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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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南依的東西不多，進府後顧府給置辦的幾套衣服，還有一些首飾，首飾她沒打算拿走，這些首飾貴重，衣服她穿過了，留下大概也是會被丟掉，南依覺得可惜，所以收起來帶走了，手腕上顧時越說要娶她的時候送的鐲子，南依猶豫了一會，還是沒脫下來，打算帶走留個念想。
這一年多她在顧府拿的月錢還有一些賞賜也很多了，顧時越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最後，南依收拾好，只有幾身衣服而已，把包袱放好，南依才又去了主院那邊。
葉西棠嫁過來之後的主院或者說整個顧府都比之前要規矩嚴謹許多，主院門口有兩個婆子守著，遠遠見了南依過來立馬就站直了，板著臉看南依，等南依靠近才伸手制止：
“姑娘來這裏做什麽？夫人不曾召見。”
南依微微福身行禮：“兩位嬤嬤，我是來向夫人此行的，昨天初見夫人太過緊張，沒把話回明白，勞駕兩位嬤嬤通報一聲，南依想求見夫人。”
守門的婆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且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
南依點頭往旁邊站了站，等婆子進去通報。
沒一會，那婆子就出來了，對南依說：“你進去吧。”說完就讓開了路，也沒說其他的，示意南依進去。
南依點頭，微微低著頭就走了進去。
只是進去之後，南依沒見到葉西棠，只見到了劉嬤嬤。
劉嬤嬤微微擡手，示意南依跟她走，南依楞了楞，以為劉嬤嬤是帶她去見葉西棠誰知，劉嬤嬤帶著她去了主院邊上不起眼的一個小房間，
進去之後，南依沒看到葉西棠，下意識的發出疑問：“嬤嬤，夫人呢？”
劉嬤嬤看著南依，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問：“夫人在休息，南姨娘有事同奴婢說就是了。”
南依皺眉後退一步說：“嬤嬤說錯了，我不是府上姨娘，今日來也是想同夫人辭行，既然夫人在休息，和嬤嬤說也是一樣的，我今日就要歸家去了，大人賜下的衣服首飾，我只帶走了我穿過的舊衣服，其餘的首飾都在海棠院不曾拿走，我已經收好了放在梳妝臺上。
“還有阿梨是我進府之後大人吩咐買回來的，勞駕嬤嬤稟告夫人給她安排個活做，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南依蹲身行禮，轉身就要走。
劉嬤嬤攔住南依：
“慢著。”
南依困惑的回頭。
劉嬤嬤面無表情的看著南依，良久才開口說道：“大人當日許你進府卻不曾讓你簽賣身契，真是一個不太明智的決定，養了你這麽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南依手頓時收緊，聲音有些幹澀的回答：
“大人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往，只是大人娶夫人是他多年的心願，大人和夫人感情甚篤，我不能夾在中間讓大人頭疼，嬤嬤就當我忘恩負義好了。”
南依深呼吸一口，忍著內心的酸澀難受繼續往外走。
劉嬤嬤卻冷哼一聲：“說的比唱的好聽，你們這種窮苦人家出生的女子是不是都像你這般？大人救了你，你就是這般報答的？任由大人將來可能會陷入爭議當中，聲譽有損？”
南依跨出門檻的那只腳停在半空，終於還是收了回來。
“嬤嬤，大人怎麽會陷入爭議當中？”
南依被劉嬤嬤這句話說懵了，轉過身來問。
劉嬤嬤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語氣倒是柔和了幾分：
“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我這麽說都是為了大人好，為了你好。
“大人如今官至宰相，位高權重，得咱們陛下器重，縱觀滿潮文武，哪家會像我們大人這般一輩子只有一個妻子？
“我家姑娘天真，有情飲水飽，覺得她和大人之間鶼鰈情深就能白頭偕老，殊不知，流言蜚語才是殺人利器，我不願我家姑娘將來背負善妒名聲，亦不願大人落下懼內的名頭。
“南依姑娘，你若真想報答大人，那更應該留下來，充當大人的妾室，看著大人和我家姑娘恩愛白頭，那才是報恩。”
劉嬤嬤說完又語重心長的繼續勸南依：
“更何況，你的身子早就給了大人，你一個年輕女子，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離開顧府又能怎麽樣？將來嫁個粗鄙之人？你母親又該如何？你留在顧府，還能找人照顧你母親，顧府不會虧待你，也不會短你月錢。
