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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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魏楚只好轉身離開，她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賀蘭循，見賀蘭循神色仍舊冷漠，她想說什麽，嘴唇動了動，還是放棄了開口，離開了。
賀蘭循眼眶一酸，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將石桌上的書摸了過來，放在膝蓋上繼續看，然書頁上的字越來越模糊。
“啪嗒”“啪嗒”
兩滴淚落在泛黃的紙頁上，將那漆黑模糊的字暈染開。
賀蘭循往後一仰，將書蓋在臉上，抑制不住的眼淚從眼角滾落，浸濕了兩鬢墨發。
他很想朝鳳，更懷念跟唐漪和魏楚嬉鬧的日子，可是一切都不覆存在了。
朝鳳離開了，魏楚如今也是高高在上的上將軍，唐漪已嫁了心上人。
唯獨他，雙腿已斷，落魄至極。
這個世界還有什麽可以留戀的呢？活是早就不想活了，死又不敢死。
賀蘭循拿開擋在臉上的書，低頭看了看自己雙腿，眼淚又是止不住。
畢竟最難的那段日子已經熬了過來，現在不過是在混吃等死。
那麽，就這樣吧。
一切隨緣。
魏楚並不想回家去，她都能想到回家那群人對她哭天搶地然後潑水指責，並逼她想辦法救魏驍和魏煦兩個人，這實在頭疼。
她還沒從賀蘭循的話中緩過來，她從來沒有想過好到能穿一條褲子的人要和她決裂。
她去尋了唐漪。
唐漪的身子還沒恢覆便回了相府幫唐湯料理後事，明日就得出棺，此時，她正一身素白跪在靈堂裏。
魏楚被管家領來，見著唐漪，本幹涸的淚又決堤而出。
她通紅的雙目看向唐漪的背影，帶著哭腔叫了一句：“漪漪。”
唐漪回頭看向她，隨即起身，唐漪此刻面色憔悴，見著魏楚哭，立馬走了過去，伸手幫她擦眼淚，被魏楚猛地一把抱住，她邊哭邊嚎：“賀蘭狗賊他不要我了，他要跟我絕交…”
唐漪拍拍她的背：“不會的，他就是一下心情不好，過段日子就沒事了。”
魏楚的難過止不住：“都怪我害了朝公子，害他們兩個分開，害阿循他沒了雙腿。”
唐漪的情緒也壓抑到極致，知聞院被燒，澄染的死，京城的變故，賀蘭循的遭遇，父親還為她而死，這周遭的事如同一座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都是生活逼著她前進，逼得她不得不接受。
唐漪的長睫一顫抖，眼淚悄無聲息地掉下。
魏楚發覺唐漪不說話了，邊哭著邊松了抱她的手，結果看到唐漪也在哭，頓時間手足無措地止了哭，反過來安慰她：“漪漪我不哭了，你也別太難過，左相如果在，他肯定不想看見你哭的。”
唐漪伸手將淚淺淺地擦了，她看向魏楚，說道：“阿楚，朝公子的事並不全怪你，你需要安心打仗，後方自然要有人幫你管制，你不必太自責，待過幾日我去找阿循，我們三個人都要好好的。”
魏楚頓時破涕為笑，她含著淚邊彎起嘴角點頭：“好，我們都要好好的。”
唐漪伸手揉了揉她：“你有沒有要好怎麽救柳學士？”
魏楚點了點頭：“皇上現在就是想收兵權，魏家軍的兵權如今在我手上，況且文清也沒做什麽，我可以用兵權換文清一命。”
唐漪有些擔憂，皺眉詢問她：“你可想清楚了？兵權上交，你便沒有保身的權利，上將軍職位也不過是個空殼。”
魏楚重重點了點頭：“我只想要文清她好好的。”
魏楚對柳文清如何唐漪一直看在眼裏，但是：“你喜歡她什麽？她值得你這樣做麽？”
