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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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故地重游
在小家夥三歲多的暑假, 徐斯年帶著老婆孩子，乘坐私人飛機去紐約。
在飛機上，閑著無聊, 姜予開始發揮想象, 說著倘若他們能在一所高中讀書，會如何相遇相戀的故事……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少年徐斯年去海市找姜予, 要離開時暗示她, 心裏喜歡的那個“外校女生”是她……
徐斯年神色稍楞：“這樣就結束了？”
“是啊，後面的故事, 當然就是我要努力奮鬥參加高考, 考上京北的大學，然後跟你在大學時候談戀愛的事。應該挺平淡的，像記流水賬一樣, 沒什麽可說。”姜予回道，看了一眼熟睡的小朋友，“你看徐念白都聽得睡著了。”
徐斯年有些忍俊不禁, 伸手把她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靠著。
“怎麽會平淡，後面的一年多時間裏, 我肯定會隔一段時間就去找你。當然啦, 你也得把你考試的所有分數和試卷發給我看，我好幫你分析哪裏出了錯, 要註意哪些點……”
“隔段時間就去找我？”姜予微微驚訝，“那你都不會累嗎？”
“怎麽會累, 不然怎麽叫追妻？”
“也對。”
徐斯年又說：“要是嫌平淡, 制造一些沖突也不是不可以, 比如我去找你的時候, 看到你和別的男生在一起, 我吃醋，然後你哄我啦，或者你舅舅、舅媽覺得咱倆不合適，開始阻止啦……”
姜予聽得直發窘：“為什麽不是我吃你的醋，你有那麽多人表白。還有，沒準是你家裏不同意呢？”
他笑：“我家不可能不同意。那些表白的人，我可是明明白白拒絕的，你看我有跟女生一起玩？身邊都是臭男人。”
“男人也可能讓我吃醋啊……”姜予故意說道。
他無語地瞅著她：“我跟你見第一面，就說了老子不搞基，這不是你設定的？你怎麽還忍心讓我的人設崩了？”
姜予默然，好像是。
不過那個宋一澤，在她想象的編排裏，是為了徐斯年轉到了那個學校，在現實中，他也是因為徐斯年去了美國讀書，於是自己也跟了過去。
他們倆是從幼兒園就一起玩的兄弟，後來，宋一澤在紐約開了一間酒吧，出事前的那晚，徐斯年就在宋一澤的酒吧裏宿醉。
至於出鏡的周慕林，也在美國，現在是華爾街的金融高管。
徐斯年和姜予舉辦婚禮的時候，他的好兄弟都回國了，是他的給力伴郎團。
……
*
姜予攬住他的胳膊，靠著他的肩膀睡覺。
徐斯年卻問：“在你的設想中，我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
姜予想了想：“應該是在我面試表演時，你原本要走的，結果聽我唱了昆曲，於是就被吸引住了，這才留下來，又帶我回教務辦公室。”
徐斯年只輕輕地笑了一聲，沒說話。
“你這反應，難道有問題？”
“有沒有想過，在校門口初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對你一見鐘情？”
姜予微搖著腦袋：“你對我一見鐘情的概率，有點兒低吧。”
徐斯年卻說：“一點兒也不低，我能接二連三看你那麽多眼，必然就是動心了，後面不過是想多了解你，才聽你唱昆曲。”
姜予有些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嗎？”
“那當然。”他笑，“故事是你自己想的，難道你還不清楚？”
姜予悶聲：“不一定清楚的，人物想象出來後，就有它們自己的命運，有時候作者都未必能精準把握。”
在她的想象中，她以為自己是一點一點吸引到他的。
殊不知，在他的視角裏，他第一眼就被那個從車裏下來，看向學校的眼神，起先有些淡漠，但後來又充滿著某種堅定的女生吸引到。
那個暑假，少年的外公身體不好，動了手術，再婚多年的媽媽盛曉夏從南方飛回來，看望外公的同時，跟少年聊了許多。
聊的那些，是身處青春叛逆期的少年最不想聽的。
比如向他道歉，說希望父母失敗的婚姻，不會影響到他的感情選擇。
盛曉夏還說：“將來你一定也會遇到你喜歡的女孩子，她總有一些堅韌，一些溫暖，一些通透，能感染到你。”
可是，真的會遇到這樣的女孩子嗎？
年少輕狂的他，質疑這一切。
卻沒有想到，沒幾天後，他會在校門口遇到父母雙亡，投靠舅舅，只身過來面試的女孩。
