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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自討沒趣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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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便移到了陸清秋身上。

陸清秋聽說了司徒亮的事情,便隱約感覺到老夫人目光不善,想起司徒戟的提醒,便佯裝不知。

瞧見桌子上的精致菜肴,陸清秋舔了舔嘴唇,瞧著這桌子上眾人都未曾動筷子,便是不解。

三夫人忙道:“清秋餓了吧,先等等,待知州大人說些話,便可以了。”

“謝謝夫人提醒。”

三夫人聽著這聲夫人便有些恍惚,瞧了一眼老夫人,心下嘆息一聲,便別開臉,不去看他。

八十三章 傾慕已久

八十三章傾慕已久

之後百裏大人在眾人面前開了話,讓陸清秋感嘆的則是,他講過話之後,居然跑到他爹面前,道:“陸兄啊,你可是教導出一個好神醫,就是不知你給她請的是哪位師傅,讓她學的這麽一身本事?”

陸清秋心下一咯噔,瞇著眼去看他爹,希望他爹不要太老實啊。

“大人秒讚了,她.....大人厚愛,擡舉她罷了。”

“陸兄這話就不對了,莫非是要藏拙,我可是想著要送家中子弟去清秋醫館學習,好將來委以重任。”

陸博然吃驚的望著百裏大人,摸不準他到底是何意,下意識的看向自家姑娘,見她笑著點頭,方才應承。

百裏大人的支持,卻是讓清秋醫館的名聲大幅度的上升。

方世傑起身舉杯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假以時日,濰城必定越發的和諧。”

眾人一陣符合,正說話間,百裏家的幾位庶子,便自告奮勇想要去醫館幫忙。

其實濰城的大夫備受推崇,但真正有實力的卻只有那麽一兩個,難以供應濰城十幾萬人,百裏大人重醫,實則是鼓勵各大醫行,學以致用。

陸清秋看著眼前的紅鴨蛋,便毫不猶豫的撥開,露出白嫩嫩的裏肉,心情大好。

二夫人小聲道:“娘,您說親家是什麽意思?明明知曉我們與陸家......”

“司徒家與陸家雖然做不成親家,但兩家的情誼還在,清秋不計前嫌,大仁大義之舉,百裏大人表彰兩句,並無錯處。”

老夫人看了一眼坐在主桌,被眾人簇擁的美樂,老夫人心下安定。自家孫女在百裏家地位穩固,百裏大人想要給陸家臉面,定不是抵觸司徒家,而是為了政績。

在看與自已同桌的陸清秋。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烏黑的頭發,挽了個婦人髻,髻上簪著一支玉質的簪子,上面垂著玉質流蘇,襯的小臉細致清麗。

一個小小的醫館,若是背後無人支撐,如何能成事?

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在看她毫不顧忌的吃相,不,自已沒錯,她終究是配不上自家孫兒。

這邊正說著話,便聽到那方世傑突然間道:“陸伯父,我對陸小姐一見鐘情,願意與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只要您同意,我便攜聘禮上門提親。”

陸博然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她女兒能攀上這門親事,那真是太好了。

臉上的熱切在看向司徒戟那張絕色的容顏上漸漸消散,那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神秘莫測。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線,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讓他心頭微微駭然,熱切轉變為冷靜。

女兒如今剛被休,不能操之過急。

“方.....公子說笑了。”

他憋悶的喝了一口悶酒,撇開頭不去想。

老夫人此刻便是心驚不已,不可能的,他們兩個怎麽可能勾搭在一起?

若是那方世傑與她勾搭成奸,那亮兒便不會再有活路了,她看向那平靜的吃著飯菜的女子,卻不知她居然狼子野心。

方世傑心情極好道:

“陸伯父不相信在下,沒關系,日久見人心,終有一天,陸伯父會接受我的。”目光玩味的看向司徒戟,見他憋悶,心情大好。

他隱瞞的足夠好,司徒府上居然無一人知曉此人的身份。

灝香閣啊,誰人提起來不讚嘆一聲,有錢啊。

曾經出資修繕水利,開辦學堂,資助軍需,種種事件都表示他們對社稷有功,是朝堂個藩勢力拉攏的對象。

只是很少人知曉他的真實目的罷了,而他也不打算告知京城那些人,毀了自已在京城那位爺心中的地位。

“司徒公子,日後還要多多討教一番,令.....陸小姐喜歡什麽,我好投其所好。”

司徒戟突然間笑了。

“方公子還是莫要費心了,不管你如何做,她都不會喜歡你。”

“額?”

