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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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葉西棠的奶嬤嬤姓劉，劉嬤嬤嘆氣看著葉西棠說：
“姑娘，老爺夫人先前都不同意這門婚事，如今同意了也是拗不過你絕食要絞了頭發做姑子去，沒了辦法才同意的，姑爺也老大不小了，朝中上下同他這般年紀的孩子都五六歲了。
“況且姑爺也不是主動要了那姑娘的，事已至此，姑娘可不能同姑爺鬧，大度些，看姑爺的意思處理，不能影響你和姑爺的感情才是。”
葉西棠咬牙，最終還是應聲：“知道了嬤嬤，我不會同阿越哥哥鬧的。”
話雖這麽說，只是葉西棠表情到底出現了幾分苦澀。
劉嬤嬤嘆氣，到了杯茶給葉西棠。
到了晚上顧時越才回來，這些天忙於成親，擠壓了不少公務，一直忙到天快黑了才結束。
顧時越直接回了主院，葉西棠正在等他吃飯，看到他回來忙叫人把飯菜呈上來，親自上前接過顧時越的外衣放好：
“阿越哥哥，你中午都沒回來，下次不回來叫長安回來告訴我一聲，我給你送飯。”
顧時越握住葉西棠的手輕笑低頭說：“今日事多了些，日後中午不回來的話，我一定使人告訴棠兒。”
葉西棠笑著點頭，和顧時越一起用飯。
吃過飯之後，兩人再院子裏走了幾圈消食才回房間休息。
等到嬤嬤丫鬟都出去之後，葉西棠才露出些許遲疑的表情欲言又止的看著顧時越。
顧時越立馬就察覺了，伸手將夜襲棠攬進懷裏說：
“莫不是這些年分開，棠兒和我生份了不成？以前棠兒有話總是直接說，不會像現在這樣遮遮掩掩。”
葉西棠忍不住了，劉嬤嬤說的話也忘到了腦後，有些委屈的看著顧時越：
“阿越哥哥明明說過這輩子只會娶我一個的，為什麽我還沒嫁給阿越哥哥的時候，阿越哥哥就有了別的女人？”
顧時越楞住了，南依的事他其實和葉西棠提過一嘴，只是當時葉西棠沒什麽反應，顧時越便沒有多說，沒想到葉西棠這個時候會說南依的事，反應過來後，顧時越又覺得情有可原，大概是今日葉西棠見了府裏的下人，想起來這件事了。
“棠兒，這件事……”
顧時越剛準備從頭到尾解釋一遍，葉西棠就擡手攔住了顧時越正色道：
“阿越哥哥，我知道我爹娘不願意我嫁給你，這些年委屈了你，之前的事我不過問，只是現在我和阿越哥哥是夫妻了，家裏交給我，我自然不能讓阿越哥哥有後顧之憂，今天說起這件事，我只是想問問阿越哥哥，南依怎麽安排？”
葉西棠的說完之後表情有些緊張還有些期待的看著顧時越。
顧時越沈默了一會才說：
“此事由棠兒決定，後宅之事我說過棠兒可以全權處理，不用問我。”
顧時越明明說了讓葉西棠自己處理，可葉西棠卻有些失望，她聽的出來，她的阿越哥哥說的並不幹脆，或許阿越哥哥是希望她大度的，可她很難過。
葉西棠推開顧時越，一再告訴自己不能任性，可還是忍不住生氣，翻身背對著顧時越。
顧時越嘆氣，吧葉西棠抱進懷裏哄道：
“棠兒，依依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我不會去她那裏，只是確實是我有些對不起她，棠兒……”
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顧時越繼續說：“多給些銀子給她，讓她歸家去吧。”
