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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林瑯勝!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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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再作,要想給她作出來一個弟弟,也是不可能的。

前幾日,朝中一位重臣,不知道是犯了什麽過錯,直接被貶還鄉。林瑯對朝中局勢不甚了解,也知道,這個人,是太子一派。

“你說,明少懷是不是開始行動了。”

林瑯趴著身子,向前探著,只見玄王殿下正一本正經的下著圍棋,最值得一提的是,他是自己與自己為敵。

“餵,我說你這不是閑的嗎?自己和自己下棋,下個什麽勁啊?”

連秋君依然面不改色,盯著棋盤,如果有內行在,一定能看出其中奧秘。可惜,林瑯連外行都算不上。

“放心吧,他不會動尚書府。”

等了好久,她終於等來了一句人話。

“我這不是心虛嘛!”

想到她前幾日一時腦熱,竟然當面對明少懷挑釁,就怕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反應過來,會做出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

“現在知道後怕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和明少懷私自見面。”連秋君仍盯著棋盤,問的漫不經心。

“哪有私自見面,明明就是他陰魂不散,竟然都把眼線安到尚書府內部了,還厚著臉皮質問我。”

咦,林瑯有些疑惑,他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眼線?”似乎是聽到了他感興趣的內容,手中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家醜,家醜,不提也罷!”

雖然和玄王算是朋友,勉強也能算是盟友,她還是沒有心寬到將自家姨娘出墻的事到處宣揚。

“公子!”

子戚突然出現,林瑯嚇了一跳。

“何事?”

子戚在連秋君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林瑯一直盯著他的表情變化,不出所料,什麽都沒有發現。

“告訴他,我隨後就到。”

“餵,你又要幹什麽去!傷都好了嗎?”

林瑯一把抓住連秋君的衣袖。

“要不要再確認一遍?”楚連秋看著林瑯輕笑。

“不用。”林瑯瞥了他一眼,就把手松開了,有些怨婦語氣,“忙死你算了。”

無聊,林瑯只能回府去找大姐,順便旁敲側擊一下,她這個紅娘,服務還是很到位的。

“來了。”

竹林齋內部,雲清一手抱著手暖,一邊揶揄著楚連秋。

“你這些日子過得倒是舒坦,美人在懷,都不知道朝這邊跑了,說你是甩手掌櫃都不合格。”

“隨你怎麽說。”楚連秋淡定自若。

“真是了不得,你現在連反駁都不反駁了。”

楚連秋越是淡定,雲清越是此中必有□□的樣子。

“說正事,太子府那邊怎麽樣了。朝中局勢已經很明顯,明少懷已經不滿足於韜光養晦了。”

雲清也收起了戲謔之色,一臉愁容。

“賢妃這個狐媚子,也不知使了什麽妖術,竟然讓父皇這樣聽她差遣,真是糊塗。還有,你的傷,查出來是誰了嗎?明少懷的人?”

楚連秋抿了一口茶,回味著其中的甘甜。

“也許是。”

最壞的結果,就是明少懷和那個女人,一邊打壓太子,一邊打他的主意。

“韓太傅中直耿正,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杯盞重重落下,雲清本不是容易發怒的人。

“韓太傅這邊,確實是我們疏忽了,既然他能無中生有,利用皇上的猜忌絆倒這樣一位重臣,咱們也不必行君子之事了!”

楚連秋淡然的目光被精光取代,君子不願行小人之事,並不代表不可以。

“你的意思是,鄭廉黨羽下的——秦少獨?”雲清最先想到的,就是他。

秦少獨,不算是個重臣,只不過他是鄭廉手中的一個樞紐,撤了這個樞紐,也夠他忙活一陣了。最起碼,要費些心神,才能彌補上這個空缺。

補上自己的人,或者令提拔一個兩不牽扯的新人,無論他怎麽做,都會引起明皇的不滿。

“既然是你的意思,那就他吧!”

楚連秋抿嘴一笑,若無其事的喝了口茶。

“夠狠!”

楚連秋:“那是你的主意!”