“難道司徒公子要從中作梗?”

“他不喜歡虛偽的人。”

咳咳

“比起你們司徒家過河拆橋,我方家仁慈許多。”

兩人箭弩拔張,大有誰也不讓誰的地步。

百裏有約給二人斟滿酒,道:“兩位來參加我孩滿月宴,是給我百裏有約面子,來,我敬你們一杯。”

而當事人陸清秋註意力一直在吃上。

二夫人眼見著司徒亮與方世傑爭吵著,自家兒子的處境越來越糟糕,她看了一眼司徒戟道:“清秋啊,你跟方公子很熟嗎?”

“不熟。”

二夫人卻當沒聽見一般道:“那方公子一表人才,是難得的夫婿,他若是有意,你便是從了吧。”

陸清秋:......

“清秋啊,你與方公子如此熟識,可以向他說說情。”

“不能。”

方公子今日之言,圖的是什麽心思,便是她也拿捏不住,如何還敢沖上去。

二夫人見自已好言好語,她便如此不識相,便加重了聲調道:“你還未和離便與旁的男人有染,光這一條,便足以讓你無法在濰城立足,即便是醫術極好,引起百裏大人註意,也絕對不敢有人與你有染。”

陸清秋不怒反笑。

“二夫人確定讓我替你們求情?”

二夫人見她識相,便笑了。

“只要我兒能被放出來,我便......”不等二夫人說完,她便笑道,“好,你可別後悔。”

陸清秋起身,在二夫人的目瞪口呆的註視下,她行至司徒戟身邊,如此大膽的行為,已經吸引了諸多的目光。

“清秋,你可有什麽事?”陸博然已經是不悅了。

而男客這邊也因為他的到來,變得寂靜多了。

陸清秋微微一俯身道:“方公子,你剛才所言可否是真的?”

周邊眾人早已經是議論紛紛了。

“真是不知羞恥,給個桿子就往上爬,不穩重,怪不得司徒家休了她。”

“是啊,人家方公子不過是客氣兩句。”

“等著吧,定會出醜的。也難為了陸老板正正經經的人,怎麽就生出這般的女兒來。”

司徒戟起身,淡淡掃了一眼眾人,便宛若千年不遇之寒冬一般,冰冷冰冷的,眾人又是一陣啞言。

方世傑聽到眾人的說辭,便出生維護道:“自然,在下傾慕已久,之前陸小姐還未和離,如此我一直守著這份心意,當知曉陸小姐和離,我便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狂喜,特地來見一見你。”說著還彎腰拱手,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勾引無數少女的心,但旁邊站著司徒戟,如日如月,對她自然提不起半分心思來,有的只是成為話題對象的氣悶。

她道:“方公子客氣了,剛才有人要我來替一個人求情,她願意耗盡家財,向您贖一個人。不知方公子可願意?”

陸清秋著重說了耗盡家財四個字,不去看那驚呆了的司徒家眾人,只是側身在眾人不註意下,沖著司徒戟挑了挑眉頭。

“破釜沈舟,你看著辦吧。”

司徒戟在她說求情的時候,便已經猜測到,定是自家人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威逼利誘她了。

但如今的她脫離了司徒家規範,自然可以按照性子來行事,怕是此刻自家二嬸早已經後悔了。

“既然是你親自求情.......”方公子故意頓了一下,感覺到身邊的司徒家二爺的緊張,便笑的舒爽,“那我便破例一次,不日便派人去清點清點這家財到底有多少,看看夠不夠贖人。”

一句話,讓司徒家眾人內心深處哇涼哇涼的啊。

二夫人如此才意識到自已著了道,不顧及形象的便破口大罵道:“陸清秋,你這個賤人,你勾搭外人,要騙我家財產,你簡直不要臉。”

陸清秋笑了笑道:“二夫人,怎麽又發火?我不願意求情,您又威脅我說若我不求情,您便誣陷我勾搭男人,我幫你求了情,你又罵我,是何道理?”

