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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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意一驚，趕忙搖了搖頭，擺手急聲反駁：“不是的，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朋友而已。”
連聽他又報了一份，覺得吃不完想攔下菜單這回事兒都給拋到腦後了。
陸亦琛笑睨急切辯解，臉頰緋紅起來的簡意一眼，若有所思地抵了抵後槽牙，不急不緩地附和道：“嗯，現在還不是。”
附近餐桌的客人也聽見了，都低低地笑了出來，眼神往這邊瞟了兩眼。
簡意本來就臉皮薄，這下可好，臉直接躥紅到脖子根，忍不住上手去掐調弄她的陸亦琛。
軟糯的嗓音嗔怪：“陸亦琛！”
他也不躲，就坦然愉悅地站在那等她，結果流暢的手臂線條壓根就沒有多餘的贅肉，反倒像簡意摸了他一把。
簡意：“……”
在陸亦琛戲謔的目光下郁悶地轉過身，選擇沈默。
老板偷笑：“行行行，你倆說的都對，我這就去給你們做啊，先找個位兒坐那歇著，聊聊天，喝喝茶。”
說罷就閃身溜進後廚了。
簡意說不害羞那是假的，邁開步子就往空餐桌那裏走，也不搭理身後的人。
陸亦琛快走幾步上前，和她並肩走著，傾身湊近了些，低聲調笑道，“你剛吃我豆腐？”
簡意把臉往另一邊側了些，擋住他濃烈鎖定她的視線，“我……我沒有！我那是在揍你。”
直白得可愛，陸亦琛慢悠悠反駁一句：“你就有，你剛摸了我一把，手感怎麽樣？”
正好走至裏間的空餐桌，還問她手感？！簡意刷地一下轉過身，眼神慌亂，下意識有理有據地駁回，“我摸的又不是腹肌，你問什麽手感？”
空氣陷入了死寂。
陸亦琛臉上寫滿了“你看，你都承認你摸了”的控訴模樣，垂著腦袋的簡意恨不能挖個地縫原地遁走。
還好去的是裏間，除了他倆沒別人，外間的餐桌基本都有人。
陸亦琛俯身傾近一些已經抵在餐桌邊緣無路可退的簡意，伸手把盆栽放到餐桌上，順手撐在了她的一側。
在白熾燈下，眼底閃著細碎的微光，“想摸腹肌也不是沒有，只是我這人吧，”話上一頓，鋒眉輕挑，“比較小氣，也不能讓你白摸了去，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考慮考慮，順便剛才你吃我豆腐的事兒也一筆勾銷。”
倒真像是一副設身處地，千方百計為簡意考慮的誠懇模樣，言辭懇切地又緊跟著問了一句：“怎麽樣？”
簡意覺得，陸亦琛不學個營銷真是屈才了。
什麽她想摸腹肌？差點被他饒迷了，想躲，剛身子往右邊挪了下，他左手就也撐在了桌沿，胳膊擋住了唯一的出口。
簡意羞憤擡眸，“我真的沒有覬覦你的腹肌！你讓開。”
陸亦琛沒有動，只微笑著指尖悠閑地輕點桌面，“我不信。”
不管了，豁出臉了。
還好有點姿色，起碼腹肌在。
簡意見他不讓，還厚臉皮地耍賴，又氣又好笑：“那你說說什麽條件。”
陸亦琛不帶猶豫地脫口而出：“周六我在七九街等你，給個準信唄？”
什麽準信簡意自然聽得明白，握在桌沿的手不住收緊，低垂的眼睫遲疑不決，卻被斂在忽閃忽閃的長睫下，看不出神色。
不知道沈默了多久，簡意鼓起勇氣擡頭直直對向陸亦琛的目光，張了張唇：“陸亦琛，我……我還不想早戀。”
本來想要說出的拒絕，輾轉下還是變成了一句不想早戀。
如果說之前她不能確切了解到自己對陸亦琛有沒有喜歡，那這一刻脫口而出的轉變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承認她是喜歡陸亦琛，不知道什麽時候她開始關註起他的一舉一動，會因為他各種不經意間的細節而心動，也會因為他進退有度的沈穩張揚覺得很有安全感。
或許讓她喜歡的，就是無形無聲中肆意滋生的在意。
陸亦琛神情微滯，隨即收手直起身，盯了簡意幾許，忽而笑了，“所以，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也不等簡意回答，不讓她糾結：“那等你想談了，咱倆就談，行嗎？多久都行。”