“每次這種事,都是我出頭,你這個王爺當的,確實片葉不沾身。”雲清無奈一笑。

“那是你明家的天下,不是我的。”

☆、太子到訪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期,朝中突然放出消息,一年一度的秋獵要提前舉行。

秋獵,朝中重臣都會參與,女眷也不例外,只要報備過,都可以參加。也算是一大盛事。

只是今年這場秋獵,註定不能讓人歡愉。

“太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今日真是個陽光普照大地,大地遍地生輝的好日子。

林瑯得知明清堯來了尚書府,那是比誰都要興奮,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急忙往大姐的院子躥。

“大小姐,太子殿下來了尚書府。”

葉林如正悠閑著繡著帕子,聽得這個消息,只感覺指尖一痛。鮮紅的血珠立刻湧出,葉林如蹙眉吮吸了一下。

“好,我只得了。”

內心驚濤駭浪,表面已經恢覆了平靜。

“大姐,大姐。”

林瑯現在行事,是越來越風風火火了。

“又怎麽了,我的小祖宗。”

葉林如眉毛都沒擡一下,仍舊專心的繡著手中的繡帕。

“大姐,太子殿下來了尚書府,你知道嗎?”林瑯看著大姐整日呆著閨房裏,怎麽就不厭煩呢?

“知道了。”葉林如依舊平靜。

“知道了,那你還在這裏繡花,還不趕緊出去接駕?”林瑯一把奪過她的帕子,放到了一邊。

“他是來找父親的,我為什麽要去接駕。”

林瑯邪笑著盯著葉林如的眼睛:“大姐,你騙別人可騙不過我,你的眼睛已經告訴我了。”

“什麽?”葉林如詫異擡眸。

林瑯現在開始賣起關子。

“好了,別鬧了。”葉林如被林瑯看的不自在,又要拿起那繡帕。

“大姐這是在緊張!”

林瑯敢篤定,她一定是在緊張。

“我緊張什麽?”葉林如指尖微微用力。

“行了,我也不開你玩笑了。人家自然來了,你這個準太子妃,哪有不露面的道理!”

林瑯可謂是苦口婆心,終於將葉林如拉出了院子。

“林瑯,你說,太子他過來,不會是商量婚事的吧,我還沒準備好。”

終於,葉林如道出了自己的不安。

“大姐,我有一事一直沒有向你說明,就是怕你傷心。”林瑯不確定,大姐對明少懷的心思到底有多重。

“你是說二皇子的事?”

沒想到,還沒等林瑯開口,葉林如就搶先說了出來。

“其實,你那日的話,我都聽進去了。而且,之後賢妃娘娘又幾次宣我入宮。”

葉林如摳著自己的衣袖,不知如何表達。

“你也發現不對勁了?”

葉林如點頭。

“而且,我現在越來越不確定,我到底喜歡不喜歡二皇子。”

女兒家的私房話,兩人已經將聲音壓的很低。

“這話怎麽說?”

“當年二皇子救了我,好像也是個陰謀,或者說,救我的不是二皇子。”

林瑯更想不明白了,這又是什麽事,繞的她有些暈。

“你是說,明少懷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聽誰說的,還是你發現了什麽?”

葉林如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是一個宮女,好像叫‘曦兒’的,說了一些有得沒得。”

曦兒?

李崇喜!

一定是他,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麽,才屬意曦兒去傳話。

沒想到,這個李公公腦袋還是挺活絡的。

“好了,你也別糾結這個問題了,如果說去了救命恩人這層關系,你是不是真的對明少懷沒有感情了?”

“我……我也不確定,我近日比較心煩,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吧!”

葉林如也弄不明白了,她不願意將自己的第一份感情想得這麽不堪。

“算了,這樣也好,明少懷這個人就不是個東西!”

林瑯所幸給葉林如來了劑猛藥。

“林瑯,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葉林如不滿林瑯這麽粗魯的說法。

“姐,你是不知道,我這不是打算給你說嘛!”

林瑯開始娓娓道來,將泛舟節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林瑯,你如果不喜歡二皇子了,也不至於這般詆毀他吧!”

葉林如顯然不相信她的說法,在她心裏,明少懷再不濟,也不是個見死不救,油嘴滑舌的人。

林瑯晃了晃手臂,坦白。

“確實,可能我的描述比較過了,形容的也可能不恰當,但這個事情確實是真的。二姐就是因為他見死不救,才落水的。而且……”

葉林瑯思索著恰當的措辭。

“而且,他還質問我為什麽這段時間疏遠他。”

葉林如臉色有些難看。

“可能二皇子是真的中意你呢?”

