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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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這又關你什麽事情呢......”
蘭蒂咬著牙，不肯在洛伊絲面前流露出恐懼，以前對方是侯爵之子的時候，他尚且能安慰自己失利是因為兩方的家世差距，可是現在亞格古洛柯已經不覆存在，他憑什麽還害怕洛伊絲？不，對方已經沒有讓他恐懼的資本了，現在他們的身份是雲泥之別，他還是高傲的貴族Omega，對方只是一個即將被轉手的、可悲的拍賣品，他怕什麽？他沒有怕的理由。
蘭蒂捏了捏衣領，給自己打氣，繼續冷笑著說：“你還不知道？也是，孔箜然為什麽要對被轉手的Omega解釋什麽呢？哈哈哈，你該不會以為你們的關系是平等的吧？”
洛伊絲面無表情地看著蘭蒂。
“波斯羅想要得到我？”
“呵呵，想要？”蘭蒂輕慢地說，“你還真是自視甚高，洛伊絲——哦，我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亞格古洛柯了，那就暫且這麽稱呼你吧。”
“......”
“不是想要，是一定能得到，你難道以為孔箜然會因為你拒絕波斯羅的友誼和現成的金子嗎？你知道那有多少錢嗎？話說，我真不認為你值這個價錢，顯然叔叔他們想要報覆當年的事故......”
洛伊絲閉了閉眼睛。
白癡。
還是這麽蠢、還是對家族的事一無所知，竟然到現在都還只認為波斯羅伯爵是想要拿他殺雞儆猴——當然不可能。這種事情根本不值得付出那麽多。
果然，那些人還是發現了賬面上的問題，父親的先手被發現了，僅僅只有波斯羅嗎？還是背後還有別的人呢？
他們想要他——他們當然要他，只有他才可能吐出家族財富的鑰匙，想要亞格古洛柯家產的人不會放過他，可是，保護著他的人也未必不會對這個有興趣。
醫生會答應嗎？
“醫生答應了嗎？”
“呵呵，那當然！”蘭蒂自信地說，雖然他根本不知情宴會上發生的事——但是這根本沒有拒絕的道理嘛——這份自信和他叔叔如出一轍。
然後洛伊絲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看來你也不知道。”
蘭蒂：......
這個賤人！
他也不知道，那麽醫生......必須要知道醫生的想法......洛伊絲看著自己的手心，開始思考要不要去取用抑制劑了，身體上的不適被強悍的理智所壓制了，他現在不止是煩惱的少年人，還是最後的亞格古洛柯。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為自己謀取出路的亞格古洛柯。
榨幹了蘭蒂的情報，洛伊絲不打算停留在這裏了，他走出洗漱間，結果身後的少年不甘心地追了上來，跟著他跑到走廊上。
“洛伊絲！”
“你認為孔箜然能保護你多久？”
“你以為她會對你一直持有興趣嗎？”
“她喜歡的只是你的臉......等你容色逝去、激情不再，你以為她還會庇護你？失去了家族與財富支撐的Omega，能依靠的不過是與生俱來的外表，你的美麗能夠與金錢和權力對抗到什麽時候？妻子是誰都可以，漂亮的美人想要多少都可以，可是得罪波斯羅的代價......是誰都可以？”
洛伊絲的腳步停住了。
蘭蒂冰冷的話語如一條水蛇，順著他裸露在外的腳踝爬上來，鉆進衣服裏。明明走廊的暖氣開得很溫暖，他卻寒冷地血液都要凍結。
怎麽會不明白。
怎麽會不懂。
像他們這樣貴族出身的Omega......在這個扭曲的社會中享受著特權的Omega......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婚姻”“愛情”是什麽東西嗎？
何況他真的擁有愛情這一塊遮羞布嗎？
信息素的香氣越來越濃，其中的血腥味愈發濃厚，甜味再也遮不住濃郁的血氣，帶著殺意一同散開。
......果然還是，我果然還是......
洛伊絲的瞳孔收縮成針尖，他捏緊了手指，嘴角卻冰涼地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看著停止的銀發Omega，蘭蒂的快意和怨恨之情一同洶湧著，他企圖發出最後的殺手鐧：“所以說......”
