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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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她知道自己寄人籬下，不應該有這麽多要求，但是上學這事兒，田小荷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下。
她活了二十年，早就知道學歷這東西有多重要了，鎮上紡織廠學徒都得初中畢業呢！
要是自己上輩子能有個初中文憑，還至於被勝利看不上，至於被顧曉妮壓了一輩子？
田小荷正發著呆，陳娟敲了敲桌子：“小何，別發呆了，你拿著這些衣服去河裏洗了，胰子在外頭凳子上，你自己去拿就成，一次少放點啊 這東西可金貴著呢！”
田小荷“哎”了一聲，就跑過去幹活了，抱著一盆衣服，手裏拿著洗衣服的胰子，這就去了河邊。
她其實也不大會用胰子洗衣服的，她媽以前洗衣服從來不用這些，直接清水洗洗就成，後來自己大了，就是知道胰子的好處，那也沒有這個習慣，這老李家的人，還挺講究。
來洗衣服的不止田小荷一個，有好些人都在。
有個媳婦兒看著田小荷捧著一堆衣服走過來，就笑：“小荷啊，咋你在老李家當客人，還得伺候他們一家子呢，他們這是把你當奴婢使喚呢！”
話音剛落，說話的小媳婦兒就被身旁的嫂子捅了一胳膊肘：“就你會說話，少說兩句能噎著你咋的？”
小媳婦兒不服氣的癟癟嘴，卻也沒再開口。
倒是田小荷抿著嘴，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老李家洗衣服的胰子是李樹根從外頭帶回來的，有股子花香味兒，齊家日子不好過，別說香胰子，就是供銷社普通的胰子，他們家也沒有。
齊家小媳婦兒目光瞥了一眼田小荷，又開始說道了起來。
“小荷啊，你把你手上的胰子借我用用唄，反正就用一下，也礙不著你什麽事兒。”
田小荷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她可不傻，又不是不知道這人啥心思，雖說自己不是李家人，可和人家住一塊兒，這也是半個李家人了，這香胰子可是珍貴東西，自己能用上就不糙了，要不是活了一輩子，還真被人挑撥成功了。
不過她心裏也不是很開心，這老李家的人，明顯就指望自己幹活兒伺候這一大家子呢，事兒哪能這麽算？
一邊洗衣服，一邊想著心事，快洗完的時候，田小荷遇上了過來找她媽的顧曉妮。
顧曉妮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田小荷，就算是上輩子，她也不認識這麽個人，看了一眼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田小荷，顧曉妮沒再多看一眼，就這麽轉身去了她媽那裏。
顧曉妮不認識田小荷，田小荷卻認識顧曉妮。
這人還是和上輩子一樣啊！
田小荷抿著嘴，故意把腳底下的石頭踢到了顧曉妮那邊兒，然後就抱著衣服回去了。
田小荷在屋外頭曬著衣服，李清沅和李清汶在屋裏頭說著悄悄話。
“姐，你說咱媽老使喚小荷姐是不是不好啊？”
李清沅看了李清汶一眼：“咋，不然你去幹？咱媽養咱們那是因為咱是她生的，田小荷又不是她生的，難不成天天在咱家吃白食？”
頓了頓，李清沅語重心長的開始勸李清汶：“還有，你也不想想，媽這不是為了小荷好嗎？她要是天天在咱家吃白食，她自己也不心安，外頭村裏人還得說她，她現在幹點兒活，你看誰不誇她勤快？”
李清汶人小，好忽悠，認真的點頭就接著出去玩了。
臨走的時候手裏還拿著李清沅給的一根筆。
李清沅坐在自己炕上，一時間也無聊的很，曼妮今兒和她媽去了她姥娘家裏頭，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李清汶這個小沒良心的也跑出去玩了，李清水李清國也去河邊浪了，就剩下一個勉強算是和自己同齡的田小荷了。
到底是無聊過了頭，李清沅跑去院子裏找田小荷聊起了天。
田小荷是不喜歡李清沅的，這輩子上輩子，那都不喜歡。
“咋，沅子你找我有事兒嗎？”
李清沅嘟著嘴：“咋，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你自己一個人待著就不嫌無聊啊？”
