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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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孫源’還是那副樣子，穿著白大褂，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雙手插兜站在桌邊。
孟晴徑直坐在旁邊的搖椅上“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孫源’沒什麽笑意，只推了一下眼鏡“隨意。”
孟晴看著‘孫源’沒什麽和她交流的意圖，聳聳肩（翻開手邊的書看了起來。
“醫生不用問我什麽嗎？”孟晴看完一本雜志才開口。
‘孫源’坐在他自己的辦公桌後寫東西“我並不認為你現在處於一個放松且信任我的狀態。這種情況下，我並不是很想給你做檢查。”
孟晴“醫生你也知道我最近腦子又出了一點問題，那醫生你不如直接告訴我，我之前來這邊都是來找你幹嘛的，說不定我知道以後就信任您了呢？”
‘孫源’嗤笑一聲“你看起來可不像傻子，來找我除了看病還能有什麽事，至於看什麽病，很抱歉，病人的信息我們不能透露。”
孟晴早就知道他會這麽回，這位也不是什麽傻子，會把洗腦的事大大咧咧的講出來，只是沒想到會用這個理由。
孟晴毫不客氣的坐在他的桌子上“可我就是病人不是嗎？我想知道自己的病歷還不行的話，我可能會懷疑你這裏有什麽問題哦！”
孟晴笑的甜膩，‘孫源’懶得再看，只從旁邊抽出她的病歷扔給她“你的診療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隨便你幹嘛，別來煩我。”
孟晴聽到他這麽說冷哼一聲，一開始她和雲怡還擔心‘孫源’和後面的人同流合汙會形成一個產業鏈，不過現在看起來，只是一個沒什麽道德的喜歡人體實驗的瘋子罷了，這種人雖然不正常，但總比外面那群看著正常實際心眼比馬蜂窩好多的人好相處。
病歷上寫的簡單，短短幾行字就是五年時光，因為PTSD來的這裏，第一次治療是五年前，從醫院剛剛出院就被送來了這邊。
孟晴假裝不經意的背對‘孫源’，用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快速掃描病歷上的內容。
‘孫源’忽然咳嗽一聲，孟晴一激靈，透過窗戶的反光看向他，‘孫源’還是看著手上的材料，看起來只是嗓子不舒服才咳了一聲。
孟晴走向書櫃，胸前的蛇頭發出詭異的紅光，記錄著面前的一切。
‘孫源’還在低頭看書，頭也不擡的制止孟晴的小動作“不要碰我的書。”
孟晴只好無聊的坐回到自己的搖椅上的等著時間過去。
幾乎是倒計時一結束，‘孫源’就迫不及待的把孟晴轟出去“時間到了，你快點回去吧。如果你下次還要約時間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放松一點。”
孟晴“我還不放松嗎？是要我穿睡衣來嗎？”
‘孫源’戴著手套，有點嫌棄的拎起孟晴的手，把她手上的戒指摘下，放回到孟晴的口袋裏“我指的放松，你現在知道了嗎？”
孟晴拉長聲音，目光冷淡“知道啦。”
楊疏桐的司機拎著一盒小蛋糕坐在前臺等孟晴，孟晴接過蛋糕遞給前臺妹妹“謝謝你的餅幹，這是我最愛吃的一家蛋糕，希望你喜歡。”
妹妹看著面前一小塊就要幾百塊錢，平均排隊時長到了兩小時的網紅千層蛋糕有些激動“給我的嗎？謝謝姐姐，我好愛你哦！”
孟晴收到妹妹的飛吻臉都笑僵了“喜歡就好，下次再來我再給你帶。”
出去大門，孟晴的笑一下子收了起來，輕聲對司機吩咐“剛剛那個是雲怡的新朋友，你回頭查清楚她的底細交給我。”
司機幹這種事幹的多了，當即就明白了“是。”
孟晴坐在後座看著向後快速飛去的風景，有些不耐煩的磨牙，雖然前臺的妹妹她也很喜歡，但是只要雲怡表現出了額外的興趣，她就忍不住自己心裏那點酸水。
從小到大，雲怡身邊的每個朋友，甚至就算是夏令營時碰到的以後絕不會有聯系的朋友，她都要查清楚對方的底細。
