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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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聽著田小荷傳來的動靜，李清沅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一個事兒。
田小荷也喜歡張勝利！
不過這輩子，田小荷應該還不認識張勝利這個人才對吧？
看著大家向自己投來的目光，田小荷也意識到了不妥，捋了捋自己的劉海：“ 沒事兒！我就是不小心沒拿穩，你們接著玩！”
李清汶沒什麽心眼的信了田小荷的話，李清沅卻總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兒奇怪。
夏天天黑的晚，吃晚飯，田小荷偷偷摸摸的去了知青點那邊兒。
手裏還握著之前那個自己偷偷藏起來的雞蛋。
一邊兒走，一邊兒暗惱自己忘性大，咋就忘了這最重要的，勝利和顧曉妮關系那麽好，當時有人說他們好些年前就認識，現在想來，可不就是好些年前就認識麽！
這次自己趕在顧曉妮之前先和勝利好上，還能有她顧曉妮什麽事兒！
在路上，剛好遇見了出門遛彎的周大嫂。
“ 小荷啊，這麽晚了你去幹嘛啊？你姨讓你幹啥嗎？”
田小荷搖搖頭：“ 沒，周嬸兒，我就走走。”
周大嫂也不知道信沒信，看著田小荷，認真囑咐了幾句：“ 那你可別往那邊兒走，那邊兒是他們知青的地盤，上次還有咱們村有小孩過去，還被他們數落一頓呢！”
田小荷禮貌的謝周大嫂；“ 嗯，嬸子，我曉得的，我就是聽沅子今兒上學回來說上課的老師是咱們村的知青，過來瞧瞧的。”
周大嫂不疑有他，就回去了。
也是不巧，田小荷在知青點沒看見張勝利，倒是遇見了一個歲數不小的女知青。
“ 誰家的小孩兒，大晚上的你過來幹嘛？”
田小荷抿著嘴，一言不發，腦袋往屋子裏看，女知青看著田小荷這樣兒，總覺得她不安好心。
於是就伸手推了田小荷一把，一下子，把田小荷兜裏的雞蛋給摔了，雞蛋液留了一地。
田小荷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女知青就大聲嚷嚷了起來。
“ 快來啊！這有個偷咱雞蛋的！還想跑，被我抓住了！”
女知青這一嗓子，直接嚎來了好幾個知青，包括教學的林玉蘭和張勝利。
田小荷一看就張勝利就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了一樣，拽著張勝利的手就委屈上了。
“ 勝利！這雞蛋是我特意從家裏拿來想送給你補身子的，不是從你們這兒拿的！ ”
張勝利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撥掉田小荷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你誰啊？我可不認識你，你別自己偷了雞蛋還誣陷別人！”
“ 勝利！勝利！是我啊！”
看著張勝利一眼嫌棄的表情，田小荷突然意識到這時候的勝利還不認識自己，瞬間就委屈的哭了起來，知青點這邊兒的動靜大，引來了不少住在附近的村民圍觀，看著田小荷，有些村民覺得眼生不認識，有人就認出來了這是住在李樹根家裏的那個姑娘。
說是哈，這田小荷住在老李家幾個月，不沾親不帶故的，他們都以為這是給清水清國兄弟倆找的童養媳了。
“ 狗剩，你快去你樹根叔家裏把娟子嬸叫出來，他們家的女娃娃還在外頭偷東西了！”
沒多一會兒，不僅陳娟來了，李清水李清國幾個也都跟著來了。
“ 田小荷？你偷雞蛋了？”
田小荷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娟姨，我沒有！真的沒有！雞蛋是咱家的！”
一聽這話，陳娟立馬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兒，對著那個女知青就一頓噴：“咋？誰說她偷雞蛋了？我們家有雞蛋，不知道？非要說偷雞蛋，把證據拿出來！不然你們就是汙蔑！瞧不起我們農民！咱們去鎮上公社好好論證論證！”
女知青一聽陳娟開始說這些，立馬就慌了，她無非就是覺得一個女娃娃在家裏肯定不受啥重視，又在他們知青點這兒賊眉鼠眼，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樣兒，所以才覺得這雞蛋是偷的。
