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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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江霖的車子停在趙沐清所住小區的樓下，倆人在樓下膩歪好久遲遲舍不得分開，眼看著快要到洗漱休息的時間了，趙沐清才從江霖懷裏鉆出腦袋，“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再多一分鐘吧。”江霖不肯撒手，像樹袋熊一樣賴在趙沐清身上真的超級粘人。
“好吧。”趙沐清輕輕撫摸著江霖的背，警惕性地環顧下四周，生怕有認識的人看到他倆，畢竟這附近住了不少人，搞不好就有公司同事，被看見了難免會有些令人麻煩的閑言碎語。
“一分鐘到了哦，快點回家吧，乖。”趙沐清像哄小孩一樣催促著江霖。
“怎麽會這麽快？”江霖不滿地嘟囔著，親了親趙沐清的臉終於舍得松開抱著她的手，緩緩朝車子走去。
“不然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好了，我家裏還有空房間，而且距離公司也更近。”江霖在送趙沐清回家的路上就這麽提議過，不過又擔心這樣趙沐清會不會排斥，畢竟他們在一起還沒多久，很多事情需要慢慢來。
趙沐清卻掰著手指頭說：“不行啊，我才剛交完一個季度的房租，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轉租的人，就這樣搬走豈不是浪費了我的租金，等到期了我再搬過去和你住吧。”
“呃，房租我直接補給你好了……”江霖說。
“那可不行，這也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可不能就這樣白白便宜了房東。”
看她如此執著，想著還要再等三個月兩個人才能住一起江霖不免有些失落，他希望這一天快點到來，希望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趙沐清，希望她陪著他也希望自己能夠離她更近一點，好照顧她，保護她。
“好了，拜拜，明天見，你路上開車小心點兒，到家之後記得給我發消息。”趙沐清站在原地一直看著江霖的車子駛出視線才轉身朝著單元樓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就被迎面撞過來的一道身影嚇了一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趙沐清先給人家道歉。
結果這個人也不說話也不動，就站在那裏像一堵墻。看到趙沐清想要繞開他的時候還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該不會是變態搶劫的吧。”趙沐清心裏發怵，也不敢擡頭看這人的臉，大晚上的低著頭就想趕緊逃跑。
“趙沐清。”這人突然喊出了這三個字，語氣裏透著熟悉的冰冷與傲慢。
趙沐清停住腳步，擡起頭仔細地看了看眼前人的臉，等看清對方是誰的時候直接睜大了眼睛，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喊出來的聲音影響別人休息。
“葉總？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葉陳楊面無表情地看了趙沐清一眼，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徑直問道：“剛剛送你回來的人是江霖嗎？”
“啊……這個……哦，是因為今天江總來這邊辦事，順路就正好……”趙沐清緊張得略微發抖，任她怎麽都想不到會出現今天這個抓馬的情景，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編什麽理由好。
“所以葉總，您來這邊是有什麽事嗎？”趙沐清努力將話題拉回到葉陳楊身上。
葉陳楊自言自語道：“我出來走走啊。”
“出來走走？”趙沐清一聽這個回答就知道是在敷衍，堂堂星辰的副總裁大晚上來普通民宅小區走走，說出去也沒幾個人會相信吧。
“對呀，今天不冷不熱，星星還挺多出來走走不可以嗎？”哪怕是離開了工作場合葉陳楊的語氣依舊沒有絲毫改變，他的每一句話都能瞬間結束對話，讓人想要迅速逃離。