為這事雲怡沒少說過她，不過她們兩在這種事情上也算是不遑多讓，孟晴的朋友，雲怡也沒少查過，之前還有不熟悉她們的人以為她們兩是一對，但很快就被章雲山制裁了。
雲怡剛到家門就看見章雲山蹲在她家門口，可憐兮兮的用一雙大眼睛盯著她看。
但可惜遇到的是雲怡這麽個鐵石心腸的，冷哼一聲“和我小舅舅串通的挺好啊，一回來就看見狗蹲在家門口了。”
後面的保鏢想攔沒攔住，只能看著雲怡出口刺自家大少爺。
章雲山倒是不在乎，揮揮手讓保鏢下去“寶貝，你要相信我，我沒和他串通什麽的。”
雲怡“沒串通他會用你的保鏢攔我回家？章雲山，你是覺得我是傻子還是你自己就是個不清醒的？”
章雲山無話反駁，只能以利誘之“讓我進去吧，我手裏有你想要的東西。”
雲怡“什麽？五年前的事嗎？”
章雲山點點頭。
雲怡笑出來“你覺得你自己搞不搞笑，在我最想要知道真相的時候你和我說你也不知道，我現在不在乎了你又來給我！你怎麽想的，我能問問嗎？”
章雲山“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現在。”
“但真相不一樣。”雲怡打斷章雲山的歪理“真相是有時效性的，如果這在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出現，那後面每一次提及只能算是放馬後炮。”
“可亡羊補牢猶未遲也，不是嗎？”
雲怡看著面前的章雲山“你自己信嗎？你與其在這堵著我，不如去找孟晴，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她說清楚，再說了，上次不是說我小舅舅不讓你說，怎麽，現在和他不是堅固的同盟軍了？”
章雲山看著雲怡沒什麽情緒的眼神，第一次清楚認識到他們兩之間的感情可能真的回不到過去了。
“是周滔讓我拿給你的，不請我進去喝杯水嗎？”
雲怡看著文件夾上熟悉的logo，還是繞過章雲山開了門“進來？你確定，那可得把您那增高鞋墊好好留在襪子裏，我家拖鞋可沒有什麽增高效果。”
章雲山被堵的沒話說，只能默默脫掉鞋子，趁著雲怡轉頭的功夫把自己的頭發往上抓了抓。
誠然章雲山一米八的身高真的不算矮，奈何雲家的基因太好，就是天天被雲季叫小矮子的雲怡凈身高也有174，女生本來也顯高，再加上雲怡日常又愛穿一些底比較高的鞋子，導致所有人看到他們兩，對章雲山的第一句話都是“你女朋友和你一樣高啊！”
這麽久了，章雲山都無力反駁了，只能乖乖穿著增高鞋墊，在心裏上找一點安慰。
現在到了屋內，章雲山快速跑到沙發上坐著，以維持自己那一點微弱的自尊心。
雲怡一眼沒看住，章雲山就竄到了沙發上，和家裏的那只薩摩耶一起看著自己。
兩個人笑的都透出一股傻氣，雲怡猛然有一種自己可能養了兩只狗的錯覺。
“喝這個吧，我懶得給你泡茶。”把一杯白開水直接啪的放到章雲山面前，雲怡把一旁拱著章雲山的薩摩耶抱下去，自己坐在沙發上。
章雲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給雲怡“這是我這段時間陸陸續續查到的東西，就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雲怡有些嫌棄的拿著那張紙，臉上是肉眼可見的糾結。
章雲山解釋“這紙是我不小心忘記在了洗衣機了，現在還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真的。”
雲怡小心翼翼的把紙展開“所以你現在知道你和楊疏桐的區別了嗎。就算是楊疏桐那種我看不上的人，他要把這個東西交給孟晴，那一定是幹幹凈凈的放在文件夾裏的。”
像是想到什麽，雲怡掃向章雲山手裏的文件夾“不是，你這東西在口袋裏，那你文件夾裏是什麽？”
“空的啊。”章雲山說的坦蕩“啊，我擔心你不信我，就把周滔那的文件夾拿了一個。”
雲怡語塞“我真的，我一會就報警了我和你說。”
章雲山死皮賴臉“不如直接拿刀砍，上次把劍架我脖子上不是挺順手的。”
雲怡“你別說，我還真有把開了刃的！”
說著就要去找。
章雲山直接躺下，抱住雲怡的小腿，認錯認的真心實意“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拿你小舅舅的東西，姑奶奶，我認打認罵，能不能別拿刀。”
