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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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究其根本，還是文臣和武官之間的問題，之前呼雲延暗中派人揍了那位言官，此便為這次薛平江等人削度軍權的事埋下隱患。
蕭瑾軼看著好殿內的幾位心腹大臣，忽的說道：“不知諸位在登科選舉時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薛平江任東勉等人互相張望兩下，紛紛搖頭，蕭瑾軼朗聲說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此言一出，剛剛還勢在必行的幾位大臣相顧失色，跪拜在地，均說：“臣罪該萬死。”
且先不說文臣與武官之間的間隙，單說君臣之間的，這群大臣便有僭越的意圖，竟敢跟皇上如此說話。
然蕭瑾軼並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旁敲側擊喊郎麗月進殿，對眾人說：“錯了就該有個法子，去領板子二十下。”
幾位大臣年紀都不小了，挨這二十大板重則臥病在榻，輕者也會好幾天上不了朝，但這件事必須這麽做，一時間，殿外落板子的聲音此起彼伏，卻不聽一聲大臣求饒叫喚的聲音。
這都是大梁的脊梁骨，蕭瑾軼心裏很清楚，所以在打完板子後，讓宮人用轎攆擡出皇城的，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回到寢殿見呼雲延坐在榻上發呆，蕭瑾軼剛一走近便被呼雲延抱住，蹭著脖子，說：“你今天在殿內懲戒幾位老古板了？”
“嗯，”蕭瑾軼說，“你聽說了？”
呼雲延點頭：“我不僅聽說了，還知道你為什麽那樣對他們。”
蕭瑾軼說：“你說，我聽說。”
兩人之前從不用君臣那套禮數。
呼雲延說：“因為他們今日在殿內說削度軍權的事。”
蕭瑾軼微怔，其實本意想瞞著呼雲延，不過又一想，那一道道密令早發往金川，怕是瞞不住，他靜候呼雲延接下來的話語，誰知呼雲延半晌不說話，他才說：“不願意嗎？”
呼雲延沒點頭：“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兵權，”他知道蕭瑾聽得懂，但怕他裝傻充楞，幹脆點破，“自始至終都是你。”
蕭瑾軼聞言抱住他，說：“我知道，但是眼下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我今日傷了那些老臣的心，他日他們定會變本加厲加在你身上，這件事一日不解決，都是成為你我之前的嫌隙，而我不想與你有嫌隙。”
這些話字字真心，蕭瑾軼不認為自己是個很會哄人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後，自己也是一驚，許是呼雲延砰砰的心跳聲讓他如此，他覺得呼雲延很不安。
呼雲延聽後心花怒放，快將那句話說出，但又覺不妥當，想著晚些再說，蕭瑾軼明顯察覺此人有事瞞著自己，不知為何一直不說，內心生出疑惑，只一瞬間，兩人竟有些生分。
這一夜呼雲延還是照舊如此，蕭瑾軼卻口渴好幾次，待最後睡熟不知呼雲延又過了幾次，早上醒來混身不適，上早朝時強撐著不打哈欠，然朝堂上，對削度兵權的事追著不放，看來昨晚的事傳出去後，不僅沒有壓住，反而變本加厲。
蕭瑾軼深知這是大梁歷多少年來培養的文臣骨氣，也知軍營之前鬧出的那些事，他們是一忍再忍，直到現在再也忍不住。
今日在早朝上碰了釘子，下朝後，蕭瑾軼徒步來到後花園，讓隨從宮人都遠些好清凈會兒。
隋文作為本朝唯一的公主，加上大梁又不限制女性聽政，這件事早傳去公主殿，隋文知道蕭瑾軼的難處，知聖上在後花園後連忙趕來。
兩人自蕭瑾軼登基後，尋常在外人面前還得顧及君臣之禮，然現在只剩兩下，說話沒那般計較。
隋文蹲下伸手撥弄兩下池面，說：“哥哥，你要是與呼雲延同心同德，不如就告訴他，讓他將手中的軍權讓渡出來，要是怕激怒金川那邊，再給個不上不下的虛職也好。”
蕭瑾軼點頭，轉口卻問：“淮緒好些了？”
隋文說：“好多了，傷口快愈合了，只是這幾天他好像有點不高興。”
這是隋文頭次在蕭瑾軼面前毫無顧忌地說淮緒，蕭瑾軼問：“怎麽不高興了？”
隋文回的坦然：“淮緒覺得像我這樣的，該找個合適的人家，生個一男半女的，過上好日子，再者幽都這些大臣，我選誰家的公子都成，都是他們高攀了。”
