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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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顧時越開始調查這件事之後就忙了起來，先派人全城找人，下了死令要把陸豐找出來，接著叫上葉鈺一起去大理寺提審被沈蘭舟當場抓住的兇手，有沈蘭舟作證，這個兇手招認過是孫國舅派他去陸晏家裏行兇的。
甚至還說本來是要把老的小的包括南依一起都殺了的，誰知道就老的一個在家。
顧時越平靜的聽兇手說完，擡手示意身後站著的獄卒，獄卒當即上前用刑，很快兇手的慘叫聲就就傳遍了大理寺牢獄。
葉鈺搖搖頭，拍拍顧時越的肩膀說：
“你生氣了？”
顧時越搖頭：“陛下交代的事情，自當用心。”
葉鈺嗤笑看了一眼哀嚎的兇手，那獄卒下手可不輕，葉鈺好笑的說：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要是不生氣的話你會管這些事？”
顧時越站起來無視了葉鈺的問題轉而說道：
“你看著，問出來逃走的幾個兇犯下落，帶人抓捕，我去看看有沒有壯壯的下落。”
葉鈺一看就知道顧時越在逃避他的問題，不由得搖頭，很難評價顧時越的行為了，轉頭就笑瞇瞇的看著被折磨的兇手，分明是很和善的表情，楞是讓兇手渾身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顧時越出了牢房，先去大理寺停屍處看了看蘇氏的屍身，吩咐人用冰保存好屍體，然後直接離開大理寺去看找人的結果。
不得不說有寧和帝的命令確實好使，聖旨一下，找人幾乎沒有遇到阻礙，顧時越看著看著跪在地上不敢說話的人，開口詢問：
“人呢？”
跪在地上的禁軍微微發抖，半晌才說：
“回稟大人，那孩子……確實找到了，在國舅府後門巷子裏找到的。”
顧時越點頭問：“所有人呢？”
禁軍閉著眼睛咬牙道：“大人恕罪！屬下找到那孩子的時候了，已經不太好了，那孩子是被丟在國舅府後面的，渾身……渾身是血，氣息微弱，屬下已經把人送去回春堂救治了，請大人定奪！”
顧時越手驀然捏緊，丟下禁軍，匆匆往回春堂趕去。
到的時候，回春堂的徐大夫正在全力給陸豐施針，陸豐閉著眼睛，小臉蒼白，嘴唇毫無血色，手軟軟的放在兩邊，腿有些不太正常的歪著，許大夫滿頭大汗，甚至沒註意到顧時越過來了。
顧時越皺眉，沒有出聲打擾許大夫，只是吩咐人回府取上好的人參過來給陸豐續命，不管要什麽都滿足徐大夫的要求，一定要救活陸豐。
徐大夫忙活了好幾個時辰，外面天徹底黑了，回春堂也關了門打烊，只有顧時越還留在這裏，一看到許大夫收針，顧時越立馬詢問：
“徐大夫，結果如何？”
徐大夫擦了把汗，這才看到顧時越也在，忙說：
“是顧大人啊，老朽無能，只能暫時吊住這孩子的命，能不能醒來全看造化了，這孩子……唉～也不知道什麽人下此重手，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四肢都斷了，肋骨也斷了兩根，診脈的情況看來，肺腑受損，頭上有撞擊的痕跡，還有許多傷口，被發現的時候還活著就是這孩子求生意志強了。”
顧時越看向閉著眼睛呼吸幾乎沒有的陸豐，吐出一口氣，對徐大夫說：
“勞煩大夫看顧一番，務必保住他的命，我立馬回去找太醫過來和徐大夫一起救治。”
說完就匆匆回府把寧和帝賜下給陸晏看傷的太醫從睡夢中喊起來，帶去回春堂。
太醫稀裏糊塗的被帶到回春堂，一下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陸豐，甚至來不及詢問就匆匆上前診脈，診完脈就皺了眉頭，沈思片刻對顧時越說：
“大人，下官不擅長肺腑治療，太醫院的胡太醫師小兒聖手，十分擅長肺腑治療，大人快去青他來，這孩子還有一分生機。”