陸清秋儼然一副我真不明白的神情,眾人一陣恍惚,原來是受人指使。

“這陸家二夫人還真不懂禮,眾目睽睽之下,指使人在百裏大人家的宴會上鬧事,這下子臉都被她丟盡了。”

“是啊,你說她若是偷偷的將這下了堂的女人送給方公子,方公子還會感念,如今眾目睽睽之下,逼迫人家收取賄賂,可不就惹惱了人家。”

“這下子,司徒家即便是不散盡家財,也要散了。”

百裏家的人早就氣惱了臉,在哪二夫人還未出惡語前,便著人請她出去,她不出,下人們直接封了他的嘴,架出去了。

事情法紮道如此,老夫人差點便暈厥過去,她當真是小看了陸清秋,三言兩語便要了司徒家半條命啊。

她再也坐不住,便攜帶著一眾兒女與百裏家告辭。這其中最氣的便是三夫人了,這般給自家女兒丟人,她殺人的心都有。

只是不知女兒今後可穩得住?

回首望了望,女兒已經起身過來了,她.......

老夫人雖然生氣,卻還沒有頭腦糊塗的地步。

她停下道:“老三家的,你留下穩住美樂,家中一概事情,不準她插手。”

絕對不能讓百裏家因此看輕了他們。

八十四章 分家

八十四章分家

夜深人靜之時

司徒戟與方世傑兩位人中龍鳳相約在隱秘的茶館喝茶,俊俏少年,美貌如仙,夜色朦朧,旁邊的站著的侍衛,第一眼便錯估了兩人的關系。

方世傑如今三十左右的年歲,聽說一直未娶,世人便猜忌他喜歡男子。

司徒戟不知說了什麽,那方世傑連忙繳槍投降。

“我這不是想要幫你試探試探陸姑娘的心思嗎?我可是聽說她執意要與你和離,投懷到旁人的懷中啊。”看對方冷臉便又道,“曾經有個女子跟我說,當一個女子在危難之時,靠誰最近,說明他對誰最依賴,今日瞧著他與你眉來眼去,對你時分的依賴,如此我甘拜下風。”

方公子這一張一弛把握的機極其到位。

但在司徒戟看來,任何對她起窺視的男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本就是我的女子,休與不休都是,方公子此等試探太過虛假,何不說出你的目的來,弄得出這般彎彎道道,非真男人也。”

方世傑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間開懷大笑起來了。

“的確,是我小人了。”

他本想要拿捏住他的軟肋,可是他毫不避諱的承認自已的軟肋,倒是讓他真心佩服。

“司徒家三少爺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辦?”

“先關著吧。”

“額?前日你二嬸大鬧滿月宴,已經是被逼的無可奈何,你居然還如此沈得住氣,到底想要如何?一個小小的司徒家,讓你如此費盡心機,當真是不懂你啊。”若是將灝香閣亮出來,司徒家何至於如此疲憊。“灝香閣是灝香閣,司徒家是司徒家,不必混為一談。”

方世傑心下思忖一二,自覺得家族財富比較靠譜。

不過想起她大膽的當面抵制司徒家,那惡作劇的神態,煞是有趣。

若此生的一如此女子,怕不會無聊了吧。

司徒戟見他神情覆雜,立馬變臉道:“記得去收取福利。”交代完便走了。

留下方世傑滿滿揣摩。

收了他家財富,他不會借機報覆?

收了他家財富,他需要上交嗎?

但是他不必糾結,因為司徒府上此刻已經鬧成一團,最後不知怎麽的便提出了分家。

老夫人一聽氣的中風暈過去了。

待醒來後,便只見了司徒戟。

老夫人認真地觀察著這位孫子,相對二房三房的緊張,他一直很冷靜的看待這件事。

很少參與。

“戟兒,那對分家有什麽建議嗎?”