他會等她。
可簡意不知道多久會有多久。
要不是這次追債的人提著刀一大早堵在門前，她根本就不知道原來家裏這陣子這麽多風波。
正處於風口浪尖，喜歡固然重要，可泥濘總會給現實一擊。
更何況，這樣的境地，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接受陸亦琛，也不想把危險傳遞給他。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結束風暴，可顯然現在還沒有。
而且，爸媽還在面對，她現在肯定不會想這些，總不能讓陸亦琛一直等她。
“可是，這對你不公平，”簡意忽而堅定地擡起頭，“在這期間，如果你遇到一個更喜歡的人，我希望你還會像這樣勇敢去追，而不是被這個約定鎖在原地。”
狠下心咬了咬唇，“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陸亦琛喉間吞咽，脊背卻是不為人知的僵硬，澀聲道：“不會再遇到了。”
轉而又恢覆如常的散漫，掩去眸中劃過的失落，定聲悠哉開口：“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人死心眼，認準了什麽，就看不進去別的，物也好，人也罷，我的承諾只會給你。”
就像那天他在寫檢討，突然聽見一道清軟的聲音，聽過那麽多好聽的聲音，卻只把她的聲音聽進心坎了。
他從後排過，她冷不防撞到他懷裏，慌亂的是她，心亂的是他。
喜歡就是很奇妙，指不定哪個瞬間就像種子一樣悄然生根發芽。
“所以，能在你這兒占個位嗎？”
從不吝嗇的喜歡擲地有聲，讓簡意的心房天光大開，看清迷霧中的熾烈勇敢。
也許，她可以試著邁出一步。
空氣凝滯幾秒，簡意驀地淺淺一笑，姿態輕松地靠坐在身後的餐桌。輕盈撐在地面的雙腿勻稱纖長，在外套的搭蓋下漂亮得晃眼。
第一次，在這寂靜無人處，簡意不留遺憾地牽起了陸亦琛隨意放在身側的手。
寬大黑色外套映襯下的奶白小臉溫笑瀲灩，歪了歪腦袋，“那我就不客氣了，如果畢業我們還互相喜歡，那就在一起吧。”
手上柔軟的觸感讓陸亦琛呼吸一窒，心跳以加速度飆升，深眸中的情緒跳躍，又被很好地退去。
楞了足足有五秒，才用力地反握住輕落在他手上的絲絲清涼，“只給我占，不許看別人，聽見沒？”
簡意輕笑，“恃帥行兇？”
“簡小慫，別告訴我，是我這張臉讓你挪不開眼的，”陸亦琛玩味道，指腹輕按劃過簡意的指節，定睛看她，勾了勾唇，“也行，認了。”
“不過你這又是惦記我腹肌，又是惦記我臉的，以後不給個名分怕是不好收場啊。”
簡意見他思考的模樣，只覺就差一把蒲扇呼扇臉前了，真誠發問：“你十幾年來的三十六計是不是全用到這兒了？”
一顆戀愛腦，賽過諸葛亮。
剛開始見他，還以為是座移動冰山，誰知道冰山裏有個葫蘆娃。
陸亦琛挑眉：“……我說我還會七十二變，你要不念個經？”
簡意暈。
又突然想起剛才他說不餓，“你不是沒吃飯嗎？實在不餓就喝點粥吧，不然空腹對胃不好。”
站直身子，把手從陸亦琛的掌心退開，“我陪你在這兒喝點也行，應該用不了多久。”
陸亦琛也順勢松開了簡意的手，自然而然，誰也沒表現出什麽，但又暗自清楚，這次牽手是盲盒裏的糖，不是時時可求的。
約定就是約定，所處的人生階段也擺在那，沒在一起之前，發乎情止於禮也是對她的尊重。
他們還年輕，尚且年少，他等得起。
“嗯，待會兒點，”松開的手自然地揣進褲兜，“我打包就好，你回去也快些。”
正說著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在簡意的口袋裏，應該說是陸亦琛的外套口袋。
簡意低頭摸索著拿出屏幕上閃爍著來電的手機，遞給陸亦琛。
陸亦琛接過看了眼來電聯系人，大拇指隨意劃開，放在耳邊。
還沒開口那邊就嘰裏呱啦說一大堆，完全由不得他插嘴，腦瓜子被吵得嗡嗡響，鋒眉微微蹙起。
最後只不勝其煩地說了三個字，“行，掛了。”
簡意見他掛了電話，就溫聲問了句，“是有事嗎？”