葉林如還記得那日百花宴,落在林瑯身上的目光。

“算了吧,你妹妹我雖然單純,但不至於愚蠢無知。”

兩人各懷著不一樣的心情,來到了主院。

“太子殿下!父親。”

“你們怎麽過來了?”

葉淩正和太子談事情,就見林瑯和葉林如走了進來。

“父親真是,太子殿下來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

林瑯好人做到底,替姐姐開口了。當然,葉林如是不會感謝她的!

“父親,你們有要事相商,那我們就告辭了!”

葉林如被林瑯弄得很是窘迫,準備告辭。

“既然來了,就坐下吧!”

明清堯低沈的聲音響起,林瑯低著頭,笑意已經達到了眼底。

這個太子,做事還挺招人待見。

“娘,你最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一直用這湯藥。”

葉林玲穿著一身鵝黃色衣裙,朝氣蓬勃的惹人眼。

琴姨娘看著女兒,露出欣慰的笑意。幸虧玲兒長大了,也是個招人疼的美人坯子,不然她在尚書府的位置就更尷尬了。

“年紀大了,調養調養身子而已。”

“娘,你是身子不好嗎,為什麽不找個大夫看看,您可不能有事,玲兒會心疼的。”

葉林玲撒嬌般貼著琴姨娘。

“好了,玲兒最懂事了。再等等,娘不會留下這麽甘心受人欺負的,咱們在尚書府一日,就要享這一份榮華,好日子不會太遠了。”

“嗯,娘最好了。”

聽雨閣。

子戚板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十個黑子男子。

子戚: “主子交代的任務!”

“誓死完成!”

☆、巾幗戎裝

“皇上,起床啦。”

殿內,賢妃一改往日莊重的裝扮,而是一支玉簪束發,坐在床榻上,輕聲叫明皇起床。

明皇睜開惺忪的眼睛,朦朧間,盯著賢妃的臉龐,微微出神。賢妃一臉溫柔的笑意,雙手卻緊緊握起。

“皇上快起來了,媚兒可不能留您在這兒賴床!”

明皇移開目光,緩緩坐了起來。

“也就是你急著趕寡人走!”

賢妃故作氣惱:“皇上雖然是媚兒的皇上,但更是萬民的皇上,萬不可誤了早朝。”

賢妃的話深得明皇歡心,只見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爽朗的笑了幾聲。

“就屬你懂事!”

賢妃笑意不達眼底,她心裏明了,皇上愛護的並不是她,而是她身上的影子而已。

“太後娘娘,您特意召林瑯過來,是有什麽囑咐嗎?”

太後笑得一臉慈愛,朝著林瑯招招手,林瑯很識趣的湊了過去。

“這是哀家特意給你準備的,看看可喜歡?”

林瑯驚訝的接過太後手裏的東西,是一件紅色的衣衫。看上去就是紅色輕紗所制,樣式也很樸素淡雅,即使最耀眼的紅色,也不顯突兀,更加相得益彰。

“好漂亮啊!”

林瑯輕輕撫摸著衣衫,這才發現,它並不似普通紗衣般柔軟,入手有種任勁兒,柔軟卻堅韌。

“這?”林瑯的目光久久不能從衣服上離開,只是一眼,她就被深深的吸引,一種特殊的吸引力,無可抵擋。

太後見林瑯對這衣衫愛不釋手,仿佛更加開心了。

“這是哀家特意給你準備的,巾幗女兒配戎裝,秋獵的時候,怎麽可以沒有一兩件騎馬的衣衫呢?這衣服的材質比一般絲線堅韌的多,而且質感輕薄,你一定會喜歡的!”

“真的給我的?”林瑯受寵若驚,“太後怎麽知道我要去參加秋獵?”

“呵呵,不用猜,你個小丫頭,哪裏會安安分分的呆著?”

語氣十分寵溺,卻是十分了解林瑯的性情,太後輕輕撫摸著林瑯的手,興許是和清丫頭太像了,性情也無差。

林瑯迫不及待的換上這件衣服,袖口都是收緊式的,又很舒適輕盈,正合林瑯心意。

“太後,好看嗎?”

