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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搗亂的來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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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召見,那豈能抗拒?

不過看幾位爺對他的架勢,瞧著她在各位爺心中極為看重,不是旁人好拿捏的。

“要進宮啊,聽說進宮禮節繁多,不是磕頭就是下跪,太遭罪了。”說完頓住,又道,“那我給尋個侍候丫鬟?”

司徒戟道:“不必了,免得我出了事情連累她,畢竟這次進宮兇險萬分,指不定留在裏面了。”

“不能啊,就你這年歲,想要進去當太......”

後知後覺才意識到,這兇險萬分的情況來,“不至於吧?皇上乃是當代明君,怎麽就能跟咱這小老百姓較真......”

若真的較真,那也是你做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她一介女流留下來也是禍害。

所以非走不可啊。

只是陸清秋剛踏出門去,便被好幾炳明晃晃的大刀給攔下了,說皇上有請,讓她做準備。

陸清秋那叫一個氣啊,這是將自已囚禁起來了。

她拐回去,氣呼呼的瞪著還在書房繪畫的人。

“回來了?”

丫丫的,你闖的禍。

她扯了扯嘴角,便道:“我左思右想,不能讓你一個人進那勞什子虎穴。”

陸清秋感覺到他的嘴角扯了扯,顯示著心情極好的樣子。

他道:“哎,清兒,我不想你陷入危險之中。”

“不,只要跟你在一起,即便是龍潭虎穴,那與我也是最溫情的避風港。”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

“那......”

“那個,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去。”

出了們,陸清秋先去門口瞄了瞄,便門外又隱匿不少人,還好自已反應快,不然這腦袋真的要搬家了。

她在廚房轉悠了一圈,發現他們家存糧只剩下番茄和雞蛋了。

“主子,咱們出去買點?”

“你敢出門嗎?”

小薇小膽的縮了縮頭。

“主子,溫府後院裏種了不少時蔬,奴婢去摘點。”

“算了,別打擾溫家二老了。大不了煮一些荷包蛋,應付幾日便得了。”若是將他們二老牽扯進來,可就不大好了。

陸清秋做了一桌子的番茄配雞蛋,司徒戟只是瞧了一眼,便坐下了。

“小薇一塊坐下吃。”

“不,主子,奴婢廚房還有事。”

陸清秋拉著她,便道:“這宅子總共就咱三人,那裏有這麽多事要做。”

小薇不敢,司徒戟輕咳一聲,她嚇得轉身就走了。

陸清秋嘆息一聲道:“你嚇唬他幹什麽?”

司徒戟冤枉,他本想讓她一塊坐下的,這兩年來,就這麽兩個弱女子相依為命,沒出事,還真是大梁皇朝治安好。

“皇上今晚在宮中設宴,你去嗎?”

進宮繁文縟節甚多,腿不是自已的,這頭更不是紮在自已脖子上的。

只是見他目光盯著她,便道:“你放心,我定會陪伴在你身邊,與你一起同生共死的。”

司徒戟嘴角抽了抽,道:“我也會在你身邊。”

呵呵

“那什麽這湯不錯。”

這男人真是情商太低,女人說去,是不去啊,不去啊......

宮宴之前,皇帝送了禮服來,陸清秋瞧著那衣服的款式跟八爺府上的王妃很相似。

“皇上不會在這衣服上做手腳吧?”陸清秋小心翼翼的低估。

司徒戟瞧著她穿戴好,目光深邃,道:“他還不敢。”

陸清秋及其相信他的話,屁顛屁顛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道:“平常見他們穿著倒是沒感覺,左右不過一件衣服,如今穿在身上,才曉得為何女人擠破了腦袋要進宮啊。”

司徒戟蹙了蹙眉,意味不明的問:“你喜歡這衣服?”

“當然......”瞧著他面色不善,又道,“得到一樣東西,總是會失去更多的,我對皇宮的女人只是心存敬畏而不向往,呵呵.”