顧時越點頭，又帶人去了胡太醫家中，把人從床上挖起來，面對胡太醫的怒氣以及要去告狀的說法，顧時越只淡淡的說了一句：
“得罪了，只是人命關天，胡太醫見諒。”
說完就把人架去了回春堂，氣的胡太醫吹胡子瞪眼。
到了回春堂看到陸豐止嘔，胡太醫神色凝重起來，也不和顧時越生氣了，立馬給陸豐把脈，一連聲的吩咐太醫和徐大夫準備藥材，煎藥，安排藥浴，還有金針，他要給陸豐施針。
一晚上的功夫回春堂後面就沒熄過燈，顧時越帶來的人也忙碌的給三個大夫打下手，顧時越在一旁看著。
天亮的時候，胡太醫收了手，嘆氣說：
“傷得太重了，救不活，是我無能，這孩子的父母呢？抓緊時間見一面吧。”
說完胡太醫就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
顧時越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抓住胡太醫的手低聲問：
“有沒有別的辦法？只要能救活他。”
胡太醫苦笑：“能救我會不救？顧大人未免太低看我了，這孩子心脈臟器出血，剛才施針止血雖有成效，卻只是一時，這孩子還有脾胃破裂的情況，我無能為力了，只能讓他多活幾天，顧大人，就算你把全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那也是這個結果，我已經把他的骨頭都接好了，好歹叫他全須全尾的上路。”
說完胡太醫搖頭離開，顧時越看向小小一個躺在床上的陸豐，不知怎麽就想到了和南依那個沒有緣份的孩子。
南依趴在陸晏床邊，陸晏叫她去休息，南依不肯，叫南依上床睡一覺，南依也不肯，好像怕一睡著陸晏就不見了一樣，陸晏沒辦法，只好等南依睡著了，再費力的把南依抱到床上，好在經過太醫診治之後，陸晏腳只要不用理，抱起南依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南依一醒就從床上下來繼續守著，還有些心不在焉的，過了一會就低聲問陸晏：
“子卿，你說大人找到壯壯了沒有？”
陸晏心下一緊，其實他有很不好的預感，那些人二話不說就下手殺了蘇氏，壯壯只怕兇多吉少，只是啊在南依面前，陸晏壓下不好的想法安慰南依：
“你以前不是和我說過顧大人很厲害嗎？陛下既然吩咐顧大人出手，壯壯肯定沒事的，說不定現在已經找到壯壯了。”
南依笑了一下腦袋靠在陸晏的手心小聲說：
“對，大人很厲害，一定能找回壯壯，要是找回了壯壯，我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他的。”
陸晏沒說話，摸了摸南依的腦袋。
這時太醫回了顧府，前來給陸晏換藥，昨天還會和陸晏說幾句的太醫緊緹愛你低著頭，默不作聲的給陸晏換藥診脈，本來還會和南依交代幾句註意事項，現在連南依的臉都不敢看了，匆匆把南依的藥交給陸晏就離開。
看到太醫這個樣子，陸晏心裏咯噔了一下，看到南依疑惑的神情時，抿了抿嘴，對南依說：
“一一乖，我給你後背上藥，到床上躺著。”
南依感受到後背的鈍痛，去把門關了，然後脫下衣服讓陸晏給她上藥，還不忘憧憬的和陸晏說：
“不知道壯壯回來後看到我會不會哭啊？壯壯這麽嬌氣，被抓走這麽多天肯定害怕急了，到時候要給壯壯做好吃的，就是娘不在了，壯壯肯定要傷心了……”
陸晏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啞著嗓子回應：“嗯……”
太醫剛才的表現，陸晏心裏已經有了結論，他的壯壯，十有八九遭遇了不測，看到南依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的心神，陸晏把話吞回了肚子裏，蘇氏死了，現在再告訴一一壯壯沒了，他怕他的一一受不住打擊。
上完藥之後，南依穿好衣服，站起來“嘶”了一聲，呲牙咧嘴的，然後低頭對有些出神的陸晏說：
