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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搗亂的來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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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徹久久方才感嘆道:

“可惜你是個女兒,若是男兒,定能入朝為官官拜儒宰。”

“……”

“你那前任丈夫,有眼不識金鑲玉。”

“我就當王爺同意了?”

拓跋徹有別的打算,他不會做沒有勝算的事情,就如她所說皇上如今年邁,最重親情。而他便是打算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畫面,至於日後......待老二失了勢......眼前的女子便會成為一個砝碼。

“如你所願。”

溫言燦身邊的春嬤嬤和魏嬤嬤對眼前姑娘的想法甚為不解,他如今已經為主子生下了小郡主,若不回福,就這麽沒明沒份的,莫不是傻了?

兩人想要勸說,可奈何她油鹽不進,二人無奈便請了溫家二老。

溫家二老是女兒奴,唯女兒命是從。

所以入了京城,他們便買了宅子,精心裝扮一番,便搬入裏面了。

期間拓跋徹來過幾次,溫言燦並沒有一手包辦所有事,而是將府上的安危交給他處理,免得他非要在別的地方插上一手。

他留下幾個可靠的護衛,又與城防的人打了招呼,如此便妥了。

她爹閑不住,來沒幾日便盤了一處賣女子胭脂的鋪面,如此便打理下去了。

她與她娘則在家照看孩子來。

過了不久,他爹生意越發不好,才開可不久,便意識到自已受騙了。那家上鋪的東西根本無人瞧得上,虧的那買鋪子的人生意良好。如今在找商家,哪裏還找得到人。

溫言燦天生麗質,對如的胭脂水粉也是瞧不上。所以沒有多少認識,不過他來京城多日,確實該出去轉悠轉悠了。

“爹爹莫急,且讓我明日去坊間打探打探,看這胭脂水粉得行情如何,之後我們找到緣由,努力一番,若還是不行,便罷了。總歸我們現在還不缺這銀錢。”

“女兒說得對,是爹糊塗了。”

那裏是糊塗,分明是苯啊。

初到京城便被欺了,可不是好兆頭啊。

番外 溫言燦4

番外溫言燦4

京城內繁華,商街豁達,行走之間聽著小商販的吆喝聲,倍感親切的很啊。

她游走其間,忍不住的便多買了諸多。

不過她也沒有忘記此次來的目的。

她游覽各家胭脂鋪,一層層的游覽,且每一次進去都購進不少胭脂水粉。

“嫩粉嫩粉閣?這名字起得倒是有意思。”

溫閆燦笑著往裏面走,迎面便遇到一個打扮精細的粉嫩小姑娘,小姑娘口齒伶俐,言談舉止恰到好處,且那妝容經典卻不張揚,讓人舒暢不已。

溫閆燦瞧著便忍不住讚嘆。

“你這妝容用的是哪一種水粉,介紹給我瞧瞧?”

“此乃是石榴花粉加上這甘露,奴婢膚色幹燥,且我們這款又具有藥用價值,是我們家主家親自調制的,效果極佳。”她誇讚一番,便又道,“我觀夫人面色細膩,肌膚凝脂,天生麗質,到不必如小的這般勾畫,我們這裏有些上好的胭脂,是用清晨綻開的紅藍花,配備而成的。但為夫人錦上添花用。”

這話說的,讓人心情極其舒暢啊。

瞧著這家店鋪人來人往,出門決無空手,她能成功也不是沒道理的。

“你說你們這裏的胭脂水粉都是自已搗鼓出來的?”

“是呢,整個京城絕無二家。”

的確是沒見著別家如他們這樣,用這般粉嫩的活計的。

至於這胭脂水粉嗎?

瞧著也是精致的很,親近之下,倒是有一股藥香味。

“不知姑娘可否引薦一下你們掌櫃的。”

青黛從袖中拿出一袋銀錢,便道:“麻煩這位妹妹了。”

那粉嫩兒笑道:“這位夫人,這樣子跟您說吧,我們幾個都是這裏的掌櫃,您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就是,這銀子是萬不可收取的。”

都是?

“那這些水粉是何人所做?”

那女子驀然開朗了,便道:“夫人,這個我們愛莫能助。”

溫閆燦無功而返,便卻不氣餒。

他打聽了一下,這粉嫩閣每個月都會出新品,且那制作新品的神秘人便會出現。

這一天,她早早的買了對面酒樓的雅座,終於在眾人急待下,她姍姍而來。

青黛道:“主子,那好像是......”

