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5 章
小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再次下落。
百花綻放後，所有的花瓣全都離根懸空，飄起，蹁躚，而後點點碎成金粉，如渦旋般通過殿頂的漏洞，直上九霄。
所有人都仰著頭，癡癡凝視“花神”的華麗離場，良久回不過神。
小南的身子已輕柔地落在地上，很軟，放入陷進白雲裏。
大家目送花神返回天上，這才回望王後，大王帶頭跑過來，但要扶的時候遲疑了，還是由著兩宮人扶起王後。
小南心想，自己是不是該醒了？
把戲做足，先睫毛顫動，而後才睜開眼，坐起身。發現眾人都望著她，趕緊揉了揉眼睛，臉上全然只有吃驚的表情：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娘娘你沒事吧？”許多人關切。
小南搖頭：“我沒事，你們這是怎麽了？”仍舊滿臉吃驚疑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告訴王後她方才被花神附身了，嘈雜中大王輕嘆一句，幾不可聞：“沒事就好。”
眾人講完，小南盯著著地上的屍體開口：“太後怎麽了？”人皆道她被花神附身，卻無一人提及太後。
大王啟唇欲言，卻被另一個聲音搶了先：“娘娘才剛轉醒，應該先好好休息才是。”陸遲站起離開，邊說著邊走過來。
陸遲的話與大王不謀而和，大王補充道：“對、對，來人，服伺娘娘下去休息。”這是大王近一年來第一回同王後對話，他叮囑她：“太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有寡人在這裏。”這一次他的目光沒有再躲避，反倒在王後臉上流連。
他說話的時候，小南瞟了他一眼，就沒有再看了。她期望離開，畢竟現在陸遲收了法力，沒人罩她，那四尊邪像鎮得難受。
是夜，天朗氣清。
正值十五，月亮比玉盤還亮，天空中又沒有風，本來是登高賞樂的好日子，可中午太後薨了，以一種不可說的，惡劣的方式。
先王的陵內留有一室，是預備著太後百年後去同先王作伴的。可今日天怒天譴，太後是入不了王陵了，甚至連她的尊位與封號也一並廢去。
宮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大王自知不可玩樂了，起碼要低調半月。
可他邀約陸遲今夜叢陽相聚，君王怎能食言？
大王還是上了叢陽臺，命人把自己珍視的，另外幾樣玩好運來臺裏。但是低調、低調，再低調，叢陽臺今夜全部熄燈，亦無樂伶，制造出一副大王不在，今夜宵禁的假象。
噓——不要聲張，大王吩咐最貼心的內侍，悄咪咪引陸遲孤身赴約。
大王在樓上眺望，不敢開全窗，瞇一條縫，躲在黑暗裏——這事他以前躲王後時經常幹，倒也熟練。大王瞧見陸遲越走越近，穿了一身白，不禁咋了下嘴，夜晚行路要低調啊，陸賢弟怎麽不著黑？
大王便想著等陸遲上來，好好教一下他，可真等陸遲踏階入內，大王卻又看呆了。原來陸遲的白袍遠處瞧不出玄機，到進入裏，高臺月光一照，呈現出一層淺淡藍紗罩在白袍上，天青煙雨一般。
“妙哉、妙哉！”大王禁不住讚嘆，詢問陸遲能不能仔細瞧瞧罩紗的料子。陸遲允過之後，大王彎腰細看，還伸手摸了一下：“你這料子哪找的？寡人從未見過。”心想自己還要給陸遲看玩好，看什麽看，連這般的寶貝都沒有！