“子卿，你在這裏等我，我給你煮點面條，順便看看大人回來了沒，問問有沒有找到壯壯。”
陸晏想阻止，卻不知怎麽張不開口，只能看著南依充滿希冀的跑出去，隨後有些頹喪痛苦的低下頭，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早知如此，不如留在翼城，至少妻兒老小平安無事，又怎會因為他招來這般禍事。
南依熟門熟路的去了廚房，打了招呼之後給陸晏煮了面條，回到暫住的院子就看到顧時越站在院門口，南依收斂神情，低著頭走過去，手裏還端著面條，蹲了蹲身子行禮：
“見過大人。”
顧時越回過神來，微微點頭，看了一眼南依手上的面條，又把目光移到南依臉上，嘴唇微動，只是到底沒說什麽，擡腳就要走。
南依忙叫住顧時越，用期盼的聲音問：
“大人，可找到壯壯了沒？”
顧時越幾不可察的停頓了一瞬，接著語氣如常的對南依說：
“不曾，已經加派人手往京城周邊找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南依有些失望的點頭，又對顧時越道謝：“多謝大人費心了，以往……算了，不說了，我欠大人的恩情大概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說完南依抿了抿嘴。
顧時越搖頭：“沒什麽欠不欠的，你去照顧陸大人吧，等他好了依舊要去翰林院報道，陛下很看重他。”
南依點頭，再次道謝之後端著面條進了院子，顧時越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南依笑著給陸晏餵吃的，顧時越離開，去了另一處院子，陸豐躺在這裏，意志沒有醒，顧時越不知道要不要讓南依來見這個樣子的陸豐。
他想當初南依失去那個孩子的時候痛苦的像是要死去的模樣，不知道同樣的喪子之痛在受一回，南依還能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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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越開始調查這件事之後就忙了起來，先派人全城找人，下了死令要把陸豐找出來，接著叫上葉鈺一起去大理寺提審被沈蘭舟當場抓住的兇手，有沈蘭舟作證，這個兇手招認過是孫國舅派他去陸晏家裏行兇的。
甚至還說本來是要把老的小的包括南依一起都殺了的，誰知道就老的一個在家。
顧時越平靜的聽兇手說完，擡手示意身後站著的獄卒，獄卒當即上前用刑，很快兇手的慘叫聲就就傳遍了大理寺牢獄。
葉鈺搖搖頭，拍拍顧時越的肩膀說：
“你生氣了？”
顧時越搖頭：“陛下交代的事情，自當用心。”
葉鈺嗤笑看了一眼哀嚎的兇手，那獄卒下手可不輕，葉鈺好笑的說：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要是不生氣的話你會管這些事？”
顧時越站起來無視了葉鈺的問題轉而說道：
“你看著，問出來逃走的幾個兇犯下落，帶人抓捕，我去看看有沒有壯壯的下落。”
葉鈺一看就知道顧時越在逃避他的問題，不由得搖頭，很難評價顧時越的行為了，轉頭就笑瞇瞇的看著被折磨的兇手，分明是很和善的表情，楞是讓兇手渾身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顧時越出了牢房，先去大理寺停屍處看了看蘇氏的屍身，吩咐人用冰保存好屍體，然後直接離開大理寺去看找人的結果。
不得不說有寧和帝的命令確實好使，聖旨一下，找人幾乎沒有遇到阻礙，顧時越看著看著跪在地上不敢說話的人，開口詢問：
“人呢？”
跪在地上的禁軍微微發抖，半晌才說：
“回稟大人，那孩子……確實找到了，在國舅府後門巷子裏找到的。”
顧時越點頭問：“所有人呢？”
