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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笑容。

其實林瑯想說,毒’藥更得她歡心!

一旁的楚連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忍俊不禁。

“師傅,你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麽會收我為徒了嗎?”

這削尖了腦袋都擠不上的好事,怎麽就偏偏讓她給撿到了。

“咳咳!”白闕子咳嗽了兩聲,即便再激動,他還是牢記著連秋的交代。

“你的體質特殊,有學醫的天分!”

“特殊?難道我還真的百毒不侵?”

林瑯驚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胳膊,乃至全身,不敢置信。

楚連秋這時突然站出來解釋:“應該是你在鄉下時,誤食了某種東西。不過,你這造化真是不小。”

林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原來還真是她自己把毒給解了!這麽驚世駭俗的一件事,以前怎麽沒發現呢?

“不對啊,也不是對所有毒都有用吧?”

她之前,不是用過琴姨娘給的傷藥嗎?難道,還要分毒的種類?

“白老頭,今日你徒兒也收了,心願也了了,是不是應該放點兒血了呢?”

“你還嫌我放的不夠?”

白闕子偷偷向著兩箱子藥材看去,即使掩飾,還是被林瑯看到了。

心中好笑,真是個有趣的老頭。

林瑯心情瞬間開朗,隨即將心中的疑惑一揮而散。

“帶你徒兒去竹林齋慶祝一番,不為過吧?”

楚連秋瞇著眼睛,一副精明的樣子,“當然,白老醫師一定不會去的,不過這飯錢,還是要有人出才行!”

白闕子一聽到銀子,瞬間炸毛。

“你個臭小子,去竹林齋你還好意思向我要銀子?你……算了,黑心家夥!”

林瑯看著互不相讓的兩人,被逗樂了。

冷傲出塵,卓然儒雅的玄王,私下竟然私下這樣的。

楚連秋特意派了一輛馬車,將這兩箱子東西先送到了尚書府。

“為什麽去竹林齋啊,出來的時間久了,我還是回尚書府吧!”林瑯說了這話,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現在是堂堂白老醫師的關門弟子,地位當然不一樣了,本王也想套個近乎了!”

楚連秋的理由,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去他的禮數不和,林瑯也就是略微矜持一下。竹林齋的美食,怎麽會不心動?上次去了一趟,喝了幾壺茶水就回來了,好生可笑。

“笑得肩膀都在發顫,還要故作矜持?”

“那麽明顯嗎?”

“……”

托連秋君的福,林瑯吃遍了竹林齋所有的招牌美食,京城第一酒樓,果然名不虛傳。

本以為玄王作為雲清的朋友,怎麽也要走走後門,通通關系,沒想到銀子照付,也算是讓她見識了有錢人的奢靡人生。

“餵,連秋君,你說咱們現在,算不算朋友?”

林瑯小心翼翼的抵著雙手,有些希冀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楚連秋有些語塞,看著林瑯兩眼放光的樣子,總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你在我面前,頂多算個小輩,怎麽能稱得上朋友?”楚連秋雙手背後,是不是他太平易近人了?

“切,倚老賣老,也對,你確實年紀不小了。”林瑯小聲嘀咕。

“眾皇子們,按禮數,都要稱我一聲‘皇叔’!”

接著,楚連秋又說了句更讓林瑯無語的話。

“你又是哪門子的皇叔,又不是親的。”

楚連秋似乎是聽到了林瑯的低語,反問:“你說什麽?”

林瑯嚇了一跳,連忙笑臉相迎,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哈哈,那啥,雖然道理是這樣的,可也要有個講究不是,如果是從白老頭這裏來算,你也……”

你也比我優越不了多少。

林瑯只能在心底,吶喊。

楚連秋輕笑一聲,聲音低沈,似乎是對她的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

林瑯很不爽的跟在後面,這人,還有一點傲嬌!

良久,低沈的聲音再次傳來。

“說吧,想讓我做什麽?”

☆、納妃

“林瑯給祖母請安。”清晨,林瑯就早早的來到了吳氏的院子請安。

“林瑯來啦,快快過來,怎麽也不多睡一會兒,時辰還早著呢!”

