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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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6 章
阿古為表自己心意，從馬車上下來沒多久便將遲淩霄放了，然所有人都知這件事沒這麽簡單，單憑兩位君主在馬車上不知何事密謀半個時辰就不簡單。
遲淩霄在金國那邊沒受委屈，好吃好喝的招待，回來卻被遲令玉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又在眾人面前罰了軍棍，以儆效尤，蘭溪在旁看著，雖心疼卻是一言不發。
此時蕭瑾軼坐在軍帳裏，暗暗思索白天阿古說的話，那些話句句烙在心裏，讓他安神不得。
縱使阿古說的都是些好聽話，卻句句不懷好意，好似自己一旦不許，便要吞並整個大梁，原來那時救下的不是一條狗，而是一匹狼。
想到這，不知為何會想到那人，心裏煩悶，加上軍營條件艱苦，連他這個皇上也不能肆意妄為，雖說衛兵呈上了凈水，他也是簡單沖洗便躺下，只是遲遲睡不著。
軍營連夜不滅火，賬外的燭火通亮，也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躁動，隨後便是安寧，除了士兵們巡邏的聲音。
就在蕭瑾軼以為要徹夜難眠時，門簾唰地一聲被掀開，他倒沒惱怒，只是暗想到底是誰這般放肆，不經召見便敢隨意進出軍營，正要起身借賬外燭火詢問，卻被一人死死按在床上，不由分說地吻下來。
蕭瑾軼微怔，哪怕一千多天未見，這種熟悉的感覺也迅速游走在四肢百骸之間，再清楚不過這人是誰。
好似在這暗夜裏能獲得片刻安寧，蕭瑾軼竟開始放縱自己，將手臂環住那人的脖子。而那人似乎被他這個舉動鼓舞，一不做二不休開始解衣帶子。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頓時讓蕭瑾軼清醒，他推開眼前人，發覺沒用後，輕咬那人，只聽輕嘶一聲，那人笑出聲，說：“這些年還是沒變，什麽時候都是一副占據上機的樣子。”
夜深人靜，外面只是幾聲梆子聲，稱的賬內兩人的心跳聲格外清晰。
蕭瑾軼不語，那人繼續說：“你知道我是怎麽來的這裏嗎，我騎馬三天三夜沒敢停啊，路上單不說風吹日曬，途徑邊關時，還跟幾個逃竄的金國人鬥了一架，打混身是血——”
沒等說完，蕭瑾軼說：“傷著哪裏了？”說著邊要伸手去掌燈，卻被呼雲延攔下。
呼雲延拉近蕭瑾軼，鼻息相貼，他驀地俯身輕咬蕭瑾軼肩膀，說：“好狠的心啊，蕭瑾軼，你真是好狠的心啊，瞞著我這麽久，居然都不告訴我，孩子出生的時候第一眼沒見著我這個親爹也就算了，這些年還一直寄養在他人名下，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沒等來蕭瑾軼的回答，呼雲延繼續：“來的時候我想過很多問題，我想要問你很多事，可是來到你身邊後，我發現即便我想問再多的問題，最後我只剩下想親你，想和你耳鬢廝磨。”
呼雲延沒撒謊，遠路上他思前想去，遠不及心裏堅定的那句話：哪怕兩見相厭，也要至死方休。
欺他瞞他，他都不在乎了，他只在乎眼前這個人。
想到這裏，呼雲延自嘲般噗嗤一笑，蕭瑾軼此時問道：“你笑什麽？”
“我笑我自己，年少時志在四方，想要為我大梁開疆擴土，沒想到我這還沒老，居然還是起了旁處心思，竟想著，在你身邊就可，哪怕我一輩子就藏在暗處，默默看著你又能如何。”