雲怡甩不開章雲山，一張臉直接黑了“我去書房拿筆，你要是再抱一下，我就…就…。”
就了半天也沒看到周邊有什麽順手的東西，雲怡直接把自己頭上的簪子拔下來，彎腰，頭發順勢落下，掃上章雲山的臉。
章雲山這個時候沒有什麽心力去欣賞美色，感受著緊緊抵著自己喉嚨的尖銳物品，毫不懷疑雲怡等會能直接暴起將自己捅個對穿，立馬乖覺放手。
雲怡感受著重獲自由的雙腿，不爽的看了一眼章雲山，直接一腳踹向他的肩膀“我是這幾年脾氣好了，你再來一次看我不把你直接弄死。”
章雲山被帶著往後一倒，又乖乖的笑著遞上自己的脖子“你別生氣嘛寶貝，生氣就不好看了。”
雲怡感受著腳踝異樣的溫度，甩開章雲山不安分的手，頭也不回的跑去了書房。
“狗東西。”雲怡仗著章雲山聽不到也看不到，嫌棄的用酒精棉擦去自己腳踝上殘留的溫度，不留餘力的辱罵著在外面的章雲山。
章雲山大概能猜到雲怡在裏面幹嘛，召來旁邊的坐著的薩摩耶陪它一起玩。
雲怡再出來的時候，自家的薩摩已經叛變了，和章雲山玩的開心。
雲怡深吸一口氣，決定放過自家腦子不太好的逆子，但看著一旁抗揍能力強大的人，雲怡語氣不善“章雲山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章雲山敏銳的感覺到了危險，但雲怡笑的實在溫柔，章雲山被美色迷惑，直接腿軟著過去了。
章雲山是從飯局直接來的，身上穿的還是大衣和西裝。
雲怡直接扯著他的領帶進了書房，碰的一聲把門關上，只留著一只狗在外面撓門。
裏面的狗倒是心神蕩漾著被雲怡牽著跑。
雲怡就算勒緊了領帶想要弄死他，他都能擡頭讓雲怡更好用力一點。
雲怡語氣誠懇“我求求你，離我家團子遠一點，本來它腦子就不好，我怕它再被你帶偏了。”
“我帶什麽，我還能讓它更傻嗎？”章雲山不服氣，扯著嗓子反駁。
“我怕它更狗行不行！”雲怡情緒上來，差點沒把章雲山勒死。
聽著門外還在撓著門的傻狗，呼哧呼哧的呼吸都已經傳到了書房裏，兩個人對視一眼，陷入沈默。
章雲山猶豫著開口“我覺得，就你家這個狗的智商，可能也…狗不了了。”
雲怡沒法反駁，只能拿出那張皺皺巴巴的紙轉移話題“我們先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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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晴看著‘孫源’沒什麽和她交流的意圖，聳聳肩（翻開手邊的書看了起來。
“醫生不用問我什麽嗎？”孟晴看完一本雜志才開口。
‘孫源’坐在他自己的辦公桌後寫東西“我並不認為你現在處於一個放松且信任我的狀態。這種情況下，我並不是很想給你做檢查。”
孟晴“醫生你也知道我最近腦子又出了一點問題，那醫生你不如直接告訴我，我之前來這邊都是來找你幹嘛的，說不定我知道以後就信任您了呢？”
‘孫源’嗤笑一聲“你看起來可不像傻子，來找我除了看病還能有什麽事，至於看什麽病，很抱歉，病人的信息我們不能透露。”
孟晴早就知道他會這麽回，這位也不是什麽傻子，會把洗腦的事大大咧咧的講出來，只是沒想到會用這個理由。
孟晴毫不客氣的坐在他的桌子上“可我就是病人不是嗎？我想知道自己的病歷還不行的話，我可能會懷疑你這裏有什麽問題哦！”
孟晴笑的甜膩，‘孫源’懶得再看，只從旁邊抽出她的病歷扔給她“你的診療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隨便你幹嘛，別來煩我。”
孟晴聽到他這麽說冷哼一聲，一開始她和雲怡還擔心‘孫源’和後面的人同流合汙會形成一個產業鏈，不過現在看起來，只是一個沒什麽道德的喜歡人體實驗的瘋子罷了，這種人雖然不正常，但總比外面那群看著正常實際心眼比馬蜂窩好多的人好相處。
病歷上寫的簡單，短短幾行字就是五年時光，因為PTSD來的這裏，第一次治療是五年前，從醫院剛剛出院就被送來了這邊。
孟晴假裝不經意的背對‘孫源’，用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快速掃描病歷上的內容。