兩人進了宮,首先被一個小太監領著去了宴會之地---紫煙宮。

而在門外,有幸見到龍子龍孫,客客氣氣的請安,而她便被一群女人給拉走了。

為首的則是三王妃蘇陽,四王妃杜蕭善,她瞅了瞅,沒見到溫閆燦。

四王妃道:“司徒夫人,閆燦妹妹還在府上,如今小郡主是半步都不願意離開她。”

三王妃接話道:“聽說四爺府上咱這位側福晉,與司徒夫人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妯娌,可有此事。”

眾人一陣嬉笑,說什麽四皇子當真不忌口,這叫陸清秋倒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實話實說吧,卻又助攻之嫌。且誹謗當朝龍子,那是死罪。

四王妃身邊的苗鳳英有些恨恨道:“是啊,這也是緣分,要說三哥可還是媒人呢。”

三王妃訕訕一笑,錯過這話題。

那苗鳳英目光飄過來,瞪了她一眼,陸清秋心中暗忖,這是警告她不要給四爺添亂?

她回了一笑。

放心,她避開他們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故意為難。

“聽說司徒公子富可敵國,就連平常不住人的別院裏面,都用上好的璞玉鋪墊路基,可是真的?”

陸清秋聽後咋舌,回想起自已在司徒府上住的茅草屋子,難道這茅草下面另有乾坤?

她待在竹園這麽久,怎麽就沒想過往下挖一挖呢。

她好奇道:“三王妃,您可知是哪個別院,又在哪裏,這璞玉脆弱如瓷,貴如黃金,好生生的給鋪了路,不知是那個缺德的師傅建議的,可憐我現在還住在那三間不到的瓦房內,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的。回頭定要找他問問,什麽時候也給我送一間那樣子的宅子?”哼,若是金屋藏嬌,她手裏的毒藥不老少。

眾人想笑卻又不敢笑,這是一腳給踢到鐵板子上了。

若是讓司徒公子曉得,她們沒事挑撥了他們夫妻之間的情分,那回去還不被自家王爺給扒了。

呵呵

“司徒夫人說笑了,司徒公子對您情深意重,從未聽說她身邊跟著旁的女人。”

陸清秋點點頭,楞楞道:“那就好,我還以為又有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上趕著呢。”微微瞇著眼,看著他們欲言又止的模樣,便清了清喉嚨道,“我們家這位,平時吝嗇的緊,這自已娶的夫人是絕對不能自已養。所以啊,她身邊才沒有女人跟著,各家小姐聰慧的緊,所以才沒選錯人。”哼,你們若是想要給他塞女人,便獨守空閨且娘家養著吧。

各位王妃紛紛張大嘴巴看著她,這女人傻子吧,還是不受寵愛?

“各位爺吉祥。”不知誰發現了不遠處眾位男子的蹤跡,紛紛起身來請安。

陸清秋突然間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想要祈禱天降神兵將她隱身,可......

“委屈夫人了。”

溫柔的呼喚,她怎麽聽得見磨牙的聲音呢。

呵呵

“相公.....”

身邊的王妃們聽到這一聲,渾身一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呵呵......不委屈......我是心甘情願的。”

拓跋戟身邊的皇子們,紛紛為身邊的司徒戟抱不平。一個是令諸國國君奉為上賓的商業奇才,一介女流居然說養著他,不知所謂。

而八爺深有體會,覺得陸清秋德行有虧,畢竟當眾說那勞什子東西的女人,就她在自已跟前了。

“司徒公子,若是那天想要換媳婦了,跟兄弟說一聲,以你的身份娶一朝公主都不屈。”

“萬萬不敢,我夫人管得嚴,免不了又要離家出走,八王爺還是饒了我吧。”

“這種女人,丟了都......”

“八王爺,您跟在下的夫人有過節?”冷冷的目光望過去,讓人倍感壓力。

拓跋質想說有,可被那渾然天成的戾氣所侵,楞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旁邊七爺打圓場道:“司徒兄弟別見怪,大家相差無幾,開些玩笑罷了。”

司徒戟笑道:“那便是在下的不是了,八王爺莫怪,我這夫人性情有趣溫順,心胸卻不大開闊,總是愛記些仇,但我就是喜歡她小心眼,越看她越是可愛。”

“司徒兄弟說的是,這大概就應了那句話情人眼裏出西施啊。”

“是啊,我這媳婦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不用我養著,還時不時的往府上塞銀子,你說打著燈籠都難找的便宜媳婦這世上可還有?”