蕭瑾軼半晌才說：“你不該來這裏。”
呼雲延說：“不該來的也來了，不該做的也做的，我這個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都幹過，本來不該怕死的，可是我現在怕的要命，我知道自己有了姑娘，也知道自己的妻子一直在等著自己，所以我怕了。”
蕭瑾軼說：“誰等你了？”
呼雲延握住蕭瑾軼的手放在心口，說：“你這人心思忒重了些，為什麽好些事都不跟我說，讓我猜來猜去的，又容易猜錯，猜錯了，還讓你生氣，這麽得不償失的事，以後你還是少做。”
蕭瑾軼不語，呼雲延又說：“金國那條狗沒對你如何吧，我聽說今兒白天你們兩人在馬車上坐了半個多時辰，說什麽，跟他有什麽好說的。”
與呼雲延一樣的是，蕭瑾軼也滿腹話語想同呼雲延說，一千多天未見，他也沒個說話的人，到口的責怪滑到嘴邊全是擔心，他擔心呼雲延的傷口，也後怕呼雲延這一路上是如何來的。
想著，便挪出一塊床地，呼雲延也不傻，正要動作，卻謔地起身，蕭瑾軼問道：“你要做什麽？”
只見呼雲延邊結衣帶邊說：“直到你講究，我得找個地方好好沖個涼，我滿身臭汗的，熏著你可不好。”
蕭瑾軼微楞，說：“什麽時候養成這個習慣的？”
呼雲延說：“本來沒這個習慣，可好些天不見，還是得註意些，免得招你嫌惡，雖是老夫老妻的，還是——”
沒說完，被蕭瑾軼一拉拉近，揩蜜似的朝他臉上落下一吻，又對他說：“那你可得快些。”
這在之前斷不會從蕭瑾軼口中冒出，許是多年未見，讓蕭瑾軼堵住的心口今日難得敞開一會兒，松松氣。
歡喜的呼雲延掀開簾子，對外喊道：“上水。”
遲令玉因蕭瑾軼來軍營這件事也是睡不著，坐在案邊思索阿古到底在擺什麽局，便聽外面的衛兵慌忙地走來走去，忙掀簾問道：“出了什麽事？”
一士兵回：“大將軍，呼雲將軍說要洗澡水。”
“呼雲將軍？”遲令玉回過神來，“去他的，矯情什麽，來這還矯情，要什麽洗澡水，我看誰敢給他打水。”
話音剛落，便見不遠處慌慌忙忙跑來一衛兵，將加急書信呈上，遲令玉拆開書信，竟是金國使者來信，信上明確說，明日相約在邊境求和，心中語氣甚為恭謙。
遲令玉不解，怎麽才半會兒功夫，金國的態度陡變，忽的想到什麽，一笑對剛剛那士兵說：“去，給呼雲將軍打水洗澡。”
那士兵聞言開始為難，主子是一會兒一個樣，該如何是好，遲令玉見他不動，輕拍他肩膀說：“還不快去。”
“是是是。”
洗完澡，呼雲延舒服躺在蕭瑾軼身邊，扯過他的頭發放在鼻尖嗅了嗅，蕭瑾軼說：“給我看看你的傷勢。”
“不打緊，”呼雲延滿臉笑意，“都是小傷，不上筋骨，明日再看也無妨。”
蕭瑾軼說：“平白無故，怎麽會在大梁邊界內遇見金國逃竄的人，這理由編的太撇腳。”
他之所以這麽問，是因剛剛呼雲延哪怕洗澡，都沒掌燈，更別提看傷勢了，蕭瑾軼不放心。
呼雲延扯過他攬入懷中說：“像我們這樣的人，身上留點疤不是很常見的事，受點傷也是，不必大驚小怪的，快睡吧，明日有好事等著你。”
蕭瑾軼本是睡不著，奈何呼雲延來此，就像送來一顆定心丸，讓他無比舒心，加上剛剛等呼雲延洗澡等了有一會兒，半闔上的眼睛勉強撐開，他打個哈欠，還欲再問，卻沒了精神，昏昏睡過去。
呼雲延見狀，好好將他安放在旁，又拿過小扇子輕輕為之扇走身旁的蚊蟻，不知不覺也跟著睡去。
一大早，遲令玉在賬外輕咳一聲，說：“某些人可別忘了軍中的規矩，什麽時候起來練兵，什麽時候用飯，這都什麽時辰了，怎麽還有人沒起來，都給我把人叫起來。”
