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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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日子也過得飛快，唐漪不在的這段時間京城並不平靜，由於快科考了，京城湧入不少學子，又是熱鬧了幾番，也時常會有學子互鬥的事，不過這都是小事。
最大的事莫過於呂碧瑤的事，由於太子喜歡呂碧瑤，而世子楊殊也喜歡呂碧瑤，所以，楊殊因為太子納呂碧瑤為側妃一事鬧了起來。
怎麽鬧的呢，就是在春獵時，楊殊和太子打了一架，最後是被皇上呵斥開的，問了緣由，只說是因為搶一個獵物而產生分歧。
此事以楊殊道歉終結，但明眼人誰能看不出是因為什麽，皇上更不例外，一氣之下將呂碧瑤從太子側妃名單上劃了。
唐漪失蹤的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惹得天子發怒，削了唐湯的職權給右丞，也便是連城城的父親，因而連城城也順利登上了太子妃的位置。
但此事並沒有算完，太子拒婚，非呂碧瑤不娶，而楊殊也是如此。
這些，都成了京城裏飯後談資。
賀蘭循和魏楚但是越來越開心，兩個人都整日往金玉酒樓裏跑，知聞院的事早就交給如桂去處理了，當然，賀蘭循自然知道魏楚來金玉酒樓不是找他蹭吃蹭喝，而是因為柳文清。
也因為柳文清，魏楚現在比之前窮了幾個度，不是送吃的送喝的就是送禮物，路旁看中了只金絲雀還買來送他，令賀蘭循刮目相待。
魏楚以前多摳門，如今就有多大方，只不過只對一個人。
這讓賀蘭循心裏很不平衡。
就在魏楚手上提了兩包糖果興沖沖路過二樓時，被賀蘭循一把喊住，叫了過來。
魏楚心情好，也不差這麽點時間，便走過去將糖果放桌上，坐了下來，笑瞇瞇問向賀蘭循：“咋？和朝公子又鬧了？”
“沒，”賀蘭循很自然地去拿桌上糖果包，“這又是什麽好東西，讓我瞧瞧唄。”
魏楚一把奪過擱自己邊上，笑道：“糖而已，想吃自己買去，你也不差這點兒錢，這可是送給文清的，不能動。”
“呦呦呦，有了相好的忘了兄弟，夠可以的啊？長這麽大都沒給我送點兒東西，”賀蘭循邊笑著念叨邊搖頭，“嫁出去的兄弟潑出去的水啊。”
“隨你怎麽說，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我得找文清了。”
魏楚拿起糖果就走，順道說了聲：“拜拜~”
賀蘭循翻了個白眼：“滾吧！回頭來喝杯茶，有事和你說。”
“好嘞！”
沒一會兒，魏楚便回來了，她邊坐下邊訕訕說：“文清在看書呢，馬上要科考了，那什麽四書五經的真難，看了都頭痛，還是武考比較輕松。”
“哈哈哈哈…”賀蘭循假笑了幾聲，隨即道，“我覺得兩個都難，風流快活比較容易。”
魏楚敲了敲桌子：“剛說有什麽事要說，快說。”
賀蘭循悠悠嘆了口氣：“其實沒什麽，就是漪漪要回來了。”
魏楚吃驚得很：“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麽？左相大人豈不得打死她？”
賀蘭循也應和：“對啊，你說怎麽辦？我尋思至少得過個兩個月再說，到時候他爹實在找不到漪漪，說不定回來了會高興呢，這正被削了職，豈不是撞刀刃上。”
魏楚：“三天後就科考了，左相應該沒有時間管漪漪吧？咱們去城門口攔下她，讓她先去知聞院避一避。”
賀蘭循忽然神神秘秘湊近，壓低聲音：“這些天我接管知聞院後查了查，發現左相其實早就知道漪漪開茶館的事了，只不過還不清楚暗流，知聞院肯定不能待。”
魏楚倒吸一口涼氣：“那咋辦？”
賀蘭循嘆了口氣：“咱明天去城門口接漪漪，到時候再說吧，走一步看一步，別真給逮回去打一頓。”
魏楚一聽，笑了：“你以為左相是你我爹娘，打肯定不會，肯定得禁足百來天。”
次日，二月末的殘紅日剛掛上東邊的山頭，城門一開，湧進來無數人，插肩接踵擠擠攘攘，賀蘭循靠在馬車抱臂邊上等著，魏楚牽著馬踮起腳來張望，在無數面孔中，終於看見穿著鮮紅衣裳戴著面紗的唐漪，唐漪身旁，正跟著背著包袱笑呵呵說不停的澄染。