“呵呵,弟妹果真是女中楷模啊。”

“我媳婦的好,那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正當眾位王爺被司徒戟的搞的莫名其妙之時,皇上來了。

皇上這次采取懷柔政策,安撫司徒戟。

這皇帝嘛,總喜歡亂點鴛鴦譜,所以這聊著聊著便說到指婚了。

眾位皇子都未曾接話,倒是不知情的人,符合兩聲說好。

陸清秋呢喃道:“當我是死人啊。”

可是皇權在上,她唯有默默的,默默的,丫丫的,誰敢摸我手,吃我豆腐。

將手擡起來,想要看清楚,奈何那雙纖纖玉手,正是司徒戟的。

但聽司徒戟道:“多謝皇上厚愛,這萬千好女子,什麽都好,卻唯獨不如我夫人好。請皇上為她們令指他人,免得誤了她們。”

皇上早就打聽了他身邊的女人,這男人看男人,惺惺相惜,這男人看女人,便是她配不上他啊。

番外 11

番外11

陸清秋微微錯開他炙熱的目光,手上更是用力的收回。

這男人,到哪都這麽招蜂引蝶啊,還處處讓牽連到自已。

“這男兒三妻四妾,乃是自古橫理,堂堂男兒豈能只圍繞一女子。”

陸清秋讚同的點點頭,上次他去八爺府上,那鶯鶯燕燕的可不少啊。

也不知道這八爺的身子,還能撐幾年啊。

在看皇上,雖然面色如常,保養得體,年歲上雖然看不出一二,但是那深深圈圈的眼窩可掩蓋不住內裏的虛啊。

她開口小聲道:“皇上不指你一個公主,也是朝中閨秀吧。若不出色,皇上怕是不好意思拿得出手。”

“你很高興?”

“當然,若當真如此,你日後---不,是咱們,日後在這紫京城內,便有個依靠了。”

“你說的是。”

啊,這是同意了,心裏面酸酸的,憋著氣不說話。

司徒戟瞧著便笑了。

只是不知道誰提了一句,說什麽她才一個五品,嫁給司徒戟卻是不像話。

總是要升一升。

皇上問道:“老四,你覺得呢?”

四爺起身道:“父皇,兒臣聽聞,司徒夫人在濰城免費行醫,休路,建學堂供那些貧家子弟讀書,名望甚高,聽說濰城百姓還自發的為她建了祠堂,如此大善之人,父皇封她為公主都不為重。”

各位皇子聽聞,這種巴結司徒戟的大好時機,絕對不能放過,紛紛起身請旨。

陸清秋看著這黑壓壓的一片,頓時有一種一步登天的榮譽感。

公主啊,日後便與八王爺他們平起平坐了。

在偷偷瞧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這日後休夫,容易的很吧。

突然間想起一出醉打金枝的戲,若是他們兩個人---他打自已一下,自已在鬧騰起來,可不就和離了。

如此一想,便瞇著眼笑起來,開心呢。

司徒戟瞧著她那小人得志的嘴臉,嘴角旋渦蕩漾。

皇上以為他不會接受,可沒曾想他居然坦坦蕩蕩起了身,接了這個封賞。

陸清秋瞧著沒自已什麽事兒,突然間有一種落入圈套的既視感。

這場宴會,讓她平白多了個公主稱號,封號嘉寧。

回去的時候暈乎乎的,別人恭賀,她也沒回,都是司徒戟一一擋回去了。

馬車內

“你說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你不喜歡?”

剛才還覺得自已賺了一個大便宜,可是現在卻覺得自已掉進了冰窟窿。

“呵呵,我倒是覺得相公在哪都吃得香啊。”

“夫人說的很有理。”

陸清秋臉角抽了抽,暗罵不要臉。

“今日在宮裏,我遇見了方世傑。”

“哦。”

“他跟我說,她是第一個讓夫人您為她獻曲子。”

“額?有這回事嗎?這麽久遠的事情,難怪他還記得。”陸清秋神情淡淡的,方世傑這小子蔫壞蔫壞的,挑撥離間,陰險的很啊,“你---是不是想聽曲子了啊?”

“不想。”

額?

“那相公,我們回去下棋?”

“好。”這一生相公喊得他從頭到腳都通透,這是不是代表她心裏面那道坎過去了?