她也看見了,是陸清秋啊。

她就知曉,這人不會那般輕易死。

“主子,我們要去見一見?”

“別,一會派人跟著,看她住哪。有空我們在去拜訪。”她若是向往隱匿的生活,她不能打攪。

當晚,青黛便回來稟報,陸清秋與他們住的很近,只有一墻之隔。

而且街坊鄰居們說她孤身一人。

她聽到之後,隨機感嘆著緣分匪淺。

隔天她以鄰居的身份前往問候,兩人相見,似乎沒有驚訝。

“今早聽喜鵲歡叫,就曉得近日會有貴客臨門,果不其然啊。”

“該是昨天青黛被你識破了吧。”

可不是,那丫頭的跟蹤技術一點都不行。

陸清秋引她入屋,在一盤棋局旁坐下道:“來一局吧。”

溫言燦觀看,是五子棋。

笑了笑,便隨她坐下。

邊下期邊道:

“知道你在濰城的結局嗎?”

“額?”

“投河自盡了。你相公也離開了司徒家了。”

陸清秋沒吭聲。

“有沒有想過他會來尋你?”

“......”

“那你是希望他她這七彩祥雲來到你面前,還是希望他......”陸清秋杏眼一瞪,溫閆燦便住了嘴,“好吧,不提這事了,我們家要在這裏開一家胭脂水粉鋪子,麻煩你幫個忙啊。”

陸清秋道:“這與你何難。”

“你以為都如你一般,多才多藝啊,我啊,不過是水利工程學院的一名小學生罷了。”

陸清秋心中暗暗嘆息一聲,她是不想讓人尋到自已,故而學了這一門技藝啊。

兩人正談著,便聽青黛著急而來,道:“主子,家裏來了尋事的,老爺命您現在這裏躲一躲。”

“我們剛搬來這裏,怎麽就惹了人呢?”

“主子,是四爺家的側妃,外面盛傳您是四爺在外養的女人,說是來接您入府的。老爺怕有詐,故而不讓您回去,他先應付。”

他應付?還不被人家生剝了。

溫閆燦立馬起身,道:“改日再來與你相聚。”

陸清秋剛才聽到了四爺,便知來著不善。

“處理不了,便通知一聲,我撒點迷香出去,給你爭取逃跑的時間啊。”

哼,逃跑?她們既然敢來尋事,便別怪我不客氣。

溫閆燦回去,正見到那女子坐在客廳內,手裏捧著她娘爹娘進上的新茶,而他爹娘正跪在地上接受訓斥。

說什麽女兒無德,未婚先孕等等乃是大忌,在京城是要被浸豬籠,最後以一句子不教父之過,將他父親給定了罪過。

溫閆燦擡腳進去,與那女子對視著。

“這位夫人,子不教父之過,難道四爺弄大別人家女兒的肚子,剛才您說子不教父之過,難道是想說皇上教育錯了?”

這位側妃姓苗,名風英,是太傅苗懷玉的老來女,極為寵溺。

苗風英見來人如此大膽的反駁自已,便確信她即使得王爺寵愛的女子,瞧著來人宛若狐貍精一般的模樣,勾的王爺的魂兒早沒了影。

而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風騷媚力,一舉一動盡顯風騷。

哼,狐貍精。

“原來是妹妹來了,快來坐,我剛正與溫老爺商議,想讓妹妹入府呢。”

溫閆燦行至旁邊,將二老扶起,打發他們下去,才對上她那不屑的眼,道:“這位夫人,你來做這事的時候,醇親王可曉得?”

“王爺對你有意,接你入府王爺必定會高興。”

溫閆燦道:“我的處置,王爺是經過再三考慮做的決定,夫人此來若是打亂了王爺的安排,惹惱了王爺,害得您因此失去了寵幸,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你......”

苗鳳英心裏面突然間沒底了,看著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除了這份容貌,她有什麽好,居然被爺讓爺如此費心思。

可若是真心在意,為何不讓他入府,難道真的如她所說,王爺對她另有安排?

“妹妹真是,姐姐一番好心......既然妹妹無意,那我便回去,什麽時候妹妹想好了,便讓人去府上通傳一聲,我啊,這就幫妹妹給爺求個情。”

溫閆燦輕笑,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便將人給打發走了。

帶她走了,溫家二老便進來了,見女兒心情不虞,便道:“女兒,咱們可要搬家?”

