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失憶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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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失憶後3
時至月中，每逢十五，十餘護衛護送外觀低調簡單的馬車，由公主府府門起駕，一路朝向城郊金華寺，為先皇後祈福。
沒擺出公主儀仗，連蕭蕭出行的架勢在權貴如雲的京城實在算不得什麽。
“公主。”
窄袖錦袍的年輕男子策馬而來，五步外攔下了馬車，是鎮國侯世子。
“世子可有事？”
挑起簾子，連蕭蕭頷首一笑。
鬢間的流蘇輕顫，晃得唐肅之心旌搖曳，一股甜意泛濫。
英武俊朗的青年耳根後薄紅，說出口的話鎮定至極：“並無急事，肅之得見公主車架，前來問候，公主可是去金華寺？”
屬於明知故問了，皇帝的意願無需言明，二人談婚論嫁，此前頻頻接觸，永樂公主去金華寺的習慣他還是清楚的。
“正是，不知世子？”
她秋水翦瞳，臉上唯有笑意，分明沒有什麽特殊表情，唐肅之卻看見了訴不盡的千言萬語。
燙著似的稍微移開視線：“今日不當值，也打算去寺裏求一炷香，肅之可否有幸護送公主一程？”
“看來府上又添一武藝超群的侍衛了。“
去金華寺啊，她聽罷一笑，唐肅之可沒有求神拜佛的習慣。
說著示意侍女遞上一塊幹凈的素綾手帕，“擦擦汗吧，世子挺熱的。”
“多謝公主。”
連蕭蕭看他接過帕子，額頭的汗卻越擦越多，真真笑出聲來。
唐肅之人如其名，原本多麽清冷端肅的人，私底下是這般，有趣。
“哇，人好多呀。”
“爹爹，那個糖看起來好好吃。”
“爹爹，我們去哪兒啊？”
一青衫書生懷裏抱了個胖娃娃，從車馬行租了車就往城門方向趕路。
白嫩可愛、胖嘟嘟的小男孩一直扒著他衣領，問東問西。
馬車搖搖晃晃，書生本就思緒雜亂，還要安撫精力旺盛得過頭的兒子。
“帶你去玩，圓圓聽話。”
“哇～玩什麽？有小馬嗎？”圓圓更興奮了，在他懷裏拱來拱去。
“爹也不知道，可能有吧。”
圓圓不滿意自家爹爹的敷衍，一個勁兒刨根問底。
聞崇光只好使出殺手鐧：“告訴你一個秘密，圓圓要悄悄的，不能告訴別人。”
他壓低聲音：“我們去找娘，圓圓自己把娘找出來好不好？”
“娘——”小孩瞪圓了烏溜溜的眼睛，驚呼了一聲，想到爹爹的叮囑，急忙用有五個渦渦的肥手捂住嘴巴，只餘眼神朝爹爹傳遞他的焦急迫切之情，也生動傳神。
於是聞崇光循循善誘，手把手地傳授尋娘經驗。
自高中狀元起，聞崇光幾經大喜大悲，如今端的是風輕雲淡，光看樣子能唬唬人。
永樂公主……幾個字在舌尖卷過，覆又被他吞下腹中。
公主名蕭，本來他有十成十的把握，得知公主名諱後，聞崇光對永樂是他的妻子這點，更是確信無疑。
原來他的阿蕭是公主啊，聞崇光有太多困惑，想知道連蕭蕭為什麽突然失蹤，經歷了什麽，過得好不好，為何要離開他，又為何前塵盡忘……
不過沒關系，他找到了阿蕭，即便她與旁人議親。聖旨未下，一切皆有可能，幸好沒成，想到那個可能，他痛到呼吸一滯，掌心掐出一道深深的印痕，就算是，他也不放棄，他不能沒有阿蕭。
垂眸看著隨時準備好沖鋒陷陣的兒子，梳理他小腦瓜上細軟的頭發，心中稍安，自己還有殺手鐧。
金華寺有一專供給永樂公主的禪院，侍衛把守好院角廂房的重要位置，閑雜人等不允入內，也見不到公主。