魏楚吐了嘴裏的柳葉子，朝她們揮了揮手，她們很快就發現了，澄染立即跳著朝魏楚揮手，大聲叫了一句：“魏姑娘！”
賀蘭循立馬來了精神，也不靠馬車上了，走到魏楚身旁，笑道：“可算是等到了。”
唐漪和澄染風塵仆仆趕過來，魏楚讓她們先上馬車，回頭再說，而本以為去知聞院的唐漪，卻發覺路並不對，很快，在金玉酒樓下停了下來。
唐漪掀開簾子看坐在前窗兩側的二人：“不去知聞院，來這兒做什麽？”
賀蘭循跳下馬車，伸手去扶她下來，邊說道：“知聞院早被左相盯上了，你這回去他下朝就得殺過來。”
魏楚收了韁繩也下了馬車：“對，你這回來得很不是時候，左相正在氣頭上。”
唐漪點頭，旋即跟著下馬車：“如此，也瞞不了多久，下午我便回去請罪。”
四人去了二樓歇下，賀蘭循點了茶水，又上了早點吃，賀蘭循吃了個包子喝點粥，邊吃邊擡頭看唐漪，見她面色平靜，便說道：“我也不知道左相啥時候發現知聞院老板是你的，說不定暗流也暴露了，只是我們還不知道。”
唐漪擱下飯後茶水，靜靜看了眼賀蘭循：“和王那兒有沒有什麽動靜？”
賀蘭循道：“咱家底已經被纖墨賣光了，不過還好我們有準備，暗流沒有多大損失，真是多虧了如桂和嫣夏。”
澄染笑得很燦爛，忍不住也誇了一句：“嫣夏姐姐和如桂姐姐都超級厲害的。”
魏楚笑道：“澄染也厲害。”
賀蘭循忽然道：“最近野客有點奇怪，嫣夏跟我說，你不是讓他去除了纖墨嗎？但是，好幾次有機會他都沒有下手，另外，他有一次偷偷進入和王府，不知道什麽目的。”
聞言，唐漪眉頭一鎖，沈吟道：“野客…用不得了。”
魏楚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雖然上一次六馬猴的事是誤會，可畢竟他實力不可小覷，就算有兩個我，也打不過他，他一旦叛變，咱們損失可就大了。”
“但是，現在和野客斷了往來，”澄染看了看賀蘭循和魏楚，又看了看唐漪，“會不會不太好，萬一就是我們疑心太重著了和王爺的道呢。”
唐漪揉了揉澄染的腦袋瓜子，似笑非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沒了野客咱們可以找其他人，至於野客今後去哪兒，咱們也不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暗流第一個難關，我們齊心協力，會渡過的。”
賀蘭循笑呵呵道：“說得對，咱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魏楚笑道：“漪漪，你這胸有成竹的模樣最好看了，不過你回去可得好好和左相大人談談，父女哪有隔夜仇，可別關個十天半個月，知聞院一大堆事又沒人管。”
唐漪嘴角一勾，目光頓時淩厲起來：“我倒是想問問他關於知聞院的事，看他知道了多少。”
午後的陽光越來越刺目，但相較江淮還是要好上一些，唐漪看著自家朱紅的門，深吸了口氣，擡手扣了扣門環。
很快，看門的小廝打開了門，正往外瞧，唐漪邊跨步走了進去，小廝一看是唐漪，笑呵呵地把門一關，跟上去大叫了一聲：“大小姐回來了！”
結果並沒有唐漪想得那麽糟糕，她回來的消息自然沒有那麽快傳到唐湯耳中，唐漪是措不及防出現在大堂門口，看了愁容滿面喝茶思索的唐湯。
唐湯皺著眉擡頭看去，看見唐漪還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蹭地一下站起了身。
唐漪不冷不暖地喊了聲：“父親。”
唐湯發覺不是錯覺，頓時眼眶通紅，聲音嘶啞地說道：“你這不孝女還還知道回來啊！快過來讓爹好好看看！”
唐漪這才跨入門檻，聽到唐湯的話走了過去，唐湯看了又看唐漪，扶著她的肩頭激動得不住地顫抖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瘦了點，瘦了點啊。”
唐漪不知道說什麽好，唐湯已經拉著她坐了下來，讓人準備去吃食，熬點雞湯煮點燕窩。
