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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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荼荼從游戲倉出來的時候，腳步還有些懸浮。
昨晚通宵加上高強度的比賽，讓她有些虛脫。
這還是第一次，顧澤陽在比賽的中途就gg，剩下的交給他們來完成，擔心的同時，勝利帶來的成就感是巨大的。
荼荼揚起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
從黑暗中走出來，眼前終於出現光亮。荼荼一擡眼就看到了站在出口處的顧澤陽，他似乎在那裏站了許久，身後的光芒好像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似的，荼荼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腳步。
然後一個不著力，差點撲街。
快要親吻大地的瞬間，她下落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手穩穩拖住了。荼荼擡起頭，逆著光，顧澤陽的臉不甚明晰，但他們此刻的對視已經被完完整整的捕捉到了大屏幕之上，剛剛還在為比賽激蕩的粉絲，瞬間捂住了嘴巴，然後爆發出了更大聲的驚呼。
“顧澤陽許荼！顧澤陽許荼！”
不知是誰起的頭，全場都有節奏的叫起了他們的名字。
“顧澤陽許荼！”
整個賽場仿佛瞬間變成了追星現場，所有人整齊劃一的叫著兩人的名字。
荼荼只覺得胳膊上被顧澤陽捏住的地方著了火一般的灼熱，她掙紮著站直身體，低著頭和顧澤陽匆匆的走出去。
兩人踏上場地的瞬間，原本高亢的呼喊聲居然在原來的基礎上還高了兩個層次。
叫的荼荼心慌意亂。
她下意識的擡頭看向在她身邊站的筆直的顧澤陽，卻發現顧澤陽竟然也是微微失神的模樣，雖然脊背挺直的目不斜視的看著臺下的觀眾，但仔細看，那眼神竟然是沒有焦距的，只虛虛的落在一處。
臺下的觀眾好像沒有力竭的時候，一直高喊著兩人的名字，弄到後來，居然還玩起了花樣，左邊場地的觀眾先叫“顧澤陽”，右邊場地的再叫“許荼”，兩便場地中間隔著寬廣的賽場，像是在喊山歌。
兩個當事人早就被喊的沒了魂，只有個虛弱的軀殼整個靈魂出竅的在原地站著。
野草其他隊員出來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的，但看了一會兒也看明白了，敢情看個比賽還磕上cp了。
主持人心裏苦，主隊打的爛，粉絲現場喝倒彩他倒是見過不少，這種大型相親現場的氛圍，他也是第一次見啊，要怎麽反應誰來教教他？
於是他清了清喉嚨，拿出自己絕對專業的素養，笑著將話筒遞給荼荼：“你對顧澤陽今天的表現有什麽看法嗎？”
荼荼：？？？我是誰我在哪裏為什麽要問我顧澤陽的表現？
腦子想不明白，嘴巴卻是一如既往的誠實：“隊長一直都是最棒的。”
臺下一片粉不清“呦呦呦”還是“666”。
主持人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經帶上了一臉慈父的笑容看著荼荼，轉頭看向顧澤陽的時候，臉色肅了肅，仿佛親爹看女婿似的，語氣也硬邦邦的問道：“許荼每次的表現都可以說是可圈可點進步神速，背後的訓練是不是十分嚴苛？”
顧澤陽楞了幾秒，十分懷疑這是個陷阱問題，因為主持人的表情明晃晃寫著，他如果說訓練嚴苛恐怕會有性命危險。
“訓練內容無可奉告，但荼荼的進步都是她的努力換來的，這點毋庸置疑。”
主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點的顧澤陽一臉莫名其妙。
磕cp的觀眾：嗯，女朋友就是用來誇的，小夥子不錯。
顧澤陽：……
比賽結束，野草再次大出風頭，但顧澤陽的心情卻說不上好。
隱藏在黑暗中的勢力，手伸的越來越長，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那些原本想要從長計議的計劃，恐怕都要提前拉上一程。
想到這裏，顧澤陽嘆了口氣。
荼荼從剛剛起就有些忐忑，因為大頭告訴她，觀眾誤會了她和顧澤陽的關系，而那之後，顧澤陽就有些悶悶不樂。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因為這件事不開心的顧澤陽，荼荼覺得自己心裏也悶悶的難受，於是也長長的嘆了口氣。