那個少年會喜歡她，從來不是因為她會唱昆曲，那些技藝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他喜歡的，是她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睛裏，傳遞出來的美好又純粹的內核。
……
講故事的人，消耗了這麽久的精神後，終於安靜地睡著了。徐斯年給她蓋上了毯子，小家夥在一旁有圍欄的休息小床上，呼吸十分均勻，小肚子一鼓一落。
成熟的男人看著妻子、孩子熟睡的臉龐，淡淡地微笑著——
不管在哪個時空遇到你，我一定都會對你一見鐘情。
然後……我們會有一個溫暖的家。
*
飛機抵達紐約後，徐正榮親自過來接機。
為了讓小朋友有更好的玩耍去處，一家三口住在長島上的大豪宅，這也是徐斯年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跟父親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即便是上次過來代替他回國，他也沒住在這裏。
宅子外面的風景是美麗的，綠木蔥蘢，花朵芬芳，不遠處又是海邊沙灘。
徐正榮這兩天帶著孫子，玩得不亦樂乎。
姜予和徐斯年反而有了閑空，特地去了市區找兄弟。
宋一澤的酒吧繼續經營著，看到他們二人的時候，他熱情不已，順便打電話，把周慕林也叫了過來。
幾人坐在一家餐廳外面的露天座椅上，支著的帳篷遮擋了太陽光。
邊吃邊聊。
宋一澤說：“過些時候我也回國了，有家酒吧要轉手，看看能不能盤下來。”
周慕林是結婚比較早的類型，孩子都上小學了，問他：“打算回國發展，再娶個老板娘？”
“那可不，總得考慮個人大事吧。”他笑著說，“三十好幾了都。”
徐斯年則笑著說：“不容易啊，終於想通了？”
“無所謂想通不想通，年紀到了，自然而然。”宋一澤一副成熟的氣息，“話說大侄子不是也來紐約了嘛，怎麽不帶他過來？”
姜予回道：“在長島，他爺爺帶著他玩，我們會待上半個月，到時候肯定有機會見面的。”
“也行，有空我去長島拜訪一下徐叔叔，順便逗逗大侄子。”
“沒問題啊，慕林也一起過來，帶上老婆孩子。”
“……”
幹凈的街道，行人不斷經過，姜予挽著徐斯年的胳膊，在街上隨意走了走。
忽然徐斯年停下腳步，看著那家漢堡店，笑著問：“吃不吃漢堡？”
姜予有些無言：“不是才剛吃過午餐？”
楞了楞，才發現這家店就是當年她進去想買漢堡，但最終還是沒買的地方。
她忍不住哭笑不得：“這家店居然還在經營。”
“想嘗嘗他們家的漢堡麽？”
“也行。”
漢堡店老板沒換，但是服務人員已經換了好幾批，姜予只買了一個漢堡，擱進紙袋子裏。
走出店後聞了聞：“香是挺香的，但我對這東西沒怎麽惦記，不過想讓小家夥嘗嘗，我到時候咬一口就行。”
“那就帶回去，我們一家三口分著吃。”
“嗯。”
往前再走幾步就是花店，姜予驚訝了：“花店居然也沒關。”
店鋪還是老樣子，沒有怎麽裝修過，十分簡樸的花店，但門前花架、花桶上的鮮花卻盛開如錦。
當初賣花給她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白人大嬸，現在大嬸已經五十多了。
徐斯年跟大嬸提起當年有位中國小姑娘來買花，因為錢不夠，想用人民幣買，但她拒絕了……
後來大嬸沒有收她的人民幣，只收走了美金，出於善良，給了她超過金額的鮮花。
一提起當年的事，大嬸居然還有印象，又看著他們二人，十分興奮地說：“你就是當年買花的女孩吧，還有你，後來問過我那個女孩的事，還說這對你很重要。”
又疑惑地看著他們：“現在你們是？”
徐斯年笑容舒心地點了一下頭：“我們是夫妻。”
“Oh my god！”大嬸忙不疊地拍著心口。
“……”
各種“unbelievable”地感慨了一番之後，姜予興致盎然地挑了一束十分精美漂亮的鮮花，徐斯年想付美金時，大嬸卻說：“人民幣也是可以的，現在人民幣很受歡迎。”
徐斯年笑笑，支付了三張粉紅鈔票，沒再讓她找零。
大嬸拿著鈔票，揚了揚，還笑著說道：“這錢我得好好保存，當成禮物留下來。”
姜予抱著用報紙簡單包起來的鮮花，徐斯年拎著那個裝了漢堡紙袋子，自然地牽過了妻子的手。
“走吧，回家餵孩子去。”
“嗯。”
行走在旁邊是古樸建築的街道，午後的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閑暇、寧靜又溫暖。