“有顧府做依靠，你們母女也不會有人欺負了去，這樣一來既能報答大人恩情，又無後顧之憂，豈不兩全其美？”
劉嬤嬤話裏的意思很明顯，讓南依留下報恩，否則就是忘恩負義。
南依不想當妾，可說來說去，她自己喜歡顧時越，顧時越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伸手拉了她一把，她要離開也只是不想讓顧時越為難，可劉嬤嬤這麽說，南依要離開的決心動搖了。
她不懂做大官的沒有妾室會怎麽樣，但劉嬤嬤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肯定比她了解這些，南依忽然卸了力氣，肩膀垂了下來。
劉嬤嬤見狀便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穩妥了，也不多說什麽只對南依說：
“南依姑娘，我知道你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否則也不會入府為奴，我也不勉強你，你也別急著走，不如回去考慮考慮，若是決定留下，待我家姑娘有了身孕之後便會正式給你一個名分，希望姑娘回去好好想想。”
南依不想顧時越像劉嬤嬤說的那樣因為這個影響仕途，可一時半會有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最終只能順著劉嬤嬤的話點頭，神情恍惚的回了海棠院。
劉嬤嬤看著南依離開，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
葉西棠出嫁之前，葉夫人交代過劉嬤嬤，顧時越心狠，對葉西棠確實一往情深，但難保日後如何，所以葉夫人準備了兩個陪嫁丫鬟，同時交代劉嬤嬤若是顧時越那個通房丫頭老實就留下，好拿捏。
萬不可讓葉西棠吃了虧，那兩個陪嫁丫頭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送到顧時越房裏，免得葉西棠傷心。
其實劉嬤嬤也覺得奇怪，葉夫人的安排不對勁，雖說其他人家家閨女也會照例準備邀寵的陪嫁丫頭，可他們家姑娘應當不需要才是，顧時越和自家姑娘從小的感情，顧時越更是為了自家姑娘年紀輕輕爬上了丞相之位，不可能說變心就變心。
但葉夫人再三強調，劉嬤嬤雖然不解，卻還是按照葉夫人的吩咐做了。
不過她看到南依不像是愛挑事的，見顧時越娶親，還主動要求歸家，因此她就打算把南依留下，並打算找機會把那兩個陪嫁的暖床丫頭送回去，這樣的話她家姑娘也不會過於傷心了。
劉嬤嬤嘆氣，她其實覺得南依走了顧時越也不會納其他妾室，奈何葉夫人交代的話，劉嬤嬤葉不敢不從。
南依回到海棠院，阿梨正在抹眼淚，旁邊還放著南依收拾好的包袱，見了南依回來，阿梨趕緊站起來：
“ 南依姐姐，你這就要走了嗎？”
南依摸了摸阿梨的腦袋，然後挨著阿梨坐下，有些迷茫的說：
“阿梨，你說這些大人不納妾著的會影響前途嗎？”
阿梨也很迷茫不過卻說：“阿梨不知道，但阿梨先前在牙行的時候聽說戲文裏有個大官怕老婆不敢納妾，結果被戲文裏的皇帝老爺貶官了。”
南依嚇了一跳，喃喃自語：“這般嚴重嗎？”
阿梨重重的點頭。
南依嘆氣：“好阿梨，我不走了。”
阿梨瞬間歡喜起來：“真的嗎？太好了！南依姐姐，我給你把衣服放回去！”
說著就把南依收拾好的包裹放回房間裏。
南依坐在廊下的臺階上出神了許久，隨後樂觀的像，葉西棠和顧時越兩情相悅，她就在顧府當個擺設也不錯，每月還有你月錢，就是不知道夫人會不會降低她的月錢，不過就算降低了也沒關系，她夠用。
說不定等日後葉西棠生了小少爺小小姐的話，她也能幫著帶一帶小孩。
南依坐在原地沒動，原本擠出來的笑容漸漸消失，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外，她想起去年跟著顧時越出去的時候，沈竹悅和她說過的一句話：
“依依，當人妾室不是長久之計，你這般聰明，又在顧府讀了不少書，顧大人不是那種協恩圖報的人，你還是盡早脫身，隨便做個什麽都能養活自己，甚至可以去大戶人家當女公子的西席。”
其實南依早上的時候就是這麽想的，離開顧府之後，帶著自家娘親搬去江南，較為溫暖的地方，然後給大戶人家千金當個習字西席養活自己和娘親。
可現在不行了，顧時越不圖她報恩，她卻不能知恩不報。
直到阿梨去廚房把午飯拿來了，南依才站起來，一站起來就有些頭暈的扶住旁邊柱子，好一會才穩住身形，慢慢往屋子裏走。
南依吃過午飯之後就看著外面滿園的海棠花發呆，天黑了就回房間躺在床上繼續發呆。
到了第二天，南依起來之後就像是恢覆了正常一樣，繼續和阿梨說說笑笑的做針線活，然後去主院找劉嬤嬤說自己願意留下。
劉嬤嬤露出笑容滿意的點頭：“南依姑娘果真知恩圖報，姑娘先前是在書房服侍大人，明日起，姑娘還是繼續去書房吧。”