葉西棠這才好受了幾分，把腦袋埋進顧時越懷裏悶聲悶氣的說：“我沒有不大度……”
顧時越失笑：“我知道，棠兒很大度。”
夫妻倆鬧了一會兒才睡。
早上醒來的時候，葉西棠打著哈欠睜開眼睛，顧時越已經上朝去了，墨玉帶著丫鬟進來服侍葉西棠起床，吃早飯。
等收拾好之後，又去隔壁的小書房看賬本，看了一會兒葉西棠就發現賬本很整齊，像是已經梳理過一遍了，也沒有差錯，不用花很多時間就能看完。
葉西棠忍不住找來賬房詢問：“這是你們做的賬本？”
賬房有些忐忑下意識的說：“夫人您嫁進來之前，管家和南依姑娘一起整理過一遍陳年賬本，可是賬本有什麽問題？”
葉西棠神色便淡了下來：“沒問題，只是看賬本做得好問一問罷了，你去忙吧。”
賬房松了口氣，退了出去。
葉西棠把賬本一推，糾結了一會才擡頭問旁邊的劉嬤嬤：“嬤嬤，我想見一下這個南依。”
劉嬤嬤沒有回答只是問：
“姑娘昨日可是同姑爺說起過這位南依姑娘的事了？姑爺怎麽說？”
葉西棠渾身卸了力氣一般軟軟的趴在桌上悶悶的說：“阿越哥哥說多給些銀子打發她走……”
劉嬤嬤又問：“姑爺這麽說，姑娘你怎麽還不高興？”
葉西棠嘆氣：“可是阿越哥哥說是他對不起南依，讓我多給銀子打發的時候還猶豫了一會。”
劉嬤嬤聞言便語重心長的勸解：
“既然如此，姑娘應當展現自己大度的一面才是，不如索性留下她，擡了她做個妾室，一來姑爺高興，二來姑娘的美名也傳了出去，三來還能拿捏住她，最重要的是，姑爺如今是當朝丞相，以前沒娶妻倒也罷了，如今有了姑娘，大概會有許多人為了巴結姑爺送女子進來。
“若是家裏有一房妾室，也好堵了那些人的嘴，姑娘身上不方便或者有了身孕的時候也有人伺候姑爺，不然姑娘想親手再送一個人到姑爺身邊嗎？若是姑娘留下南依，姑爺只會越發覺得愧對姑娘，所以依老奴之見，姑娘不如留下她。”
葉西棠反問：“阿越哥哥說過不納妾的，難道放出話去，還會有人死皮賴臉硬送上門不成？”
劉嬤嬤好笑的看著葉西棠：
“我的姑娘誒～話不是這麽說的，姑爺不納妾旁人只會說姑爺深情，對妻子忠貞，卻會說姑娘善妒不讓姑爺納妾，有礙姑娘名聲。
“更何況，姑娘能保證姑爺這輩子都只有姑娘一人嗎？”
葉西棠不說話了，五年前她會堅定的告訴劉嬤嬤，她的阿越哥哥只會有她一人，但現在她不敢這麽說了，五年的時間，足以讓一些事情產生變化。
劉嬤嬤也心疼自己從小奶大的姑娘，但沒辦法，世道如此，葉西棠出嫁前，葉夫人特意叮囑過劉嬤嬤，若是顧時越喜歡的話，就留下南依。
過了好一會，葉西棠菜幽幽的開口：“我知道了嬤嬤，讓小丫鬟去把她叫來吧，我見見她。”
劉嬤嬤松了口氣笑著說：“這才是大家風範，姑娘去換身衣服，大氣些的，老奴使人去讓人來拜見姑娘。”
葉西棠點頭。
南依帶著阿梨坐在院子裏繡荷包，她想著之前給顧時越做的荷包好像有些舊了，該換一個，剛冒出這個想法就笑了，如今顧時越不需要她繡的荷包了，夫人會繡給他。
出神了一會，南依索性放下針線，剛準備站起來走走，門外就傳來了動靜，只見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頭站在那裏，板著臉往裏看，看到南依就粗聲粗氣的喊：
“餵！你跟我來，我家姑……夫人要見你！”
阿梨皺眉剛準備站起來訓斥小丫頭沒禮貌就被南依攔住了，南依點頭笑了一下說：“好，這就來。”
說著整理了一下頭發衣服，確保沒有失禮的地方就往外走，同時松了口氣，顧時越成親之後，南依在顧府待的越發壓抑，她只想回家陪伴在娘親身邊，今天葉西棠終於召見她了，她可以回家了。