大頭坐在兩人身後，也愁的皺起了眉頭：“兩個小情侶只想好好談個戀愛，就這麽曝光了，實在好慘。”
當然，他最愁的是兩個小情侶的感情還算不上穩定呢，被曝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更重要的是，他們很快又要和野狐碰面了。
和景楓碰頭，也不知道是修羅場還是修羅場，大頭愁的頭都腫了。
“連輸兩場的野草重整雄風。”
“王者歸來。”
“驚！野草之前狀態低迷竟然是因為他們的戀情告急！”
“霸道隊長愛上我。”
顧澤瑜笑意盈盈的把自己網上各處搜刮來的文章截圖挨個發給顧澤陽，批註：“最後一篇雖然人物有點OOC，把你寫的太完美了，但是劇情還可以，特別是你向荼荼告白求婚那段，哭的我枕頭都濕了。你可得答應我，千萬不許帶球跑啊！”
顧澤陽狹長的丹鳳眼瞇了瞇，淡定的刪除了原本的文字，重新打了一行字：“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顧澤瑜：“哼，你不懂，你現在和荼荼的cp人氣可高了，很多不看比賽的都被吸引了，依我看你們能用這個擴大知名度。”
顧澤陽瞥了瞥嘴，對顧澤瑜什麽都從市場角度出發的資本家嘴臉不屑：“我們只是選手，沒有滿足觀眾的義務，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勝利。”
顧澤瑜：“吸引一點別的圈的受眾也沒什麽不好啊，說不定他們看了比賽也會真心愛上山海呢，而且你想和那些人對抗，多些人氣以後打輿論戰也是助力啊。”
顧澤陽對此不置可否，轉移話題道：“你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和野狐的比賽快到了。”
顧澤瑜飛快回道：“恩，只要他們出手，計劃就立刻啟動。”
顧澤陽沒再回覆，他仰起脖子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野狐的比賽，那是他們的大本營，但是——
景楓揮和他們同流合汙嗎？
再接再厲又連勝兩場之後，野草終於迎來了和野狐的宿命之戰。
景楓被叫到經理辦公室的時候，只以為是例行詢問，除了有點意外就連俱樂部層面都對野草格外重視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猜測。
直到經理姿態閑適的問他：“有把握贏嗎？”
景楓篤定的點頭：“這次針對性的擬定了戰術，贏面在七成左右。”
經理頓了頓，手指間夾著的雪茄在桌上有節奏的點了點。
景楓靜靜站著，沒有出聲，七成的勝算對於野狐這樣的冠軍隊伍而言，確實低了一點，即使經理為此大發雷霆，他也能夠理解。
然而經理開口，說的話卻與他的想象相去甚遠。
經理掀了掀眼皮，語氣淡定的好像只是問景楓午餐吃了什麽：“也就是還有三層的概率要輸，如果我想讓這三層的概率高一點呢？”
景楓猛的擡頭，訝異的看向經理，幾乎要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然而經理篤定看過來的眼神告訴他，他沒有聽錯，經理明確的表達了他的意思。
經理希望他們輸掉這場比賽。
像被人緊緊的捏住了咽喉，又對著太陽穴狠狠錘擊，景楓只覺得頭昏腦漲嗓子艱澀，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的問：“為什麽？”
沒頭沒尾的話，經理卻聽懂了。
因為景楓既不是第一個這麽問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他有信心能像說服他的前輩們那樣說服景楓。
實際上，這麽多年來，有勇氣和他對抗的，也只有顧澤陽一個而已，而顧澤陽的下場，所有人都看見了。
他語氣不急不躁：“我們目前為止還是連勝對吧？”
景楓失神的點頭。
經理唇角微揚：“你們做的很好，連勝到現在，我們勝率的盤口已經幾乎走到了頂峰了，需要適當的壓一壓。這只是積分賽，輸了一場影響也並不大，看野草的勢頭，進季後賽也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一戰我們輸了，季後賽再遇到，也能擡高我們的賠率。”
經理說的十分直白，因為他相信景楓是聰明人，說完這番話之後，他低頭點燃了手中的雪茄，享受的深深抽了一口。