“嗨！我就是喜歡她，我開始本以為知道她是個女人就不喜歡了，哪知道她一找我我就心軟，一說喜歡我我就抑制不住喜歡她，除了你和阿循，她是我最最最重重的人，兵權算什麽，要命我也給她。”
唐漪撇過頭，也不知為何眼淚刷地掉下：“好，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莫要只想著她。”
魏楚點點頭：“我會的，漪漪，你現在和太傅怎麽樣了？”
唐漪目光看向檐上湛藍的天，微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魏楚有些懵地看著唐漪，正要開口問，唐漪先開了口：“你不必擔心我，去看看文清吧。”
魏楚看著唐漪，猶豫地點點頭：“好，你多保重，節哀順變。”
唐漪邊點頭邊送走了魏楚，轉過身，看見唐湯的棺木，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落下。
魏楚見著柳文清穿著單薄的囚衣心頭就疼，牢門一打開，便沖進去一把將人抱住，撲了柳文清滿懷。
魏楚眼睛還是紅的，她笑著看向柳文清的雙眸，眼裏流光溢彩，她問道：“可想我？”
柳文清微微笑道：“想，你在戰場有沒有受傷？一切可還好？”
“我的上將軍，怎麽哭了？”柳文清親了親魏楚那紅彤彤的眼，疼惜得很。
魏楚頭搖得似撥浪鼓：“我沒事兒。”
柳文清捏了捏她鼻子：“正好你來了，我有話跟你說。”
“你說嘛，我聽著呢。”
魏楚偷偷啄了柳文清一口，被柳文清反啄一口，她將人拉著坐下，隨即將人推倒，禁錮在身下：“那我說了？”
魏楚看著她點點頭，一伸手攬住她的腰。
柳文清很認真道：“阿楚，我希望你別救我。”
柳文清一開口，魏楚就懵了，她茫然地看著柳文清，問道：“為什麽？”
柳文清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道：“阿楚，如今我不必受和王爺威脅，家中老小都安然無恙，所以，我最放心不下你，你的兵權不能上交，只有握著兵權，才能好好活下去。”
魏楚皺著眉頭：“你怎麽知道我想用兵權救你？”
柳文清笑了笑：“先是勇武侯，後是和王爺，這二人皆因手握兵權而謀反，太子剛登基，根基不穩，定然是想所有兵權都握在手中，你若是想救我，肯定只有這一種方法。”
魏楚無所謂：“兵權而已，我之前也沒有。”
“你如今功高震主，他們正想用我來拿捏你，此時救我…”
“都沒有你重要。”魏楚打斷她的話，情深款款看著她，“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娶我，或我娶你。”
“阿楚…”柳文清撇過頭皺著眉，眼眶已經紅了，“我們拜過天地，也算是已了了我心願。”
魏楚笑道：“可還沒洞房我就被帶走了。”
柳文清闔眸，眼淚隨之滑落：“阿楚，是我對不起你，若是我不偏執，不多慮，你也不必受如此多的苦難。”
說著，柳文清面頰上一濕熱，轉過頭，就見魏楚眼底翻滾著濃烈的欲，見她看過來，湊上去親吻她的唇瓣。
柳文清也一時失神，待回過神，二人已糾纏得火熱，她即刻中止了進程，大汗淋漓地抓住魏楚的手，撫了撫她臉頰：“阿楚，這是大牢，不可胡來。”
魏楚幾分羞澀地點了點頭：“那你記著，你還欠我一個洞房，我要你好好活著，就算是為了我，好不好？”
柳文清溫和一笑，道：“好。”
魏楚向她保證：“我師父武功天下第一，就算交了兵權，我們也不會出事的。”
然而，偏不如人願。
魏楚打算把家搬去上將軍府裏，盡早回避這個家比較好，但是，班師回朝卻不入家門很不像話，她只好在外頭呆了一陣，見了野客一面，野客只說午後得離開京城去江南一趟。