一聲輕笑打斷了他的話語。
兩個Omega愕然回頭，這才發現走廊的盡頭站了一個人影。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站了多久。
——孔箜然站在那裏。
她朝洛伊絲走過來。
女Alpha狹長的眉目瞇起，波浪的長發如獅子的鬢毛一樣在兩側滾動著，她美艷鋒利的面孔上的神情令人望而生畏；紫色的長裙裙擺翻滾似海浪，高跟鞋一下一下用力踩踏著地面，發出的清脆響聲讓在場的人都聽得心中一突。
——她孤身從黑暗的那一頭走來，氣勢如同一位戰場上歸來的將軍；殺氣中蘊含著嫵媚，美麗中透出氣勢，珠寶鉆石，是這位戰士的鎧甲；妝容紅唇，是她的長劍；
她是那麽的美麗和優雅，又是那樣的氣勢驚人。讓蘭蒂一時間都忘記了場合和敵我之分，怔怔地看著女Alpha走到洛伊絲身邊。
洛伊絲也怔怔地看著她。
當孔箜然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美麗與風情時，她上輩子養成的氣場就變成一把奪命的美人刀，輕而易舉地割破最堅硬的胸膛，掏出他們的心臟品嘗。
女人站在洛伊絲身邊，硝煙混合烈酒般的氣息，充斥進了Omega的鼻尖，和他的心房。
“——真是讓人苦惱的孩子。”
在靜默異常的走廊中，孔箜然慢吞吞地、頭痛似的說。
她的聲音依然很慵懶，像是剛剛起床的時候。
洛伊絲只能發出一個音節：“我......”
一只手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手指上塗著鮮紅的指甲油。力道不大，卻讓銀發的孩子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真是，沒有想到，還能聽見這麽有趣的對話。”
孔箜然依然慢慢地，微笑著說。她的目光只是淺淺地在蘭蒂身上停留了一刻，卻讓這少年站立不穩。
恐懼和仰慕之意油然而生。
“喜歡這孩子的外貌？可能有一些吧，但是這樣的東西......是不足以讓我駐足太久的。”
她輕描淡寫地說，完全不在意這番發言會給其他兩人造成怎樣的動蕩。
“真正讓我著迷的——是他的靈魂啊。”
那麽美麗的、綻放的紅色火光。
“——多好看。”
女人對銀發的少年微笑。
“哪怕是、看上一百年、我也不會厭倦。”
以——這麽篤定的語氣說著。
洛伊絲的呼吸都因為她的發言停滯了。
這一刻，他什麽都不能判斷了，就怔怔地，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看著醫生。
孔箜然。
因蘭蒂的發言恐懼的心、因醫生的話語被提起的心、因悲傷和憤怒焦躁的心......
高高提起，又安全地放下。
撲通，撲通。
他的信息素在一霎間濃烈到高峰，甜蜜的香氣如打翻的香水瓶一樣充斥整個走廊，那甜膩的、可愛又覆雜的味道，幾乎完全地暴露了他的心情。
他很高興。
他很害羞。
“......”洛伊絲比別人更快地意識到了，他捂住臉，扯了扯孔箜然的手。
“......回家。”
不知不覺，他已經可以說出“家”這個詞了。
孔箜然笑了笑，看向蘭蒂，對年輕的Omega少年點了一下頭。
“告辭，關於那筆交易的結果，你不妨去問問波斯羅伯爵。”
“不過我想他現在在氣頭上，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好。”
說著這樣的話，其中的含義已經明顯到不行了。
女Alpha優雅地一頷首，牽著銀發小Omega的手，離開了走廊，留下蘭蒂呆呆地站在原地。
性格有些跋扈的少年發怔地看著女人的背影，如水蛇一般纖細性感的腰身，卻有著強大的壓迫感，漂亮地像他所見過的那些古地球女戰神雕像。
帶著殺意的冷漠笑容，也是那樣，那樣的好看。
蘭蒂彎下腰，緊緊地捂住了臉。
“混蛋亞格古洛柯......連挑Alpha的眼光也要比我強嗎......”
臉上的熱度，看來一時半會是難以消退了。
餐廳外。
孔箜然帶著洛伊絲坐上星艦，邁上回家的旅程，本來是打算娛樂一番，可是看Omega的狀態是沒有心情，那就先回家吧。
洛伊絲一直沈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孔箜然也沒有催他。
給這孩子一點時間吧。
等回到家中，孔箜然打開燈準備換衣服睡覺時，洛伊絲終於開口說話了。
“醫生。”
女人低頭看他。
“嗯？”
“我看到你有一項研究，是關於精神力手術的發明，需要一種第九星球的特有原料輔助，是嗎？”
孔箜然回想了下，那是她放在書房的一份論文，因為沒有合適的研究材料擱置了，洛伊絲應該是看見了那個。
她點頭：“是，怎麽？”
洛伊絲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看著她。
“亞格古洛柯名下的產業裏有第九星球全部的特定原料產業，這件事，你清楚嗎？”
他死死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變化。
——不要騙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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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關你什麽事情呢......”
