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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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看到徐西月那邊終於安全，315歡呼出聲，等反應過來自己的宿主過於平靜，它不免有些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不沈穩了？
都是一個能夠出任務的合格系統了，怎麽能這麽大呼小叫？
它清了清嗓子，決定對著自己的宿主再進行一番戒驕戒躁的說教。
“你還是太魯莽了你知道嗎？”
“雖說那光效道具卡和腐化道具卡等級不高、力量不強，但未免太過惹眼了。”
——雖然清理起來是很方便的。但一直以來315就沒在言玦身上討到好，它可不敢再助長宿主威風了。
言玦反問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麽靈異傳聞嗎？”
315：“……”哪個深山老林不傳點鬼哭狼嚎的逸聞軼事？可那跟這麽多人親眼所見能一樣嗎？
言玦卻不管它的回應，只接著道：“那我多添一筆，也不會產生什麽影響吧？”
“你覺得人多，但這些人對比起全鎮、全縣人口就如泥牛入海。他們還都‘一丘之貉’，你覺得有多少人能相信呢？”
315：“……”
315它是一個也回答不上來，也只能按宿主所說，脫離世界後進行觀測、等著世界的推演結算。
看著那以小時為單位計算的任務用時，315竟然有了一種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的緊張感與期待感。
雖然言玦於徐西月而言，不過是生命之中的匆匆過客，可卻真實地改變了她的命運。
而矜持磨難的徐西月，即便還對這世界懷有善意與憧憬，卻更為機敏。甚至因此一遭，她覺得自己過於柔弱，在進入學校後竟然辦理了兩年休學，選擇去服了兵役。
雖說因此延緩了她發家致富的腳步，可也讓她受益匪淺。
而那個山村，雖然許多人親眼見到言玦眨眼間化成白骨，可也如言玦所說，沒有人相信他們的話。
——即便是村裏的其他人，也都一直將信將疑。
之後，徐西月帶著跨省的警察專案組前來解救言玦，他們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氣焰囂張。
再往前的日子裏，也是因為交通不便，他們買不到更遠處的女人，也確實是有被人家找到上門的時候。但不論要高價贖金還是將人趕出去，甚至將孤身找來的人打死的事情，他們可都是幹過的。
可言玦的“詛咒”落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看著身上的越來越大、甚至越來越多的斑點，是嚇的肝膽俱裂。
——他們不是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心底還在怨恨那些人死了也不安寧。他們只是怕死。
所以沒人再“同心協力”應對警察，他們只想逃離，只想找到活下去的機會。
這一全村都牽扯進入人口買賣的大事件，在網絡還沒發展起來的當年，依舊是引起了驚濤駭浪。
其中言玦其人的著墨也有不少，畢竟他是徐西月的救命恩人，隨著徐西月越來越多的成就，他也就會多番被人提起。
但卻誰也沒有他的消息。
——那眨眼腐化的傳聞不是沒有傳出來，但所有聽聞的人都只在譴責那些村民，他們殺人不眨眼，還要編造這樣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的事情來掩蓋真相。
315將事情發展瀏覽完，終於看到了最後的評分。
它當然完全可以拉到最後看評分，但是它不敢啊，畢竟是剛出來工作的系統，此刻它是很忐忑的。
當只看到“S”的上彎鉤時，它的簡陋翅膀忍不住瘋狂顫動起來。
等整個“S”都出現在它的眼前，它還是被不真實的感覺圍繞著，再顧不上自己在宿主面前的臉面，喊著宿主趕緊看評分，同時已經忽上忽下的飛旋起來。