她也無事，只好滿心哀怨地回了家。
回到府門前，她擡手讓身旁跟著她的兩個將軍離開，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一進府，就被門口的一排人攔了正著。
大嫂和二嫂眼睛通紅，看見魏楚就直掉眼淚，拉扯著魏楚求她一定要救魏驍和魏煦二人，而相反，主母連同姐姐妹妹們板著個臉看著她，苦大仇深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
魏楚還沒開口，主母冷不丁喝道：“跪下！”
魏楚倔強地看著她，抿了抿嘴。
那最小的妹妹不過十來歲，她幽怨地看著魏楚，嚷嚷道：“娘叫你跪下，你這個害人精！”
與她年紀相仿的姐姐冷冷笑了聲：“害死爹和四哥不說，現在還要害死大哥二哥。”
“魏驍和魏煦自己造的孽，關我什麽事？”魏楚頓時憋了一肚子火氣，這兩個也不過是庶出姑娘，然主母對她們卻總是比自己好得不知多少，所以縱然現在是上將軍，她們也敢在自己面前頤指氣使。
小妹“哼”了一聲：“就是你把大哥二哥抓起來的！”
“大嫂二嫂，別再求她了，她就是想害死大哥二哥！”
魏楚腦仁有點疼，她求助般看向默默站著看她的魏珊，魏珊只皺著眉嘆了口氣。
她心裏頭更是煩躁，繞過路去自己房去，邊說道：“大理寺辦的案子，要找找他們，別煩我，若不是我，你們全都得被大哥二哥害得連坐進天牢！”
“站住！”主母忽然利喝一聲。
魏楚腳步一頓，隨即快步離開了。
“以為自己當上什麽將軍就無法無天了？就是是天老子也得受著家法管制！圍著看什麽，去把人給我抓過來！”主母恨恨地看著將她兩個心肝兒子送入牢獄的罪魁禍首，目光淬了毒似的擡手指揮著一眾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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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只好轉身離開，她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賀蘭循，見賀蘭循神色仍舊冷漠，她想說什麽，嘴唇動了動，還是放棄了開口，離開了。
賀蘭循眼眶一酸，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將石桌上的書摸了過來，放在膝蓋上繼續看，然書頁上的字越來越模糊。
“啪嗒”“啪嗒”
兩滴淚落在泛黃的紙頁上，將那漆黑模糊的字暈染開。
賀蘭循往後一仰，將書蓋在臉上，抑制不住的眼淚從眼角滾落，浸濕了兩鬢墨發。
他很想朝鳳，更懷念跟唐漪和魏楚嬉鬧的日子，可是一切都不覆存在了。
朝鳳離開了，魏楚如今也是高高在上的上將軍，唐漪已嫁了心上人。
唯獨他，雙腿已斷，落魄至極。
這個世界還有什麽可以留戀的呢？活是早就不想活了，死又不敢死。
賀蘭循拿開擋在臉上的書，低頭看了看自己雙腿，眼淚又是止不住。
畢竟最難的那段日子已經熬了過來，現在不過是在混吃等死。
那麽，就這樣吧。
一切隨緣。
魏楚並不想回家去，她都能想到回家那群人對她哭天搶地然後潑水指責，並逼她想辦法救魏驍和魏煦兩個人，這實在頭疼。
她還沒從賀蘭循的話中緩過來，她從來沒有想過好到能穿一條褲子的人要和她決裂。
她去尋了唐漪。
唐漪的身子還沒恢覆便回了相府幫唐湯料理後事，明日就得出棺，此時，她正一身素白跪在靈堂裏。
魏楚被管家領來，見著唐漪，本幹涸的淚又決堤而出。
她通紅的雙目看向唐漪的背影，帶著哭腔叫了一句：“漪漪。”