呼雲延睡得淺，一聽睜眼，朝蕭瑾軼處看去，見人睡得正香，偷摸弓腰穿好衣服來到賬外，又輕聲對遲令玉說：“去旁處說。”
遲令玉應聲，走到遠處才說：“這些年不見，你還是這樣任性，一人走金兵軍營立下戰功，不愧是你，不過怎麽現在才想起來回來，早些年做什麽去了？”
明知故問，呼雲延懶得掰扯，只說：“我現在與你不同，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得為大梁做出些什麽來，免得我的妻兒為自己領土憂心。”
遲令玉笑笑說：“妻子我是知道的，這孩子又是怎麽一回事。”
呼雲延伸展身子，半晌不吱聲，遲令玉斜眼瞅他，呼雲延才說：“你怕是不知道吧，我那個好妻子啊，給我生了一個聰明又可愛的女兒，那雙大眼睛真是像極了我，別的不說，就說這個我就比你強，你們遲家的根，總不能斷在你這吧。”
遲令玉冷眼看他，輕呸聲，說：“你這是犯下滔天大禍，還不知悔改，就該讓你——”
呼雲延搶先說：“就該罰我，讓我多在自己妻兒身邊停留些時日，少讓我在外面幹些打打殺殺的事，身上一股血腥味，到時候我姑娘怕是不喜歡我了。”
恰逢遲淩霄過來找自己姐姐，聽見這話，忙問道：“誰？我們兵營裏誰成婚了？”
這一問與呼雲延四目相對，他先是驚呼一聲，隨後跑過來摸了摸呼雲延，又說：“你、、、、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是說你死了嗎，怎麽又活了，還是說我死了，才能見到你啊，不對啊，”他輕敲自己腦袋，“我明明記得我昨天是安然無恙回到遲家軍營的啊。”
遲令玉嘆口氣，對呼雲延說：“你們兩個好好說說話，我去給聖上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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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為表自己心意，從馬車上下來沒多久便將遲淩霄放了，然所有人都知這件事沒這麽簡單，單憑兩位君主在馬車上不知何事密謀半個時辰就不簡單。
遲淩霄在金國那邊沒受委屈，好吃好喝的招待，回來卻被遲令玉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又在眾人面前罰了軍棍，以儆效尤，蘭溪在旁看著，雖心疼卻是一言不發。
此時蕭瑾軼坐在軍帳裏，暗暗思索白天阿古說的話，那些話句句烙在心裏，讓他安神不得。
縱使阿古說的都是些好聽話，卻句句不懷好意，好似自己一旦不許，便要吞並整個大梁，原來那時救下的不是一條狗，而是一匹狼。
想到這，不知為何會想到那人，心裏煩悶，加上軍營條件艱苦，連他這個皇上也不能肆意妄為，雖說衛兵呈上了凈水，他也是簡單沖洗便躺下，只是遲遲睡不著。
軍營連夜不滅火，賬外的燭火通亮，也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躁動，隨後便是安寧，除了士兵們巡邏的聲音。
就在蕭瑾軼以為要徹夜難眠時，門簾唰地一聲被掀開，他倒沒惱怒，只是暗想到底是誰這般放肆，不經召見便敢隨意進出軍營，正要起身借賬外燭火詢問，卻被一人死死按在床上，不由分說地吻下來。
蕭瑾軼微怔，哪怕一千多天未見，這種熟悉的感覺也迅速游走在四肢百骸之間，再清楚不過這人是誰。