唐湯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孩子，走也不說一聲，讓我怎麽放心得下，萬一出點什麽事，黃泉我怎麽跟你娘交代啊。”
唐漪本以為唐湯會氣得再打她一巴掌，沒想到是這般情景，若是打她她還好受，如今這般，倒是讓她也跟著難受了，看著這兩旬的時間唐湯瘦得是十分厲害，面色也差了很多，看來因為她的事受了不少罪。
唐漪皺眉，雖是不忍，卻還嘴硬：“我若是成了太子妃，成了父親與和王爺的棋子，爹你就能和娘好好交代了？”
唐湯抹了抹眼淚：“這件事是爹的錯，爹錯了，可太子妃是皇後定的啊，爹也無能為力，爹怎麽舍得你守著個心裏有其他女人的人，唉~是爹沒用，不能好好保護你。”
唐漪眼眶一紅，別過臉去眼淚倏地落下，她擡手擦了淚，哽咽道：“爹，對不起…是女兒不孝…”
唐湯伸手揉了揉她腦袋，眼眶通紅卻笑道：“回來了就好，爹也想明白了，什麽事能有你最重要，我做這一切就是想百年之後你能過得好，不受人欺負，和王爺那邊爹不跟他了，當年的事我也向皇上上書請罪了，把這些年的家底都充了國庫，現在已經沒事了，咱們今後過咱們的，不爭不搶，過太平日子。”
未曾想唐湯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唐漪垂眸，眼淚不斷滾落：“爹，你已經知道知聞院是我開的了？”
唐湯擡手幫她擦淚，安慰道：“你開心就好，開心就好，只要你開心，想開什麽店就開什麽，不夠錢爹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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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也過得飛快，唐漪不在的這段時間京城並不平靜，由於快科考了，京城湧入不少學子，又是熱鬧了幾番，也時常會有學子互鬥的事，不過這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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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鬧的呢，就是在春獵時，楊殊和太子打了一架，最後是被皇上呵斥開的，問了緣由，只說是因為搶一個獵物而產生分歧。
此事以楊殊道歉終結，但明眼人誰能看不出是因為什麽，皇上更不例外，一氣之下將呂碧瑤從太子側妃名單上劃了。
唐漪失蹤的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惹得天子發怒，削了唐湯的職權給右丞，也便是連城城的父親，因而連城城也順利登上了太子妃的位置。
但此事並沒有算完，太子拒婚，非呂碧瑤不娶，而楊殊也是如此。
這些，都成了京城裏飯後談資。
賀蘭循和魏楚但是越來越開心，兩個人都整日往金玉酒樓裏跑，知聞院的事早就交給如桂去處理了，當然，賀蘭循自然知道魏楚來金玉酒樓不是找他蹭吃蹭喝，而是因為柳文清。
也因為柳文清，魏楚現在比之前窮了幾個度，不是送吃的送喝的就是送禮物，路旁看中了只金絲雀還買來送他，令賀蘭循刮目相待。
魏楚以前多摳門，如今就有多大方，只不過只對一個人。
這讓賀蘭循心裏很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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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心情好，也不差這麽點時間，便走過去將糖果放桌上，坐了下來，笑瞇瞇問向賀蘭循：“咋？和朝公子又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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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有了相好的忘了兄弟，夠可以的啊？長這麽大都沒給我送點兒東西，”賀蘭循邊笑著念叨邊搖頭，“嫁出去的兄弟潑出去的水啊。”
