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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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肖青青無論如何都不能想象，肖冬竟敢當街打人。那一刻，竟是想要退一步都來不及了。
她下意識閉上眼，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是沒有襲來。再睜眼，卻是周予肖猛地緊握住肖冬的手腕，而後將他甩開。
肖冬被人甩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他爬起來，火氣愈大，瞧見陡然出現的男人擁著肖青青，方才狀似隨意地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冷哼一聲：“你就是周予肖吧，我妹夫？”
周予肖懶得理會他，擁著肖青青的肩膀就要離去。
肖冬在肖陽校門外等了這麽久，哪能讓他們兩個就這麽走了？但他也長了記性，不再去扯他們，只是跳到兩人眼前，直直地盯著周予肖道：“你是明星吧！聽說你們明星很能掙錢，你既然和我姐在一起了，見到我們兩個難道就沒有見面禮嗎？”說著，就要去扯和周予肖幾乎一同出現的肖陽，肖陽雙手插兜，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這時別過臉，只當沒看見。
周予肖睨他一眼，嗓音冰冷：“你要多少？”
對待肖冬，他的輕重其實拿捏不好。縱然，周予肖很想一腳踹飛了他，但肖青青還要面對她的爸爸，這其中想來會有很多為難。
“周予肖！”肖青青猛地轉過臉阻止他。
她從未這樣叫他，眼睛裏也是明令禁止的姿態。她在他面前，一直是綿軟的小白兔，這一刻，突然變成了刺猬。
周予肖懂得她的不安，輕輕地握了握她的肩，示意她放心。
肖冬原本瞧著周予肖那眼神，莫名生了些懼意，但瞧著肖青青的情形，立時覺得事情還是有些苗頭，立時笑道：“不多！我們村裏嫁女兒的行情呢，彩禮也就是一二十萬，這是第一次見家長，你拿一萬就行了。”
一萬？肖冬倒是敢想。
不及周予肖答言，肖青青已然沒了鎮定，她掙脫出周予肖的懷抱，面對著周予肖站在兩人中間，緊蹙著眉：“周予肖，這事不用你管。”
她的臉色愈發是冷厲，全然顧不得在男神面前她該是怎樣猙獰的模樣。
只是太清楚，她最怕的，便是眼下的情形。別說周予肖和她沒有關系，就是有，肖冬也不該從周予肖這裏得到一分。
肖冬立時惱了：“肖青青，你別多事！”說著，伸手就去扯她。他早就上網查過了，周予肖身為明星，這些年演了不少戲，肯定身價不菲。他決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哪料，手指還沒觸到肖青青，同一只手腕再次被人緊握住。
周予肖重新伸手護住肖青青，一手緊緊地捏著肖冬的手腕，力氣越發越大，迅速要肖冬痛得哀嚎。
肖冬痛得直不起腰，幾是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只是一張臉扭曲著，不停地嚎叫。
周予肖居高臨下地睨他一眼，薄唇翕動：“你再敢動你姐姐一下，我廢了你！”
這樣的情形絕不可能是第一次，周予肖突然懂了那次肖青青喝醉，對肖冬那樣真切的惱和恨。
以及，她對待異性的疏離。
肖冬慣是欺軟怕硬的主，這時立時就服了軟，艱難道：“不不……不會了，不會了。”而後被人丟開，眼見得那兩人越走越遠，他才又是囂張地沖著他們的背影大喊，“你要和肖青青在一起，不給我，早晚也得給我爸！這是規矩！”
而給了爸爸之後，最後自然要落在他的手上。
周予肖擁著肖青青離去，走得遠了，肖青青便自發從他的懷裏撤出來。而後清清冷冷的說了聲：“謝謝你！”
未及岔路口，肖青青便在一個公交站牌站定，直直的盯著周予肖胸前的紐扣道：“你先回酒店休息吧，我回老家一趟，有些文件要拷貝。”
她神情躲閃，幾乎是要倉促逃離的模樣。
認識兩個多月，肖青青待他，從未這樣疏離，甚至帶著些難堪。
周予肖凝著她低垂的眼瞼，意會出她是自尊受到創傷的表現，遂目送她上了車，沒有多說什麽。
公交車遠去，周予肖側過身，註意到跑過來的少年。
“你是真的喜歡我姐姐嗎？”肖陽仍喘著氣。
“是！”周予肖亦是嚴肅道。
“那你一定要對她好一點。”肖陽略有些難以啟齒，略踟躕了一下，“我們家這個情況……總之，希望你可以一直保護她。”
“我會的。”周予肖微微點頭，擡手落在他的肩上，“如果以後有什麽事，不方便和你姐說，給我打電話。”男孩子少年時期，是該有一個男性年長者身份存在的。但肖冬明顯不大會管他。
“真的？”肖陽眸子一亮，明顯是存了期待。
他知道周予肖存在後，便特意多關註了一些。周予肖曾接受過一個訪談，問及他做演員的初衷，他說，“我想體味不同的人生。”
