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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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等到天微亮的時候，顧時越穿了朝服過來，對陸宴說：
“走吧。”
陸宴回過神來，眼下青黑一片，微微點頭，在顧府下人的幫助下梳洗收拾好。
顧時越又看向南依，南依也要去，作為原告。
陸宴上前帶著歉意的對顧時越說：
“麻煩顧大人屋外稍候。”
顧時越點頭離開屋子，讓丫鬟送衣服進去。
陸宴拉著南依的手說：
“一一，我們去給壯壯討回公道，抓出殺害壯壯的兇手給壯壯報仇。”
南依動了一下，慢慢放下陸豐的手，從丫鬟手中拿過衣服換上，衣服是葉西棠準備的，是素服，進宮不好穿孝服，葉西棠卻也顧及到了南依才喪母喪子。
收拾好之後，南依推著陸宴出去，沈默的跟著顧時越去大朝會。
大朝會在京官員都要參加，平時每三日一次，寧和帝登基以來也就遇到過這麽一次告禦狀的事，還牽扯到皇後，後宮奪權，寧和帝就算再寬容那也是一個帝王。
南依和陸宴被安排在殿外等候，寧和帝身邊的大太監親自守著，只等寧和帝處理完朝政要事，就開始審理這件案子。
陸宴緊緊的握著南依的手，南依坐在一旁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都快入夏了，手卻有些冰涼。
寧和帝派來的大太監笑著說：“陸大人同夫人感情倒是不錯，此事過去之後你們也算否極泰來了。”
南依沒什麽反應，陸宴擡頭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借公公吉言，內子過於悲傷，無意怠慢公公，公公勿怪。”
大太監嘆氣，倒也沒說什麽，他作為寧和帝身邊的大太監，對於南依和陸宴一家的事也算清楚，不免有些唏噓，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朝會上傳來宣召陸宴南依覲見的命令，大太監忙帶著兩人過去。
南依總算有了反應，推著陸宴進去，然後扶著陸宴兩人一起跪拜：
“參見陛下。”
寧和帝擡手：“平身，陸卿，南氏，今天朕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審理這件案子，絕不徇私，若證據確鑿，依法處理。”
南依點頭再次叩拜：“多謝陛下！”
寧和帝點頭，看向最前面的顧時越：“顧卿，這幾日你可查明了真相？”
顧時越上前拱手彎腰道：
“啟奏陛下，此事臣已經查明真相，涉事嫌犯均已抓捕歸案，只是背後主謀臣無法抓捕。”
這話一出，文武百官都開始議論紛紛。
“我說這兩日京城怎麽亂糟糟的。”
“就是顧大人弄出來的那聲勢也太嚇人了，不知是什麽案件？陛下都親自過問了，聽說國舅爺也被關押了。”
同時有幾個人露出些許異樣的神色。
寧和帝輕咳一聲，等安靜了才開口：
“為什麽無法抓捕？朕不是說過該抓的抓嗎？”
顧時越擡頭說道：“參與行兇入室殺人者五人，一人當場抓獲，另外四人於京外官道上攔截抓捕，都是流民，審問過後據交代，有人雇他們行兇，給了二百兩銀子。
“用刑過後，這幾人一口咬定雇主乃孫國舅，臣命人打探過，查了國舅府的賬本，這段時間的所有花銷，這兩百兩銀子對不上賬，嫌犯要麽撒謊，要麽就是雇傭他們的人自稱孫國舅。”
“另外，查處過程中發現，孫國舅禦下不嚴，縱容惡仆行兇，強占良田，欺壓百姓，大小罪狀數十條，外加假傳皇命，師侄關押朝廷命官，按律當誅。”