整個星光空間裏，都是315興奮而嘈雜的聲音。
然而言玦只關心自己完成一個任務，能夠休息多長時間。
——既然再次成為社畜不可避免，那至少要爭取足夠長的帶薪假期。
~~~~
從系統315這個序列號就可以看出，這世上不但小世界不少，出問題的更是不少。
那麽像言玦這樣被挑選成為宿主的人，就更是不少。
315：“……”不，你怎麽難搞的，是我生平僅見。
跟宿主相處了一個“短暫假期”的315覺得自己要是知道宿主的想法，是很有立場與感悟說出這句話的。
雖說顯然宿主人數不少，但遇上情況的小世界更多，所以言玦爭取的休息時間也不多。
好在他依舊決定速戰速決。
他的眉目不動，也終於如了315的願，開始瀏覽求助列表。
可315還是覺得有什麽不對。果然它對宿主的了解還是稍有欠缺。
——315也只願承認到這個地步了。畢竟它難以想象憑借自己強大的數據庫，竟然分析不準言玦的行事。
這一次言玦依舊是很快挑選好了去處。
315接到確定，也憑借優秀系統的強力CPU運算，眨眼間理清了這個世界的情況。
這個世界的穿書者竟然對著主角騙財騙心！
現在遭受到網暴的主角已經坐到了窗臺之上，輕生的念頭百分之七十、八十、八十八……
315急的嗷嗷直叫：“快快快，咱們選這個人，這是主角最信任的朋友。”
“他現在需要人開導。”
“選擇他的好朋友，能夠給我們省去一些獲取信任的時間。”
315恨不得將那個朋友的身份資料懟到言玦的腦子裏。
主角現在是在自己的家裏，陌生人連接近都接近不了，而且還遭遇了網暴，現在只怕對誰都是格外防備。貿然出現的陌生人肯定會刺激到他，說不定一時不察，他就從窗臺上掉下去。
——雖說以他們的道具，肯定能夠保證人哪怕從二十二樓掉下去也不會傷筋動骨。可這就根本沒法兒解釋了。
然而相較於315的激動，言玦依舊淡定。
在315的聒噪聲中，他還慢悠悠回了一句：“他剛遭受了所謂‘至親好友’的背刺。”
如315所說，主角遭受網暴，遭受了許許多多來自陌生人的惡意，所以此刻對陌生人必然是極為防備的。
但315到底是個系統，它還是不清楚，此刻的主角防備陌生人，但也未必能對好友交心。
畢竟他剛剛才因為交心被刺的遍體鱗傷、鮮血淋漓。也不知道那一顆殘破的心又收回了幾分。
“而且，對方是他的好友，行為處事對方肯定極為熟悉，我貿然去模仿，主角能抓不到痕跡？”
不等315反駁什麽，言玦再度發問。
即便以前是很信任的朋友，但如今的主角可謂是驚弓之鳥，那麽朋友一絲的異常，在他的眼裏都是無限放大的可疑。
——當然，這並不代表主角會以此為由來傷害朋友。只是多少會更為防備一些罷了。
315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言玦說服了。
但是好氣啊。這個宿主從來不給它一絲絲情面，總是刀它。
它都說了，雖然它是個沒有痛覺的系統，可也是有需要呵護的幼小心靈的呀。
“那你要怎麽救他？幫他網絡反轉輿論？”315道。
在網絡上對線，這可就是它的領域了。它的語調裏透露著躍躍欲試。
言玦這次倒是沒有打擊它，免得真的把它CPU都給氣冒了煙。
可即便這次言玦沒有刀它，在看到言玦進入什麽身體之後，315還是“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
險些發出下巴脫臼的“哢吧”聲。
上一個世界裏雖然言玦最後有了“當場腐化”的騷操作，可那好歹還是個人，這次鬧那樣兒？
而且這並不是個“妖精”“靈異”世界，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架空現代科技社會！
“這個世界也有‘建國以後不許成精’的規定哦！”315的聲音裏透露出幾分恨鐵不成鋼，它覺得宿主這一步走的實在是太拉胯了。
就為了不與人社交，就為了事前事後不處理人際關系，就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那把現代科技社會搞出個“妖精”，這事後的清理事務也不一定少到哪裏去吧？
“我這個樣子是能使用妖法嗎？”言玦問道。
315：“……”
