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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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言玦選擇身體就考慮過。
315覺得他是為了後續清理痕跡，但顯然言玦根本就不打算清理。
面對徐西月的遲疑，言玦嚴肅的道：“車子已經來了，你沒有時間猶豫，錯過這個機會你就得死在這裏。”
“還是你想留在這裏無窮無盡的生孩子？”
“女孩會為奴為婢，甚至被掐死、賣掉，男孩也不會受到應有的教育，耳濡目染下，變得跟這些磋磨你的魔鬼一樣。”
原本徐西月只覺得言玦不過是聲音有些喑啞幹澀，語調透露著麻木，可此刻聽著他這些話，徐西月只覺得遍體生寒、如墜冰窟。
像是聽到了惡鬼的呢喃。
下意識地，她就按言玦的話去做了，等爬到了悠悠蕩蕩地樹梢位置，這樣的天光下，她回頭去看也只能看到言玦模糊的身影。
她的雙眸這才濕潤起來。言玦說那樣的話，不過就是在刺激她，讓她下定決心。
他們只有這一次機會。
但，等她逃出去，她一定要回來救他。
言玦不管徐西月心底做了什麽決定，他看著她就位，車子也越來越近，就沒再動作，趴在斷崖上。
原身實在是太病弱了，撐到現在真的是憑借他作為宿主所收到的優待。
當前年代的車根本不存在準時與否一說，言玦知道它的存在與經過時間，不過是看完了所有能夠提供的信息。所以說從那些龐大而駁雜的信息裏，迅速提取出自己所需要的，他的工作能力是真的很不錯。
但現在系統315顯然沒顧上這些，它焦急道：“你得跟上去啊，快點快點，車要走了。”
如果不是跟上去，怎麽能確保徐西月回家？
言玦癱在地上，只為讓自己這個破身體稍微舒服幾分，他這會兒本不想跟系統廢話，但聽著它攛掇自己去給徐西月保駕護航，還是撇了撇嘴。
隨即呵欠連天，這才有些含糊地說道：“她要是在同一個人身上跌倒兩次，哪還做什麽世界主角？”
系統一噎，但又忍不住道：“可是面對一個世界，我們再怎麽小心也不為過。”
“但我們存在痕跡過多，也會影響世界發展。”言玦神色平淡地狠狠紮了系統一刀。
他們也是知情者，也是外來者。
即便言玦到現在也只用了一個低級幸運道具，保護徐西月跳下去不受傷，道具的使用也不為人所知，但他們外來者的身份是事實存在的。
而他們存在的時間越久，顯然必須使用道具的可能性就會加大。到時候存在痕跡，道具痕跡，很難說會積攢到一個什麽程度。
但是叫系統就這麽放手，讓徐西月去自生自滅？
此刻徐西月已經落在了客車車頂綁著的行禮堆裏，看著遠去的車身，它的“心”已經跟著提了起來，更別提去想象徐西月之後要面臨些什麽。
然而它的宿主並不積極。
“絞盡腦汁”地315正想著要怎麽勸說宿主，就見原本懶得骨頭都似乎被抽掉了的宿主，忽然做起了身子。
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之間只顧著惦記徐西月這個世界之子，忘了播報那些村民的行蹤了。
現下，也只能用點道具來脫身了吧？系統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宿主，加上這是自己不成熟造成的失誤，這後續痕跡不管清理起來多麻煩，那它也不能有絲毫怨言的。
但言玦顯然不是這個打算。
原身的渣爹已經看到陡坡下散架的板車，此刻看到言玦，簡直比丟了徐西月的那一家人還惱火，頓時就要沖上來打罵。
系統拉出一長串的道具列表，示意宿主趕緊挑一挑。
“反正不管怎麽說，我們不能被動挨打，我們……”
“當然。”言玦應聲，他可沒有什麽挨打的癖好，但面對這些人，道具倒也是用不上。
不等系統發出疑問，就覺得自己再度限制住，然後熟悉的飛躍感覺又來了。這次的沖擊力可比之前帶著烤鴨來的大的多。