陳娟雖然心裏清楚田小荷的雞蛋是偷他們家的，但是現在既然田小荷沒有碰知青點的東西，那肯定不能讓人汙蔑了，不然以後沅子和汶子也要被連累，影響名聲。
“既然你拿不出證據，那你就要給田小荷道歉，虧你們知青還是念過書的，平白無故冤枉人，也能叫讀書人？”
一番話說的女知青有些羞愧，張勝利卻是早早的就走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叫什麽田小荷的女孩子看自己的眼神兒，好像自己欠她什麽了一樣。
知青點的事兒好解決，這些知青也不敢鬧大，生怕幹活兒的時候給自己分的活兒累，所以一股腦的都散了。
陳娟沈著臉把像是快要活不下去的田小荷拉回家，把人拖院子裏，給李清水一個眼神，讓他去把門拴上。
“小荷？我平時對你不薄吧？”
田小荷像是沒聽見一樣怔怔的看著前頭，嘴裏還嘟囔著：“勝利哥……勝利……”
陳娟仔細聽也沒聽明白，怎麽問也問不出話來，索性也不問了，也不敢把田小荷扔院子裏頭，要是發燒了，更是要命。
第二天一大早，陳娟早早的起來，也把依舊不在狀態的田小荷叫了起來，找隊裏一戶人家蹭了個牛車，好不容易把田小荷給弄車上，倆人就往徐家疃那邊兒趕了過去。
老田家，也就是田小荷她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住這一塊兒。
一下車，陳娟就領著田小荷去了老田家。
“田嬸，這都九月份兒了，你們咋還不把田小荷接回去？不是說八月底就接回去嗎？”
老田家的人看著田小荷，擺擺手：“一個丫頭片子愛誰養誰養？我可沒說讓你幫我們養？她爹又沒了，她要是願意就跟著老徐家的人去過。”
說著，就開始往外趕陳娟。
陳娟看著老田家的操作，差點氣笑：“你們還要不要點臉了！不是你們非得說這孩子的爹對我有恩，讓我們家先養著，到時候接回去嗎？”
老田家大兒媳婦兒尖著嗓子：“我們可沒說這話，你趕快領著這還去去老徐家，不過是個丫頭片子，你這麽小氣幹啥？就不能養著嗎？要是沒有這孩子的爹，能有你？我聽說你們家日子不孬，咋就不能多養個丫頭了？”
“你這話說的輕巧，你咋不自己養！我今兒就把話撂這兒了！田小荷偷了我們家的雞蛋，村裏人都看見，都知道了，我這才把她送回來的，誰知道她這次偷雞蛋，下次能偷啥，你們愛誰養誰養！我回去了！”
說著，陳娟就氣鼓鼓的回去了。
一直回了家，這口氣都沒能順下來。
李清沅和李清水他們都已經去上學了，家裏就剩下李清汶一個。
“媽，你咋了？咋氣呼呼的，臉都氣紅了？”
陳娟喝了一大碗水，心情平靜了一下，這才開口說話：“還不是田小荷一家子鬧的，我尋思這孩子怎麽這麽有心眼，還偷雞蛋，合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以後少和這種人來往，別學一身壞毛病，行了，你自己在家玩吧，我出去找你周嬸說說話。”
說著，陳娟就起身出門嘮嗑去了。
學校裏，李清沅還不知道田小荷被送回老田家的事兒，她看著張勝利明顯沒睡好的樣兒，心裏感慨了一下，這是被田小荷嚇到了？可是田小荷為啥現在就認識張勝利呢？
這不科學啊？
“沅子！你又走神了！這題你會了？”
李清沅掃了一眼那個幾畝地的應用題，直接心算出了答案。
“這不是5嗎？這都不用動腦子，就知道了。”
曼妮兒剛剛還打算炫耀炫耀自己會做這題，哪成想人家沅子不用寫就知道答案了。
“沅子，你今天中午帶的啥飯啊？”
李清沅搖搖頭：“我今天中午回家吃，我沒帶飯，我媽一大早就出門了，而且中午帶過來的飯都不熱乎，不好吃。”
“你還怪講究的，熱乎的飯還得浪費柴火，等冬天的時候不過了？”
撿柴火這事兒李清沅還真沒怎麽幹過，一半都是李清汶出去撿回來得，夏天用得著柴火的地方不多，所以也用不著再額外出去撿。
“等回頭咱好好學習，最起碼去鎮上住，我奶回來說，人家鎮上都不用柴火，有錢的人家都用煤氣竈的，那個用起來可方便了，”
曼妮不是很懂的問了一句：“可是那煤氣怎麽撿啊？”
“你是不是傻？煤氣不用撿，花錢就有了！”
曼妮肉疼的吸了一口氣：“那我還是撿柴火吧？煤氣肯定可貴了！”
“沒事兒，咱初中就不得去鎮上上了嗎，到時候你就見識了，回頭讓你們家也弄這個，保準再也不用你上山撿柴火了。”
說完，李清沅就啥也不拿的回家吃晌午飯去了。
一進門，就發現家裏少了個人。
“媽？田小荷呢？”
