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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佛家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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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髓經?”李文軒與蘇晴雪不約而同的問到。

子靜說道:“佛家有兩大奇功,你們可知道是什麽?”

蘇晴雪接道:“想必其中之一就是嵩山少林的易筋經吧?”

子靜點頭道:“不錯,易筋經是一個。”

李文軒說道:“按照師傅這麽說,那兩大奇功剩下的一個……就是您剛才說的洗髓經了?”

子靜微微頷首,李文軒繼續問道:“師傅,易筋經名滿天下,文軒雖說沒有見識過,但也聽說過它的厲害,只是這洗髓經,卻是前所未聞啊,他又如何能為易筋經並駕齊驅的?”

子靜說道:“昔日達摩祖師東行,世人只知道達摩最後於少林傳經誦法,卻少有人知曉達摩祖師是先到的莆田,後來才去的少林。”

蘇晴雪好奇的很,仿若是聽故事一般,好奇道:“那這些又與這兩大奇功有什麽幹系呢?”

子靜並不著急,繼續慢慢說道:“達摩祖師到達莆田之後,先是傳誦佛法數月,可當時的南梁武帝卻將達摩視做是蠱惑人心,認為佛法為妖術,所以不但不與半點支持,更信小人之言,欲以捉拿達摩,平滅寺院。達摩祖師無奈只要暫且退居莆田寺,閉關三月,以示與世無爭,這才換得梁武帝的安心,雖說是忍辱,但也使得總舵僧寺躲過一劫。”

蘇晴雪又問道:“那師傅您說的兩大奇功呢?是不是達摩祖師在這三月閉關的時候創出來的?”

子靜哈哈大笑,說道:“一套高深的武學怎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完成?況且還是兩大蓋世奇功?”

李文軒也忍不住插嘴了,問道:“師傅,那您說的這兩部武學究竟是怎樣的?”

子靜說道:“達摩祖師知道自己在莆田難以長留,在這三月期間,便吩咐坐下弟子慧可、道育,將七十二絕技,以及另外一本專攻內功調息之術的經書抄錄副本,留與莆田寺僧人,望他們日後在弘揚佛法之餘,可以習武強身,不求與世爭鬥,但求自保,而那本內功調息之術,便是我方才說道的洗髓經了。”子靜有些口渴,頓了頓,飲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之後達摩北上,最終在少林落腳,反觀自己所留武學,洗髓經過於內斂,而七十二絕技中,不管是哪一樣,對習練之人所要求資質、悟性又太過苛刻,非尋常人可修煉,達摩祖師為此冥思苦想,終於又在少林寺面壁禪坐九年,而後便在石壁上留下了另外一套奇功——易筋經,自此,少林有易筋經,莆田有洗髓經。易筋經與洗髓經,一個是外修之道,一則是內修之術,這兩部不世奇功,卻不像七十二絕技那樣叫人十分難以修煉,大凡資質中等之人,都可以習練受用,獲益無窮。”

李文軒問道:“師傅,按照您說的,這兩大奇功,既然這麽好練,那少林寺與莆田寺,為何不每個僧人都拿著這經書練上一練,豈不是一個個都是絕頂高手了?”

子靜笑道:“傻小子,你真的以為不世奇功是小孩子過家家,想練就練的?”李文軒臉上一紅,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便不再吭聲。

子靜繼續說道:“如此的不世奇功,既人人可練,但也人人不可練,達摩祖師在離開莆田寺的時候,便留下了佛言,大概意思便是七十二絕技,只要是本寺僧人,並且不曾又什麽大過錯的,都可修習,但洗髓經……”

子靜說道這裏,話突然停住了,呆呆的望著腳尖,兩眼空洞,似在追憶著什麽往事。李文軒與蘇晴雪見有異樣,卻不敢出言打攪,過了好一會,子靜這才擡起頭,望著著遠遠的莆田寺,說道:“易筋經,洗髓經,都是非有緣者不可練之。”

“有緣……”蘇晴雪低頭想了一陣,卻想不明白什麽叫做有緣,這就向子靜問道:“師傅,經書秘籍,無論是如何的經典,但也終究是死物,那又如何能知道什麽人與它有緣呢,還是就是方丈說了算,方丈想讓誰練,便說誰與它有緣,然後便可修煉呢?對了,莆田與少林的方丈大師,是不是許多都練過呢?”