想到這裏，南依眉眼舒展開來，盡管心裏還是很難過，但想到日後能陪在母親身邊，倒也沒那麽傷心了。
領路的小丫頭看到南依眉眼彎彎的模樣越發不屑，到了主院門口，呵斥道：“在這等著，我進去通報夫人！”
南依也不介意，只點頭邊站在那裏等。
誰知小丫頭進去了許久都不出來，外面的太陽也漸漸升到了中間，幸虧已經入秋了，氣溫沒那麽高，只是站久了，南依還是覺得有些頭昏腦脹。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小丫頭才臭著臉出來：“進來吧！”
南依松了口氣，低眉順眼的跟著進去，這次不是在院子裏見葉西棠，而是進了花廳。
葉西棠端坐在上首，南依進去之後也不敢隨意擡頭，只是跪下磕頭：
“奴婢拜見夫人。”
葉西棠沒喊起，只是說：“擡起頭來我看看。”
等南依順從的擡起頭之後，就開始打量著南依，先前她不曾仔細看過南依的樣子，今日倒是看了仔細。
南依年紀比她小，看上去剛及笄，梳著雙丫髻，穿的是丫鬟的衣服，只是眉眼間已經初顯一股風流姿態，柳葉眉，桃花眼，鵝蛋臉，容貌不俗，身姿高挑，若不是眉尾微微下壓，看著柔弱和善了幾分，那簡直就是一副勾人的狐貍模樣。
葉西棠看了心裏不舒服，她雖說容貌不輸南依，可南依算起來是她情敵，如今她還要主動把人留下，想想就難受。
南依跪在地上，葉西棠沒說話，她也不敢有動靜，擡著腦袋，也不敢直視葉西棠，而且在不知道葉西棠的性子之前，南依不敢輕舉妄動。
好一會葉西棠才壓下內心的不滿，語氣平淡的開口：“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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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西棠的奶嬤嬤姓劉，劉嬤嬤嘆氣看著葉西棠說：
“姑娘，老爺夫人先前都不同意這門婚事，如今同意了也是拗不過你絕食要絞了頭發做姑子去，沒了辦法才同意的，姑爺也老大不小了，朝中上下同他這般年紀的孩子都五六歲了。
“況且姑爺也不是主動要了那姑娘的，事已至此，姑娘可不能同姑爺鬧，大度些，看姑爺的意思處理，不能影響你和姑爺的感情才是。”
葉西棠咬牙，最終還是應聲：“知道了嬤嬤，我不會同阿越哥哥鬧的。”
話雖這麽說，只是葉西棠表情到底出現了幾分苦澀。
劉嬤嬤嘆氣，到了杯茶給葉西棠。
到了晚上顧時越才回來，這些天忙於成親，擠壓了不少公務，一直忙到天快黑了才結束。
顧時越直接回了主院，葉西棠正在等他吃飯，看到他回來忙叫人把飯菜呈上來，親自上前接過顧時越的外衣放好：
“阿越哥哥，你中午都沒回來，下次不回來叫長安回來告訴我一聲，我給你送飯。”
顧時越握住葉西棠的手輕笑低頭說：“今日事多了些，日後中午不回來的話，我一定使人告訴棠兒。”
葉西棠笑著點頭，和顧時越一起用飯。
吃過飯之後，兩人再院子裏走了幾圈消食才回房間休息。
等到嬤嬤丫鬟都出去之後，葉西棠才露出些許遲疑的表情欲言又止的看著顧時越。
顧時越立馬就察覺了，伸手將夜襲棠攬進懷裏說：
“莫不是這些年分開，棠兒和我生份了不成？以前棠兒有話總是直接說，不會像現在這樣遮遮掩掩。”
葉西棠忍不住了，劉嬤嬤說的話也忘到了腦後，有些委屈的看著顧時越：