司徒戟道:“若是祖母願意,可以跟我一起住。”

老夫人聽後心軟不已,卻又有些感動。

兒女們為了利益似乎從未考慮過她已經年邁。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老夫人思考良久,最終還是決定了分家。

二夫人以他們家人口多為由,要求多分。

三老爺說了一句聽憑老夫人吩咐,三夫人想說什麽,卻被自家相公制止了。

昨夜司徒戟已經找過他了,他似乎早就猜到今日會分家,也清楚的跟他分析了利弊。

而且他說他需要他。

這讓整日默默無聞,聽命與二哥而從未得到二哥一句讚許的他,心中有些許感動。

他說他要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產業。

如此他便可以凈身出戶。

“老三,你二嫂說他們需要多分,你同意嗎?”

“老夫人,亮兒那孩子遭遇不測,需要銀錢打理關系,為了孩子,我等不願多說什麽。”它的命都是老夫人給的,即便是沒有司徒戟分析利弊,他也未必能爭取分毫。

老夫人道:“亮兒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已經交代宗祠,至此他再也不是我們家的孩子。”

“老夫人……”

“母親……”

老夫人看向了二夫人道:“你願意將你全部家當送出去嗎?”

溫氏心虛的不敢看向老夫人,道:“戟兒是司徒家子孫,老夫人你不能不管。”

“我在問你,你願不願意將你們分得的產業救贖亮兒?”

“戟兒是司徒家子孫,贖她的銀錢自然要府上出,且那方公子一開口便是司徒家全部家產,如此我們絕對不能少。”

老夫人看著他貪心的嘴臉,便是不屑。

“老二,你覺得呢?”

二老爺前些日子在方公子那邊連連不得臉面,心下糟糕不已。若是自已有方家這般財富,定然不會低三下四,至此他對以前看的極重。

老夫人見自家兒子沈默,便知曉他心中所想,心中最後一點的仁慈都消散了。

她嚴厲道:

“既然如此,那便分吧,除了這座宅院,你們盡可以拿走。”

司徒戟這會兒開口道:“除了老字招牌,你們都可以拿走。”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便是,分了家,你們再也不能打著司徒家的招牌做生意,否則分家事宜便重新分配,雖然你們掌管著各處生意,但庫房的東西,你們怕是拿不走。”

二夫人心中盤算一陣,拿到手的金銀最重要,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不值一用。

“不要就不要。”

老夫人更加看不上二房了,司徒家什麽重要,當然是鐵字招牌,而他們居然這般輕而易舉的給扔出來。

呵呵,司徒家交到他們手中,早晚要毀了啊。

至此她再也不留戀分毫。

如此,司徒府上便輕而易舉的分了家。

二房便從司徒府上搬了出去。

搬出去不多久,便出了事。

二夫人不願意出銀錢,便出主意讓自家即將臨盆的媳婦去求見方公子,傅如兒挺著即將臨盆的肚子,整整在方世傑的住處,也就是百裏大人私宅外,站了三天。

這如何受得住啊。

所以出事了,她羊水突然間破了,孩子要生了。

百裏大人起初不曉得此事,當知曉的時候,孩子沒有保住,胎死腹中了。

百裏夫人解釋那傅如兒堅持見到方世傑,求他答應放了自家相公才能生。可是方世傑是何人,如何受小人威脅,所以早早的便從後門躲出去了。

這女人也夠狠絕,只說了一句家破人亡什麽的,便狠心的將她腹中的孩子憋死了。

知州大人氣的不是她狠心,即便是她將自已給殺死,也跟他無半分關系。可氣的是她在他府門口出事,當天他回府便發了一頓火,訓斥下人們不會做事。

當陸清秋被招進百裏府上的時候,她已經被送走了。

百裏夫人現在擔憂的是,那司徒家前來尋事啊。

“好好地一個女娃,就這麽沒了,那女人還真是狠心啊。”

陸清秋心下無奈。

“我都說了,等世傑回來便讓她去領人,可這丫頭不聽話,非要方世傑親自開口答應,我這……她是個母親啊,怎麽能如此不顧及孩子,我……”百裏夫人心中氣悶,更加的心寒,“你瞧著司徒家做的都是什麽事?”

說完百裏夫人便拉著她的手,道:“還好你從他們家出來了,萬幸…..”