南依順從的點頭離開了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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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依的東西不多，進府後顧府給置辦的幾套衣服，還有一些首飾，首飾她沒打算拿走，這些首飾貴重，衣服她穿過了，留下大概也是會被丟掉，南依覺得可惜，所以收起來帶走了，手腕上顧時越說要娶她的時候送的鐲子，南依猶豫了一會，還是沒脫下來，打算帶走留個念想。
這一年多她在顧府拿的月錢還有一些賞賜也很多了，顧時越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最後，南依收拾好，只有幾身衣服而已，把包袱放好，南依才又去了主院那邊。
葉西棠嫁過來之後的主院或者說整個顧府都比之前要規矩嚴謹許多，主院門口有兩個婆子守著，遠遠見了南依過來立馬就站直了，板著臉看南依，等南依靠近才伸手制止：
“姑娘來這裏做什麽？夫人不曾召見。”
南依微微福身行禮：“兩位嬤嬤，我是來向夫人此行的，昨天初見夫人太過緊張，沒把話回明白，勞駕兩位嬤嬤通報一聲，南依想求見夫人。”
守門的婆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且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
南依點頭往旁邊站了站，等婆子進去通報。
沒一會，那婆子就出來了，對南依說：“你進去吧。”說完就讓開了路，也沒說其他的，示意南依進去。
南依點頭，微微低著頭就走了進去。
只是進去之後，南依沒見到葉西棠，只見到了劉嬤嬤。
劉嬤嬤微微擡手，示意南依跟她走，南依楞了楞，以為劉嬤嬤是帶她去見葉西棠誰知，劉嬤嬤帶著她去了主院邊上不起眼的一個小房間，
進去之後，南依沒看到葉西棠，下意識的發出疑問：“嬤嬤，夫人呢？”
劉嬤嬤看著南依，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問：“夫人在休息，南姨娘有事同奴婢說就是了。”
南依皺眉後退一步說：“嬤嬤說錯了，我不是府上姨娘，今日來也是想同夫人辭行，既然夫人在休息，和嬤嬤說也是一樣的，我今日就要歸家去了，大人賜下的衣服首飾，我只帶走了我穿過的舊衣服，其餘的首飾都在海棠院不曾拿走，我已經收好了放在梳妝臺上。
“還有阿梨是我進府之後大人吩咐買回來的，勞駕嬤嬤稟告夫人給她安排個活做，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南依蹲身行禮，轉身就要走。
劉嬤嬤攔住南依：
“慢著。”
南依困惑的回頭。
劉嬤嬤面無表情的看著南依，良久才開口說道：“大人當日許你進府卻不曾讓你簽賣身契，真是一個不太明智的決定，養了你這麽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南依手頓時收緊，聲音有些幹澀的回答：
“大人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往，只是大人娶夫人是他多年的心願，大人和夫人感情甚篤，我不能夾在中間讓大人頭疼，嬤嬤就當我忘恩負義好了。”
南依深呼吸一口，忍著內心的酸澀難受繼續往外走。
劉嬤嬤卻冷哼一聲：“說的比唱的好聽，你們這種窮苦人家出生的女子是不是都像你這般？大人救了你，你就是這般報答的？任由大人將來可能會陷入爭議當中，聲譽有損？”
南依跨出門檻的那只腳停在半空，終於還是收了回來。
“嬤嬤，大人怎麽會陷入爭議當中？”
南依被劉嬤嬤這句話說懵了，轉過身來問。
劉嬤嬤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語氣倒是柔和了幾分：
“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我這麽說都是為了大人好，為了你好。
“大人如今官至宰相，位高權重，得咱們陛下器重，縱觀滿潮文武，哪家會像我們大人這般一輩子只有一個妻子？
“我家姑娘天真，有情飲水飽，覺得她和大人之間鶼鰈情深就能白頭偕老，殊不知，流言蜚語才是殺人利器，我不願我家姑娘將來背負善妒名聲，亦不願大人落下懼內的名頭。
“南依姑娘，你若真想報答大人，那更應該留下來，充當大人的妾室，看著大人和我家姑娘恩愛白頭，那才是報恩。”
劉嬤嬤說完又語重心長的繼續勸南依：
“更何況，你的身子早就給了大人，你一個年輕女子，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離開顧府又能怎麽樣？將來嫁個粗鄙之人？你母親又該如何？你留在顧府，還能找人照顧你母親，顧府不會虧待你，也不會短你月錢。
“有顧府做依靠，你們母女也不會有人欺負了去，這樣一來既能報答大人恩情，又無後顧之憂，豈不兩全其美？”
