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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床下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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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軒點頭道:“你說的是,以前是我的不對,我總向著對你們都好一些,卻沒想到最終卻好似叫你們兩人都為難。”

岳盈又說道:“那天你點了我的穴道,我回到元帥府,蘇姑娘當即就把我穴道解了,她說他有一個法子,教大家誰都不用再難過了,就是叫我們兩個都回到臨安來,只給你留一張字條,你看到字條一定回來臨安的,我們就一起在臨安等你,你先去找誰,便是你當真的在乎誰,你若是先去找了她,我就再也不見你了,你若是先來找了我,蘇姑娘也是如此,你明白了罷!”

李文軒說道:“唉,這又是何苦……”

此時岳盈明知道李文軒心裏舍不得蘇晴雪,不過卻不在往下講下去了,畢竟李文軒此時人就在面前,在講那許多做什麽?只是抱著李文軒的手臂,輕輕的靠著。

不過李文軒的心中卻是另有所想:“這事情既然是晴雪主動去找盈盈說出來的,可她為何一回臨安,這就馬上就去了黃山呢?並且還是全家一起去了,就連了心都沒留下?難道是她已經不想再見我了嗎?”

李文軒猶豫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岳盈,但看到依偎在身邊的岳盈,想了想,終究還是沒開口,知道自己若是將這話說出來,不過是再多一個姑娘傷心罷了。

岳盈說道:“你前兩天受傷了,是不是?傷在哪裏,給我看看,要不要緊?”

李文軒輕握著岳盈的手說道:“不礙事的,當時只流了一點血,傷口很小,現在已經好了,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那人用的劍十分的古怪,我從未見過,他的劍是一根竹筒,不過一尺來長,劍刃藏在竹筒裏面,平時根本看不出來,只有用的時候,劍刃才會出來,看那劍刃,看著綠幽幽的,薄薄的,就跟一張紙似的,且他的手法很快,將人的喉管都切斷了,可還是不見流血,被他殺的那些人,許多人身上都是沒與血跡的。”

岳盈說道:“有這麽怪?當世的劍術名家也就那麽幾個了,還有比你強的嗎?我可是從來沒聽過有這麽一號人物。”

李文軒說道:“你可別這麽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像雲中行,丹青子,還有老司徒莊主,可都是十分厲害的,並且武林這麽大,不曉得隱匿了多少高手,就像我師傅子靜大師,若不是機緣巧合,我又怎麽會知道還有這麽一位世外高人呢,我可不敢說我是第一什麽的,怕沒兩天就會有人打上門來找我較量。”

岳盈笑道:“也不知道你是謙虛還是聰明,這麽快就曉得明哲保身了,不過話說回來,下次要是再見到那人的時候,既然他像你說的那麽厲害,你可得千萬小心了。”

李文軒說道:“你放心,上次是我大意,我只要是小心一些,沒有個一百多招,他也占不到我的便宜,對了,還有一事,我須得告訴你,我離開楚州的時候,你哥向你爹說是你將我帶走的,沒告訴你爹,我是因為害怕,自己跑了,你可得記住,莫要什麽時候說話穿幫了,那顆就是害了你哥哥了。”

岳盈嗔道:“你有什麽好逃的,我爹就那麽嚇人啊。”

李文軒說道:“我……這不都是因為你嗎,再說你先跑的,你還說我,你若是留在楚州,我又怎麽會走?”

岳盈瞪了李文軒一眼,說道:“你這家夥,跟我還耍氣嘴皮子了。”

李文軒說道:“我哪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岳盈挺了挺身子,叫道:“你還敢頂嘴了啊。”

李文軒望著岳盈,見她今天本就穿的顯得少女身材嬌好,這麽挺直了身子,更是迷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才笑道:“不敢……”

岳盈低頭道:“都說了不敢了,你還一直瞪著我做什麽?”

李文軒說道:“因為你今天穿的衣衫好看。”

岳盈嗔道:“就衣服好看,我改天送你一套算了。”

李文軒忙改口道:“衣服是好看,不過你更好看,這衣服要是沒了你,也是不成的。”

岳盈含羞笑道:“是嗎?算你還會說話,其實吧,我是因為知道你來了,特意穿給你瞧的,不然……不然我才懶得穿呢。”

岳盈說罷,又輕輕的向李文軒靠近了一些,李文軒身子一陣發熱,一時心潮洶湧,忍不住將岳盈摟過來親了親,岳盈也沒有推開他,反倒是更貼近了一些……

兩人靠在一起,眉目流轉,甜甜蜜蜜,這個小屋裏都是濃情蜜意,兩顆心裏頭也是撲撲跳的厲害,都在暗暗猜測著今天晚上應當如何,是老老實實的就這麽說話,還是……還是……誰也拿不定主意,欲拒還迎,欲說還休,一個情字,叫人好生為難。

卻忽然聽到門外有人說道:“盈盈,睡了嗎?”

這一句話將屋子裏的兩個人嚇的不輕,就像是一盆冰水當頭澆落,兩人醞釀了老半天的熱情給澆的是一點不剩下,岳盈神色慌張,一把推開了李文軒,小聲叫道:“我娘來了!”

