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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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是，多謝夫人。”
南依從地上起來，低下頭站在那裏等葉西棠發問。
葉西棠喝了口茶水才說：
“這幾日忙著整理府上事物，不曾見你，今日得空了才招你過來，聽聞當初是夫君幫了你，你才進府的？”
南依點頭：“回夫人，大人是奴婢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大人，奴婢的母親只怕熬不過來了，奴婢感激大人，這才入府為奴侍奉大人。”
劉嬤嬤冷哼一聲：“你報答恩人的方式就是不知廉恥，爬上恩人的床榻？莫不是報恩為假，攀龍附鳳才是你真正的心思！”
南依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擡頭看過去，她沒想到會被這麽說，立馬想要開口解釋：
“我沒有！我……”
然而解釋的話還沒出口，劉嬤嬤就呵斥：“住口！在夫人面前你呀我的，還有沒有規矩了？夫人沒開口叫你回答，你眼裏還有沒有夫人了！”
南依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夫人明鑒，奴婢不敢有攀龍附鳳之心，今日夫人召見奴婢奴婢也有一事想請求夫人，如今夫人和大人成親了，大人也有人照顧，奴婢家中還有個體弱的母親，因此奴婢想歸家去，絕無嬤嬤所說的攀龍附鳳之心。”
說著南依心中好就升起了巨大的羞恥感，剛才劉嬤嬤說話並沒有避著人，周圍都是葉西棠的陪嫁丫鬟嬤嬤，南依只覺得這些人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自己好像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扒光了一樣，可是她有什麽錯，她行得正坐得端，也沒勾引過顧時越，她不過是喜歡顧時越，又有什麽錯呢？
想到這裏，南依頓時擡頭看向葉西棠，這是南依第一次看清楚葉西棠的模樣，這一看，南依就呆住了。
葉西棠眉眼間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有些像她照鏡子的時候看到的自己的眼睛，或者說是她的眉眼有些像葉西棠。
南依怔怔的盯著葉西棠的眼睛一時之間也忘了什麽主仆之分了。
葉西棠被看的眉頭直皺，一旁的劉嬤嬤繼續呵斥：
“你這賤婢怎敢直視夫人！什麽歸家去？我看你就是以退為進博取夫人的同情罷了！”
南依楞楞的回過神，魂不守舍的回答：“奴婢沒有……”
劉嬤嬤冷笑：“你是自由身，真想走早就走了，何苦等今日到了夫人面前才說這種話？像你這樣的女子我見多了，你若安分些，等夫人誕下弟子自然有你的好處，若是不安分到時候亂棍打死或發賣了，都不會有人說夫人一個不字！”
葉西棠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劉嬤嬤遞了個眼神示意葉西棠看著就好，葉西棠抿了抿嘴到底沒有開口。
這時有個小丫鬟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劉嬤嬤看過去，小丫鬟做了個手勢，示意顧時越回來了，劉嬤嬤點頭，隨後語氣溫和了些對南依說：
“剛才說那些不過是敲打敲打你，大人對你有恩，想來你也是個知恩圖報的才會留在府上，我們顧府給予你的恩惠你要記在心上，莫要給顧府抹黑，用心服侍大人和夫人才是報答！好了，已經中午了，夫人新婚燕爾不耐煩見到你，就不留你吃飯了，你回去吧。”
南依有些恍惚的點頭起身離開，劉嬤嬤這一頓話下來，再加上她發現的事，南依思維斷線了，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是要告知葉西棠自己要回家的。
出了主院，南依恍恍惚惚的往海棠院走，差點走過了院門都不知道，還是阿梨站在院門口等她，看她茫然的樣子將人拉回了院子。
顧時越中午回來，到了主院門口餘光就看到南依的背影，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顧時越腳步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院子裏走，這件事他已經交給了葉西棠去做，他也知道南依喜歡他，只是他不會回應這份感情了。
進去之後，葉西棠已經換了身家常衣服，由墨玉服侍著在洗手準備吃飯，看到顧時越進來，葉西棠快速擦幹手，拎著裙擺跑到顧時越面前歡喜的說：
”阿越哥哥，你回來啦！“