肖陽也想，他想看看幸運的人是怎樣的。
“嗯。”周予肖應了聲，再叮囑了句“好好念書”就回了酒店。
另一端。
肖青青回到老家，念著家裏許久不住人，爸爸他們過一段也要搬回來，遂收拾了很長時間。及至天色暗下，她才洗漱了上樓，開了電腦窩在凳子上。
白日裏的事情，已經不只是讓她頭疼，而是令她不安。
就好像是身上醜陋的傷疤被人硬生生的撕開，疼痛已是其次，緊要的，卻是怕被她中意的人看見招惹了嫌棄。
肖青青將文件拷貝好，第五次拿起手機，沒有任何信息出現。頓了頓，又是苦笑，她居然在奢望著夢裏才會出現的事情。
肖青青滑動著屏幕，落在周予肖的名字上，猶豫許久要不要打一個電話過去，問他是否介意。
她正猶疑著，周予肖的電話突然進來。
“我在你家門外，方便我進去嗎？”
肖青青幾乎傻了，楞了楞，方才忙不疊道：“方便方便，我這就下去給你開門。”
她還以為周予肖必定會厭棄她，他一百個糖葫蘆的事才剛剛說出口，兩人剛剛有一些暧昧的氣氛，她就讓他看見這樣的事實。
“不用！”她剛離開凳子就聽到周予肖道，“太晚了，你怕黑，我翻墻進去。”
肖青青維持著接聽電話的動作，徹底傻了。
怕黑這樣微小的事，他竟然都知道。往常周予肖按時回家，她一向睡得很好。偶爾他是夜場，她便總會留一盞燈。如若房間裏一片漆黑，總讓人生出驚懼來。
直至窗子被人敲響，兩個聲音幾乎重疊入耳。他道：“開門。”
肖青青楞楞的，一顆心幾乎要炸了，這是偶像劇嗎？心中所思所念，剎那間就變成現實。而她的英雄，翻墻而入，也一同越過她心底高高的欄桿。
肖青青猛地拉開窗簾，果然看見周予肖在外面站著。房間裏的光落在他身上，他是黑夜裏最光明的存在。肖青青遲鈍了片刻，方才趕忙去開門。
肖青青請他進了門，方才手指負在身後揪扯著：“你怎麽來了？”
“不請我坐下？”周予肖眉梢微挑。
肖青青愈發是手足無措，她的房間布置極為簡潔，僅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板凳而已，這會兒只好將板凳揪出來，“你坐你坐。”
周予肖坐下，她便在他身前倒背著手站著，偏又腦袋微垂，仿佛等待受訓的小學生。
周予肖瞧著肖青青就在他眼前，這一顆心才算真的安定。他靠著椅背，雙手交握，右手食指輕扣著左手手背。
“回去後，我仔細想了你哥的事，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最好，還是讓他有份正經工作。”
這話聽來極是耳熟，肖青青這一顆撲通撲通亂跳的心，立時著了涼。這話，不親密的朋友說過，見過幾次的相親對象也說過，親戚鄰居更是說過許多回。
“我也想過，但，他自認為有取款機，所以總學不會長大，我也沒辦法。”她嗓音微涼，正經是懈怠之意。
“我可以幫他找一份工作，他欠的債，總要自己還不是？”
肖青青負在身後揪扯的手指立時掰開：“謝謝你！”她恭謹道謝，終於看向他的眼光卻是陡然冷清，“但我不需要，我們家的事我們自己處理。”
“你怎麽處理？”周予肖看穿她的逞強，愈是心疼。“今天這樣的事，如果不是我剛好碰上，你就會遭受家暴。肖青青，這不是你的人生。”
肖青青深吸一口氣，咬了咬下唇：“周予肖，這就是我的人生。”她伸手指著自己，“但是和你無關，我在泥潭在深淵，你看見了，請你當做沒有看見。”
她縱不是一身汙穢，卻也是無法脫身。她不想被人看見，尤其是他。她既期待又恐懼。
“我可以幫你。”周予肖站起身，雙手緊握住她的肩膀，不願她總是這樣逃離。
“我不需要！”肖青青堅定地仰起臉，“不需要你來拉我一把，我自己可以。”她知道她終於是動了心，才會對上帝突然伸出的手選擇拒絕。
因為是他，她想要他看見的那個肖青青是美好的，身無掛礙的。而不是身在泥團裏無法抽身。等她更努力更美好，她才有底氣和他肩並肩。
“肖青青！”周予肖語氣愈是沈重。
肖青青掰不開他的手，便是垂下頭有氣無力道：“周予肖，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而且，這不是幫我，也不是幫他。事實是，你幫他一次，就要幫他無數次，無底洞一樣。”肖青青沈沈地嘆氣，“你沒有義務。我情願我被困，我一時掙脫不開，但我不想你和我一樣受累。”
周予肖心口如被萬千根針刺著，痛得要命，偏不肯抽離。他雙手捧住她的臉，手指拂過她的耳垂，眼底仿佛有深海醉人的光。
“你不是說過？You are my hero，我是你的英雄。你還說過，白蓮花聖母心只是你拿到的劇本，並不是你的人生。”
“青青，我想照顧你。”周予肖沈沈地凝著她，“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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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閉上眼，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是沒有襲來。再睜眼，卻是周予肖猛地緊握住肖冬的手腕，而後將他甩開。