吳氏一見到林瑯,整個臉龐都堆上了笑容。

因為琴姨娘的鬧劇,吳氏本就對林瑯寬待了許多。再加上上次的事情,祖母就對她有了很大的改觀。

“二姐姐都來得那麽早,林瑯也是要學著些,多盡孝心。”

葉林玲真的很有毅力,每次來問安,都會是最早的那一個,怪不得討祖母憐愛。

實在是佩服,若不是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才不舍得從那暖暖的被窩裏爬出來呢!

閑話了一會兒,便聽得家丁來報,說是玄王府來人接三小姐。

漂亮!

葉林瑯面色不變,心中卻已經狂喜萬分。自由,在慢慢向她招手!

“三妹?玄王殿下……”一直姿態沈穩,笑容溫柔婉約的葉林玲,第一個做出了反應。

林瑯卻是不給她好臉子,直接無視掉,對著吳氏福了福身子。

“祖母,玄王殿下’體恤林瑯體弱,特意讓白老醫師為我多調一調,您看這出府一事……”

玄王的面子,完全沒有懸念啊。

果然,吳氏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二丫頭先下去吧,我與你妹妹有些話說。”

吳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招呼葉林玲下去。葉林玲那張明麗的小臉兒,瞬間黑了不少,目光在林瑯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是,林玲先下去了。”

最終,她眼眸一垂,雖然不甘心,也只能聽從吳氏的吩咐,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吳氏招手讓林瑯過去,笑容可掬,很是慈愛。

“三丫頭啊,你和玄王,到底……”

“祖母,是不是讓人家等的太久了?”林瑯巧妙的打斷了吳氏的問話。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要問什麽。

“對對對,還是三丫頭想的周到。你抓緊時間收拾一下,去吧!”

“是!”

林瑯低著頭,慢慢的退出老太太的房間,直到出了門的那一刻,壓抑太久的激動興奮,一發不可收。

美好的一天,我來了!

第二日,林瑯如法炮制的去給老太太請安。又是如此之巧,玄王府來接人了。

第三日。

第四日。

依舊如此。

坊間傳言,葉家三小姐葉林瑯,也不知是得了什麽造化,入了連秋君的眼,怕是已經成為了玄王妃的不二人選。

當然,這樣胡鬧且人們不願意相信的傳言,會被人極大的質疑。人們紛紛表態,流言不可信。

故事的又一轉折點出現,皇宮刺客的消息,開始發酵。連同林瑯在皇宮與玄王默契配合,一同治服了數名刺客的一幕,被說書人講的那是繪聲繪色。

如此一來,林瑯也算是少有的翻身了,人們飯後茶餘喜歡談論的笑料,漸漸轉變成了她的英勇事跡。

最後的最後,最最爆炸性的消息來了。

近幾日,玄王府的車馬,已經連續前往尚書府。而每次接到玄王府的人,就是葉林瑯!

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就變成了,玄王要納葉林瑯為妃。

一時間,玄王要納妃的消息,被傳的沸沸揚揚。

多少閨閣少女,庭深怨婦聽此傳言,如遭五雷轟頂,悲痛所流的淚水,比那菁江的江水還滔滔不絕。

更有人難以相信,這樣一個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俊美王爺,竟然要納妃,而且還是尚書府三小姐!

眾說紛紜,消息終於也傳遍了尚書府上下。不管是真是假,也免不了有人歡喜有人憂啊!

“哈哈,這個三丫頭,竟然還有這等造化。”

最歡喜的,就當屬吳氏了。

最憂……

葉林玲怒氣沖沖的坐在凳子上,已經摔了好幾個個茶杯,兩個貼身的小丫鬟,早就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地上。

下人們都羨慕她們幾個,可以跟著這個溫婉少言的二小姐貼身伺候。但是這其中的苦楚,也只能往肚裏吞。二小姐,並不像表面那麽善良。

“葉林瑯,你……”

白嫩的手指不自覺的抓起衣衫,下意識的撕扯著。她兩次當著林瑯的面詢問玄王的情況,現在可是重重的打在臉上,很是難堪。

看她笑話的感覺,是不是很愜意?

“算你狠!”

而這一切一切的主人公,葉林瑯,此刻正悠哉悠哉的帶著靈兒,走街串巷,搜羅著各種美食小吃。

“阿嚏!”林瑯揉了揉鼻尖,“不會是有人在說我壞話吧?”

