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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莆田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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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軒揉著生疼的手臂,心裏那叫一個委屈:“明明是你露個白白嫩嫩的胳膊給我摸的,到最後怎麽反倒還掐我?”

蘇晴雪看著李文軒的窘態,大聲道:“我叫你不老實,我叫你不安好心,這便是懲罰,知道了嗎?”

李文軒說道:“我……我怎麽不安好心了,方才是因為你的手……我才……我來是找你有正經事情。”

蘇晴雪早就認定李文軒今天晚上的動機不純,估計找借口溜進自己房裏,哪裏相信李文軒會有什麽“正事”?又道:“我才不信你呢,你大晚上的溜到女子的房間中,哪裏還有什麽正經事情,你壞死了,眼睛還那麽不老實的亂看……”

李文軒看著還埋在被窩裏的蘇晴雪,嘆道:“真的,我真的是來找你說正經事的,對了,是關於了心的。”

李文軒一說了心,蘇晴雪便感覺李文軒不大像是在開玩笑了,加上李文軒這時間應當是剛從莆田寺回來,蘇晴雪對於他們總是晚上在莆田寺活動,一直都是擔憂萬一那天被別的和尚發現了該如何是好,此刻怕是真的有什麽緊要的事情,當即探了探身子,問道:“了心?了心他怎麽了?”蘇晴雪身子一動,被子又要滑落,不過這次蘇晴雪小心的很了,雙手提著被子,拽的緊緊的。

李文軒說道:“晴雪,咱們白天說到過年的時候,你不是有意想要叫上了心,到咱們這裏一起,師傅他老人家,再加上我、你還有了心,一起過個年麽?現在倒是有個絕好的機會,只是時間趕得很,所以我才特意大晚上來找你商議的。”

蘇晴雪問道:“當真麽?你說清楚一些呢,究竟什麽機會?”

李文軒說道:“明日上午,了心還有莆田寺的十多名其他後輩弟子,會遵循方丈之命下山化緣,說是要結什麽善緣,這些不打緊,最關鍵的是他們都是單獨行動的,並不與其他人做伴,更沒有師長看著,我尋思了一下,不如我們在半路上將了心攬下,讓了心別去化緣了,直接來我們這裏住上一天,一夥人開開心心過個年,不比他下山化緣的好?等過完年了,我再送了心回莆田寺,豈不是很好?”

“當真有此事?那太好啦!”蘇晴雪高興的很,若不是雙手拉著被子不敢撒手,生怕自己在李文軒的面前春光乍洩,不然定要手舞足蹈一番。

李文軒又道:“我尋思著,咱們明日早上跟師傅說一下,然後下山去莆田城裏買些東西,不過咱們先到莆田寺下山的路上等著了心,到方便的時候將他帶上馬車,然後咱們就到莆田城裏,找個最好的酒樓,大吃一頓如何?”

蘇晴雪笑道:“好啊,正合我意,不過咱們要多買一些,特別是好酒,帶上山來,孝敬孝敬師傅呢!”

李文軒笑道:“怎麽樣?我沒騙你吧,我就是來說這個的,你居然還冤枉我。”

蘇晴雪小嘴一撅,說道:“你進來的時候又沒說,我哪知道你打的是什麽鬼主意?我還以為……還以為……”

李文軒嘿嘿笑了一聲,突然湊到蘇晴雪面前,壓住了蘇晴雪的半個身子,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對在一起了,一臉賊相的說道:“那你說,你之前以為我打的是什麽鬼主意呢?”蘇晴雪不搭理他,李文軒又道:“剛才你冤枉過了我,也掐過了我,你說怎麽辦?我今晚就這樣子走了,豈不是太可惜啦!”

“你——你壓住我了!你快起來!討厭,小壞蛋!”蘇晴雪被李文軒突然來的這一下子給嚇壞了,可李文軒力氣忒大,蘇晴雪掙不動,說話聲音也不敢過大,生怕驚動了子靜,教子靜看到兩人這般模樣,也不曉得他會怎樣,是故作不聞看笑話,還是說把李文軒臭罵一頓,甚至打一頓?