沖上來耀武揚威的原身渣爹，也就看到言玦手一揚，然後自己就不知道被什麽東西迎面砸到，劇烈的疼痛席卷他的鼻梁骨與眼角，眼前頓時一片模糊，唇上也一道熱流淌過。
系統楞了一瞬，隨即嘰裏哇啦地叫嚷起來，已經沒什麽人類能夠理解的具體意義了，它就是要發洩。
為什麽要這麽對它？它只是一個無辜的系統啊。
“你是系統，有痛覺嗎？清理時間能省一點是一點，不好嗎？”
還在叫囂的系統一下啞火，畢竟宿主說的有幾分道理。
可是，可是它都考慮好了好幾個道具使用後要怎麽清理，它都做好這些準備了，現在卻、卻……
卻被宿主開發出這種本不該它擁有的“功能”。
它們作為系統不知道痛，難道就不配得到呵護嗎？嗚嗚嗚，為什麽前輩們說的宿主，都不是這樣的。
原身渣爹猝不及防一下跌坐在地，哪怕現在天光昏暗，他也不該完全看不清是什麽打了他才對。
但挨了一個在他手下茍活多年的小崽子的打，這讓他十分憤怒，捂著鼻子還含糊著咒罵，甚至招呼起其他人來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然而看著言玦的眾人，一個個都不敢上前。
系統315也呆楞了住了。
它當然是做好了宿主使用道具的準備，甚至還把一些效果好的道具放在了列表最前——雖然效果越好、越強的道具，事後的痕跡清理就越費事，但為了完成任務，它也是可以豁出去的。
——如果後續痕跡清理的好，也能拉高任務完成度評價，並不是只依憑道具使用的多寡、強弱來評定。
可讓它怎麽也想不到的是，宿主選擇的竟然是一個光效道具，一個腐化道具。
這個腐化道具還是用在他此刻的身體上的。
呆楞住的系統，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態發展。
而村民們，就更是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眼見著言玦身邊聚集起一點點幽綠的光點，襯著這深山老林的，可真透露出幾分詭異與危險。
然後，那些綠光在言玦一擡手的時候，飛速射入了他們的身體。
言玦在他們眼中哪裏還算是人？
原身渣爹是最怕的那個，畢竟言玦是他兒子的模樣，且一直以來他從沒把這個在他眼中註定早死的孩子當成人過。
驚惶無措的村民們意圖躲避這些光點，然而它們在接觸的那一刻，就隱沒進他們的身體，變成了一點褐色的、大小不一的斑點。
315這時才反應過來，宿主用的不是簡單的光效道具卡，能夠在人體上留下印記，並且會隨著感光繼續沈澱斑點。
——也就類似給他們的身體上弄了一塊“黃褐斑”。說起來不算有殺傷力，但配合著宿主這手段，到真有幾分令人毛骨悚然感的感覺。
這還不算完。
在眾人忍不住想要擦一擦這斑點的時候，言玦出聲了。
“我、我們，來報仇了。”嗓音喑啞撕裂，比此前還更難聽，就是315的小翅膀都停頓了一下。
自己宿主的聲音竟然難聽到這個地步嗎？激的它數據流都顫動了一下。
更別提這些心裏有鬼的村民。
都不用言玦自述身份，只說“來報仇”，這些村民的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張張面孔。
不等他們鼓足勇氣、擺出虛張聲勢地架勢來怒喝言玦，就見踉蹌前進的言玦，忽然渾身皮肉脫落。
但露出森森白骨也組攔不住他的步伐。
甚至那破碎的嗓音還在響起：“你們，都來陪我吧。”
“要比我，死的還要慘。”
話音未落，那身軀就在他們的眼前化作了白骨，仿佛已經死亡多年。但它還是那麽矗立著，沖著他們伸著手，在發出邀請。
不知是誰先喊叫出了聲，總之當第一聲響起後，淒厲而惶恐的喊叫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連滾帶爬的，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可即便白骨可當看不見，身上的斑點怎麽辦？