林瑯開心的轉了個圈,明媚的笑容像是感染了所有人。太後深深的笑意有一瞬的怔楞,笑著點頭,卻悄悄抹了下眼角。

“小丫頭真是越來越出挑了。”

林瑯為了搭配這身衣服,將頭發也高高束起,露出一副英氣的眉毛,再搭上一雙靈動的眸子,整個人的氣質直接顛覆了。

“婆婆對我真好,比林瑯祖母還好呢!”林瑯親昵的依偎在太後的懷裏。

林瑯的話又逗得太後一陣笑意,和藹的拍拍她的小手。

“哀家也想有你這麽一個孫女兒啊,討人疼,多好。”

“哈哈,您老人家再誇我就飄飄然了。”

“母後今日怎麽這麽高興?兒臣給母後請安了。”

忽然,門口傳來明皇熟悉的聲音。林瑯連忙站了起來,行了個禮。

“林瑯見過皇上。”

“起來吧!”

明皇和煦的目光在觸及到林瑯的一身裝扮時,突然凝固一般,久久不能移開。

一身英氣,略顯桀驁卻不張揚,漸漸立體的五官,無一不在刺激著明皇的神經。

“妙清……”

“皇兒,你怎麽這個時間過來了?”

太後的聲音將明皇從怔楞中拉了回來,即使再怎麽掩飾,他還是一副詫異不已的樣子。

“聽說林瑯被母後宣進宮了,兒臣也許久沒見林瑯丫頭了。”

明皇再次擡頭,一雙深邃又有些滄桑的眼眸註視著林瑯,一瞬間的凝視,仿佛跨越了時間的縫隙,這一次,化作了濃濃的思念。

林瑯這是第二次從明皇身上體會到這種感覺,甚至更甚。

“皇上?”

“這件紅色戎裝,很適合你。”當年妙清最喜歡的,就是這身戎服,在這皇宮深院中,她最開心的就是在呆在馬背上的時候。

林瑯沒有了剛才的自在,她總感覺,明皇看她的眼神不對,此時也想起之前大哥的交代,不讓她在皇宮內穿紅色。

“哀家賜的衣服,當然適合林瑯。”

林瑯在萬壽宮沒呆多久,就自行離開了。

她以前想要得到皇上的看中,如此以抵尚書府被奸人構陷,即使尚書府逃不過上世的沒落,那也能說得上話,以此確保葉家人的安危。

可現在看來,皇上對她的看中,太過了些。

“如果不是葉尚書不願意,寡人早就以你的名義,落一座公主府,怎麽樣,喜不喜歡?”明皇似笑非笑的等著林瑯的回答。

“公主府?別開玩笑了,這公主府當然只有公主才能匹配,我……”

林瑯笑著擺手,卻發現明皇並不是在開玩笑。

“寡人與你比較合眼緣,承了你長輩的身份也未嘗不可。”

“啊,呵呵,受寵若驚受寵若驚,林瑯當然受不起。”

林瑯是真的被嚇到了,天降餡餅的事她不是沒遇到過,這次算是被嚇到了,幸虧父親給推了。

林瑯的反應引來了明皇的笑聲。

“葉愛卿說的果然沒錯,林瑯確實不愛慕這些身在之物,看來寡人之前的賞賜,太過庸俗了。”

林瑯臉上的表情變化無窮,誰說她不愛慕這些身在之物,她就喜歡這些俗不可耐的東西,只是皇上這次帽子扣的太大了。

“可是你這次又治好了寡人的病癥,寡人當然不好太過小氣。說吧,你想要什麽,寡人一定滿足。”

“林瑯沒有什麽好求的,只希望尚書府上下,平安康健。”

林瑯: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還能要什麽?您就看著辦算了。

“葉愛卿確實養了個好女兒啊!這樣,金口玉言,寡人就許你一個願望可好?”

明皇漸漸將藥方從林瑯身上離開,她低頭蹙眉的樣子,像極了那個人。

皇上的承諾,就是葉家的一道保命符。

☆、信你

太子府練武場,明清堯手持長劍,正與兩名黑衣男子交手,汗水打濕了他的衣衫,出手之快,收手之厲,已漸漸占得上風。仍舊眼神淩厲,不放松絲毫。

終於,兩名男子經不住明清堯一再猛烈的攻勢,一個錯身不及,兵器落地,而明清堯借勢急轉了個方向,朝著一棵榆樹刺去。

“啊!”

葉林如被突然出現的利劍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後退了幾步。

明清堯冷峻的面容,在看清來人的同是猛然一變,手腕向下一勾,身子一個盤旋,直接收住了進攻的動作。

“是你!”

