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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白總也學會了百度查病(那就是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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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白總也學會了百度查病(那就是懷了)

白寂嚴靠在床頭, 手中握著手機,沈思再三, 最後還是按亮了屏幕,打開了百度,神色冷靜地輸入了一個詞條“早孕反應”。

惡心,嘔吐,頭暈,乏力,嗜睡,食欲減退, 胃腸脹氣, 厭油膩,一個一個的詞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白寂嚴本就沒有什麽表情的臉色變得更冷了一些。

他算了算上次那一場意外的時間, 又輸入了一個詞條,“懷孕多久會有反應”。

得到的答案, 是因人而異,一般情況,有差不多一半的人會在懷孕6周左右開始出現早孕反應, 但是體質敏感些的孕父和孕婦在一周左右的時間就會出現惡心,嘔吐等孕期反應。

白寂嚴再一次查了男子受孕的概率, 雖然因為三十年前的核輻射緣故, 女性生育能力下降,有約十分之一男性的B7458號基因發生了突變, 而可以和女子一樣受孕。

但是發生基因突變的男性受孕幾率依舊不高, 這也是現在人口驟減的一個主要原因。

所以在那一夜荒唐之後,他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 更沒有在時候追加服用什麽避孕的藥物,他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陸河那裏。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那邊響了好久才被接起來,陸河驟然看到白寂嚴電話的時候心中就是一個突突,這大半夜的,這金主不會出什麽事兒了吧:

“白總?怎麽了?”

白寂嚴遲疑了一下,陸河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

“餵?不舒服?”

“沒有,我問你,惡心,頭暈,乏力,不喜歡油膩,如果不是胃炎還有可能是什麽病?”

陸河將手機拿起來,再一次看了看電話上顯示的名字,沒錯啊,是白寂嚴啊,什麽情況?

聽著白寂嚴也不像是有什麽大事兒的樣子,被打擾了好眠的陸河沒好氣地來了一句:

“那就是懷了。”

白寂嚴...

電話那邊的沈默震耳欲聾,陸河僅剩的一點兒睡意也被這沈默擊的煙消雲散了,他睜大雙眼:

“你,你是說你?”

不會吧,白寂嚴,那可是白寂嚴啊,就,就算是發生了點兒什麽,難道不應該是他讓別人懷孕嗎?

很快電話的那邊就傳來了那個和從前一樣冷靜沈著的聲音:

“十四天能檢測出來嗎?”

“一般來說是可以的,建議查血,最準確。”

陸河給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懵,這個世界是不是太瘋狂了一些。

“三天後,你幫我安排。”

明天就是除夕,初一他也肯定沒有時間去醫院,只能初二抽時間過去。

因為這個猜測的可能性,白寂嚴這一晚都沒有怎麽睡著,手不自覺地放在小腹上,他甚至有些覺得恍惚,這裏真的可能有一個還沒有成型的孩子?他和駱昭的孩子?

第二天駱昭就看見了白寂嚴那不大好看的臉色,眼下也有些青影,像是沒睡好:

“昨晚又失眠了?”

“嗯,昨晚半夜醒了就沒有怎麽睡著,時間還早,不用那麽早過去,先吃早飯。”

看著白寂嚴那樣的臉色,駱昭自然是沒有讓他進廚房,他用黃油抹了面包,放在了烤箱裏,170度,烤的外酥裏軟,香味兒飄散了出來,駱昭聞著瞇了一下眼睛:

“來了來了,準備開飯。”

他端著烤好的面包出來,那略帶油膩的味道卻讓白寂嚴驟然白了臉色,熟悉的惡心感再次襲來,他立刻起身去了衛生間,駱昭回頭:

“怎麽了?胃裏不舒服?”

白寂嚴手按著心口,深呼吸平覆那股惡心感,駱昭立刻放下了盤子過來,白寂嚴只是有些惡心倒是沒有吐出什麽來,他擺了擺手開口:

“沒事兒,你先去吃飯吧。”

“那怎麽行?是不是這個味道你不喜歡啊,我媽就不喜歡黃油的味道,你等一下哈,我再做一份兒。”

白寂嚴正要拉他,駱昭就已經轉身又去了廚房。

白寂嚴出來的時候,桌子上方才那烤的很香的黃油面包已經不見了。

廚房中,駱昭一邊在過水煮著蝦,一邊將方才那一盤子的面包往自己嘴裏塞,生怕吃的慢了,這味兒更大。

沒一會兒,一盤蝦仁,玉米,小番茄的油醋沙拉端了上來,外加一杯熱的溫度正好的牛奶:

“你嘗嘗,這油醋汁是我獨家秘制,很清新的,我媽早上就喜歡吃這個,你試試。”

油醋汁淋過的蝦仁,玉米確實沒有一點兒膩的感覺,微酸的味道還比較開胃,白寂嚴這一頓飯沒有再犯惡心。

兩人是十點才出的家門,駱昭陪著他坐在了後排,白寂嚴側頭囑咐:

“到了白家,不用拘束,也不用改口,誰對你不敬,只管回敬過去。”

這樣的話駱昭在家的時候已經被家人囑咐了一遍,不過聽著這話從白寂嚴的口中說出來,那感覺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隨便懟嗎?”