他欲要將他樓在懷中可卻見他下意識的瞪著他,哎,這前途堪憂啊。

回了院子沒兩日,拓跋戟邀請她出去見了一個人。

司徒明軒?

兩年多了,這孩子長得都認不出來了,比之初見,結實了不少。

“你不是---這孩子也被趕出家門了?”

這司徒明威也真是狠啊。

“兒子拜見娘。”

七歲的他行為舉止,透著一股子幹勁,禮數周到,陸清秋誇了他兩句。

在聽司徒戟已經讓他跟著學習做生意了,心裏不適應。

“你不讓他去學習嗎?”

“他現在就是在學習。”

真可憐啊。

突然間聯想到若是自已有了孩子這麽點大,就被他給孽待成這樣子?

“還好,我沒生個。”

司徒戟聽後,心莫名一抽。

隨後便無動於衷道:“日後明軒便跟我們一塊生活了?”

“為什麽?”

“你我是他的爹娘,自然便跟我們生活在一起。”

她眨了眨眼,問:“我要住在這裏嗎?”

“自然,你不是希望我送你一坐腳踩璞玉的宅院嗎?”

“有嗎?”

“娘,我帶你過去看。”

哇塞,她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那獨門獨院裏面,有一聳玉人,晶瑩剔透的,甚是壯闊,沿著那玉人望過去,有一條羊腸小道,碧綠碧綠的,宛若銀河系一般鑲嵌在地上。

周邊更是星系羅盤一般,她擡腳---脫掉鞋,方才走在上面,那感覺便是將銀錢視為糞土的既視感。

哈哈哈,沒想到自已此生,也能如此高調一回。

正想著,突然間腳下一熱,又是一濕潤,嗤嗤兩下,突然間一註註的水源便傾立在眼前。

不一會,她便濕漉漉的。

那司徒明軒見狀,忙上前來到:“娘,孩兒錯了,忘記提醒您了,這裏乃是爹親自設計來玩耍的。”

陸清秋抹了一把水澤,甩了甩衣袖,便道:“明軒是怪娘親沒給你帶見面禮了?”

“娘,您真的誤會兒子,兒子是忘記提醒你了。”

陸清秋笑了笑,便道:“恩,我相信你的話。”才怪。

不過這才像是小孩子該做的事情。

不一會,司徒戟便過來了,見到她的模樣,微微蹙著眉,便道:

“怎麽回事?”

司徒明軒又恢覆了老成的模樣,回應道:“兒子糊塗,居然忘記了,這清秋院內機關重重。”

清秋院?

這個倒是比被一個小小人兒捉弄,讓人震撼多了。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這次便要教訓教訓你,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啊。”

阿嚏

如此不用想別的法子來懲治他們了,有現成的了。

因為陸清秋因此感冒,身為肇事者,自然要受到懲罰。

所以司徒明軒便被關在房間裏,直到她好了,方才能回去。可是她這一病便是病了半個月,司徒明軒心有不甘,便去找他理論。

彼時陸清秋正在清秋院子裏面擺弄那些機關暗器。

“你已經好了,為什麽誆騙爹說你還病著?”

陸清秋聽到之後,忙咳嗽了兩聲。

“你看,我還沒有好。”

“你是故意的?”

陸清秋攤攤手,道:“我沒有。”

瞧著他憋悶的模樣,陸清秋便笑了,道:“知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什麽意思嗎?”

“給你上一課,日後行事,定要三思後行,切記不要得罪女人。”

“哼,明明是你蠢笨,害的爹地向皇帝妥協,被皇上牽制,你卻還因得了公主之位,變得沾沾自喜。”

陸清秋不怒反笑,道:“有失便有得,我有錢能夠買平安,又何必拽著。身外之物而已......”

“爹爹說為自已的錯找借口,非成功之人所為。”

哈哈哈

“你真可愛。”

胡亂的摸了摸他的頭,很顯然自已又被嫌棄了。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便見到司徒戟進來了。

“司徒明軒,回去好好想想,你娘今日說的話,回頭我會問你問題。”

他一句話打發他出去了。

“皇上的賞賜已經到了,明日我們進宮去謝恩。”

陸清秋撇撇嘴,道:“過幾日百裏大人的壽辰,流月他們該回來了吧。”

“恩,已經回來了,明日從宮裏回來,我們便去。”

陸清秋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的司徒戟道:“你---後悔嗎?”