李文軒不管蘇晴雪如何推搡,就是死死的在上面不動,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比一個喘的厲害,兩個胸口之間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臟砰砰的跳的厲害,李文軒咽著口水,蘇晴雪看著李文軒這模樣,害羞更多於氣惱,索性閉上了眼睛,在昏黃燭光的照映下,更是顯得迷人。

“晴雪,我……我……”李文軒一連說了幾個我字,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麽,蘇晴雪正要開口相問,便感到李文軒的嘴唇抵了上來,口舌含珠,身子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蘇晴雪本來是打算將李文軒推開的,可此時身子卻是越發的不爭氣,渾身軟綿綿的不剩半點力氣,腦袋中更是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只好任由李文軒狂風肆虐。

李文軒不見蘇晴雪反對,膽子更是大了一些,說道:“晴雪,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一定!”李文軒說罷,就要去掀蘇晴雪的被子,蘇晴雪的腦袋好像是剛剛轉過了百八十個圈,暈乎乎的,壓根不知道李文軒說些什麽,正在要做些什麽。

“咳咳!”

李文軒興致正濃,外頭突然一聲咳嗽,一下子便將李文軒的各種激情澎湃打散到了九霄雲外,心道:“壞了壞了,怎麽將師傅吵醒了?師傅要是知道我這樣……”李文軒一慌,生怕被師傅發現了,會責罰自己,可此時若是跑出去,定然會被師傅抓個正著,可蘇晴雪屋中也沒什麽地方好躲避的,情急之下,不由分說,身子一撲,李文軒竟然直接鉆進了蘇晴雪的被窩,不過進去之後卻是十分的老實,並不敢再動手動腳,生怕害的蘇晴雪尖叫,那時候自己就真要倒大黴了,想來蘇晴雪的房間師傅晚上不會闖,只要自己不鬧出什麽動靜就好。

蘇晴雪聽到子靜咳嗽,模模糊糊的腦袋當時就清醒了,但沒想到李文軒會往自己的被窩裏鉆,待到想要阻攔已經是晚了,兩人擠在一個被窩裏,難免會挨上李文軒的身子,身子雖然感覺冷忽忽的,心裏頭卻說不出的暖和,看李文軒此時手腳倒還老實,倒也不著急將他趕出去,畢竟子靜若是當真將李文軒揍上一頓,到時候心疼的也還是蘇晴雪。

外頭安靜了,再也沒聽到子靜的咳嗽聲,李文軒一轉身,剛好與蘇晴雪面對面躺著,只見蘇晴雪目光中濃情蜜意,輕咬著方才被自己吃過的嘴唇淺笑含羞,李文軒重燃戰火,剛要上下其手,一親香澤,卻見蘇晴雪嘴角一翹,露出了半排整齊的小白牙,笑的十分詭異,緊接著自己胸前便感到一指真氣註入,先是雙臂一麻,然後雙腿也不聽了使喚,李文軒暗暗叫苦:“壞啦,晴雪點我穴道!”

蘇晴雪將李文軒的身子放正了,笑嘻嘻的說道:“怎麽樣,剛離開臨安的時候我可就警告過你了,你要是敢對我無禮,我就點你的穴道!怎麽樣?被點住的滋味不好受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李文軒只是身子不能動,嘴巴倒還靈活,說道:“晴雪啊,我錯啦,你放了我吧,你給我解了穴道,我這就出去呢!”

蘇晴雪輕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給你解穴,誰知道解穴之後你究竟要做什麽去,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李文軒說道:“那你不給我解穴……也罷,我剛好就賴在你這裏不走了,一會我穴道要是自己解開了,你可別怪我,嘿嘿!”

蘇晴雪一手捏著李文軒的耳垂,看樣子還以為是使了很大的力氣,不過李文軒卻是半點也不痛,蘇晴雪貼在李文軒的耳畔說道:“你能沖開穴道?我才不信呢!”