禁軍閉著眼睛咬牙道：“大人恕罪！屬下找到那孩子的時候了，已經不太好了，那孩子是被丟在國舅府後面的，渾身……渾身是血，氣息微弱，屬下已經把人送去回春堂救治了，請大人定奪！”
顧時越手驀然捏緊，丟下禁軍，匆匆往回春堂趕去。
到的時候，回春堂的徐大夫正在全力給陸豐施針，陸豐閉著眼睛，小臉蒼白，嘴唇毫無血色，手軟軟的放在兩邊，腿有些不太正常的歪著，許大夫滿頭大汗，甚至沒註意到顧時越過來了。
顧時越皺眉，沒有出聲打擾許大夫，只是吩咐人回府取上好的人參過來給陸豐續命，不管要什麽都滿足徐大夫的要求，一定要救活陸豐。
徐大夫忙活了好幾個時辰，外面天徹底黑了，回春堂也關了門打烊，只有顧時越還留在這裏，一看到許大夫收針，顧時越立馬詢問：
“徐大夫，結果如何？”
徐大夫擦了把汗，這才看到顧時越也在，忙說：
“是顧大人啊，老朽無能，只能暫時吊住這孩子的命，能不能醒來全看造化了，這孩子……唉～也不知道什麽人下此重手，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四肢都斷了，肋骨也斷了兩根，診脈的情況看來，肺腑受損，頭上有撞擊的痕跡，還有許多傷口，被發現的時候還活著就是這孩子求生意志強了。”
顧時越看向閉著眼睛呼吸幾乎沒有的陸豐，吐出一口氣，對徐大夫說：
“勞煩大夫看顧一番，務必保住他的命，我立馬回去找太醫過來和徐大夫一起救治。”
說完就匆匆回府把寧和帝賜下給陸晏看傷的太醫從睡夢中喊起來，帶去回春堂。
太醫稀裏糊塗的被帶到回春堂，一下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陸豐，甚至來不及詢問就匆匆上前診脈，診完脈就皺了眉頭，沈思片刻對顧時越說：
“大人，下官不擅長肺腑治療，太醫院的胡太醫師小兒聖手，十分擅長肺腑治療，大人快去青他來，這孩子還有一分生機。”
顧時越點頭，又帶人去了胡太醫家中，把人從床上挖起來，面對胡太醫的怒氣以及要去告狀的說法，顧時越只淡淡的說了一句：
“得罪了，只是人命關天，胡太醫見諒。”
說完就把人架去了回春堂，氣的胡太醫吹胡子瞪眼。
到了回春堂看到陸豐止嘔，胡太醫神色凝重起來，也不和顧時越生氣了，立馬給陸豐把脈，一連聲的吩咐太醫和徐大夫準備藥材，煎藥，安排藥浴，還有金針，他要給陸豐施針。
一晚上的功夫回春堂後面就沒熄過燈，顧時越帶來的人也忙碌的給三個大夫打下手，顧時越在一旁看著。
天亮的時候，胡太醫收了手，嘆氣說：
“傷得太重了，救不活，是我無能，這孩子的父母呢？抓緊時間見一面吧。”
說完胡太醫就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
顧時越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抓住胡太醫的手低聲問：
“有沒有別的辦法？只要能救活他。”
胡太醫苦笑：“能救我會不救？顧大人未免太低看我了，這孩子心脈臟器出血，剛才施針止血雖有成效，卻只是一時，這孩子還有脾胃破裂的情況，我無能為力了，只能讓他多活幾天，顧大人，就算你把全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那也是這個結果，我已經把他的骨頭都接好了，好歹叫他全須全尾的上路。”
說完胡太醫搖頭離開，顧時越看向小小一個躺在床上的陸豐，不知怎麽就想到了和南依那個沒有緣份的孩子。
南依趴在陸晏床邊，陸晏叫她去休息，南依不肯，叫南依上床睡一覺，南依也不肯，好像怕一睡著陸晏就不見了一樣，陸晏沒辦法，只好等南依睡著了，再費力的把南依抱到床上，好在經過太醫診治之後，陸晏腳只要不用理，抱起南依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南依一醒就從床上下來繼續守著，還有些心不在焉的，過了一會就低聲問陸晏：
“子卿，你說大人找到壯壯了沒有？”