溫閆燦思忖片刻便道:“不必,咱們這個院子早已經被人給瞧上了,搬家無用。”

“那怎麽辦?女兒可是想要入醇親王府上了?”

“爹,我們要認清楚,以女兒的身份入了醇親王府,便是要任人拿捏了。你剛才見到的那位,乃是太傅之女,這太傅學識淵博,曾是個皇子的恩師,地位不一般,那苗鳳英今日能如此大膽,便是仗著這份依傍。”

溫夫人聽後,暗嘆一聲女兒命苦啊。

有了孩子卻入不了府們,今日人家上門來欺,還要忍氣吞聲,如此作難。

“老爺,咱們當初還不如待在濰城,這天高皇帝遠的,女兒活著也自在。”

溫閆燦瞧著兩位又多愁善感起來了,覺得自已剛才說重了,便安慰道:“爹娘,只要你們二老安康,丫丫一生順遂,女兒便知足了,並不求其它。”

當天晚上,四爺便得知了消息,親自來瞧她。

但她左瞧瞧右瞧瞧,都未曾在她身上瞧出丁點不虞,且也未曾抱怨分毫。

“今日你都做了什麽?”

溫閆燦心中暗笑,面上卻不動聲色道:“逛街買了點東西,都是女孩家喜歡的。”

拓跋徹不甘心道:“我聽說鳳英來了,她可有為難你?”

“為難倒是沒有,王爺果真是好福氣,這後院的妃子各個得體大方,溫良嫻熟,王爺眼光不一般啊。”

就是有點蠢笨了。

拓跋徹心中暗恨,這女人當真是丁點都不想入府。

哼,說什麽為他著想,那都是空話。

隔天,拓跋徹突然間來了,而且身後的柱子,還抱著大捧的書卷,還有幾個侍衛抱著幾個包裹溫言燦沒弄明白,便跟著他進了書房。

這小院經他的要求給他留了個書房,其實也就是一個架子幾本書的事情了。

溫言燦問道:“四爺,你這是做什麽呢?”

“從今日起,爺便住下了。你去吩咐一下,這間院子沒經允許,不準人打擾。”

溫言燦心下犯嘀咕,但也沒敢汙泥。他說不讓打擾,她便連門都不入,吃食住行,他隨意。

這天,溫言燦正帶著小丫丫曬天涯,便遇上了一溫文儒雅的小公子。

“你就是四嫂吧,小弟拓跋忠給四嫂請安。”

拓跋忠,八皇子怡親王。

這兩兄弟不是水火不容嗎?什麽時候這麽有心了?

難道是權謀?

望了望書房的方向,心中暗沈,這是將她當平衡權利的籌碼了。

他面上不顯道:

“八爺好,來尋你四哥的吧,柱子,快領八爺去書房,別耽誤了兩位爺的正事。”

“這就是我那最小的侄女吧,四哥真有福氣,這可是我們兄弟幾個唯一一位郡主呢。”

呃?

他留下這麽一位意味深長的話,便去了書房,留下溫言燦膽戰心驚。

番外 溫言燦5

番外溫言燦5

溫閆燦吩咐人將丫丫帶回去,她喚來春嬤嬤和梁嬤嬤詢問,得到的答案卻是越來越讓人心驚。

拓跋家族自小便有個詛咒,拓跋殺戮太重,惹上天震怒,得懲戒,從此拓跋家族無公主。即便是生下了,也活不過周歲,而這個詛咒存了盡二百年了。

皇帝無女,便將有功之臣家的女子抱養在宮中,增福添壽。

周歲?

眼瞧還有兩個月了,丫丫便滿了周歲了。

不是她迷信......

她轉個身便抱著孩子,去了隔壁,將自已擔憂說給了陸清秋說,陸清秋來京城快要一年半了,也聽說了傳言。

她伸手接過孩子,從面容上並未覺得這孩子短命。

小小的人兒,已經能感知到大人的焦慮了。伸出手來便要摸摸大人的臉蛋,她開笑道:“若是你實在是擔憂,便讓認我做母親吧。”

“額?”

“或者讓孩子姓溫,溫家二老福祿高壽,又是善心人兒,老天定會保佑的。”

溫閆燦瞧著她輕松的語氣,莫名一羞,自已居然會如此迷信?