陸清秋離開百裏家,已經很晚了。

她也是今日才曉得,司徒家已經分了家。

隱約感受到他的目的,心中很無奈。

隨後她便去了別莊,丫鬟如兒的臉已經被他初步穩定住了。

但是她也因為受到刺激,精神上失常了,智商宛若幼童。

如此也好,省的麻煩了。

“啞妹,好好照顧她,有情況便去尋我。”

啞妹點頭。

過沒幾天,二夫人的確是上門鬧事了,她是想要以此來要求百裏家,讓百裏家說服方家放人。

可是百裏大人是什麽人,他本是朝堂重要人物,因著某事被貶到濰城做了五品知州,如今被人威脅,回擊一兩下,便足以讓人毀滅。

而司徒家二房,威脅朝廷命官,罪不可赦。

但好在百裏大人註重名聲,在加上司徒戟走訪,百裏大人一句溫氏傷心過度,才做錯了事,在牢房關了幾個月,便被放出來了,至與二老爺因著走關系撈自家兒子夫人耗資巨大,很快便花光了所有積蓄。

如此二房相當落魄就是了。

至於司徒戟,他接收了司徒家,二房因為走關系賣掉的所有家當都被他一一購買下來。

如此司徒府還是以前的司徒府,不過變了主人罷了。

老夫人聽說二房的事情便是一陣唏噓,但忍著沒去操心,只是可惜了那個孩子。

如今已經分家,二房未曾過來稟報,那她也當什麽事都未曾發生。

但是如今的司徒家,沒了往日的榮華,在看戟兒,似乎也不曾提過要私庫的銀子,他與莨偉每日忙的腳不沾地,而她卻不知他們在忙什麽。

如此的日子經歷了一個月,她才清楚,司徒家的產業又回來了。

一個月......唉,曾經這諾大的家業,十幾年的努力,而他單單只一個月便成就了。

不知自已的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

自從分了家,司

司徒府上便有三夫人當家,三夫人純正,並未因此而恃寵而驕,相對的比以往更加殷勤謙虛。

今日一早便來給老夫人請安,交代府上最近的出入。

“老三家的,我聽說戟兒與羅家那邊合作,也不知他與那羅家的姑娘可否有戲?”

三夫人一楞,才道:“大少爺的心思,還真不好琢磨。”

八十五章 你喜歡我嗎

八十五章你喜歡我嗎

“怎麽說?”

“母親,兒媳覺得這大少爺對前任大少奶奶,還是有情義的,那羅家的姑娘沒戲。”大少爺可沒有對旁的女人上心過。

“怎麽會呢?咱們兩家不是在做生意嗎?”

三夫人一臉的迷茫,老夫人心下嘆息一聲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三夫人張了張嘴,便沒有言語。

如今府上雖然她先管著,可是說到底她只算是代管,待司徒府上有了真正的女主人,她是要交權的。

聽說那羅家的姑娘自小便跟著自家大哥出外某事,本事了得。若當真她進了司徒府,怕是手中的權利便易了主,雖說他並不看重權利,可心裏面還是屬意那陸家小姐的。

只是她沒敢現在給老夫人說就是了。

晚上老夫人見到了司徒戟,提了一下司徒亮,話音剛落司徒戟回絕道:“我現在沒空理會。”

司徒戟的絕情,讓老夫人微微一梗。順口道:

“你二叔家如今家破人亡,難道你不曾有丁點眷顧嗎?”

司徒戟面無表情道:

“祖母,說到這家破人亡,司徒家最先破的是我們長房一脈。”

“你......”

老夫人氣結,卻無力反駁一二。

“三弟行事如何......若不讓其受點教訓,出來了依然是禍。”

“可是他已經失了孩子.......”

“那孩子為何死......祖母可去問過了?”司徒戟似想到什麽,“二嬸如今還被關著呢,美樂那邊傳信說,知州夫人已經一個月沒給她好臉色了,三叔這幾日為了此事,沒少受二嬸的氣,可是二嬸不聽勸......”

說完還故意嘆息一聲道:“這都什麽事?”

老太太本想要繼續求情,可那二房如今做的事情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她這一張老臉都快丟盡了。

老夫人敲了敲檀木杖,心中憤憤難平。

怒道:“這不都是那陸清秋惹出來的。”

司徒戟道:

“未經主人同意取之,是為搶,祖母,難道你要我司徒家背負如此名聲?”

