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寒霜背水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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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甲寒霜背水戰
雲濱海千裏之外的海域，少有人跡探尋，哪怕是商船承載貨物去別郡貿易也會特意繞過這裏。
就算是必經之地，商船主事會萬分小心安排幾隊武力高強的護衛日夜巡邏不輟，而護衛商人會高價聘請武館鏢師。
這類都是走南闖北見識慣了大風大浪，真的遇到海賊劫道也不會驚慌失措到不知道如何應對。
以白駒島為首，周圍海域被海賊劃分，依次是靠西的飛鷹島，居於東北方的西沙羽島和最後獨居一隅位置偏遠的山海島。
山海島，高聳如海上仙山，地形詭異莫測千曲百折，奇花異草天然生長，四座海島中頗神秘的存在。
朝廷也不是沒有下令圍剿，關鍵在這座海島能移動！
每至春分和秋分時節，雨水驟漲，從上俯瞰山海島呈現月牙形狀，水漲到岸上的雜草和嶙峋亂石，它就像蒼茫海域的一艘帆船孤零零的漂向未知的海域，但每過了漲汛的時節，它有會像巨獸一樣在海上匍匐前進，直到回到原來的位置。
因為其獨特的自漂軌跡，官兵圍剿時次次無功而返，生活在海上的海賊多是窮兇極惡之輩，陰險狡詐，哪怕前年的那次大圍剿海兵也就僅僅收覆了白駒島。
占據此島嶼多年的熊吉和手下得力的爪牙看到即將戰敗的局面都棄島而逃。
淩晨剛進行了一場大規模戰役，當時巡邏和守衛的巡防兵折了不少進去，任東川緊急抽調部分副將的手下士兵安排留守此地以防止海賊的下次來襲。
而他自己則帶著精兵強將臨時租用附近商戶自家商鋪的船只出海。
海風腥鹹吹在人的臉上，又因為是大清早，海岸上的溫度明顯比海岸陸地低上不少。吹在人臉上，澀澀的涼濁之感。
巨大的商船如同海上行走的巨獸，船邊巡防五步一人，十人一隊，兩對互為防守，互相支援。
將士皆是神情肅穆不茍言笑，一座座海上石礁般固執堅守自己的領地。
一片冷靜肅穆之間，威海將軍踩著船弦站在甲板上，雙手背負於身後，鐵制面具佩戴在臉上橫跨大半張臉，即便如此依稀能看見寸許傷痕。
這麽多年戴面具戴習慣了，他恍然間摸向面具。都說不想當將軍的不是好士兵，可依他看臉上身上沒點疤痕的別說當將軍了，連士兵怕也是上陣打仗龜縮在隊友身後的。
吃了那籠包子的代價很快就來了，那男人讓自己假扮打家劫舍的盜匪投奔當時兇名極勝的白駒島！
讓他去做內應，裏應外合將其一舉拿下！
他問那個男人，“為什麽是我？”
那個男人沈默半晌後道，“因為你的背景足夠幹凈 他們沒有任何可以拿來威脅你的東西。無所懼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結果是他當然同意了，他憑借以前混跡市井的經驗非常容易地和海賊打成一片，又利用苦肉計幫熊吉擋了一刀後獲取了他的信任，自此便成了他的親信。
熊吉此人疑心甚重，信得過的手下屈指可數。他在他身邊做事也是兢兢戰戰，加上當時年紀還小免不了犯錯。
直到白駒當時與飛鷹因為地盤問題發生了沖突，飛鷹島島主雲慶之派遣一隊弓箭手埋伏在自家島嶼的山上。
然後雲慶之設宴邀請熊吉，他早就收到男人的告知信，早勸熊吉多帶人手。