衣食消息等一應事務具由公主身邊的侍女代為通傳，水漾手捧著主持方丈開光的玉牌，穿過寺廟的後院，沒留神撞上一個人。
沒見著人影，低頭才發覺是個兩三歲的小孩子，五官精致，粉裝玉琢，可愛的緊，放她那個時代，妥妥的國民萌娃。被撞的那點火氣早消得一幹二凈。
“小郎傷著沒？”她見粉粉嫩嫩的小男孩兒呆坐在石板上，懵懂沒反應過來，忍不住關心。
“我不疼，姐姐你有沒有事。”小孩兒包子臉上一片誠懇，一本正經的奶聲奶氣說話。
水漾心都萌化了，拉近與小可愛距離的話脫口而出：“小郎在這兒做什麽呀？你娘在哪兒啊？一個人別離家人太遠。”
“不能說。”小孩兒搖頭，抿著嘴巴不多說別的。“姐姐，圓圓要跟你走，我很聽話的。”
他邊說邊拎上了水漾的裙角，攥得緊緊的，水漾才醒悟，她被牛皮糖粘上了。
這麽小的孩子也會碰瓷兒？
玉雪可愛的小男孩可憐巴巴望著她，她……她不跟小孩子計較，自己魅力不減當年啊，通殺三歲男生，哈哈。
水漾沒對不到大腿高的幼崽設防，將圓圓留在殿外等候，當她回完公主的話，轉頭再來尋圓圓時，階下空無一人，小孩兒哪去了？
盛年女子如桃李秾艷，哪怕不施粉黛，眉目也精致如畫。
連蕭蕭居於禪房靜室，四周皆靜，細碎的窸窣聲抓人耳。
不是水漾。
她張目向聲源看去，咦，哪來的小孩兒？他穿著一件天青色的長袍，是文人鐘愛的款式，但縮小了穿他身上完全沒有玉樹臨風之美態，就挺……圓潤，頗具喜感。
他被養得很好，胖乎乎像個團子，連蕭蕭一見便心生喜愛。
小孩兒莫約被她猝不及防的回頭嚇到了，他嘴巴張圓楞在原地，呆呆望著自己。
她很嚇人？
沒等她弄清楚是自己嚇人還是追究小孩兒怎麽來了她的院子，他爬進門檻，小炮彈似的沖過來：“阿娘～”
圓圓高興瘋了，爹爹沒騙他。真的找得到娘，和畫像上面一模一樣，不，真的娘比畫像好看一百倍，香香的，軟軟的。
他又在連蕭蕭懷裏蹭了蹭，擡起小臉，雙眼亮晶晶的，目不轉睛直視她的面龐。
連蕭蕭這才反應過來，怎麽被一個小孩近了身？趕忙把他扒拉出來：“小郎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娘。”
青天白日，佛祖面前，她怎麽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兒子。
觀音送子還需懷胎十月，佛祖送子是白撿一大兒？
她的話才出口，素不相識的小孩兒傷心了，眼淚滾珠子奪眶而出，哇的一哭：“阿娘不要我，他們說得對，娘不要我。我是沒人要的拖油瓶，圓圓好可憐嗚嗚……”
哭聲很大，說的話卻飽含隱忍委屈。
“壞了。”
眨眼的功夫，小孩兒不見了，他小小個，躲起來還真不容易找，水漾四處尋人，突然聽到哭聲，循著聲音過去，怎麽是公主的廂房？
她進去，結果看見不見了影的小郎君哭得稀裏嘩啦，眼淚往公主衣服上擦！
“公主恕罪。”
公主來金華寺從不多帶隨侍扈從，入內室更是喜好獨身靜坐參禪，祈福抄經書，所以這番無人救公主於水火之中。
但小郎君的無禮之舉，算到頭是她失值。
圓圓小郎，你可害苦我了！
“娘，你是阿娘！阿娘要圓圓，要圓圓的，圓圓聽話。”
水漾心神大震……娘？
眼神在一大一小兩人之間游移，驚疑不定。
瞧她的眼神，想些不相幹的。連蕭蕭頭疼，趕忙吩咐：“別想太多，查查誰家孩子？”
誰家孩子？你家孩子呀。
圓圓更傷心，哭岔氣了，忍不住接二連三打嗝，還不忘噙著淚眼神控訴連蕭蕭。