‘孫源’忽然咳嗽一聲，孟晴一激靈，透過窗戶的反光看向他，‘孫源’還是看著手上的材料，看起來只是嗓子不舒服才咳了一聲。
孟晴走向書櫃，胸前的蛇頭發出詭異的紅光，記錄著面前的一切。
‘孫源’還在低頭看書，頭也不擡的制止孟晴的小動作“不要碰我的書。”
孟晴只好無聊的坐回到自己的搖椅上的等著時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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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晴“我還不放松嗎？是要我穿睡衣來嗎？”
‘孫源’戴著手套，有點嫌棄的拎起孟晴的手，把她手上的戒指摘下，放回到孟晴的口袋裏“我指的放松，你現在知道了嗎？”
孟晴拉長聲音，目光冷淡“知道啦。”
楊疏桐的司機拎著一盒小蛋糕坐在前臺等孟晴，孟晴接過蛋糕遞給前臺妹妹“謝謝你的餅幹，這是我最愛吃的一家蛋糕，希望你喜歡。”
妹妹看著面前一小塊就要幾百塊錢，平均排隊時長到了兩小時的網紅千層蛋糕有些激動“給我的嗎？謝謝姐姐，我好愛你哦！”
孟晴收到妹妹的飛吻臉都笑僵了“喜歡就好，下次再來我再給你帶。”
出去大門，孟晴的笑一下子收了起來，輕聲對司機吩咐“剛剛那個是雲怡的新朋友，你回頭查清楚她的底細交給我。”
司機幹這種事幹的多了，當即就明白了“是。”
孟晴坐在後座看著向後快速飛去的風景，有些不耐煩的磨牙，雖然前臺的妹妹她也很喜歡，但是只要雲怡表現出了額外的興趣，她就忍不住自己心裏那點酸水。
從小到大，雲怡身邊的每個朋友，甚至就算是夏令營時碰到的以後絕不會有聯系的朋友，她都要查清楚對方的底細。
為這事雲怡沒少說過她，不過她們兩在這種事情上也算是不遑多讓，孟晴的朋友，雲怡也沒少查過，之前還有不熟悉她們的人以為她們兩是一對，但很快就被章雲山制裁了。
雲怡剛到家門就看見章雲山蹲在她家門口，可憐兮兮的用一雙大眼睛盯著她看。
但可惜遇到的是雲怡這麽個鐵石心腸的，冷哼一聲“和我小舅舅串通的挺好啊，一回來就看見狗蹲在家門口了。”
後面的保鏢想攔沒攔住，只能看著雲怡出口刺自家大少爺。
章雲山倒是不在乎，揮揮手讓保鏢下去“寶貝，你要相信我，我沒和他串通什麽的。”
雲怡“沒串通他會用你的保鏢攔我回家？章雲山，你是覺得我是傻子還是你自己就是個不清醒的？”
章雲山無話反駁，只能以利誘之“讓我進去吧，我手裏有你想要的東西。”
雲怡“什麽？五年前的事嗎？”
章雲山點點頭。
雲怡笑出來“你覺得你自己搞不搞笑，在我最想要知道真相的時候你和我說你也不知道，我現在不在乎了你又來給我！你怎麽想的，我能問問嗎？”
章雲山“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現在。”
“但真相不一樣。”雲怡打斷章雲山的歪理“真相是有時效性的，如果這在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出現，那後面每一次提及只能算是放馬後炮。”
“可亡羊補牢猶未遲也，不是嗎？”
雲怡看著面前的章雲山“你自己信嗎？你與其在這堵著我，不如去找孟晴，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她說清楚，再說了，上次不是說我小舅舅不讓你說，怎麽，現在和他不是堅固的同盟軍了？”
章雲山看著雲怡沒什麽情緒的眼神，第一次清楚認識到他們兩之間的感情可能真的回不到過去了。
“是周滔讓我拿給你的，不請我進去喝杯水嗎？”
雲怡看著文件夾上熟悉的logo，還是繞過章雲山開了門“進來？你確定，那可得把您那增高鞋墊好好留在襪子裏，我家拖鞋可沒有什麽增高效果。”
章雲山被堵的沒話說，只能默默脫掉鞋子，趁著雲怡轉頭的功夫把自己的頭發往上抓了抓。
誠然章雲山一米八的身高真的不算矮，奈何雲家的基因太好，就是天天被雲季叫小矮子的雲怡凈身高也有174，女生本來也顯高，再加上雲怡日常又愛穿一些底比較高的鞋子，導致所有人看到他們兩，對章雲山的第一句話都是“你女朋友和你一樣高啊！”