“家鄉帶來。”
“餘國的？”大王迅速在腦海中搜索，餘國他雖未去過，但稍微提得上臺面的趣物玩好，他都了指掌。大王直說：“沒見過啊”
陸遲淡淡帶著笑，說既然兄長這麽喜歡，明日差人送一匹進宮。
“好啊！”大王也不客氣，直言跟這匹布比起來，今夜他準備的玩好都見拙了。
陸遲笑道：“還沒見過，兄長何必自謙？”
大王一楞，少頃，笑道：“那先讓你瞧瞧。”舉臂相邀。
兩人進入內室，坐於兩案傳遞分享玩好。約莫過了近一個時辰，陸遲似乎沒什麽，大王卻覺不自在了，與陸遲相處久了，大王觀察出來，陸遲對待玩好，是盡心品味，卻笑不過心。
對待酒食的態度亦然。
今夜不能歡歌樂舞，僅僅幾件玩好和清酒，乏味是應該的，大王覺著虧欠陸遲，右指在案上點了點，而後招手喚來內侍。
大王側首，對內侍耳語安排。
很快門被再次推開，先瞧見的是兩對嬌小的足，皆未著鞋，白皙的腳腕上掛了金鏈子，蓮步輕移竟無聲，陸遲從下至上望去，倆少女身段窈窕，，穿著素雅，卻難掩一等一的美貌。
這便是大王給陸遲新備的，更吸引人的玩好。
大王攤掌，示意陸遲先挑。君王承讓，莫大尊榮。
陸遲竟也不拒絕，伸臂拉過來一位。這兩少女是樂伶，白日裏在宴會上見著陸遲，便已芳心暗許，此刻右邊少女見陸遲選中自己，心早像一只麻雀飛上了天，藏不住臉上的欣喜和雀躍。而左邊那位未被選中少女，先小小失落了下，但很快安慰自己，公子遲不選意味著將是大王寵.幸，她以後不用再吹拉彈唱，可以有宮人服侍，甚至有機會掙到屬於自己的一間宮殿。
兩女皆歡，各自攜去。
大王那邊，很快入隔間溫聲軟語，窸窣低促。陸遲這邊，少女隨他進入另一隔間，明明是站在門口，她卻覺得已與陸遲耳鬢廝磨，許多不曾經歷的畫面竟如回憶般印刻腦海。只須臾，少女便已分不清真假，恍惚道：“公子，和你在一起，仿佛像夢一樣。”
陸遲坐在案邊，靜靜冷眼，笑道：“你說是夢便是夢。”
少女應聲倒地，進入夢鄉。
寅時三刻，辛玉攜日無暇進來，準時向王後娘娘奏事。
小南問道：“今日有什麽新鮮事？”昨日死了太後，或多或少存留餘波。
辛玉雙手呈上竹卷，稟道：“眾將領請娘娘今日出宮一聚。”
小南打開竹卷，見是姜彬領頭，還有一幹不知名的將領，說有要事請王後商議，卻不說具體何事，反倒是旁邊一行小字，聽說太後要害王後，眾將都擔心王後的安危，想親眼見她平安。
很多人關心姜昀啊，這是好事。
只是她除了姜彬，其餘卷上將軍名字全不認識，到時候又得裝。想到略有麻煩，小南不由得伸手去摸身後，然後想起來，自己已經沒有狐貍尾巴可以在煩惱的時候摸摸了。
姜昀以前只戴盔著甲的，見將領首先要模仿得像姜昀，小南一聲高喝：“拿我甲來！”
蹬蹬蹬，好幾個小宮人搬上王後盔甲，辛玉幫著她穿了，而後癡望，讚道：“娘娘著甲，著是威風堂堂！”
小南一揚下巴，略帶驕傲。
辛玉又道：“舉國說娘娘一出手，就能把天下男兒全打趴了，所言非虛！”
小南心道你見都沒見就所言非虛？再則這一出手大可不必。
辛玉眼裏滿是崇拜，快滲出星星來：“據說娘娘的錘法快若流星，穩若五岳，奴婢還沒見過呢。”
小南：錘法？
“他們說娘娘從前只要在宮裏，清晨都會練一會錘法，眼花繚亂。最近這一個多月娘娘都沒練了……”辛玉講到這，止住話語。她自從來王後宮中，還未見過傳說中的錘法，極是向往，但又想著王後可能是心底有什麽難過或焦慮的事，無心練錘，一想到這，後悔自己多嘴。