景楓耳中凈是嗡嗡的轟鳴聲，他多希望這轟鳴的聲音能阻隔一切，但他還是聽清了經理說的一切。
有人拿比賽的勝負開賭局盤口，就像賭球一樣，這並不是什麽新鮮事，也並不違背現在的法律。
但是聯盟成立以來，從未曝出過有人在背後操縱著比賽結果。
景楓驀地睜大了雙眼，他不可置信的想起那個人，顫抖著聲音問：“W真的是答應了打假賽才被——”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就連他自己都害怕聽到結果。
當年的情況，如果野狐輸了那就是絕對的爆冷，不需要數學多好，就能想出怎樣對這些資本鯊魚來說才是利益最大化。
經理絲毫不避諱，他抖了抖煙灰，笑道：“你果然是聰明人，既然如此，你應該明白，背叛了我們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本來是冠軍隊隊長，只要他想，我們能將他捧成最炙手可熱的明星，有數不清的代言，有無數的粉絲和擁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灰溜溜的退役，留下的名聲只是個打過假賽的選手。”
心中的想法被無情的戳破，景楓如遭雷擊。
認出W就是顧澤陽的時候，他和顧澤陽當面對質過，當時顧澤陽怎麽回應的他竟然完全想不起來了，現在眼前只有他當時嘲諷的笑容。
是在嘲諷他像個傻子一樣一直被蒙在鼓裏？還是幹脆就以為他和這些人是狼狽為奸？
景楓無從分辨，也不想分辨，甚至連經理繼續說了些什麽都不清楚。
五感好像被屏蔽了，直到經理站起身，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拍了拍他肩膀，在他耳邊低語：“人最重要的是識時務，認清自己的位置，待會兒出去的時候記得幫我關上燈。”
景楓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點頭。
他行屍走肉般的關上了燈，離開經理辦公室的時候，所有的隊員都還在等著他，看到他蒼白的臉色，眼中有擔憂，有疑惑。
景楓腳步頓了頓，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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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荼從游戲倉出來的時候，腳步還有些懸浮。
昨晚通宵加上高強度的比賽，讓她有些虛脫。
這還是第一次，顧澤陽在比賽的中途就gg，剩下的交給他們來完成，擔心的同時，勝利帶來的成就感是巨大的。
荼荼揚起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
從黑暗中走出來，眼前終於出現光亮。荼荼一擡眼就看到了站在出口處的顧澤陽，他似乎在那裏站了許久，身後的光芒好像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似的，荼荼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腳步。
然後一個不著力，差點撲街。
快要親吻大地的瞬間，她下落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手穩穩拖住了。荼荼擡起頭，逆著光，顧澤陽的臉不甚明晰，但他們此刻的對視已經被完完整整的捕捉到了大屏幕之上，剛剛還在為比賽激蕩的粉絲，瞬間捂住了嘴巴，然後爆發出了更大聲的驚呼。
“顧澤陽許荼！顧澤陽許荼！”
不知是誰起的頭，全場都有節奏的叫起了他們的名字。
“顧澤陽許荼！”
整個賽場仿佛瞬間變成了追星現場，所有人整齊劃一的叫著兩人的名字。
荼荼只覺得胳膊上被顧澤陽捏住的地方著了火一般的灼熱，她掙紮著站直身體，低著頭和顧澤陽匆匆的走出去。
兩人踏上場地的瞬間，原本高亢的呼喊聲居然在原來的基礎上還高了兩個層次。
叫的荼荼心慌意亂。
她下意識的擡頭看向在她身邊站的筆直的顧澤陽，卻發現顧澤陽竟然也是微微失神的模樣，雖然脊背挺直的目不斜視的看著臺下的觀眾，但仔細看，那眼神竟然是沒有焦距的，只虛虛的落在一處。
臺下的觀眾好像沒有力竭的時候，一直高喊著兩人的名字，弄到後來，居然還玩起了花樣，左邊場地的觀眾先叫“顧澤陽”，右邊場地的再叫“許荼”，兩便場地中間隔著寬廣的賽場，像是在喊山歌。