李文軒更是感覺魂飛魄散,手忙腳亂無所適從,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藏起來,看到有一扇後窗,這就要跳出去,岳盈卻拉住他說道:“上次我離家之後,窗戶就被我爹給釘住了,那口子容不下人的!”

李文軒看著這窗戶哭笑不得。

岳盈也是心亂如麻,平素大大咧咧也就罷了,可要是叫自己的娘親看到自己在閨房中偷會男子,她也是萬萬不敢的,怕是非得給關上十天八月的不可,並且說不定兩人的事情就此黃了,眼看前門無路,後窗被堵,情急之下,往床下一指,小聲說道:“進去!”

李文軒慌了神,自然岳盈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也不猶豫,當下就鉆了進去,緊緊的靠著墻根貼著,生怕被人瞧見了。

岳盈定了定神,這才緩緩叫道:“娘……是你啊。”跟著打了個呵欠,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去開門。

岳盈的母親娘家姓李,岳盈一開門,李氏這就說道:“怎麽這麽久才來開門?咦,看你這麽迷糊,則好麽早你就你睡下啦?”

岳盈拉著李氏的手說道:“是啊,我本來也沒想睡的,可剛才就在床上稍微一靠,瞌睡蟲就直往眼睛上爬,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兩人進得屋中來,李氏說道:“我剛剛收到了口信,說是你爹還有你大哥明日就要回來了,你這兩天可要乖一些,不要總是叫他生氣,知道嗎?”

岳盈聽到自己爹爹馬上回來了,先是一慌,隨後穩了穩,說道:“娘,女兒不是一直很乖嗎?女兒要是不乖,娘你又怎麽會這麽疼我吶?”

李氏嘆了一聲,說道:“你啊,油嘴滑舌,你爹也時常被你給糊弄過去,不過盈盈啊,你往後可不能總是這樣了。”

岳盈說道:“怎麽啦?娘不喜歡啊,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就去學隔壁的那個老學究來,以後天天的之乎者也,好不好?”

李氏嘆道:“你這孩子,也不小了,你在家中愛玩愛鬧,也就罷了,你爹與我,還有你大哥都是寵著你,讓著你,可是你將來終究是要嫁人的,你將來有了人家,那還能整日這般小孩子性情,是要被人家笑話的。”

岳盈隨口道:“我看他敢不敢笑話我!”

李文軒在床下苦笑道:“你不笑我,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哪裏敢笑話你?”不過隨後又一想:“夫家……這個夫家說的是我嗎?”

李氏卻道:“你說”他“?他是誰?”

岳盈暗暗悔自己心直口快說漏了嘴,忙道:“沒什麽,哪有什麽誰啊,我隨口胡說的。”

李氏又道:“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你說的是那個你在外頭認識的叫李文軒的孩子吧?”

岳盈紅著臉,低頭瞧著自己的娘親,並不說話,顯然是自己的娘親說中了。

李氏又道:“可惜這孩子我沒見過,不曉得他到底怎麽樣,是不是能讓你將來依靠著他,你年紀也不小了,唉,娘想時時為你操心,可是心有餘,卻是已經有些夠不著了,管不住你了。”

岳盈抱著李氏說道:“娘,你怎麽夠不著了,我一直都在娘身邊的,不管什麽時候,只要你的小拇指一勾,我就過來啦!”

李氏伸出一根指頭,在岳盈的眉心輕輕一點,也是笑了笑,說道:“盈盈,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真的特別喜歡那孩子?”

李文軒床下聽到這番談話,也是怦然心動,盡管此時萬分緊張,但還是大著膽子湊到了床沿下面,偷偷的向外頭看著,只見岳盈臉上紅紅的,就跟一只小兔一般,乖乖的靠在李氏身邊一動不動,而李氏則是面帶微笑,神態祥和,就像是一汪湖水,盛著這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小兔子高興也好,悲傷也罷,只要是稍微動一動,就會在這湖面上撥動無數的波瀾……

岳盈好好意思名言,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算作默認了,但這一點頭被李文軒瞧見,本來心中的那幾分緊張,竟是煙消雲散。

李氏又道:“那孩子人怎麽樣,你倒是給我說說?”

岳盈當即精神大振,眉飛色舞的說道:“他很有本事的,他的功夫很厲害,前段時間楚州不是打仗嗎,他燒了金兵的糧草,盜走了金兀術的帥旗,他一個人闖過了金兵的敵陣,對面幾千幾萬人都攔不住他,險些一劍將金兀術的腦袋給取了下來呢,後來他又是一個人破了金人的在楚州城外擺下的一個九龍天罡陣,韓伯伯的大軍也是憑著他才殺出了城去,跟哥哥的人馬裏應外合,大破金兀術,他可厲害了,那兩天要不是他,楚州城可就丟啦!”