辛玉眼中流露出關切目光，卻不知她的話引得小南心中一緊，百密百疏，還是有這麽多沒顧及到露餡的地方。
“讓……”小南緩緩道，“他們把我的錘搬出來。”
她先試試武器，錘法？再往後，她每日早上舞動幾下，應該能蒙混過關。
“狐貍奶奶，狐貍奶奶！”
只有小南能聽見的叫喚聲，不用猜，老鬼又來“拜訪”了。
辛玉在場，小南沒法言語，只好轉眼珠子示意：又有什麽事？
老鬼道：“聽說昨天小子傻裏傻氣，把鎮老夫的東西重搬出來啦？然後狐貍奶奶裝花神仍舊不受一點影響？”
小南勾勾嘴角，得意一笑。
老鬼湊近：“哪位大妖在幫狐貍奶奶？”
此時辛玉已經去拿錘子去了，殿內無其他人，小南出聲道：“沒有誰幫，我自己就是那麽厲害！”
說著還給自己豎個大拇指。
老鬼嗤笑一笑：“逗老夫？你才三百年功力，對付一兩尊像說得過去，但不可能同時對付得了四尊。肯定有千年功力的大妖在幫你。”
老鬼兜繞著小南飄：“狐貍奶奶，去求求那大妖，讓他幫鬼幫到底，把四尊像捏個粉碎，好叫我出王宮去。”
小南反問老鬼：“你出去了要去哪呢？”
老鬼只說沒想好，仍不住央求小南，就在這時，辛玉進來稟報，說鐵錘已經擺在殿外了。小南讓搬進來，辛玉只說入殿要上十數級臺階，他們實在搬不動。
小南想了想，跨出殿去敲，老鬼跟在她身後。
殿外，二十來個強壯內侍全在抹汗，衣衫透濕，只見兩只大鐵錘，每只各頂十來個腦袋。
錘上鑄有鋼刺，大錘還各自帶著流星錘。
小南把手握拳，捏了又捏，踟躕上前，左手、右手，握住鐵錘。
用力一舉她直直吞咽一口——這每只鐵錘至少有一百斤，萬幸她是妖精，要不然一舉之下，十之有九會把自己砸死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小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再次下落。
百花綻放後，所有的花瓣全都離根懸空，飄起，蹁躚，而後點點碎成金粉，如渦旋般通過殿頂的漏洞，直上九霄。
所有人都仰著頭，癡癡凝視“花神”的華麗離場，良久回不過神。
小南的身子已輕柔地落在地上，很軟，放入陷進白雲裏。
大家目送花神返回天上，這才回望王後，大王帶頭跑過來，但要扶的時候遲疑了，還是由著兩宮人扶起王後。
小南心想，自己是不是該醒了？
把戲做足，先睫毛顫動，而後才睜開眼，坐起身。發現眾人都望著她，趕緊揉了揉眼睛，臉上全然只有吃驚的表情：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娘娘你沒事吧？”許多人關切。
小南搖頭：“我沒事，你們這是怎麽了？”仍舊滿臉吃驚疑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告訴王後她方才被花神附身了，嘈雜中大王輕嘆一句，幾不可聞：“沒事就好。”
眾人講完，小南盯著著地上的屍體開口：“太後怎麽了？”人皆道她被花神附身，卻無一人提及太後。
大王啟唇欲言，卻被另一個聲音搶了先：“娘娘才剛轉醒，應該先好好休息才是。”陸遲站起離開，邊說著邊走過來。
陸遲的話與大王不謀而和，大王補充道：“對、對，來人，服伺娘娘下去休息。”這是大王近一年來第一回同王後對話，他叮囑她：“太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有寡人在這裏。”這一次他的目光沒有再躲避，反倒在王後臉上流連。