“隨你怎麽說，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我得找文清了。”
魏楚拿起糖果就走，順道說了聲：“拜拜~”
賀蘭循翻了個白眼：“滾吧！回頭來喝杯茶，有事和你說。”
“好嘞！”
沒一會兒，魏楚便回來了，她邊坐下邊訕訕說：“文清在看書呢，馬上要科考了，那什麽四書五經的真難，看了都頭痛，還是武考比較輕松。”
“哈哈哈哈…”賀蘭循假笑了幾聲，隨即道，“我覺得兩個都難，風流快活比較容易。”
魏楚敲了敲桌子：“剛說有什麽事要說，快說。”
賀蘭循悠悠嘆了口氣：“其實沒什麽，就是漪漪要回來了。”
魏楚吃驚得很：“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麽？左相大人豈不得打死她？”
賀蘭循也應和：“對啊，你說怎麽辦？我尋思至少得過個兩個月再說，到時候他爹實在找不到漪漪，說不定回來了會高興呢，這正被削了職，豈不是撞刀刃上。”
魏楚：“三天後就科考了，左相應該沒有時間管漪漪吧？咱們去城門口攔下她，讓她先去知聞院避一避。”
賀蘭循忽然神神秘秘湊近，壓低聲音：“這些天我接管知聞院後查了查，發現左相其實早就知道漪漪開茶館的事了，只不過還不清楚暗流，知聞院肯定不能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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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循嘆了口氣：“咱明天去城門口接漪漪，到時候再說吧，走一步看一步，別真給逮回去打一頓。”
魏楚一聽，笑了：“你以為左相是你我爹娘，打肯定不會，肯定得禁足百來天。”
次日，二月末的殘紅日剛掛上東邊的山頭，城門一開，湧進來無數人，插肩接踵擠擠攘攘，賀蘭循靠在馬車抱臂邊上等著，魏楚牽著馬踮起腳來張望，在無數面孔中，終於看見穿著鮮紅衣裳戴著面紗的唐漪，唐漪身旁，正跟著背著包袱笑呵呵說不停的澄染。
魏楚吐了嘴裏的柳葉子，朝她們揮了揮手，她們很快就發現了，澄染立即跳著朝魏楚揮手，大聲叫了一句：“魏姑娘！”
賀蘭循立馬來了精神，也不靠馬車上了，走到魏楚身旁，笑道：“可算是等到了。”
唐漪和澄染風塵仆仆趕過來，魏楚讓她們先上馬車，回頭再說，而本以為去知聞院的唐漪，卻發覺路並不對，很快，在金玉酒樓下停了下來。
唐漪掀開簾子看坐在前窗兩側的二人：“不去知聞院，來這兒做什麽？”
賀蘭循跳下馬車，伸手去扶她下來，邊說道：“知聞院早被左相盯上了，你這回去他下朝就得殺過來。”
魏楚收了韁繩也下了馬車：“對，你這回來得很不是時候，左相正在氣頭上。”
唐漪點頭，旋即跟著下馬車：“如此，也瞞不了多久，下午我便回去請罪。”
四人去了二樓歇下，賀蘭循點了茶水，又上了早點吃，賀蘭循吃了個包子喝點粥，邊吃邊擡頭看唐漪，見她面色平靜，便說道：“我也不知道左相啥時候發現知聞院老板是你的，說不定暗流也暴露了，只是我們還不知道。”
唐漪擱下飯後茶水，靜靜看了眼賀蘭循：“和王那兒有沒有什麽動靜？”
賀蘭循道：“咱家底已經被纖墨賣光了，不過還好我們有準備，暗流沒有多大損失，真是多虧了如桂和嫣夏。”
澄染笑得很燦爛，忍不住也誇了一句：“嫣夏姐姐和如桂姐姐都超級厲害的。”
魏楚笑道：“澄染也厲害。”
賀蘭循忽然道：“最近野客有點奇怪，嫣夏跟我說，你不是讓他去除了纖墨嗎？但是，好幾次有機會他都沒有下手，另外，他有一次偷偷進入和王府，不知道什麽目的。”
聞言，唐漪眉頭一鎖，沈吟道：“野客…用不得了。”