高大的男人只想和她一起，就這麽走過一年又一年。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本文已全部完結，感謝各位老板一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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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上，閑著無聊, 姜予開始發揮想象, 說著倘若他們能在一所高中讀書，會如何相遇相戀的故事……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少年徐斯年去海市找姜予, 要離開時暗示她, 心裏喜歡的那個“外校女生”是她……
徐斯年神色稍楞：“這樣就結束了？”
“是啊，後面的故事, 當然就是我要努力奮鬥參加高考, 考上京北的大學，然後跟你在大學時候談戀愛的事。應該挺平淡的，像記流水賬一樣, 沒什麽可說。”姜予回道，看了一眼熟睡的小朋友，“你看徐念白都聽得睡著了。”
徐斯年有些忍俊不禁, 伸手把她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靠著。
“怎麽會平淡，後面的一年多時間裏, 我肯定會隔一段時間就去找你。當然啦, 你也得把你考試的所有分數和試卷發給我看，我好幫你分析哪裏出了錯, 要註意哪些點……”
“隔段時間就去找我？”姜予微微驚訝，“那你都不會累嗎？”
“怎麽會累, 不然怎麽叫追妻？”
“也對。”
徐斯年又說：“要是嫌平淡, 制造一些沖突也不是不可以, 比如我去找你的時候, 看到你和別的男生在一起, 我吃醋，然後你哄我啦，或者你舅舅、舅媽覺得咱倆不合適，開始阻止啦……”
姜予聽得直發窘：“為什麽不是我吃你的醋，你有那麽多人表白。還有，沒準是你家裏不同意呢？”
他笑：“我家不可能不同意。那些表白的人，我可是明明白白拒絕的，你看我有跟女生一起玩？身邊都是臭男人。”
“男人也可能讓我吃醋啊……”姜予故意說道。
他無語地瞅著她：“我跟你見第一面，就說了老子不搞基，這不是你設定的？你怎麽還忍心讓我的人設崩了？”
姜予默然，好像是。
不過那個宋一澤，在她想象的編排裏，是為了徐斯年轉到了那個學校，在現實中，他也是因為徐斯年去了美國讀書，於是自己也跟了過去。
他們倆是從幼兒園就一起玩的兄弟，後來，宋一澤在紐約開了一間酒吧，出事前的那晚，徐斯年就在宋一澤的酒吧裏宿醉。
至於出鏡的周慕林，也在美國，現在是華爾街的金融高管。
徐斯年和姜予舉辦婚禮的時候，他的好兄弟都回國了，是他的給力伴郎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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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攬住他的胳膊，靠著他的肩膀睡覺。
徐斯年卻問：“在你的設想中，我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
姜予想了想：“應該是在我面試表演時，你原本要走的，結果聽我唱了昆曲，於是就被吸引住了，這才留下來，又帶我回教務辦公室。”
徐斯年只輕輕地笑了一聲，沒說話。
“你這反應，難道有問題？”
“有沒有想過，在校門口初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對你一見鐘情？”
姜予微搖著腦袋：“你對我一見鐘情的概率，有點兒低吧。”
徐斯年卻說：“一點兒也不低，我能接二連三看你那麽多眼，必然就是動心了，後面不過是想多了解你，才聽你唱昆曲。”
姜予有些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嗎？”
“那當然。”他笑，“故事是你自己想的，難道你還不清楚？”
姜予悶聲：“不一定清楚的，人物想象出來後，就有它們自己的命運，有時候作者都未必能精準把握。”
在她的想象中，她以為自己是一點一點吸引到他的。
殊不知，在他的視角裏，他第一眼就被那個從車裏下來，看向學校的眼神，起先有些淡漠，但後來又充滿著某種堅定的女生吸引到。
那個暑假，少年的外公身體不好，動了手術，再婚多年的媽媽盛曉夏從南方飛回來，看望外公的同時，跟少年聊了許多。
聊的那些，是身處青春叛逆期的少年最不想聽的。
比如向他道歉，說希望父母失敗的婚姻，不會影響到他的感情選擇。
盛曉夏還說：“將來你一定也會遇到你喜歡的女孩子，她總有一些堅韌，一些溫暖，一些通透，能感染到你。”
可是，真的會遇到這樣的女孩子嗎？
年少輕狂的他，質疑這一切。
卻沒有想到，沒幾天後，他會在校門口遇到父母雙亡，投靠舅舅，只身過來面試的女孩。
