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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古裏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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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古裏古怪

這參將雖然不知道為何一瞬間景維會如此,但從景維神色的劇變知道大事不好,三步並作兩步就到了前面殘骸的位置,輕輕的伸手,在已經被燒毀的殘害中撫摸了會兒,然後哆哆嗦嗦的握著一柄魚腸劍走了過來。

他的手在劇烈顫抖,以至於三番兩次掉在了地上,很久以後,景維這才緊緊的握住了魚腸劍,重重的舒口氣,“葉清桐,楚瑾泉,本王和你勢不兩立!”一邊說,一邊閉眸,清俊的眸子中立即有了波光瀲灩的淚水。

而他終於還是忍耐住了,一邊重重的呼氣,一邊重重的吸氣,如此再三以後,這才覺得整個人好了不少,一步一步的走過來,輕輕的看著參將,說道:“這屍體是……木舒,木將軍。”他聽見自己說。

“木將軍?”參將木訥的重覆一遍,心有餘悸的同時,也覺得有一種重蹈覆轍的恐懼感,這恐懼就像是野獸一樣,時不時的咬他一口,他自然是畏懼的,這就是作惡多端最後的結果。

作戰之人,死亡以後就是馬革裹屍也毫不在乎,但是任何一個驍勇之人都是絕對不願意自己死亡以後是這樣子,這樣子過於讓人心寒了,他看著看著不禁有點畏懼起來,景維的目光詭冷,“莫非是天要亡我?”

“不,不,君上命不該絕,今天是君上與景嘉妍約定刺殺的日子,要是成功以後,必然是可以舉一反三的,木將軍,雖人已經去了,不過木將軍的形象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這參將還能說什麽呢?

一邊說,一邊輕輕的走過來,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景維,他此刻覺得自己就在懸崖峭壁上一樣,只覺得自己要是跌倒就會一輩子都爬不起來,旁邊的參將想要安慰,但是話到嘴邊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景維看出來這人的疑慮與心思,只是淒涼的一笑,道:“扶著本王上馬去,長生天在上,願風將勇士的忠魂吹倒故土。”一邊說,一邊瞄一眼遠處的屍骸,只是看了一眼,他並沒有做過多的感嘆。

好像死了的不過是一條狗一樣,這個人絕對不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那個人,據對不是忠心耿耿為了自己的覆辟之路什麽都可以去做的人,他是多麽涼薄的一個人呢?這參將忽然間覺得自己明珠暗投,要是可以重新去選擇就好了。

但是景維的為人是絕對不允許背叛與左顧右盼的,在景維這裏,一切的一切都絕對不可以被允許,只要是你挑選好了自己的主子,以後就是再艱苦卓絕,也是需要一往無前,生命誠可貴,但是為了主子必須要將生死置之度外。

“王,上馬了。”一邊說,這人一邊輕輕的握著景維那虛弱的瑩白的手臂,這他剛剛看到這場景,受到的刺激不小,人已經整個兒沒有了半分的力量,在參將的攙扶下,好不容易這才上馬。

“王,您節哀順變,木將軍作戰一輩子,所謂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依照屬下看,這條路他早就已想過了,從跟著君上的第一天,已經想過了。”一邊說,一邊看著景維,景維負氣的握住了拳頭。

因為這暗暗的用力,以至於這拳頭變得更加蒼白了不少,那種難受的感覺是讓人形容不出來的,他覺得自己心裏翻江倒海,一時間就有了驚濤駭浪,又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這難受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他此刻不知道說什麽好,一邊握著馬鞭,一邊開始極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務必讓自己呼吸的順暢,新鮮的空氣就像是冰碴子一樣,一點一點的進入了肺部,人也是清明了不少,伸手握住了馬鞭。

“君上,走了。只是屬下有一件事情至此還不是非常清楚,為何這裏只一具屍體呢?”一邊說,一邊環顧周邊,對啊!他離開的時候是帶著一百人的勁旅,這個武裝部隊在景維的手中是非常厲害的。

但是為何到頭來只找到了一個殘骸,那麽其餘人是死了還是沒有死,要是死了,想必會留下點兒蛛絲馬跡,但是草原上除了斑斑點點的血漬,一無所有,那麽這些人究竟是去了哪裏?一邊這樣想,一邊也就疑惑的問出口。

景維閉眸,半瞇的眼瞳中爆射出來一種冷厲的寒芒,握著馬鞭的手暗暗的用力,人已經一躍而起,冷漠的說道:“這裏只需要殺人就好,完全不用考慮清理現場的事情,你幾乎要忘記了,會有草原狼與草原鷹,還有禿鷲,這些動物都是可以幫助清理得一幹二凈。”