“是我亂了。”

陸青秋暗嘆一聲道:“我先給孩子檢查一下。”

她點了點頭。

在這個人命有貴賤之分的古代,一步錯便步步錯,容不得她放肆。

陸清秋為孩子檢查一二,莫名發現孩子心臟跳動快速,待孩子穩定之後,依然如此。

如此反覆幾次,她才道:“我懷疑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純屬虛構)

溫閆燦急道:“這可有法子......”話音剛起,便又頓住了,此病擱在現在,也沒有確鑿的治愈方案啊。

“怪不得,難道她真的會.....”

“不會......”

“額?”

“她的癥狀不明顯,若非你今日突然間來,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我剛才也說,是懷疑,你且在等上一等,有的孩子還未發育完全,待年長一些,便好了。這些日子,你便要好好照顧,切記不能讓其過於啼哭......”

從他搬進來,便未曾聽到過嬰兒啼哭,溫家二老對這孩子寵溺,但凡哼一聲都覺得心要碎了。

之後兩個月,溫閆燦對孩子更是親自攜帶,她甚至將自家院子與那堵墻給打了一堵門,勢要與陸清秋做家人了。

還好,在眾人的努力下,這孩子平平安安的過了周歲。

他們剛舒了一口氣,便聽門外有大批人馬湧進,領頭乃是一宮廷服飾打扮的---公公。

“雜家恭喜閆側妃了,皇上有旨,冊封夫人為四皇子側妃,其女為明惠長郡主,與公主同級。封其父為一等皇上,其母封誥命如夫人。”

此消息,便是宛若一陣驚雷砸在她身上啊。

“公公......”溫老爺封了一個大大的紅包,且將公公拉自一邊,道,“公公,如此天恩,我等小民,受寵若驚,卻也惶恐啊,實在是不知,這恩賜怎麽就落下了?”

那公公墊了墊紅包的數量,很滿意的道:“今日八皇子進宮向皇上賀喜,說是皇族出了小郡主,此等喜事,整個皇朝都為之喜悅啊,這不,立馬就命咱家來接小郡主入府了。”

看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驚喜過度的閆側妃,她又道:“溫老爺放心,醇親王在宮裏面迎著側妃呢,不會讓夫人擔驚受怕呢。”

溫老爺本也想跟著進宮謝恩,但是龍顏達天庭,人多了便是褻瀆。

可是溫閆燦依然要求身邊跟著丫鬟,青眠做事穩重,帶著她進宮最為妥當。

她抱著孩子進了宮門,便見到四爺在宮門口候著,見她來了,便道:“今日之事,是八弟逾越了,你一會見到皇上母妃,切莫要多說話。”

溫閆燦但見了宮門,心卻安定了下來。

自已總歸是偷活了一世,如何還在意生死?如此她便安定下來了。

“王爺召八王爺入宅子的時候,就已經將我們母女推出去了,如今又何必假惺惺的關懷。”

他眸色微暗,她在怪自已了。

但聽她又道:“如此,王爺又被推入河裏了,我們母女無甚抱負,榮耀多或者少,都能過得去,可是王爺您千金之軀......若是溺水了可怎麽......”

溫閆燦眼瞧著有人來了,便抱著孩子退居到一邊。

“八哥八嫂,父皇還等著呢,別站著了。”他看到她懷中的孩子,甚是欣喜,上前觀看,便道,“小郡主長得真可愛,四哥,你真的是好福氣啊。”

“八弟,走吧,父皇等著呢。”

四王爺心中酸楚,即便是到了這等地步,這女人依然如此平靜,她不依賴他,更厭惡他給她惹了禍端,而非榮耀。

她總是與旁人不同啊。

“四哥,我怎麽瞧著八嫂不開心呢?”

Nn的,滾犢子去。

溫閆燦看向八王爺道:“八王爺,奴婢閨中學了丁點的占蔔之術,且奴婢瞧著八爺這春光滿面,府上不日便會傳出喜事來的。”

“什麽喜事?”

“天機......不可洩露。”

Nnd,好奇不死你。

“八嫂......”