圓圓想到阿娘不喜歡他，現在哭了是不是更不喜歡他……又想哭了。
連蕭蕭無奈，親手給他擦了眼淚，哄了哄他，沒覺察到對這個小孩她拿出了自己都沒覺察的耐心。
京城高門大戶的糟心事不少，風月話本也多。
舞姬與侯府公子春風一度，十月後攜子尋親爹；震驚，某某朝廷命官得知早在十前，自己有了個兒子，母親是……
喜當爹屢見不鮮，但喜當娘過分了吧，怎麽可能不記得自己懷孕？
不記得……真的，那麽巧？
派了侍衛、小沙彌詢問是否有香客走丟了孩子，水漾不放心，在院門前再三踱步。
遠遠見著有人步履匆匆，發現這邊有人便趕過來：“姑娘，可有見著一小郎，大概這麽高。”
聞崇光說著一邊用手比劃，眉宇焦急間難掩焦急之色，言談吐字清晰但速度極快，難以維持翩翩風度。
“圓圓？”水漾一瞬間的反應。
“沒錯了，正是圓圓。姑娘在何處見過他，還請告知在下。”
聞崇光喜出望外。
“聞大人請放心，小郎在公主院內。”聞崇光留意永樂公主的一切，也與水漾照過面，認出她來了。
水漾聽說聞崇光找圓圓，心頭就是重重一跳，小孩，聞崇光，公主，穿書……她嗅到了了不得的味道，探究的目光隱晦掃過去。
“圓圓伶俐可愛，沒想到是大人家的孩子。”
聞崇光不否認，水漾腳程加快，使出最快的速度去稟告公主。
“爹爹——”小郎君看清來人，甜甜叫了人。
水漾眼皮子狂跳，以她的角度，把聞崇光看公主的眼神盡收眼底，熾烈、隱忍、欣喜、激動……仿佛與公遍尋不獲後主久別重逢。
我滾回來了，今天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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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月中，每逢十五，十餘護衛護送外觀低調簡單的馬車，由公主府府門起駕，一路朝向城郊金華寺，為先皇後祈福。
沒擺出公主儀仗，連蕭蕭出行的架勢在權貴如雲的京城實在算不得什麽。
“公主。”
窄袖錦袍的年輕男子策馬而來，五步外攔下了馬車，是鎮國侯世子。
“世子可有事？”
挑起簾子，連蕭蕭頷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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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武俊朗的青年耳根後薄紅，說出口的話鎮定至極：“並無急事，肅之得見公主車架，前來問候，公主可是去金華寺？”
屬於明知故問了，皇帝的意願無需言明，二人談婚論嫁，此前頻頻接觸，永樂公主去金華寺的習慣他還是清楚的。
“正是，不知世子？”
她秋水翦瞳，臉上唯有笑意，分明沒有什麽特殊表情，唐肅之卻看見了訴不盡的千言萬語。
燙著似的稍微移開視線：“今日不當值，也打算去寺裏求一炷香，肅之可否有幸護送公主一程？”
“看來府上又添一武藝超群的侍衛了。“
去金華寺啊，她聽罷一笑，唐肅之可沒有求神拜佛的習慣。
說著示意侍女遞上一塊幹凈的素綾手帕，“擦擦汗吧，世子挺熱的。”
“多謝公主。”
連蕭蕭看他接過帕子，額頭的汗卻越擦越多，真真笑出聲來。
唐肅之人如其名，原本多麽清冷端肅的人，私底下是這般，有趣。
“哇，人好多呀。”
“爹爹，那個糖看起來好好吃。”
“爹爹，我們去哪兒啊？”