“不可能的，你又不是妖怪，你只是進入了貓貓的身體裏。”它是很想鄙夷宿主的。
但可能是被宿主刀的多了，哪怕此刻它說不清楚哪裏不對，卻依舊收回了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的jio jio。
——以後的以後，它可能是會以此形成本能。
果然就聽言玦道：“那不就是了，我想做什麽還是用道具，你要清理的依舊只是道具痕跡。”
“至於貓貓說話？主角的幻覺罷了。”
315身形一滯，隨即看向主角的目光不由帶上幾分同情。
這樣的宿主，真的是來解救主角的嗎？
而此刻的世界主角翟淩，真的覺得沒有人能來救他了。
網絡上的辱罵詛咒說帶來的傷心、怒火，或許他可以壓制下去，可是親近之人的背叛，卻是給了他致命一擊。
——特別是知道對方一開始就是別有所圖，一切就是異常陰謀，而且對方根本都不喜歡男人，一邊欺騙他一邊厭惡他之後。
翟淩枯坐在窗臺之上，倒是沒有借酒澆愁。
因為他並不善飲酒，所以家裏沒有這些東西。而現在他也並不想出門。
翟淩的家裏一片狼藉，因為那個男人是在毀滅所有證據之後才跟他攤牌的。
他現在腦海之中全都是對方辱罵他，說與他在一起如何如何惡心的場面。
他的感情是一場笑話，而他的事業也徹底毀在了這個晚上，那麽他的生命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翟淩的目光落在窗外一盞接一盞熄滅的燈火上，這像是他生命走向終結的腳步一樣。
“你要是現在跳下去，只會親者痛仇者快。”
“傷害你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言玦忽然出聲，果然吸引了翟淩全部的註意力。
但他頗有幾分呆楞楞的，可能是被一只貓開口說人話驚到了。
315難免提心吊膽的，生怕翟淩驚慌失措下掉下窗臺。
然而卻聽翟淩緩緩吐出一句：“我養的、不是小母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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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徐西月那邊終於安全，315歡呼出聲，等反應過來自己的宿主過於平靜，它不免有些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不沈穩了？
都是一個能夠出任務的合格系統了，怎麽能這麽大呼小叫？
它清了清嗓子，決定對著自己的宿主再進行一番戒驕戒躁的說教。
“你還是太魯莽了你知道嗎？”
“雖說那光效道具卡和腐化道具卡等級不高、力量不強，但未免太過惹眼了。”
——雖然清理起來是很方便的。但一直以來315就沒在言玦身上討到好，它可不敢再助長宿主威風了。
言玦反問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麽靈異傳聞嗎？”
315：“……”哪個深山老林不傳點鬼哭狼嚎的逸聞軼事？可那跟這麽多人親眼所見能一樣嗎？
言玦卻不管它的回應，只接著道：“那我多添一筆，也不會產生什麽影響吧？”
“你覺得人多，但這些人對比起全鎮、全縣人口就如泥牛入海。他們還都‘一丘之貉’，你覺得有多少人能相信呢？”
315：“……”
315它是一個也回答不上來，也只能按宿主所說，脫離世界後進行觀測、等著世界的推演結算。
看著那以小時為單位計算的任務用時，315竟然有了一種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的緊張感與期待感。
雖然言玦於徐西月而言，不過是生命之中的匆匆過客，可卻真實地改變了她的命運。
而矜持磨難的徐西月，即便還對這世界懷有善意與憧憬，卻更為機敏。甚至因此一遭，她覺得自己過於柔弱，在進入學校後竟然辦理了兩年休學，選擇去服了兵役。
雖說因此延緩了她發家致富的腳步，可也讓她受益匪淺。