“小姐,你看那裏有好多人,肯定有很多好玩兒的東西。”

靈兒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前邊擁擠的人群。

“走,瞧瞧去!”

費了好大的力氣,林瑯終於看到了,那群人圍著的,是一個拿著折扇的中年人。

雄赳赳氣昂昂的,一腳蹬在小方桌上,一腳支撐在地上,拿著折扇,便一陣口若懸河。

原來,是說書的啊!

林瑯不由得感興趣,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可是越聽,越感覺不對勁。

這是在……連秋君!事情和她想得,怎麽不一樣啊……

“放我進去!”

林瑯氣沖沖的站在玄王府門口,一手掐腰,也完全不顧及什麽形象,就這樣赤’裸裸的,與王府門口的侍衛杠上了。

“你放我進去,聽到沒有,哎,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死腦筋啊!你……”

林瑯氣結,已經無力再與之糾纏。玄王府的侍衛難道都是這個樣子嗎,怎麽都和那個子戚一樣,讓人無語。

“龐管家,龐管家……”

橫沖直撞無門,軟磨硬泡無用,她也只能希望龐管家恰巧路過,聽到她的吶喊。

事實證明,天無絕人之路。

“呦!葉小姐,您怎麽來了,快,進來。你們這是做什麽呢,葉小姐既然要進去,你們就不能去通報一聲?”

龐管家平時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很少這麽大聲的說話。

“玄王府,規矩素來如此,我們只認玄王!”

沒想到,那侍衛竟然目不斜視,毫無感情的說了這麽一句,真是語出驚人。

龐管家吃了一癟,竟然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輕聲說了句:“死腦筋!”

☆、流言止於智者

“你小子,這都過去幾天了,怎麽還沒把小林瑯給我拐過來,你自己不學就算了,怎麽,還想慫恿我徒兒?”

楚連秋若無其事的侍弄著花草,嘴角掛著一絲淺笑。

“著什麽急,你以為那兩箱子藥材,就能買了人家寶貝女兒?”

白闕子一副休要騙我的樣子,白了楚連秋一眼:“當我白闕子的徒弟,別人求都求不得呢!明明就是你故意的,臭小子!”

楚連秋語氣輕淺,俊美的臉龐帶著一絲不和諧的奸詐:“放心吧,正拐著呢!”

正拐著呢。

“公子,葉小姐來了。”

子戚突然來報,攪亂了白闕子和楚連秋的談話。

“哼,算你小子有良心,再不給我辦妥了,我可要親自去尚書府要人了!”白闕子下巴一擡,瞥了楚連秋一眼。

後者則是雙手往後一背,徑直離開,只留下白老頭在後面,又是一陣罵罵咧咧。

此時的葉林瑯,還有些氣呼呼的,龐管家一直在旁邊好言相勸。

“你找我?”

楚連秋體態修長,一身白衣將他整個人的氣質更襯托了幾分出塵。

林瑯的怒意不知不覺的消了幾分。

“怎麽,你還怕我來找你,做了什麽虧心事?”

語氣帶著不滿。

楚連秋像是早就猜到了林瑯的反應,反而笑了笑,反倒是龐管家被林瑯嚇了一跳,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和王爺說話。

他偷偷瞄了一眼,這個葉小姐,還是真是膽大。

“龐管家,你先下去。”

得到玄王的吩咐,龐管家還有些擔心的看了眼林瑯,這才離開。

“看來你是聽到坊間那些傳言了。”楚連秋語氣平淡,似乎是說一件和他不相幹的事。

林瑯的怒氣又開始洶湧,不住地得告訴自己,平靜,平靜,誰讓人家是王爺呢!

“我不就是求你件事嗎,如果為難的話,不答應就是了,為什麽要放出那樣的傳言?”

林瑯越想越氣,音量漸漸提高。

“這下好了,本來名聲就不好,你這麽一弄,本姑娘又該多個水性楊花的名聲。”

這可是她能想出來的最好的一種結果。

“怎麽辦,怎麽辦,你是玄王,當然沒有問題,這下好了,我今天回去,就再也別想出來了!”