“那麽，您繼續走走吧，我要先回家了。”趙沐清說完就跑。
葉陳楊聳聳肩，也沒再說話，等趙沐清走後他獨自一人站在路燈下望著一扇窗的方向看了好久，直到那盞燈熄滅才默默離開。
回到家裏，趙沐清立刻告知了江霖自己在小區遇見葉陳楊的事兒，她擔心自己和江霖的事情被葉陳楊知道了，惆悵得不知道第二天該如何去公司上班。
江霖卻異常淡定，他安慰趙沐清，“沒事兒，他知道就知道，反正早晚都得知道。有我在，你別怕。”
“他本來就看我不順眼，這下在公司裏指不定要怎麽針對我呢？不然我還是投簡歷換一份工作吧。”
“真的不用擔心，我們公司向來就沒有反對過內部戀愛，只要不影響到工作沒人會亂說，而且葉陳楊雖然平時對人刻薄了些，但為人還是不錯的。”
趙沐清半信半疑，她對葉陳楊的偏見由來已久，不是江霖幾句安慰的話就能簡單打消，一個晚上輾轉反側沒怎麽睡，思索著第二天在公司見到葉陳楊應該如何應付，以及千萬千萬不要跟江霖在公司裏有任何的親密接觸。
*
越是臨近年底，公司裏的各種總結和任務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趙沐清和顧眉每天從早到晚連喝水上廁所都是爭分奪秒擠時間去，手裏的活兒卻是一點兒都沒見少，也不知道要幹到什麽時候才算結束。
作為總經理，江霖的任務當然更繁重，年底是本年度考核期以及新一年考核任務劃分的關鍵時間點，近年來經濟下滑嚴重，同行之間的競爭越發激烈，公司內部也是將“內卷”發揮到了極致，壓在江霖身上的任務一年比一年重，他這幾天連覺都沒怎麽睡，一天喝好幾杯黑咖啡續命，黑眼圈重得隔好遠就能看得清，趙沐清看著就心疼不已，每天到了飯點都留心觀察江霖有沒有按時吃飯。
“不用擔心我，等忙完這陣就好，這幾天晚上就不能陪你去吃飯了。你下班了就早點回家，身體要緊。”江霖不忍心看趙沐清陪她加班，發了這麽一條消息過來，趙沐清倔強得很，她就是要陪著江霖，哪怕就只是這樣默默地陪伴著也比讓她獨自回家好受，如果能幫他分擔一些工作上的壓力，那就更好了。
拗不過她，江霖只好看著趙沐清留下來陪他一起加班，晚上九點的辦公區依舊燈火通明，除了趙沐清以外還有財務部門的幾位同事在加班處理各種年底的匯總和結算。
點的外賣到了，趙沐清去樓下拿，回來的時候遇見了葉陳楊。在她糾結著該如何跟葉總打招呼時，葉陳楊卻像個幽靈一般一晃而過，似乎根本就沒看到趙沐清，這也正好合了趙沐清的意。
江霖還在埋頭工作，趙沐清拿著外賣進來的時候他猛地擡頭，想要站起來去幫她卻因為坐得太久腰痛到幾乎摔倒……
“你小心點兒啊。”趙沐清趕忙去扶住他，“時間久了記得站起來活動活動哦，工作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能這樣拼命。”
江霖苦澀又孩子氣地沖趙沐清笑了笑，“知道啦，等會兒我還是送你回家吧，都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好啊，你快吃點東西吧，看看還有什麽沒處理完的我可以幫你弄。”趙沐清把外賣盒子打開依次擺在小桌子上，都是清淡養生的菜，為了照顧江霖的胃。
“你自己慢慢吃，我先出去了。”雖然外面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可是在公司裏趙沐清時刻都註意要和江霖保持距離。
“再多陪我一會兒好不好？”江霖看著她，滿臉的渴求。
“這個……都說了咱們在公司最好不要單獨相處在一起，被人家看見了又解釋不清。”
“你就陪我吃個飯，我們又不做什麽，別人看見了又能怎麽樣呢，而且都這個點了……還會有誰過來？”
“好，我不走就是了，你快點乖乖吃飯，看你這幾天都餓瘦了呢。”趙沐清坐下來，看著江霖大口吃飯的樣子覺得他比起之前又可愛了幾分。
“你也吃點吧。”江霖自己一個人吃還有些不好意思，塞給趙沐清一個溫熱的小點心，是她喜歡的紅豆沙口味。
“不了不了，我得減肥呢，你吃就行。”趙沐清又把點心放回原位，母愛爆棚的她一臉慈愛地看著江霖，細心地為他遞上水和紙巾，好像他是個什麽都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吃東西還會不小心沾到嘴角。
“慢點吃呀，都弄到這裏啦……”看他笨拙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趙沐清忍不住伸手想要替他擦去嘴角的飯粒。
江霖順勢輕輕吻了她的指尖，那溫熱的、溫柔的、觸電般的親昵讓趙沐清恍了神，微紅著臉收回手。