蘭蒂咬著牙，不肯在洛伊絲面前流露出恐懼，以前對方是侯爵之子的時候，他尚且能安慰自己失利是因為兩方的家世差距，可是現在亞格古洛柯已經不覆存在，他憑什麽還害怕洛伊絲？不，對方已經沒有讓他恐懼的資本了，現在他們的身份是雲泥之別，他還是高傲的貴族Omega，對方只是一個即將被轉手的、可悲的拍賣品，他怕什麽？他沒有怕的理由。
蘭蒂捏了捏衣領，給自己打氣，繼續冷笑著說：“你還不知道？也是，孔箜然為什麽要對被轉手的Omega解釋什麽呢？哈哈哈，你該不會以為你們的關系是平等的吧？”
洛伊絲面無表情地看著蘭蒂。
“波斯羅想要得到我？”
“呵呵，想要？”蘭蒂輕慢地說，“你還真是自視甚高，洛伊絲——哦，我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亞格古洛柯了，那就暫且這麽稱呼你吧。”
“......”
“不是想要，是一定能得到，你難道以為孔箜然會因為你拒絕波斯羅的友誼和現成的金子嗎？你知道那有多少錢嗎？話說，我真不認為你值這個價錢，顯然叔叔他們想要報覆當年的事故......”
洛伊絲閉了閉眼睛。
白癡。
還是這麽蠢、還是對家族的事一無所知，竟然到現在都還只認為波斯羅伯爵是想要拿他殺雞儆猴——當然不可能。這種事情根本不值得付出那麽多。
果然，那些人還是發現了賬面上的問題，父親的先手被發現了，僅僅只有波斯羅嗎？還是背後還有別的人呢？
他們想要他——他們當然要他，只有他才可能吐出家族財富的鑰匙，想要亞格古洛柯家產的人不會放過他，可是，保護著他的人也未必不會對這個有興趣。
醫生會答應嗎？
“醫生答應了嗎？”
“呵呵，那當然！”蘭蒂自信地說，雖然他根本不知情宴會上發生的事——但是這根本沒有拒絕的道理嘛——這份自信和他叔叔如出一轍。
然後洛伊絲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看來你也不知道。”
蘭蒂：......
這個賤人！
他也不知道，那麽醫生......必須要知道醫生的想法......洛伊絲看著自己的手心，開始思考要不要去取用抑制劑了，身體上的不適被強悍的理智所壓制了，他現在不止是煩惱的少年人，還是最後的亞格古洛柯。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為自己謀取出路的亞格古洛柯。
榨幹了蘭蒂的情報，洛伊絲不打算停留在這裏了，他走出洗漱間，結果身後的少年不甘心地追了上來，跟著他跑到走廊上。
“洛伊絲！”
“你認為孔箜然能保護你多久？”
“你以為她會對你一直持有興趣嗎？”
“她喜歡的只是你的臉......等你容色逝去、激情不再，你以為她還會庇護你？失去了家族與財富支撐的Omega，能依靠的不過是與生俱來的外表，你的美麗能夠與金錢和權力對抗到什麽時候？妻子是誰都可以，漂亮的美人想要多少都可以，可是得罪波斯羅的代價......是誰都可以？”
洛伊絲的腳步停住了。
蘭蒂冰冷的話語如一條水蛇，順著他裸露在外的腳踝爬上來，鉆進衣服裏。明明走廊的暖氣開得很溫暖，他卻寒冷地血液都要凍結。
怎麽會不明白。
怎麽會不懂。
像他們這樣貴族出身的Omega......在這個扭曲的社會中享受著特權的Omega......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婚姻”“愛情”是什麽東西嗎？
何況他真的擁有愛情這一塊遮羞布嗎？
信息素的香氣越來越濃，其中的血腥味愈發濃厚，甜味再也遮不住濃郁的血氣，帶著殺意一同散開。
......果然還是，我果然還是......
洛伊絲的瞳孔收縮成針尖，他捏緊了手指，嘴角卻冰涼地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看著停止的銀發Omega，蘭蒂的快意和怨恨之情一同洶湧著，他企圖發出最後的殺手鐧：“所以說......”
