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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尖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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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尖汪

屋外的汪們探頭探腦看著老黑在屋裏端坐卻不敢造次,怎麽說呢,它們心裏頭覺得老黑就是不一樣的,做汪敞亮,心裏裝著丘壑的。

雖然羨慕,但沒有嫉妒。汪也是靠自己本事在家裏賺一套屬於自己的小家具的。

晚飯簡簡單單沒幾個菜,大家也沒有吃很久。只是粉幹到底會脹,他們吃著吃著還是剩下了一些。

程月仙習慣性站起來想要把剩下的粉幹端櫥櫃裏放起來。她手一碰到鍋邊,蘇茗就大喝一聲,“幹什麽呢,放下。”

“這不是料還挺多嘛,留著熱一熱吃。”

“明天留著給誰吃?”

“我自己吃,給你們做新的,明早上吃紅燒洋芋餅,然後給你們煮點清火的綠豆粥,要是不著急,還可以給你們做點團子。”

“大早上做團子要幾點起?”蘇茗直接起身按住了裝粉幹的鍋,端起來就往門外走,老黑稍微挪挪身子擋在了程月仙面前,她腳下被老黑阻了一下,怎麽都跟不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蘇茗把小半鍋倒進了後院雞鴨的食槽裏。

老黑又裝作沒事汪一樣躺了回去,氣得程月仙拼命按它的鼻頭,“你這個老黑,就跟著他一個鼻孔出氣,當初是他把你從草叢裏撿回來,現在還是最聽他的話,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大點聲,有什麽不滿都說出來,反正我也不聽。”蘇茗反而往他們屋子裏鉆,“之前給你們寄的那些新衣服呢,怎麽老是穿這種舊的,這個都多少年了,再洗就要爛了吧,為什麽不丟。”

“舊衣服都太多了,買那麽多新衣服幹什麽,浪費錢。”程月仙想要進去攔,但為時已晚。

她那些舊衣服們都拾掇好了放在一個櫃子裏,蘇茗直接給她抱起一大摞扔到自己的麻袋上。出門時還不忘叫上雲燁他們幾個,“走走走,去老年活動中心給你們借電腦去,再不去別人要睡覺了。”

幾個年輕人身高腿長,程月仙的小個子怎麽追得上,只能嘴裏念叨兩句,也不舍得罵,可惜地把新衣服都拿出來,“你說說現在年輕人,一個兩個都不知道勤儉節約,這還好好的衣服說不要就不要。我都這個年紀了,還能吃用幾年,買什麽新衣服。”

“這些都是孩子們孝心,我們受著就是了。”蘇老頭一向對這些都看得很開,錢財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們兩個老的難道還想著給孩子攢點錢不成?他們照顧好自己身體,不給孩子添麻煩,那就比省什麽錢都強。

可看著程月仙臉色還有些不對,他利落起身,騎著三輪車出門去,“那你等著,我現在去把他們追回來好好教訓一頓。”

蘇茗就把汪們帶出來在門口等著。蘇老頭往後看看,確定自己家老婆子在家裏收拾,看不到這裏才松口氣,“可算是把那些爛床單給我一次性弄完了。要是它們不來,那床單估計還得跟著我一塊兒下去。”

想想那未來,他就有點不對味。這孩子們給買的東西就放著不用也不是事兒啊。明天他還有更大的計劃,“明早上我把三輪車留你們,把她攢的那些紙殼子塑料瓶子亂七八糟的全運下去賣了,沒人要扔了也行。”

“爺爺,你怎麽不說不做?”

“我?我不成。”蘇老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十塊,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爺爺雇你來做,至少這幾天別吃剩菜。要真不行,鐵鍋端走也行。”

“哪裏能要你的錢。”蘇茗直接給塞回他口袋裏,帶著汪們往前走,“出去下棋別偷偷溜到小賣部買散裝白酒,要是讓我抓找了,周圍這附近十餘裏肯定讓你買不到一滴酒。”

“把你爺爺瞧扁了不是。”蘇老頭一抹嘴,哼著小調兒,騎著三輪車向老夥計家去。今天可不是去小賣店了,是老夥計家裏有局,特意邀他過去品鑒的。自己家裏藏了十來年的好酒,那不得一點一點細細品。

這模樣,就連盛嘉榮不信他會不買酒喝,“小蘇哥,這就讓爺爺走了?”

“走了,不然怎麽辦。”逮他也得講究一個現形不是,無憑無據的,他就算是親孫子這也站不住腳。“走,先帶小王去找個有網的地方把視頻弄一弄,等會兒我們一起殺個回馬槍。”

老年活動中心的負責人和蘇老頭,蘇茗都挺熟的,算是他們一個遠親。一聽說小王要借用電腦,不止把電腦桌打掃一遍,還給他在電腦室裏支了一張床。

“我想著你們城裏來的,不都是挺忙的,就連晚上都要加班,所以想著你有張床睡著舒服一點,人都是要稍微瞇瞪一會兒,連軸轉是受不住的。”

啊?小王疑惑不解,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在這連夜工作了?