唐漪回頭看向她，隨即起身，唐漪此刻面色憔悴，見著魏楚哭，立馬走了過去，伸手幫她擦眼淚，被魏楚猛地一把抱住，她邊哭邊嚎：“賀蘭狗賊他不要我了，他要跟我絕交…”
唐漪拍拍她的背：“不會的，他就是一下心情不好，過段日子就沒事了。”
魏楚的難過止不住：“都怪我害了朝公子，害他們兩個分開，害阿循他沒了雙腿。”
唐漪的情緒也壓抑到極致，知聞院被燒，澄染的死，京城的變故，賀蘭循的遭遇，父親還為她而死，這周遭的事如同一座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都是生活逼著她前進，逼得她不得不接受。
唐漪的長睫一顫抖，眼淚悄無聲息地掉下。
魏楚發覺唐漪不說話了，邊哭著邊松了抱她的手，結果看到唐漪也在哭，頓時間手足無措地止了哭，反過來安慰她：“漪漪我不哭了，你也別太難過，左相如果在，他肯定不想看見你哭的。”
唐漪伸手將淚淺淺地擦了，她看向魏楚，說道：“阿楚，朝公子的事並不全怪你，你需要安心打仗，後方自然要有人幫你管制，你不必太自責，待過幾日我去找阿循，我們三個人都要好好的。”
魏楚頓時破涕為笑，她含著淚邊彎起嘴角點頭：“好，我們都要好好的。”
唐漪伸手揉了揉她：“你有沒有要好怎麽救柳學士？”
魏楚點了點頭：“皇上現在就是想收兵權，魏家軍的兵權如今在我手上，況且文清也沒做什麽，我可以用兵權換文清一命。”
唐漪有些擔憂，皺眉詢問她：“你可想清楚了？兵權上交，你便沒有保身的權利，上將軍職位也不過是個空殼。”
魏楚重重點了點頭：“我只想要文清她好好的。”
魏楚對柳文清如何唐漪一直看在眼裏，但是：“你喜歡她什麽？她值得你這樣做麽？”
“嗨！我就是喜歡她，我開始本以為知道她是個女人就不喜歡了，哪知道她一找我我就心軟，一說喜歡我我就抑制不住喜歡她，除了你和阿循，她是我最最最重重的人，兵權算什麽，要命我也給她。”
唐漪撇過頭，也不知為何眼淚刷地掉下：“好，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莫要只想著她。”
魏楚點點頭：“我會的，漪漪，你現在和太傅怎麽樣了？”
唐漪目光看向檐上湛藍的天，微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魏楚有些懵地看著唐漪，正要開口問，唐漪先開了口：“你不必擔心我，去看看文清吧。”
魏楚看著唐漪，猶豫地點點頭：“好，你多保重，節哀順變。”
唐漪邊點頭邊送走了魏楚，轉過身，看見唐湯的棺木，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落下。
魏楚見著柳文清穿著單薄的囚衣心頭就疼，牢門一打開，便沖進去一把將人抱住，撲了柳文清滿懷。
魏楚眼睛還是紅的，她笑著看向柳文清的雙眸，眼裏流光溢彩，她問道：“可想我？”
柳文清微微笑道：“想，你在戰場有沒有受傷？一切可還好？”
“我的上將軍，怎麽哭了？”柳文清親了親魏楚那紅彤彤的眼，疼惜得很。
魏楚頭搖得似撥浪鼓：“我沒事兒。”
柳文清捏了捏她鼻子：“正好你來了，我有話跟你說。”
“你說嘛，我聽著呢。”
魏楚偷偷啄了柳文清一口，被柳文清反啄一口，她將人拉著坐下，隨即將人推倒，禁錮在身下：“那我說了？”
魏楚看著她點點頭，一伸手攬住她的腰。
柳文清很認真道：“阿楚，我希望你別救我。”
柳文清一開口，魏楚就懵了，她茫然地看著柳文清，問道：“為什麽？”
柳文清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道：“阿楚，如今我不必受和王爺威脅，家中老小都安然無恙，所以，我最放心不下你，你的兵權不能上交，只有握著兵權，才能好好活下去。”
