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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買兇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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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平談事向來忘時,今日也是一樣,客人們來了走走了來,桌案上的茶水都換了好幾批,前來相賀的人卻依舊沒有減少的意思。

他從不低看任何一個與他交好的人,但凡是前來道喜的客人,不論官階大小全都親自接待。以他的官階和爵位完全可以眼高於頂,可卻待誰都是十二分的客氣,引得那些穿青色官服的官員感激涕零,直到沈季平的好。

若是忽略了倚在寧王殿下身上呼呼大睡的姑娘。

白日裏跑了一上午,下午又陪著沈季平一起待客,陸千涼早已經累得找不到北了。一人出去的空擋,沈季平端起茶杯洇了洇喉嚨,對她道:“你若是累了便倚著我靠一會兒,一會兒我喚你起來。”

她著實累得不行,聽他這話便聽話的倚在他的肩膀上瞇了瞇,哪想,這一瞇便沒能醒過來。沈季平環著她談事情,若是來客的聲音大了,他還會比個噤聲的動作,指一指懷裏微微張著唇睡得正香的姑娘。

第二日,陸千涼自臥室中醒來,摸了摸身側已經冷了的半邊床鋪,這才反應過來她昨日幹了什麽蠢事。果不其然,今日一早便有兩個消息傳滿了京城。一個是新寧王寵愛嬌妻,夫妻二人琴瑟和諧莫不靜好。一個是寧王身邊的未婚妻子好不規矩,尚未行祭天禮便和寧王殿下摟摟抱抱,還公然在他的懷中入睡,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然而對這些傳言,陸千涼向來是不感冒的。反正她遲早是要嫁給沈季平的人,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麽區別?那些人傳出去的話更是沒有道理,她與沈季平兩情相悅,郎有情妾有意,提前作些逾矩之事又有何不可的?

這個地方的人就是這般不講理,將夫妻之間的魚水之歡當做最骯臟的東西,唯恐別人談及起來,甚至避之不及。然而卻又將傳宗接代當做女兒家嫁人以後的同等大事,誰人不知,若是沒有魚水之歡如何身懷又孕孕育子嗣?這些人的腦袋莫不是被門擠了?

時間一日日的接近了,好在寧王府算是當朝大戶,成婚所需要的東西也不用自己準備,只消放出消息去,便有人忙不疊的將最好的東西送來府上。

越到鄰近的日子陸千涼便越緊張,近些時日來,連原本沾了枕頭便會睡著的技能都已經消失了。夜間,陸千涼翻來覆去的我在沈季平懷裏,腦子裏想著二人的婚禮,想著婚宴整套做下來的規矩與宮中老嬤嬤教她的宮宴規矩。婚後休沐三日,三日後她得獨自進宮參拜皇後娘娘和諸位嬪妃,屆時便沒有沈季平陪在她身邊了,她總不能去給他丟臉吧。

“睡不著麽?”沈季平聲音輕輕的,生怕吵到她一般道。

陸千涼轉過身來,長而秀美的手臂撐起,幫個身子都撐在他的身上:“季平,我還是很還怕啊,若是婚宴當天我真的做錯了怎麽辦?會不會被人笑話是鄉巴佬啊。”

沈季平將她拉下裏蓋好被子:“想的那麽多作什麽?按著你喜歡的做便是,沒有人能夠管你,也沒有人敢笑話你。進宮面見皇後娘娘之事也不必擔憂,皇後娘娘面善心慈,不會給你使絆子的,放寬心便是。”

陸千涼應了一聲,心中卻也不曾好過多少。

第二日一早,宮裏教習規矩的嬤嬤早早地便來了。陸千涼睡眼惺忪的爬起來,披上衣裳隨便摸了兩把臉便去學規矩。面見皇後不比旁人,一站一座飲茶用膳之時皆是規矩,宮中都是金貴到了極點的人物,稍不留心便會叫人記上一筆,由不得她不用心。

半日下來腰酸背痛,午間時分,沈季平也放下手上的東西來陪她用膳。她還穿著廣袖,提筷夾菜多有不便,一使勁勞累了一天的委屈便都湧了上來。沈季平見她情緒不好,夾了筷魚肉剔刺放在她的碗中笑起來:“誰又惹惱了你了,好好地何必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陸千涼甩了甩自己的大袖筒,翻了個白眼:“也沒什麽,只是累得急了,我緩一緩便好。你下午有事麽?下午嬤嬤不來,我想出去逛一逛。”

沈季平想了想,起身走開幾步喚了暗衛來說了幾句話,這才應答她道:“走吧,正好再去置辦些你喜歡的玩意兒放在房間裏,平日裏我忙時還能給你解悶兒。”

陸千涼聽了這話,立馬開心起來:“那我想要我前些日子看上的那一套風鈴,你買給我嗎?”

沈季平也笑:“帶你出門也不要些好東西。”

“我就喜歡這些啊。”

有些習慣是改變不了的,比如說富貴之人很難再適應貧困的生活,普通人也很難適應這樣驕奢淫逸的日子。二人一直逛到傍晚,再回寧王府時,府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外出尋二人的小廝侍女完美的避開了二人,直到回府二人才知發生了什麽事。老寧王麾下又一名悍將姓穆,多年來喜銀錢好美婢,因為同當朝皇後沾了些親戚總是想取寧王而代之。老寧王埋身邊境,怕是少不了這人的從中作梗。

然而皇後並不喜這位堂表兄,縱使是老寧王不在,也沒有想要幫這位堂兄升官近爵的意思。而今沈季平承襲寧王位,這人竟三番四次的買兇刺殺沈季平。

而今日下午的暗衛,便是沈季平派遣出去,不聲不響的提回那人的人頭的。哪知那人不僅有足夠的銀錢買兇,竟還請了兩名護衛貼身隨侍,饒是沈季平的暗衛都不得近身。

陸千涼自告奮勇的去將那人解決掉了,一來一回未超過兩個小時的時間,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被粘膩膩的血水染臟了自己的新裙子。

穆姓將軍被她輕而易舉的做掉了,甚至是不費吹灰之力,更不曾看到那兩名被雇來的暗衛。然而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做起來便不那麽困難了,縱使是濺了血也無甚感覺。

在劍術之流上,她本就是這其中的王者,想要這世界沈浮不過是一劍的顏色。沈季平不大喜她殺人,這次她私自替他做掉了那將軍,沈季平也是惱了惱,更是守了她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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