田小荷聽著李清沅這話就明白了，這人是無聊才過來找自己呢！
“沒呢，就是我手頭上活兒多，不和你似的，沒啥事兒幹，我咋能無聊了？”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李清沅扯扯嘴角，瞬間不想和田小荷說話了。
中午的時候，飯是陳娟做的，不過做野菜湯的時候，李清沅偷偷往鍋裏放了個雞蛋，差點沒把陳娟氣的打她。
“咋，放了雞蛋就好喝了？”
李清沅瘋狂點著自己的小腦袋：“可不是好喝嗎，媽，你可得好好給小荷補補，我今兒上午去找她聊天，她說自己累，要幹的活兒多，不樂意和我說話，這整得就和咱家虐待她一樣了。”
李清沅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著這話，陳娟可不覺得這是玩笑，她從看見田小荷就覺得這姑娘心眼多，只是一個小孩子，心眼再多能多到哪兒去，沒心眼那才糟心呢！
不過她現在吃自己的，喝自己的，用自己的，還好意思嫌棄幹活兒？
陳娟臉色不好的開了口：“小荷，沅子說的都是真的？你真這麽想的？”
田小荷眼神慌亂了一下：“沒，娟姨，我沒這麽想的，可能就是上午沅子妹找我玩兒，我沒陪她，她對我有意見了才這麽說呢！小孩子都這樣，小脾氣鬧著呢！”
李清沅聽著田小荷這話，差點都氣笑了：“我咋不知道我誣陷你了，你倒是說出個一二三來，我為啥要誣陷你？我看是你想誣陷我才對，是不是，媽？”
陳娟雖然覺得田小荷說的有道理，但是這時候，親姑娘還是得維護的，陳娟板著臉點點頭：“行了，你說的對，趕快吃飯吧，一會兒雞蛋湯涼了怪腥的慌。”
李清沅點著小腦袋，看了田小荷一眼。
別看雞蛋野菜湯是湯，那也分個一二三四等的，比如田小荷碗裏只有一兩根野菜，陳娟李清沅他們碗裏則是野菜多些，李清水李清國則是雞蛋多些。
李清沅對此也沒什麽意見，倒不是同意她爸媽重男輕女，而是覺得沒必要，她爸媽這種的在他們村已經是不孬的了，他們村多的是女孩子連飯都吃不上的，就是曼妮兒家裏，曼妮兒的飯也只是餓不死，就這，都是不錯的日子了。
吃完飯，李清水偷偷摸摸的進了廚房，剛拿起一罐子糠面，就聽見田小荷的聲音傳了過來。
“清水哥，你在幹啥嘞？”
李清水本來就做賊心虛，這會兒聽著聲音，直接沒抱住裝糠面的罐子，砸了下去。
“嘭”一聲，李清水和田小荷都嚇了一跳。
還是田小荷先反應過來，急忙去抓地上的面，陳娟這會兒聽著廚房有動靜，也跟著進來，看著那地上的狼藉，陳娟差點氣死。
氣沈丹田：“李清水！你皮又癢癢了是不是！”
說著，抄起家夥就要走孩子，李清沅和李清汶在自己屋裏看，也不去管李清水，把李清國拉了過來，問起了原因。
“二哥，大哥咋了，咋去廚房幹啥啊？”
李清國嘆口氣，覺得自家大哥也是腦子有文圖：“不是要去抓魚嗎，大哥非說釣起來的魚才是大魚，我們又沒有魚餌，只能回來弄點了。”
李清沅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深深覺得她大哥是個英雄。
也是真有膽子，雖說他們家糠面這種東西不會鎖起來，但是你拿人吃的去釣魚，別說她媽想打孩子了，估計整個李家夼就沒有幾個不打的。
打孩子在村裏是家常便飯的事兒，誰家沒幾個熊孩子，不雞飛狗跳的，不過有皮孩子也挺好，比如晚上，李清水就抱著一條大魚回來了。
還沒進門，就開始咧著自己的大嘴笑：“媽！有魚了！我抓著魚了！”
一聽有魚，所有人都來了精神。
田小荷最先沖出去的。
“清水哥，你可真厲害，能抓著魚！”
李清水驕傲的擡頭：“那可不是，你以為我是白挨打的？你要是多挨兩頓打，你也能去抓魚！”
李清沅看著田小荷和李清水，笑了笑，他大哥這種的，最適合和田小荷說話了，好好一個小姑娘，怎麽說個話字字帶別的味兒。
“行了，李清水，別嘚瑟了，趕快把魚放下來，咱今天晚上就燉了，上次不是說紅燒魚好吃嗎，今兒晚上再做一次。”
李清水一聽要做紅燒魚，那眼睛都樂的睜不開了。
“嘿嘿嘿，媽，那咱要不要去給我爺他們送啊？”
陳娟瞪了他一眼：“咋，你覺得你能私吞了？”
李清水望望天看看地，小聲嘚嘚：“那我抓的，咋次次都得分給別人啊，他們啥也沒幹，沅子汶子我樂意，別人憑啥啊……”
陳娟就和沒聽見他嘚嘚一樣，轉身拎著魚就去了廚房，開始利索的拋開魚，洗魚，李清沅站在她媽旁邊，突然問了一句：“媽，咱能弄個魚子醬不？”