子靜搖搖頭,說道:“蘇丫頭啊,我這麽告訴你吧,莆田寺闔寺上下,數百年來只有一人練成了洗髓經,而且這人也並非是莆田寺方丈,少林也是,百年來雖有了了數人機緣之下練得了易筋經,但這些人也並非方丈,其中有些人甚至……甚至並非僧人。”子靜看到蘇晴雪開口又要問,便直接說道:“你想問什麽叫緣分是嗎?哈哈,比如,你與你身邊這小子就是有緣,老夫我與你二人也是有緣,可這緣分究竟是何物,卻是講不清,至於說道如何才能與那經書寶典有緣,這個我也是不知道啦,雖然……雖然我也算是與它有緣吧。”

李文軒身子一震,說道:“啊!師傅您是說您與洗髓經有緣是嗎?那您方才說的莆田寺只有一人練成了洗髓經,那這人便是您了?”

子靜慘然一笑,眉宇間透過一重濃濃的悲傷,閉著眼睛慢慢說道:“那人不是我,我有的……不過是孽緣罷了。”

李文軒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位老人,以前只知道這人武功深不可測,為人難以琢磨,雖說是一大把年紀,卻是一個怪癖的性格,叫人見了他,只有怕的份,可此時子靜卻是弓著身子,腦袋垂的很低,顯得他的身材竟然十分的弱小,李文軒看著看著,莫名一陣心酸,突然覺得自己這位師傅竟然有一些的……可憐。

蘇晴雪也看到了子靜心事很重,不想讓這位前輩在兩個後輩面前失態,便有意打破這突然沈悶的氣氛,說道:“師傅啊,照您這麽說,少林寺練成易筋經的人比莆田寺多了許多,那少林是不是比莆田厲害的很呢?您接著說說唄,晴雪還想聽呢,我給您斟茶。”

“哦……哦!”子靜的思緒被蘇晴雪打斷,當即又恢覆了自己的本來面目,接過了蘇晴雪笑嘻嘻遞來的一杯茶,沖著蘇晴雪笑了笑,然後又道:“你若是非要說少林厲害呢,倒也不錯,不過你可曾聽你爹爹講起過,少林寺每十天半個月的總要接待幾個上山挑戰的江湖中人?”

蘇晴雪說道:“是啊,我聽爹爹說過,這些人都想著能夠在江湖上一舉成名,誰若是能夠以一人之力挑了少林寺,怕是整個江湖都難再有人能與他為難了。”

子靜說道:“你說的不錯,但挑戰者甚多,能占到便宜者少之又少,以一人之力挑了少林的人,嘿嘿,這許多年來還沒出現過,不過你也不要以為少林因此就風光無限,但凡是比武,刀劍無眼,上少林挑戰的人更是心存狠辣,為圖成名不擇手段,少林這些年來因為這等比武不知道折損了多少高僧名宿,可少林越是不敗,就越是有人前赴後繼的上山挑戰,少林為了保住自己武林泰鬥的地位,只能勤練武藝,更有甚者,有些僧人一生習武,到了最後,卻因為強練七十二絕技走火入魔,唉,少林啊,別人看到的只是你的風光。”

子靜說罷,幾人都是若有所思,過了一會,李文軒又問道:“師傅,那莆田寺呢?我從未聽說過有什麽江湖人物上莆田寺挑戰的,按說莆田有七十二絕技,還有洗髓經,其實是與少林旗鼓相當啊。”