那個少年會喜歡她，從來不是因為她會唱昆曲，那些技藝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他喜歡的，是她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睛裏，傳遞出來的美好又純粹的內核。
……
講故事的人，消耗了這麽久的精神後，終於安靜地睡著了。徐斯年給她蓋上了毯子，小家夥在一旁有圍欄的休息小床上，呼吸十分均勻，小肚子一鼓一落。
成熟的男人看著妻子、孩子熟睡的臉龐，淡淡地微笑著——
不管在哪個時空遇到你，我一定都會對你一見鐘情。
然後……我們會有一個溫暖的家。
*
飛機抵達紐約後，徐正榮親自過來接機。
為了讓小朋友有更好的玩耍去處，一家三口住在長島上的大豪宅，這也是徐斯年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跟父親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即便是上次過來代替他回國，他也沒住在這裏。
宅子外面的風景是美麗的，綠木蔥蘢，花朵芬芳，不遠處又是海邊沙灘。
徐正榮這兩天帶著孫子，玩得不亦樂乎。
姜予和徐斯年反而有了閑空，特地去了市區找兄弟。
宋一澤的酒吧繼續經營著，看到他們二人的時候，他熱情不已，順便打電話，把周慕林也叫了過來。
幾人坐在一家餐廳外面的露天座椅上，支著的帳篷遮擋了太陽光。
邊吃邊聊。
宋一澤說：“過些時候我也回國了，有家酒吧要轉手，看看能不能盤下來。”
周慕林是結婚比較早的類型，孩子都上小學了，問他：“打算回國發展，再娶個老板娘？”
“那可不，總得考慮個人大事吧。”他笑著說，“三十好幾了都。”
徐斯年則笑著說：“不容易啊，終於想通了？”
“無所謂想通不想通，年紀到了，自然而然。”宋一澤一副成熟的氣息，“話說大侄子不是也來紐約了嘛，怎麽不帶他過來？”
姜予回道：“在長島，他爺爺帶著他玩，我們會待上半個月，到時候肯定有機會見面的。”
“也行，有空我去長島拜訪一下徐叔叔，順便逗逗大侄子。”
“沒問題啊，慕林也一起過來，帶上老婆孩子。”
“……”
幹凈的街道，行人不斷經過，姜予挽著徐斯年的胳膊，在街上隨意走了走。
忽然徐斯年停下腳步，看著那家漢堡店，笑著問：“吃不吃漢堡？”
姜予有些無言：“不是才剛吃過午餐？”
楞了楞，才發現這家店就是當年她進去想買漢堡，但最終還是沒買的地方。
她忍不住哭笑不得：“這家店居然還在經營。”
“想嘗嘗他們家的漢堡麽？”
“也行。”
漢堡店老板沒換，但是服務人員已經換了好幾批，姜予只買了一個漢堡，擱進紙袋子裏。
走出店後聞了聞：“香是挺香的，但我對這東西沒怎麽惦記，不過想讓小家夥嘗嘗，我到時候咬一口就行。”
“那就帶回去，我們一家三口分著吃。”
“嗯。”
往前再走幾步就是花店，姜予驚訝了：“花店居然也沒關。”
店鋪還是老樣子，沒有怎麽裝修過，十分簡樸的花店，但門前花架、花桶上的鮮花卻盛開如錦。
當初賣花給她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白人大嬸，現在大嬸已經五十多了。
徐斯年跟大嬸提起當年有位中國小姑娘來買花，因為錢不夠，想用人民幣買，但她拒絕了……
後來大嬸沒有收她的人民幣，只收走了美金，出於善良，給了她超過金額的鮮花。
一提起當年的事，大嬸居然還有印象，又看著他們二人，十分興奮地說：“你就是當年買花的女孩吧，還有你，後來問過我那個女孩的事，還說這對你很重要。”
又疑惑地看著他們：“現在你們是？”
徐斯年笑容舒心地點了一下頭：“我們是夫妻。”
“Oh my god！”大嬸忙不疊地拍著心口。
“……”
各種“unbelievable”地感慨了一番之後，姜予興致盎然地挑了一束十分精美漂亮的鮮花，徐斯年想付美金時，大嬸卻說：“人民幣也是可以的，現在人民幣很受歡迎。”
徐斯年笑笑，支付了三張粉紅鈔票，沒再讓她找零。
大嬸拿著鈔票，揚了揚，還笑著說道：“這錢我得好好保存，當成禮物留下來。”
姜予抱著用報紙簡單包起來的鮮花，徐斯年拎著那個裝了漢堡紙袋子，自然地牽過了妻子的手。
“走吧，回家餵孩子去。”
“嗯。”
行走在旁邊是古樸建築的街道，午後的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閑暇、寧靜又溫暖。
高大的男人只想和她一起，就這麽走過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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