顧時越拉住葉西棠的手笑著點頭，然後把人帶到餐桌前坐下。
劉嬤嬤面帶笑意領人把飯菜呈上來說：“姑娘等了姑爺許久，還親自下廚做了姑爺愛吃的菜，姑爺快嘗嘗。”
顧時越眼睛一亮先看著葉西棠說：“這些事有下人去做，你歇著就是了，莫傷了自己。”
葉西棠先前看到南依時的煩悶心情頓時一掃而空，有些嬌憨的對顧時越說：“是劉嬤嬤誇大了，其實我就是站在旁邊看著，放了勺鹽。”
劉嬤嬤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了。
顧時越低聲笑了起來，看到葉西棠要生氣了才輕咳兩聲說：“無妨，放了勺鹽也是棠兒做的，我都愛吃。”
葉西棠立馬笑了，順手給顧時越盛了碗湯。
等吃得差不多了，劉嬤嬤帶人收拾幹凈，葉西棠拉著顧時越去午睡。
等午睡睡醒了，葉西棠才對顧時越說起南依的事：
“阿越哥哥，我上午見了南依妹妹，她眉眼間有些像我。”
顧時越正在整理衣冠聞言回頭對葉西棠說：“當初也是看著有些像你才幫她的，從府上賬房支些銀子給她，打發她回家去吧。”
葉西棠忽然從後面抱住顧時越的腰身悶悶不樂的說：
“出嫁前娘親說我嫁給你之後不能任性要大度，你是當朝丞相，日後少不得納妾，我反駁娘親，娘親卻說即便你不納妾，外人也只會說我善妒，說你耳根子軟不堪大用，有礙名聲。
“阿越哥哥，與其日後再來別的女人我寧願留下她。”
顧時越楞了一下，然後才嘆氣拉開葉西棠的手，轉身看著葉西棠正色說：“我以前和你說過，這輩子只會娶你一個人，依依是個意外，我不希望有人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葉西棠當然開心了，誰也不想有人和自己分享丈夫，可葉西棠看到才進來的劉嬤嬤對她使了個顏色，葉西棠瞬間苦澀起來，撒嬌般的對顧時越說：
“阿越哥哥，你不用擔心我，我相信阿越哥哥只喜歡我，但我不能讓阿越哥哥因為我的緣故被人說閑話，而且我看南依妹妹老實得很，她一個姑娘家，又……家中還只有一個體弱的母親，若是離了顧府，也不知道日後會如何，不如幫人幫到底，將人留下吧。”
顧時越嘆氣，摸了摸葉西棠的腦袋說：“棠兒決定了的話，我沒有意見，只要你高興，怎麽做都行。”
葉西棠用力點頭，掩飾自己親自為丈夫留下別的女人的苦澀，然後把顧時越往外推：
“好了好了，你快去忙吧，家裏有我呢，你別擔心。”
顧時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麽，帶著長安出門去了。
葉西棠把人送到門外，看不見了才洩氣般的回轉，她其實一點也不想大度，她向往的是詩裏寫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不是像她娘那樣為了顯示大度，給她爹納妾。
劉嬤嬤安慰葉西棠：“姑娘，你看你這麽做，姑爺不曾生氣，也沒怪你，說明姑爺心裏還是希望你主動把南依留下的，等過上一兩個月，你成功懷上了孩子就把她提做姨娘，正式開臉讓姑爺收了。”
葉西棠不開心：“可是嬤嬤，今天南依自己都說要回家了，我順了她的意給點銀錢讓人走不好嗎？外人怎麽說又不會影響阿越哥哥和我，難道陛下會因為阿越哥哥不納妾就不中用阿越哥哥嗎？”
劉嬤嬤卻說：“姑娘，你不知道人言可畏，更何況這世上女子都是這麽過來的，咱們在廬陵的時候有哪家大戶不納妾的？整個京城連駙馬爺都有一兩個通房丫頭，若是姑爺真的只有小姐一人，到時候流言蜚語姑娘怕是都要聽不過來了。
“更何況這南依樣貌眉眼間有幾分像姑娘，所以姑娘往好處想，姑爺看到南依想的是姑娘。”
葉西棠嘆氣，沒說話，她覺得這不對，但又不知道怎麽反駁劉嬤嬤，只好悶悶不樂的依在窗下看外面的花。
南依回了海棠院之後，就呆坐在廊下，看著滿園的海棠，會想起去去年初遇顧時越的樣子，她以為是顧時越發善心才給了銀子幫她，現在想想，那個時候顧時越就是看到了她的眼睛，想起了心上人才會幫她的吧。
說起來她應當感謝葉西棠才是，若不是她這雙眼睛長的像葉西棠，顧時越大概就不會在她面前停留。
南依許久之後才怔怔的擡起頭，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卻發現自己根本沒哭，她原本還以為自己會哭呢，南依忽然笑了起來，隨後嘆氣喃喃自語：
“是我著相了，顧大人從不曾喜歡我，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如今顧大人如願娶到了心上人，我不該繼續留下來恩將仇報的破壞顧大人的家，剛才在主院夫人怕是誤會了，明日一早收拾了東西就去找夫人辭行離開才是。”
說完，南依扶著柱子站起來，旁邊的阿梨立馬過來說：“南依姐姐，你沒事吧？”
南依笑著搖頭：“我沒事。”