魏楚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雖然上一次六馬猴的事是誤會，可畢竟他實力不可小覷，就算有兩個我，也打不過他，他一旦叛變，咱們損失可就大了。”
“但是，現在和野客斷了往來，”澄染看了看賀蘭循和魏楚，又看了看唐漪，“會不會不太好，萬一就是我們疑心太重著了和王爺的道呢。”
唐漪揉了揉澄染的腦袋瓜子，似笑非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沒了野客咱們可以找其他人，至於野客今後去哪兒，咱們也不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暗流第一個難關，我們齊心協力，會渡過的。”
賀蘭循笑呵呵道：“說得對，咱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魏楚笑道：“漪漪，你這胸有成竹的模樣最好看了，不過你回去可得好好和左相大人談談，父女哪有隔夜仇，可別關個十天半個月，知聞院一大堆事又沒人管。”
唐漪嘴角一勾，目光頓時淩厲起來：“我倒是想問問他關於知聞院的事，看他知道了多少。”
午後的陽光越來越刺目，但相較江淮還是要好上一些，唐漪看著自家朱紅的門，深吸了口氣，擡手扣了扣門環。
很快，看門的小廝打開了門，正往外瞧，唐漪邊跨步走了進去，小廝一看是唐漪，笑呵呵地把門一關，跟上去大叫了一聲：“大小姐回來了！”
結果並沒有唐漪想得那麽糟糕，她回來的消息自然沒有那麽快傳到唐湯耳中，唐漪是措不及防出現在大堂門口，看了愁容滿面喝茶思索的唐湯。
唐湯皺著眉擡頭看去，看見唐漪還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蹭地一下站起了身。
唐漪不冷不暖地喊了聲：“父親。”
唐湯發覺不是錯覺，頓時眼眶通紅，聲音嘶啞地說道：“你這不孝女還還知道回來啊！快過來讓爹好好看看！”
唐漪這才跨入門檻，聽到唐湯的話走了過去，唐湯看了又看唐漪，扶著她的肩頭激動得不住地顫抖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瘦了點，瘦了點啊。”
唐漪不知道說什麽好，唐湯已經拉著她坐了下來，讓人準備去吃食，熬點雞湯煮點燕窩。
唐湯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孩子，走也不說一聲，讓我怎麽放心得下，萬一出點什麽事，黃泉我怎麽跟你娘交代啊。”
唐漪本以為唐湯會氣得再打她一巴掌，沒想到是這般情景，若是打她她還好受，如今這般，倒是讓她也跟著難受了，看著這兩旬的時間唐湯瘦得是十分厲害，面色也差了很多，看來因為她的事受了不少罪。
唐漪皺眉，雖是不忍，卻還嘴硬：“我若是成了太子妃，成了父親與和王爺的棋子，爹你就能和娘好好交代了？”
唐湯抹了抹眼淚：“這件事是爹的錯，爹錯了，可太子妃是皇後定的啊，爹也無能為力，爹怎麽舍得你守著個心裏有其他女人的人，唉~是爹沒用，不能好好保護你。”
唐漪眼眶一紅，別過臉去眼淚倏地落下，她擡手擦了淚，哽咽道：“爹，對不起…是女兒不孝…”
唐湯伸手揉了揉她腦袋，眼眶通紅卻笑道：“回來了就好，爹也想明白了，什麽事能有你最重要，我做這一切就是想百年之後你能過得好，不受人欺負，和王爺那邊爹不跟他了，當年的事我也向皇上上書請罪了，把這些年的家底都充了國庫，現在已經沒事了，咱們今後過咱們的，不爭不搶，過太平日子。”
未曾想唐湯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唐漪垂眸，眼淚不斷滾落：“爹，你已經知道知聞院是我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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