白寂嚴轉身就看到了駱昭那晶亮的雙眼,好似馬上要上戰場了一樣的,充滿了鬥志,這目光讓他即將到白家有些郁色的心情都晴了幾分:

“隨便懟。”

黑色的賓利駛入了庭院,這是駱昭第一次到這世家的老宅,和他們家那別墅院子不同。

白家的老宅占地極大,從入門之處望去,高低錯落的樓閣,兩側石壁上的雕梁磚刻,無不透露著這座宅院低調的奢華,處處蘊藏著歲月的沈澱。

車子穿過了中門,那高挑恢弘的正廳便已近在眼前,車停在了主屋的門前,自有管家上前開了為白寂嚴開了車門,白寂嚴下車理了一下西裝,兩側主屋門邊的老宅安保齊齊微微躬身:

“白總。”

饒是駱昭有心理準備,此刻也被這有些壓抑陳舊的禮儀弄的有些不舒服,白寂嚴轉頭看他,他立刻跟上了他的步子。

白寂嚴進門的那一刻,主屋內除了白振江所有人都起身相迎,呼啦啦站起了一屋子的人,駱昭站在那人的身邊,瞧著這些心思各異的人。

白寂嚴對周邊上前打招呼的人只禮貌淡漠地應了一聲,目光在白承的面上一掠而過,含著一抹警告。

駱昭看向了唯一坐在主位上的人,這人不用多說,肯定就是白寂嚴的父親白振江,他今天穿的一身有些像改良的唐裝,身形很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緣故,他的顴骨略高,眼眶深陷,目光深炯,嘴角微微向下,本應該是面目和善慈祥的年紀,卻顯出了幾分刻薄。

他身邊的女人穿了中式旗袍,伏低做小地半蹲在他的身前,好似在給他遞藥,駱昭看著這一幕心底對這古舊的舊社會做派很是不削,這一幕,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他的家裏。

白寂嚴只是開口叫了一聲,正式介紹:

“父親,這是駱昭。”

一屋子人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在了駱昭的身上,駱昭沒有分毫的局促,大大方方地叫了一聲:

“伯父好。”

白振江的目光驟然略了過來,駱昭猝不及防和他的目光對上,說沒有壓迫感那是假的。

但是今天他是和白寂嚴一塊兒來的,說什麽也不能輸陣仗,他盡量自然地維持著唇邊的微笑,目光沒有半分閃躲,端的是不卑不亢。

“你既然和寂嚴結婚了,這聲伯父妥當嗎?”

白振江的聲音沒有刻意,只是淡淡開口,好似和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玩意說話一樣。

駱昭一身的反骨驟然就被激了起來,心想,叫你一聲伯父還是看在白寂嚴的面子上呢,不然,我叫你個老登,他還是維持著商業的假笑:

“雖然是結婚了,但是雙方長輩未曾見面,婚禮改口的儀式也並沒有舉辦,稱呼不敢擅變,還請伯父見諒。”

這句話根本就是在說,結婚是他和白寂嚴之間的事兒,叫不叫爹那是白家和駱家的事兒,白家不願意認這婚事可以,他們駱家也不高攀,話說的是有骨氣。

白振江似笑非笑:

“寂嚴,你這婚事倒是結的好,原來是我們白家不識禮數了。”

白振江料定白寂嚴和駱昭也沒認識多久,沒多深的感情,這樣的話直接點名了駱昭是對白家有微詞,身邊的人瞧著駱昭的目光都有些輕嗤。

卻不想白寂嚴竟然就這樣大方地忍了下來:

“確實是我不識禮數,拐了駱家的寶貝兒子,前幾日還好懸沒讓人受了委屈,明日我一定親自陪著駱昭到駱家,和岳父岳母請罪。”

前幾日的事是什麽事兒,屋裏幾個人都心知肚明,白振江的眼角微跳,對這個已經站穩腳跟的兒子他到底是忌憚兩分的,白寂嚴出格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做過,他也不敢試探太過,這才揭過了這一頁。

白家過年的這頓正餐在下午五點鐘開始,中間這段時間少不得喝茶,聊天,這種無聊的應酬白寂嚴也只能忍耐這一天,駱昭實在是坐著無聊:

“無聊?我讓人帶你去院子裏轉轉。”

駱昭看向他,白寂嚴微微點頭,示意沒事兒,駱昭這才得以在那無聊的茶會上脫身,出去透了一口氣。

別的不提,白家這院子修的確實是氣派,他邊走邊看,不由得帶了兩分欣賞和感慨,原以為他家也不窮,但是和白家一比,確實,不是一個層次。

“這院子是白家世代的積累,還是能入眼的吧?”