他說話的時候，小南瞟了他一眼，就沒有再看了。她期望離開，畢竟現在陸遲收了法力，沒人罩她，那四尊邪像鎮得難受。
是夜，天朗氣清。
正值十五，月亮比玉盤還亮，天空中又沒有風，本來是登高賞樂的好日子，可中午太後薨了，以一種不可說的，惡劣的方式。
先王的陵內留有一室，是預備著太後百年後去同先王作伴的。可今日天怒天譴，太後是入不了王陵了，甚至連她的尊位與封號也一並廢去。
宮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大王自知不可玩樂了，起碼要低調半月。
可他邀約陸遲今夜叢陽相聚，君王怎能食言？
大王還是上了叢陽臺，命人把自己珍視的，另外幾樣玩好運來臺裏。但是低調、低調，再低調，叢陽臺今夜全部熄燈，亦無樂伶，制造出一副大王不在，今夜宵禁的假象。
噓——不要聲張，大王吩咐最貼心的內侍，悄咪咪引陸遲孤身赴約。
大王在樓上眺望，不敢開全窗，瞇一條縫，躲在黑暗裏——這事他以前躲王後時經常幹，倒也熟練。大王瞧見陸遲越走越近，穿了一身白，不禁咋了下嘴，夜晚行路要低調啊，陸賢弟怎麽不著黑？
大王便想著等陸遲上來，好好教一下他，可真等陸遲踏階入內，大王卻又看呆了。原來陸遲的白袍遠處瞧不出玄機，到進入裏，高臺月光一照，呈現出一層淺淡藍紗罩在白袍上，天青煙雨一般。
“妙哉、妙哉！”大王禁不住讚嘆，詢問陸遲能不能仔細瞧瞧罩紗的料子。陸遲允過之後，大王彎腰細看，還伸手摸了一下：“你這料子哪找的？寡人從未見過。”心想自己還要給陸遲看玩好，看什麽看，連這般的寶貝都沒有！
“家鄉帶來。”
“餘國的？”大王迅速在腦海中搜索，餘國他雖未去過，但稍微提得上臺面的趣物玩好，他都了指掌。大王直說：“沒見過啊”
陸遲淡淡帶著笑，說既然兄長這麽喜歡，明日差人送一匹進宮。
“好啊！”大王也不客氣，直言跟這匹布比起來，今夜他準備的玩好都見拙了。
陸遲笑道：“還沒見過，兄長何必自謙？”
大王一楞，少頃，笑道：“那先讓你瞧瞧。”舉臂相邀。
兩人進入內室，坐於兩案傳遞分享玩好。約莫過了近一個時辰，陸遲似乎沒什麽，大王卻覺不自在了，與陸遲相處久了，大王觀察出來，陸遲對待玩好，是盡心品味，卻笑不過心。
對待酒食的態度亦然。
今夜不能歡歌樂舞，僅僅幾件玩好和清酒，乏味是應該的，大王覺著虧欠陸遲，右指在案上點了點，而後招手喚來內侍。
大王側首，對內侍耳語安排。
很快門被再次推開，先瞧見的是兩對嬌小的足，皆未著鞋，白皙的腳腕上掛了金鏈子，蓮步輕移竟無聲，陸遲從下至上望去，倆少女身段窈窕，，穿著素雅，卻難掩一等一的美貌。
這便是大王給陸遲新備的，更吸引人的玩好。
大王攤掌，示意陸遲先挑。君王承讓，莫大尊榮。
陸遲竟也不拒絕，伸臂拉過來一位。這兩少女是樂伶，白日裏在宴會上見著陸遲，便已芳心暗許，此刻右邊少女見陸遲選中自己，心早像一只麻雀飛上了天，藏不住臉上的欣喜和雀躍。而左邊那位未被選中少女，先小小失落了下，但很快安慰自己，公子遲不選意味著將是大王寵.幸，她以後不用再吹拉彈唱，可以有宮人服侍，甚至有機會掙到屬於自己的一間宮殿。
兩女皆歡，各自攜去。
大王那邊，很快入隔間溫聲軟語，窸窣低促。陸遲這邊，少女隨他進入另一隔間，明明是站在門口，她卻覺得已與陸遲耳鬢廝磨，許多不曾經歷的畫面竟如回憶般印刻腦海。只須臾，少女便已分不清真假，恍惚道：“公子，和你在一起，仿佛像夢一樣。”