一青衫書生懷裏抱了個胖娃娃，從車馬行租了車就往城門方向趕路。
白嫩可愛、胖嘟嘟的小男孩一直扒著他衣領，問東問西。
馬車搖搖晃晃，書生本就思緒雜亂，還要安撫精力旺盛得過頭的兒子。
“帶你去玩，圓圓聽話。”
“哇～玩什麽？有小馬嗎？”圓圓更興奮了，在他懷裏拱來拱去。
“爹也不知道，可能有吧。”
圓圓不滿意自家爹爹的敷衍，一個勁兒刨根問底。
聞崇光只好使出殺手鐧：“告訴你一個秘密，圓圓要悄悄的，不能告訴別人。”
他壓低聲音：“我們去找娘，圓圓自己把娘找出來好不好？”
“娘——”小孩瞪圓了烏溜溜的眼睛，驚呼了一聲，想到爹爹的叮囑，急忙用有五個渦渦的肥手捂住嘴巴，只餘眼神朝爹爹傳遞他的焦急迫切之情，也生動傳神。
於是聞崇光循循善誘，手把手地傳授尋娘經驗。
自高中狀元起，聞崇光幾經大喜大悲，如今端的是風輕雲淡，光看樣子能唬唬人。
永樂公主……幾個字在舌尖卷過，覆又被他吞下腹中。
公主名蕭，本來他有十成十的把握，得知公主名諱後，聞崇光對永樂是他的妻子這點，更是確信無疑。
原來他的阿蕭是公主啊，聞崇光有太多困惑，想知道連蕭蕭為什麽突然失蹤，經歷了什麽，過得好不好，為何要離開他，又為何前塵盡忘……
不過沒關系，他找到了阿蕭，即便她與旁人議親。聖旨未下，一切皆有可能，幸好沒成，想到那個可能，他痛到呼吸一滯，掌心掐出一道深深的印痕，就算是，他也不放棄，他不能沒有阿蕭。
垂眸看著隨時準備好沖鋒陷陣的兒子，梳理他小腦瓜上細軟的頭發，心中稍安，自己還有殺手鐧。
金華寺有一專供給永樂公主的禪院，侍衛把守好院角廂房的重要位置，閑雜人等不允入內，也見不到公主。
衣食消息等一應事務具由公主身邊的侍女代為通傳，水漾手捧著主持方丈開光的玉牌，穿過寺廟的後院，沒留神撞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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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傷著沒？”她見粉粉嫩嫩的小男孩兒呆坐在石板上，懵懂沒反應過來，忍不住關心。
“我不疼，姐姐你有沒有事。”小孩兒包子臉上一片誠懇，一本正經的奶聲奶氣說話。
水漾心都萌化了，拉近與小可愛距離的話脫口而出：“小郎在這兒做什麽呀？你娘在哪兒啊？一個人別離家人太遠。”
“不能說。”小孩兒搖頭，抿著嘴巴不多說別的。“姐姐，圓圓要跟你走，我很聽話的。”
他邊說邊拎上了水漾的裙角，攥得緊緊的，水漾才醒悟，她被牛皮糖粘上了。
這麽小的孩子也會碰瓷兒？
玉雪可愛的小男孩可憐巴巴望著她，她……她不跟小孩子計較，自己魅力不減當年啊，通殺三歲男生，哈哈。
水漾沒對不到大腿高的幼崽設防，將圓圓留在殿外等候，當她回完公主的話，轉頭再來尋圓圓時，階下空無一人，小孩兒哪去了？
盛年女子如桃李秾艷，哪怕不施粉黛，眉目也精致如畫。
連蕭蕭居於禪房靜室，四周皆靜，細碎的窸窣聲抓人耳。
不是水漾。
她張目向聲源看去，咦，哪來的小孩兒？他穿著一件天青色的長袍，是文人鐘愛的款式，但縮小了穿他身上完全沒有玉樹臨風之美態，就挺……圓潤，頗具喜感。
他被養得很好，胖乎乎像個團子，連蕭蕭一見便心生喜愛。
小孩兒莫約被她猝不及防的回頭嚇到了，他嘴巴張圓楞在原地，呆呆望著自己。
她很嚇人？