陸晏心下一緊，其實他有很不好的預感，那些人二話不說就下手殺了蘇氏，壯壯只怕兇多吉少，只是啊在南依面前，陸晏壓下不好的想法安慰南依：
“你以前不是和我說過顧大人很厲害嗎？陛下既然吩咐顧大人出手，壯壯肯定沒事的，說不定現在已經找到壯壯了。”
南依笑了一下腦袋靠在陸晏的手心小聲說：
“對，大人很厲害，一定能找回壯壯，要是找回了壯壯，我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他的。”
陸晏沒說話，摸了摸南依的腦袋。
這時太醫回了顧府，前來給陸晏換藥，昨天還會和陸晏說幾句的太醫緊緹愛你低著頭，默不作聲的給陸晏換藥診脈，本來還會和南依交代幾句註意事項，現在連南依的臉都不敢看了，匆匆把南依的藥交給陸晏就離開。
看到太醫這個樣子，陸晏心裏咯噔了一下，看到南依疑惑的神情時，抿了抿嘴，對南依說：
“一一乖，我給你後背上藥，到床上躺著。”
南依感受到後背的鈍痛，去把門關了，然後脫下衣服讓陸晏給她上藥，還不忘憧憬的和陸晏說：
“不知道壯壯回來後看到我會不會哭啊？壯壯這麽嬌氣，被抓走這麽多天肯定害怕急了，到時候要給壯壯做好吃的，就是娘不在了，壯壯肯定要傷心了……”
陸晏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啞著嗓子回應：“嗯……”
太醫剛才的表現，陸晏心裏已經有了結論，他的壯壯，十有八九遭遇了不測，看到南依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的心神，陸晏把話吞回了肚子裏，蘇氏死了，現在再告訴一一壯壯沒了，他怕他的一一受不住打擊。
上完藥之後，南依穿好衣服，站起來“嘶”了一聲，呲牙咧嘴的，然後低頭對有些出神的陸晏說：
“子卿，你在這裏等我，我給你煮點面條，順便看看大人回來了沒，問問有沒有找到壯壯。”
陸晏想阻止，卻不知怎麽張不開口，只能看著南依充滿希冀的跑出去，隨後有些頹喪痛苦的低下頭，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早知如此，不如留在翼城，至少妻兒老小平安無事，又怎會因為他招來這般禍事。
南依熟門熟路的去了廚房，打了招呼之後給陸晏煮了面條，回到暫住的院子就看到顧時越站在院門口，南依收斂神情，低著頭走過去，手裏還端著面條，蹲了蹲身子行禮：
“見過大人。”
顧時越回過神來，微微點頭，看了一眼南依手上的面條，又把目光移到南依臉上，嘴唇微動，只是到底沒說什麽，擡腳就要走。
南依忙叫住顧時越，用期盼的聲音問：
“大人，可找到壯壯了沒？”
顧時越幾不可察的停頓了一瞬，接著語氣如常的對南依說：
“不曾，已經加派人手往京城周邊找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南依有些失望的點頭，又對顧時越道謝：“多謝大人費心了，以往……算了，不說了，我欠大人的恩情大概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說完南依抿了抿嘴。
顧時越搖頭：“沒什麽欠不欠的，你去照顧陸大人吧，等他好了依舊要去翰林院報道，陛下很看重他。”
南依點頭，再次道謝之後端著面條進了院子，顧時越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南依笑著給陸晏餵吃的，顧時越離開，去了另一處院子，陸豐躺在這裏，意志沒有醒，顧時越不知道要不要讓南依來見這個樣子的陸豐。
他想當初南依失去那個孩子的時候痛苦的像是要死去的模樣，不知道同樣的喪子之痛在受一回，南依還能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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