“你說的,有失便有得,在說了,誰又曉得十幾年後灝香閣誰當家。”

陸清秋瞇了瞇眼,怪不得折磨這麽小的司徒明軒,原來是為自已找接班人的啊。

“他還真可憐。”

“想要擁有一些東西,必定要付出相迎的代價來。”

這個代價還真大。

隔天一早,陸清秋便穿戴整齊,進宮去了。

待給太後請了安,就聽說八爺被打了,本來她覺得沒自已什麽事,想著趕緊離開這吃人的地方。

可奈何她又聽說,八爺被打,是因為她。

陸清秋想趕緊避開這裏,可卻被人請去了---宣正廳。

眼見著皇帝怒氣騰騰,她唯有縮了縮脖子,消散自已的存在感啊。

“你說,八爺他真的將朕未出生的孫女都給處死了嗎?”

她怎麽會知曉?她又不是神仙。

她恭敬道:“回皇上的話,民女不知。”

“上次你去老八府上,不是質問過老八嗎?”

她小聲道:

“回皇上的話,我去八爺府上為小郡主瞧病,順便給各位夫人瞧了,八爺府上的幾位夫人,身子骨卻是不大容易生養,皇上若是希望八爺府上開枝散葉,那便為她多納幾位新人,在濰城,以虎背熊腰為最美,好生養。”

皇上瞧著她這說的驢嘴不對馬嘴的,頓時連審問的心都沒了。

心下又為那司徒戟惋惜了。

“你下去吧。”

出了宣正廳,便見到八爺已經挨了打,正跪下請罪。

陸清秋見了,便道:“八爺,上次與府上夫人瞧了病,卻忘記給夫人們開藥了,我這裏有一服藥,保準夫人們吃了,不在受流產之苦。”

“你跟我父皇說了什麽?”

陸清秋輕聲道:“那要看八爺府上的人,又對皇上說了什麽?”

“你什麽意思?”

“若八爺聰慧,早該明白,我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八爺將如何對皇上解釋才能圓滿。”

番外12

番外12

陸清秋出了宮門,便被送往了百裏尚書家,司徒流月正在府上等著他,因為她現在身份地位不一樣了。

遠遠的便看見百裏家等人正在門口等候,她心中一陣惡寒,自已也狐假虎威了一回。

因為大家都是熟人,進了府便沒有必要客氣。

陸清秋與百裏夫人寒暄一陣,她便隨著司徒流月進入了她的院落,莫名的感受到司徒流月的低氣壓。

待兩人獨處,便聽啪的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啊。

“你不是死了嗎?幹嘛還來攪合我們。”憤怒的模樣掩藏不住心中的悲憤,“當大哥說你還活著的時候,你知道我多想在掐死你嗎?”

咳咳

“太難看了。”

“陸清秋,你這個混蛋。”

不等她在罵下去,陸清秋便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錯了,大小姐,快原諒俺吧。”

一句話,便惹的她感傷,開始淚流滿面了。

“你真可惡,知不知道得知你死了,我哭了多少回,夢見了你多少回,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活著都不知道捎來一封信......”

陸清秋千說好說,終於安撫了情緒激動的她。

還未感觸完,便聽外面說是吳氏前來請安。

流月撇撇嘴,便道:“她大概是來尋你為她瞧病的。”

陸清秋倒是沒有拒絕的意思,而是問道:“你不喜歡她?”

“談不上,大家各自安好。”

陸清秋點點頭,倒是覺得流月最近幾年有些和善了。

“這邊大哥娶了幾房小妾生個兒子,她大概著急了,都是女人,哎......”這感慨發的甚是悲哀。

難道是百裏有約在外面有人了。

那吳氏進來了,瞧見了流月似乎哭過,她尷尬道:“我這來的不是時候,公主與弟妹若是有事,我少片刻在來。”

“大嫂,都不是外人,快進來吧。”她招呼著她坐下,流月便道,“我剛才還跟公主提起呢,大嫂時常念叨著她呢。”

吳氏又是一陣尷尬,她面皮薄,想的又太多了,所以一時又不知如何開口。

司徒流月望了一眼她,陸青秋方才道:“我瞧著大少奶奶面額偏黃,似有些不適?”