好似在這暗夜裏能獲得片刻安寧，蕭瑾軼竟開始放縱自己，將手臂環住那人的脖子。而那人似乎被他這個舉動鼓舞，一不做二不休開始解衣帶子。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頓時讓蕭瑾軼清醒，他推開眼前人，發覺沒用後，輕咬那人，只聽輕嘶一聲，那人笑出聲，說：“這些年還是沒變，什麽時候都是一副占據上機的樣子。”
夜深人靜，外面只是幾聲梆子聲，稱的賬內兩人的心跳聲格外清晰。
蕭瑾軼不語，那人繼續說：“你知道我是怎麽來的這裏嗎，我騎馬三天三夜沒敢停啊，路上單不說風吹日曬，途徑邊關時，還跟幾個逃竄的金國人鬥了一架，打混身是血——”
沒等說完，蕭瑾軼說：“傷著哪裏了？”說著邊要伸手去掌燈，卻被呼雲延攔下。
呼雲延拉近蕭瑾軼，鼻息相貼，他驀地俯身輕咬蕭瑾軼肩膀，說：“好狠的心啊，蕭瑾軼，你真是好狠的心啊，瞞著我這麽久，居然都不告訴我，孩子出生的時候第一眼沒見著我這個親爹也就算了，這些年還一直寄養在他人名下，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沒等來蕭瑾軼的回答，呼雲延繼續：“來的時候我想過很多問題，我想要問你很多事，可是來到你身邊後，我發現即便我想問再多的問題，最後我只剩下想親你，想和你耳鬢廝磨。”
呼雲延沒撒謊，遠路上他思前想去，遠不及心裏堅定的那句話：哪怕兩見相厭，也要至死方休。
欺他瞞他，他都不在乎了，他只在乎眼前這個人。
想到這裏，呼雲延自嘲般噗嗤一笑，蕭瑾軼此時問道：“你笑什麽？”
“我笑我自己，年少時志在四方，想要為我大梁開疆擴土，沒想到我這還沒老，居然還是起了旁處心思，竟想著，在你身邊就可，哪怕我一輩子就藏在暗處，默默看著你又能如何。”
蕭瑾軼半晌才說：“你不該來這裏。”
呼雲延說：“不該來的也來了，不該做的也做的，我這個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都幹過，本來不該怕死的，可是我現在怕的要命，我知道自己有了姑娘，也知道自己的妻子一直在等著自己，所以我怕了。”
蕭瑾軼說：“誰等你了？”
呼雲延握住蕭瑾軼的手放在心口，說：“你這人心思忒重了些，為什麽好些事都不跟我說，讓我猜來猜去的，又容易猜錯，猜錯了，還讓你生氣，這麽得不償失的事，以後你還是少做。”
蕭瑾軼不語，呼雲延又說：“金國那條狗沒對你如何吧，我聽說今兒白天你們兩人在馬車上坐了半個多時辰，說什麽，跟他有什麽好說的。”
與呼雲延一樣的是，蕭瑾軼也滿腹話語想同呼雲延說，一千多天未見，他也沒個說話的人，到口的責怪滑到嘴邊全是擔心，他擔心呼雲延的傷口，也後怕呼雲延這一路上是如何來的。
想著，便挪出一塊床地，呼雲延也不傻，正要動作，卻謔地起身，蕭瑾軼問道：“你要做什麽？”
只見呼雲延邊結衣帶邊說：“直到你講究，我得找個地方好好沖個涼，我滿身臭汗的，熏著你可不好。”
蕭瑾軼微楞，說：“什麽時候養成這個習慣的？”
呼雲延說：“本來沒這個習慣，可好些天不見，還是得註意些，免得招你嫌惡，雖是老夫老妻的，還是——”
沒說完，被蕭瑾軼一拉拉近，揩蜜似的朝他臉上落下一吻，又對他說：“那你可得快些。”
這在之前斷不會從蕭瑾軼口中冒出，許是多年未見，讓蕭瑾軼堵住的心口今日難得敞開一會兒，松松氣。
歡喜的呼雲延掀開簾子，對外喊道：“上水。”
遲令玉因蕭瑾軼來軍營這件事也是睡不著，坐在案邊思索阿古到底在擺什麽局，便聽外面的衛兵慌忙地走來走去，忙掀簾問道：“出了什麽事？”