他就這樣深入敵人心腹，一直看著島上的海盜殘殺同胞，他卻只能忍辱負重，未接到指令前一直隱藏下去。
先鋒隊乘坐鳥瞰艦率先趕到白駒作為作戰主要場地，然後向周圍謹慎突進。
戰場上炮火漫天，火焰四濺燃氣混濁濃煙，披星戴月的將士渾身染血與粗繩麻衣的的兇狠匪賊亂戰一處。
任東川攜帶著眾將士很快加入戰局，彎月刀鋒利的刀鋒左劈右砍，很快殺出一條血路。這一刻，他像是戰場上的浴血修羅。
戰局很快揭曉，他抽調了絕大部分的兵力，只為了將敵人一舉殲滅。
海岸巡防線上充實的兵其實是他昨夜下令從城中強征過來的，沒有經過訓練，都是虛架子，烏泱泱一片士兵只是看著驚人。
任東川看著戰局，內裏焦急臉色卻還是冷靜嚴肅。大抵是準備充足，很快盜賊便節節敗退。
他大手一揮，“窮寇莫追。就地修整，排查死傷士兵，登記在冊。”
海上的月亮都似乎比往日更近，更亮。
任東川想起那個女子，像只剛剛綻放花骨朵的荷花，明明生得嬌媚柔弱骨子裏確是老牛倔犟。
她不願意嫁給自己，他確實有些傷心，頹廢得一蹶不振卻也不至於。
只是看著月亮，越發不可遏制的想到她。
“將軍，剛才有人射箭過來，箭尾綁著一只竹筒。”副將聞續遞上一只黑漆竹筒，他接過來打開一看，紙條上寫著“令夫人已被請來做客，欲想活命速至山海一見，不能帶人，否則那美人性命不保！”上面還畫著一女子的小像，赫然是惜顏！
任東川驀然站起身，想起那日惜顏帶著侍女離去，自己傷心之餘沒想到派人跟著，沒想到就被宵小鉆了空子，趁機拿捏！
他手中死死攥著紙條，喊來副將耳語幾句，便獨自乘小船往山海島劃去。
惜顏一覺醒來，手腳具被麻繩束縛，小桃不知所蹤。
那日，她和小桃前腳剛出將軍府，走在巷道時天色漸晚，被一夥黑衣人埋伏，她出其不意的掏出匕首傷了一個黑衣人，小桃趁亂逃了出來，她讓小桃去遠方來客棧找郁姑娘前來相救。
隨後，她就不省人事。
“嘖嘖嘖，美人你醒了？是不是夢到誰疼你了啊哈哈……”汙言穢語，旁邊的海賊嘍啰海耳桀桀笑著，目光不懷好意，視線在惜顏渾身上下流連，惜顏覺得自己快吐了。
躲開他伸過來的臟手，惜顏害怕得縮起身子。
“住手！那可是將軍夫人，我們要以禮相待。”一個拿著羽扇頭戴著高冠好似尋訪仙蹤的道士模樣的人過來，制止了海耳越來越過分的動作，裝模作樣的似乎真的像看上去那麽彬彬有禮。
“你們抓我做什麽？”惜顏問。
“自然是為了請任大將軍前來一見！”他晃悠著扇子，瞇著眼睛道，“在下是飛鷹島島主雲慶之。”
惜顏保持鎮定，哪怕知道這人居然是素來與白駒島不合的雲慶之的，兩方海賊在巨大的官方威脅下居然摒棄前嫌，一同向官兵發難！
“那你的註意可算打錯了人，大將軍不會來救我的。我提議解除婚約只怕是讓他厭煩極了我！”她冷冷的說。
文士一楞，猝不及防這樣的回答。
“那留著你也沒用了，海耳處理掉！”他狠毒的說。
惜顏閉上了眼睛，哪怕將死她也沒有害怕的，只是難免還有許多遺憾。比如，自己的父母，小桃，郁姐姐和文先生還有那個救她的男人。
可是，這次怕是沒有人來救她了。
她淡然的閉上了眼睛。
預料中的刀並沒有落到脖子上，海賊屬下呲溜地跑進來貼著耳朵跟雲慶之不知道說了什麽。
雲慶之露出計謀得逞的冷笑，讓海耳出去，說道“差點讓姑娘給蒙了，任大將軍對您可真是一往情深了！居然真的單槍匹馬前來山海島。”
“跟她廢什麽話，按原來部署行事。”一個黑衣束冠的男子出現，他似乎能吸收周圍的光亮，陰森森的。
島外，一只小船孤零零的停在了岸邊。任東川大步流星上了島，渾身上下只有一把黑色的狹刀。