陳娟疑惑的看她：“咋，啥叫魚子醬？俺都沒聽說過這個，你會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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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寄人籬下，不應該有這麽多要求，但是上學這事兒，田小荷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下。
她活了二十年，早就知道學歷這東西有多重要了，鎮上紡織廠學徒都得初中畢業呢！
要是自己上輩子能有個初中文憑，還至於被勝利看不上，至於被顧曉妮壓了一輩子？
田小荷正發著呆，陳娟敲了敲桌子：“小何，別發呆了，你拿著這些衣服去河裏洗了，胰子在外頭凳子上，你自己去拿就成，一次少放點啊 這東西可金貴著呢！”
田小荷“哎”了一聲，就跑過去幹活了，抱著一盆衣服，手裏拿著洗衣服的胰子，這就去了河邊。
她其實也不大會用胰子洗衣服的，她媽以前洗衣服從來不用這些，直接清水洗洗就成，後來自己大了，就是知道胰子的好處，那也沒有這個習慣，這老李家的人，還挺講究。
來洗衣服的不止田小荷一個，有好些人都在。
有個媳婦兒看著田小荷捧著一堆衣服走過來，就笑：“小荷啊，咋你在老李家當客人，還得伺候他們一家子呢，他們這是把你當奴婢使喚呢！”
話音剛落，說話的小媳婦兒就被身旁的嫂子捅了一胳膊肘：“就你會說話，少說兩句能噎著你咋的？”
小媳婦兒不服氣的癟癟嘴，卻也沒再開口。
倒是田小荷抿著嘴，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老李家洗衣服的胰子是李樹根從外頭帶回來的，有股子花香味兒，齊家日子不好過，別說香胰子，就是供銷社普通的胰子，他們家也沒有。
齊家小媳婦兒目光瞥了一眼田小荷，又開始說道了起來。
“小荷啊，你把你手上的胰子借我用用唄，反正就用一下，也礙不著你什麽事兒。”
田小荷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她可不傻，又不是不知道這人啥心思，雖說自己不是李家人，可和人家住一塊兒，這也是半個李家人了，這香胰子可是珍貴東西，自己能用上就不糙了，要不是活了一輩子，還真被人挑撥成功了。
不過她心裏也不是很開心，這老李家的人，明顯就指望自己幹活兒伺候這一大家子呢，事兒哪能這麽算？
一邊洗衣服，一邊想著心事，快洗完的時候，田小荷遇上了過來找她媽的顧曉妮。
顧曉妮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田小荷，就算是上輩子，她也不認識這麽個人，看了一眼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田小荷，顧曉妮沒再多看一眼，就這麽轉身去了她媽那裏。
顧曉妮不認識田小荷，田小荷卻認識顧曉妮。
這人還是和上輩子一樣啊！
田小荷抿著嘴，故意把腳底下的石頭踢到了顧曉妮那邊兒，然後就抱著衣服回去了。
田小荷在屋外頭曬著衣服，李清沅和李清汶在屋裏頭說著悄悄話。
“姐，你說咱媽老使喚小荷姐是不是不好啊？”
李清沅看了李清汶一眼：“咋，不然你去幹？咱媽養咱們那是因為咱是她生的，田小荷又不是她生的，難不成天天在咱家吃白食？”
頓了頓，李清沅語重心長的開始勸李清汶：“還有，你也不想想，媽這不是為了小荷好嗎？她要是天天在咱家吃白食，她自己也不心安，外頭村裏人還得說她，她現在幹點兒活，你看誰不誇她勤快？”
李清汶人小，好忽悠，認真的點頭就接著出去玩了。
臨走的時候手裏還拿著李清沅給的一根筆。
李清沅坐在自己炕上，一時間也無聊的很，曼妮今兒和她媽去了她姥娘家裏頭，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李清汶這個小沒良心的也跑出去玩了，李清水李清國也去河邊浪了，就剩下一個勉強算是和自己同齡的田小荷了。
到底是無聊過了頭，李清沅跑去院子裏找田小荷聊起了天。
田小荷是不喜歡李清沅的，這輩子上輩子，那都不喜歡。
“咋，沅子你找我有事兒嗎？”
李清沅嘟著嘴：“咋，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你自己一個人待著就不嫌無聊啊？”
田小荷聽著李清沅這話就明白了，這人是無聊才過來找自己呢！