陸遲坐在案邊，靜靜冷眼，笑道：“你說是夢便是夢。”
少女應聲倒地，進入夢鄉。
寅時三刻，辛玉攜日無暇進來，準時向王後娘娘奏事。
小南問道：“今日有什麽新鮮事？”昨日死了太後，或多或少存留餘波。
辛玉雙手呈上竹卷，稟道：“眾將領請娘娘今日出宮一聚。”
小南打開竹卷，見是姜彬領頭，還有一幹不知名的將領，說有要事請王後商議，卻不說具體何事，反倒是旁邊一行小字，聽說太後要害王後，眾將都擔心王後的安危，想親眼見她平安。
很多人關心姜昀啊，這是好事。
只是她除了姜彬，其餘卷上將軍名字全不認識，到時候又得裝。想到略有麻煩，小南不由得伸手去摸身後，然後想起來，自己已經沒有狐貍尾巴可以在煩惱的時候摸摸了。
姜昀以前只戴盔著甲的，見將領首先要模仿得像姜昀，小南一聲高喝：“拿我甲來！”
蹬蹬蹬，好幾個小宮人搬上王後盔甲，辛玉幫著她穿了，而後癡望，讚道：“娘娘著甲，著是威風堂堂！”
小南一揚下巴，略帶驕傲。
辛玉又道：“舉國說娘娘一出手，就能把天下男兒全打趴了，所言非虛！”
小南心道你見都沒見就所言非虛？再則這一出手大可不必。
辛玉眼裏滿是崇拜，快滲出星星來：“據說娘娘的錘法快若流星，穩若五岳，奴婢還沒見過呢。”
小南：錘法？
“他們說娘娘從前只要在宮裏，清晨都會練一會錘法，眼花繚亂。最近這一個多月娘娘都沒練了……”辛玉講到這，止住話語。她自從來王後宮中，還未見過傳說中的錘法，極是向往，但又想著王後可能是心底有什麽難過或焦慮的事，無心練錘，一想到這，後悔自己多嘴。
辛玉眼中流露出關切目光，卻不知她的話引得小南心中一緊，百密百疏，還是有這麽多沒顧及到露餡的地方。
“讓……”小南緩緩道，“他們把我的錘搬出來。”
她先試試武器，錘法？再往後，她每日早上舞動幾下，應該能蒙混過關。
“狐貍奶奶，狐貍奶奶！”
只有小南能聽見的叫喚聲，不用猜，老鬼又來“拜訪”了。
辛玉在場，小南沒法言語，只好轉眼珠子示意：又有什麽事？
老鬼道：“聽說昨天小子傻裏傻氣，把鎮老夫的東西重搬出來啦？然後狐貍奶奶裝花神仍舊不受一點影響？”
小南勾勾嘴角，得意一笑。
老鬼湊近：“哪位大妖在幫狐貍奶奶？”
此時辛玉已經去拿錘子去了，殿內無其他人，小南出聲道：“沒有誰幫，我自己就是那麽厲害！”
說著還給自己豎個大拇指。
老鬼嗤笑一笑：“逗老夫？你才三百年功力，對付一兩尊像說得過去，但不可能同時對付得了四尊。肯定有千年功力的大妖在幫你。”
老鬼兜繞著小南飄：“狐貍奶奶，去求求那大妖，讓他幫鬼幫到底，把四尊像捏個粉碎，好叫我出王宮去。”
小南反問老鬼：“你出去了要去哪呢？”
老鬼只說沒想好，仍不住央求小南，就在這時，辛玉進來稟報，說鐵錘已經擺在殿外了。小南讓搬進來，辛玉只說入殿要上十數級臺階，他們實在搬不動。
小南想了想，跨出殿去敲，老鬼跟在她身後。
殿外，二十來個強壯內侍全在抹汗，衣衫透濕，只見兩只大鐵錘，每只各頂十來個腦袋。
錘上鑄有鋼刺，大錘還各自帶著流星錘。
小南把手握拳，捏了又捏，踟躕上前，左手、右手，握住鐵錘。
用力一舉她直直吞咽一口——這每只鐵錘至少有一百斤，萬幸她是妖精，要不然一舉之下，十之有九會把自己砸死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