兩個當事人早就被喊的沒了魂，只有個虛弱的軀殼整個靈魂出竅的在原地站著。
野草其他隊員出來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的，但看了一會兒也看明白了，敢情看個比賽還磕上cp了。
主持人心裏苦，主隊打的爛，粉絲現場喝倒彩他倒是見過不少，這種大型相親現場的氛圍，他也是第一次見啊，要怎麽反應誰來教教他？
於是他清了清喉嚨，拿出自己絕對專業的素養，笑著將話筒遞給荼荼：“你對顧澤陽今天的表現有什麽看法嗎？”
荼荼：？？？我是誰我在哪裏為什麽要問我顧澤陽的表現？
腦子想不明白，嘴巴卻是一如既往的誠實：“隊長一直都是最棒的。”
臺下一片粉不清“呦呦呦”還是“666”。
主持人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經帶上了一臉慈父的笑容看著荼荼，轉頭看向顧澤陽的時候，臉色肅了肅，仿佛親爹看女婿似的，語氣也硬邦邦的問道：“許荼每次的表現都可以說是可圈可點進步神速，背後的訓練是不是十分嚴苛？”
顧澤陽楞了幾秒，十分懷疑這是個陷阱問題，因為主持人的表情明晃晃寫著，他如果說訓練嚴苛恐怕會有性命危險。
“訓練內容無可奉告，但荼荼的進步都是她的努力換來的，這點毋庸置疑。”
主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點的顧澤陽一臉莫名其妙。
磕cp的觀眾：嗯，女朋友就是用來誇的，小夥子不錯。
顧澤陽：……
比賽結束，野草再次大出風頭，但顧澤陽的心情卻說不上好。
隱藏在黑暗中的勢力，手伸的越來越長，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那些原本想要從長計議的計劃，恐怕都要提前拉上一程。
想到這裏，顧澤陽嘆了口氣。
荼荼從剛剛起就有些忐忑，因為大頭告訴她，觀眾誤會了她和顧澤陽的關系，而那之後，顧澤陽就有些悶悶不樂。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因為這件事不開心的顧澤陽，荼荼覺得自己心裏也悶悶的難受，於是也長長的嘆了口氣。
大頭坐在兩人身後，也愁的皺起了眉頭：“兩個小情侶只想好好談個戀愛，就這麽曝光了，實在好慘。”
當然，他最愁的是兩個小情侶的感情還算不上穩定呢，被曝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更重要的是，他們很快又要和野狐碰面了。
和景楓碰頭，也不知道是修羅場還是修羅場，大頭愁的頭都腫了。
“連輸兩場的野草重整雄風。”
“王者歸來。”
“驚！野草之前狀態低迷竟然是因為他們的戀情告急！”
“霸道隊長愛上我。”
顧澤瑜笑意盈盈的把自己網上各處搜刮來的文章截圖挨個發給顧澤陽，批註：“最後一篇雖然人物有點OOC，把你寫的太完美了，但是劇情還可以，特別是你向荼荼告白求婚那段，哭的我枕頭都濕了。你可得答應我，千萬不許帶球跑啊！”
顧澤陽狹長的丹鳳眼瞇了瞇，淡定的刪除了原本的文字，重新打了一行字：“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顧澤瑜：“哼，你不懂，你現在和荼荼的cp人氣可高了，很多不看比賽的都被吸引了，依我看你們能用這個擴大知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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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瑜：“吸引一點別的圈的受眾也沒什麽不好啊，說不定他們看了比賽也會真心愛上山海呢，而且你想和那些人對抗，多些人氣以後打輿論戰也是助力啊。”
顧澤陽對此不置可否，轉移話題道：“你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和野狐的比賽快到了。”
顧澤瑜飛快回道：“恩，只要他們出手，計劃就立刻啟動。”
顧澤陽沒再回覆，他仰起脖子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野狐的比賽，那是他們的大本營，但是——
景楓揮和他們同流合汙嗎？
再接再厲又連勝兩場之後，野草終於迎來了和野狐的宿命之戰。