肖冬被人甩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他爬起來，火氣愈大，瞧見陡然出現的男人擁著肖青青，方才狀似隨意地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冷哼一聲：“你就是周予肖吧，我妹夫？”
周予肖懶得理會他，擁著肖青青的肩膀就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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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肖睨他一眼，嗓音冰冷：“你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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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肖！”肖青青猛地轉過臉阻止他。
她從未這樣叫他，眼睛裏也是明令禁止的姿態。她在他面前，一直是綿軟的小白兔，這一刻，突然變成了刺猬。
周予肖懂得她的不安，輕輕地握了握她的肩，示意她放心。
肖冬原本瞧著周予肖那眼神，莫名生了些懼意，但瞧著肖青青的情形，立時覺得事情還是有些苗頭，立時笑道：“不多！我們村裏嫁女兒的行情呢，彩禮也就是一二十萬，這是第一次見家長，你拿一萬就行了。”
一萬？肖冬倒是敢想。
不及周予肖答言，肖青青已然沒了鎮定，她掙脫出周予肖的懷抱，面對著周予肖站在兩人中間，緊蹙著眉：“周予肖，這事不用你管。”
她的臉色愈發是冷厲，全然顧不得在男神面前她該是怎樣猙獰的模樣。
只是太清楚，她最怕的，便是眼下的情形。別說周予肖和她沒有關系，就是有，肖冬也不該從周予肖這裏得到一分。
肖冬立時惱了：“肖青青，你別多事！”說著，伸手就去扯她。他早就上網查過了，周予肖身為明星，這些年演了不少戲，肯定身價不菲。他決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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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肖重新伸手護住肖青青，一手緊緊地捏著肖冬的手腕，力氣越發越大，迅速要肖冬痛得哀嚎。
肖冬痛得直不起腰，幾是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只是一張臉扭曲著，不停地嚎叫。
周予肖居高臨下地睨他一眼，薄唇翕動：“你再敢動你姐姐一下，我廢了你！”
這樣的情形絕不可能是第一次，周予肖突然懂了那次肖青青喝醉，對肖冬那樣真切的惱和恨。
以及，她對待異性的疏離。
肖冬慣是欺軟怕硬的主，這時立時就服了軟，艱難道：“不不……不會了，不會了。”而後被人丟開，眼見得那兩人越走越遠，他才又是囂張地沖著他們的背影大喊，“你要和肖青青在一起，不給我，早晚也得給我爸！這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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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肖擁著肖青青離去，走得遠了，肖青青便自發從他的懷裏撤出來。而後清清冷冷的說了聲：“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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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肖凝著她低垂的眼瞼，意會出她是自尊受到創傷的表現，遂目送她上了車，沒有多說什麽。
公交車遠去，周予肖側過身，註意到跑過來的少年。
“你是真的喜歡我姐姐嗎？”肖陽仍喘著氣。
“是！”周予肖亦是嚴肅道。
“那你一定要對她好一點。”肖陽略有些難以啟齒，略踟躕了一下，“我們家這個情況……總之，希望你可以一直保護她。”
“我會的。”周予肖微微點頭，擡手落在他的肩上，“如果以後有什麽事，不方便和你姐說，給我打電話。”男孩子少年時期，是該有一個男性年長者身份存在的。但肖冬明顯不大會管他。