林瑯越說越急,好不容易找了個契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門。本想著時機一成熟,就告訴家人白闕子收她為徒的事情,一來解釋了前幾日的行為,二來是為以後出門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林瑯一直在那喋喋不休,楚連秋看著她的樣子,感到十分好笑。

“你為什麽這麽大費周章,不直接告訴葉家人,你是白老頭的徒弟。”

“你是不了解我祖母……”

林瑯脫口而出,隨後住嘴,有些心虛。

盯腳尖,繼續盯。

她總不能告訴連秋君,如果祖母知道她拜了白闕子為師,不出兩日,就會安排車馬,打點好一切,每天定時定點的送她來玄王府。

吳氏的目的,絕對不會是白闕子徒兒的身份,而是玄王府女眷的名頭。

要是讓她操縱了自己的行程,哪裏還有自由可言?

“怎麽了?”

“女子無才便是德,我祖母在乎的,可不只是一個醫女的身份。所以,這個不入流的消息,正好遂了她的心願。”

別看她平時沒心沒肺的,深閨婦人之間的彎彎繞繞,她還是明眼的很。還有那個葉林玲,吳氏也沒少花心思吧。

“這件事情,本王不也算是受害者嗎?你為何如此篤定,消息就是我放出去的,怎麽想,也是對我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楚連秋的笑意漸深,其實,他只是在其中推波助瀾了一下而已。

“這,我……”林瑯一時語塞,臉頰有些發燙。

如果是她搞錯了罵該有多丟人啊!

“不過聽你的意思,葉老夫人有意……”

語氣中帶著似有若無的揶揄。

“呃,那個,其實就是個傳言而已,不得當真,算了算了。”

自己挖的陷阱,還是要自己來填。

“我其實是來找師傅的,打擾了,打擾了!”

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林瑯匆忙的擺了擺手,按記憶中的路線,朝著白老頭的院子跑去。

楚連秋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隨著林瑯的背影。

葉林瑯每次都能給他不一樣的驚喜,這次也是,總能抓到重點的本事,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不過,她祖母的私心,就這樣坦白的說出來,楚連秋也不知要怎樣評價了。

“子戚!”

“在!”

“現在可以放消息出去了,就說白老醫師得見葉家三小姐天資卓然,頗有醫途之緣,隨即有意收為膝下弟子。”

市井傳言,確實不是他放出去的,他只在其中悄悄使了份力氣。阻止了傳言偏頗的同時,也坐實了這個消息。

如果他沒猜錯,這件事情絕對和明少懷有關。為的就是要中傷林瑯,其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指尖修長,摩挲著手裏的金簪,思緒漸漸深沈。

他對於這樣的傳聞不僅不怒,反而心中暢然。以往被長輩覬覦,他楚連秋絕對會翻臉,但這個葉老夫人,並沒有激起他心中的波瀾。

大事不妙啊!

對於這個小丫頭,難道只是好奇嗎?

一場華麗麗的鬧劇,就這樣謝幕了,只是這結局,還是如此的濃墨重彩。

葉林瑯,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白老醫師的關門弟子。

多少青年才俊都求不來的機遇,竟然會落在一個女子的身上,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京城有名的草包小姐,葉林瑯!

尚書府。

吳氏難得如此平易近人,主動牽著林瑯的雙手。

“林瑯啊,這些天,你當真只是去學醫?”

這話,吳氏都已經問了十多遍了。

“是的,祖母。白老客居玄王府,林瑯這才不敢肆意張揚,正準備將事實告訴家人,一直沒瞅著合適的機會。”

吳氏雖然有一些失望,但還是忍不住高興,她沒想到最不看好的三丫頭,突然就轉了時運。

“你這個孩子,性子倒是沈穩,怎麽也不早早的告訴祖母,也好給你專門安排。”吳氏摸著林瑯的手背,越看越覺得欣喜。

林瑯一聽這話,眼皮猛的一跳,心中暗道:就是怕你安排,這才不告訴你的。

“呵呵,祖母,玄王府行事有一貫的風格,既然人家不嫌麻煩的過來接人,咱們也不要多此一舉,以免出沖突。”

她才不要呢。

“的確如此。”吳氏沈思了片刻,竟也也同意了林瑯的看法。

本以為話題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林瑯啊,近水樓臺,這玄王……”

祖母,還是那個祖母,她猜的果然沒錯。

☆、召見

“師傅,您說的草藥是這個嗎?長得好醜,真的那麽神奇?”