“阿越哥哥明明說過這輩子只會娶我一個的，為什麽我還沒嫁給阿越哥哥的時候，阿越哥哥就有了別的女人？”
顧時越楞住了，南依的事他其實和葉西棠提過一嘴，只是當時葉西棠沒什麽反應，顧時越便沒有多說，沒想到葉西棠這個時候會說南依的事，反應過來後，顧時越又覺得情有可原，大概是今日葉西棠見了府裏的下人，想起來這件事了。
“棠兒，這件事……”
顧時越剛準備從頭到尾解釋一遍，葉西棠就擡手攔住了顧時越正色道：
“阿越哥哥，我知道我爹娘不願意我嫁給你，這些年委屈了你，之前的事我不過問，只是現在我和阿越哥哥是夫妻了，家裏交給我，我自然不能讓阿越哥哥有後顧之憂，今天說起這件事，我只是想問問阿越哥哥，南依怎麽安排？”
葉西棠的說完之後表情有些緊張還有些期待的看著顧時越。
顧時越沈默了一會才說：
“此事由棠兒決定，後宅之事我說過棠兒可以全權處理，不用問我。”
顧時越明明說了讓葉西棠自己處理，可葉西棠卻有些失望，她聽的出來，她的阿越哥哥說的並不幹脆，或許阿越哥哥是希望她大度的，可她很難過。
葉西棠推開顧時越，一再告訴自己不能任性，可還是忍不住生氣，翻身背對著顧時越。
顧時越嘆氣，吧葉西棠抱進懷裏哄道：
“棠兒，依依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我不會去她那裏，只是確實是我有些對不起她，棠兒……”
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顧時越繼續說：“多給些銀子給她，讓她歸家去吧。”
葉西棠這才好受了幾分，把腦袋埋進顧時越懷裏悶聲悶氣的說：“我沒有不大度……”
顧時越失笑：“我知道，棠兒很大度。”
夫妻倆鬧了一會兒才睡。
早上醒來的時候，葉西棠打著哈欠睜開眼睛，顧時越已經上朝去了，墨玉帶著丫鬟進來服侍葉西棠起床，吃早飯。
等收拾好之後，又去隔壁的小書房看賬本，看了一會兒葉西棠就發現賬本很整齊，像是已經梳理過一遍了，也沒有差錯，不用花很多時間就能看完。
葉西棠忍不住找來賬房詢問：“這是你們做的賬本？”
賬房有些忐忑下意識的說：“夫人您嫁進來之前，管家和南依姑娘一起整理過一遍陳年賬本，可是賬本有什麽問題？”
葉西棠神色便淡了下來：“沒問題，只是看賬本做得好問一問罷了，你去忙吧。”
賬房松了口氣，退了出去。
葉西棠把賬本一推，糾結了一會才擡頭問旁邊的劉嬤嬤：“嬤嬤，我想見一下這個南依。”
劉嬤嬤沒有回答只是問：
“姑娘昨日可是同姑爺說起過這位南依姑娘的事了？姑爺怎麽說？”
葉西棠渾身卸了力氣一般軟軟的趴在桌上悶悶的說：“阿越哥哥說多給些銀子打發她走……”
劉嬤嬤又問：“姑爺這麽說，姑娘你怎麽還不高興？”
葉西棠嘆氣：“可是阿越哥哥說是他對不起南依，讓我多給銀子打發的時候還猶豫了一會。”
劉嬤嬤聞言便語重心長的勸解：
“既然如此，姑娘應當展現自己大度的一面才是，不如索性留下她，擡了她做個妾室，一來姑爺高興，二來姑娘的美名也傳了出去，三來還能拿捏住她，最重要的是，姑爺如今是當朝丞相，以前沒娶妻倒也罷了，如今有了姑娘，大概會有許多人為了巴結姑爺送女子進來。
“若是家裏有一房妾室，也好堵了那些人的嘴，姑娘身上不方便或者有了身孕的時候也有人伺候姑爺，不然姑娘想親手再送一個人到姑爺身邊嗎？若是姑娘留下南依，姑爺只會越發覺得愧對姑娘，所以依老奴之見，姑娘不如留下她。”
葉西棠反問：“阿越哥哥說過不納妾的，難道放出話去，還會有人死皮賴臉硬送上門不成？”