在她收回手的剎那，有個人推門而入，向來傲慢冷漠的面孔瞬間寫滿了震驚繼而又迅速恢覆平靜，“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葉陳楊看著呆楞住的趙沐清和江霖，冷冷地說道。
江霖見慣了風風雨雨，這時候也異常淡定自若，他放下碗筷淡淡地說：“葉總還沒下班嗎？有何貴幹啊？”
葉陳楊不理會江霖，看了看面紅耳赤急於逃走的趙沐清，挑眉問道：“小趙，來跟我解釋一下，剛剛跟江總在幹嘛呢？”
江霖當然不允許自己心愛的小姑娘被刁難，站起來告訴趙沐清，“今天辛苦你了，早點下班吧，我和葉總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好的，江總。”趙沐清如臨大赦，逃出了葉陳楊的視線，可是又不免替江霖擔憂，也不知道葉陳楊接下來會跟江霖說些什麽。以及江霖剛才明明說了要送我回家，所以我是等他還是不等他呢？但是就直接在這裏等，葉陳楊又得說三道四了……還是先出去吧。這樣思考過後，趙沐清火速收拾了東西，關電腦離開辦公大樓。
走的時候她特意瞥了一眼江霖的辦公室，看到他正在和葉陳楊說著什麽，倆人的表情都挺奇怪的，葉陳楊坐在沙發上用手撐著下巴，看著也沒有剛才那麽盛氣淩人了。
趙沐清來到公司對面的24小時便利店，要了一杯熱飲，坐在正對著公司門口方向的椅子上，這樣只要江霖出來她就能立刻看到，已經快十點鐘了，希望江霖別被拖著太久。
不知怎的，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行人和車輛匆匆離去，不多時附近的路上已經見不到什麽人影了，趙沐清的飲料也見了底，可是江霖卻遲遲沒有走出辦公大樓，趙沐清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再過二十分鐘就是十一點了。
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麽要說這麽久，真是搞不懂。趙沐清已經有些困了，揉了揉眉心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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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一分鐘吧。”江霖不肯撒手，像樹袋熊一樣賴在趙沐清身上真的超級粘人。
“好吧。”趙沐清輕輕撫摸著江霖的背，警惕性地環顧下四周，生怕有認識的人看到他倆，畢竟這附近住了不少人，搞不好就有公司同事，被看見了難免會有些令人麻煩的閑言碎語。
“一分鐘到了哦，快點回家吧，乖。”趙沐清像哄小孩一樣催促著江霖。
“怎麽會這麽快？”江霖不滿地嘟囔著，親了親趙沐清的臉終於舍得松開抱著她的手，緩緩朝車子走去。
“不然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好了，我家裏還有空房間，而且距離公司也更近。”江霖在送趙沐清回家的路上就這麽提議過，不過又擔心這樣趙沐清會不會排斥，畢竟他們在一起還沒多久，很多事情需要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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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這也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可不能就這樣白白便宜了房東。”
看她如此執著，想著還要再等三個月兩個人才能住一起江霖不免有些失落，他希望這一天快點到來，希望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趙沐清，希望她陪著他也希望自己能夠離她更近一點，好照顧她，保護她。
“好了，拜拜，明天見，你路上開車小心點兒，到家之後記得給我發消息。”趙沐清站在原地一直看著江霖的車子駛出視線才轉身朝著單元樓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就被迎面撞過來的一道身影嚇了一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趙沐清先給人家道歉。
