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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種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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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默默的閉上了嘴。

她現在可算是明白了什麽叫說多錯多了。

一場游戲玩的她身心俱疲。

徐清讓不光技術不好,態度也很消極。

輸贏在他眼裏似乎一點也不重要。

時間也不早了,兩人從網咖出去。

何愈笑道:“這還是我第一次陪人在網咖過生日。”

徐請讓垂眸,默聲不語。

何愈也早就習慣了他的安靜。

“那晚安?”

她揮了揮手,剛準備走,徐清讓低聲開口:“我送你。”

“不用,我不回家。”

“我知道。”

何愈沈默了。

徐清讓有哮喘,不適合去酒吧那種地方,所以她想拒絕。

可是徐清讓這個人,表面看上去斯文紳士好說話,其實本身是個下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的人。

鬼使神差的,她點頭答應了。

“謝謝。”

上車以後,何愈坐在副駕駛,微微有些走神。

面前暗下去一塊,男人身子微傾,離她很近。

心臟莫名跳動的有點快,她下意識的往椅背上靠:“你……幹嘛?”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把眼鏡戴上了,路燈光線透過擋風玻璃折射進來,他的皮膚白的近乎透明,金邊眼鏡架在鼻梁上,眸光清冷。

他的睫毛真的很長,低垂眉眼時,甚至還能看見卷翹的弧度。

臉頰上的那個傷口被創可貼覆蓋住。

啪的一聲,他將何愈的安全帶扣上。

這輕微的聲響讓何愈回過神來。

他也沒問她到底在想什麽,在導航上輸下目的地,踩下油門駛出去。

在路上的時候,白悠悠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因為她那邊實在太吵,何愈根本什麽也沒聽見。

最後打電話改成了發短信。

【白悠悠:你來了沒?】

【何愈:來了,不過……】

【白悠悠:不過什麽?】

【何愈:沒事。】

想了想,何愈覺得徐清讓可能也只是想把她送到酒吧門口而已,所以還是不要多此一舉和白悠悠講了。

夜色朦朧,何愈看到了寫著BELL的牌子。

她解開安全帶:“就在這兒下吧,前面就不好倒車了。”

徐清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用倒車。”???

何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徐清讓這話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進去。

……

酒吧裏面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何愈本來就不是什麽乖乖女,早就輕車熟路了。

平時朋友聚會,一般也都會來這裏。

至於徐清讓,這裏完全就不像是他會來的世界。

甫一進去,何愈就感覺四面八方有很多雙眼睛看了過來。

最終目的地都在她身旁這位不茍言笑的男人身上。

他氣質獨特,相貌出眾,不論在哪裏,輕而易舉的就成了全場焦點。

周然站起身,沖她招了招手:“二白,這兒。”

何愈應聲過去,卡座裏除了他兩還多出了一個人。

“顧晨?”

正在洗牌的男人聞聲擡頭,看到徐清讓了,臉上倒是沒有過多的詫異,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你臉怎麽回事?”

“沒事。”

仍舊是毫無溫度的語氣。

“徐錚又使小性子了?”

沒回應,顧晨便當他是默認了。

徐家那個妹妹,從小被保護的太好,徐清讓不在的那幾年,他們的父母似乎為了彌補,把對徐清讓的好全都疊加在了他們的女兒身上。

可能也只是為了尋求一下心理安慰。

以至於她從小到大都是隨著自己的性子來。

覺得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相。

是非不分,善惡不明。

“你早該聽我的,把她送去美國了。”

徐清讓擡手解開袖扣,仍舊沈默不語。

顧晨嘆了一口氣。

低頭重新洗牌。

“正好五個人。”

何愈脫了外套在白悠悠身旁坐下,調侃他:“喲,還挺熟練。”

顧晨笑道:“你以為我和請讓一樣啊,清心寡欲,滿腦子都是學習和工作,我高中就開始來夜店了。”

他把牌洗好以後,一張一張的發下去,到徐清讓的時候他停頓片刻:“你就別來了吧。”

徐清讓眉頭微皺,抽了一張。

顧晨知道他的性子,聳聳肩,給他講規則:“抽到A和J的得罰酒,抽到K的得在真心話和大冒險中選一個。”

徐清讓低恩一聲。

他們依次把牌翻開。

只有顧晨抽到了A。

他一口喝完,又給自己倒滿:“再來。”

徐清讓的運氣簡直是全場最佳,一次A和J都沒抽到過。

倒是何愈,前後抽到了好幾張。

酒吧裏的空氣實在不怎麽好,徐清讓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

等他回來的時候,何愈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他眉眼微沈,按住她倒酒的手:“別喝了。”

“願賭服輸。”

何愈扒開他的手,仰頭一口幹了。

人頭馬是烈酒,她前前後後喝了也有不少了,眼神迷離,醉態微顯。

徐清讓抿唇不語,周身氣壓很低。

又一輪,何愈抽到了K。

她已經喝糊塗了,下意識的就去摸酒杯,仰頭一陣猛灌。

喝完以後才反應過來抽到的是K。

顧晨問她:“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她身子歪了一下:“大冒險。”

不等顧晨開口,徐清讓黑著一張臉扶她起來:“去休息室。”

何愈微瞇眼眸,有些懵:“去休息室幹嘛?”

徐清讓冷聲重覆了一遍她剛才的話:“願賭服輸。”

白悠悠剛準備跟過去,被顧晨給攔下了:“放心好了,他會照顧好何愈的。”

白悠悠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真的?”

