
見阮蓄之還是不說話，辜意一咬牙，把膝蓋並得更緊，夾住阮蓄之的腰身，輕輕蹭了兩下。他感覺阮蓄之渾身繃得更緊，便也跟著搖了下腰，湊到阮蓄之下巴上說：“洗車費我出，行嗎？”
“……沒東西。”阮蓄之啞聲說，“上樓。”
“這麽上樓啊？”辜意往下一瞥，意有所指，“被人看見多影響形象啊。”
阮蓄之看著他，“我不要臉。”
“……我挺想要的。”辜意說這蹭著他的腿往後跪坐下去，握著他的膝頭仰頭，咧嘴一笑，“咱們打個商量行嗎，我在這兒幫你，你上樓了就不許弄/我了。”
這條件對己方不利，阮蓄之並不想答應，因此挑眉不語。辜意見狀扁嘴，湊近那地方呵氣，“好不好？嗯？阮蓄之——”
他不能再說話，阮蓄之摁住了他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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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字讓辜意坐立難安。
以前他也經常說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謊言，阮蓄之總能一眼看穿，不必拆穿他，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自己心虛。阮蓄之知道該怎麽“回應”他的謊言。
“意哥，想什麽呢？”周密老早就發現辜意的不對勁，瞅準機會打趣道，“咱意哥看著心不在焉啊。”
舒城輕笑，接茬道：“你懂什麽？咱意哥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周密拖著長音“哦”了一聲，表情八卦，被辜意瞪了一眼，忍不住笑起來，說：“意，你要是現在想走，我們也不挽留。”
那面子不都丟完了？辜意搖頭，拿起酒瓶倒了一杯，和兩人碰杯，說：“來都來了，再陪你倆待會兒，免得你們說我重色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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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意禮貌地露出一記微笑，仰頭幹了。
幾人喝到半夜，辜意上了頭，困了，就準備散場了。周密拎著外套走到門口，伸手摸一把辜意的臉，說：“別回去了唄，上樓睡去。”
辜意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阮蓄之沒有再發來任何消息，於是仰頭呼了口氣，應了。
他們前後出了包間，往樓梯口走。
辜意走路打飄，閉著眼往前走，也不怕摔倒，直到撞上什麽，有點硬……嗯？他勉強睜開眼睛，一秒，兩秒過去了，辜意渾身一凜，宛如逃學撞上主任，下意識地站直了。
“你……你怎麽在這兒？”
阮蓄之盯著醉醺醺的人，沒有搭理他，只看向後面那兩位，說：“人我帶走了。”
這要是其他人，周密和舒城肯定不放人，但阮蓄之就不一樣了——辜意肯定是想跟他走的。於是兩人一對視，一點頭，放了人。
舒城瞥了眼辜意，見他老實巴交地站在原地，傻子似的盯著阮蓄之，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說：“我們仨好久沒見了，今晚有空就出來喝一杯，隨便瞎聊。”
他說這話就是想告訴阮蓄之：辜意跟我們倆在一起，沒別人，也沒亂玩不該玩的，你放心，從而達到幫辜意脫罪的目的。
“是啊。”周密走到阮蓄之跟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不是辜意不帶你一起，是有些糗事不好讓你聽見，你懂的。”
阮蓄之頷首，說：“需要我送你們回去嗎？”
周密擺手，“不用不用，你趕緊帶著辜意回家睡覺吧，你看他都神魂出竅了，我和舒城今晚就在樓上歇一晚。”
“那好，我們先走了。”阮蓄之說罷看向辜意，對方正用迷蒙的目光把他瞅著，像小狗盯骨頭，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消失了。阮蓄之眉眼松動，伸手握住他的胳膊，把人帶走了。
看著兩人下樓，走出店門，周密嘖了一聲，說：“這樣放他們走，真的沒問題吧……阮蓄之憋著火呢。”
“其實我很能理解阮蓄之的心情。”舒城向周密展示手上的戒指，許臨夏前兩天給他買的，“所以放心吧，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周密：“好的，呵呵。”
*
辜意在副駕駛座坐好，身前的安全帶是阮蓄之替他系好的。車門關上，阮蓄之從車頭繞過，步伐很快，辜意抿了抿嘴巴，沒敢開腔。
阮蓄之上車後系好安全帶，驅車離開車庫，路上車速平穩，比平常慢一些。
途中，阮蓄之一直目視前方，沒有說話，車內氣氛安靜，可能是辜意心虛，他心裏直打鼓。眼看著車子駛入公寓車庫，熄火停下，辜意偷摸解開安全帶，在阮蓄之準備下車的那一瞬間猛地撲了過去。
他像頭牛，那勁兒比平時大多了，阮蓄之一個沒防備，被他坐上大腿。
“……”阮蓄之說，“鬧什麽？”
“沒鬧啊。”辜意被這一個矯健的大動作搞得暈乎乎的，用腦門抵著阮蓄之的腦袋，閉眼緩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敢跟你回去。”
阮蓄之盯著他，沒說話。
“你生我的氣呢，我跟你回去，萬一你又鎖我怎麽辦？”辜意皺了皺鼻子，很可憐地說，“我到了你的地盤，什麽都得任你做主，我害怕。”
“你害怕？”阮蓄之沒忍住嗤笑一聲，伸手按了下他的後腰，把他往懷裏摁了摁，而後手掌下挪，包住他的半邊屁/股，意味不明地拍了一下。辜意叫了一聲，看過來的目光水盈盈的，他向來很會示弱。阮蓄之暗自咬牙，仰頭咬了下他的下巴，語氣很輕，“我以為，我沒辦法讓你害怕。”
辜意仰頭，任他或親或咬，在自己的脖頸上留下痕跡。
“我很怕你的……”辜意喘著氣，“你不知道你有多兇。”
阮蓄之說：“是嗎？我兇你了嗎？”
“兇了啊。”辜意擡起下半/身，往他手裏送了送，顰眉道，“我還疼呢，上面肯定還有掌印。”他埋頭咬了下阮蓄之的鼻尖，控訴似的，“你打的。”
阮蓄之盯著他，好半晌才說：“你就欺負我吧。”
“我不敢的。”辜意往下親他的嘴，討好地說，“我沒有想騙你，是他們逗我，我為了面子嘛……其實我想後半夜再偷偷回來的。”
阮蓄之任他親，說：“我以為你是借機說著真心話呢。”
辜意一頓，垂下的眼皮輕輕顫了顫，很小聲地說：“我沒有。”
見阮蓄之還是不說話，辜意一咬牙，把膝蓋並得更緊，夾住阮蓄之的腰身，輕輕蹭了兩下。他感覺阮蓄之渾身繃得更緊，便也跟著搖了下腰，湊到阮蓄之下巴上說：“洗車費我出，行嗎？”
“……沒東西。”阮蓄之啞聲說，“上樓。”
“這麽上樓啊？”辜意往下一瞥，意有所指，“被人看見多影響形象啊。”
阮蓄之看著他，“我不要臉。”
“……我挺想要的。”辜意說這蹭著他的腿往後跪坐下去，握著他的膝頭仰頭，咧嘴一笑，“咱們打個商量行嗎，我在這兒幫你，你上樓了就不許弄/我了。”
這條件對己方不利，阮蓄之並不想答應，因此挑眉不語。辜意見狀扁嘴，湊近那地方呵氣，“好不好？嗯？阮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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