周圍的海賊將他圍起來，兩方纏鬥起來，他揮舞彎月神威在世猶如戰神，海賊不能近身。越來越多的海賊采取人流戰術前來包圍，千鈞一發之際，副將聞續率領眾將士趕到。
兩方很快殺作一團，海賊都覺得奇怪他們是怎麽找到山海島的大本營的。
其實是因為，前些時日，異域的商人過路交稅時繳納了一種香料。人聞不到這麽微弱的氣味，只有受過特殊訓練的獵犬才能及時追蹤。
他照著箭上附帶紙張背後的地圖找到這裏，在自己身上撒了香料，又讓屬下牽著狗，故意遲滯些時間追蹤，終於沒有落在海賊埋伏裏。
突然，熊吉拿著刀放在一女子脖子上走來，臉色猙獰的望著任東川。
“用你的彎月狹刀在胳膊上砍一刀，否則，我就在你的小美人臉上劃一刀！”說完，拿刀在惜顏臉上磨蹭。
惜顏閉上了眼睛，毀容就毀容了唄，至少爹娘不會再想賣了她！
卻沒想，任東川居然真的在自己隔壁上劃了一道，傷口極深，可見血肉淋漓！
惜顏呆了，怔忡的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看著他突然把面具取下來，深情的看著自己。
是他！居然是他！
那個曾經救過父親和自己的人，他臉上一道縱橫交錯的傷疤毀壞了原本英俊的容顏，更添加幾份冷厲。
幾息之間，他又在自己的隔壁上劃兩道傷口，臉色煞白。
惜顏哭泣的看著他，嘴裏喃喃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他的神色依舊堅毅，哪怕留了那麽多血，將士還在清掃殘局，沒有找到他們。惜顏痛苦得恨不能當場死去。
就在他第四次往手上劃之前，一抹劍光攜帶符光而至。
飄然若仙的白衣女子拔劍出鞘，一勾一抹間來回穿梭，一劍刺穿了海賊心口。
是聞訊而至的郁千和用了行字符的文澤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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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必經之地，商船主事會萬分小心安排幾隊武力高強的護衛日夜巡邏不輟，而護衛商人會高價聘請武館鏢師。
這類都是走南闖北見識慣了大風大浪，真的遇到海賊劫道也不會驚慌失措到不知道如何應對。
以白駒島為首，周圍海域被海賊劃分，依次是靠西的飛鷹島，居於東北方的西沙羽島和最後獨居一隅位置偏遠的山海島。
山海島，高聳如海上仙山，地形詭異莫測千曲百折，奇花異草天然生長，四座海島中頗神秘的存在。
朝廷也不是沒有下令圍剿，關鍵在這座海島能移動！
每至春分和秋分時節，雨水驟漲，從上俯瞰山海島呈現月牙形狀，水漲到岸上的雜草和嶙峋亂石，它就像蒼茫海域的一艘帆船孤零零的漂向未知的海域，但每過了漲汛的時節，它有會像巨獸一樣在海上匍匐前進，直到回到原來的位置。
因為其獨特的自漂軌跡，官兵圍剿時次次無功而返，生活在海上的海賊多是窮兇極惡之輩，陰險狡詐，哪怕前年的那次大圍剿海兵也就僅僅收覆了白駒島。
占據此島嶼多年的熊吉和手下得力的爪牙看到即將戰敗的局面都棄島而逃。