這個人聽到這裏,更加是恐懼不少。但是一個多餘的字兒都不敢說出口,只是牙關咬緊,一邊輕輕的碰撞,一邊哆哆嗦嗦的舉手,“君上,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們今日跟著本王出來,回去以後務必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木舒的死……”景維回眸看著那一團烏七八糟的屍體,只是冷漠的輕蔑的一笑,“並非偶然,你我權當是什麽都沒有看到就好。”

“是,是君上。”這參將是聰明人,自然是不敢胡言亂語的,有時候做一個耳聾眼瞎的人,這才是最好的,要是什麽事情都看的一清二楚,世事洞明皆學問,這人的命也就不長了,他好歹是在戰場上沖鋒陷陣過的人。

知道什麽事情是可以去做的,什麽事情是絕對不可以去做的,也應該知道,某些事情應該如何去做,某些事情堅決是不可以去做的,景維舉著馬鞭,暗暗的用力,一會兒以後,人已經如同利劍出鞘一樣,當先躍馬離開了虎牢關。

有淡淡的陽光籠罩過來,這光線並不美麗,也並不柔和,好像光線與人一樣,交相輝映,一會兒以後,人已經走遠了,光線暗淡。身後跟著十餘人的武裝部隊,這些人同樣是不可匹敵的勁旅,不過比起來剛剛殞命的那一百人,實在是微不足道的厲害。

這些人一路狂奔,在午夜到來之前,人已經全部都到了第一宮,然後這個小小的武裝部隊就消失在了千萬人中,但是這些人一個個還是讓樓澈給記住了,無論是身形樣貌還是這些人去了的位置。

旁邊的寶洛也掰著手指頭數著,等到這些人全部都消失在了人從中以後,寶洛在一塊巖石旁邊站起身來,“二一添作五,我五你也五,你看如何?”一邊說,一邊掰手指頭,剛剛回來的人並不多,只有十六七個人。

“不,三七,你三我七,你看如何?”這幾個人不好對付啊,但凡是可以流到最後的都是不好對付的,這時候不是商量的時候,寶洛並沒有妥協,說道:“疾風知勁草,我們一人一半。”

“二一添作五?”這兩個女人好像討論的不是任何人的性命攸關事情,而是在談論刺繡與吃飯一樣,一本正經的,一邊走路一邊說完全不管不顧周邊人的看法,而周邊的人聽在耳中也以為這兩個女子最近在學習刺繡。

“是,不要亂搞了,就這樣最好。”寶洛點頭,這次輪到樓澈掰手指頭,“好一個二一添作五,被你弄成了三一三十一,不過也行,就這樣,不可變卦了,我們各自部署各自安排,務必不要讓景維看出來了。”

“是,你放心就好,今天有沒有學詩,不瞞你說,今天我也學了一個,朗誦出來,你也和一個,如何呢?”一邊說,一邊拍一拍樓澈的肩膀,這兩個女子與一般女子的關系是完全不盡相同,這兩個家夥好像是兩個男人一樣。

大大咧咧,往往一言不合立即就拔刀相向,兩個人都是那種從來不服任何一個人的那種剛勇性格,以至於兩人都很喜歡胡作非為,但是這事情並非是胡作非為,兩個人都慎重的考慮過了,她們決定成功以後再告訴清桐。

清桐呢,完全不知道,今天清桐比較忙,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所謂百端待舉,她來來回回一早上,幾乎完全沒有停下來,而事情在清桐的安排中,漸漸也大輅椎輪起來,她立即到了自己的王殿中開始用膳。

而在第一宮外面,兩個女子開開心心的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一邊說,一邊走。

“你最近在做回文詩,你看我也做出來一個,聊以自慰。花朵數枝紅,柳絲幾縷風。霞明夕斜日,月上雲邊松。松邊雲上月,日斜夕明霞。風縷幾絲柳,紅枝數朵花。”一邊朗誦一邊看著樓澈。

樓第一不禁拍案叫絕,“好詩,好詩,這倒裝句居然讓人無從下手,來來,讓我也好好的考慮考慮,”一邊說,一邊凝眸看著遠處的陽光,看過了以後,說道:“剛剛你做的是春天,我來一個夏天,你看如何呢?”

“好,好,一唱一和,對酒當歌。”一邊說,一邊凝眸看著樓澈,寶洛一直以為,這一輩子自己是不可能有幾個好朋友的,但是在遇到樓澈的第一次,就覺得必然和這個女子會一拍即合,兩個人看起來都是那種大大咧咧之人。

不過相處的久了以後,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來,這兩個女人的“大大咧咧”不過是保護色而已,這兩個女人厲害著呢,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因為一般人完全想不到,這兩個看起來把女人做成了“爺”的家夥,居然也是秀外慧中的厲害人。

“涼席冰人冷,齒沁清泉寒。香篆裊風輕,紙窗明月團。團月明窗紙,輕風裊篆香。寒泉清沁齒,冷人冰席涼。”樓澈最近的漢文化學的很是不錯,已經可以在最快的時間裏面對答如流,一會兒以後,已經將自己要說的全部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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