林瑯質疑的聲音。

白闕子則是一臉恨不成鋼:“膚淺,這可是寶貝中的寶貝!再說了,它可不是能用金銀來比擬的!”

——

“師傅,這是什麽東西啊,長得好可愛。”

林瑯盯著籮筐裏的一堆,很是好奇的捏了幾個細細觀摩。

“哎呦!我的小祖宗,這個可不能亂動。”

白老頭如臨大敵一般,慌張的將整個籮筐端了起來。

林瑯嚇了一跳,手一抖,遭了!

她有些惋惜的看著地上的碎屑,搖了搖頭。

“那個,師傅,我不是故意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委屈。

白闕子端著籮筐的手有些僵硬,看著林瑯地上的藥材,一臉痛色。

“哎,我的小祖宗,我這些寶貝都要被你糟踐壞了!”

——

“師傅……”

“小祖宗,你又幹什麽?”

白闕子的聲音有些顫抖。

林瑯雙手托腮。

“您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怎麽也沒找個師母?師傅應該也有心上人吧,是不是……人家沒看上你?”

林瑯滿臉無辜的盯著白老頭,很神奇的目睹了,師傅紅潤的臉變成了豬肝色,再次開口。

“師傅,你很熱嗎,臉怎麽那麽紅?”

——

林瑯終於使盡了渾身解數,如願以償的,被白老頭請出了院門。

就那些子藥材,她都看得惡心了,師傅的教誨:學醫要學精,基本功要打好。不過,這底子也打的太久了些,林瑯真懷疑他是不是在認真傳授醫術!

玄王府至少也比兩個尚書府面積要大,七彎八繞的走下來,楞是沒有見到一個人。

今日直到現在還沒有見到連秋君,她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林瑯正漫無目的的迂回著,就見對面走來了龐管家,行色匆匆,面色一喜,總算是找著個帶路的了。

這時,龐管家也看到了林瑯。

“葉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

“龐管家來的正是時候,我這都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龐管家一揮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葉小姐,葉大公子來了,說是來接您回去。”

“我大哥?”林瑯一陣詫異。

自從大哥歸家那日,林瑯和他說過幾句客套話以外,從來沒有再交談過。偶爾在府上遇到了,也只是簡單的問候一聲。

“我大哥接我回去,可有說什麽事情?”

龐管家搖了搖頭:“老奴不知,看著是挺急的。”

府門外,葉景雲雙手背握,擡頭看著那塊醒目的“玄王府”牌匾,有些出神。

“大哥。”

林瑯一出府門,就看到了長身玉立的他,不住感慨。真是個美男子!

“嗯,父親讓我接你回去。”葉景雲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態度略顯親切,語氣卻有些疏離。

大哥對她,完全沒有任何兄妹之間的感情,甚至,還有些排斥。

“哦,可有何事?”

“上馬車再說。”

“哦。”

林瑯低聲應了一句,轉頭向龐管家道了別,這才跟在大哥的身後上了馬車。

好久沒坐過尚書府的馬車了,當真有些顛簸,遠沒有王府的馬車舒適。林瑯坐在馬車裏有些拘束,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以轉移註意力。

“宮裏來人了,皇上要見你。”

葉景雲沒有做任何鋪墊,話鋒直入主題。

“啊?啊!”

馬車應該是軋到了石子,突然顛了一下,林瑯險些栽到了葉景雲的懷裏。

不行不行,大哥本來就對她不喜,自己再把他撞了,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林瑯只是一瞬間的想法,身體已經做出了行動。幸虧她身手矯健,猛的一用力,改變了方向,直接向另一個方向撲了過去。

“啊……”

很不幸的磕到了木板上,有些發懵。淡定淡定,其實也不是很丟人。

林瑯就這樣安慰著自己,默默的捂著腦袋,重新坐好。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葉景雲此時還保持著身體前傾的動作,瞪大眼睛看著林瑯。

林瑯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擠出來一個笑容:“沒事,我腦袋硬著呢。”

葉景雲驚愕的臉龐,有那麽一瞬的抽搐,緩緩收了身子,端正坐好。

“咳咳,怎麽那麽不小心,”葉景雲假意咳嗽了一聲,望了眼林瑯摔倒的地方,“還沒見過自己找摔的。”

林瑯面色不變,心底卻委屈萬分,說話的聲音很低。

“這不是怕把大哥你砸壞了嗎?”