沒等她弄清楚是自己嚇人還是追究小孩兒怎麽來了她的院子，他爬進門檻，小炮彈似的沖過來：“阿娘～”
圓圓高興瘋了，爹爹沒騙他。真的找得到娘，和畫像上面一模一樣，不，真的娘比畫像好看一百倍，香香的，軟軟的。
他又在連蕭蕭懷裏蹭了蹭，擡起小臉，雙眼亮晶晶的，目不轉睛直視她的面龐。
連蕭蕭這才反應過來，怎麽被一個小孩近了身？趕忙把他扒拉出來：“小郎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娘。”
青天白日，佛祖面前，她怎麽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兒子。
觀音送子還需懷胎十月，佛祖送子是白撿一大兒？
她的話才出口，素不相識的小孩兒傷心了，眼淚滾珠子奪眶而出，哇的一哭：“阿娘不要我，他們說得對，娘不要我。我是沒人要的拖油瓶，圓圓好可憐嗚嗚……”
哭聲很大，說的話卻飽含隱忍委屈。
“壞了。”
眨眼的功夫，小孩兒不見了，他小小個，躲起來還真不容易找，水漾四處尋人，突然聽到哭聲，循著聲音過去，怎麽是公主的廂房？
她進去，結果看見不見了影的小郎君哭得稀裏嘩啦，眼淚往公主衣服上擦！
“公主恕罪。”
公主來金華寺從不多帶隨侍扈從，入內室更是喜好獨身靜坐參禪，祈福抄經書，所以這番無人救公主於水火之中。
但小郎君的無禮之舉，算到頭是她失值。
圓圓小郎，你可害苦我了！
“娘，你是阿娘！阿娘要圓圓，要圓圓的，圓圓聽話。”
水漾心神大震……娘？
眼神在一大一小兩人之間游移，驚疑不定。
瞧她的眼神，想些不相幹的。連蕭蕭頭疼，趕忙吩咐：“別想太多，查查誰家孩子？”
誰家孩子？你家孩子呀。
圓圓更傷心，哭岔氣了，忍不住接二連三打嗝，還不忘噙著淚眼神控訴連蕭蕭。
圓圓想到阿娘不喜歡他，現在哭了是不是更不喜歡他……又想哭了。
連蕭蕭無奈，親手給他擦了眼淚，哄了哄他，沒覺察到對這個小孩她拿出了自己都沒覺察的耐心。
京城高門大戶的糟心事不少，風月話本也多。
舞姬與侯府公子春風一度，十月後攜子尋親爹；震驚，某某朝廷命官得知早在十前，自己有了個兒子，母親是……
喜當爹屢見不鮮，但喜當娘過分了吧，怎麽可能不記得自己懷孕？
不記得……真的，那麽巧？
派了侍衛、小沙彌詢問是否有香客走丟了孩子，水漾不放心，在院門前再三踱步。
遠遠見著有人步履匆匆，發現這邊有人便趕過來：“姑娘，可有見著一小郎，大概這麽高。”
聞崇光說著一邊用手比劃，眉宇焦急間難掩焦急之色，言談吐字清晰但速度極快，難以維持翩翩風度。
“圓圓？”水漾一瞬間的反應。
“沒錯了，正是圓圓。姑娘在何處見過他，還請告知在下。”
聞崇光喜出望外。
“聞大人請放心，小郎在公主院內。”聞崇光留意永樂公主的一切，也與水漾照過面，認出她來了。
水漾聽說聞崇光找圓圓，心頭就是重重一跳，小孩，聞崇光，公主，穿書……她嗅到了了不得的味道，探究的目光隱晦掃過去。
“圓圓伶俐可愛，沒想到是大人家的孩子。”
聞崇光不否認，水漾腳程加快，使出最快的速度去稟告公主。
“爹爹——”小郎君看清來人，甜甜叫了人。
水漾眼皮子狂跳，以她的角度，把聞崇光看公主的眼神盡收眼底，熾烈、隱忍、欣喜、激動……仿佛與公遍尋不獲後主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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