陸亦琛收起手機，無奈道，“沒，是我妹，說是剛寫完作業，讓我順便給她買夜宵犒勞犒勞她。”
還有這種說法？簡意沒忍住笑出了聲，柔和的眉眼靈動，“那個拼圖，你妹妹她喜歡嗎？”
陸亦琛答得不帶半點猶豫，“特喜歡，還說要喊你一起拼。”
簡意：“喜歡就好，我也沒送生日禮物，有機會的話可以一起拼。”
當時和陸亦琛不熟，也就沒往這方面想，禮貌地止步於挑禮物。
陸亦琛忽而勾起唇角沒個正形地彎腰湊近，和簡意平視，調笑道：“沒事，你隨我的。”
放大的俊臉近在眼前，簡意往後縮了縮，羞惱推開他傾近的肩膀，“陸亦琛，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老是逗她。
陸亦琛順著肩膀上沒什麽力的勁配合地退了兩步，肆意笑道：“這麽無情？”
等餐的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雖然前臺只有老板一個人，但後廚還是有好幾個廚師的，上次的牛肉面就是沒一會兒就排到了。
簡意點頭，“嗯，快點餐去吧，不然就真成夜宵了。”
兩人一起出去，老板只負責做牛肉面，這會兒已經打包好放在一邊了，蝦尾排骨什麽的還得一會兒，也就不急著喊，沈下心接著看書。
見他們兩個過來，臉從書上擡起，瞇著眼笑道：“這是牛肉面，白粥和素菜，剩下的馬上就好。”
“嗯，”陸亦琛淡淡地應了一聲，打開微信最新消息，是陸可微用陸媽媽的手機發來的提醒，不挑，但必須辣。
目光掃了一遍菜單，很快就敲定，又簡單報了幾樣菜單。
老板連著之前的一塊報了價，簡意從短褲口袋裏正要拿出手機，就聽見陸亦琛不急不緩地說了句“不用”，再然後就是“叮”的一聲，付款成功。
簡意手上動作一滯，抿了抿唇，把拿出一半的手機又放了回去，上次牛肉面也是陸亦琛請的，還有那個凱蒂貓。
答應他請他吃一頓飯都還沒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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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餐桌的客人也聽見了，都低低地笑了出來，眼神往這邊瞟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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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糯的嗓音嗔怪：“陸亦琛！”
他也不躲，就坦然愉悅地站在那等她，結果流暢的手臂線條壓根就沒有多餘的贅肉，反倒像簡意摸了他一把。
簡意：“……”
在陸亦琛戲謔的目光下郁悶地轉過身，選擇沈默。
老板偷笑：“行行行，你倆說的都對，我這就去給你們做啊，先找個位兒坐那歇著，聊聊天，喝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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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意說不害羞那是假的，邁開步子就往空餐桌那裏走，也不搭理身後的人。
陸亦琛快走幾步上前，和她並肩走著，傾身湊近了些，低聲調笑道，“你剛吃我豆腐？”
簡意把臉往另一邊側了些，擋住他濃烈鎖定她的視線，“我……我沒有！我那是在揍你。”
直白得可愛，陸亦琛慢悠悠反駁一句：“你就有，你剛摸了我一把，手感怎麽樣？”
正好走至裏間的空餐桌，還問她手感？！簡意刷地一下轉過身，眼神慌亂，下意識有理有據地駁回，“我摸的又不是腹肌，你問什麽手感？”
空氣陷入了死寂。
陸亦琛臉上寫滿了“你看，你都承認你摸了”的控訴模樣，垂著腦袋的簡意恨不能挖個地縫原地遁走。
還好去的是裏間，除了他倆沒別人，外間的餐桌基本都有人。