蕭瑾軼說：“是啊，你是大梁唯一的公主，幽都不知多少人巴巴地想這門親事，但經過上次那件事後，這樣的請求，我都婉拒了，我知你心中只有淮緒。”
隋文瞇眼笑了笑，問：“哥哥知道淮緒心裏有我，而我有淮緒，那哥哥知道自己心裏有呼雲延嗎？”
蕭瑾軼笑說：“知道。”
隋文一臉驚喜望著他，說：“其實哥哥並不是個感情外露的人，能在我面前提起呼雲延這般坦然直接，真的很不容易了。”
蕭瑾軼微微頷首，連小孩子都能看出的事，呼雲延多少也該知道。
隋文又說：“其實我沒有孩子也好，這樣的話，淮緒便是我的一切，而我也是他的一切。”
蕭瑾軼細細品味這句話，不知為何忽的想起自己當年嫁給呼雲延鬧出的那段烏龍，蕭瑾宣在位，自己成為呼雲延的小妾，那時安道縣主說的那些話，現在湧上心頭，他能給呼雲延的，始終都不是常人所能想的。
歸根到底，一個孩子對呼雲家來說有多重要，蕭瑾軼比呼雲延更清楚，加之他聽聞安道縣主死前的場面，便知那位老人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這位孫子。
隋文見哥哥神情微變，起身牽住蕭瑾軼的手，說：“哥哥，沒事的，無論如何，我都會陪你走下去。”
“好。”
呼雲延在殿內看著遲家姐弟送來的書信，青海不容樂觀，再這麽下去，很容易激化矛盾，而且蕭瑾軼現在左右為難，被那群大臣逼迫，全是因為自己才一拖再拖。
他是很愛手中的兵權，可相較於蕭瑾軼來說，就沒那麽愛，呼雲延不願看蕭瑾軼這般為難，自己暗暗下了決心，準備舍棄一些。
呼雲延見蕭瑾軼回到殿內，沒等他開口，便說：“蕭瑾軼，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這將軍我不要也罷。”
蕭瑾軼微怔，隨後坐在呼雲延身邊，抱住他的手，說：“你可能讓渡手裏的兵權？”
“有何不可的？”呼雲延反問，“你若是想，我便給，旁人誰來都不會如此。”
蕭瑾軼心裏安下心，主動親了親呼雲延，說：“那就先這樣——”細細同他說了接下來要做的幾件事。
呼雲延認真聽完，細細琢磨，說：“好，就按你說的辦。”
蕭瑾軼沒想過這般簡單，但見呼雲延一臉篤定，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握緊對方的手，呼雲延忽的說：“無論如何，你都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的，”蕭瑾軼說。
呼雲延不放心又說：“我祖母走了，這世上，我便只有你一個親人，你知道我有多珍惜你的，你我同床共枕這些年，你知道我的脾性，若是——”
蕭瑾軼輕咳聲打斷他的話語，說：“我說了不會。”
呼雲延稍稍放心點頭，拉下帷帳，說：“早些睡吧。”
蕭瑾軼納悶：“今晚？”
呼雲延會意：“我問過陸通判你的身子，若是太過勞累不好，所以我想著還是能忍就忍。”
蕭瑾軼輕嗯聲，呼雲延說完蹲下給他脫鞋，一時間蕭瑾軼有些不適，輕踢他肩膀說：“這段時間是怎麽了？心裏不舒服還是——”
呼雲延親了親他的腳背，說：“對你好些你反而不舒服了？”
“那倒不是，”蕭瑾軼隱去心中不安，“我知道安道縣主的事對你來說是道難以跨越的鴻溝，所以我等你慢慢來，不急的，再者，”話鋒一轉，“呼雲家為朝廷賣命這些年，有目共睹，安道縣主日後牌位供奉在內庭，以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接受大梁皇族子孫後代的跪拜，讓他們知曉，呼雲家出過這麽一位老太君。”
呼雲延湊近蕭瑾軼，不停地吻他，說：“蕭瑾軼，什麽時候變得這般貼心了？”
蕭瑾軼笑說：“這是你該有的，承著吧。”
待蕭瑾軼睡後，呼雲延走出殿外，早在一旁等候的陸通判躬身說：“大將軍。”
呼雲延說：“我按著你說的，這幾日都沒有行房中之事。”
陸通判點頭說：“按著下官的推算，聖上該是有了，只是這喜脈太過微弱，胎位還不穩固，所以下官才建議大將軍少做這些事。”
呼雲延本滿腹憂愁，但聽見這句話後，豁然開朗，難掩喜悅之情，說：“你可得號脈號清楚了，這件事不得有誤。”
陸通判忙說：“下官今早給聖上請平安脈的時候察覺到的，將軍若是不信，明早下官再探探。”