葉林如剛剛從剛才的驚嚇中回神,“是林如唐突了,李管家說到這兒找你。”

“嚇到你了吧?”

葉林如連連搖頭,忽然對上他略顯擔憂的眸子,心口處像是被什麽東西猛然間撞了一下。

“沒想到,太子殿下還這麽勤練武功。”

她本以為,太子身份高貴,又日理萬機,會整日呆在書房裏呢!沒想到都這個時辰了,還在這裏練武。

明清堯輕輕一笑,將長劍收了起來,“習慣了!”

沒有武藝傍身,在那個吃人的皇宮內,他霸著太子的身份,想要活下來談何容易。

葉林如有些拘謹的坐在椅子上,觀察著屋內的擺設,很是大氣,有格調。

“太子妃,請用茶,太子殿下去換件衣服馬上過來。”

這小斯張口閉口就是“太子妃”,弄得葉林如有些尷尬,不止是他,李管家也是這般稱呼她。

“好了,你下去吧!”

這時候,明清堯走了進來,示意小斯下去。

“不用介意,是我讓他們這麽稱呼的。”

不說還好,現在葉林如更加尷尬,貿然入太子府就已經很違背她自己的意願了。

“府內不乏眼線,自然是做戲,葉小姐也肯做全套不是嗎?”

“啊?哦!”

葉林如詫異,仿佛練武場的太子,就是一個幻覺,現在的他,又恢覆了那種淩厲不容人接近的氣勢,對她也客套了很多。

“秋獵在即,這幾日我就教你最簡單的馭馬術。”

秋獵之行,葉林如勢必會以太子妃的身份參加。不出所料,她會被人挑釁,為的就是讓太子府和尚書府出醜。

若是往年的秋獵,自然不會考慮這些,只是今年不一樣,一同參加的,還有楚國使團。

明清堯臉葉林如緩緩點頭,又道:“其實,你可以拒絕的。”

“不,臣女雖然沒有胸懷天下的氣魄,卻也不願意在別國面前丟了風骨。”

況且,楚國這次的目的,並不是切磋,而是要和親。

那日太子殿下到訪尚書府,為的就是這件事。

“此次楚國訪明,勢必會把隨團的公主塞入我大明,如果你能以太子妃的身份與我並肩……”

葉林如詫異不已,不止是這個要求,更是因為太子告訴她的這些消息。

“太子殿下就不怕我洩露了這些消息嗎?”

明清堯輕輕搖頭,“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況且,我信你。”

葉林如水眸微動:我信你……

京城中又出了一件大事,禮部侍郎秦少獨,其獨子不爭氣,在青樓和別人爭執,失手打死了吏部督察使的幼子,被判死刑。

秦少獨因溺愛兒子,使出一命換一命的招數,替換出死囚,不幸被發現,釀成大錯。吏部督察使氣不過,聯名多位重臣上書,其子被當即處斬,秦少獨官路就此斷送,被貶出京。

本來這件事情也該就此了結,誰料想一夜之間,京城多個典當行,酒樓店鋪陷入癱瘓,其中厲害關系,普通百姓是看不明白的。

丞相府。

鄭廉一臉怒意,將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呵斥著來人。

“看看你們幹的好事!”

來人已經嚇軟了雙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鄭丞相,下官實在是勸不住啊,那督察使歷來溺愛那幼子,好端端被人傷了性命,如果他不出了這口氣,恐怕也會一命嗚呼啊!”

鄭廉臉上的怒意還未消散,又將茶壺丟了出去,可憐那副名貴的紫砂茶具,瞬間都變成的粉末。

“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李正才,人都給他處理了,也該振作起來了!”

地上的人漸漸點頭稱是。

“是是是,李正才好歹還有大兒子健在,應該用不多久就會緩過神兒來的。”

林瑯跟著連秋君來到了遠郊外,手裏牽著一匹白色雪駒,因為遍體透白,林瑯所幸就隨意給它取了個名字。

“白白啊,看在姐姐給你這麽好吃的份兒上,你可要爭點兒氣啊!”

林瑯輕輕在它的顱頂揉了揉,那抹鬃毛摸著還挺舒服。

“子戚找來的,最溫柔的一匹!”

楚連秋牽著的那匹黑馬才是彪悍,比白白整整高了兩拳,那一身的腱子肉,看得林瑯不由得緊張。這要是跑起來,得多暴虐啊,戰馬也不過如此吧!