吳氏眼睛一亮便道:“正是,可否麻煩公主診一診脈。”

陸清秋:“您客氣了。”

陸清秋為她診脈,捎待片刻後,給她開了個藥方。

接過藥方的他有些緊張,急問:“可能懷上孩子?”

“這---總要先試試看。”

那吳氏不知為何突然間問道:“公主醫術高超,但卻一直未見公主懷孕,不知這是為何?”

陸清秋曉得她沒有惡意,便笑著道:“醫人不自醫。”

司徒流月不想她難過,便道:“大嫂,還是快快去煎藥吧,這次大哥在京城待久一點,說不定屆時還能讓公主瞧上一瞧。”

吳氏又是一陣尷尬,便告退了。

司徒流月安慰道:“你別聽她胡說,你跟大哥這幾年分分合合的,哪有空要孩子,你那麽善良,老天爺必定不會虧待你的。”

陸清秋瞧他緊張,便笑了,道:“就你會說話。”

她們這兩年都各自經歷了太多,各自成長。

晚上司徒戟來接他回去,陸清秋突然間不想做馬車,便道:“我們騎馬回去吧。”

“你會?”

“別小瞧人好吧,這兩年,我可是學了不少東西的。”

“琴棋書畫?”

“呵呵,不會。”

司徒戟笑著搖了搖頭,道:“走吧,我們去山上看星星去。”

來京城這麽久,還未看過山上的夜景。

但是當她曉得,這祁連山整個山都是司徒戟的時候,那嘴巴驚愕的都快要吞得下鵝蛋了啊。

“你買山幹嘛?”一堆石頭啊。

那璞玉還能理解,可是這山?難不成這山下有寶貝?

司徒戟暗道:“準備送給你。”

陸清秋敲了敲這巍峨的石頭,嘴角抽了抽。

她看著像不喜歡財寶喜歡石頭的人嗎?

“曾經我送給你金簪玉簪,從未見過你戴過。所以我便覺得我的夫人,與旁人不同。”

呵呵

那不是不舍得戴嘛。

可不喜歡金銀,就喜歡石頭?

“夫人可還記得,當初你途徑此地,遇上了什麽?”

兩年前,出來此地,她和小薇遇到了劫匪,丫丫的,還跟他來此樹是我栽的戲碼,當時她揚天長談了句:“你們等著,等老娘有了錢,買了這座山,讓你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咳咳

“你.....當時在?”

咳咳,她當時憤懣之詞,居然被他當真了。

“清兒,無論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傾盡所有。”

咳咳

“清兒,你.....世人都說,我能力非凡,是難得的奇才,可我連自已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使你身陷在災難之中,你知曉我有多厭惡自已嗎?”

“不,你很好.....”

“很多時候,我站在這山上,俯覽這偌大的江山美景,我曾問我自已,若是沒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三弟病危,我命令全濰城的大夫都不給她救治,所以他死了。”

“不,是我殺了他。我.....殺了人......我真的不值得你如此。”說出這些話,她埋藏在心中芥的蒂終於解開了。

宛若通紅的傷疤結了痂一般。

而她好了傷疤,卻要面臨著死亡,這兩年來,她就像是逃犯一般,小心翼翼,她終究是不適合做壞事啊。

隨後落入一溫暖的懷抱,緊緊的,恍惚溺水後,抓住了蘆葦。

“他是你弟弟,若是你將我送官,我也不會怪你。”

可是送倒是沒有,司徒明軒每隔一天便給她講了司徒戟的行事作風。

兩年前,他親手將傅如兒推入湖中,眼睜睜的看著她溺水。

兩年前,親逼死了十來個掌櫃,只因為他們不願意為他校歷。

還有最近,有人說了他兩句不是,便被他派人給整死了

……

這是他另一面,確實嚇到了她。

以往她總覺得八爺之輩,方是仗勢欺人的典範,但眼前這位,平頭老百姓,居然如他那般可惡,不對,若當真如此,為毛她是從別人的嘴裏聽出來的?