淩晨剛進行了一場大規模戰役，當時巡邏和守衛的巡防兵折了不少進去，任東川緊急抽調部分副將的手下士兵安排留守此地以防止海賊的下次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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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冷靜肅穆之間，威海將軍踩著船弦站在甲板上，雙手背負於身後，鐵制面具佩戴在臉上橫跨大半張臉，即便如此依稀能看見寸許傷痕。
這麽多年戴面具戴習慣了，他恍然間摸向面具。都說不想當將軍的不是好士兵，可依他看臉上身上沒點疤痕的別說當將軍了，連士兵怕也是上陣打仗龜縮在隊友身後的。
吃了那籠包子的代價很快就來了，那男人讓自己假扮打家劫舍的盜匪投奔當時兇名極勝的白駒島！
讓他去做內應，裏應外合將其一舉拿下！
他問那個男人，“為什麽是我？”
那個男人沈默半晌後道，“因為你的背景足夠幹凈 他們沒有任何可以拿來威脅你的東西。無所懼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結果是他當然同意了，他憑借以前混跡市井的經驗非常容易地和海賊打成一片，又利用苦肉計幫熊吉擋了一刀後獲取了他的信任，自此便成了他的親信。
熊吉此人疑心甚重，信得過的手下屈指可數。他在他身邊做事也是兢兢戰戰，加上當時年紀還小免不了犯錯。
直到白駒當時與飛鷹因為地盤問題發生了沖突，飛鷹島島主雲慶之派遣一隊弓箭手埋伏在自家島嶼的山上。
然後雲慶之設宴邀請熊吉，他早就收到男人的告知信，早勸熊吉多帶人手。
他就這樣深入敵人心腹，一直看著島上的海盜殘殺同胞，他卻只能忍辱負重，未接到指令前一直隱藏下去。
先鋒隊乘坐鳥瞰艦率先趕到白駒作為作戰主要場地，然後向周圍謹慎突進。
戰場上炮火漫天，火焰四濺燃氣混濁濃煙，披星戴月的將士渾身染血與粗繩麻衣的的兇狠匪賊亂戰一處。
任東川攜帶著眾將士很快加入戰局，彎月刀鋒利的刀鋒左劈右砍，很快殺出一條血路。這一刻，他像是戰場上的浴血修羅。
戰局很快揭曉，他抽調了絕大部分的兵力，只為了將敵人一舉殲滅。
海岸巡防線上充實的兵其實是他昨夜下令從城中強征過來的，沒有經過訓練，都是虛架子，烏泱泱一片士兵只是看著驚人。
任東川看著戰局，內裏焦急臉色卻還是冷靜嚴肅。大抵是準備充足，很快盜賊便節節敗退。
他大手一揮，“窮寇莫追。就地修整，排查死傷士兵，登記在冊。”
海上的月亮都似乎比往日更近，更亮。
任東川想起那個女子，像只剛剛綻放花骨朵的荷花，明明生得嬌媚柔弱骨子裏確是老牛倔犟。
她不願意嫁給自己，他確實有些傷心，頹廢得一蹶不振卻也不至於。
只是看著月亮，越發不可遏制的想到她。
“將軍，剛才有人射箭過來，箭尾綁著一只竹筒。”副將聞續遞上一只黑漆竹筒，他接過來打開一看，紙條上寫著“令夫人已被請來做客，欲想活命速至山海一見，不能帶人，否則那美人性命不保！”上面還畫著一女子的小像，赫然是惜顏！
任東川驀然站起身，想起那日惜顏帶著侍女離去，自己傷心之餘沒想到派人跟著，沒想到就被宵小鉆了空子，趁機拿捏！
他手中死死攥著紙條，喊來副將耳語幾句，便獨自乘小船往山海島劃去。
惜顏一覺醒來，手腳具被麻繩束縛，小桃不知所蹤。
那日，她和小桃前腳剛出將軍府，走在巷道時天色漸晚，被一夥黑衣人埋伏，她出其不意的掏出匕首傷了一個黑衣人，小桃趁亂逃了出來，她讓小桃去遠方來客棧找郁姑娘前來相救。
隨後，她就不省人事。
“嘖嘖嘖，美人你醒了？是不是夢到誰疼你了啊哈哈……”汙言穢語，旁邊的海賊嘍啰海耳桀桀笑著，目光不懷好意，視線在惜顏渾身上下流連，惜顏覺得自己快吐了。