宮裏面,不是長長的回廊,便是逛不到盡頭的花園,她手裏還抱著孩子呢,累死她了。

在看前面走著的兩個男人,一丁點的君子風度都無。

還好,在不久,她們便轉悠到了地方。

永和宮。

經過一番通傳,終於終結了一番折磨,可是卻又度入另一番的痛苦之中。

她跪在地上,給大領導磕頭謝恩。

隨後懷中的丫丫便受歡迎的被人接走了,來來回回的,傳了一遍,最終落入了首座上年長的一位老......太後手中。

“皇上,您瞧,這孩子長得恍惚是咱小四小時候一樣,那大眼睛不認生的很啊。”

“是啊,咱們大梁的祥瑞啊,就昨日,西北傳來捷報,展將軍大戰西北叛逆,一改先前連敗的恥辱啊。”

溫閆燦斂眉,順便翻了白眼,將朝中大將的功勞,磨滅的夠幹凈。

正當她走神的空當,但聽太後說一句:“咱們小四的側妃可是咱大梁的功臣,皇上可要好好獎賞才是。”

“這是自然,她為我們家拓跋族誕下皇朝唯一的郡主,如此便封她......”

“不可......”

這一聲拒絕,惹得室內一片冷寂,大概是沒人意識到她會搶答皇帝的話且拒絕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放肆,皇上的恩賜乃是天恩,豈能容你一個小小商女不知好歹。”說話的是淳妃,四王爺的生母。

旁邊還有幾位妃子,她未曾擡頭,倒不清楚長得何方神聖,但是那隱隱散發出的幸災樂禍之意太盛,她想要忽視都不能。

皇上暗暗掃視一周,眾人噤聲,他便問道:“你說說看,有何不可?”

梁嬤嬤曾教過她禮儀,雖然她未用心學,但好在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所以微微俯身,纖纖玉手交叉在地,行了一個大禮。

“回皇上的話,皇上這恩典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丫丫年歲小,怕受不起皇上太後以及各位主子的恩典。”

“承受不起?這是你的心裏話?”

“是,丫丫剛滿周歲,她從出生便有大梁最有福氣的太後給他做太阿奶,最高貴的皇上給他當爺爺,又有一個當親王的父親,以及這出身高貴的各位奶奶,叔伯......如此已比常人多了太多榮耀,若是再多,怕超出了她該有的福氣......便不好了。”

爺爺?奶奶?

這民間的說法甚得皇上的心思啊。

就連太後都忍不住勸道:

“皇上,哀家覺得此女並非有意為難,倒是一個通透的人兒,咱們皇家乃是天下之表率,萬不能欺負了新媳婦。”

“太後說的是,起來吧。”

溫閆燦嘴上說著謝恩,腿上一用力,便起來了,隨後站在拓跋徹的身後。

瞧著太後抱著孩子累了,想要接過去,卻見到皇上比他快一步,他抱著孩子,一周歲的孩子人不認生,且見人就笑,她在皇上臉上瞅了瞅,便上手抓了皇上的胡子。

她可真敢拽啊。

拓跋徹心下緊張,著了一眼她,見她沒意要抱回孩子,便上前一步道:

“父皇,這丫頭淘,還是讓兒臣抱著吧。”

溫閆燦瞧著他被嚇得驚心動魄,心情極好。

她道:“回皇上的話,這丫頭平時被我爹娘寵壞了,若是不讓她玩夠了,便會哭鬧,哄不好的。”

她爹娘寵愛孩子,自然是不忍心孩子哭鬧,且當初也是不敢讓她哭鬧,所以任由她玩。

皇上給的寵愛,自然不會低於外爺,所以他道:

“無礙,我大梁的祥瑞,喜愛朕的胡須,給她便是了。”

溫閆燦聽著倒是沒什麽,只是她感覺到其他人的不自然,尤其是對面的八王爺啊。

丫丫玩了一會龍須,倒是審時度勢的沒真敢拽。覺得無趣,便不玩了,從皇帝身上下來,然後她扶著旁邊的椅子,正一步步的往她走來,旁邊的嬤嬤想要去扶,太後一個眼神,他瞧了瞧皇上促狹的眼神望過去,便頓著了。

原來皇上要試探這位側妃。

溫言燦不曉得眾人的心思,他眼中只是瞧著她的女兒在碰到沒有扶手的地方,會怎麽做?

她望著她,而她亦是笑望這她,蹲下身來伸出兩手,鼓勵她繼續松手。

可是她嘟嘟嘴,正要反身回去。

溫言燦輕喊了聲丫丫,小丫頭才高興的拐了回來,松手投向她的懷抱裏。

溫言燦誇了一句好棒,便將她抱在懷中。

太後聽後便問道:“這孩子起的什麽名字?”