那就像是惡鬼前來索命的印記，讓他們忍不住想要將它從血肉之上剜掉。
可這看著就與最普通的褐斑一般無二，他們本身勞作時，長久的日曬讓他們的身上哪能少了斑點。
疑心生暗鬼，以往渾不在意的斑點，此刻在他們的眼中也是奪命的鐮刀。
特別是當有幾個身體不好的，真的開始熬不住，露出病態之後。
不提他們本就少去外面的大醫院檢查，就算是去了，這檢查出來的也不過是普通的斑點。而他們又不會跟醫生說實話，更不可能信任醫生所說。
言玦雖然從少年的身體脫離，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這個世界。
——只要不結算任務，他還是可以多留一段時間的。只不過是比有“落腳點”留下的時間短許多就是了。
315已經被言玦這操作搞的不知該說什麽人話了。
“反正你也不是人，不必堅持說人話。”言玦又恢覆成一開始的懶洋洋嗓音，很是“善意”“用心”的安慰系統。
然而系統只想甩他冷漠臉。
很想說“你倒是人，可也沒見你說過幾句人話”。但最終它沒吭聲，而是去看徐西月那邊的情況。
跟宿主拌嘴什麽的，它已經不指望自己有這麽厲害了。有這個時間，不如多關心關心任務。
眼下雖然沒有脫離這個世界，但也算是出於半游離狀態，它能監測到世界之子的基本情況。
當然，因為半游離，哪怕是有特殊道具在手，也不能幹涉什麽。有點像是在看電視劇的那種情況。
——雖然也還有再次契入此世界某人體內去解救世界之子的機會，但那可就不由他們選擇身份、時間。不但是一切條件隨機的，還算作“補考”，限制可就更苛刻了。
一想到這裏，系統就覺得宿主之前是不是根本沒有聽講。
但看著徐西月成功逃出生天，它不免又只顧得上歡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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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玦選擇身體就考慮過。
315覺得他是為了後續清理痕跡，但顯然言玦根本就不打算清理。
面對徐西月的遲疑，言玦嚴肅的道：“車子已經來了，你沒有時間猶豫，錯過這個機會你就得死在這裏。”
“還是你想留在這裏無窮無盡的生孩子？”
“女孩會為奴為婢，甚至被掐死、賣掉，男孩也不會受到應有的教育，耳濡目染下，變得跟這些磋磨你的魔鬼一樣。”
原本徐西月只覺得言玦不過是聲音有些喑啞幹澀，語調透露著麻木，可此刻聽著他這些話，徐西月只覺得遍體生寒、如墜冰窟。
像是聽到了惡鬼的呢喃。
下意識地，她就按言玦的話去做了，等爬到了悠悠蕩蕩地樹梢位置，這樣的天光下，她回頭去看也只能看到言玦模糊的身影。
她的雙眸這才濕潤起來。言玦說那樣的話，不過就是在刺激她，讓她下定決心。
他們只有這一次機會。
但，等她逃出去，她一定要回來救他。
言玦不管徐西月心底做了什麽決定，他看著她就位，車子也越來越近，就沒再動作，趴在斷崖上。
原身實在是太病弱了，撐到現在真的是憑借他作為宿主所收到的優待。
當前年代的車根本不存在準時與否一說，言玦知道它的存在與經過時間，不過是看完了所有能夠提供的信息。所以說從那些龐大而駁雜的信息裏，迅速提取出自己所需要的，他的工作能力是真的很不錯。
但現在系統315顯然沒顧上這些，它焦急道：“你得跟上去啊，快點快點，車要走了。”
如果不是跟上去，怎麽能確保徐西月回家？
言玦癱在地上，只為讓自己這個破身體稍微舒服幾分，他這會兒本不想跟系統廢話，但聽著它攛掇自己去給徐西月保駕護航，還是撇了撇嘴。
隨即呵欠連天，這才有些含糊地說道：“她要是在同一個人身上跌倒兩次，哪還做什麽世界主角？”