李氏搖頭道:“你這孩子,怎麽還跟娘胡說,他一個人哪能有這麽厲害?我可不大信。”

李文軒在下面也是搖頭,盡管岳盈說的事不假,但是從她口氣中說出這話來,李文軒總覺得不是在說自己,好像是在誇著另外哪個什麽大人物。

岳盈說道:“娘,我說的可都是真的,這些不光是女兒親眼所見,我大哥也是知道的,不信等我大哥回來了你問他,就是韓伯伯也是對他十分讚許呢!”

李氏將信將疑,拉著岳盈的手又道:“盈盈啊,以後嫁人呢,娘不圖你攀龍附鳳,不求那人有多大家勢,多大本事,關鍵是人要踏實,能讓著你的小性子,可以一心一意的對你好才是,況且像你這脾氣,人家一開始新鮮,你們處得幾天倒是或許不錯,可時間久了,旁人怕是也會跟你置氣的,所以以後不管怎麽樣,都要將這性子收一收,這是為了你的將來好,知道嗎?”

岳盈說道:“娘,你就放心吧,他人很好的,很老實,什麽事情都依著我,處處順著我,我信得過他,並且……並且他在襄陽都見過我爹和大哥了。”

“什麽?”李氏似乎對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又問道:“你爹見他都說了一些什麽?”

岳盈說道:“這個……這個我大清楚了,不過我就是知道他想要從軍,我爹卻不知道為何不收他,還叫他以後不要去當兵。”

李氏說道:“那這麽說,你爹是不喜歡他了?”

岳盈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爹那天教了他咱們岳家的拳法,不過那拳法我早就偷偷的教過他啦!”

李氏看自己的閨女早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了,不由嘆道:“你啊!”

岳盈繼續說道:“後來他們話沒說完,楚州的軍情就到了,我爹臨走的時候說叫他到咱們臨安的家裏來坐坐,還說要教他咱們家的槍法。”

李氏微微一怔,忽然面露微笑,說道:“是嗎?那你有沒有去問問你爹,看你爹對他的印象如何?”

岳盈撅嘴說道:“我……我還沒來得及問,這不就去楚州了嘛。”岳盈頓了頓又道:“不過大哥對他的印象很好,他們還比試過呢。”

李氏說道:“是嗎,你大哥就是好武,性子要是再沈穩一些才好,可別傷了人家才是。”

岳盈笑道:“不會的,他們兩個一對一,我大哥怕也敵不過他呢。”

李氏看了岳盈一眼,說道:“這個我可又不信了。”

岳盈說道:“娘,我沒說謊,他們動手的時候我沒看見,這也是我聽楊叔說的。”

李氏點點頭,說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還真的很想見一見這孩子。”

岳盈叫道:“娘,你真的想見他啊!”

李氏說道:“自然是真的,我還騙你這小丫頭不成嗎?”

岳盈叫道:“那太好了,他……他現在就在臨安呢!”

李文軒本來露了小半個腦袋在外面偷看,可聽到岳盈這麽一叫,當即就把腦袋縮了回去,心道:“盈盈該不會是叫我現在從床下爬出來見她的娘吧?這樣也太……”

李氏說道:“臨安?他住在哪裏?他怎麽不到咱們家裏來住呢,反要去外頭呢?”

岳盈說道:“他在……應當是在咱們家附近的客棧裏吧,這不都是因為我襄陽跑了一次,又在楚州跑了一次,他擔心著我,也都是跟著我一起走啦,所以這不害怕我爹生氣嗎,不敢上門來。”

李氏看著自己的女兒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虧你還知道怕你爹生氣,這樣吧,你明天找人打聽打聽,看他到底住在哪家客棧,明天上午叫岳雷過去請他一趟,你可被自己別去,姑娘家的這樣子不好,我先見他一面,要是這孩子好,他要是真心實意的對你,你也願意,剛好你爹與你大哥明天多半中午也要回來的,就順道把你們的事說說……”

岳盈羞道:“娘……這……你說那做什麽……我跟他……”

李氏摸著岳盈的腦袋,畢竟這女兒的心思,做母親的心裏是最清楚不過,何況岳盈說話句句都是向著李文軒,顯然怕把心早就給了他,李氏為了這個女兒,只要看看李文軒人品不壞,怕是就要點頭了。

李氏說話間,不經意向岳盈的床上看了一眼,只見那裏放著一張紅布,還有一只銀瓶,問道:“咦,盈盈,你床上的是什麽?”

李文軒心道:“壞了,才光顧著躲起來了,可銀瓶還在盈盈床上放著呢!”

岳盈也是一慌,但這瓶子是實實在在的擺在眼前,只好說道:“這……這個就是他送給我的。”

李氏取來看了看,說道:“咦,這瓶子上的姑娘怎麽是與你有些像?”

岳盈笑道:“就是吧,我看著也是像的很呢。”

李氏說道:“他倒是有心,不過……你剛回來的時候我怎麽沒見到這瓶子?”

岳盈沒轍,只好支支吾吾的說道:“他……他昨天來了,可是不好意思進咱們家門,就悄悄的放下東西走啦。”

“你們……”李氏說道:“唉,這些孩子,好啦,你明兒叫他來家裏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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