蘇晴雪說話的時候,一股股香氣都吹在了李文軒的耳朵裏,李文軒的心裏頭別提多得勁了,想來耳朵就算被蘇晴雪揪掉,也是值得了。

就這樣,蘇晴雪裹著被子靠裏躺著,側身看著李文軒,李文軒直條條的仰面躺在外面,看著破舊的房梁。過了一會,好似有些冷了,李文軒打了個噴嚏,蘇晴雪怕把他凍著了,只好把自己的被子拉開,也給李文軒蓋上了,不過蘇晴雪想著李文軒也不能動,也不再像之前那麽小心,身子又往前面貼了貼,直到挨上了李文軒,說道:“文軒,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李文軒不明所以,問道:“我為什麽生你的氣呢?”

蘇晴雪斷斷續續說道:“你晚上想要……我卻不讓,還點你穴道,你不生氣麽?”

李文軒自然是沒有生氣,只不過方才有點懊惱自己高興之餘,竟然疏忽大意,完全忘記了蘇晴雪的一手點穴功夫,不然憑借李文軒的武學修為,蘇晴雪哪裏能這麽好偷襲得手?李文軒笑道:“我可被你氣的厲害呢,你最好快些給我解穴,然後再給我親親,不然……我穴道解開了,肯定有你好看呢!”

蘇晴雪一聽李文軒言語仍然多是戲謔,心中便輕松了許多,知道李文軒並沒有生氣,搬過了李文軒的左臂,側身枕著,輕聲在李文軒耳邊說道:“文軒,你知道的,我也是喜歡你的呢,不然怎會千裏迢迢隨你來這裏,只是……只是我也是讀過書的女子,曉得女子要遵守的禮數,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等到……我們真的能成親的時日,那時候晴雪的……身子便是你的,只是在此之前,你莫要強逼我,可好?”

李文軒嘆了口氣,說道:“晴雪,方才是我不好,也怪你……怪你太漂亮了,我才……不過以後你放心就是了。”

蘇晴雪輕輕嗯了一聲,好像是有些乏困了,枕這李文軒的臂膀,慢慢合上了眼睛,不一會就香喘連連,嘴角還含著笑就睡著了,大概是靠著李文軒肩膀的緣故,比平日要香甜的許多。

蘇晴雪睡的沈,不知道何時又有半個香肩從棉被裏鉆了出來,李文軒低頭看著蘇晴雪,笑了笑,為她將被子蓋好,雙手環抱,將蘇晴雪摟在自己懷裏,對面前的美人欣賞了好一陣子,便在美人香中合眼睡去,不過僅僅是抱著,再無其他。

清晨,天微微亮,先是蘇晴雪的一聲驚叫,然後便是李文軒的一聲哎呦加上什麽東西噗通摔到地上的聲音。

李文軒坐在地上,對蘇晴雪說道:“怎麽啦,怎麽一聲招呼不打,就將我踹下來了,可摔死我了!”

床沿上,蘇晴雪依舊是那副裹著被子的姿態,只不過呼吸很是急促,眼眶也有些微紅,看模樣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說道:“你……你昨晚答應的好,為什麽你早上是……是……”

李文軒無奈的說道:“是抱著你的對吧?我是怕你冷啊!”

蘇晴雪又道:“不對,我明明點了你的穴道,我要是不給你解穴,你到今天中午也不一定能動彈。”

原來昨晚李文軒被蘇晴雪偷襲點穴,著實是中了招,不過李文軒這些日子修煉洗髓經,洗髓經中有一節名為百穴之變,講的是移穴換位,以及以內息之力,沖開被封鎖穴道的法子。李文軒習得之後,因為沒有機會,便一直不曾使用,昨晚恰巧被蘇晴雪點住,便如法而施,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穴道便已經解開。李文軒雖有心與蘇晴雪親近,但也不是餓狼匪類,自然不會強蘇晴雪所難,便裝做仍是不能動彈,抱著蘇晴雪,也不過是怕她受涼罷了。可蘇晴雪一覺醒來,起初沒察覺異樣,但很快就發現李文軒的穴道早已解開,更將自己抱在懷中,這還了得,毫不客氣一腳便將李文軒踹了下去。