魏楚皺著眉頭：“你怎麽知道我想用兵權救你？”
柳文清笑了笑：“先是勇武侯，後是和王爺，這二人皆因手握兵權而謀反，太子剛登基，根基不穩，定然是想所有兵權都握在手中，你若是想救我，肯定只有這一種方法。”
魏楚無所謂：“兵權而已，我之前也沒有。”
“你如今功高震主，他們正想用我來拿捏你，此時救我…”
“都沒有你重要。”魏楚打斷她的話，情深款款看著她，“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娶我，或我娶你。”
“阿楚…”柳文清撇過頭皺著眉，眼眶已經紅了，“我們拜過天地，也算是已了了我心願。”
魏楚笑道：“可還沒洞房我就被帶走了。”
柳文清闔眸，眼淚隨之滑落：“阿楚，是我對不起你，若是我不偏執，不多慮，你也不必受如此多的苦難。”
說著，柳文清面頰上一濕熱，轉過頭，就見魏楚眼底翻滾著濃烈的欲，見她看過來，湊上去親吻她的唇瓣。
柳文清也一時失神，待回過神，二人已糾纏得火熱，她即刻中止了進程，大汗淋漓地抓住魏楚的手，撫了撫她臉頰：“阿楚，這是大牢，不可胡來。”
魏楚幾分羞澀地點了點頭：“那你記著，你還欠我一個洞房，我要你好好活著，就算是為了我，好不好？”
柳文清溫和一笑，道：“好。”
魏楚向她保證：“我師父武功天下第一，就算交了兵權，我們也不會出事的。”
然而，偏不如人願。
魏楚打算把家搬去上將軍府裏，盡早回避這個家比較好，但是，班師回朝卻不入家門很不像話，她只好在外頭呆了一陣，見了野客一面，野客只說午後得離開京城去江南一趟。
她也無事，只好滿心哀怨地回了家。
回到府門前，她擡手讓身旁跟著她的兩個將軍離開，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一進府，就被門口的一排人攔了正著。
大嫂和二嫂眼睛通紅，看見魏楚就直掉眼淚，拉扯著魏楚求她一定要救魏驍和魏煦二人，而相反，主母連同姐姐妹妹們板著個臉看著她，苦大仇深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
魏楚還沒開口，主母冷不丁喝道：“跪下！”
魏楚倔強地看著她，抿了抿嘴。
那最小的妹妹不過十來歲，她幽怨地看著魏楚，嚷嚷道：“娘叫你跪下，你這個害人精！”
與她年紀相仿的姐姐冷冷笑了聲：“害死爹和四哥不說，現在還要害死大哥二哥。”
“魏驍和魏煦自己造的孽，關我什麽事？”魏楚頓時憋了一肚子火氣，這兩個也不過是庶出姑娘，然主母對她們卻總是比自己好得不知多少，所以縱然現在是上將軍，她們也敢在自己面前頤指氣使。
小妹“哼”了一聲：“就是你把大哥二哥抓起來的！”
“大嫂二嫂，別再求她了，她就是想害死大哥二哥！”
魏楚腦仁有點疼，她求助般看向默默站著看她的魏珊，魏珊只皺著眉嘆了口氣。
她心裏頭更是煩躁，繞過路去自己房去，邊說道：“大理寺辦的案子，要找找他們，別煩我，若不是我，你們全都得被大哥二哥害得連坐進天牢！”
“站住！”主母忽然利喝一聲。
魏楚腳步一頓，隨即快步離開了。
“以為自己當上什麽將軍就無法無天了？就是是天老子也得受著家法管制！圍著看什麽，去把人給我抓過來！”主母恨恨地看著將她兩個心肝兒子送入牢獄的罪魁禍首，目光淬了毒似的擡手指揮著一眾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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