“白七,趴下!”

楚連秋湊到那匹黑馬的耳邊,林瑯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匹桀驁不馴的黑馬,竟然異常溫順的趴了下來。

“喔,你怎麽做到的?”不是說子戚找來的嗎,怎麽看著這匹馬和他很親的樣子。

“馬有靈,也知道認主。”

“切,還白七,就它黑不溜秋的,還好意思姓白?什麽都要和我家白白爭!來,白白,趴下!”

林瑯當然不甘示弱,更加溫柔的揉著白白的鬃毛,柔聲細語:“白白啊!乖,趴下!”

誰料白白剛剛還挺乖巧的,經過林瑯的一番柔情攻勢,直接湊到一旁吃草去了,那性子,看著就冷。

“你!”

楚連秋看著林瑯變化無窮的臉,輕聲笑了出來。然後緩步走向了白白,同樣的動作揉著它的腦袋。

“趴下!”

語氣較之前,冷硬了許多。本以為白白不吃他那套,誰曾想,這小東西竟然那麽沒有出息的趴了下來,腦袋還不住朝著楚連秋的腿蹭去。

“瞧你這個沒出息的,怎麽能沈迷於美色呢,真給我丟人!”

林瑯這麽一說,白白就蹭的更緊了!

“呵呵,子戚的眼光果然獨到,這雪駒正適合你!”楚連秋的笑聲堵得林瑯沒有了脾氣。

“怎麽說?”

“不用費力對它溫柔,適合你的性子。”

過了好久,林瑯才反應過來,瞬間怒火中燒。

“你是在說我潑辣嗎?”

☆、騎馬

林瑯望了望空曠的場地,又看了看溫順下來的白白,雙手抓著馬鞍,還是不敢上去。

萬一白白發瘋了怎麽辦,萬一我掉下來了怎麽辦?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充斥著林瑯的大腦,總而言之,她犯怵了。

“怎麽,害怕了?”楚連秋似笑非笑的望著林瑯,筆直的坐在白七身上。

“當然不是,只是太高了,我爬不上去。”林瑯也不在乎被人拆穿,依舊嘴硬。

只見楚連秋雙腿輕輕用力,拉扯了一下韁繩,白七就緩緩朝著林瑯靠近。那麽大一片陰影覆蓋過來,林瑯向後退了退。

“來。”楚連秋朝著林瑯伸出一只手,可是林瑯顯然不領情。

“不要,還是我的白白討喜。”

“我教你。”

沒想到楚連秋今天竟然如此有耐心。

“那好,我要騎在白白的背上,你教我!”

楚連秋無奈的一笑,翻身下馬,那動作利落漂逸,惹得林瑯一陣羨慕。她仿佛能看到自己穿著那身紅衣,在馬背上肆意馳騁的灑脫樣子,該有多自在!

“抓著這個地方,腳踩在這裏。”

楚連秋親自將林瑯的每個動作擺到位,並給她講解上馬,下馬所註意的地方。

“對,抓好,用力,右腿用力!”

林瑯依照他的指示,猛的一用力,右腿直接跨過馬背,穩穩的坐在了馬鞍上。

其實,也不是很難啊!

楚連秋又給林瑯講解了一些馭馬的要領,怎麽拉扯韁繩調整方向,怎麽用肢體語言向馬兒傳遞自己的意圖。

林瑯現在還是十分的興奮,因為有楚連秋在,她也敢放心的緩緩溜了兩圈。

“呵呵呵,你看,我可以了!”

林瑯一邊笑,一邊向楚連秋展示著成果,別提多開心了。她的笑容仿佛也感染了楚連秋。

翻身一個利落的動作上馬,騎著白七朝著林瑯走來,看著她的笑容,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了上去。

林瑯朝著遠方眺望,頓時視野開闊,心情也跟著開朗的許多。難怪馬背上長大的兒女,個個都英勇豁達。

騎馬真的可以上癮。

她有種感覺,自己就是馬背上長大的,騎馬就是她與生俱來的樂趣,只是以前沒有接觸而已。

“駕!駕!”

林瑯現在已經能駕輕就熟的在馬背上馳騁,白白也是爭氣,每個動作,每次轉彎,都和她配合的很好。

“怎麽樣?我騎得還可以嗎?”