這麽久了，章雲山都無力反駁了，只能乖乖穿著增高鞋墊，在心裏上找一點安慰。
現在到了屋內，章雲山快速跑到沙發上坐著，以維持自己那一點微弱的自尊心。
雲怡一眼沒看住，章雲山就竄到了沙發上，和家裏的那只薩摩耶一起看著自己。
兩個人笑的都透出一股傻氣，雲怡猛然有一種自己可能養了兩只狗的錯覺。
“喝這個吧，我懶得給你泡茶。”把一杯白開水直接啪的放到章雲山面前，雲怡把一旁拱著章雲山的薩摩耶抱下去，自己坐在沙發上。
章雲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給雲怡“這是我這段時間陸陸續續查到的東西，就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雲怡有些嫌棄的拿著那張紙，臉上是肉眼可見的糾結。
章雲山解釋“這紙是我不小心忘記在了洗衣機了，現在還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真的。”
雲怡小心翼翼的把紙展開“所以你現在知道你和楊疏桐的區別了嗎。就算是楊疏桐那種我看不上的人，他要把這個東西交給孟晴，那一定是幹幹凈凈的放在文件夾裏的。”
像是想到什麽，雲怡掃向章雲山手裏的文件夾“不是，你這東西在口袋裏，那你文件夾裏是什麽？”
“空的啊。”章雲山說的坦蕩“啊，我擔心你不信我，就把周滔那的文件夾拿了一個。”
雲怡語塞“我真的，我一會就報警了我和你說。”
章雲山死皮賴臉“不如直接拿刀砍，上次把劍架我脖子上不是挺順手的。”
雲怡“你別說，我還真有把開了刃的！”
說著就要去找。
章雲山直接躺下，抱住雲怡的小腿，認錯認的真心實意“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拿你小舅舅的東西，姑奶奶，我認打認罵，能不能別拿刀。”
雲怡甩不開章雲山，一張臉直接黑了“我去書房拿筆，你要是再抱一下，我就…就…。”
就了半天也沒看到周邊有什麽順手的東西，雲怡直接把自己頭上的簪子拔下來，彎腰，頭發順勢落下，掃上章雲山的臉。
章雲山這個時候沒有什麽心力去欣賞美色，感受著緊緊抵著自己喉嚨的尖銳物品，毫不懷疑雲怡等會能直接暴起將自己捅個對穿，立馬乖覺放手。
雲怡感受著重獲自由的雙腿，不爽的看了一眼章雲山，直接一腳踹向他的肩膀“我是這幾年脾氣好了，你再來一次看我不把你直接弄死。”
章雲山被帶著往後一倒，又乖乖的笑著遞上自己的脖子“你別生氣嘛寶貝，生氣就不好看了。”
雲怡感受著腳踝異樣的溫度，甩開章雲山不安分的手，頭也不回的跑去了書房。
“狗東西。”雲怡仗著章雲山聽不到也看不到，嫌棄的用酒精棉擦去自己腳踝上殘留的溫度，不留餘力的辱罵著在外面的章雲山。
章雲山大概能猜到雲怡在裏面幹嘛，召來旁邊的坐著的薩摩耶陪它一起玩。
雲怡再出來的時候，自家的薩摩已經叛變了，和章雲山玩的開心。
雲怡深吸一口氣，決定放過自家腦子不太好的逆子，但看著一旁抗揍能力強大的人，雲怡語氣不善“章雲山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章雲山敏銳的感覺到了危險，但雲怡笑的實在溫柔，章雲山被美色迷惑，直接腿軟著過去了。
章雲山是從飯局直接來的，身上穿的還是大衣和西裝。
雲怡直接扯著他的領帶進了書房，碰的一聲把門關上，只留著一只狗在外面撓門。
裏面的狗倒是心神蕩漾著被雲怡牽著跑。
雲怡就算勒緊了領帶想要弄死他，他都能擡頭讓雲怡更好用力一點。
雲怡語氣誠懇“我求求你，離我家團子遠一點，本來它腦子就不好，我怕它再被你帶偏了。”
“我帶什麽，我還能讓它更傻嗎？”章雲山不服氣，扯著嗓子反駁。
“我怕它更狗行不行！”雲怡情緒上來，差點沒把章雲山勒死。
聽著門外還在撓著門的傻狗，呼哧呼哧的呼吸都已經傳到了書房裏，兩個人對視一眼，陷入沈默。
章雲山猶豫著開口“我覺得，就你家這個狗的智商，可能也…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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