陸亦琛俯身傾近一些已經抵在餐桌邊緣無路可退的簡意，伸手把盆栽放到餐桌上，順手撐在了她的一側。
在白熾燈下，眼底閃著細碎的微光，“想摸腹肌也不是沒有，只是我這人吧，”話上一頓，鋒眉輕挑，“比較小氣，也不能讓你白摸了去，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考慮考慮，順便剛才你吃我豆腐的事兒也一筆勾銷。”
倒真像是一副設身處地，千方百計為簡意考慮的誠懇模樣，言辭懇切地又緊跟著問了一句：“怎麽樣？”
簡意覺得，陸亦琛不學個營銷真是屈才了。
什麽她想摸腹肌？差點被他饒迷了，想躲，剛身子往右邊挪了下，他左手就也撐在了桌沿，胳膊擋住了唯一的出口。
簡意羞憤擡眸，“我真的沒有覬覦你的腹肌！你讓開。”
陸亦琛沒有動，只微笑著指尖悠閑地輕點桌面，“我不信。”
不管了，豁出臉了。
還好有點姿色，起碼腹肌在。
簡意見他不讓，還厚臉皮地耍賴，又氣又好笑：“那你說說什麽條件。”
陸亦琛不帶猶豫地脫口而出：“周六我在七九街等你，給個準信唄？”
什麽準信簡意自然聽得明白，握在桌沿的手不住收緊，低垂的眼睫遲疑不決，卻被斂在忽閃忽閃的長睫下，看不出神色。
不知道沈默了多久，簡意鼓起勇氣擡頭直直對向陸亦琛的目光，張了張唇：“陸亦琛，我……我還不想早戀。”
本來想要說出的拒絕，輾轉下還是變成了一句不想早戀。
如果說之前她不能確切了解到自己對陸亦琛有沒有喜歡，那這一刻脫口而出的轉變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承認她是喜歡陸亦琛，不知道什麽時候她開始關註起他的一舉一動，會因為他各種不經意間的細節而心動，也會因為他進退有度的沈穩張揚覺得很有安全感。
或許讓她喜歡的，就是無形無聲中肆意滋生的在意。
陸亦琛神情微滯，隨即收手直起身，盯了簡意幾許，忽而笑了，“所以，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也不等簡意回答，不讓她糾結：“那等你想談了，咱倆就談，行嗎？多久都行。”
他會等她。
可簡意不知道多久會有多久。
要不是這次追債的人提著刀一大早堵在門前，她根本就不知道原來家裏這陣子這麽多風波。
正處於風口浪尖，喜歡固然重要，可泥濘總會給現實一擊。
更何況，這樣的境地，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接受陸亦琛，也不想把危險傳遞給他。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結束風暴，可顯然現在還沒有。
而且，爸媽還在面對，她現在肯定不會想這些，總不能讓陸亦琛一直等她。
“可是，這對你不公平，”簡意忽而堅定地擡起頭，“在這期間，如果你遇到一個更喜歡的人，我希望你還會像這樣勇敢去追，而不是被這個約定鎖在原地。”
狠下心咬了咬唇，“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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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天他在寫檢討，突然聽見一道清軟的聲音，聽過那麽多好聽的聲音，卻只把她的聲音聽進心坎了。
他從後排過，她冷不防撞到他懷裏，慌亂的是她，心亂的是他。
喜歡就是很奇妙，指不定哪個瞬間就像種子一樣悄然生根發芽。
“所以，能在你這兒占個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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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可以試著邁出一步。
空氣凝滯幾秒，簡意驀地淺淺一笑，姿態輕松地靠坐在身後的餐桌。輕盈撐在地面的雙腿勻稱纖長，在外套的搭蓋下漂亮得晃眼。