而那個山村，雖然許多人親眼見到言玦眨眼間化成白骨，可也如言玦所說，沒有人相信他們的話。
——即便是村裏的其他人，也都一直將信將疑。
之後，徐西月帶著跨省的警察專案組前來解救言玦，他們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氣焰囂張。
再往前的日子裏，也是因為交通不便，他們買不到更遠處的女人，也確實是有被人家找到上門的時候。但不論要高價贖金還是將人趕出去，甚至將孤身找來的人打死的事情，他們可都是幹過的。
可言玦的“詛咒”落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看著身上的越來越大、甚至越來越多的斑點，是嚇的肝膽俱裂。
——他們不是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心底還在怨恨那些人死了也不安寧。他們只是怕死。
所以沒人再“同心協力”應對警察，他們只想逃離，只想找到活下去的機會。
這一全村都牽扯進入人口買賣的大事件，在網絡還沒發展起來的當年，依舊是引起了驚濤駭浪。
其中言玦其人的著墨也有不少，畢竟他是徐西月的救命恩人，隨著徐西月越來越多的成就，他也就會多番被人提起。
但卻誰也沒有他的消息。
——那眨眼腐化的傳聞不是沒有傳出來，但所有聽聞的人都只在譴責那些村民，他們殺人不眨眼，還要編造這樣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的事情來掩蓋真相。
315將事情發展瀏覽完，終於看到了最後的評分。
它當然完全可以拉到最後看評分，但是它不敢啊，畢竟是剛出來工作的系統，此刻它是很忐忑的。
當只看到“S”的上彎鉤時，它的簡陋翅膀忍不住瘋狂顫動起來。
等整個“S”都出現在它的眼前，它還是被不真實的感覺圍繞著，再顧不上自己在宿主面前的臉面，喊著宿主趕緊看評分，同時已經忽上忽下的飛旋起來。
整個星光空間裏，都是315興奮而嘈雜的聲音。
然而言玦只關心自己完成一個任務，能夠休息多長時間。
——既然再次成為社畜不可避免，那至少要爭取足夠長的帶薪假期。
~~~~
從系統315這個序列號就可以看出，這世上不但小世界不少，出問題的更是不少。
那麽像言玦這樣被挑選成為宿主的人，就更是不少。
315：“……”不，你怎麽難搞的，是我生平僅見。
跟宿主相處了一個“短暫假期”的315覺得自己要是知道宿主的想法，是很有立場與感悟說出這句話的。
雖說顯然宿主人數不少，但遇上情況的小世界更多，所以言玦爭取的休息時間也不多。
好在他依舊決定速戰速決。
他的眉目不動，也終於如了315的願，開始瀏覽求助列表。
可315還是覺得有什麽不對。果然它對宿主的了解還是稍有欠缺。
——315也只願承認到這個地步了。畢竟它難以想象憑借自己強大的數據庫，竟然分析不準言玦的行事。
這一次言玦依舊是很快挑選好了去處。
315接到確定，也憑借優秀系統的強力CPU運算，眨眼間理清了這個世界的情況。
這個世界的穿書者竟然對著主角騙財騙心！
現在遭受到網暴的主角已經坐到了窗臺之上，輕生的念頭百分之七十、八十、八十八……
315急的嗷嗷直叫：“快快快，咱們選這個人，這是主角最信任的朋友。”
“他現在需要人開導。”
“選擇他的好朋友，能夠給我們省去一些獲取信任的時間。”
315恨不得將那個朋友的身份資料懟到言玦的腦子裏。
主角現在是在自己的家裏，陌生人連接近都接近不了，而且還遭遇了網暴，現在只怕對誰都是格外防備。貿然出現的陌生人肯定會刺激到他，說不定一時不察，他就從窗臺上掉下去。
——雖說以他們的道具，肯定能夠保證人哪怕從二十二樓掉下去也不會傷筋動骨。可這就根本沒法兒解釋了。
然而相較於315的激動，言玦依舊淡定。
在315的聒噪聲中，他還慢悠悠回了一句：“他剛遭受了所謂‘至親好友’的背刺。”
如315所說，主角遭受網暴，遭受了許許多多來自陌生人的惡意，所以此刻對陌生人必然是極為防備的。
但315到底是個系統，它還是不清楚，此刻的主角防備陌生人，但也未必能對好友交心。
畢竟他剛剛才因為交心被刺的遍體鱗傷、鮮血淋漓。也不知道那一顆殘破的心又收回了幾分。