“沒呢，就是我手頭上活兒多，不和你似的，沒啥事兒幹，我咋能無聊了？”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李清沅扯扯嘴角，瞬間不想和田小荷說話了。
中午的時候，飯是陳娟做的，不過做野菜湯的時候，李清沅偷偷往鍋裏放了個雞蛋，差點沒把陳娟氣的打她。
“咋，放了雞蛋就好喝了？”
李清沅瘋狂點著自己的小腦袋：“可不是好喝嗎，媽，你可得好好給小荷補補，我今兒上午去找她聊天，她說自己累，要幹的活兒多，不樂意和我說話，這整得就和咱家虐待她一樣了。”
李清沅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著這話，陳娟可不覺得這是玩笑，她從看見田小荷就覺得這姑娘心眼多，只是一個小孩子，心眼再多能多到哪兒去，沒心眼那才糟心呢！
不過她現在吃自己的，喝自己的，用自己的，還好意思嫌棄幹活兒？
陳娟臉色不好的開了口：“小荷，沅子說的都是真的？你真這麽想的？”
田小荷眼神慌亂了一下：“沒，娟姨，我沒這麽想的，可能就是上午沅子妹找我玩兒，我沒陪她，她對我有意見了才這麽說呢！小孩子都這樣，小脾氣鬧著呢！”
李清沅聽著田小荷這話，差點都氣笑了：“我咋不知道我誣陷你了，你倒是說出個一二三來，我為啥要誣陷你？我看是你想誣陷我才對，是不是，媽？”
陳娟雖然覺得田小荷說的有道理，但是這時候，親姑娘還是得維護的，陳娟板著臉點點頭：“行了，你說的對，趕快吃飯吧，一會兒雞蛋湯涼了怪腥的慌。”
李清沅點著小腦袋，看了田小荷一眼。
別看雞蛋野菜湯是湯，那也分個一二三四等的，比如田小荷碗裏只有一兩根野菜，陳娟李清沅他們碗裏則是野菜多些，李清水李清國則是雞蛋多些。
李清沅對此也沒什麽意見，倒不是同意她爸媽重男輕女，而是覺得沒必要，她爸媽這種的在他們村已經是不孬的了，他們村多的是女孩子連飯都吃不上的，就是曼妮兒家裏，曼妮兒的飯也只是餓不死，就這，都是不錯的日子了。
吃完飯，李清水偷偷摸摸的進了廚房，剛拿起一罐子糠面，就聽見田小荷的聲音傳了過來。
“清水哥，你在幹啥嘞？”
李清水本來就做賊心虛，這會兒聽著聲音，直接沒抱住裝糠面的罐子，砸了下去。
“嘭”一聲，李清水和田小荷都嚇了一跳。
還是田小荷先反應過來，急忙去抓地上的面，陳娟這會兒聽著廚房有動靜，也跟著進來，看著那地上的狼藉，陳娟差點氣死。
氣沈丹田：“李清水！你皮又癢癢了是不是！”
說著，抄起家夥就要走孩子，李清沅和李清汶在自己屋裏看，也不去管李清水，把李清國拉了過來，問起了原因。
“二哥，大哥咋了，咋去廚房幹啥啊？”
李清國嘆口氣，覺得自家大哥也是腦子有文圖：“不是要去抓魚嗎，大哥非說釣起來的魚才是大魚，我們又沒有魚餌，只能回來弄點了。”
李清沅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深深覺得她大哥是個英雄。
也是真有膽子，雖說他們家糠面這種東西不會鎖起來，但是你拿人吃的去釣魚，別說她媽想打孩子了，估計整個李家夼就沒有幾個不打的。
打孩子在村裏是家常便飯的事兒，誰家沒幾個熊孩子，不雞飛狗跳的，不過有皮孩子也挺好，比如晚上，李清水就抱著一條大魚回來了。
還沒進門，就開始咧著自己的大嘴笑：“媽！有魚了！我抓著魚了！”
一聽有魚，所有人都來了精神。
田小荷最先沖出去的。
“清水哥，你可真厲害，能抓著魚！”
李清水驕傲的擡頭：“那可不是，你以為我是白挨打的？你要是多挨兩頓打，你也能去抓魚！”
李清沅看著田小荷和李清水，笑了笑，他大哥這種的，最適合和田小荷說話了，好好一個小姑娘，怎麽說個話字字帶別的味兒。
“行了，李清水，別嘚瑟了，趕快把魚放下來，咱今天晚上就燉了，上次不是說紅燒魚好吃嗎，今兒晚上再做一次。”
李清水一聽要做紅燒魚，那眼睛都樂的睜不開了。
“嘿嘿嘿，媽，那咱要不要去給我爺他們送啊？”
陳娟瞪了他一眼：“咋，你覺得你能私吞了？”
李清水望望天看看地，小聲嘚嘚：“那我抓的，咋次次都得分給別人啊，他們啥也沒幹，沅子汶子我樂意，別人憑啥啊……”
陳娟就和沒聽見他嘚嘚一樣，轉身拎著魚就去了廚房，開始利索的拋開魚，洗魚，李清沅站在她媽旁邊，突然問了一句：“媽，咱能弄個魚子醬不？”
陳娟疑惑的看她：“咋，啥叫魚子醬？俺都沒聽說過這個，你會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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