可是盛情難卻,加上獨享網線確實比他在蘇茗家裏強多了,他就稀裏糊塗坐了下來,稀裏糊塗開始了連夜剪視頻。算了,這次就趕趕工期,看誰還能說他磨嘰。

安頓好小王,蘇茗卻帶著他們拐到小路停下了,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雲燁卻已經聽見了嘰嘰喳喳汪們傳來的一線情報——老黑來了,老黑跑得好快。

眨眼功夫,那道黑色閃電已經掛到了蘇茗腳邊。它一身黑色的皮毛簡直是黑夜裏最好的隱蔽,等到了跟前才叫人察覺面前是個狗模樣。

蘇茗摸摸它光滑的脊背,吩咐道,“走吧,老黑,讓我們去看看蘇老頭子今晚在哪兒瀟灑,來一個人酒並獲。”

老黑一聲沒吭,點了同樣黑色的富貴跟著,富貴是只體型偏小的田園犬,右邊少了小半只耳朵,雲燁當初問它也什麽都沒問出來,好像很小時候就這樣了,在它年紀還小還不記事的時候。

一大一小兩只汪走入夜色之中。雲燁指揮其他汪從別的方向包抄,村裏小路雖然多,他們帶來的汪更多,兩只汪一個路口,把蘇老頭退路堵得死死的。主打的就是一個不留任何退路。

老黑也算是在這村子裏縱橫了幾年,對各種道兒都門兒清,夜色深深裏,它忽然仰天發出了一聲狼嚎。不算響,但在深夜裏卻格外明顯。

蘇老頭下意識把筷子一扔,起身就走,“不好,我那孫子找來了,下次再會,下次。”此時他的腿腳從未如此麻利,甚至可以說是健步如飛,迅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溜去。任沛沛再如何神機妙算,也算不到老黑早就已經被他策反了,此時就是他最重視的幫手,順著老黑在的那條道過去準沒錯。

他身影剛在院子門邊上消失,蘇茗後腳就走了進來。大家也都知道這爺孫倆的官司,都打算作壁上觀,不摻和。組局的主人家立刻站起來說,“沒來沒來,老蘇頭今天沒來過這裏。”只是他右手擺了擺,卻直直地指著老蘇離開的方向。可不能騙蘇茗,小蘇現在人越大越不簡單了。

更何況,這家務事他們還是作壁上觀為好。

蘇老頭溜溜達達走在黑黢黢的小道上,只要他拐過這個彎就能騎上自己三輪車,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般溜達回家,想到這他忍不住輕松了一分,腳下步伐越發輕快。就在這時,兩雙綠幽幽的眼睛在黑夜裏亮起,看著還略微有點讓人驚訝。可蘇老頭卻不動如山,還主動伸手過去摸,“老黑,你怎麽忽然蹲著站了,看著比平時矮了一點。”

說話間,他已經摸到了那缺了個角的耳朵,心下暗道不好。這不是老黑,是沛沛朋友帶來的那群狗!

此時再想逃已經來不及,蘇茗的聲音已經在身後響起,“爺爺~,您老人家這是要去哪兒啊。”都不用湊近看,身上那酒氣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過去的。

蘇老頭拼命想著如何溜走,這讓自己寶貝孫子當場堵住了,臉上總是一點掛不住。臉不臉面的倒是不打緊,但是自己寶貝酒們估計又要被摸走一堆,想到這裏他已經開始有點心痛。每天就指望著喝兩盅了,這愛好要斷,當然是要循序漸進,不得讓他適應個七八年的。

他一邊往後退著一邊尋找著出路,可是——這裏到處都是狗,每個方向的汪們漸漸聚攏,把他死死包圍在了最中央。

蘇老頭只得敗下陣來,老老實實跟在老黑後頭走,老了老了,老了就得讓年輕人管著,這就是應該的,他心服口服的,就是家裏孫子實在是太厲害了一點。這年紀大了,他不就這點想頭嘛。

好像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蘇茗猛地回頭,“老蘇頭你最好聽話點,每天只能中午喝一小盅,旱煙也給我戒掉,否則,我明天就把我爸我大姑他們全都喊回來,直接給你們搬家,你種的那些卷煙樹酒曲之類,我馬上就讓人明天來拉走。一個月去醫院檢查一次,檢查結果不行你就在醫院給住著,反正我爸現在不忙,能天天過來送飯。”

一想到之前在醫院的經歷,蘇老頭是半點不敢搭腔,他就是想要偷偷躲在樓道間抽點煙,結果三個護士連著一個主任把他逮回去了,從那之後,每天早中晚都有醫生過來看他,就那一個小房間,誰待得下去。

接下去是排雷,有段時間突然在金華很紅火去蘭溪游埠古鎮吃早餐。我的朋友約我早上五點鐘起床開車一個多小時去游埠古鎮吃雞子粿,那瞬間真的想要創死她。最後表示一下自己觀點,嗯,果然,古鎮裏的早餐是蘭溪最難吃那一批,就很普通,非常普通。還沒我家樓下蘭溪雞子粿做得好吃,我為什麽不在我家樓下吃,還得開車去別人鎮上。

推了一家彩芬手工面館,面還行,料有點偏鹹,太爺雞·友健鹵味(星辰路店),這家菜市場門口的炸雞不錯,25一整只,但真要說驚艷還算不上。再一次證實我的刻板印象,菜市場裏找美食。我還更喜歡湖南的醬板鴨,我放微博吧。雞子粿比較多人推薦蘭慶雞子粿。至於蘭溪地下長河,諸葛八卦村,大家可以看看隔壁西遞宏村,廣西銀子巖,貴州織金洞。浙江,真的不是靠風景取盛的地方。

今天也在不遺餘力地試圖讓大家不要來浙江旅游呢。浙江是一個沒有名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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