劉嬤嬤好笑的看著葉西棠：
“我的姑娘誒～話不是這麽說的，姑爺不納妾旁人只會說姑爺深情，對妻子忠貞，卻會說姑娘善妒不讓姑爺納妾，有礙姑娘名聲。
“更何況，姑娘能保證姑爺這輩子都只有姑娘一人嗎？”
葉西棠不說話了，五年前她會堅定的告訴劉嬤嬤，她的阿越哥哥只會有她一人，但現在她不敢這麽說了，五年的時間，足以讓一些事情產生變化。
劉嬤嬤也心疼自己從小奶大的姑娘，但沒辦法，世道如此，葉西棠出嫁前，葉夫人特意叮囑過劉嬤嬤，若是顧時越喜歡的話，就留下南依。
過了好一會，葉西棠菜幽幽的開口：“我知道了嬤嬤，讓小丫鬟去把她叫來吧，我見見她。”
劉嬤嬤松了口氣笑著說：“這才是大家風範，姑娘去換身衣服，大氣些的，老奴使人去讓人來拜見姑娘。”
葉西棠點頭。
南依帶著阿梨坐在院子裏繡荷包，她想著之前給顧時越做的荷包好像有些舊了，該換一個，剛冒出這個想法就笑了，如今顧時越不需要她繡的荷包了，夫人會繡給他。
出神了一會，南依索性放下針線，剛準備站起來走走，門外就傳來了動靜，只見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頭站在那裏，板著臉往裏看，看到南依就粗聲粗氣的喊：
“餵！你跟我來，我家姑……夫人要見你！”
阿梨皺眉剛準備站起來訓斥小丫頭沒禮貌就被南依攔住了，南依點頭笑了一下說：“好，這就來。”
說著整理了一下頭發衣服，確保沒有失禮的地方就往外走，同時松了口氣，顧時越成親之後，南依在顧府待的越發壓抑，她只想回家陪伴在娘親身邊，今天葉西棠終於召見她了，她可以回家了。
想到這裏，南依眉眼舒展開來，盡管心裏還是很難過，但想到日後能陪在母親身邊，倒也沒那麽傷心了。
領路的小丫頭看到南依眉眼彎彎的模樣越發不屑，到了主院門口，呵斥道：“在這等著，我進去通報夫人！”
南依也不介意，只點頭邊站在那裏等。
誰知小丫頭進去了許久都不出來，外面的太陽也漸漸升到了中間，幸虧已經入秋了，氣溫沒那麽高，只是站久了，南依還是覺得有些頭昏腦脹。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小丫頭才臭著臉出來：“進來吧！”
南依松了口氣，低眉順眼的跟著進去，這次不是在院子裏見葉西棠，而是進了花廳。
葉西棠端坐在上首，南依進去之後也不敢隨意擡頭，只是跪下磕頭：
“奴婢拜見夫人。”
葉西棠沒喊起，只是說：“擡起頭來我看看。”
等南依順從的擡起頭之後，就開始打量著南依，先前她不曾仔細看過南依的樣子，今日倒是看了仔細。
南依年紀比她小，看上去剛及笄，梳著雙丫髻，穿的是丫鬟的衣服，只是眉眼間已經初顯一股風流姿態，柳葉眉，桃花眼，鵝蛋臉，容貌不俗，身姿高挑，若不是眉尾微微下壓，看著柔弱和善了幾分，那簡直就是一副勾人的狐貍模樣。
葉西棠看了心裏不舒服，她雖說容貌不輸南依，可南依算起來是她情敵，如今她還要主動把人留下，想想就難受。
南依跪在地上，葉西棠沒說話，她也不敢有動靜，擡著腦袋，也不敢直視葉西棠，而且在不知道葉西棠的性子之前，南依不敢輕舉妄動。
好一會葉西棠才壓下內心的不滿，語氣平淡的開口：“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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