寧和帝沈默了一會捂著腦袋嘆了口氣：
“此事容朕考慮，非朕要徇私，只是人非草木，顧卿，先說陸卿的事，背後主謀到底是誰？雇兇殺人，栽贓嫁禍！”
顧時越看了一眼寧和帝，轉身看向護國侯說道：
“據臣查證，加上嫌犯指認找出了雇傭之人，順藤摸瓜查到了護國侯府以及……三皇子。”
這話一出，滿朝震驚。
寧和帝站了起來：
“顧卿！此事當真！？若是沒有證據，就是誣告了！”
護國侯老神在在，看向顧時越說：
“顧大人，顧丞相，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空口無憑的就說我雇兇殺人？顧大人怕是糊塗了吧。”
顧時越收回目光，繼續看向寧和帝：
“啟奏陛下，付銀子給兇手的是護國侯府的下人……”
話還沒說完護國侯就笑了：
“顧時越，別人怕你老子可不怕，單憑一個下人就說是我幹的？你這案子辦的也太草率了！”
顧時越不緊不慢的堵了回去：
“侯爺急什麽？那個下人是禁軍在城外破廟救回來的，找到他的時候真被人追殺，是他親口承認侯爺只是他雇兇殺人的。”
護國侯一點也不慌：
“證據呢？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指使？若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呢？”
顧時越瞇著眼睛：
“一個人不足以證明，但小孩子不會說謊。”
護國侯聽到小孩子的時候，眼裏幾不可聞的閃過一絲慌張。
顧時越接著說：
“我們在國舅府後面的小巷子發現了陸大人夫婦的孩子，身受重傷，陛下，臣連夜把胡大夫帶去給孩子看診，這才知道，原來堂堂護國侯竟有私下虐待孩子的嗜好，城裏也經常有小乞兒失蹤，只是無人在意。”
說著就目光如炬的看向護國侯：
“護國侯若問心無愧，可敢打開府門讓禁軍搜捕！”
護國侯頓時冒出了冷汗，卻不甘示弱的反駁:
“我憑什麽讓你進去搜？叫人看到了豈不是笑話我為國盡忠倒頭來被你這黃口小兒欺辱！”
顧時越冷笑，不再理會護國侯，而是繼續對臉色越來越沈的寧和帝說：
“陛下，臣還查出，此事原本和國舅爺沒什麽幹系，只是國舅爺看上陸大人，動了歪心思，護國侯正愁找不到國舅爺的把柄，等陸大人被關進天牢之後，就指使京兆尹嚴刑拷打，直至陸夫人告禦狀，更是心狠手辣斷了陸大人一條腿。
“令陸夫人起了告禦狀心思的那人也找到了，不是什麽收國舅爺迫害的苦主，是三皇子門人的遠親，把陸豐從私塾接走綁架的鄰居是三皇子府管家的幹兒子，詳細關系臣已經寫了奏折稍後呈上。”
“陛下，此事陸大人一家著實冤枉，因為國舅爺鬧到家破人亡，請陛下定奪！”
顧時越其實沒說完，還有更隱秘的內幕，關乎皇家臉面，因此顧時越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場的所有朝臣哪個不是人精？看顧時越草草收尾的態度也知道這事沒這麽簡單，而且護國侯甚至一點也不慌，根本不擔心顧時越會強硬的去搜捕侯府。
寧和帝吐出一口氣，擡手下令：“元寶，帶人去護國侯府上看看。”
元寶就是剛才看顧陸宴和南依的大太監，領命之後笑瞇瞇的帶著禁軍出宮了。
護國侯這下露出了著急的神色匆匆跪下道：
“陛下！顧大人什麽證據都沒拿出來，空口無憑的話，陛下如何能信！老臣死不足惜，只是若查不出什麽來，這就是顧時越把陛下的臉面往地上踩啊！”
和陸宴站在一起的南依目光隨著護國侯移動，在顧時越說護國侯有虐待孩子的嗜好時，南依腦海中就冒出了小小的陸豐，甚至軟軟的，骨頭被打斷了，渾身沒一塊好肉的樣子，如果不是陸宴緊緊的拉著她，她恨不得上和護國侯拼命。