結果這個人也不說話也不動，就站在那裏像一堵墻。看到趙沐清想要繞開他的時候還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該不會是變態搶劫的吧。”趙沐清心裏發怵，也不敢擡頭看這人的臉，大晚上的低著頭就想趕緊逃跑。
“趙沐清。”這人突然喊出了這三個字，語氣裏透著熟悉的冰冷與傲慢。
趙沐清停住腳步，擡起頭仔細地看了看眼前人的臉，等看清對方是誰的時候直接睜大了眼睛，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喊出來的聲音影響別人休息。
“葉總？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葉陳楊面無表情地看了趙沐清一眼，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徑直問道：“剛剛送你回來的人是江霖嗎？”
“啊……這個……哦，是因為今天江總來這邊辦事，順路就正好……”趙沐清緊張得略微發抖，任她怎麽都想不到會出現今天這個抓馬的情景，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編什麽理由好。
“所以葉總，您來這邊是有什麽事嗎？”趙沐清努力將話題拉回到葉陳楊身上。
葉陳楊自言自語道：“我出來走走啊。”
“出來走走？”趙沐清一聽這個回答就知道是在敷衍，堂堂星辰的副總裁大晚上來普通民宅小區走走，說出去也沒幾個人會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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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陳楊聳聳肩，也沒再說話，等趙沐清走後他獨自一人站在路燈下望著一扇窗的方向看了好久，直到那盞燈熄滅才默默離開。
回到家裏，趙沐清立刻告知了江霖自己在小區遇見葉陳楊的事兒，她擔心自己和江霖的事情被葉陳楊知道了，惆悵得不知道第二天該如何去公司上班。
江霖卻異常淡定，他安慰趙沐清，“沒事兒，他知道就知道，反正早晚都得知道。有我在，你別怕。”
“他本來就看我不順眼，這下在公司裏指不定要怎麽針對我呢？不然我還是投簡歷換一份工作吧。”
“真的不用擔心，我們公司向來就沒有反對過內部戀愛，只要不影響到工作沒人會亂說，而且葉陳楊雖然平時對人刻薄了些，但為人還是不錯的。”
趙沐清半信半疑，她對葉陳楊的偏見由來已久，不是江霖幾句安慰的話就能簡單打消，一個晚上輾轉反側沒怎麽睡，思索著第二天在公司見到葉陳楊應該如何應付，以及千萬千萬不要跟江霖在公司裏有任何的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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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臨近年底，公司裏的各種總結和任務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趙沐清和顧眉每天從早到晚連喝水上廁所都是爭分奪秒擠時間去，手裏的活兒卻是一點兒都沒見少，也不知道要幹到什麽時候才算結束。
作為總經理，江霖的任務當然更繁重，年底是本年度考核期以及新一年考核任務劃分的關鍵時間點，近年來經濟下滑嚴重，同行之間的競爭越發激烈，公司內部也是將“內卷”發揮到了極致，壓在江霖身上的任務一年比一年重，他這幾天連覺都沒怎麽睡，一天喝好幾杯黑咖啡續命，黑眼圈重得隔好遠就能看得清，趙沐清看著就心疼不已，每天到了飯點都留心觀察江霖有沒有按時吃飯。
“不用擔心我，等忙完這陣就好，這幾天晚上就不能陪你去吃飯了。你下班了就早點回家，身體要緊。”江霖不忍心看趙沐清陪她加班，發了這麽一條消息過來，趙沐清倔強得很，她就是要陪著江霖，哪怕就只是這樣默默地陪伴著也比讓她獨自回家好受，如果能幫他分擔一些工作上的壓力，那就更好了。
拗不過她，江霖只好看著趙沐清留下來陪他一起加班，晚上九點的辦公區依舊燈火通明，除了趙沐清以外還有財務部門的幾位同事在加班處理各種年底的匯總和結算。