“而且，對方是他的好友，行為處事對方肯定極為熟悉，我貿然去模仿，主角能抓不到痕跡？”
不等315反駁什麽，言玦再度發問。
即便以前是很信任的朋友，但如今的主角可謂是驚弓之鳥，那麽朋友一絲的異常，在他的眼裏都是無限放大的可疑。
——當然，這並不代表主角會以此為由來傷害朋友。只是多少會更為防備一些罷了。
315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言玦說服了。
但是好氣啊。這個宿主從來不給它一絲絲情面，總是刀它。
它都說了，雖然它是個沒有痛覺的系統，可也是有需要呵護的幼小心靈的呀。
“那你要怎麽救他？幫他網絡反轉輿論？”315道。
在網絡上對線，這可就是它的領域了。它的語調裏透露著躍躍欲試。
言玦這次倒是沒有打擊它，免得真的把它CPU都給氣冒了煙。
可即便這次言玦沒有刀它，在看到言玦進入什麽身體之後，315還是“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
險些發出下巴脫臼的“哢吧”聲。
上一個世界裏雖然言玦最後有了“當場腐化”的騷操作，可那好歹還是個人，這次鬧那樣兒？
而且這並不是個“妖精”“靈異”世界，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架空現代科技社會！
“這個世界也有‘建國以後不許成精’的規定哦！”315的聲音裏透露出幾分恨鐵不成鋼，它覺得宿主這一步走的實在是太拉胯了。
就為了不與人社交，就為了事前事後不處理人際關系，就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那把現代科技社會搞出個“妖精”，這事後的清理事務也不一定少到哪裏去吧？
“我這個樣子是能使用妖法嗎？”言玦問道。
315：“……”
“不可能的，你又不是妖怪，你只是進入了貓貓的身體裏。”它是很想鄙夷宿主的。
但可能是被宿主刀的多了，哪怕此刻它說不清楚哪裏不對，卻依舊收回了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的jio jio。
——以後的以後，它可能是會以此形成本能。
果然就聽言玦道：“那不就是了，我想做什麽還是用道具，你要清理的依舊只是道具痕跡。”
“至於貓貓說話？主角的幻覺罷了。”
315身形一滯，隨即看向主角的目光不由帶上幾分同情。
這樣的宿主，真的是來解救主角的嗎？
而此刻的世界主角翟淩，真的覺得沒有人能來救他了。
網絡上的辱罵詛咒說帶來的傷心、怒火，或許他可以壓制下去，可是親近之人的背叛，卻是給了他致命一擊。
——特別是知道對方一開始就是別有所圖，一切就是異常陰謀，而且對方根本都不喜歡男人，一邊欺騙他一邊厭惡他之後。
翟淩枯坐在窗臺之上，倒是沒有借酒澆愁。
因為他並不善飲酒，所以家裏沒有這些東西。而現在他也並不想出門。
翟淩的家裏一片狼藉，因為那個男人是在毀滅所有證據之後才跟他攤牌的。
他現在腦海之中全都是對方辱罵他，說與他在一起如何如何惡心的場面。
他的感情是一場笑話，而他的事業也徹底毀在了這個晚上，那麽他的生命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翟淩的目光落在窗外一盞接一盞熄滅的燈火上，這像是他生命走向終結的腳步一樣。
“你要是現在跳下去，只會親者痛仇者快。”
“傷害你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言玦忽然出聲，果然吸引了翟淩全部的註意力。
但他頗有幾分呆楞楞的，可能是被一只貓開口說人話驚到了。
315難免提心吊膽的，生怕翟淩驚慌失措下掉下窗臺。
然而卻聽翟淩緩緩吐出一句：“我養的、不是小母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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