聽到護國侯狡辯的話，南依忍不住了就要上前求寧和帝嚴懲，陸宴拉住南依，拍了拍南依的手小聲說：
“一一在這呆著。”
說完自己拖著上腿一瘸一拐的走到顧時越身邊沖著寧和帝跪下：
“陛下，臣之小兒不到六歲，是臣和妻子唯一的孩子，臣之岳母敦厚親和，待人友善，他們有什麽錯？臣之岳母屍骨未寒，臣之小兒遍體鱗傷，昨夜與臣夫婦長辭，臣之妻不堪打擊，若不是想著找到真兇，只怕早已倒下，臣只求陛下還臣一個公道！”
說完陸宴重重的磕了下去，周圍大臣沈默的看著陸宴，還有跟著陸宴跪下瘦弱的南依。
寧和帝楞住看向顧時越：“那孩子沒救回來！？”
顧時越垂下眼眸低聲回道：“胡太醫也無能為力，那孩子撐著最後一口氣，只是想和爹娘告別，於昨夜夭亡。”
寧和帝嘆氣，下一秒眼神銳利起來：
“孫國舅一己之私連累他人家破人亡，縱容惡仆行兇，侵占兩天，欺壓百姓，數罪並罰……賜毒酒！念在皇後與朕多年情分，不累及家眷，孫家財產充公，三代不許入仕。”
“護國侯雇兇殺人，削去爵位，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南依眼睛通紅的看向護國侯，恨不得寧和帝當場將護國侯淩遲處死。
護國侯不服氣，還要爭辯，顧時越彎腰在護國侯耳邊小聲說：
“你以為陛下不知道？還是侯爺覺得我本事通天，短短兩日的功夫就把一切查的水落石出了？莫不是侯爺忘了陛下手中有一支無所不能的暗衛了？”
護國侯瞪大眼睛，驚恐的看向寧和帝，然後被禁軍拖走。
寧和帝疲憊的揮揮手示意退朝，又對顧時越和陸宴南依三人說：
“你們留下，隨朕來。”
南依不滿意這個結果，她只想給蘇氏和陸豐報仇。
陸宴卻知道此事涉及皇家，安撫住南依之後就跟著去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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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陸宴回過神來，眼下青黑一片，微微點頭，在顧府下人的幫助下梳洗收拾好。
顧時越又看向南依，南依也要去，作為原告。
陸宴上前帶著歉意的對顧時越說：
“麻煩顧大人屋外稍候。”
顧時越點頭離開屋子，讓丫鬟送衣服進去。
陸宴拉著南依的手說：
“一一，我們去給壯壯討回公道，抓出殺害壯壯的兇手給壯壯報仇。”
南依動了一下，慢慢放下陸豐的手，從丫鬟手中拿過衣服換上，衣服是葉西棠準備的，是素服，進宮不好穿孝服，葉西棠卻也顧及到了南依才喪母喪子。
收拾好之後，南依推著陸宴出去，沈默的跟著顧時越去大朝會。
大朝會在京官員都要參加，平時每三日一次，寧和帝登基以來也就遇到過這麽一次告禦狀的事，還牽扯到皇後，後宮奪權，寧和帝就算再寬容那也是一個帝王。
南依和陸宴被安排在殿外等候，寧和帝身邊的大太監親自守著，只等寧和帝處理完朝政要事，就開始審理這件案子。
陸宴緊緊的握著南依的手，南依坐在一旁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都快入夏了，手卻有些冰涼。
寧和帝派來的大太監笑著說：“陸大人同夫人感情倒是不錯，此事過去之後你們也算否極泰來了。”
南依沒什麽反應，陸宴擡頭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借公公吉言，內子過於悲傷，無意怠慢公公，公公勿怪。”