子靜笑道:“你說的不錯,說道這些東西的話,少林與莆田確實是不分上下,不過知道莆田有這些功夫的江湖人卻少的很,知道的多也是武林名宿,並且莆田縱有絕世神功,卻整日供著,不看也不練,就算是有幾個人練了也不說,也不用,你的名頭自然就沒人家少林響了,那些想要一戰成名的人,不知道你莆田寺能耐的人,不屑來找你挑戰,知道你能耐的,又嫌棄你名頭沒少林的大,自然不來啃這塊又臭又硬的老骨頭,所以,哈哈,那種好事都留給少林的大和尚啦。”子靜說罷,撇了一眼李文軒,又道:“小子,你哪天若是想要在江湖上揚威的話,不妨也去挑戰少林試試,說不定你小子一舉成名了呢。哈哈!”

李文軒嘿嘿說道:“文軒可不行,沒那個本事,不過如果師傅有興趣的話,文軒倒是敢陪著您老人家去,沾點師傅的威風。”

蘇晴雪也連忙打趣道:“算上我,我也去沾點光!”

三人哈哈一笑,過後子靜正色道:“不是你師傅我說大話,如今這少林寺裏頭,哼哼,若是單打獨鬥,怕是還沒人能在你師傅之上!”

李文軒心裏頭哎呦一下,自己雖說知道師傅武功出神入化,但不想師傅竟然會說少林之中無敵手,並且看神情也不像是說大話,照這麽說,自己師傅豈不是天下第一了?李文軒把自己當做是天下第一的弟子,不由得暗暗歡喜,又道:“師傅,那咱們改天去就少林走一趟唄?”

李文軒正在偷樂,冷不防腦袋瓜上挨了子靜一個大暴栗兒,但聽子靜罵道:“你這臭小子,就知道把你師傅往火坑裏推!”

李文軒捂著腦袋,心裏頭一個勁的叫委屈,蘇晴雪瞧著實在是好笑,有心給李文軒來個落井下石,又道:“想要一戰揚名的都是些二流人物,咱們師傅可是一等一的高人,跟那些和尚動手,低了身份啦!”

子靜笑著點頭,顯然蘇晴雪這話不管對錯,但都很是受用。

過了片刻,子靜收起了笑容,恢覆了原本嚴肅的神色,說道:“文軒,洗髓經是怎麽回事,你也知曉了,那我現在問你,如果說現在將洗髓經的心法放在你的面前,你敢練麽?”

李文軒心裏頭砰砰跳的厲害,照理說這麽好的事情,沒有說不的道理,可李文軒不知道為何,心裏頭七上八下的,就是張不開嘴,過了半晌,這才開口道:“師傅……我本是想教了心一些不錯的功夫,但並沒有貪戀如此奇功,師傅您又是為何……”

子靜並不正面回答李文軒,只是再次問道:“我只問你,你是敢練,還是不敢練?敢,還是不敢?”

蘇晴雪在一旁為李文軒暗暗著急,雖說不知道動子靜為何要給李文軒這個天大的便宜,但更加不明白李文軒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李文軒又呆了半晌,總算是從嘴裏擠出來了幾個字:“我……不……練……”

李文軒本以為自己說罷之後,子靜會是一陣狂風暴雨,將自己怒罵一頓,卻不想身邊卻是極其的安靜,只有蘇晴雪緊張的呼吸聲在耳邊聽的真切。

“為什麽?”子靜淡淡的問道。

李文軒垂著腦袋說道:“師傅您不是說過了麽,有緣的人才能練這門功夫,而我既非莆田寺的弟子,之前更是不知道洗髓經為何物,可以說是半點緣分也沒有,我又如何練得這洗髓經呢?”

“好,你說的很對,不錯,這些都是我說的緣分,可你怎麽不想想,究竟什麽是有緣?叫我說,不是有緣人才能練,是練了的人才是有緣人!都說緣分是天定,可我就偏不信這邪,我就要與老天都上鬥上一鬥,到底這緣是天定,還是人定!”

