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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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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

先生把如聲能來,擅自當做對她追求的允許,情書攻略下了架,改換天天請她吃飯。

“先生,我不餓。”

“那家店的牛排很是好吃,我保證你絕沒有嘗過。”

如聲就這樣稀裏糊塗,被誘拐到學校附近的西餐廳,他們家翻新過,外頭也擺上了桌椅,內局的格調刷成了暗夜紫,新增的鋼琴師彈奏曼妙的音樂,總有一種讓人靜下來的舒心。

服務員小姐遞過菜單,如聲不打開,直接點了一份新上市的情侶套餐。深怕對坐的人誤會了去。強調一句,“這麽吃便宜。”

先生請客聽著話有些苦澀,家境貧寒倒不至於,和沈如聲相比確實掉了幾個檔次,“不必為我省錢,供你吃喝的還是妥妥夠了的。”

如聲沒想去解釋,自己早來過這家餐廳,還是二哥偷摸帶她來吃的。現在二哥很少外出吃飯,他不管忙到多晚,都回來吃周寫意為他精心準備的夜宵。

那日晚上起夜,如聲才偶然發現的這事。一樓大亮著燈,她窺探一眼,二哥正呼哧呼哧喝著參雞湯,嘴裏停不住的誇寫意,好似生活磨光了他的棱角,變得溫柔難擋。

“我可不會洗衣做飯,別想讓我學這些。”

如聲越想越有些氣憤,什麽西學的新時代青年,還不是讓賢妻良母捆住了思想。沒用極了。

話題突然繞及此,先生眼窩裏的笑意變得更深,“哪需要你做這些,你是仙女下凡,做不得凡人做的事。都由我來做。”

沈如聲這時還不知道男人的嘴最為靠不住,今天說甜言,明日講蜜語,哄騙的高高興興的,最後再打自己的臉。

先生低頭攪拌意大利面,如聲默默看著,一個許你婚後什麽也不必操心的人,她說自己不感動怕也是假的。

“要嘗我的嗎?”

沈如聲學著二哥當時的模樣,將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叉起,送到先生嘴邊。

先生笑起來很溫暖,如沐春風一般,如聲好像陶醉其中,忘了將伸出去的手收回來。

“如聲,你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先生,長得好面熟。”

如聲瞎說,何來似曾相識,不過先生眼中的閃爍被她瞧去了。

校長聽聞許先生終於抱得美人歸,開心的不得了,衣櫃裏的新衣服新鞋子,可再也不用再借好好藏著了。

“許兄,厲害啊,沈家嬌慣的三小姐都拿得下手”

“過獎過獎,全憑死纏爛打的工夫下的深。”

先生說的也不過是實話,不然這窮書生哪兒能攀得上千金大小姐。

“你說你答應那流氓先生的追求了?”

二哥眼珠子快掉下來,幾日不管她,瘋的比野兔還厲害。

“二哥,你也別流氓流氓的喚他,說不準以後就是你妹夫了。”

“哐當”一聲,沈如歌掀桌暴跳,周寫意剛做好的四菜一湯,就這麽洋洋灑灑臟了一地。

“我看你是瘋了,該把你送進瘋人院去!他多大,你多大,你認他當爹都不為過。”

寫意聽明白這裏頭的多多少少,他們班裏的先生正是先前日日寫情書給如聲的愛慕者。

其實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如歌不需要這麽激動,何況是如聲願意的,這個時候怎麽不學學前衛的洋人思想。

“我只是通知你二哥一聲,絕不是要聽取你意見,還有,這事兒爹都管不著,也別說你了。”

意外的是,沈老爺很是滿意先生,還讓沈如聲早日帶到家裏來看看,趁早也能把日子談攏。

女不如男,嫁出去最好,管它是什麽來頭,不吃家裏米糧比什麽都強。

窗臺邊如聲新栽種的小雛菊,有一朵綻放出自己白色的花瓣來,其他的還膽小躲在花苞裏頭不敢探頭。

“還是你勇敢,外面世界多好啊。”如聲輕撫,摸摸白花瓣,像撫摸自己,一樣勇敢。

周寫意作為過來人,一手操辦沈如聲的結婚事項。唯獨令她羨慕的就是先生說要許如聲一個白色夢幻的婚禮。

“果然還是這所謂的婚紗好看。”

寫意愛不釋手,現在想起依舊後悔當時沒采取西式婚禮。

試衣間的全身鏡,映出如聲頭戴白紗的模樣,曾幾何時,沈沫都不曾想過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件婚紗,會在民國穿在她身。

而她要嫁的人竟是比自己年長18歲的教書先生。

“如聲,你真美!”