一聲輕笑打斷了他的話語。
兩個Omega愕然回頭，這才發現走廊的盡頭站了一個人影。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站了多久。
——孔箜然站在那裏。
她朝洛伊絲走過來。
女Alpha狹長的眉目瞇起，波浪的長發如獅子的鬢毛一樣在兩側滾動著，她美艷鋒利的面孔上的神情令人望而生畏；紫色的長裙裙擺翻滾似海浪，高跟鞋一下一下用力踩踏著地面，發出的清脆響聲讓在場的人都聽得心中一突。
——她孤身從黑暗的那一頭走來，氣勢如同一位戰場上歸來的將軍；殺氣中蘊含著嫵媚，美麗中透出氣勢，珠寶鉆石，是這位戰士的鎧甲；妝容紅唇，是她的長劍；
她是那麽的美麗和優雅，又是那樣的氣勢驚人。讓蘭蒂一時間都忘記了場合和敵我之分，怔怔地看著女Alpha走到洛伊絲身邊。
洛伊絲也怔怔地看著她。
當孔箜然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美麗與風情時，她上輩子養成的氣場就變成一把奪命的美人刀，輕而易舉地割破最堅硬的胸膛，掏出他們的心臟品嘗。
女人站在洛伊絲身邊，硝煙混合烈酒般的氣息，充斥進了Omega的鼻尖，和他的心房。
“——真是讓人苦惱的孩子。”
在靜默異常的走廊中，孔箜然慢吞吞地、頭痛似的說。
她的聲音依然很慵懶，像是剛剛起床的時候。
洛伊絲只能發出一個音節：“我......”
一只手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手指上塗著鮮紅的指甲油。力道不大，卻讓銀發的孩子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真是，沒有想到，還能聽見這麽有趣的對話。”
孔箜然依然慢慢地，微笑著說。她的目光只是淺淺地在蘭蒂身上停留了一刻，卻讓這少年站立不穩。
恐懼和仰慕之意油然而生。
“喜歡這孩子的外貌？可能有一些吧，但是這樣的東西......是不足以讓我駐足太久的。”
她輕描淡寫地說，完全不在意這番發言會給其他兩人造成怎樣的動蕩。
“真正讓我著迷的——是他的靈魂啊。”
那麽美麗的、綻放的紅色火光。
“——多好看。”
女人對銀發的少年微笑。
“哪怕是、看上一百年、我也不會厭倦。”
以——這麽篤定的語氣說著。
洛伊絲的呼吸都因為她的發言停滯了。
這一刻，他什麽都不能判斷了，就怔怔地，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看著醫生。
孔箜然。
因蘭蒂的發言恐懼的心、因醫生的話語被提起的心、因悲傷和憤怒焦躁的心......
高高提起，又安全地放下。
撲通，撲通。
他的信息素在一霎間濃烈到高峰，甜蜜的香氣如打翻的香水瓶一樣充斥整個走廊，那甜膩的、可愛又覆雜的味道，幾乎完全地暴露了他的心情。
他很高興。
他很害羞。
“......”洛伊絲比別人更快地意識到了，他捂住臉，扯了扯孔箜然的手。
“......回家。”
不知不覺，他已經可以說出“家”這個詞了。
孔箜然笑了笑，看向蘭蒂，對年輕的Omega少年點了一下頭。
“告辭，關於那筆交易的結果，你不妨去問問波斯羅伯爵。”
“不過我想他現在在氣頭上，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好。”
說著這樣的話，其中的含義已經明顯到不行了。
女Alpha優雅地一頷首，牽著銀發小Omega的手，離開了走廊，留下蘭蒂呆呆地站在原地。
性格有些跋扈的少年發怔地看著女人的背影，如水蛇一般纖細性感的腰身，卻有著強大的壓迫感，漂亮地像他所見過的那些古地球女戰神雕像。
帶著殺意的冷漠笑容，也是那樣，那樣的好看。
蘭蒂彎下腰，緊緊地捂住了臉。
“混蛋亞格古洛柯......連挑Alpha的眼光也要比我強嗎......”
臉上的熱度，看來一時半會是難以消退了。
餐廳外。
孔箜然帶著洛伊絲坐上星艦，邁上回家的旅程，本來是打算娛樂一番，可是看Omega的狀態是沒有心情，那就先回家吧。
洛伊絲一直沈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孔箜然也沒有催他。
給這孩子一點時間吧。
等回到家中，孔箜然打開燈準備換衣服睡覺時，洛伊絲終於開口說話了。
“醫生。”
女人低頭看他。
“嗯？”
“我看到你有一項研究，是關於精神力手術的發明，需要一種第九星球的特有原料輔助，是嗎？”
孔箜然回想了下，那是她放在書房的一份論文，因為沒有合適的研究材料擱置了，洛伊絲應該是看見了那個。
她點頭：“是，怎麽？”
洛伊絲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看著她。
“亞格古洛柯名下的產業裏有第九星球全部的特定原料產業，這件事，你清楚嗎？”
他死死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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