李文軒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師傅,莆田寺的洗髓經是在您那裏?”

子靜點頭道:“不在我這裏,不過卻是唾手可得!”

李文軒又顫顫問道:“師傅,容文軒無禮,文軒想問,既然師傅都敢與與天鬥,卻為何自己不練這門功夫?而要讓我來練呢?”

子靜好像沒想到李文軒敢這麽問他,盯著李文軒看了一會,轉過身子說道:“我不怕天,不怕地,只是我曾經為這洗髓經犯下了大錯,我與這功夫的緣分早就盡了,剩下的都是造的孽,練不得了……我今日想要你與他小和尚一起去練這門功夫,一是因為你將來即便劍術有所成就,但沒有身後深厚支持,終究難以大成,但是如果有洗髓經相助,快則一兩年,慢則三五年,等你內力精進之時,就算是這小孩子玩耍的長拳、羅漢拳在你使來,也是斷石分金,威不可當。至於另外一個原因……那是我的私心,我沒練成的功夫,我想讓我的徒弟替我練成,不過……可能會有兇險,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強迫你,練與不練,全在你自己。”

蘇晴雪本來一心盼著李文軒答應,可聽到子靜說道有兇險,當下就有些心慌,忍不住問道:“師傅,您說的是什麽兇險?”

子靜搖搖頭,並不回答。

兩人都看著李文軒,李文軒看著自己,終於,李文軒上前一步,跪在了子靜的面前,磕了個頭,說道:“師傅,文軒自離家以來,行事雖多有顧慮,但卻沒什麽事情是不敢的,至於什麽兇險,文軒現在背負著殺害司徒莊主的冤屈,說不定哪日就會有人尋上門來,要取我性命,倒也不怕再多謝什麽兇險了。文軒在莆田的這段時日,得師傅許多教導,卻不曾為師傅做過些什麽,所以師傅教文軒做什麽,文軒也不違背,文軒……練!”

“好!”子靜面露歡喜,蘇晴雪卻是心裏頭七上八下,總是覺得不妙。

子靜又道:“不過你須得答應一件事,那了心小和尚我之前就有留意,昨天又暗中查看了他一整日,心性單純,是個好孩子。我既然打算讓你學洗髓經,你學了之後,這功夫就是你的,你再想教誰,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會阻攔,只不過你若是要教那孩子洗髓經,你須得隱瞞這功夫的名字,不然事情傳出去了,對你不好,那孩子也別想再在莆田寺待下去了,明白嗎?”

李文軒點頭道:“這個文軒明白。”李文軒說罷,又問道:“師傅,您至今都不曾告訴我您教我的那套身法的名字,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幹系?”

子靜點頭默認了,隨後又說道:“這個你放心,那些日後我終究是會告訴你的,至於現在,今夜我便帶你去取洗髓經。”

李文軒問道:“去哪裏取?想必藏經書的地方有許多和尚看守吧,我們要不要晚一些再去?”

子靜笑道:“那地方你熟悉的很,也非常僻靜,平日裏幾乎沒什麽人過去。”

李文軒把自己在莆田寺中到過了地方,挨著個想了一邊,李文軒在莆田寺中最熟悉的地方就是廚房,可廚房總是人來人往的,吵鬧的和,又如何能藏的住一本經書?然而若不是廚房,那就只有……

李文軒說道:“天卷樓?對不對,師傅?”

子靜笑道:“不錯,正是天卷樓。”

李文軒問道:“師傅,您說這經書既然寶貴的很,而天卷樓那地方平時根本沒有人過去,莆田寺的僧人將洗髓經放在天卷樓,這豈不是輕易就會被人盜了去?”

子靜笑道:“傻小子,告訴你吧,這洗髓經是我放在天卷樓的,那些和尚,怕是早就以為洗髓經丟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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