老夫人反擊道:“她若是真心喜歡你,便會將那份股送給你。”

最終司徒戟還是不免嗤笑道:“祖母今日這話倒是不氣短了,當初您一紙狀告到衙門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她會用情至深?”

“那是你母親的主意。”

老太太話音剛落,便覺得自已說錯話了。

神情尷尬的撇開臉。

“你母親來過了。”

沈默了一陣司徒戟便道:“我也見到展將軍了,只可惜,他作惡多端,遭人行刺,如今臥床不起......”

老夫人聽完楞住了,久久的無法回神,待司徒戟起身告退,老太太方才回轉。

“他剛才是什麽意思?”

“咱們家大少爺關懷著她娘親的,不然如何知曉的這般詳細。”

老太太搖了搖頭,她不相信啊。

突然間她似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嘴上呢喃道:“他......戟兒.......”

這幾日,陸清秋過得相當充實,百裏大人親自送人來學習,引起轟動,在加上她的醫術的確是真才實料,如此聲譽極好。

顧客多了,學員帶起來也順手。

“陸師傅,今夜我便與你一起值勤吧。”說話的是百裏家旁系一個庶子,名字叫百裏昌茂,對醫學是真心熱衷,不似其他子弟,看見病人臟亂便退避三舍,他是唯一一個積極幫忙的。

所以她對他印象也是極好。

只是他為人比較靦腆,不敢與人直視,尤其是與婦人。

這到不是大毛病。

“你若是不急著回去,我便教你認認藥材吧。”

陸清秋領他去盤算藥材。

百裏昌茂跟著她身後,一張小臉早已經熟透了。面前的女人嘴角微微蕩漾,眉目如畫,肌膚凝脂,有著成熟女子的韻味,頷首間頭上步搖微微晃動,晃得他心欲家蕩漾。

他曾隱隱約約的聽自家主母提起,說是與他一塊送進來的兒郎們,有一個是她的夫婿。

他本來心生出不屑,可當見到她人,才恍然意識到她風韻風流,正是自已夢中女子。

若是能與她一夜風流,死亦足矣。

此刻陸清秋站在藤椅上,正在查探藥盒裏的藥材,楊柳弱裊裊,恰似十五女兒腰,讓人忍不住一握。

偷偷看了看四周,見各自都忙,便伸出手去,欲要輕薄,覺得她一個被休婦人,經過自已的提示,幹柴烈火般的附和,今夜便能順從到床上。

只是惡爪剛剛伸出,還未觸碰到美人兒的嬌臀,便被人一腳踢飛,直接撞到拐角的藥櫃上,撒了一地的藥材。

“滾...”

陸清秋瞧見了來人,面上一喜,在看自已的好面苗子滾在地上撒歡,便責備道:

“司徒戟你幹什麽?”

司徒戟一雙黑玉般的眸子,微微蹙緊問:“她是你請來的藥童?”

“是啊。”

“日後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都要給我過目在送進來。”這話似乎是肯定句啊。

“他那裏得罪你了。”

司徒戟輕哼一聲。

陸清秋欲要上前扶他,卻被司徒戟拉住了,那陰沈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地上的男人。

“你.....我認識你,你是司徒家大少爺,你們已經和離了......”

陸清秋遲鈍的下,方才解讀他的話音:你們和離了,她便是無主的,誰都可以下手。

好,很好。

“我和離不和離跟你有何幹系,我瞧著你也非真心學醫,如此我便與知州大人說說,你便另謀高就吧。”

那人一顫,他是不起眼的庶子,若是這般被送回去,鐵定被本家嘲笑,屆時他更無出人頭地之時。

“不,陸師傅,我錯了,我什麽都沒幹,您別讓我回去,我日後鐵定會好好學習.....”