呼雲延知陸通判小心謹慎，但憑他多年的醫術，不會有錯，他輕拍陸通判肩膀，說：“聖上日後身子便由你來照管，什麽該吃什麽不該吃，你可得悠著點，這可是呼雲家的命脈，無論如何都得給我保下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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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根本，還是文臣和武官之間的問題，之前呼雲延暗中派人揍了那位言官，此便為這次薛平江等人削度軍權的事埋下隱患。
蕭瑾軼看著好殿內的幾位心腹大臣，忽的說道：“不知諸位在登科選舉時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薛平江任東勉等人互相張望兩下，紛紛搖頭，蕭瑾軼朗聲說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此言一出，剛剛還勢在必行的幾位大臣相顧失色，跪拜在地，均說：“臣罪該萬死。”
且先不說文臣與武官之間的間隙，單說君臣之間的，這群大臣便有僭越的意圖，竟敢跟皇上如此說話。
然蕭瑾軼並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旁敲側擊喊郎麗月進殿，對眾人說：“錯了就該有個法子，去領板子二十下。”
幾位大臣年紀都不小了，挨這二十大板重則臥病在榻，輕者也會好幾天上不了朝，但這件事必須這麽做，一時間，殿外落板子的聲音此起彼伏，卻不聽一聲大臣求饒叫喚的聲音。
這都是大梁的脊梁骨，蕭瑾軼心裏很清楚，所以在打完板子後，讓宮人用轎攆擡出皇城的，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回到寢殿見呼雲延坐在榻上發呆，蕭瑾軼剛一走近便被呼雲延抱住，蹭著脖子，說：“你今天在殿內懲戒幾位老古板了？”
“嗯，”蕭瑾軼說，“你聽說了？”
呼雲延點頭：“我不僅聽說了，還知道你為什麽那樣對他們。”
蕭瑾軼說：“你說，我聽說。”
兩人之前從不用君臣那套禮數。
呼雲延說：“因為他們今日在殿內說削度軍權的事。”
蕭瑾軼微怔，其實本意想瞞著呼雲延，不過又一想，那一道道密令早發往金川，怕是瞞不住，他靜候呼雲延接下來的話語，誰知呼雲延半晌不說話，他才說：“不願意嗎？”
呼雲延沒點頭：“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兵權，”他知道蕭瑾聽得懂，但怕他裝傻充楞，幹脆點破，“自始至終都是你。”
蕭瑾軼聞言抱住他，說：“我知道，但是眼下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我今日傷了那些老臣的心，他日他們定會變本加厲加在你身上，這件事一日不解決，都是成為你我之前的嫌隙，而我不想與你有嫌隙。”
這些話字字真心，蕭瑾軼不認為自己是個很會哄人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後，自己也是一驚，許是呼雲延砰砰的心跳聲讓他如此，他覺得呼雲延很不安。
呼雲延聽後心花怒放，快將那句話說出，但又覺不妥當，想著晚些再說，蕭瑾軼明顯察覺此人有事瞞著自己，不知為何一直不說，內心生出疑惑，只一瞬間，兩人竟有些生分。
這一夜呼雲延還是照舊如此，蕭瑾軼卻口渴好幾次，待最後睡熟不知呼雲延又過了幾次，早上醒來混身不適，上早朝時強撐著不打哈欠，然朝堂上，對削度兵權的事追著不放，看來昨晚的事傳出去後，不僅沒有壓住，反而變本加厲。
蕭瑾軼深知這是大梁歷多少年來培養的文臣骨氣，也知軍營之前鬧出的那些事，他們是一忍再忍，直到現在再也忍不住。
今日在早朝上碰了釘子，下朝後，蕭瑾軼徒步來到後花園，讓隨從宮人都遠些好清凈會兒。
隋文作為本朝唯一的公主，加上大梁又不限制女性聽政，這件事早傳去公主殿，隋文知道蕭瑾軼的難處，知聖上在後花園後連忙趕來。
兩人自蕭瑾軼登基後，尋常在外人面前還得顧及君臣之禮，然現在只剩兩下，說話沒那般計較。
隋文蹲下伸手撥弄兩下池面，說：“哥哥，你要是與呼雲延同心同德，不如就告訴他，讓他將手中的軍權讓渡出來，要是怕激怒金川那邊，再給個不上不下的虛職也好。”
蕭瑾軼點頭，轉口卻問：“淮緒好些了？”
隋文說：“好多了，傷口快愈合了，只是這幾天他好像有點不高興。”
這是隋文頭次在蕭瑾軼面前毫無顧忌地說淮緒，蕭瑾軼問：“怎麽不高興了？”
隋文回的坦然：“淮緒覺得像我這樣的，該找個合適的人家，生個一男半女的，過上好日子，再者幽都這些大臣，我選誰家的公子都成，都是他們高攀了。”