番外 溫言燦6

番外溫言燦6

皇上笑言道:“額娘,兒子聽她母親的話,是叫丫丫沒錯。”

溫閆燦懷抱著丫丫,見她累著了,便將她橫抱著懷中,輕輕的搖著,倒是沒甚機會聽太後皇後嘀咕。

四爺道:“太後,父皇,這是乳名,兒子恭請父皇賜名。”

“怕是有人不願意吧?”皇上看向溫閆燦,而當事人則後知後覺道:“回皇上的話,我們家鄉有句俗話,給孩子起賤名可保佑孩子安康,奴婢本不信任這些,可關乎孩子,倒不得不信了。”

皇上問道:“你可聽過傳言?”

“額?”

“我們皇族有個詛咒,幾百年來無人打破。”

皇上這話是什麽意思?

溫閆燦暗暗思忖便道:“必定是佛祖感念陛下此生為國為民,心酸勞苦,上對太後仁孝至佳,下對兒孫慈愛悲憫,感動上天,繼而才留下了丫丫。”

溫閆燦不迷信之後,便斟酌一番,幾番考究,才發現皇族這詛咒的可能性。

拓跋一族乃是蠻夷出身,兄妹通婚,叔嫂有染之事,習以為常。他們對道德人倫的認知,也是最近幾十年。所以生下病兒幾率甚高,至於為何一個都未曾保住.....宮闈之中,骯臟之事,都甚隱蔽。

所以不用考究,而丫丫,才滿周歲,未來之路迢迢,祈福她能夠安然一生。

皇上對她的回應似乎很滿意,太後慈悲,念了一句阿彌托福,便過去了。

周圍眾嫣紅柳綠的,也都紛紛跪下恭賀,而她便又不得不屈膝跪下。

起來的時候,那拓跋徹倒是扶了一把,他想要抱孩子,她沒敢給,怕他將孩子一拱手送了人。

宮裏的人不都喜歡養別人家的孩子嗎?不過此時倒是她想差了,如今她的女兒可是寶貝疙瘩,那詛咒過沒有過去還難說,若真出了意外,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來。

所以溫閆燦便抱著孩子出了宮門,只不過後頸處已經是濕漉漉一片了。

她出了門,門口便有馬車等候。

“側妃娘娘,王爺讓咱家送你出門,你且上來吧。”

溫閆燦認得他,是拓跋徹的跟班柱子。

她點了點頭,便上了馬車,只是後知後覺的發現,馬車所使向的方向,並不是她的宅院,而是醇親王府。

“柱子,先送我回宅子裏,我不想去醇親王府。”

“主子,如今皇上恩賞,若是褻瀆了皇恩,皇上追究下來......”

“算了,去吧。”

以卵擊石不自量力的事情,她不能做。

王府門外,她遠遠的瞧見了一端莊秀氣的美女來,柱子下了車沖著那人行禮,溫閆燦才曉得她居然是四王妃杜蕭善。

這四王妃說來也是慘淡,嫁進來數許,也未曾為拓跋徹生下一兒半女,但他性情溫順,心胸開闊,倒是活的自在。

她下了車來,便對著她行了禮。

“妹妹快別多禮,快,替側妃接下孩子。”

她身邊的老嬤嬤上前來道,“側妃,讓老奴抱著小郡主吧。”

溫閆燦倒是沒有小家子氣,這裏是王府,日後便是她的家了。

“勞煩姐姐了。”

“妹妹,來,姐姐先帶你看看院子。你和小郡主先歇息片刻,待爺回來了,在正式介紹些姐妹給妹妹。”

杜蕭善瞧著她溫順,並未因生下小郡主而面含得意,且對突來的天恩,並未顯出多麽大的於總不同一般。心裏面莫名的要貼近,她親自領著她進了院子,相處來也並未端架子,溫閆燦心中也甚是感激。

溫閆燦道:“王妃姐姐,奴婢過來還未曾對爹娘講,若是夫人允諾,奴婢且先回去。”

王妃笑道:“妹妹不用擔憂,你爹娘那邊,王爺早已經著人去通知了,待你在王妃安頓下來,在接他們來見見。”

溫閆燦心中暗嘆,自已日後怕是要老死在這裏了。

王妃又交代了什麽,她便聽著,王妃見她奄奄的,便讓她先歇息著。

傍晚十分,王爺才回來,屆時一家子便都已經到了,就等她了。

瞧著府上鶯鶯燕燕不少,但正經女主子,也就那麽兩三個,當然加上她。至於沒門沒分的,她沒太留意。

丫丫已經醒來了,有趕往府來的春嬤嬤抱著,而她們對著來人一陣請安,但聽一句都坐下吧,她們來一句謝恩,便按照次序坐下了。

他在眾妃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溫閆燦身上,今日的她乖巧的很。

“閆燦,今日可安頓好了?”