劉嬤嬤話裏的意思很明顯，讓南依留下報恩，否則就是忘恩負義。
南依不想當妾，可說來說去，她自己喜歡顧時越，顧時越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伸手拉了她一把，她要離開也只是不想讓顧時越為難，可劉嬤嬤這麽說，南依要離開的決心動搖了。
她不懂做大官的沒有妾室會怎麽樣，但劉嬤嬤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肯定比她了解這些，南依忽然卸了力氣，肩膀垂了下來。
劉嬤嬤見狀便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穩妥了，也不多說什麽只對南依說：
“南依姑娘，我知道你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否則也不會入府為奴，我也不勉強你，你也別急著走，不如回去考慮考慮，若是決定留下，待我家姑娘有了身孕之後便會正式給你一個名分，希望姑娘回去好好想想。”
南依不想顧時越像劉嬤嬤說的那樣因為這個影響仕途，可一時半會有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最終只能順著劉嬤嬤的話點頭，神情恍惚的回了海棠院。
劉嬤嬤看著南依離開，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
葉西棠出嫁之前，葉夫人交代過劉嬤嬤，顧時越心狠，對葉西棠確實一往情深，但難保日後如何，所以葉夫人準備了兩個陪嫁丫鬟，同時交代劉嬤嬤若是顧時越那個通房丫頭老實就留下，好拿捏。
萬不可讓葉西棠吃了虧，那兩個陪嫁丫頭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送到顧時越房裏，免得葉西棠傷心。
其實劉嬤嬤也覺得奇怪，葉夫人的安排不對勁，雖說其他人家家閨女也會照例準備邀寵的陪嫁丫頭，可他們家姑娘應當不需要才是，顧時越和自家姑娘從小的感情，顧時越更是為了自家姑娘年紀輕輕爬上了丞相之位，不可能說變心就變心。
但葉夫人再三強調，劉嬤嬤雖然不解，卻還是按照葉夫人的吩咐做了。
不過她看到南依不像是愛挑事的，見顧時越娶親，還主動要求歸家，因此她就打算把南依留下，並打算找機會把那兩個陪嫁的暖床丫頭送回去，這樣的話她家姑娘也不會過於傷心了。
劉嬤嬤嘆氣，她其實覺得南依走了顧時越也不會納其他妾室，奈何葉夫人交代的話，劉嬤嬤葉不敢不從。
南依回到海棠院，阿梨正在抹眼淚，旁邊還放著南依收拾好的包袱，見了南依回來，阿梨趕緊站起來：
“ 南依姐姐，你這就要走了嗎？”
南依摸了摸阿梨的腦袋，然後挨著阿梨坐下，有些迷茫的說：
“阿梨，你說這些大人不納妾著的會影響前途嗎？”
阿梨也很迷茫不過卻說：“阿梨不知道，但阿梨先前在牙行的時候聽說戲文裏有個大官怕老婆不敢納妾，結果被戲文裏的皇帝老爺貶官了。”
南依嚇了一跳，喃喃自語：“這般嚴重嗎？”
阿梨重重的點頭。
南依嘆氣：“好阿梨，我不走了。”
阿梨瞬間歡喜起來：“真的嗎？太好了！南依姐姐，我給你把衣服放回去！”
說著就把南依收拾好的包裹放回房間裏。
南依坐在廊下的臺階上出神了許久，隨後樂觀的像，葉西棠和顧時越兩情相悅，她就在顧府當個擺設也不錯，每月還有你月錢，就是不知道夫人會不會降低她的月錢，不過就算降低了也沒關系，她夠用。
說不定等日後葉西棠生了小少爺小小姐的話，她也能幫著帶一帶小孩。
南依坐在原地沒動，原本擠出來的笑容漸漸消失，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外，她想起去年跟著顧時越出去的時候，沈竹悅和她說過的一句話：
“依依，當人妾室不是長久之計，你這般聰明，又在顧府讀了不少書，顧大人不是那種協恩圖報的人，你還是盡早脫身，隨便做個什麽都能養活自己，甚至可以去大戶人家當女公子的西席。”
其實南依早上的時候就是這麽想的，離開顧府之後，帶著自家娘親搬去江南，較為溫暖的地方，然後給大戶人家千金當個習字西席養活自己和娘親。
可現在不行了，顧時越不圖她報恩，她卻不能知恩不報。
直到阿梨去廚房把午飯拿來了，南依才站起來，一站起來就有些頭暈的扶住旁邊柱子，好一會才穩住身形，慢慢往屋子裏走。
南依吃過午飯之後就看著外面滿園的海棠花發呆，天黑了就回房間躺在床上繼續發呆。
到了第二天，南依起來之後就像是恢覆了正常一樣，繼續和阿梨說說笑笑的做針線活，然後去主院找劉嬤嬤說自己願意留下。
劉嬤嬤露出笑容滿意的點頭：“南依姑娘果真知恩圖報，姑娘先前是在書房服侍大人，明日起，姑娘還是繼續去書房吧。”
南依順從的點頭離開了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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