駱昭驟然回頭,就見回廊的盡頭站著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長相有些陰柔的人,他認出這個這個人,他們在之前的酒會上見過一次,白振江其中的一個私生子,白慕禾。

他的目光微微帶上了點兒防備,雖然私生子本身不是罪過,但是有白承之前的算計在先,駱昭對白振江的私生子也起不了什麽好感。

“白家底蘊深厚,這院子自然非同一般,我哪裏會不入眼。”

白慕禾的目光細看竟然帶了兩分諷刺:

“是嗎?我還以為終於碰到了一個看不慣這深宅大院的人呢。”

說完他竟然轉身就走了,徒留駱昭有些懵逼,什麽情況?

下午五點的所謂團圓飯上,劉羽赫然就坐在周巧寧的身邊,駱昭想起那天的事兒,想到劉羽很可能就光著在房間裏等著白寂嚴,他就心裏有些惡心,若不是現在是如今這個場合,他非得讓他知道知道有些人不能碰。

就在他心頭壓著火氣的時候,白振江忽然看著他問起了基因檢測的結果,駱昭再一次成為了飯桌上的焦點。

因為男子存在基因突變的可能,所以一般來說,婚前雙方都會坦誠自己的基因檢測結果是否為陽性,尤其是同性伴侶之間,駱昭確實被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措手不及。

畢竟他和白寂嚴是協議結婚,根本不涉及到要孩子的事兒,這個事兒他沒有提過,自然也不知道白寂嚴是陰性還是陽性。

白家這樣的大家族恐怕對孩子看的很重要,若是白寂嚴是陽性那自然沒話說,若是他是陰性,他也是陰性的話,恐怕白家還會用這個做文章。

他的餘光裏還掃了一眼那個劉羽,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為什麽明知道白寂嚴和他已經結婚,白振江和周巧寧為什麽還要弄這麽一出,他們很可能根本也沒有想著劉羽真能跟了白寂嚴,他們可能只是要一個白寂嚴和劉羽的孩子。

想到這裏駱昭面不改色地笑了一下開口:

“我是陽性,小時候我媽怕我日後吃虧,還刻意改了檢測結果,害的我好些年都以為自己是陰性。”

他在醫院裏留下過檢測結果,白家若是真的想知道,恐怕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他先這樣說,到時候他讓白寂嚴在他投資的醫院幫他偽造一份已註銷的陽性檢測報告能糊弄過去。

白振江的面上也看不出什麽不同來,倒是催了兩次孩子的事兒,駱昭應對的游刃有餘。

白寂嚴席間的話很少,他的臉色有些發白,菜的味道,酒的味道都讓他幾欲作嘔,手在桌下緊緊攥住,幾乎就沒有怎麽動過筷子,全力抵禦著胃部的翻騰。

往來的酒被駱昭擋下了不少在,白承舉起酒杯輕笑:

“這酒總該讓白總喝,萬一你現在有了小孩,那可不能輕易碰酒啊,你說是不是白總?”

他的酒杯遞到了白寂嚴的眼前,白寂嚴似笑非笑:

“你的酒我有非喝不可的必要嗎?”

白承面色一僵,眼底的不甘明顯,白寂嚴卻直接拉著駱昭坐了下來:

“白承這話也有道理,萬一你有了小孩兒呢,去換成橙汁。”

他開口吩咐,立刻有人將駱昭眼前的酒換成了橙汁,白承在白寂嚴的面前討了一個沒臉,也沒有人再主動願意湊上去,畢竟白寂嚴的脾氣並不算好。

散席之後已經快八點多了,晚上才會象征性地大家一塊兒守個歲,白振江回了房間,白寂嚴也沒有再回主屋,他拉過了駱昭的手:

“走吧,帶你回房間休息。”

穿過一個回廊,駱昭這才跟著他到了二層的臥房,回到房間白寂嚴松了松領帶,將身子陷進了沙發中,舒了一口氣,看向了駱昭,聲音低沈:

“在這裏過年很無趣吧。”

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除了勾心鬥角就是互相試探。

駱昭坐到了他身邊,這一天下來他想吐槽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都不知道先說什麽,白寂嚴看著他這模樣笑了:

“是不是太過顛覆你對過年的認知了?”

駱昭索性盤腿坐到了沙發上,那架勢,吐槽之欲拉滿:

“我說這都什麽年代了,你看這院子裏,管家,保鏢護院,屋裏還有那和丫鬟一樣填水送茶的,低眉順眼,管你爸一句一個老爺的叫,這簡直就是舊社會,至於的嗎?你家一直都這樣啊?”