說完就進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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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謝夫人。”
南依從地上起來，低下頭站在那裏等葉西棠發問。
葉西棠喝了口茶水才說：
“這幾日忙著整理府上事物，不曾見你，今日得空了才招你過來，聽聞當初是夫君幫了你，你才進府的？”
南依點頭：“回夫人，大人是奴婢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大人，奴婢的母親只怕熬不過來了，奴婢感激大人，這才入府為奴侍奉大人。”
劉嬤嬤冷哼一聲：“你報答恩人的方式就是不知廉恥，爬上恩人的床榻？莫不是報恩為假，攀龍附鳳才是你真正的心思！”
南依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擡頭看過去，她沒想到會被這麽說，立馬想要開口解釋：
“我沒有！我……”
然而解釋的話還沒出口，劉嬤嬤就呵斥：“住口！在夫人面前你呀我的，還有沒有規矩了？夫人沒開口叫你回答，你眼裏還有沒有夫人了！”
南依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夫人明鑒，奴婢不敢有攀龍附鳳之心，今日夫人召見奴婢奴婢也有一事想請求夫人，如今夫人和大人成親了，大人也有人照顧，奴婢家中還有個體弱的母親，因此奴婢想歸家去，絕無嬤嬤所說的攀龍附鳳之心。”
說著南依心中好就升起了巨大的羞恥感，剛才劉嬤嬤說話並沒有避著人，周圍都是葉西棠的陪嫁丫鬟嬤嬤，南依只覺得這些人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自己好像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扒光了一樣，可是她有什麽錯，她行得正坐得端，也沒勾引過顧時越，她不過是喜歡顧時越，又有什麽錯呢？
想到這裏，南依頓時擡頭看向葉西棠，這是南依第一次看清楚葉西棠的模樣，這一看，南依就呆住了。
葉西棠眉眼間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有些像她照鏡子的時候看到的自己的眼睛，或者說是她的眉眼有些像葉西棠。
南依怔怔的盯著葉西棠的眼睛一時之間也忘了什麽主仆之分了。
葉西棠被看的眉頭直皺，一旁的劉嬤嬤繼續呵斥：
“你這賤婢怎敢直視夫人！什麽歸家去？我看你就是以退為進博取夫人的同情罷了！”
南依楞楞的回過神，魂不守舍的回答：“奴婢沒有……”
劉嬤嬤冷笑：“你是自由身，真想走早就走了，何苦等今日到了夫人面前才說這種話？像你這樣的女子我見多了，你若安分些，等夫人誕下弟子自然有你的好處，若是不安分到時候亂棍打死或發賣了，都不會有人說夫人一個不字！”
葉西棠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劉嬤嬤遞了個眼神示意葉西棠看著就好，葉西棠抿了抿嘴到底沒有開口。
這時有個小丫鬟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劉嬤嬤看過去，小丫鬟做了個手勢，示意顧時越回來了，劉嬤嬤點頭，隨後語氣溫和了些對南依說：
“剛才說那些不過是敲打敲打你，大人對你有恩，想來你也是個知恩圖報的才會留在府上，我們顧府給予你的恩惠你要記在心上，莫要給顧府抹黑，用心服侍大人和夫人才是報答！好了，已經中午了，夫人新婚燕爾不耐煩見到你，就不留你吃飯了，你回去吧。”
南依有些恍惚的點頭起身離開，劉嬤嬤這一頓話下來，再加上她發現的事，南依思維斷線了，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是要告知葉西棠自己要回家的。
出了主院，南依恍恍惚惚的往海棠院走，差點走過了院門都不知道，還是阿梨站在院門口等她，看她茫然的樣子將人拉回了院子。
顧時越中午回來，到了主院門口餘光就看到南依的背影，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顧時越腳步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院子裏走，這件事他已經交給了葉西棠去做，他也知道南依喜歡他，只是他不會回應這份感情了。
進去之後，葉西棠已經換了身家常衣服，由墨玉服侍著在洗手準備吃飯，看到顧時越進來，葉西棠快速擦幹手，拎著裙擺跑到顧時越面前歡喜的說：
”阿越哥哥，你回來啦！“
顧時越拉住葉西棠的手笑著點頭，然後把人帶到餐桌前坐下。