第一次，在這寂靜無人處，簡意不留遺憾地牽起了陸亦琛隨意放在身側的手。
寬大黑色外套映襯下的奶白小臉溫笑瀲灩，歪了歪腦袋，“那我就不客氣了，如果畢業我們還互相喜歡，那就在一起吧。”
手上柔軟的觸感讓陸亦琛呼吸一窒，心跳以加速度飆升，深眸中的情緒跳躍，又被很好地退去。
楞了足足有五秒，才用力地反握住輕落在他手上的絲絲清涼，“只給我占，不許看別人，聽見沒？”
簡意輕笑，“恃帥行兇？”
“簡小慫，別告訴我，是我這張臉讓你挪不開眼的，”陸亦琛玩味道，指腹輕按劃過簡意的指節，定睛看她，勾了勾唇，“也行，認了。”
“不過你這又是惦記我腹肌，又是惦記我臉的，以後不給個名分怕是不好收場啊。”
簡意見他思考的模樣，只覺就差一把蒲扇呼扇臉前了，真誠發問：“你十幾年來的三十六計是不是全用到這兒了？”
一顆戀愛腦，賽過諸葛亮。
剛開始見他，還以為是座移動冰山，誰知道冰山裏有個葫蘆娃。
陸亦琛挑眉：“……我說我還會七十二變，你要不念個經？”
簡意暈。
又突然想起剛才他說不餓，“你不是沒吃飯嗎？實在不餓就喝點粥吧，不然空腹對胃不好。”
站直身子，把手從陸亦琛的掌心退開，“我陪你在這兒喝點也行，應該用不了多久。”
陸亦琛也順勢松開了簡意的手，自然而然，誰也沒表現出什麽，但又暗自清楚，這次牽手是盲盒裏的糖，不是時時可求的。
約定就是約定，所處的人生階段也擺在那，沒在一起之前，發乎情止於禮也是對她的尊重。
他們還年輕，尚且年少，他等得起。
“嗯，待會兒點，”松開的手自然地揣進褲兜，“我打包就好，你回去也快些。”
正說著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在簡意的口袋裏，應該說是陸亦琛的外套口袋。
簡意低頭摸索著拿出屏幕上閃爍著來電的手機，遞給陸亦琛。
陸亦琛接過看了眼來電聯系人，大拇指隨意劃開，放在耳邊。
還沒開口那邊就嘰裏呱啦說一大堆，完全由不得他插嘴，腦瓜子被吵得嗡嗡響，鋒眉微微蹙起。
最後只不勝其煩地說了三個字，“行，掛了。”
簡意見他掛了電話，就溫聲問了句，“是有事嗎？”
陸亦琛收起手機，無奈道，“沒，是我妹，說是剛寫完作業，讓我順便給她買夜宵犒勞犒勞她。”
還有這種說法？簡意沒忍住笑出了聲，柔和的眉眼靈動，“那個拼圖，你妹妹她喜歡嗎？”
陸亦琛答得不帶半點猶豫，“特喜歡，還說要喊你一起拼。”
簡意：“喜歡就好，我也沒送生日禮物，有機會的話可以一起拼。”
當時和陸亦琛不熟，也就沒往這方面想，禮貌地止步於挑禮物。
陸亦琛忽而勾起唇角沒個正形地彎腰湊近，和簡意平視，調笑道：“沒事，你隨我的。”
放大的俊臉近在眼前，簡意往後縮了縮，羞惱推開他傾近的肩膀，“陸亦琛，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老是逗她。
陸亦琛順著肩膀上沒什麽力的勁配合地退了兩步，肆意笑道：“這麽無情？”
等餐的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雖然前臺只有老板一個人，但後廚還是有好幾個廚師的，上次的牛肉面就是沒一會兒就排到了。
簡意點頭，“嗯，快點餐去吧，不然就真成夜宵了。”
兩人一起出去，老板只負責做牛肉面，這會兒已經打包好放在一邊了，蝦尾排骨什麽的還得一會兒，也就不急著喊，沈下心接著看書。
見他們兩個過來，臉從書上擡起，瞇著眼笑道：“這是牛肉面，白粥和素菜，剩下的馬上就好。”
“嗯，”陸亦琛淡淡地應了一聲，打開微信最新消息，是陸可微用陸媽媽的手機發來的提醒，不挑，但必須辣。
目光掃了一遍菜單，很快就敲定，又簡單報了幾樣菜單。
老板連著之前的一塊報了價，簡意從短褲口袋裏正要拿出手機，就聽見陸亦琛不急不緩地說了句“不用”，再然後就是“叮”的一聲，付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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