溫閆燦感受到眾女子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便道:“多謝王爺關心,奴婢一切安好。”

對面傳來一聲輕嗤。

“妹妹,當初我去接你,被你婉拒,說什麽爺便有爺的用意,我還以為你多高風亮節,原來是個會算計的。皇上恩賜,天恩浩蕩,你倒是為自已尋了一塊好的免死金牌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目光便落在了丫丫身上。

溫閆燦笑了笑道:“姐姐的好心,妹妹確實辜負了,要打要罰,姐姐單說便是。不過妹妹別的沒有,就銀子多,要不妹妹賠點銀子給姐姐好了。”

“誰稀罕你那骯臟俗物。”

骯臟俗物?

溫閆燦輕笑出聲,便道:“姐姐高風亮節啊。”

拓跋徹輕哼一聲,便道:“開飯吧。”

溫閆燦無語,便順手接過丫丫來,穿個護衣在身上,這丫頭早就盯著餐桌上的東西,興奮了。

溫閆燦瞧著桌子上得糕點,拿一塊放在她手中,她好玩的捏碎在手中。

又拿一塊放在他手中,她才試著放在口中。

旁邊的苗鳳英見著,便諷刺的笑了笑,只是看到拓跋徹也給她夾了一塊,臉上的諷刺,僵在臉上。

苗鳳英道:“妹妹,小郡主還是由下人們親自餵好了,如此才顯得尊貴。”

王妃道:“我倒是覺得這樣子別具新穎,我聽說啊,親自帶的孩子,長大了跟母親親昵。”

“哼,上不了臺面......”

“風英......”拓跋徹一聲輕喚,苗鳳英嗔怒道,“王爺,您好久沒檢查過洛兒的功課了,洛兒很想念您呢。”

這是思春了?

她輕扯了下嘴角,不動聲色的為丫丫拍了拍身上的碎渣。

而這一動作,便被一直看著她的拓跋徹看在了眼中,他心下不悅便道:“恩,洛兒呢,怎麽沒過來。”

苗鳳英心情雀躍,卻也不忘賣弄道:“還不是夫子留的作業太多了,如今還趴在書房內,說是不完成不吃飯,小小年紀,臣妾看著心疼,可這孩子也不知像誰,就是不聽勸啊。”

說著還看著那弄得滿身臟亂的丫丫一眼,眼神中的不屑盡顯。

溫閆燦覺得,既然沒辦法選擇住處,那麽就該讓自已過得舒心一點,所以只要沒人計較,她便隨心一點。

比如現在,她看著滿院子據說很名貴的花,便決定全部拔除她要將院子做一塊草坪,一塊地毯。

想到此處,她便向王妃稟明一聲,王妃只說自已的院子,可以自已打理,如此她便做了。

待一切弄好,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拓跋徹一個月都未曾去看過她,這日回府,便去了王妃的院子,王妃回稟了這幾日府上的小事情。

“她最近有向你提過什麽條件嗎?”

“這倒是沒有,這位妹妹出身富裕之家,出手闊綽,她那小院布置的更是宛若仙境一般。王爺,這......妹妹雖然是自已出銀子,但逾越了。”

“回頭將銀子給她送過去。”

“王爺?”王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王爺既然回來了,便與妾身去看看妹妹的院子吧。”

拓跋徹微微蹙眉,但是卻沒有拒絕。

此刻的溫言燦便坐在自已準備的花籃上盡情的肆意,而不遠處便是蠻京城丹青最好的作畫師傅――邱澤老師。

聽說最近流行,所以她便想著與女兒留下個紀念,今年,明年,後年.....

這將是一件非常圓滿的事情。

但是女兒不合作啊,一會爬這裏,一會爬哪裏,無奈,他只能哄她睡了,抱著她讓畫師畫。

而拓跋徹來了,便見到院子裏一團亂,不時傳來不要動的無奈聲音。

他笑了笑,便進去了。

溫言燦見她來,瞬間變了臉色,臉上的自在不在了。

那畫師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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