如聲在教工宿舍,把選上的禮服穿上給先生過目。

“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如聲好像沒有太多的感觸,但就在先生緊緊擁抱住她的時候,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哭什麽?不知道。

怎麽像經歷了生生世世,終於擁他入懷。

就像先生所說,沈如聲的婚禮是在一座教堂舉行,彩帶花環粉飾,由兩個可愛的花童牽著如聲,一步一步走向先生,每一步,都像是下定了決心,二哥真的沒來現場,他連美好的祝福也不願贈與如聲。

還好,沈家的其他人都到了場,來沈宅的時間說長不長,可惜她最在乎的二哥缺席了。

寫意不敢告訴她,如歌今天起的最早,反反覆覆端著看他和如聲的相片,哭的撕心裂肺。

他說,他自己真不是個男人。

“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牧師依照流程宣讀誓詞。

“我願意。”

如聲想,原來這才是世上最好聽的聲音。

“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如聲從未如此小心翼翼聽著別人說話,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她都認真聽入耳。

“我…願意。”

戴上對戒,他們終將一輩子相伴對方左右,不離不棄。

“老婆,今晚吃什麽?”

“老婆,把我的衣服收哪兒了?”

“老婆,家裏沒油了,去買點兒。”

…如聲知道生活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可是就像暴風雨般來的太快,她沒準備好。

先生愜意躺在搖椅,手拿著蒲扇,舒服自在。

見如聲沒了動靜,先生擔心著過去看看,虎背熊腰,低坐在小板凳上,一遍一遍搓洗腳盆裏的衣物。松垮的衣裙拖到地上也楞是沒反應,濕了一大片。

哪是什麽仙子可言,活脫脫的中年老婦。先生嘆氣,他喜歡的可是能終日陪他吟詩作對賞月觀星的佳人,這算什麽模樣。

“我出去了,不必等我吃飯。”先生甩門而出,獨自去酒館小酌一杯。

“回來記得…”帶瓶油…如聲沒脫嘴,全咽下去。

如聲習慣地將頭發夾至耳後,好歹想起,為了方便料理家務,剪了個利落好打理的短發。

不怪二哥,自己也被磨平棱角,機械地投入在日覆一日,年覆一年的生活裏。

先生最近開始夜不歸宿,她說不上話,沒有底氣呵斥他必須回家。

宛如封/建社會下奴/性的女人,不懂反抗,享受壓迫。

如聲越來越神經質,她想離開,又舍不得先生,他們分房了幾個月有餘。一日晚上,如聲決定犧牲自我,成就美好。

“咚咚咚”地敲響先生的屋,“誰呀?”

得到回應,如聲抱個枕頭,擰開門,赤腳站在房門前。

先生點亮了屋內的燈,昏黃也足夠看得清彼此。

如聲慢慢走到床邊,隨即跪身在床上。

“先生,要了我吧!我想為你生孩子。”

如聲選擇了不離開,她的婚姻,她的相公,以及未來他倆的孩子,這都比重回21世紀來的更為圓滿。

沈如聲有意識地想要自己補上穿越之旅的句點。

一家三口,是沈沫期盼的終點。

“你想好了?”

如聲開始是朵花骨朵,未開過苞,先生一直以來也不敢碰她。

如今變成了只雕零殘花,先生一直沒興趣碰她。

“嗯…”如聲看書上說,想要拴住男人,還得靠下/半/身

先生將如聲輕輕放倒,胸/口起伏,她是緊張的。

有條不紊慢慢解開睡衣的扣子,胸/前的春光隱約洩露,先生難耐的咽了咽口水。

手上動作不停,臉先不由自主的貼近,額頭,眼眸,臉頰還有一些蒼白的唇瓣,一點點全部吞/入他的口舌之中。

“en…en…”如聲無意識地吟出聲,撓的先生更是欲/火中燒。

衣服褪盡,倆人已是坦誠相見,從上而下,肌/膚/交/融,以最為傳統的樣式度過了當晚。

第二日清晨,陽光灑進窗子裏,床單上一抹艷麗的紅花,無比醒目地提醒著昨夜發生的種種。

沈如聲困難地起身下床,先生今天有早課,得抓緊時間準備早點。

她還以為那會是個幸福享受的過程,然而腰酸背痛,還有渾身上下的無力感,讓她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

“先生,起床了。”

先生略過那朵紅花,嫌惡地讓如聲趕緊洗洗換了。

如聲有些委屈,想哭,可又能哭給誰聽?

她不要沈如歌來奚落她,那是她沈如聲自己選擇的路,忍痛也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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