系統一噎，但又忍不住道：“可是面對一個世界，我們再怎麽小心也不為過。”
“但我們存在痕跡過多，也會影響世界發展。”言玦神色平淡地狠狠紮了系統一刀。
他們也是知情者，也是外來者。
即便言玦到現在也只用了一個低級幸運道具，保護徐西月跳下去不受傷，道具的使用也不為人所知，但他們外來者的身份是事實存在的。
而他們存在的時間越久，顯然必須使用道具的可能性就會加大。到時候存在痕跡，道具痕跡，很難說會積攢到一個什麽程度。
但是叫系統就這麽放手，讓徐西月去自生自滅？
此刻徐西月已經落在了客車車頂綁著的行禮堆裏，看著遠去的車身，它的“心”已經跟著提了起來，更別提去想象徐西月之後要面臨些什麽。
然而它的宿主並不積極。
“絞盡腦汁”地315正想著要怎麽勸說宿主，就見原本懶得骨頭都似乎被抽掉了的宿主，忽然做起了身子。
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之間只顧著惦記徐西月這個世界之子，忘了播報那些村民的行蹤了。
現下，也只能用點道具來脫身了吧？系統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宿主，加上這是自己不成熟造成的失誤，這後續痕跡不管清理起來多麻煩，那它也不能有絲毫怨言的。
但言玦顯然不是這個打算。
原身的渣爹已經看到陡坡下散架的板車，此刻看到言玦，簡直比丟了徐西月的那一家人還惱火，頓時就要沖上來打罵。
系統拉出一長串的道具列表，示意宿主趕緊挑一挑。
“反正不管怎麽說，我們不能被動挨打，我們……”
“當然。”言玦應聲，他可沒有什麽挨打的癖好，但面對這些人，道具倒也是用不上。
不等系統發出疑問，就覺得自己再度限制住，然後熟悉的飛躍感覺又來了。這次的沖擊力可比之前帶著烤鴨來的大的多。
沖上來耀武揚威的原身渣爹，也就看到言玦手一揚，然後自己就不知道被什麽東西迎面砸到，劇烈的疼痛席卷他的鼻梁骨與眼角，眼前頓時一片模糊，唇上也一道熱流淌過。
系統楞了一瞬，隨即嘰裏哇啦地叫嚷起來，已經沒什麽人類能夠理解的具體意義了，它就是要發洩。
為什麽要這麽對它？它只是一個無辜的系統啊。
“你是系統，有痛覺嗎？清理時間能省一點是一點，不好嗎？”
還在叫囂的系統一下啞火，畢竟宿主說的有幾分道理。
可是，可是它都考慮好了好幾個道具使用後要怎麽清理，它都做好這些準備了，現在卻、卻……
卻被宿主開發出這種本不該它擁有的“功能”。
它們作為系統不知道痛，難道就不配得到呵護嗎？嗚嗚嗚，為什麽前輩們說的宿主，都不是這樣的。
原身渣爹猝不及防一下跌坐在地，哪怕現在天光昏暗，他也不該完全看不清是什麽打了他才對。
但挨了一個在他手下茍活多年的小崽子的打，這讓他十分憤怒，捂著鼻子還含糊著咒罵，甚至招呼起其他人來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然而看著言玦的眾人，一個個都不敢上前。
系統315也呆楞了住了。
它當然是做好了宿主使用道具的準備，甚至還把一些效果好的道具放在了列表最前——雖然效果越好、越強的道具，事後的痕跡清理就越費事，但為了完成任務，它也是可以豁出去的。
——如果後續痕跡清理的好，也能拉高任務完成度評價，並不是只依憑道具使用的多寡、強弱來評定。
可讓它怎麽也想不到的是，宿主選擇的竟然是一個光效道具，一個腐化道具。
這個腐化道具還是用在他此刻的身體上的。
呆楞住的系統，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態發展。
而村民們，就更是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眼見著言玦身邊聚集起一點點幽綠的光點，襯著這深山老林的，可真透露出幾分詭異與危險。