點的外賣到了，趙沐清去樓下拿，回來的時候遇見了葉陳楊。在她糾結著該如何跟葉總打招呼時，葉陳楊卻像個幽靈一般一晃而過，似乎根本就沒看到趙沐清，這也正好合了趙沐清的意。
江霖還在埋頭工作，趙沐清拿著外賣進來的時候他猛地擡頭，想要站起來去幫她卻因為坐得太久腰痛到幾乎摔倒……
“你小心點兒啊。”趙沐清趕忙去扶住他，“時間久了記得站起來活動活動哦，工作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能這樣拼命。”
江霖苦澀又孩子氣地沖趙沐清笑了笑，“知道啦，等會兒我還是送你回家吧，都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好啊，你快吃點東西吧，看看還有什麽沒處理完的我可以幫你弄。”趙沐清把外賣盒子打開依次擺在小桌子上，都是清淡養生的菜，為了照顧江霖的胃。
“你自己慢慢吃，我先出去了。”雖然外面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可是在公司裏趙沐清時刻都註意要和江霖保持距離。
“再多陪我一會兒好不好？”江霖看著她，滿臉的渴求。
“這個……都說了咱們在公司最好不要單獨相處在一起，被人家看見了又解釋不清。”
“你就陪我吃個飯，我們又不做什麽，別人看見了又能怎麽樣呢，而且都這個點了……還會有誰過來？”
“好，我不走就是了，你快點乖乖吃飯，看你這幾天都餓瘦了呢。”趙沐清坐下來，看著江霖大口吃飯的樣子覺得他比起之前又可愛了幾分。
“你也吃點吧。”江霖自己一個人吃還有些不好意思，塞給趙沐清一個溫熱的小點心，是她喜歡的紅豆沙口味。
“不了不了，我得減肥呢，你吃就行。”趙沐清又把點心放回原位，母愛爆棚的她一臉慈愛地看著江霖，細心地為他遞上水和紙巾，好像他是個什麽都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吃東西還會不小心沾到嘴角。
“慢點吃呀，都弄到這裏啦……”看他笨拙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趙沐清忍不住伸手想要替他擦去嘴角的飯粒。
江霖順勢輕輕吻了她的指尖，那溫熱的、溫柔的、觸電般的親昵讓趙沐清恍了神，微紅著臉收回手。
在她收回手的剎那，有個人推門而入，向來傲慢冷漠的面孔瞬間寫滿了震驚繼而又迅速恢覆平靜，“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葉陳楊看著呆楞住的趙沐清和江霖，冷冷地說道。
江霖見慣了風風雨雨，這時候也異常淡定自若，他放下碗筷淡淡地說：“葉總還沒下班嗎？有何貴幹啊？”
葉陳楊不理會江霖，看了看面紅耳赤急於逃走的趙沐清，挑眉問道：“小趙，來跟我解釋一下，剛剛跟江總在幹嘛呢？”
江霖當然不允許自己心愛的小姑娘被刁難，站起來告訴趙沐清，“今天辛苦你了，早點下班吧，我和葉總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好的，江總。”趙沐清如臨大赦，逃出了葉陳楊的視線，可是又不免替江霖擔憂，也不知道葉陳楊接下來會跟江霖說些什麽。以及江霖剛才明明說了要送我回家，所以我是等他還是不等他呢？但是就直接在這裏等，葉陳楊又得說三道四了……還是先出去吧。這樣思考過後，趙沐清火速收拾了東西，關電腦離開辦公大樓。
走的時候她特意瞥了一眼江霖的辦公室，看到他正在和葉陳楊說著什麽，倆人的表情都挺奇怪的，葉陳楊坐在沙發上用手撐著下巴，看著也沒有剛才那麽盛氣淩人了。
趙沐清來到公司對面的24小時便利店，要了一杯熱飲，坐在正對著公司門口方向的椅子上，這樣只要江霖出來她就能立刻看到，已經快十點鐘了，希望江霖別被拖著太久。
不知怎的，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行人和車輛匆匆離去，不多時附近的路上已經見不到什麽人影了，趙沐清的飲料也見了底，可是江霖卻遲遲沒有走出辦公大樓，趙沐清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再過二十分鐘就是十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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