景楓被叫到經理辦公室的時候，只以為是例行詢問，除了有點意外就連俱樂部層面都對野草格外重視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猜測。
直到經理姿態閑適的問他：“有把握贏嗎？”
景楓篤定的點頭：“這次針對性的擬定了戰術，贏面在七成左右。”
經理頓了頓，手指間夾著的雪茄在桌上有節奏的點了點。
景楓靜靜站著，沒有出聲，七成的勝算對於野狐這樣的冠軍隊伍而言，確實低了一點，即使經理為此大發雷霆，他也能夠理解。
然而經理開口，說的話卻與他的想象相去甚遠。
經理掀了掀眼皮，語氣淡定的好像只是問景楓午餐吃了什麽：“也就是還有三層的概率要輸，如果我想讓這三層的概率高一點呢？”
景楓猛的擡頭，訝異的看向經理，幾乎要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然而經理篤定看過來的眼神告訴他，他沒有聽錯，經理明確的表達了他的意思。
經理希望他們輸掉這場比賽。
像被人緊緊的捏住了咽喉，又對著太陽穴狠狠錘擊，景楓只覺得頭昏腦漲嗓子艱澀，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的問：“為什麽？”
沒頭沒尾的話，經理卻聽懂了。
因為景楓既不是第一個這麽問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他有信心能像說服他的前輩們那樣說服景楓。
實際上，這麽多年來，有勇氣和他對抗的，也只有顧澤陽一個而已，而顧澤陽的下場，所有人都看見了。
他語氣不急不躁：“我們目前為止還是連勝對吧？”
景楓失神的點頭。
經理唇角微揚：“你們做的很好，連勝到現在，我們勝率的盤口已經幾乎走到了頂峰了，需要適當的壓一壓。這只是積分賽，輸了一場影響也並不大，看野草的勢頭，進季後賽也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一戰我們輸了，季後賽再遇到，也能擡高我們的賠率。”
經理說的十分直白，因為他相信景楓是聰明人，說完這番話之後，他低頭點燃了手中的雪茄，享受的深深抽了一口。
景楓耳中凈是嗡嗡的轟鳴聲，他多希望這轟鳴的聲音能阻隔一切，但他還是聽清了經理說的一切。
有人拿比賽的勝負開賭局盤口，就像賭球一樣，這並不是什麽新鮮事，也並不違背現在的法律。
但是聯盟成立以來，從未曝出過有人在背後操縱著比賽結果。
景楓驀地睜大了雙眼，他不可置信的想起那個人，顫抖著聲音問：“W真的是答應了打假賽才被——”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就連他自己都害怕聽到結果。
當年的情況，如果野狐輸了那就是絕對的爆冷，不需要數學多好，就能想出怎樣對這些資本鯊魚來說才是利益最大化。
經理絲毫不避諱，他抖了抖煙灰，笑道：“你果然是聰明人，既然如此，你應該明白，背叛了我們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本來是冠軍隊隊長，只要他想，我們能將他捧成最炙手可熱的明星，有數不清的代言，有無數的粉絲和擁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灰溜溜的退役，留下的名聲只是個打過假賽的選手。”
心中的想法被無情的戳破，景楓如遭雷擊。
認出W就是顧澤陽的時候，他和顧澤陽當面對質過，當時顧澤陽怎麽回應的他竟然完全想不起來了，現在眼前只有他當時嘲諷的笑容。
是在嘲諷他像個傻子一樣一直被蒙在鼓裏？還是幹脆就以為他和這些人是狼狽為奸？
景楓無從分辨，也不想分辨，甚至連經理繼續說了些什麽都不清楚。
五感好像被屏蔽了，直到經理站起身，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拍了拍他肩膀，在他耳邊低語：“人最重要的是識時務，認清自己的位置，待會兒出去的時候記得幫我關上燈。”
景楓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點頭。
他行屍走肉般的關上了燈，離開經理辦公室的時候，所有的隊員都還在等著他，看到他蒼白的臉色，眼中有擔憂，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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