一士兵回：“大將軍，呼雲將軍說要洗澡水。”
“呼雲將軍？”遲令玉回過神來，“去他的，矯情什麽，來這還矯情，要什麽洗澡水，我看誰敢給他打水。”
話音剛落，便見不遠處慌慌忙忙跑來一衛兵，將加急書信呈上，遲令玉拆開書信，竟是金國使者來信，信上明確說，明日相約在邊境求和，心中語氣甚為恭謙。
遲令玉不解，怎麽才半會兒功夫，金國的態度陡變，忽的想到什麽，一笑對剛剛那士兵說：“去，給呼雲將軍打水洗澡。”
那士兵聞言開始為難，主子是一會兒一個樣，該如何是好，遲令玉見他不動，輕拍他肩膀說：“還不快去。”
“是是是。”
洗完澡，呼雲延舒服躺在蕭瑾軼身邊，扯過他的頭發放在鼻尖嗅了嗅，蕭瑾軼說：“給我看看你的傷勢。”
“不打緊，”呼雲延滿臉笑意，“都是小傷，不上筋骨，明日再看也無妨。”
蕭瑾軼說：“平白無故，怎麽會在大梁邊界內遇見金國逃竄的人，這理由編的太撇腳。”
他之所以這麽問，是因剛剛呼雲延哪怕洗澡，都沒掌燈，更別提看傷勢了，蕭瑾軼不放心。
呼雲延扯過他攬入懷中說：“像我們這樣的人，身上留點疤不是很常見的事，受點傷也是，不必大驚小怪的，快睡吧，明日有好事等著你。”
蕭瑾軼本是睡不著，奈何呼雲延來此，就像送來一顆定心丸，讓他無比舒心，加上剛剛等呼雲延洗澡等了有一會兒，半闔上的眼睛勉強撐開，他打個哈欠，還欲再問，卻沒了精神，昏昏睡過去。
呼雲延見狀，好好將他安放在旁，又拿過小扇子輕輕為之扇走身旁的蚊蟻，不知不覺也跟著睡去。
一大早，遲令玉在賬外輕咳一聲，說：“某些人可別忘了軍中的規矩，什麽時候起來練兵，什麽時候用飯，這都什麽時辰了，怎麽還有人沒起來，都給我把人叫起來。”
呼雲延睡得淺，一聽睜眼，朝蕭瑾軼處看去，見人睡得正香，偷摸弓腰穿好衣服來到賬外，又輕聲對遲令玉說：“去旁處說。”
遲令玉應聲，走到遠處才說：“這些年不見，你還是這樣任性，一人走金兵軍營立下戰功，不愧是你，不過怎麽現在才想起來回來，早些年做什麽去了？”
明知故問，呼雲延懶得掰扯，只說：“我現在與你不同，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得為大梁做出些什麽來，免得我的妻兒為自己領土憂心。”
遲令玉笑笑說：“妻子我是知道的，這孩子又是怎麽一回事。”
呼雲延伸展身子，半晌不吱聲，遲令玉斜眼瞅他，呼雲延才說：“你怕是不知道吧，我那個好妻子啊，給我生了一個聰明又可愛的女兒，那雙大眼睛真是像極了我，別的不說，就說這個我就比你強，你們遲家的根，總不能斷在你這吧。”
遲令玉冷眼看他，輕呸聲，說：“你這是犯下滔天大禍，還不知悔改，就該讓你——”
呼雲延搶先說：“就該罰我，讓我多在自己妻兒身邊停留些時日，少讓我在外面幹些打打殺殺的事，身上一股血腥味，到時候我姑娘怕是不喜歡我了。”
恰逢遲淩霄過來找自己姐姐，聽見這話，忙問道：“誰？我們兵營裏誰成婚了？”
這一問與呼雲延四目相對，他先是驚呼一聲，隨後跑過來摸了摸呼雲延，又說：“你、、、、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是說你死了嗎，怎麽又活了，還是說我死了，才能見到你啊，不對啊，”他輕敲自己腦袋，“我明明記得我昨天是安然無恙回到遲家軍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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