陳娟看都沒看她：“被我早上送老田家那邊兒去了，偷了咱家的雞蛋不要緊，你是不知道她幹了些什麽丟人的事兒！得虧和咱家沒啥親戚關系，不然我能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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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田小荷傳來的動靜，李清沅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一個事兒。
田小荷也喜歡張勝利！
不過這輩子，田小荷應該還不認識張勝利這個人才對吧？
看著大家向自己投來的目光，田小荷也意識到了不妥，捋了捋自己的劉海：“ 沒事兒！我就是不小心沒拿穩，你們接著玩！”
李清汶沒什麽心眼的信了田小荷的話，李清沅卻總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兒奇怪。
夏天天黑的晚，吃晚飯，田小荷偷偷摸摸的去了知青點那邊兒。
手裏還握著之前那個自己偷偷藏起來的雞蛋。
一邊兒走，一邊兒暗惱自己忘性大，咋就忘了這最重要的，勝利和顧曉妮關系那麽好，當時有人說他們好些年前就認識，現在想來，可不就是好些年前就認識麽！
這次自己趕在顧曉妮之前先和勝利好上，還能有她顧曉妮什麽事兒！
在路上，剛好遇見了出門遛彎的周大嫂。
“ 小荷啊，這麽晚了你去幹嘛啊？你姨讓你幹啥嗎？”
田小荷搖搖頭：“ 沒，周嬸兒，我就走走。”
周大嫂也不知道信沒信，看著田小荷，認真囑咐了幾句：“ 那你可別往那邊兒走，那邊兒是他們知青的地盤，上次還有咱們村有小孩過去，還被他們數落一頓呢！”
田小荷禮貌的謝周大嫂；“ 嗯，嬸子，我曉得的，我就是聽沅子今兒上學回來說上課的老師是咱們村的知青，過來瞧瞧的。”
周大嫂不疑有他，就回去了。
也是不巧，田小荷在知青點沒看見張勝利，倒是遇見了一個歲數不小的女知青。
“ 誰家的小孩兒，大晚上的你過來幹嘛？”
田小荷抿著嘴，一言不發，腦袋往屋子裏看，女知青看著田小荷這樣兒，總覺得她不安好心。
於是就伸手推了田小荷一把，一下子，把田小荷兜裏的雞蛋給摔了，雞蛋液留了一地。
田小荷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女知青就大聲嚷嚷了起來。
“ 快來啊！這有個偷咱雞蛋的！還想跑，被我抓住了！”
女知青這一嗓子，直接嚎來了好幾個知青，包括教學的林玉蘭和張勝利。
田小荷一看就張勝利就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了一樣，拽著張勝利的手就委屈上了。
“ 勝利！這雞蛋是我特意從家裏拿來想送給你補身子的，不是從你們這兒拿的！ ”
張勝利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撥掉田小荷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你誰啊？我可不認識你，你別自己偷了雞蛋還誣陷別人！”
“ 勝利！勝利！是我啊！”
看著張勝利一眼嫌棄的表情，田小荷突然意識到這時候的勝利還不認識自己，瞬間就委屈的哭了起來，知青點這邊兒的動靜大，引來了不少住在附近的村民圍觀，看著田小荷，有些村民覺得眼生不認識，有人就認出來了這是住在李樹根家裏的那個姑娘。
說是哈，這田小荷住在老李家幾個月，不沾親不帶故的，他們都以為這是給清水清國兄弟倆找的童養媳了。
“ 狗剩，你快去你樹根叔家裏把娟子嬸叫出來，他們家的女娃娃還在外頭偷東西了！”
沒多一會兒，不僅陳娟來了，李清水李清國幾個也都跟著來了。
“ 田小荷？你偷雞蛋了？”
田小荷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娟姨，我沒有！真的沒有！雞蛋是咱家的！”
一聽這話，陳娟立馬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兒，對著那個女知青就一頓噴：“咋？誰說她偷雞蛋了？我們家有雞蛋，不知道？非要說偷雞蛋，把證據拿出來！不然你們就是汙蔑！瞧不起我們農民！咱們去鎮上公社好好論證論證！”
女知青一聽陳娟開始說這些，立馬就慌了，她無非就是覺得一個女娃娃在家裏肯定不受啥重視，又在他們知青點這兒賊眉鼠眼，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樣兒，所以才覺得這雞蛋是偷的。
陳娟雖然心裏清楚田小荷的雞蛋是偷他們家的，但是現在既然田小荷沒有碰知青點的東西，那肯定不能讓人汙蔑了，不然以後沅子和汶子也要被連累，影響名聲。