顧晨哼笑出聲:“人家好歹也是醫學系高材生,連個醉酒的人都照顧不好,那不是給母校蒙羞嗎。”

雖然大二轉專業了。

自從那部劇大爆以後,白悠悠的知名度也一下子打響了。

就連來酒吧也戴著帽子做遮掩。

“醫學系高材生怎麽連自己的病都治不好。”

顧晨:“……”-

休息室在最裏面,何愈一直小聲說著什麽。

嘀嘀咕咕個不停。

徐清讓進去以後,把門關上,反鎖。

房間不算太大,邊上是沙發,床在最裏面,他卷起袖子,彎腰替她把鞋子脫了,然後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何愈喝醉了也不老實,一直掀被子:“我不困。”

徐清讓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嘴邊,柔聲哄道:“你乖一點。”

她瞇著眼睛,含著杯壁喝了一小口:“難受。”

他低聲問:“哪裏難受?”

“腦袋難受。”

徐清讓放下杯子,在床邊坐下,將她攏在懷裏,指腹落在她的額角:“這裏嗎?”

何愈喝醉了以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性子軟成一團棉花:“恩。”

他身上帶著好聞的氣息,即使是在烏煙瘴氣的酒吧裏待了這麽久,還是幹幹凈凈的,沒有摻雜上任何的煙味酒氣。

倒是何愈,一開口便是醉人的酒香。

她其實喝的不算太多,只是那些酒都太烈了。

徐清讓動作輕柔的替她揉著額頭:“還疼不疼?”

何愈搖頭:“不疼了。”

燈光明亮,她眼中帶著一股醉酒後的迷離,顴骨微紅,菱唇上漫著一層淺薄的水汽。

她眨了眨眼,突然問他:“你是徐清讓嗎?”

聲音輕柔軟糯,像是摻了蜜一樣。

徐清讓眼底攀上一抹暗色,他也不說話,只是垂眸看著她。

安靜的房間,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一道清淺,一道沈重。

何愈突然笑出了聲,額頭在他的頸窩蹭了蹭:“你怎麽這麽厲害啊,我的腦袋真的一點也不疼了。”

腰間一緊,她被人狠狠的按在床上。

不算太柔軟,她陷在其中,覺得耳畔傳來的呼吸聲很重。

男人說話的聲音低沈且暗啞:“我別的地方也很厲害,你要不要試一下。”

他仿佛聽到了鎖鏈斷掉的聲音。

不想再忍了。

此刻的他只想將她拆骨入腹的吃掉。

他太重了,壓在她身上,何愈覺得喘補不過氣來,伸手想要去推他。

徐清讓抓住她的手,擠進指縫,十指相扣,緊緊扣在頭頂。

沈重的喘息聲在空曠的休息室裏回蕩。

他附身咬住她的耳垂,輕輕舔舐著,嗓音低啞:“你真好看。”

身體的某一處發生了最直接的變化,他卻停了動作,只是將臉埋在何愈的頸窩,深深的聞著她身上的香味。

啪的一聲輕響,他解開皮帶。

可能是醉酒後的原因,何愈覺得自己身上像是火燒一樣的燙,她下意識的攀住徐清讓的脖頸。

他清清涼涼的,像是一塊能夠消暑的冰塊。

他放慢了手上的動作,低聲問她:“知道我是誰嗎?”

何愈眨了眨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徐請讓,你應該多笑笑。”

“恩。”

“你笑起來才好看。”

“恩。”

他的手上上下下的,幅度不算太大。

呼吸炙熱,噴灑在她的耳際。

何愈喝醉以後,唯一沒變的大概就是廢話依然很多:“你有特別想做的事嗎?”

“有。”

“什麽?”

他的聲音暗啞中多出了一絲沈重的喘息,略微附身,吻住她的唇:“你。”

她沒什麽力氣,牙關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撬開了,舌尖相觸,他輕輕咬含住。

旖旎而又暧昧的空間,甚至還能聽見津液吞咽的聲音。

喉結上下滾動,眸色晦暗。

何愈有些喘不過來氣的時候,他終於離開。

徐清讓看著她略顯紅腫的嘴唇,剛才吻的太用力了,他擡手輕撫過,眼裏帶著一絲心疼:“疼嗎?”

何愈搖頭:“我是問,你有什麽夢想嗎?”

“恩。”

“是什麽?”

徐清讓沈默半晌:“不算夢想,只是覺得醫生這個職業不那麽讓我反感。”

何愈楞了幾秒,突然笑了起來:“我喜歡醫生,穿白大褂的樣子特別好看。”

他低頭,抱著她,聲音輕柔:“那我以後穿給你看。”

“就穿給你一個人看。”-

何愈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腦子疼的快要炸開了。

她坐在床上回了一下神,才撐著疲乏的身體起床。

陳煙敲門進來,把醒酒湯遞給她:“你啊,這麽大的人了,還是一點分寸都不懂。”

何愈認錯態度良好:“我以後一定少喝點。”

陳煙嘆了口氣,盯著她把湯喝完,才拿著碗出去。

關門之前還不忘叮囑她:“你今天就在家裏好好躺著,哪兒也不許去,所裏那邊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

何愈點點頭:“知道了。”

皖城那邊基本上是確定了,下個月初就要出發。

她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收拾收拾東西。

想著想著她突然沈默了。

昨天晚上她好像……做了一個春夢。

而且對象還是徐清讓。

臉莫名有些發燙,難道是單身太久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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