林瑯減緩了速度,朝著身後的楚連秋邀功。

楚連秋也沒想到,克服了心理上的障礙之後,林瑯竟然這麽快就學會了騎馬,而且有模有樣的!

“確實不錯!”

楚連秋第一次這麽肯定的回答,讓林瑯還想再炫耀一番的心情,瞬間熄滅的幾分。

“什麽嘛,你明明在誇我,為什麽我沒有什麽成就感呢?”

“要不我說白白比較適合你嗎?”

桀驁叛逆,是融入骨子裏的。

林瑯:……

“林大夫,怎麽樣,是不是……”

琴姨娘靠在床榻上,臉色泛黃,聲音虛弱的詢問著林大夫。

她日思夜盼,日日喝那難以下咽的湯藥,就是盼著這一天。她已有月餘沒有來葵水,想來真的是老天憐憫,讓她如願以償。

林大夫皺著眉頭,雙目緊閉。

“琴姨娘,可否讓老夫再號一下左手?”

琴姨娘立刻將右手換成了左手,興奮激動的心情隨著林大夫再次蹙起的眉頭,漸漸消耗殆盡。直到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化作飛灰,一點兒都不剩。

“怎麽樣了?”

林大夫捋了捋胡須,長嘆一聲。

“琴姨娘,請恕老夫直言。”

琴姨娘終於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失望的擺擺手,“罷了,是我太心急了。”

可是,琴姨娘沒想到,這個令她失望透頂的消息,並不是最壞的。

“琴姨娘,老夫直言,您的身子,已再無機會受孕!”

“什麽?”

“琴姨娘月餘沒有來葵水,並不是懷孕的表現,而是早衰的征兆啊!聽老夫一句勸,還是不要用再胡亂用藥,會傷及根本的。”

林大夫的苦口婆心,琴姨娘已經完全聽不到了。早衰!不能再受孕!這個消息不亞於給將死之人又狠狠的補上一刀,疼痛難耐,卻也只能垂死掙紮。

“以琴姨娘的這個年紀,不應該出現這種癥狀的,是不是您用了……”

“閉嘴!”

林大夫還想說什麽,卻被琴姨娘歇斯底裏的一吼,給驚到了。都說琴姨娘溫婉和煦,知進退,懂禮數,現在看來,也和一般深閨婦人一樣,一身怨氣。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去!”琴姨娘表情狠厲。

“琴姨娘放心,醫者當然會為病人保守隱私。”

林大夫已經年過六十,因為醫術高超所受人尊敬,如今被一個小輩兒這般無理的頂撞,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僅如此,我花錢請你過來診脈,你就必須給我診出個所以然來。”

林大夫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

“林大夫今日給我診出了喜脈,這對鐲子,就當做謝禮了!”

琴姨娘取出來一副手鐲,不由分說的就塞到了林大夫的手裏。

“萬萬不可啊,這是有背醫德的事情,老夫來尚書府出診了這麽多年,萬不能……”

“林大夫可以不答應我的請求,那林夫人的請求您不會不答應吧?我記得,林夫人的侄女好像叫春杏是吧,在哪個院當差來著?我一定會好好關照她的……”

琴姨娘一臉笑意,卻句句誅心,赤’裸裸的威脅。

林大夫雖然年過六十,卻享受齊人之福,娶了個小他二十歲的妻子,就是現在的林夫人。

林大夫為人正直,沒有什麽可以詬病的地方,只有這一個怕老婆的名頭,遠近聞名。

“這……”果然,他猶豫了,一想到回去被婆娘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糾纏,他就一陣力不從心。

“林大夫是聰明人,再說了,我求你辦的又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林大夫應該會做出正確決定。”

答案顯而易見。

差人送林大夫出去,琴姨娘就失神的躺在床榻上,暗黃的臉色漸漸蒼白。

老天不給她活路,她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是不是啊,寶寶。”

琴姨娘撫摸著平坦的小腹,一臉獰笑。

葉林瑯,拉了你做墊背,也能讓玲兒謀個出路……

☆、有喜

“我看你這幾日練得不錯,應該可以出師了!”

“啊,這麽快啊?”

林瑯和白白玩兒的正歡,這幾天和這小家夥處著,硬生生生出了感情。

“看來你很舍不得它。”

“當然了,我家白白那麽可愛,是不是?”

林瑯蹭了蹭白白的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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