這一天確實夠顛覆的,倒不是說家裏不能請阿姨,但是像白家這樣架勢的實在是不多,趕上過去伺候皇上了。

白寂嚴靠在沙發裏,聽著他的吐槽點了點頭:

“嗯,一直都是這樣,這兩年他折騰不動了,在過去,這家裏更是沒得看,從前,他在白家可以做皇帝,三妻四妾,不容反駁,只是可惜了,如今他這皇帝夢是到頭了。”

駱昭不禁有些佩服眼前的人,他能看的出來白振江對白寂嚴的忌憚,白寂嚴能在這樣的條件下擁有自己的商業帝國,並在白家擁有這樣重要的話語權,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哦,對了。”

駱昭想起什麽,看了看門口的方向,湊到了白寂嚴的身邊,雙手做成了喇叭狀放在了白寂嚴的耳朵邊,聲音像老鼠:

“我在吃飯的時候撒謊了,我的基因檢測是陰性的,我怕他們會在孩子這方面打主意所以就謊稱是陽性的。

你讓在醫院裏的醫生幫我偽造一份陽性的報告,這樣以後若是查起來也說的過去。”

白寂嚴的耳朵都被他說的有些癢,他微微側頭,直接就對上了那雙和發財很像是貓兒眼,看的出來,駱昭很是用心地在幫他擋住家裏這群人,他的手無意識地覆在小腹上。

駱昭見只看著他沒反應,眨了眨眼:

“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陽性報告的事兒你不用操心。”

“那就好。”

白家的守歲,自然沒有任何溫馨可言,白寂嚴帶著駱昭下去,象征性地祭祖上香就算了事了,白振江身體不好,家庭醫生不讓熬夜,同樣是上香之後就回房了。

白寂嚴累了一天,回到房間渾身都提不起力氣來,靠進了沙發裏神色倦怠,輕聲開口:

“今晚我們得住在一個房間了,我睡沙發,你先去洗吧,裏面有睡衣。”

這裏是白家,他們既然已經結婚,自然不可能再分房,怕駱昭不自在,所以白寂嚴率先這樣開口。

駱昭入門的那一刻只覺得在白家真是心累,看到白寂嚴深倦的眉眼時忽然有些心疼,在這麽一個家裏待著真的不會抑郁嗎?

聽了他的話,他忙擺手:

“我們兩個還是我看起來比較健壯吧,你睡床,我睡沙發,就這樣定了,你先去洗,洗好好躺下,我不累的。”

白寂嚴拗不過他這才去了浴室,水蒸氣蒸的他有些頭暈,匆匆沖了一下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駱昭正笑瞇瞇地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是在和家裏人視頻,駱昭移開手機,探出頭,無聲比著口型:

“我媽,要不要說話?”

今天是除夕,怎麽都要給駱昭的父母拜年的,白寂嚴看了看身上的浴袍,還是走了過去,面上的笑意得體親和:

“伯父,伯母過年好,我和駱昭明天一早就回去。”

駱媽媽湊到鏡頭前,沒有計較白寂嚴的稱呼,直打量眼前的人:

“小白怎麽好像瘦了呢?是不是昭昭沒有照顧好你?明天回來家來,我親自下廚,晚上我們去外環放煙花,我定了一車呢,就等著你們回來了。”

“還有,明天回來誰也不許一身的西裝,之前給你們買的衣服都試了嗎?過年可要穿的喜慶才能討個好好彩頭,穿的不好看可不許進家門。”

鏡頭都擋不住駱媽媽對各種新年家庭活動的雀躍之情,這樣的勁頭讓已經在白家忍耐一天的白寂嚴和駱昭好像活過來了兩分:

“好了老媽,我們倆明早就回去,保證穿的像福娃一樣。”

撂下電話,白寂嚴的目光才從手機上移開,駱昭去洗了澡,躺在了沙發裏。

熊熊的大火從樓梯間蔓延了上來,白寂嚴跑出了臥室,卻被煙嗆的眼淚直流,他喊著叫著,卻只看到了白振江的背影。

屋裏一片火海,他不知道是被哪個消防員救出去的,他親眼看著一個擔架從裏面被擡了出來,風吹起了白布的一角,拳鬥狀的焦屍霎時間入目。

白寂嚴呼救的聲音戛然而止,身上都是汗地從夢中驚醒,隨即右腿的抽痛就將他的神志重新拉回了現實:

“呃...”

驟然的抽痛讓他冷不防悶哼出聲,駱昭被他之前的夢話驚醒,聽到聲音不對忙奔到了床邊:

“白寂嚴?你怎麽了?”

他擡手觸及那人,卻只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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