葉景雲整理衣衫的雙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就頓在了當場,看著林瑯低眉輕語的樣子,一個沒忍住,竟然笑出聲來。

林瑯詫異的擡頭,這是大哥第一次對她笑呢,真是見了鬼了。

“咳咳,三妹的心思……還真是靈巧……”葉景雲有些好笑,卻又故作嚴肅。

“萬一砸壞了呢……”

葉景雲:……

“回去讓靈兒給你選一件素凈一點兒的衣服,不用太隆重了。記住,不要穿紅色衣裙。到了宮裏,千萬要謹言慎行,不可魯莽。”

葉景雲有些不放心的交代著,說完這些,不只是林瑯有些驚訝,就連他自己都是有些吃驚。

原來,大哥還是挺關心她的嘛!林瑯不由得有些竊喜,又有些疑惑。

“為什麽要穿素凈一些呢?紅色衣裙,為什麽不能穿?”

葉景雲被她問的一楞,晃了下神,沒有直接回答。

“你記住便是,不是特殊日子,沒必要穿這麽隆重。”

模棱兩可的回答,林瑯也沒有再追問。原本,她也不喜歡穿那些華麗的宮服。

“這皇上也真是,有什麽恩典直接賞賜了就行了,還要專門將你宣進宮。”

林瑯進宮,當然還是那日的事情。

葉景雲輕聲低語,林瑯聽不太真切。

“大哥,你再說些什麽?”

“沒,在宮裏不比在家,待人接物,要時刻註意言行,不要出什麽亂子。”

林瑯聽了這話,心裏有些不爽:“大哥,你是在說林瑯平日,有些任性胡為嗎?”

林瑯的語氣有些委屈,只是想到大哥一直對她的態度,就心裏發堵。也沒辦法,之前的事情確實她不對,那些傳言也並不是子虛烏有。

“所以,你是怕我在宮裏見到二皇子,這才讓我穿的素凈些?”

聯系起來一想,也只有這一個解釋。

☆、驚訝

回到尚書府,林瑯直接下了馬車,沒有再和葉景雲說過一句話。

說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只是沒想到,大哥的偏見一旦拿到了明面上來,會這麽傷人。

葉景雲跟在林瑯的身後,見她不說話,開口喚了一句:“林瑯。”

林瑯駐足。

“不要多想。”葉景雲也是羞於表達的性子。

林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回頭甜甜的一笑,有些俏皮。本就沒什麽的,這份親情,來得可貴,才值得珍惜。

葉景雲有一瞬間失神,這就是外人口中的三妹?

他對林瑯一直都是心生不喜的,總是聽聞。,葉家三小姐怎麽怎麽飛揚跋扈,任性妄為,欺辱長姐,是個令人頭疼的嫡出小姐。

葉景雲還一度為林如打抱不平,為父母不值。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卻養回來了一個白眼兒狼。

可是幾天的相處下來,即使沒怎麽說過話,只是在旁邊觀察著,葉景雲也漸漸發現,自己錯了。

他已經漸漸認可了這個妹妹,雖然她的分量不及林如重,但也到了不願意她難過的程度。

看著林瑯離開的背影,葉景雲心情有些壓抑。

什麽都不知道的孩子,肯定很依賴自己這個大哥吧!大哥,他做的實在是不到位。

林瑯與她親生母親,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葉景雲的目光,隨著林瑯纖弱的背影,穿過硝煙彌漫的戰火,仿佛看到了那個傾國傾城的佳人絕色。

拖累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將繈褓中的嬰兒小心的摟在懷中,一雙淚目閃爍著,倔強而又堅定,眉眼之間的英氣,只有望向孩子的時候,才會被慈愛所替代。

林瑯,與她長得,已經有了七分相像。

“父親。”

林瑯躡手躡腳,走到葉淩的身後,猛的拍了一下。在吳氏面前,她是絕對不敢如此放肆的。

“你個鬼精靈。”

葉淩被嚇了一跳,轉身笑聲爽朗。

“父親,皇上不是已經封了賞賜嗎,這次怎麽就讓我進宮了?”