然後，那些綠光在言玦一擡手的時候，飛速射入了他們的身體。
言玦在他們眼中哪裏還算是人？
原身渣爹是最怕的那個，畢竟言玦是他兒子的模樣，且一直以來他從沒把這個在他眼中註定早死的孩子當成人過。
驚惶無措的村民們意圖躲避這些光點，然而它們在接觸的那一刻，就隱沒進他們的身體，變成了一點褐色的、大小不一的斑點。
315這時才反應過來，宿主用的不是簡單的光效道具卡，能夠在人體上留下印記，並且會隨著感光繼續沈澱斑點。
——也就類似給他們的身體上弄了一塊“黃褐斑”。說起來不算有殺傷力，但配合著宿主這手段，到真有幾分令人毛骨悚然感的感覺。
這還不算完。
在眾人忍不住想要擦一擦這斑點的時候，言玦出聲了。
“我、我們，來報仇了。”嗓音喑啞撕裂，比此前還更難聽，就是315的小翅膀都停頓了一下。
自己宿主的聲音竟然難聽到這個地步嗎？激的它數據流都顫動了一下。
更別提這些心裏有鬼的村民。
都不用言玦自述身份，只說“來報仇”，這些村民的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張張面孔。
不等他們鼓足勇氣、擺出虛張聲勢地架勢來怒喝言玦，就見踉蹌前進的言玦，忽然渾身皮肉脫落。
但露出森森白骨也組攔不住他的步伐。
甚至那破碎的嗓音還在響起：“你們，都來陪我吧。”
“要比我，死的還要慘。”
話音未落，那身軀就在他們的眼前化作了白骨，仿佛已經死亡多年。但它還是那麽矗立著，沖著他們伸著手，在發出邀請。
不知是誰先喊叫出了聲，總之當第一聲響起後，淒厲而惶恐的喊叫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連滾帶爬的，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可即便白骨可當看不見，身上的斑點怎麽辦？
那就像是惡鬼前來索命的印記，讓他們忍不住想要將它從血肉之上剜掉。
可這看著就與最普通的褐斑一般無二，他們本身勞作時，長久的日曬讓他們的身上哪能少了斑點。
疑心生暗鬼，以往渾不在意的斑點，此刻在他們的眼中也是奪命的鐮刀。
特別是當有幾個身體不好的，真的開始熬不住，露出病態之後。
不提他們本就少去外面的大醫院檢查，就算是去了，這檢查出來的也不過是普通的斑點。而他們又不會跟醫生說實話，更不可能信任醫生所說。
言玦雖然從少年的身體脫離，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這個世界。
——只要不結算任務，他還是可以多留一段時間的。只不過是比有“落腳點”留下的時間短許多就是了。
315已經被言玦這操作搞的不知該說什麽人話了。
“反正你也不是人，不必堅持說人話。”言玦又恢覆成一開始的懶洋洋嗓音，很是“善意”“用心”的安慰系統。
然而系統只想甩他冷漠臉。
很想說“你倒是人，可也沒見你說過幾句人話”。但最終它沒吭聲，而是去看徐西月那邊的情況。
跟宿主拌嘴什麽的，它已經不指望自己有這麽厲害了。有這個時間，不如多關心關心任務。
眼下雖然沒有脫離這個世界，但也算是出於半游離狀態，它能監測到世界之子的基本情況。
當然，因為半游離，哪怕是有特殊道具在手，也不能幹涉什麽。有點像是在看電視劇的那種情況。
——雖然也還有再次契入此世界某人體內去解救世界之子的機會，但那可就不由他們選擇身份、時間。不但是一切條件隨機的，還算作“補考”，限制可就更苛刻了。
一想到這裏，系統就覺得宿主之前是不是根本沒有聽講。
但看著徐西月成功逃出生天，它不免又只顧得上歡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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