蕭瑾軼說：“是啊，你是大梁唯一的公主，幽都不知多少人巴巴地想這門親事，但經過上次那件事後，這樣的請求，我都婉拒了，我知你心中只有淮緒。”
隋文瞇眼笑了笑，問：“哥哥知道淮緒心裏有我，而我有淮緒，那哥哥知道自己心裏有呼雲延嗎？”
蕭瑾軼笑說：“知道。”
隋文一臉驚喜望著他，說：“其實哥哥並不是個感情外露的人，能在我面前提起呼雲延這般坦然直接，真的很不容易了。”
蕭瑾軼微微頷首，連小孩子都能看出的事，呼雲延多少也該知道。
隋文又說：“其實我沒有孩子也好，這樣的話，淮緒便是我的一切，而我也是他的一切。”
蕭瑾軼細細品味這句話，不知為何忽的想起自己當年嫁給呼雲延鬧出的那段烏龍，蕭瑾宣在位，自己成為呼雲延的小妾，那時安道縣主說的那些話，現在湧上心頭，他能給呼雲延的，始終都不是常人所能想的。
歸根到底，一個孩子對呼雲家來說有多重要，蕭瑾軼比呼雲延更清楚，加之他聽聞安道縣主死前的場面，便知那位老人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這位孫子。
隋文見哥哥神情微變，起身牽住蕭瑾軼的手，說：“哥哥，沒事的，無論如何，我都會陪你走下去。”
“好。”
呼雲延在殿內看著遲家姐弟送來的書信，青海不容樂觀，再這麽下去，很容易激化矛盾，而且蕭瑾軼現在左右為難，被那群大臣逼迫，全是因為自己才一拖再拖。
他是很愛手中的兵權，可相較於蕭瑾軼來說，就沒那麽愛，呼雲延不願看蕭瑾軼這般為難，自己暗暗下了決心，準備舍棄一些。
呼雲延見蕭瑾軼回到殿內，沒等他開口，便說：“蕭瑾軼，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這將軍我不要也罷。”
蕭瑾軼微怔，隨後坐在呼雲延身邊，抱住他的手，說：“你可能讓渡手裏的兵權？”
“有何不可的？”呼雲延反問，“你若是想，我便給，旁人誰來都不會如此。”
蕭瑾軼心裏安下心，主動親了親呼雲延，說：“那就先這樣——”細細同他說了接下來要做的幾件事。
呼雲延認真聽完，細細琢磨，說：“好，就按你說的辦。”
蕭瑾軼沒想過這般簡單，但見呼雲延一臉篤定，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握緊對方的手，呼雲延忽的說：“無論如何，你都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的，”蕭瑾軼說。
呼雲延不放心又說：“我祖母走了，這世上，我便只有你一個親人，你知道我有多珍惜你的，你我同床共枕這些年，你知道我的脾性，若是——”
蕭瑾軼輕咳聲打斷他的話語，說：“我說了不會。”
呼雲延稍稍放心點頭，拉下帷帳，說：“早些睡吧。”
蕭瑾軼納悶：“今晚？”
呼雲延會意：“我問過陸通判你的身子，若是太過勞累不好，所以我想著還是能忍就忍。”
蕭瑾軼輕嗯聲，呼雲延說完蹲下給他脫鞋，一時間蕭瑾軼有些不適，輕踢他肩膀說：“這段時間是怎麽了？心裏不舒服還是——”
呼雲延親了親他的腳背，說：“對你好些你反而不舒服了？”
“那倒不是，”蕭瑾軼隱去心中不安，“我知道安道縣主的事對你來說是道難以跨越的鴻溝，所以我等你慢慢來，不急的，再者，”話鋒一轉，“呼雲家為朝廷賣命這些年，有目共睹，安道縣主日後牌位供奉在內庭，以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接受大梁皇族子孫後代的跪拜，讓他們知曉，呼雲家出過這麽一位老太君。”
呼雲延湊近蕭瑾軼，不停地吻他，說：“蕭瑾軼，什麽時候變得這般貼心了？”
蕭瑾軼笑說：“這是你該有的，承著吧。”
待蕭瑾軼睡後，呼雲延走出殿外，早在一旁等候的陸通判躬身說：“大將軍。”
呼雲延說：“我按著你說的，這幾日都沒有行房中之事。”
陸通判點頭說：“按著下官的推算，聖上該是有了，只是這喜脈太過微弱，胎位還不穩固，所以下官才建議大將軍少做這些事。”
呼雲延本滿腹憂愁，但聽見這句話後，豁然開朗，難掩喜悅之情，說：“你可得號脈號清楚了，這件事不得有誤。”
陸通判忙說：“下官今早給聖上請平安脈的時候察覺到的，將軍若是不信，明早下官再探探。”
呼雲延知陸通判小心謹慎，但憑他多年的醫術，不會有錯，他輕拍陸通判肩膀，說：“聖上日後身子便由你來照管，什麽該吃什麽不該吃，你可得悠著點，這可是呼雲家的命脈，無論如何都得給我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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