劉嬤嬤面帶笑意領人把飯菜呈上來說：“姑娘等了姑爺許久，還親自下廚做了姑爺愛吃的菜，姑爺快嘗嘗。”
顧時越眼睛一亮先看著葉西棠說：“這些事有下人去做，你歇著就是了，莫傷了自己。”
葉西棠先前看到南依時的煩悶心情頓時一掃而空，有些嬌憨的對顧時越說：“是劉嬤嬤誇大了，其實我就是站在旁邊看著，放了勺鹽。”
劉嬤嬤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了。
顧時越低聲笑了起來，看到葉西棠要生氣了才輕咳兩聲說：“無妨，放了勺鹽也是棠兒做的，我都愛吃。”
葉西棠立馬笑了，順手給顧時越盛了碗湯。
等吃得差不多了，劉嬤嬤帶人收拾幹凈，葉西棠拉著顧時越去午睡。
等午睡睡醒了，葉西棠才對顧時越說起南依的事：
“阿越哥哥，我上午見了南依妹妹，她眉眼間有些像我。”
顧時越正在整理衣冠聞言回頭對葉西棠說：“當初也是看著有些像你才幫她的，從府上賬房支些銀子給她，打發她回家去吧。”
葉西棠忽然從後面抱住顧時越的腰身悶悶不樂的說：
“出嫁前娘親說我嫁給你之後不能任性要大度，你是當朝丞相，日後少不得納妾，我反駁娘親，娘親卻說即便你不納妾，外人也只會說我善妒，說你耳根子軟不堪大用，有礙名聲。
“阿越哥哥，與其日後再來別的女人我寧願留下她。”
顧時越楞了一下，然後才嘆氣拉開葉西棠的手，轉身看著葉西棠正色說：“我以前和你說過，這輩子只會娶你一個人，依依是個意外，我不希望有人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葉西棠當然開心了，誰也不想有人和自己分享丈夫，可葉西棠看到才進來的劉嬤嬤對她使了個顏色，葉西棠瞬間苦澀起來，撒嬌般的對顧時越說：
“阿越哥哥，你不用擔心我，我相信阿越哥哥只喜歡我，但我不能讓阿越哥哥因為我的緣故被人說閑話，而且我看南依妹妹老實得很，她一個姑娘家，又……家中還只有一個體弱的母親，若是離了顧府，也不知道日後會如何，不如幫人幫到底，將人留下吧。”
顧時越嘆氣，摸了摸葉西棠的腦袋說：“棠兒決定了的話，我沒有意見，只要你高興，怎麽做都行。”
葉西棠用力點頭，掩飾自己親自為丈夫留下別的女人的苦澀，然後把顧時越往外推：
“好了好了，你快去忙吧，家裏有我呢，你別擔心。”
顧時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麽，帶著長安出門去了。
葉西棠把人送到門外，看不見了才洩氣般的回轉，她其實一點也不想大度，她向往的是詩裏寫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不是像她娘那樣為了顯示大度，給她爹納妾。
劉嬤嬤安慰葉西棠：“姑娘，你看你這麽做，姑爺不曾生氣，也沒怪你，說明姑爺心裏還是希望你主動把南依留下的，等過上一兩個月，你成功懷上了孩子就把她提做姨娘，正式開臉讓姑爺收了。”
葉西棠不開心：“可是嬤嬤，今天南依自己都說要回家了，我順了她的意給點銀錢讓人走不好嗎？外人怎麽說又不會影響阿越哥哥和我，難道陛下會因為阿越哥哥不納妾就不中用阿越哥哥嗎？”
劉嬤嬤卻說：“姑娘，你不知道人言可畏，更何況這世上女子都是這麽過來的，咱們在廬陵的時候有哪家大戶不納妾的？整個京城連駙馬爺都有一兩個通房丫頭，若是姑爺真的只有小姐一人，到時候流言蜚語姑娘怕是都要聽不過來了。
“更何況這南依樣貌眉眼間有幾分像姑娘，所以姑娘往好處想，姑爺看到南依想的是姑娘。”
葉西棠嘆氣，沒說話，她覺得這不對，但又不知道怎麽反駁劉嬤嬤，只好悶悶不樂的依在窗下看外面的花。
南依回了海棠院之後，就呆坐在廊下，看著滿園的海棠，會想起去去年初遇顧時越的樣子，她以為是顧時越發善心才給了銀子幫她，現在想想，那個時候顧時越就是看到了她的眼睛，想起了心上人才會幫她的吧。
說起來她應當感謝葉西棠才是，若不是她這雙眼睛長的像葉西棠，顧時越大概就不會在她面前停留。
南依許久之後才怔怔的擡起頭，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卻發現自己根本沒哭，她原本還以為自己會哭呢，南依忽然笑了起來，隨後嘆氣喃喃自語：
“是我著相了，顧大人從不曾喜歡我，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如今顧大人如願娶到了心上人，我不該繼續留下來恩將仇報的破壞顧大人的家，剛才在主院夫人怕是誤會了，明日一早收拾了東西就去找夫人辭行離開才是。”
說完，南依扶著柱子站起來，旁邊的阿梨立馬過來說：“南依姐姐，你沒事吧？”
南依笑著搖頭：“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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