丫丫的,她這兩年逃命似的躲藏,是為了什麽?她該留在濰城作威作福,親手宰了那禽獸。

再次見到他,在隔天晚上了,陸清秋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還有閑心為他們父子二人做飯。



司徒明軒還沒吃兩口,便吐出來了。

“好鹹。”

他扭頭看了看他爹,但見他嘴角含笑,吃的特別順暢。

“爹,你不覺得難吃嗎?”

“很美味。”

他扭頭問他娘道“娘,你怎麽不吃?”

“看著你們吃,娘親覺得很幸福。”

幸福?這是什麽感覺?

反正不是好事,他舔了舔嘴道:“爹娘,我不餓,我先去書房抄寫三字經了。”

陸清秋看著他吃完,莫名的舔了舔嘴。

她問道:

“司徒戟,你愛我是嗎?”

“是。”

“可是我現在不愛你了。”

“......”

“真的。”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好不好。

“你讓明軒告知我一切,難道不是要與我重修與好?”

“……”

“可是我不願意,兩年了,可是我依然沒辦法過去心裏那道坎,我過不去,你心裏......”又怎麽會不介意?

有些美好的事情,留在回憶中便好。

“陸清秋,他......”他根本沒將你怎麽樣.....他頓了一下便道,“你愛不愛我,又如何?”

“你什麽意思?”

“我要你留在我身邊,你同意或者不同意,都要留著。你沒有選擇權。”

“憑什麽?”

“就憑我比你有錢。”

好,很好,這男人,居然用錢來壓制我,我......思來想去,真的是找不到好法子來報覆他。

唯有氣餒的瞪著他。

“對了,下次不要在故意放這麽多鹽,鹽貴。”

陸清秋咬牙切齒道:“你不是很有錢?”

“但是我摳,總不能真的讓夫人您出去賣藝......本也沒甚才藝,出去怕是連自已都要餓死了。”

你你你

這男人可惡起來,簡直是不要臉。

可內心卻莫名的歡悅,他們是吵架了吧?

吵架之後,總是要冷戰幾日的,陸清秋憋著,倒是憋來了一個人。

司徒流月,她帶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溫言燦被關了起來,她的女兒也被處死了。

原因則是不知哪裏來的道士,揚言說溫言燦乃是妖孽轉世,她的女兒是傀儡玩物。

“溫家二老求到我這裏,只希望見她女兒一面,我這也無法,所以才來求大哥。”

陸清秋思來想去,覺得此事沒這麽簡單啊。

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的,皇上還將丫丫當成大梁祥瑞來看待。

怎麽突然就?

“八王爺家的小郡主夭折了。”

納尼?

不用陸清秋去咨詢,宮裏面便有人來請她了。

陸清秋見到皇上,皇上開口便問道:“老八說你不久前給八王府家的小郡主診過脈,她是否一切安康?”

“是。”

“好,很好,來人,傳令下去,將那妖言惑眾的溫氏,行以火刑。”

陸清秋忙呼了聲等等。

隨後便意識到自已觸犯了皇帝威嚴。

縮了縮脖子,可想到先如今皇上對司徒戟拉攏的狀態,定不會要了她的命,便硬著頭皮道:“皇上,能否讓我看一看小郡主?”

“你要做什麽?”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所以我懷疑是人為,我親自餵小郡主診脈,他體征良好,這突然間麽了,惹人懷疑。”

番外13

番外13

陸清秋出了宮,便去了八王府。

司徒質直接拒絕她的探視。

“前些日子讓司徒夫人為小女診治,司徒夫人抗拒,如今卻為何這般積極?難不成你別有隱情?”

去你姥姥的別有隱情,一條人命,在他們眼中居然如此輕賤?

“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難不成你不想知曉她為何而死?”

答案卻是否定的,八爺直接將她趕出了王府來表達了他的意思。

出了王府的陸清秋,又想去四爺府上打探消息,可一旁送他進宮的鐵子則道:“夫人,您何不回去問一問少爺呢?”

“你什麽意思?”

鐵子笑的自豪,道:“您想要的答案,我們家少爺都曉得。”

回到她們現在居住的府上,便見到司徒戟一派瀟灑的坐在正廳內,見到她回來,便道:“夫人,我餓了,快去做飯去。”

為了打聽些消息,做頓飯有何難。

她發揮了自已的特長,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這一回卻沒敢加些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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