躲開他伸過來的臟手，惜顏害怕得縮起身子。
“住手！那可是將軍夫人，我們要以禮相待。”一個拿著羽扇頭戴著高冠好似尋訪仙蹤的道士模樣的人過來，制止了海耳越來越過分的動作，裝模作樣的似乎真的像看上去那麽彬彬有禮。
“你們抓我做什麽？”惜顏問。
“自然是為了請任大將軍前來一見！”他晃悠著扇子，瞇著眼睛道，“在下是飛鷹島島主雲慶之。”
惜顏保持鎮定，哪怕知道這人居然是素來與白駒島不合的雲慶之的，兩方海賊在巨大的官方威脅下居然摒棄前嫌，一同向官兵發難！
“那你的註意可算打錯了人，大將軍不會來救我的。我提議解除婚約只怕是讓他厭煩極了我！”她冷冷的說。
文士一楞，猝不及防這樣的回答。
“那留著你也沒用了，海耳處理掉！”他狠毒的說。
惜顏閉上了眼睛，哪怕將死她也沒有害怕的，只是難免還有許多遺憾。比如，自己的父母，小桃，郁姐姐和文先生還有那個救她的男人。
可是，這次怕是沒有人來救她了。
她淡然的閉上了眼睛。
預料中的刀並沒有落到脖子上，海賊屬下呲溜地跑進來貼著耳朵跟雲慶之不知道說了什麽。
雲慶之露出計謀得逞的冷笑，讓海耳出去，說道“差點讓姑娘給蒙了，任大將軍對您可真是一往情深了！居然真的單槍匹馬前來山海島。”
“跟她廢什麽話，按原來部署行事。”一個黑衣束冠的男子出現，他似乎能吸收周圍的光亮，陰森森的。
島外，一只小船孤零零的停在了岸邊。任東川大步流星上了島，渾身上下只有一把黑色的狹刀。
周圍的海賊將他圍起來，兩方纏鬥起來，他揮舞彎月神威在世猶如戰神，海賊不能近身。越來越多的海賊采取人流戰術前來包圍，千鈞一發之際，副將聞續率領眾將士趕到。
兩方很快殺作一團，海賊都覺得奇怪他們是怎麽找到山海島的大本營的。
其實是因為，前些時日，異域的商人過路交稅時繳納了一種香料。人聞不到這麽微弱的氣味，只有受過特殊訓練的獵犬才能及時追蹤。
他照著箭上附帶紙張背後的地圖找到這裏，在自己身上撒了香料，又讓屬下牽著狗，故意遲滯些時間追蹤，終於沒有落在海賊埋伏裏。
突然，熊吉拿著刀放在一女子脖子上走來，臉色猙獰的望著任東川。
“用你的彎月狹刀在胳膊上砍一刀，否則，我就在你的小美人臉上劃一刀！”說完，拿刀在惜顏臉上磨蹭。
惜顏閉上了眼睛，毀容就毀容了唄，至少爹娘不會再想賣了她！
卻沒想，任東川居然真的在自己隔壁上劃了一道，傷口極深，可見血肉淋漓！
惜顏呆了，怔忡的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看著他突然把面具取下來，深情的看著自己。
是他！居然是他！
那個曾經救過父親和自己的人，他臉上一道縱橫交錯的傷疤毀壞了原本英俊的容顏，更添加幾份冷厲。
幾息之間，他又在自己的隔壁上劃兩道傷口，臉色煞白。
惜顏哭泣的看著他，嘴裏喃喃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他的神色依舊堅毅，哪怕留了那麽多血，將士還在清掃殘局，沒有找到他們。惜顏痛苦得恨不能當場死去。
就在他第四次往手上劃之前，一抹劍光攜帶符光而至。
飄然若仙的白衣女子拔劍出鞘，一勾一抹間來回穿梭，一劍刺穿了海賊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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