李文軒將這般緣由與蘇晴雪講了,蘇晴雪不大信李文軒有自行解穴的本事,李文軒又道:“晴雪,你看你衣衫都好好的,我真的什麽壞事都沒做,我這一腳挨的冤枉啊。”

這回說道了點子上,蘇晴雪的衣衫的確好端端的,這樣一來,蘇晴雪倒是有些尷尬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若要怪李文軒抱自己,過去也不是沒有抱過,況且自己還是主動枕著人家的肩膀睡覺呢。

李文軒揉著腰胯,又摸回了床上,笑道:“晴雪,我還困的很呢,要不……咱再睡一會?”

蘇晴雪見李文軒取笑自己,便伸手又要點他,可一想自己點哪個穴道,李文軒都能輕易化解,招式到一半就停住了,說道:“你現在當真厲害了,點穴都不怕,那我日後只剩下被你欺負的份了,是不是?”

李文軒笑道:“怎麽會呢,我身上有個穴道,你只要點了,就是大羅金仙來幫忙也解不開的。”

蘇晴雪小時候對人體經脈學位早已了熟於心,卻不知道李文軒說的是哪裏,便問道:“你說的是什麽穴位,我怎麽從未聽說過有這麽厲害的地方?”

“來,把手給我。”李文軒拉著蘇晴雪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上,說道:“就是這裏,你連點都不用點,只要一句話,便可要我的小命了。”

蘇晴雪把手抽了回去,說道:“討厭,就知道胡說,你快些出去了,我要更衣起床了!”

可李文軒就是賴在床上不肯走,不過倒是背過了身子,蘇晴雪無奈只好叫李文軒保證不偷看,自己這才輕手輕腳的在李文軒身後換好了衣服。

蘇晴雪要出去準備早飯,可李文軒還是稱困賴在蘇晴雪床上不肯走,蘇晴雪沒法,只好由著他了。

風輕雲淡,陽冬暖旭,一輛馬車停在莆田寺下山的必經之路上,車內一對年輕男女時不時的打情罵俏,顯得這個冬天更加暖和了幾分。

一會,自下山的路上走下來了十多名和尚,這些和尚中多是年輕之輩,教程有快有慢,經過馬車旁邊時,便都已分開,年長的和尚多在前面,年幼些的多在後面跟隨著。

落在最後的那個和尚看模樣年齡也是最小,便是了心了,了心已經有幾年的光景沒有出過寺門,此次獨自下山化緣,便覺得是頭大如鬥,覺音見狀,雖說十分心疼自己這個小徒弟,但也幫不上什麽忙,只能吩咐了心就近去莆田城,千萬不要走遠了,然後又囑托了許多俗事,多是些天冷莫要著涼,晚上睡覺不要踢被子,遇到壞人要躲開之類的話。

按說了心此時的腳力,在這些弟子中想要拔個頭籌是輕而易舉之事,只是心情不佳,更加上李文軒囑托不要他顯露本事,便就在後面晃晃悠悠的走著了,經過那輛馬車的時候,也未多看一眼,便繼續行進,又往前走了一些,走在前面的許多弟子便已經分道揚鑣,各尋去處,了心之前就打定了主意去莆田城,便向莆田的方向走去,可走上沒幾步,之前自己見過的那輛馬車卻繞道了了心的前面,更可氣的是恰巧擋在了心的面前,將路擋住。

“有錢人就了不起啊,用馬車隨便擋路!”了心心裏頭不快,但也不想起爭執,尋思著繞過馬車算了,可了心挪一步,馬車也挪一步,就是擋著了心不肯讓他過去。

幾個回合下來,了心忍不住了,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請問車內施主,為何擋住小僧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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