“既然你拿不出證據，那你就要給田小荷道歉，虧你們知青還是念過書的，平白無故冤枉人，也能叫讀書人？”
一番話說的女知青有些羞愧，張勝利卻是早早的就走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叫什麽田小荷的女孩子看自己的眼神兒，好像自己欠她什麽了一樣。
知青點的事兒好解決，這些知青也不敢鬧大，生怕幹活兒的時候給自己分的活兒累，所以一股腦的都散了。
陳娟沈著臉把像是快要活不下去的田小荷拉回家，把人拖院子裏，給李清水一個眼神，讓他去把門拴上。
“小荷？我平時對你不薄吧？”
田小荷像是沒聽見一樣怔怔的看著前頭，嘴裏還嘟囔著：“勝利哥……勝利……”
陳娟仔細聽也沒聽明白，怎麽問也問不出話來，索性也不問了，也不敢把田小荷扔院子裏頭，要是發燒了，更是要命。
第二天一大早，陳娟早早的起來，也把依舊不在狀態的田小荷叫了起來，找隊裏一戶人家蹭了個牛車，好不容易把田小荷給弄車上，倆人就往徐家疃那邊兒趕了過去。
老田家，也就是田小荷她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住這一塊兒。
一下車，陳娟就領著田小荷去了老田家。
“田嬸，這都九月份兒了，你們咋還不把田小荷接回去？不是說八月底就接回去嗎？”
老田家的人看著田小荷，擺擺手：“一個丫頭片子愛誰養誰養？我可沒說讓你幫我們養？她爹又沒了，她要是願意就跟著老徐家的人去過。”
說著，就開始往外趕陳娟。
陳娟看著老田家的操作，差點氣笑：“你們還要不要點臉了！不是你們非得說這孩子的爹對我有恩，讓我們家先養著，到時候接回去嗎？”
老田家大兒媳婦兒尖著嗓子：“我們可沒說這話，你趕快領著這還去去老徐家，不過是個丫頭片子，你這麽小氣幹啥？就不能養著嗎？要是沒有這孩子的爹，能有你？我聽說你們家日子不孬，咋就不能多養個丫頭了？”
“你這話說的輕巧，你咋不自己養！我今兒就把話撂這兒了！田小荷偷了我們家的雞蛋，村裏人都看見，都知道了，我這才把她送回來的，誰知道她這次偷雞蛋，下次能偷啥，你們愛誰養誰養！我回去了！”
說著，陳娟就氣鼓鼓的回去了。
一直回了家，這口氣都沒能順下來。
李清沅和李清水他們都已經去上學了，家裏就剩下李清汶一個。
“媽，你咋了？咋氣呼呼的，臉都氣紅了？”
陳娟喝了一大碗水，心情平靜了一下，這才開口說話：“還不是田小荷一家子鬧的，我尋思這孩子怎麽這麽有心眼，還偷雞蛋，合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以後少和這種人來往，別學一身壞毛病，行了，你自己在家玩吧，我出去找你周嬸說說話。”
說著，陳娟就起身出門嘮嗑去了。
學校裏，李清沅還不知道田小荷被送回老田家的事兒，她看著張勝利明顯沒睡好的樣兒，心裏感慨了一下，這是被田小荷嚇到了？可是田小荷為啥現在就認識張勝利呢？
這不科學啊？
“沅子！你又走神了！這題你會了？”
李清沅掃了一眼那個幾畝地的應用題，直接心算出了答案。
“這不是5嗎？這都不用動腦子，就知道了。”
曼妮兒剛剛還打算炫耀炫耀自己會做這題，哪成想人家沅子不用寫就知道答案了。
“沅子，你今天中午帶的啥飯啊？”
李清沅搖搖頭：“我今天中午回家吃，我沒帶飯，我媽一大早就出門了，而且中午帶過來的飯都不熱乎，不好吃。”
“你還怪講究的，熱乎的飯還得浪費柴火，等冬天的時候不過了？”
撿柴火這事兒李清沅還真沒怎麽幹過，一半都是李清汶出去撿回來得，夏天用得著柴火的地方不多，所以也用不著再額外出去撿。
“等回頭咱好好學習，最起碼去鎮上住，我奶回來說，人家鎮上都不用柴火，有錢的人家都用煤氣竈的，那個用起來可方便了，”
曼妮不是很懂的問了一句：“可是那煤氣怎麽撿啊？”
“你是不是傻？煤氣不用撿，花錢就有了！”
曼妮肉疼的吸了一口氣：“那我還是撿柴火吧？煤氣肯定可貴了！”
“沒事兒，咱初中就不得去鎮上上了嗎，到時候你就見識了，回頭讓你們家也弄這個，保準再也不用你上山撿柴火了。”
說完，李清沅就啥也不拿的回家吃晌午飯去了。
一進門，就發現家裏少了個人。
“媽？田小荷呢？”
陳娟看都沒看她：“被我早上送老田家那邊兒去了，偷了咱家的雞蛋不要緊，你是不知道她幹了些什麽丟人的事兒！得虧和咱家沒啥親戚關系，不然我能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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