可惜,他在擡首,面前已經沒了人影。

後院主室

陸清秋一進去,便被司徒戟壓在身下,似發火般的肆意淩虐。

陸清秋恍惚間才想起這裏是眾人休息的地方,如此大的動作,恐有人進來聽了去。

兩人已經和離,不該在如此了。

她不想接受眾弟子的異樣的眼光來瞧她。

如此她便作勢推了推他,司徒戟並未糾纏下去,將埋在她頸間的頭顱擡起,朦朧的雙目漸漸清醒。

他還有正事要做。

他起身來順便將她也拉起,細心的為其整理了淩亂的衣衫,便輕聲道:“譚順譚大夫是宮中的禦醫,如今他返鄉養老,不日便路過濰城,我會請他來為難診治。”

陸清秋眨睫毛撲撲的眨著,很快便道:“什麽意思?”

“我們該有個孩子。”

一提到孩子,陸清秋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

“司徒戟,你喜歡我嗎?”

“別跟我說愛,陸清秋,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喜歡我便是離開我當我的紅粉知已嗎?紅粉知已?呵,是離開我的借口還是你心有所屬?”司徒戟黑玉般的眸子,因為憤怒,漸漸收攏,他欺近,“清秋,你愛我嗎?”

面前的男人突然間如狂暴的獅子,似乎第一次見他發火。

“還是那方世傑的提親,讓你心動了?”

“我沒有......”

“那你告訴我,為何不願意生孩子?”

“我不能生。”

“你是大夫,你的醫術整個濰城都沒人能敵,就連那青樓裏面的人都能因你的救治而重新......我們為何就不能。”

他認真的盯著她,而她別扭的撇開臉來,諾諾道:

“我們已經......”

司徒戟不耐道:

“離了可以在合。”

陸清秋被逼的緊泯著雙唇,模樣甚是楚楚可憐,司徒戟別開頭,怕自已不忍。

“兩日後譚先生便來了,我等著你的選擇。”

她真的很想狂吼一聲:司徒戟,是你不能生。

可是自已卻沒有那個勇氣,更不忍心看他受人指指點點,而她名聲早已經不堪,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修長的身子,消失在跟前。

她頹廢的坐在床榻上。

發了一會呆,終究是沒有想出萬全的主意來。

不日,那譚先生便到了濰城,知州大人親自相迎,陸清秋有幸一同相見。

知州大人說他幾日前便去信,提了她一句,這譚大夫便要見她一見。

他們難道沒有意識到,她是一名女子嗎?

到了地方,方才知曉,原來知州夫人也在,知州夫人說譚大夫身邊有女眷,如此便覺得知州大人料想周到啊。

“譚禦醫與我們家大人乃是世交,所以聽他告老還鄉,大人便寫信去邀請,一來敘舊,二來嘛,倒是希望他能夠留下些寶貝下來。”

禦醫的寶貝,當然屬那份醫書最為名貴了。

如此他便更加篤定,知州大人接下來的整治方向了。

很快那譚禦醫便來了,陸清秋遠遠的瞧見百裏大人迎接他來,鶴發童顏?

若非他行動遲緩,她當真以為他是一位三四十雖的老頭子呢。

駐顏有術啊。

譚大夫走進,與百裏夫人見禮,知州著一眼陸清秋,便道:“這便是你信上所提起的神醫?”

“是啊,那司徒家有一位雙腿殘疾的少爺,便是被她一首銀針所醫好的。”

陸清秋沖她微微俯身見禮。

“譚先生有禮了。”

他微微一笑,道:“這位姑娘當真與我想的不太一樣。”

眼神中的失望,稍縱即逝。

百裏大人笑道:“我準備開辦學堂,今日來便是請譚兄幫我鑒定一二,她是否有這個能任職夫子。”

八十六章 拒絕求醫

八十六章拒絕求醫

譚先生對她不冷不熱,陸清秋大概知曉原因。也許是百裏大人將她誇讚的太好,以至於他猛然間見到自已殷切盼望的切磋對象居然是個女子,落差太大了。

譚禦醫專給宮中主子看病,這婦人病最是在行。

司徒戟讓她來瞧病,是打聽周詳才做的決定。

知州大人先送他回府,休整一兩日,陸清秋露個面便沒有出現了,至於司徒戟的意思,她......

今日她正在坐診,便聽外面來喚她,說是有人溺水了。

她趕到的時候,正見到譚先生為其把脈,陸清秋上前幫忙,將溺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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