“真的？”肖陽眸子一亮，明顯是存了期待。
他知道周予肖存在後，便特意多關註了一些。周予肖曾接受過一個訪談，問及他做演員的初衷，他說，“我想體味不同的人生。”
肖陽也想，他想看看幸運的人是怎樣的。
“嗯。”周予肖應了聲，再叮囑了句“好好念書”就回了酒店。
另一端。
肖青青回到老家，念著家裏許久不住人，爸爸他們過一段也要搬回來，遂收拾了很長時間。及至天色暗下，她才洗漱了上樓，開了電腦窩在凳子上。
白日裏的事情，已經不只是讓她頭疼，而是令她不安。
就好像是身上醜陋的傷疤被人硬生生的撕開，疼痛已是其次，緊要的，卻是怕被她中意的人看見招惹了嫌棄。
肖青青將文件拷貝好，第五次拿起手機，沒有任何信息出現。頓了頓，又是苦笑，她居然在奢望著夢裏才會出現的事情。
肖青青滑動著屏幕，落在周予肖的名字上，猶豫許久要不要打一個電話過去，問他是否介意。
她正猶疑著，周予肖的電話突然進來。
“我在你家門外，方便我進去嗎？”
肖青青幾乎傻了，楞了楞，方才忙不疊道：“方便方便，我這就下去給你開門。”
她還以為周予肖必定會厭棄她，他一百個糖葫蘆的事才剛剛說出口，兩人剛剛有一些暧昧的氣氛，她就讓他看見這樣的事實。
“不用！”她剛離開凳子就聽到周予肖道，“太晚了，你怕黑，我翻墻進去。”
肖青青維持著接聽電話的動作，徹底傻了。
怕黑這樣微小的事，他竟然都知道。往常周予肖按時回家，她一向睡得很好。偶爾他是夜場，她便總會留一盞燈。如若房間裏一片漆黑，總讓人生出驚懼來。
直至窗子被人敲響，兩個聲音幾乎重疊入耳。他道：“開門。”
肖青青楞楞的，一顆心幾乎要炸了，這是偶像劇嗎？心中所思所念，剎那間就變成現實。而她的英雄，翻墻而入，也一同越過她心底高高的欄桿。
肖青青猛地拉開窗簾，果然看見周予肖在外面站著。房間裏的光落在他身上，他是黑夜裏最光明的存在。肖青青遲鈍了片刻，方才趕忙去開門。
肖青青請他進了門，方才手指負在身後揪扯著：“你怎麽來了？”
“不請我坐下？”周予肖眉梢微挑。
肖青青愈發是手足無措，她的房間布置極為簡潔，僅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板凳而已，這會兒只好將板凳揪出來，“你坐你坐。”
周予肖坐下，她便在他身前倒背著手站著，偏又腦袋微垂，仿佛等待受訓的小學生。
周予肖瞧著肖青青就在他眼前，這一顆心才算真的安定。他靠著椅背，雙手交握，右手食指輕扣著左手手背。
“回去後，我仔細想了你哥的事，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最好，還是讓他有份正經工作。”
這話聽來極是耳熟，肖青青這一顆撲通撲通亂跳的心，立時著了涼。這話，不親密的朋友說過，見過幾次的相親對象也說過，親戚鄰居更是說過許多回。
“我也想過，但，他自認為有取款機，所以總學不會長大，我也沒辦法。”她嗓音微涼，正經是懈怠之意。
“我可以幫他找一份工作，他欠的債，總要自己還不是？”
肖青青負在身後揪扯的手指立時掰開：“謝謝你！”她恭謹道謝，終於看向他的眼光卻是陡然冷清，“但我不需要，我們家的事我們自己處理。”
“你怎麽處理？”周予肖看穿她的逞強，愈是心疼。“今天這樣的事，如果不是我剛好碰上，你就會遭受家暴。肖青青，這不是你的人生。”
肖青青深吸一口氣，咬了咬下唇：“周予肖，這就是我的人生。”她伸手指著自己，“但是和你無關，我在泥潭在深淵，你看見了，請你當做沒有看見。”
她縱不是一身汙穢，卻也是無法脫身。她不想被人看見，尤其是他。她既期待又恐懼。
“我可以幫你。”周予肖站起身，雙手緊握住她的肩膀，不願她總是這樣逃離。
“我不需要！”肖青青堅定地仰起臉，“不需要你來拉我一把，我自己可以。”她知道她終於是動了心，才會對上帝突然伸出的手選擇拒絕。
因為是他，她想要他看見的那個肖青青是美好的，身無掛礙的。而不是身在泥團裏無法抽身。等她更努力更美好，她才有底氣和他肩並肩。
“肖青青！”周予肖語氣愈是沈重。
肖青青掰不開他的手，便是垂下頭有氣無力道：“周予肖，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而且，這不是幫我，也不是幫他。事實是，你幫他一次，就要幫他無數次，無底洞一樣。”肖青青沈沈地嘆氣，“你沒有義務。我情願我被困，我一時掙脫不開，但我不想你和我一樣受累。”
周予肖心口如被萬千根針刺著，痛得要命，偏不肯抽離。他雙手捧住她的臉，手指拂過她的耳垂，眼底仿佛有深海醉人的光。
“你不是說過？You are my hero，我是你的英雄。你還說過，白蓮花聖母心只是你拿到的劇本，並不是你的人生。”
“青青，我想照顧你。”周予肖沈沈地凝著她，“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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