林瑯有些驚喜,說是入宮封賞,前幾天皇上將人派來了府中。本以為最近這段時間沒有機會入宮了,沒想到突然來了這麽一出。

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裏的小瓷瓶,這東西,要盡快找個時機送出去。

“咳咳,”葉淩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眼神移到了別處,“皇上想必是聽說了一些傳言。”

這傳言,指的當然就是她的八卦了。

“都是誤會。”林瑯嘟了嘟嘴,呢喃一聲。

“誤會不誤會的,皇上只聽他感興趣的而已。不過,這玄王確實是個不錯的歸宿。”

“父親!”林瑯假意發怒。

“哈哈,林瑯年紀不小了,是該考慮考慮了。不過,這夫婿嘛,當然要經過你的同意。”

葉淩摸了摸林瑯的腦袋。

“再說了,我這小女兒都已經拜了白老先生為師,府裏的門檻兒,遲早會被提親的人踏破的,哈哈!”

難得葉淩如此開懷,竟然開起了林瑯的玩笑。

“爹爹再說,我就向娘親告狀了!”

“哈哈,不說了不說了,我可不舍得寶貝女兒這麽早就出嫁。你娘親已經準備好了進宮的衣裙,半個時辰後出發!”

“嗯,那林瑯先過去了。”

林瑯心裏甜甜的,好溫暖。

陳氏替林瑯整理著衣裙,對著面前的鏡子,不住的稱讚。

“好了,真漂亮。”

“也就娘親肯誇誇我,還是娘親最好!”林瑯撒嬌的往陳氏懷裏蹭了蹭,嘴巴像抹了蜜一樣。

“我們小林瑯最漂亮了。”

“呵呵,娘親騙人,當然還是大姐姐最漂亮。大姐和大哥,長得都隨了娘親,一個柔美,一個俊朗。哎,可是我沒隨了母親,和大哥大姐都不像……”

林瑯對著鏡子,看著那張日漸英氣的臉龐。嗯,其實,也不錯啦!

陳氏身子一抖,手中的玉簪子一下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母親……”

林瑯嚇了一跳,轉頭,擔心的看著陳氏。

“娘親,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陳氏低頭看了看地上的東西,用手輕輕撫了撫額頭,聲音有些幹澀。

“林瑯啊,娘親頭有些暈,等你回來我們再談心可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瑯感覺娘親像是在刻意躲避她的眼神。

“很疼嗎,我扶您坐下。”

“好了,你先去吧,別誤了時辰,我讓小葵進來就行了。”陳氏擺手,笑著對林瑯說。

林瑯只能點頭,將小葵叫了進來,待到陳氏躺下了,她才離開。

心中暗暗打算,應該找個機會,向白老頭討一些調理身體的藥材。

又是那熟悉的青磚黛瓦,朱門高墻。

“李公公,勞煩通報一聲。”

守在門前的,應該就是明皇眼前的紅人,大太監李同喜,李公公。

“原來是尚書大人到了,咱家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這個,就是三小姐吧?”

李公公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將目光遞向了林瑯。尖銳的聲音,聽著有些刺耳。

“見過李公公。”

林瑯行了個禮,態度很是恭順。皇上身邊的首席大太監,說話的分量,就算是明皇的枕邊人,也是比不得的。

“哎呦,三小姐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人。”

不知出於真心還是假意,李公公對待林瑯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熱情。

林瑯低著頭,聽著他和父親說著什麽,猛的一個畫面在腦海裏浮現。

李公公?

那日花園之行,很不巧的撞見了宮女與一太監,行茍且之事,那宮女口中所喚的,也是姓李的一個公公。

莫不會這麽巧合?

宮中太監的聲音,大多相似,尖尖細細的,倒也分辨不出來。

想著這些,林瑯已經跟在李公公身後,來到了禦前殿。

“微臣見過皇上。”

“臣女葉林瑯,見過皇上。”

李公公上前,小心翼翼的將明皇從龍椅上扶了起來。穿著明黃色的龍袍,沒有了冕旒加冠,此刻的明皇少了一絲威嚴。

“葉愛卿來了。”

幾天沒見,他整個人的氣色已經完全變了,完全就是一副日薄西山的樣子,顫顫巍巍的,老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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