大太監嘆氣，倒也沒說什麽，他作為寧和帝身邊的大太監，對於南依和陸宴一家的事也算清楚，不免有些唏噓，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朝會上傳來宣召陸宴南依覲見的命令，大太監忙帶著兩人過去。
南依總算有了反應，推著陸宴進去，然後扶著陸宴兩人一起跪拜：
“參見陛下。”
寧和帝擡手：“平身，陸卿，南氏，今天朕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審理這件案子，絕不徇私，若證據確鑿，依法處理。”
南依點頭再次叩拜：“多謝陛下！”
寧和帝點頭，看向最前面的顧時越：“顧卿，這幾日你可查明了真相？”
顧時越上前拱手彎腰道：
“啟奏陛下，此事臣已經查明真相，涉事嫌犯均已抓捕歸案，只是背後主謀臣無法抓捕。”
這話一出，文武百官都開始議論紛紛。
“我說這兩日京城怎麽亂糟糟的。”
“就是顧大人弄出來的那聲勢也太嚇人了，不知是什麽案件？陛下都親自過問了，聽說國舅爺也被關押了。”
同時有幾個人露出些許異樣的神色。
寧和帝輕咳一聲，等安靜了才開口：
“為什麽無法抓捕？朕不是說過該抓的抓嗎？”
顧時越擡頭說道：“參與行兇入室殺人者五人，一人當場抓獲，另外四人於京外官道上攔截抓捕，都是流民，審問過後據交代，有人雇他們行兇，給了二百兩銀子。
“用刑過後，這幾人一口咬定雇主乃孫國舅，臣命人打探過，查了國舅府的賬本，這段時間的所有花銷，這兩百兩銀子對不上賬，嫌犯要麽撒謊，要麽就是雇傭他們的人自稱孫國舅。”
“另外，查處過程中發現，孫國舅禦下不嚴，縱容惡仆行兇，強占良田，欺壓百姓，大小罪狀數十條，外加假傳皇命，師侄關押朝廷命官，按律當誅。”
寧和帝沈默了一會捂著腦袋嘆了口氣：
“此事容朕考慮，非朕要徇私，只是人非草木，顧卿，先說陸卿的事，背後主謀到底是誰？雇兇殺人，栽贓嫁禍！”
顧時越看了一眼寧和帝，轉身看向護國侯說道：
“據臣查證，加上嫌犯指認找出了雇傭之人，順藤摸瓜查到了護國侯府以及……三皇子。”
這話一出，滿朝震驚。
寧和帝站了起來：
“顧卿！此事當真！？若是沒有證據，就是誣告了！”
護國侯老神在在，看向顧時越說：
“顧大人，顧丞相，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空口無憑的就說我雇兇殺人？顧大人怕是糊塗了吧。”
顧時越收回目光，繼續看向寧和帝：
“啟奏陛下，付銀子給兇手的是護國侯府的下人……”
話還沒說完護國侯就笑了：
“顧時越，別人怕你老子可不怕，單憑一個下人就說是我幹的？你這案子辦的也太草率了！”
顧時越不緊不慢的堵了回去：
“侯爺急什麽？那個下人是禁軍在城外破廟救回來的，找到他的時候真被人追殺，是他親口承認侯爺只是他雇兇殺人的。”
護國侯一點也不慌：
“證據呢？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指使？若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呢？”
顧時越瞇著眼睛：
“一個人不足以證明，但小孩子不會說謊。”
護國侯聽到小孩子的時候，眼裏幾不可聞的閃過一絲慌張。
顧時越接著說：
“我們在國舅府後面的小巷子發現了陸大人夫婦的孩子，身受重傷，陛下，臣連夜把胡大夫帶去給孩子看診，這才知道，原來堂堂護國侯竟有私下虐待孩子的嗜好，城裏也經常有小乞兒失蹤，只是無人在意。”
說著就目光如炬的看向護國侯：
“護國侯若問心無愧，可敢打開府門讓禁軍搜捕！”
護國侯頓時冒出了冷汗，卻不甘示弱的反駁:
“我憑什麽讓你進去搜？叫人看到了豈不是笑話我為國盡忠倒頭來被你這黃口小兒欺辱！”
顧時越冷笑，不再理會護國侯，而是繼續對臉色越來越沈的寧和帝說：
“陛下，臣還查出，此事原本和國舅爺沒什麽幹系，只是國舅爺看上陸大人，動了歪心思，護國侯正愁找不到國舅爺的把柄，等陸大人被關進天牢之後，就指使京兆尹嚴刑拷打，直至陸夫人告禦狀，更是心狠手辣斷了陸大人一條腿。
“令陸夫人起了告禦狀心思的那人也找到了，不是什麽收國舅爺迫害的苦主，是三皇子門人的遠親，把陸豐從私塾接走綁架的鄰居是三皇子府管家的幹兒子，詳細關系臣已經寫了奏折稍後呈上。”
“陛下，此事陸大人一家著實冤枉，因為國舅爺鬧到家破人亡，請陛下定奪！”
顧時越其實沒說完，還有更隱秘的內幕，關乎皇家臉面，因此顧時越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場的所有朝臣哪個不是人精？看顧時越草草收尾的態度也知道這事沒這麽簡單，而且護國侯甚至一點也不慌，根本不擔心顧時越會強硬的去搜捕侯府。
寧和帝吐出一口氣，擡手下令：“元寶，帶人去護國侯府上看看。”
元寶就是剛才看顧陸宴和南依的大太監，領命之後笑瞇瞇的帶著禁軍出宮了。
護國侯這下露出了著急的神色匆匆跪下道：
“陛下！顧大人什麽證據都沒拿出來，空口無憑的話，陛下如何能信！老臣死不足惜，只是若查不出什麽來，這就是顧時越把陛下的臉面往地上踩啊！”
和陸宴站在一起的南依目光隨著護國侯移動，在顧時越說護國侯有虐待孩子的嗜好時，南依腦海中就冒出了小小的陸豐，甚至軟軟的，骨頭被打斷了，渾身沒一塊好肉的樣子，如果不是陸宴緊緊的拉著她，她恨不得上和護國侯拼命。
聽到護國侯狡辯的話，南依忍不住了就要上前求寧和帝嚴懲，陸宴拉住南依，拍了拍南依的手小聲說：
“一一在這呆著。”
說完自己拖著上腿一瘸一拐的走到顧時越身邊沖著寧和帝跪下：
“陛下，臣之小兒不到六歲，是臣和妻子唯一的孩子，臣之岳母敦厚親和，待人友善，他們有什麽錯？臣之岳母屍骨未寒，臣之小兒遍體鱗傷，昨夜與臣夫婦長辭，臣之妻不堪打擊，若不是想著找到真兇，只怕早已倒下，臣只求陛下還臣一個公道！”
說完陸宴重重的磕了下去，周圍大臣沈默的看著陸宴，還有跟著陸宴跪下瘦弱的南依。
寧和帝楞住看向顧時越：“那孩子沒救回來！？”
顧時越垂下眼眸低聲回道：“胡太醫也無能為力，那孩子撐著最後一口氣，只是想和爹娘告別，於昨夜夭亡。”
寧和帝嘆氣，下一秒眼神銳利起來：
“孫國舅一己之私連累他人家破人亡，縱容惡仆行兇，侵占兩天，欺壓百姓，數罪並罰……賜毒酒！念在皇後與朕多年情分，不累及家眷，孫家財產充公，三代不許入仕。”
“護國侯雇兇殺人，削去爵位，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南依眼睛通紅的看向護國侯，恨不得寧和帝當場將護國侯淩遲處死。
護國侯不服氣，還要爭辯，顧時越彎腰在護國侯耳邊小聲說：
“你以為陛下不知道？還是侯爺覺得我本事通天，短短兩日的功夫就把一切查的水落石出了？莫不是侯爺忘了陛下手中有一支無所不能的暗衛了？”
護國侯瞪大眼睛，驚恐的看向寧和帝，然後被禁軍拖走。
寧和帝疲憊的揮揮手示意退朝，又對顧時越和陸宴南依三人說：
“你們留下，隨朕來。”
南依不滿意這個結果，她只想給蘇氏和陸豐報仇。
陸宴卻知道此事涉及皇家，安撫住南依之後就跟著去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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